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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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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但有些事,我们不可以因为害怕就不去做。”拭去爱人溢出眼角的泪水,燕无往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你觉得成功率不高,我也觉得不高,但如果当下我们不去做,难道要等那几个孩子长大去做吗?”
  “那要是因为我们的鲁莽,害他们根本长不大,那怎么办?”秦然拨开燕无往的手,“你记得当年的事,就该记得那三十个孩子,三十个!还有——”吼到最后,秦然自己说不下去,哑着喉咙闭了嘴。”
  燕无往黯然,他抹一把脸,深呼吸一口气,“三十个,我怎么能忘?阿宛我更不会忘。不过我也没有忘记另外的无数个——你不是说浪涯可能是其中一个吗?”
  秦然低着头,不作声。
  不过燕无往知道自己的伴侣已经软化了。
  他重新牵起对面人的手,轻声一句一句地劝:“如果你还是担心,不如我们先……”
  第二天一早,秦然就叫了屠梓和浪涯过去说话。
  “如果要按照你的计划行动,有一件事,我们得先做。”坐在燕无往旁边,秦然的气色看着比这些天来更要平静,平静到了一个让屠梓有点发栗的地步。
  绞着手,他尽量镇定地问道,“什么事?”
  秦然垂下眼帘。
  “见一个人。”他说。


第52章 
  对于要去见谁,秦然并没有多解释半句。屠梓追问不果,还是乖乖跟浪涯一起上了车。
  没有带上其他任何人,秦然对辛逸林交代了一句,就和燕无往亲自驾了一辆车,载着屠梓和浪涯离开。
  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屠梓坐在后座,悄悄伸手勾了勾浪涯的手指,默默建立浅连接好沟通沟通。
  (其实……你对我们的反抗计划怎么看?)
  屠梓半带不安、半带期待地在浅连接上问浪涯。
  昨夜散会之后,他们忙于安抚不愿和父母亲人分开的妞妞和凌俊,又和帮里兄弟商量了几个安置孩子们的方法,一切结束之后都累瘫了,倒头就睡,他还没来得及问问浪涯的意见。
  虽然开会时气氛使然,他一股脑的就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些想法却是没有和浪涯商量过的。
  浪涯一向支持他的每一个主意,但这一次兹事体大,如果浪涯实际上还有疑虑,他实在无法就此又理所当然地依赖浪涯的护持。
  (我当然赞成。)浪涯马上给了回应,(继续维持现在的状态,孩子们没有任何出路,反抗势在必行。)
  屠梓的心情当即彻底亮了起来,(你也这么想?太好了!)
  感到屠梓的喜悦,浪涯低着头,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其实何止赞成,浪涯没有表达出来的是,在听见屠梓立意要推动众人反抗更生党时,他心中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一直觉得屠梓似不属于这个地方,而经历过屠梓意识里的拟真梦境之后,他更是对把屠梓牵扯进这一切有着挥之不去的愧疚。他深怕屠梓只是因为善良,被他们一件又一件的不幸束缚住,支应不及却又无法脱身。
  但当屠梓主动站出来、自愿成为此间众人反抗更生党的主力之一时,压在浪涯心底的大石通通随风而逝——屠梓不是被逼的、他心里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梦想!
  有了那一句话,尽管浪涯依然知道,屠梓最终或许还是会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但至少自己能和他并肩战斗过这一遭。
  值了。
  (……怎么了?)
  还在浅连接等待接收浪涯下一句回应的屠梓,突然感到连接另一边的意识一片雾霭,似有很多思绪却又看不清楚,于是问了一句。
  (没事。)回过神来,浪涯回应道,还侧头補了一个微笑给屠梓。
  屠梓也没有深究,毕竟浅连接只是一种交流手段,并不是要摸清连接对象的每一个想法。抛开这个念头,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说起孩子……你说小宝那边到底该怎么办?)
  想起这孩子和他那对一言难尽的父母,浪涯的好心情也回落了大半。不过虽然昨晚他还说过要悄悄把小宝抱走的话,但现在冷静下来,他也知道那实在不算什么好主意。
  想了想,他安慰屠梓,(虽然小宝妈妈没有相信你的话,又举报过我们,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夫妇是非常在意小宝的。待小宝觉醒时,即便没有我们在身边,相信他的爸妈也会尽力护着他吧。)
  (也对……只是,什么帮助都没有……)屠梓叹气,(那我也只能许愿希望小宝是个哨兵而非向导了,至少觉醒时的风险低一些……)
  “下车吧。”
  一直沉默的秦然自副驾驶回过头来。
  “我们到了。”
  谨慎地踏出车外,屠梓这才注意到,他们来到了另一片农地之中,不同的是,这篇农地明显还有人在照料。
  四周的庄稼很驳杂,有瓜有果、有菜有粮,还有些像是地瓜藤的植物。燕无往拎着他们一路走过这些菜地藤架,顺着蜿蜒的小路来到了一栋白色的房子前面。
  这里离归来帮一众落脚的废弃农地不远,一路开车来到了这里,天色也还早,山里雾气很重,光线并不很足够。白屋的第二层点着灯,应该是有人。
  燕无往却连门都没有敲,从门顶摸出一条钥匙,就开门进了屋里。
  屠梓跟着他们跨进门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墙的照片。
  事实上不单是墙壁,就连墙边的矮柜、格子架,都立着一个又一个的相架。
  而这满墙满屋的照片里,都是同一个人——一个女人。
  有些是合照,但更多的是独照。某些照片的风格非常相似,而那亲密、别出心裁的角度,明显都由同一个人拍摄。
  屠梓不自禁在其中一张照片前停下脚步。
  这张照片里,女人逆光站在摄影师的镜头前,左手从脑后绕过,拨开右耳鬓边的碎发。她略略低头,微笑着回眸。
  这个女人非常漂亮,浓艳的妆容并未盖过她的丽质。尽管摄影师从一个仿佛坐在地上、极低的角度拍下这张照片,她的面容依旧没有丝毫走形。
  屠梓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但首先让他认出来的,是那一头红发。
  那是他在浪涯的精神图景中破碎记忆里看过的,那一头火红的长发。
  照片是老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却依旧难掩那抹激动人心的烈焰,几乎和浪涯的记忆里一般灼人。
  (……他的记忆还挺准确的嘛……)屠梓有点微妙地想,(竟然没什么回忆美化的部分……)
  ——难道他一直喜欢着她才记得那么清楚……
  (不对。)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屠梓就自己甩头否决了。
  当日他替浪涯治疗时就“顺便”看过,浪涯的精神图景里并没有爱上什么人的迹象……唉他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时,秦然就看过来问了这一句,险些把屠梓吓个原地摔。
  “没、没事。”屠梓匆忙几步赶上其他人。
  走过玄关,秦然让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我和无往曾经也是积极的反抗分子。”秦然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碗柜拿出茶具冲泡,一边跟二人说话,“当时我们四出阻扰搜捕队的行动,从他们手上放走了不少感染者,特别是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你也是其中一个吧?”他对着浪涯说。
  连屠梓都已留意到相中人的身份,浪涯自然更不可能没看见。他强压着激动,听秦然说了下去。
  “但我们愈高调愈难缠,搜捕队的行动就愈激烈。”秦然自嘲似地笑了笑,捧着盘子,把泡上的茶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终于,他们采取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政策,一炮把我们藏身的楼房炸了个一干二净。”
  “当时正好我和无往,还有几个同伴都离开了那里,去张罗下一个落脚地。但,”说到这里,秦然一窒,哽着喉咙抿了一口茶,“但留守的阿宛,和我们刚刚救出的三十个孩子,却葬身于火海之中。”
  忽闻恩人的死讯,浪涯瞪大双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秦然到底是说了下去:“在那件事中我们受到重创,搜捕队更是乘胜追击,我们又失去了好几个兄弟姐妹……最后我和无往完全停下了反抗活动,像个普通的市井流氓一样在A市的赌档间混迹,直到赚了足够的钱建立归来帮和京燕,才又一步步组织起其他流浪的感染者,算是大家有个照应。”
  听到这样的过去,屠梓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端起茶杯,摩挲着杯口沉默。
  深呼吸一口气,秦然重新直视屠梓和浪涯,“我带你们到这里,想让你们见一面的,就是以前曾经和我们一起进行反抗运动的兄弟。”
  “——他来了。”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燕无往站了起来迎到楼梯底下,见到了下楼的屋主。
  “你又不敲门了。”屋主嘴上抱怨,语气却带着笑意。
  “你不一样老远就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吗?”燕无往也笑着回应,他搭着对方肩膀拐回客厅,“我想让你见两个人——”
  “啊——!”
  被突然冒出又嘎然而止的一声尖叫打断,几个人都愕然地回头,看向了捂着嘴巴、双目圆瞪的屠梓。


第53章 
  哐啷一声,屠梓捂着失声尖叫的嘴巴,几乎把茶杯打碎。
  乓乓乓乓乓乓乓……抖着手把杯子放回碟子上,他颤颤巍巍地扶着茶几站起来,“关关关关关、嗝、关明渊——!“屠梓很努力压抑着不要大呼小叫,最后一个字还是跑了调。
  纵是见过大风浪,刚打照面的屋主也被他吓了一跳。谨慎地停下脚步,他隔着三米距离招呼道:“你好,我是宋时。”
  这下又轮到屠梓打了个突,“……宋时?……啊对,你妈妈是宋潇潇。”历史都不一样了,名字换了也不奇怪。
  宋时戒备地后退了一步,紧盯着屠梓,沉声问燕无往:“这小孩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妈的名字?”因为被感染,他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妈妈离开了那个要把他往隔离营送的爸,虽然自己父亲那边姓什么他早忘了,但现在这人既能叫出他母亲的名字,又用另一个名唤他,说不定是他父系家族那边的人。
  “这……”第二个问题还真不知道答案,但,“是从平行世界来的人。”燕无往三言两语,尽量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屠梓的来历。
  “……哈?”要不是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宋时一定怀疑燕无往在耍他。
  这边头顶满是疑云,那边屠梓却还在发疯。
  “啊啊啊是关明渊——慢着,那照片上的不就是——”屠梓扑回墙边一张一张照片地看,终于让他找到一张女子素颜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
  “啊啊啊是苑喜玉!真的是苑喜玉!女神竟然穿朋克啊啊啊!”
  他激动、他腿软、他感觉自己要感动落泪了!
  浪涯回过神来,绕过沙发把屠梓也拉了回来,“怎么了?”他小声在屠梓耳边问,生怕又出什么事。
  屠梓还没有激动完,但总算降低了声量,“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关明渊和苑喜玉!”
  ……谁?
  降低音量什么的对满场的哨兵和有哨兵伴侣的向导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一时间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作声,注意力全在听屠梓说什么上。
  “关明渊和苑喜玉!本世纪最强的哨兵向导!永远的全球首席!”看着浪涯一头雾水的样子,屠梓简直想要抓住他的衣领摇晃——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自己有多激动啊啊啊!“共鸣波物理化的先驱!哨向协会组织的奠基者!哨向学院的始创人!金草帽音乐娱乐大赏终身成就奖得主!全民投票最受——”
  “——慢着。”秦然忍不住打断,“你说什么?金草帽?”前面几个头衔还好理解,说到后面什么娱乐大赏都跑出来了,都是些什么鬼?
  燕无往直接喷了,手肘撞了撞兄弟:“没想到你在平行世界还是个偶像歌手啊,嗯?”
  宋时翻了个白眼,正欲反驳,屠梓就摇了摇头。
  “不是啊,关明渊是作曲者,演唱者是苑喜玉。”屠梓眼睛荧亮,“喜玉女神当年风靡一时,代表作《只要相信》点燃了全球的觉醒风潮、挺住了各地政府对哨向协会的试压、造就了政府及选举制度的全面改革……最后还成了哨向学院的校歌!你们记得的吧,我也唱过!”
  光说还不够过瘾,屠梓拿出手机,当场又把苑喜玉的原唱版本公放了一遍。
  随着播放指令,丰盈热血的音乐瞬间盈满了原本宁静的田间木屋,当中清亮有力的歌声,带出的感染力的确比屠梓之前仅仅没有跑调的清唱强了不是一分半分。更何况,这一把声音对屋里其他几人的意义还不止于此。
  听着从陌生器具当中流淌而出的、熟悉的声线,宋时默默握紧了拳头。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阿宛的声音了。
  当年阿宛也很喜欢唱歌,却从来没有站到人前的机会。她只能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才能放胆歌唱,或是在他耳边喁喁细语、哼着不成整曲的调子……那时的歌声,和现在听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宋时咬牙合上眼帘,藏起眼里的湿润。
  因为多次兵行险着的救援行动,他的阿宛的喉管被催泪弹的烟雾灼伤过,唱到高音时总带着半分沙哑,并非曲中人般清澈无尘。
  一曲听罢,屠梓的亢奋状态还未消减,长舒了一口气,他满心庆幸地说:“太好了,有关明渊和苑喜玉在,那我们的反抗行动一定会成功!”
  闻言,其余四人皆是一怔。
  “也许吧……如果她在的话。”宋时苦笑道,声音几不可闻。
  秦然面上则漾起薄怒,直接把精神链接搭上屠梓的意识说话:(你没听见我说阿宛已经死了吗?)这样随随便便勾起别人的伤心事,这孩子也是欠教训。
  惯于和同学如此交流,意识中突然响起声音对屠梓来说不算太惊吓,话的内容却让他楞住了。
  之前他满脑子都在琢磨相中人的身份,的确没有用心听秦然说了什么,但苑喜玉已死,这……
  “这不可能啊!”震惊之下,屠梓脱口而出。
  “什么不可能?”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燕无疑惑,刚刚宝贝儿精神触丝有波动,是跟屠梓说什么了吗?
  屠梓却没有回应,急急捂住管不好的嘴巴,回精神链接问秦然:(什么时候的事?)
  (十八年前。)
  (这、)屠梓疑惑地看了宋时一眼,又问:(他们没有绑定吗?)
  (……有。)秦然也开始觉得屠梓的疑问不是单纯神经粗了,(怎么了?)
  (十八年……不可能。)对比了一下心中的数字,屠梓很笃定,(如果伴侣已经死了十八年,他不可能还活着!)
  “什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秦然成了失声惊呼的那一个,“无往!”顾不得那么多,他回头抓住爱人,“他说阿宛还活着!”
  “什么?!”宋时面色突变,一个箭步抓住了屠梓两边肩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屠梓双肩一疼,几乎飙出泪来。浪涯上前想让宋时放手却完全无效,他掰不开宋时的手掌,宋时也对他的阻止无知无觉,两眼死死瞪着屠梓,就等他说话。
  忍着疼痛,屠梓飞快解释:“绑定之后的哨向伴侣,如果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的能量和精神图景就会出现生理性凋零,不论如何治疗安抚,是活不过三年的。你们既然已经绑定,十八年了,你活着,她当年就一定没有死。”
  “她……没有死?”宋时骤然失了力气,他松开屠梓,茫然无措,“那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了啊!”
  “也许她被关在能阻隔共鸣的地方、也许她单方面遮蔽了联系……有时候受伤过重导致的一些残缺也可能造成联系障碍,很多原因。”看见他那个样子,屠梓也于心不忍,“你们这边案例少可能不清楚,但伴侣死亡带来的生理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和一般的连结断裂不是一回事。”他拍拍浪涯肩膀,示意自己没事。
  燕无往沉吟,“你说是三年……有办法确定阿宛现在是否还活着吗?”
  这种事,屠梓也不敢托大。认真了一遍脑海内的知识,他给出一个数字:“十天……伴侣死亡之后,精神图景最晚在十天内出现明显病变。如果我可以进他的精神图景看看,我可以判断得出来,十天前她是否还活着。”
  “好。”
  十天……足够近了。


第54章 
  五人一直在宋时到底木屋逗留到傍晚,才回到归来帮现时的大本营。
  几人这一天到底是去哪里、做什么,秦然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其他人不知道还好,辛逸林一知半解的反而更为紧张,到在农场边缘看见五人时,他已经在那块石头上坐了半天。
  但一旦见到了夕阳下自车厢中踏出的五人,他就什么也不必问了。
  五人的神色表达了一切。
  燕无往领头走近,往辛逸林肩上捶了一拳,“召集主要干部,我们马上开会商量下一步。”
  辛逸林整个精神了,搭上燕无往肩膀一起往回走,透过精神链接就通知了自己的伴侣行动。
  谁都不愿意浪费时间,等人一聚齐,秦然就把现时的情况交代了个透彻。
  “……阿宛既然还活着,没可能故意不去联络我们、甚至切断联系;再加上那场大火,带着三十个孩子,她当时能毫发无损地离开的可能性很低——我大胆推断,阿宛这些年来,是在更生党手中。”
  “……所以?”归来帮是燕无往和秦然两人在原来的同伴溃散后成立的,帮里没几个知道宋时的存在,更遑论认识上官宛这个人。所以尽管对同类的遭遇深感同情,干部们却不明白秦然在这时候分析此人去向是什么意思。
  看了发问的干部一眼,秦然淡淡地说:“阿宛的能力在我之上。”
  本来不明所以的众人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别说隔离营,区区普通的监狱也是不可能困住她的,只要是由人去管理的地方,她就一定能出来。”深呼吸一口气,秦然续道:“换言之,更生党能留住她这许多年,必定是掌握了什么控制感染者或是压制我们能力的方法。”
  “如果有,为什么不在搜捕中使出来?也没看见搜捕队有什么新花样。”一个干部提出异议,“会不会是她一直昏迷?”
  辛逸林瞥他一眼,“更生党留一个植物人的性命干什么?”
  ……这倒也是。
  “在和更生党正面杠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他们这些底牌,也要把他们手中的人质救出来,至少得避免在关键时刻出现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种最坏的情况。”秦然少有地敲着桌面,显得相当烦躁,“为此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他们监禁人质的地方找出来。”
  众人颔首。
  得到共识,秦然长舒一口气平静心神,“谁有什么线索?”
  “各地的隔离营呢?”某干部提出——这是最直接的猜测。
  蓝鸟摇头,“我和阿绿曾经探查过,那里只有一些被家人主动送进去的感染者,而且不会久待,每天都有车把‘住客’四处迁移,怕只是障眼法。”
  “搜捕队总部呢?”他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辛逸林皱眉,“那在机情局大楼里面。”而机情局大楼在首都,“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那里地方不大,关着几个人还可以,应该放不下每年被抓的那么多的感染者。而且几乎是全国那里守备最森严的地方,仅次于首长府邸,我们要进去,和一开始就打Boss没分别。”
  秦然沉吟,和沉下了脸色的宋时对视一眼——他们就怕阿宛就是单独被关在这种高度设防地带。
  众人都在为这个可能性为难,一时沉默,唯独屠梓思路不在一个方向:“我觉得应该是在一些比较空旷、空间大的地方。”
  “怎说?”燕无往挑眉。
  “在我的世界的历史里,更生党拘禁哨兵向导的目的,是做人体实验、制造人形兵器。如此,他们势必需要地方安置大量实验体、设置训练场。”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屠梓按捺不适说了下去:“按这个想法,能做实验、空间大而隐秘的地方就是最佳选择。”
  黄晨认同,“最好还不太偏僻,毕竟做实验经常需要补给。”
  这么一说,浪涯就想起来了,“盘龙山谷……我曾经在那个军营的地下看见过大量类似电脑主机的东西,就在我循着线索,以为李义被抓进了那儿的时候。”李义就是那个要把感染者名单卖给搜捕队,却在交易时被归来帮‘清理’掉的人。
  这个地点倒是比搜捕队总部好办,但还是得从实际证据出发。
  盘龙山谷军营就在A市,归来帮的势力也主要在A市,所以个人脑海里能琢磨的细节也不少。
  快速把记忆里的资讯过一遍,辛逸林灵光一闪:“副帮主,那个襟章。那个身上带着破碎襟章的搜捕队员、李义的接头人,当晚不也是从盘龙山谷出来的吗?”
  秦然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眼就问屠梓:“你说过,你穿越过来的时候,张开眼就在盘龙山谷里面,对吧?”
  “对!”屠梓也惊了,这段时日来大事一件接一件,辛逸林不提起他都差点忘了——秦然身上有一个破碎的哨向学院徽章!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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