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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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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涯明白:“不过滤杂讯的话,就会像初‘发病’时般,被感官资讯淹没,无法正常生活。”
  “对。”屠梓又说:“但有些部分哨兵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就是哨兵的身体反应远比普通人敏锐和优越。普通人忽略了的资讯就只是忽略了,尽管有时候思维可能暗中受了影响,但那完全是悄无声息的。哨兵的身体反应却总是以超出大脑指令的速度运作,一旦收到感官资讯,不论大脑是否已将信号带到显意识,身体会首先出现反应——这就是‘已过滤资讯映射现象’。”
  “……那我们是感应到什么了?”浪涯马上抓到了重点,心下一沉。
  屠梓手指翻弄着手机,“我不敢说百分百确定……”
  “屠梓,”浪涯抓住他安定不下来的手,“直说。”
  “我……”屠梓垂目,“觉得很可能是地震。”
  说完,屠梓又急急补充:“但也可能不是……能让哨兵长期出现映射症状的地震规模必定不小,而在我的世界,A市虽然在地震带附近,但过往五十年都没有大地震记录……”地震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受历史进程影响吧?
  把躁动的精神体收回,浪涯看一眼只有几个天窗透光的土石洞顶,拉着屠梓站起来,“不管如何,先告诉秦然吧。”要真有地震,地堡一定得塌。
  还有附近的民房……
  两人很快找到秦然所在的位置,偏偏此刻却不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二当家,蓝鸟来信,说他们被困在秀梅山,帮主受伤,暂时无法突破封锁线!”
  一名帮众从后赶过二人,大声报信。屠梓认得他就是之前找他到会议厅救场的那个人,叫阿绿。
  许是屠梓加入的时候本来就不对,每次看见阿绿,都是来报一些要命的消息。
  阿绿狂奔而至,额头上汗珠还没落到下巴,就一口气把收到的消息报告了给秦然。
  这些消息由和燕无往在一起的某位帮众的精神体带来,说撤退行动失败,九成的成员失去联络、当中有近一半确认被捕,帮主带着市内西北区仅余的十余位核心成员自地下管道潜逃被发现,边战边退,终于在秀梅山脚甩掉追兵。他们现在躲在山中一座旧仓库内,山下就是封锁线,却还没有闯关的办法。
  “……帮主伤势如何?”秦然唇色苍白。
  “表面伤势不大,已经止血,但似乎出现了感官过敏,暂时无法行动。”
  秦然猛地握紧拳头。
  感官过度敏感的情况下还受着伤,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我亲自带队救人。”
  “二当家!蓦然闯关太危险,你亲自去怕——”
  “无需多言,这里的指挥权交给辛逸林,你们挑四个人出来,十五分钟后出口集合。”秦然的命令从来不容异议,他抓过阿绿抄写了最新情报的纸张就走,这才看见了堵在门口的屠梓和浪涯。
  秦然停下脚步。
  “……屠梓。”思考一秒,他诚恳地看着屠梓,“你能一起去吗?”
  救援行动凶险,刚加入归来帮的屠梓不论按应对危机的经验、还是和其他人配合度、又或是别的很多原因,都没理由参加。但秦然知道,以屠梓的知识,把他带到受创的被围困成员身边将大大增加他们的复原效率……甚至存活率。
  毫不犹豫,屠梓小幅度地点点头,又转头看浪涯。
  浪涯搭上屠梓的肩膀,“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屠梓稍稍收拾了一些觉得用得到的东西,再背上食水毛毯就随队出发。
  帮内另外挑出来的四个人都是受困成员的亲朋,当中也包括阿绿,派出精神体报信的蓝鸟是他过命的兄弟。
  由西郊北镇到秀梅山封锁线约大半个小时车程,但为了万一暴露了身份时不被查出地堡位置,七人坐的车刻意绕了路,花一个多小时到达封锁线附近的一个废弃车场。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研究出几套方案,就差里应外合。
  但情况比他们想象的坏。
  阿绿的瓢虫精神体带回消息,得知暂时安顿下来之后,匿藏的成员过半都倒下了,连一人背一个都不够人手,这样的话完全无法以速度突破封锁。
  “如此……”秦然指尖划过地图上最后被画上去的橘色线条,“只能带几个人先上山找他们了。”
  众人沉默,谁都知道这是最高风险也最困难的一个计划。
  先进山再带人出去,意味着必须两次跨越封锁线。危险不说,如何两度分散守军的注意力、并不让他们对分散注意力的源头起疑心才是最大的难题。
  “这里防守最为薄弱。”秦然点出一个弧形的溪流地带,“因为地势不平,只有两个人驻守,还不是搜捕队自己的人,是陆军来的外援。只要引开这两个人,就可以从旁边的山坡盘着石头爬进秀梅山腹地。”
  “但这里的山坡很高,而且一目了然。”随队的聂优指出,“虽然斜度不大,但从进入溪流地带开始,要攀到能掩护身影的树林位置保守估计也要十五分钟,我们如何把守卫的注意力引开这么久?”


第27章 
  的确,如何吧守卫的注意力引开十五分钟以上?
  就这一点,屠梓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手段可以迷惑一个人那么久。
  但这对秦然来说却不是问题。
  “不必引开。”他想也不用想就道,“我们派两个人冲过去把卫兵打晕,趁昏迷时修改他们的记忆,一了百了。”
  “还能这样?”屠梓目瞪口呆。
  斜望一眼,秦然反而奇怪屠梓不认识这种操作,毕竟按他的理解屠梓的世界对感染者能力的认知应该远超他们这边才是。不过他也没心情时间追问,救人一事迫在眉睫。
  “波斯,你有经验对吧?”
  随队四个人哨兵向导各二,阿绿专职信息传递,波斯却是“特殊行动”的扫尾王牌。
  “没问题。”波斯的精神体——一只果子狸趴在她背上对六人挥了挥手,“会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不少心摔了一跤的。”
  “很好。”秦然继续分配任务,“聂优和小滔做突击把卫兵打晕,除小滔留在山下配合波斯外,其余人都跟我上山。”山中情况未明,伤员又多,多一个人多分希望。
  确认一遍安排,七人就马上潜入行动。
  “别打太狠。”藏身在溪流对岸,波斯叮嘱两个突击人员,“伤势太重很难糊弄过去。”
  两人点头,经验较老的聂优发号司令。
  “等他们转身……上!”
  趁两个卫兵左右交换位置,聂优和小滔从树林中同时疾冲而出,三两步踏过溪中石头一击将两个卫兵打晕。
  看见成功的手势,屠梓和其他人紧随其后小心渡过溪流。
  “咦?”屠梓认出了其中一个倒地的年轻军人,“这个人好像是盘龙山谷那个军营的。”
  “那应该不清楚感染者的实力。”秦然毫无停顿,直直往石坡上攀去,“正好。”
  屠梓没什么攀石的经验,幸好这山坡不算太难爬,凭他十几岁的体能还勉强跟得上。只是攀到一半,未免伤势过重只是被仅仅打晕的其中一个卫兵,竟然挣扎着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办?”听到下面的动静,屠梓吓得差点掉下去。
  (没事!)只听见‘碰’的一声,低头就看到小滔在下面打手势,(再敲了一次,又晕了!)
  有惊无险,屠梓手脚发软,不再理会下面可怜的卫兵,只管拼命追着领先的同伴往上爬。
  进入山腹之后,一切就简单得多。靠着阿绿的精神体带路,五人很快找到了众人藏身的旧仓库。
  那里说是个仓库,其实只是个半人高的简陋建筑连着储物用的地牢。一进去,就看见燕无往眼睛上绑着布条躺在墙边,身上全是泥沙血迹。一如之前所述,和他差不多状况的伤员超过一半,但在场中还是没有人比燕无往看上去更糟糕。
  “无往!”秦然吻上燕无往的唇,已绑定向导的信息素让他稍微好了一点,至少神智变得比较清醒。
  “嘿……宝贝儿……”他抬手阻止秦然把自己抱坐起来,在感官过敏的当下,任何移动都只会让他痛不欲生。
  “屠梓!”秦然罕见地有点慌乱,“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屠梓抱着毛毯跑过去,把燕无往整个人从头到脚盖起来,看上去像已经归西似的很不吉利,却是减少感官杂讯最直接的方法。
  “他受过什么伤?”按屠梓个人感觉,秦然的实力在高阶或以上,那作为他的伴侣,燕无往最低也应该是个高阶哨兵,而且是已经绑定过的成熟哨兵,绝没有受点皮外伤就出现感官过敏的道理。
  旁边的蓝鸟回答道:“我们在地下钱庄被围攻的时候,帮主一个人杀出去解决了一整排的枪手。所以帮主身上有多处子弹擦伤,有些被击碎的玻璃插进了体内,但我们都取出来了。之后在地下管道遇到手榴弹攻击,帮主为我挡了几块塌下的混凝土,砸伤肩膀。这个应该没伤及骨头……很难判断,总之暂时喂帮主吃了些止痛药……”
  “什么药?”屠梓脑袋瓜里‘叮’一声亮灯。
  “普通的止痛片啊。”蓝鸟从裤子口袋掏出个包装袋,“从搜捕队手里抢的。”
  掏出手机,屠梓把包装上的药名拍下来在参考书目里搜索。
  搜索结果——一般常用药哨向禁用清单。
  “这里写着,这种药的止痛成分会刺激哨兵神经……。”
  “那怎么办?”秦然只想知道治疗方法。
  屠梓也只能照本宣科:“停药啊,多喝点水稀释……对了,你知道怎么用自己的精神领域隔绝哨兵的感官吗?”
  秦然当然知道,“但那只能持续半天。”
  “足够啦。”屠梓吓了一跳,半天那麽久?“先隔离他的感官,进他的精神图景安抚她,再将他的五感替换做你的,最後才一步步还原他的感知……应该就没问题了。”有绑定伴侣在,什麽都好治。
  “谢谢。”秦然由衷感谢。
  “诶,多不好意思。”屠梓脸红,他不过就是把一些参考资料读出来而已,“我丶我先去看看其他人。”
  “嗯。”
  救人要紧,秦然没什么好等的,握住燕无往毛毯下的手就逐步展开精神屏障。
  山下,搜捕队的营帐中,一个坐在机器前的机情局特工猛地站起。
  “刘少尉!”那名特工正是跟着刘少尉一起,利用沈梁名义闯入京燕的其中一个人,“探测到超过目标线的能量了!”
  刘少尉抛下手中地图。
  “确定是B类反应?”一边问,他一边大步走到监察雷达前亲自确认。
  那名队员相当兴奋,“是B类没错!”
  “这个数字……”刘少尉呼吸也变粗了,“说不定不止一个。”
  营帐内知情的几个人闻言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均是一脸激动。
  “立刻报告上头——慢着。”心念一转,刘少尉又叫住了那个正要拨出电话的下属。
  “上面伤员过半,犹豫瓮中之鳖……何必把功劳又让那性裴的抢去呢?”
  他低声笑道,身边队员的眼睛都亮了。
  “让人寻找封锁线上被入侵了的守卫点。”他下令,“游进网中的鱼,我们自、己、捞起来吃。”


第28章 
  屠梓现在才知道,原来浪涯那时候对他的心防已经不算严密。
  作为一个新成员,说服其他人接受自己的精神治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更遑论某些需要进入精神图景的治疗。尽管屠梓已经解释清楚治疗完全不需要亲密接触,但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们关注的根本不是肉体隐私。
  屠梓只能在用几个意识不清楚的伤员做示范后,把治疗其他人的工作交给初学者阿绿和其他两个精神触丝没受较小创伤的向导。
  无事可做,屠梓走到帮忙安抚完受创向导瘫坐一角的浪涯身边,挨着他也坐到地上。
  “在想什么?”屠梓好奇,浪涯少有地仰头盯着天花板在出神。
  “那个……映射。”四周满是能听见十米外苍蝇拍翼的哨兵,浪涯不敢把可能引起恐慌的内容说得太直接,“如果是真的,你估计什么时候会发生?”
  说完,他又指指天花板。
  屠梓脸色刷白,“……糟。”忙着忙着,他竟然差点忘了这回事!
  他们现在还在仓库地牢里呢,其他成员也齐集在西郊北镇的地堡中,一旦发生大型地震,他们全都可以把棺材钱省下了,都直接埋了。
  再确认了一遍资料,屠梓心才放下来半个,“现在只有高阶或以上的哨兵出现映射症状,应该一时三刻还不会发生什么吧?”
  没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屠梓整个人都坐立不安,总觉得天花板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把自己砸成葱油饼。
  “我们什么时候跟秦然说?”
  “说什么?”紧接着屠梓的问题,蓝鸟走到他们旁边坐下。
  未绑定的向导为哨兵治疗需要一定的匹配度或等级压制,蓝鸟虽然和阿绿一样专职信息传递,但向导能力等级其实比较低,所以没有参与治疗,而是继续警戒工作。
  “几个能力最强的A类早前都出现了和外伤无关的应激反应,我们在推测是否搜捕队的什么新手段。”
  说着,浪涯默默捏了捏屠梓的指尖,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话说。
  屠梓的来历特别,就算要让旁人知道,最好还是通过秦然等高层,毕竟谁都不知道谁会有什么反应。
  领会浪涯的意思,屠梓没有多说,又抓紧机会问:“你们这里有谁出现这种情况吗?”
  蓝鸟不以为意,“应该没有吧……不过就算有其实也很难分辨,”他苦笑,“毕竟大家都满身是伤。”
  想起方才清点过的伤情,屠梓也忍不住叹气,“逃跑、受伤、受伤、逃跑……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听到这句话,蓝鸟心生动摇,也是一怔。
  仔细说来屠梓一不受冲击波影响、二有秦然等人护他在后方专注治疗岗位,并不算吃了太多苦。只是对一个在阳光下长大、过往生活中最恐怖的人物就是老师和老妈的学生来说,这段日子以来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
  蓝鸟不清楚屠梓的经历,但屠梓这一句话确实戳到了他心底。
  他才几岁就“受了感染”,并不富裕的父母为了隐瞒他的“病情”带着他到处搬家,终于在母亲怀上二胎的时候再也撑不住,将他遗弃在了孤儿院附近。他自小懂事,当爸爸说去“买点东西”将他一个人留在街上却很久不回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为免连累他人,他没有去孤儿院,而是在街上流连靠度日。他不像某些厉害感染者一样能凭能力糊弄他人注意力和思维,但勾起大人的同情心多讨几块钱还是能做到的。
  后来年纪稍长,在天桥底遇上阿绿后,他们就在那附近合作摆摊,假装神童“算命”。青春期的能量波动和“病发症状”引来了搜捕队,逃跑时,他因为怕万一被人抓到会查到父母身上,干脆连名字都改掉。到再后来他们被归来帮收编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得连自己的故乡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帮内的兄弟姐妹大都也是差不多的故事,屠梓的感叹大概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却没有人说出来。其因固然是逃跑已经成了习惯,更是因为根本看不到有别的路。连帮主和副帮主这样的人物都只能隐瞒身份生活,他们又能做什么呢?在帮内的日子,已经是小时候不敢想象的稳定了。
  ——然而这得来不易的稳定,却又在不久前破灭如泡沫。
  像他这般年纪、甚或更年轻的帮众之间,这几天不免也有些丧气的议论,更激进者还有说要就地一搏、和搜捕队同归于尽的。所幸帮主威信够大,且帮众中还是个性谨慎的人更多,才没有真的闹起来。
  所以,听到屠梓这么说,蓝鸟也被勾起了想法:“其实——”
  话音刚起,蓝鸟突然闭紧了嘴巴。
  静默数秒,他神色大变。
  “有人接近!”他扬声报警,“穿着军服!”
  地库里的帮众顿时沸腾了起来。
  “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下一秒秦然即时下令,扶起才刚刚恢复正常状态的燕无往,他召蓝鸟到身边低声汇报。
  “有多少人?”
  “正面来的五个,左右侧前方各有一个。”蓝鸟报出精神体在建筑外看到的画面,“按理来说应该还有一个,但在后方找不到。”
  秦然又把阿绿招过来。
  “伤员恢复情况如何?”
  “除了一个B类伤了腿需要背着之外,其他人逃跑都没有问题。但很多状态都还很脆弱,怕是抗不住冲击波。”阿绿觉得情况并不乐观。
  秦然皱眉,指尖敲着墙壁想了想,又叫来聂优。
  “撤退路线呢?”
  早在赶来仓库的路上,秦然就吩咐过聂优研究离开的路线,现在聂优在带来的山岭地图上画了红蓝绿共三条路线。
  “要论封锁线的强弱,还是这里最容易突破。”聂优指着他们来时爬过的溪流旁的石坡,现在地图上拿处被画上一条红线连到仓库的位置,“但前提是还未被发现我们是从这里进来的。绿线也是不错的突破点,距离搜捕队指挥营帐最远、往西郊北镇的路最近。但如果对方已经进入全面戒备状态的话,蓝线最有利,我们沿此线俯冲而下,攻势最强,只是……”
  只是到时候怕就是拿命来拼的局面。
  三条路线摆在秦然面前,就等他下决定。


第29章 
  “蓝鸟。”秦然也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波斯和小滔应该在这附近,”他圈出曾经藏身的溪流对岸和废弃车场的范围,“你放精神体去找他们,尽快确认山下的形势。”
  ——副帮主大概还是想尽可能远路返还。
  听到这个命令,蓝鸟既松了口气,又似有半分失落,但无暇理清自己复杂的心情,他只管照命令行动。
  同时,秦然拿起笔,在地图上的三条路线之间又添几笔。
  那数条新画的直线,均是可以从一条路线走到另一条路线的捷径。这些捷径多半崎岖,常人难以通行,但对很多A类感染者来说却未必是死路。
  “所有人注意!”时间无多,秦然高声一呼,竟是一口气将路线图传入了除他以外十八人脑海中。
  “山路难行,无大碍者将伤员背上、B类成员也各由一名A类带上,紧跟我和帮主,马上撤退!”
  众人应声,默契地一组组集结起阵型。
  这番动静并不算小,外面埋伏的刘少尉等人也隐约听见了。
  “刘队,”左前侧翼的先锋注意到仓库内的骚动,当下透过对讲机通知队长,“目标似乎发现了我们。”
  刘少尉手执一个微型雷达,对着方才再度飙升的数字兴奋不已,“不妨事,直接进攻。”
  刘少尉一下令,全部队员就不再隐藏形迹,持枪快步攻向仓库。同时归来帮众人一个背着一个,也正好从仓库里冲杀出来。
  机情局队员训练有素,纷纷启动冲击波装置,且是毫不犹豫地一开启就使用最强波段。几个本身意识层创伤就没有好全的帮众不堪冲击,险些当场倒下。屠梓掐了背着自己的浪涯一把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然后马上就开始释放共鸣波。
  这是不久前和秦然等人撤退到西郊北镇时,他在路上灵光一闪悟出来的应对方法。
  透过发出高阶未绑定向导的强共鸣波,让周边哨向的精神和身体都优先接收这种更强力、更容易被响应的自然波段,就能间接使他们避过较难吸收的冲击波。
  当然这种方法也有瑕疵。
  一是保护的效力视乎每个哨向和屠梓本人的共鸣率,要是共鸣率太低,就无法成功替代冲击波。幸而高阶向导的共鸣波本身带有一定的等级压制,最少也能为在场帮众起到减轻冲击的效果。
  而二,是如果周边有哨兵和屠梓共鸣率过高……情况就会有点尴尬。
  释放着共鸣波,屠梓面色潮红,他憋住呼吸,赏了自己和浪涯各一巴掌。
  ——清醒点、清醒点。
  现场混乱、情势危急,实在容不下什么暧昧的身体反应。浪涯长舒一口气压下‘体内热潮,只管集中精神跟随燕无往和秦然一组奔跑。
  刘少尉一方却是在屠梓出手后骤然沸腾。
  “目标前段出现反应!”刘少尉对着对讲机吼,“快!”
  队员纷纷举枪,扫射跑在前列的归来帮众腿脚,其中也包括屠梓和浪涯。
  众人纷纷跃起避过子弹,但枪击密度太大,持续下去终究无法完全避开。归来帮一方的枪弹在连日来的逃亡中早已耗尽,燕无往一脚踢起几块石子直击机情队员面门。碎石击碎护目镜,队员一时无法睁眼,枪击短暂停止,归来帮众趁机逃入密林之中。
  副队长恨恨摘下破碎的护目镜,手掌一抹眼边鲜血。
  “追!”
  密林地势不平、掩护物多,有利归来帮众人躲闪,但机情局小队手中热武器却是他们不变的优势。追得越困难,小队队员就越加烦躁,乱枪扫射之下,很快就有帮众再度受伤。
  “冷静!要活捉!”刘少尉作为指挥官跟在后头,不停提醒他的队员,“目标死了就没有私自行动的意义了!而且到时候万一被上头知道有过两个高能量反应的目标,我们还得被责难。”
  他的副队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活捉实在是说的比做的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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