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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年为啥不修仙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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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瞧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静静地伫立着,却不敢上前。
那少年手里拽着一枝柳条,轻快的来到他面前。
“小弟,我明日就要去墨祠宗了,你在家可要乖乖听话,等你再长几岁,我就回来看你。”说完将手上的柳条编成了一只小狗,递在墨宸的面前。
“哥哥走了,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可别再哭了。”
“哎呦,怎么刚说完,你就又哭了?真是个爱哭鬼。”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另一只手,眼里满是不舍。
墨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那晶莹如珠的泪水像是自己生了腿,滑过墨宸的脸颊与那少年的手,落了下来,滴在衣领处,立刻晕成了深色。
“你可要答应我,以后都不能再哭了,否则,我就不回来看你了。知道吗?”那少年嘴上说着不让别人哭,自己眼里的泪水却盈满了眼眶。
“等我修仙有成,便给你摘后山那最大的果子。”
墨宸瞧着那少年,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我没哭,你却食言了。”
“你骗了我,哥哥。”
闭上眼眸,复睁开时,眼前又是先前的那株千年菩提。只是多了一人,站于他的面前。
“你千年修为,成仙之躯,竟被一只小小的幻兽迷了过去?”
那人一身黄布长衫,约莫四十多岁,头发在头上盘成一髻,只用一枝木枝插在脑海,肤色黝黑,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
墨宸双眸一凛,瞧着那人,却并未开口。此人看似普通,却能在这月圆之夜来到这里的,绝非凡人。
“想必你是故意的。”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右手,只见那只雪白的幻兽正可怜巴巴地瞧着他,乌黑的眼睛里隐隐有泪水,想掉却未掉。
“放了它。”墨宸开口道。
那人微微一笑,“怎么,你要它?”
“幻兽虽无什么珍贵的地方,却能制造幻境。你想要它,莫不是要用它来制造幻境,活在虚无之中?”
“与你无关。”墨宸瞧着那人,冷声说道。
墨宸看似平静,心里却已微微起了波澜。那人说的没错,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幻兽靠近,然后坠入其中。他,太想见一见那人了。
“哈哈。”那人大笑几声,一伸手,将那幻兽直接扔到了墨宸的怀中,随后摇身一变,现出了真身。
“师父!”墨宸刚瞧得那人的面貌,便立刻跪了下来。
那人满头华发,却满面红光,一身白衣,无风自舞。这正是墨宸的师父,墨祠宗上任宗主——墨渊。
“宸儿。”墨渊周身散发着淡淡白光,眉目慈祥。
“师父,您怎么来了?”墨宸心神震动,瞧着墨渊,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我飞升之前替你算的劫数吗?”墨渊收起微笑,瞧着自家的爱徒。
墨宸闻言,微微低下头去。“徒儿记得。”
“你天赋极高,本应早就飞升,但被这劫数挡着,不仅连累了你,也连累了别人。”墨渊面露心疼的看着墨宸,这徒儿是他最喜爱的一个,早慧且天赋极高,却被心劫所累,无法解脱。
墨宸闻言,并未开口。
墨渊见自己这倔强的徒儿,也是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记挂自己的兄长,他也本该成为我的弟子,只是命数天定,入宗前一日,竟被一条千年大蟒吞食了。如今他转世投胎,本该平凡完满过一生,你却强行将他收为徒弟,这不仅害了你,更是害了他啊。”
“师父,弟子求您告诉我,为什么哥哥这一世没了灵根,您明明之前说过,说他灵根出众,是个修仙的奇才!”墨宸将墨渊的其他话放在一旁,紧紧地抓住墨渊的衣袖,轻声问道。
墨渊瞧着眼前的爱徒,满眼疯狂,神情焦急,哪有一分半点修仙之人的无欲之姿。
“哎,痴儿,痴儿。劫数啊。”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一章
今日已是入墨练堂学习的第三日,谢小年照常早早洗漱好,准备与金玉琮一起去玉鹤峰。今早突然落了一阵雨,山里泥湿路滑,好些地方都不好走。
金玉琮穿着黑白相间的道袍,走在前头,给后面几个人开路,一边走一边说:“这路可真不好走的,要是墨练堂没在玉鹤峰,而是在我们紫金峰就好了,就连起床都能晚些。”
谢小年听了,笑了下,没说话。
其余几人跟着谢小年的身后,也慢慢地朝前走着。
紫金峰与玉鹤峰之间连着一座吊桥,那吊桥已不知建了有多久,木质的桥面已经有些糟朽了。扶手是由三股婴儿臂粗细的藤蔓挽成一股所做,刚下过雨,上面也变得十分湿滑。
谢小年站在吊桥边,朝前看了看,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金玉琮走在最前面,正准备跨上去,就被谢小年叫住了。
“玉琮,这上面太过湿滑,而且桥面又十分老旧,你走的时候当心些。”
金玉琮闻言,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没事儿,我脚下稳着呢。”说完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吊桥,率先走了上去。谢小年紧随其后,其余几人也跟在他俩身后,上了吊桥。
一行人走到吊桥正中时,谢小年忍不住朝下望了一眼,只见万丈之下是一处深潭,墨绿色的潭水像是一面宝镜,水汽形成了一层白雾,在水面上缓缓飘动,如梦如幻,宛如仙境一般。
这深潭看着美不胜收,但是深不见底,只要失足掉入,就决计没有再上来的可能了。
谢小年瞧着了下面一眼,连忙抬起头来,紧跟在金玉琮后面,继续往前走。一行人是小心翼翼,唯恐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又走了一段距离,金玉琮突然停了下来。谢小年不明所以,“怎么停下来了?”
不等金玉琮回答,就听到桥对面有人声传来:“又遇上了啊。”
那人的声音极为熟悉,谢小年伸出头来,仔细一瞧,只见柳迩合着另外几人正站在桥对面,笑得不怀好意。
谢小年见状,眉头微皱,低声对金玉琮说道:“别管他们,你只管先往前走。”
金玉琮闻言,没说话,脚下继续动着。
柳迩一见,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见两三个人跳到吊桥上,上下左右的晃动起来。桥头一点轻微的摇晃,传到桥中央都变成了猛烈的晃动。顿时,谢小年一行人都无法站稳,急忙抓住吊桥的扶手。年纪较小的陆子月早就吓白了一张脸,他就站在谢小年身后,颤抖地说道:“小,小年师叔,我害怕!”
谢小年也被这一晃,晃得身形不稳,但是仍回头安慰陆子月,“别怕,抓稳了。”
金玉琮气的脸色涨红,对着桥对面就破口大骂:“柳迩,你个卑鄙小人,你想做什么?”
柳迩一听,微微一笑:“我怎么了?明明是这桥年老失修,不够稳当,我不过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你们怎么能说是我想做什么呢?”
谢小年一听,心里一惊,这柳迩话里话外都透着坏,显然是想趁此机会好好刁难他们。谢小年想到这,连忙伸手轻拍了下金玉琮的肩膀,“你小心和他周旋,毕竟这桥确实不太牢固,万一我们真掉下去就糟了。”
“他敢!”金玉琮眉毛一扬,怒声道。
柳迩见到谢小年似乎与金玉琮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冷笑了一下:“金玉琮,你闪开,我要和何小年说话。”
谢小年一听,立刻拍了拍金玉琮的肩膀,让他让开。
金玉琮一开始不肯,可开始见谢小年面无惧色,便闪开了身子,让谢小年走在了前面。
谢小年瞧着柳迩,微微一笑,“柳迩,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如等我们过去了,再好好说。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咱们隔得这么远,你说的费力,我听得也费力不是吗?”
谢小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前挪动脚步。
柳迩双眸一眯,“你少花言巧语,只要你乖乖的求我,我就让你们一行人平平安安的过来,如何?”
谢小年眉头一皱,这柳迩不知是真的脑子不好,还是受了谁蛊惑,虽说他们如今一起在墨练堂读书,可是这辈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说的严重些,柳迩这就是犯上。如果被墨子恒发现,少不了要被罚的。可是眼前的柳迩似乎根本没考虑到这些问题,亦或者说,他考虑到了,甚至还想好了后面的后路,所以才敢在这里截住他们,逼迫他们。
谢小年心里不断想着,面上却一点儿变化没有,脚下仍慢慢地朝前一点一点的挪动着。
“求你?柳迩,你可知道你今天的事,要是被上面的长老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下犯上,胁迫同门,两罪并罚,你可受得住?”
柳迩闻言,面上并无惧色,反而微微一笑:“这吊桥年久失修,再加上路湿地滑,你们一行人不幸掉入深潭,谁能知道?”
柳迩身后的人一听,立刻下了一跳,连忙小声说道:“柳少,我们不是只是吓吓他们吗?你怎么……”
“怕什么!”柳迩闻言,立刻扭头斥责道。
谢小年见状,脚下立刻加快速度,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朝桥头奔去。
柳迩一回头,只见谢小年马上就来到了自己面前,脑子血气上涌,下意识一伸手,就将谢小年推了下去。
“小年!”金玉琮见状,大喊了一声,吓得脸都白了。
而谢小年这边被柳迩一推,脚下一滑,顺着围护的缝隙就掉了下去,大半个身子都滑了出去,上半身则死死扯着柳迩的双臂。
柳迩被他猛地一拉,顿时扑倒了地上,上半个身子也扑了出来。
底下原本还平静的深潭,不知怎地了,竟微微起了波澜,潭面犹如被打碎的镜面,不复平整。
柳迩苍白着脸,瞧着悬在桥外的谢小年,额上的汗珠慢慢地冒了出来,连高声说话也不敢了,哑着嗓子喊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我!”
那几人一听,连忙上前,抱着柳迩的腰,就往上拽,另一边,金玉琮等人也赶了过来,一行人纷纷朝谢小年伸出手来,想要将他抓上来。
“别松手,抓紧了!”金玉琮朝着谢小年大喊道。
谢小年双手紧抓着柳迩的两条胳膊,怎奈柳迩的衣服太过光滑,竟隐隐有了下滑的趋势。
“抓住!别掉下去!”金玉琮见形势不对,赶紧解开自己的腰带,甩了出去,叫谢小年抓住。
谢小年鬓角的汗水慢慢地滑落下来,瞧着金玉琮的腰带,一手急忙抓住,其余几人,一边拉柳迩,一边扯谢小年,终于七手八脚的将两人拽了回来。等脱了里险境,所有人都瘫在了原地。
金玉琮歇了一会儿,随后一翻身骑在了柳迩的身上,伸手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柳迩只觉得自己的右脸狠狠地挨了一拳,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味,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金玉琮!”谢小年见状,赶紧去拦他。
金玉琮被谢小年拦住了第二拳,随后恶狠狠地瞪着柳迩,“今日你差点害死小年和你自己,你个蠢货!”
柳迩虽然心里愤怒,但是金玉琮说的也没错,他原本只是想吓吓他们,然后再拖得他们迟到,被责罚,没想到这谢小年竟连带着他一起掉了下去,差点真出了人命。
谢小年站在一旁,看着嘴角渗出血来的柳迩,低声问道:“害人害己,你这么为难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柳迩闻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就是瞧你不顺眼,怎么样?”
谢小年闻言,脸上哭笑不得,这柳迩说话极为单纯,随心所欲,城府也不够深,显然是在家里被宠出来的,与他大哥倒是天上地下。
“那你就是要一直与我为敌了?”
柳迩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柳迩!”
忽然有一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众人抬头去看,只见柳毅和沈星两人出现在面前。众人顿时慌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到了卯时,墨子韵见谢小年与柳迩他们都没出现,便派了沈星和柳毅前来看看。
柳毅一看到自家弟弟和谢小年在一起,就立刻知道出了什么事。忙快走两步,跑到柳迩面前,低声道:“你疯了不成?”
柳迩瞧了自家哥哥一眼,便垂下头去。
柳毅转过身来,朝谢小年行了一礼,“师叔,柳迩他犯了大不敬之罪,我替他向您赔礼,等回去了,便立刻禀明子恒师叔,请他责罚。”
谢小年听到柳毅这话,心头一动,眼看着沈星也走了过来,便立刻说道:“才下过雨,这桥面太滑,我们差点困在了桥上过不来,是柳迩他们帮了我们一把。”
柳迩闻言,立刻看向谢小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柳毅也是一愣,复又看向柳迩的嘴角,眼神微微闪烁。
沈星见状,笑了一下,“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事了,大家和我一起回墨练堂吧,这吊桥也是该修了,平时还好,一下雨确实有些危险。”
随后沈星先行在前,其余人跟着后面,而柳毅与谢小年走在了最后。
“谢谢你。”柳毅瞧了一眼谢小年,真心实意地道谢。
谢小年微微一笑:“你不也帮过我,互帮互助而已。”
柳毅闻言,嘴角轻勾了一下:“是,互帮互助。你放心,柳迩以后绝不会再来寻你的麻烦。”
谢小年轻声答道:“嗯。”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二章
墨练堂上,谢小年,柳迩,金玉琮等人一个个排成一行,整整齐齐的站在墨子韵面前,均低着个头,不敢多说一个字。再瞧他们身上的道袍,出门时还一个个干干净净,如今每个人身上都沾着泥水,邋里邋遢,不忍直视。尤其是柳迩,他被谢小年拉下去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桥面上,黑泥糊了半身,白净的脸上也沾了些污渍。
墨子韵坐在堂上,瞧着下面的一排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比起往常的和蔼可亲,如今的墨子韵显得严肃的有些怕人。这人如果平常就爱板着个脸,有天突然笑一下,能吓死人。同理,平日里墨子韵都温柔和气,最好说话,如今猛地板起脸来,竟叫人心里打起鼓来,唯恐被直接赶了出去。
此时堂上一片安静,连掉根针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瞧着墨子韵的脸色。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所有人一颗心都悬在了喉咙口的时候,墨子韵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开学第一日,我就说过,凡是迟到者,皆要受戒尺五下。你们可记得?”
“弟子记得。”
“可又念你们是因互帮同门,才晚了时辰,那今日就饶了这五下,不过罚也逃不了。你们每人将本门入门法诀各抄二十遍。”
众人一听,心里皆是一喜,尤其是陆子月,年纪小,脸上也藏不住,早就喜笑眉开了。
“谢师叔。”
“谢师兄。”
谢小年站在人群里,也与众人一起领罚。
如今这局面已是最好不过了。他不过是被罚抄了20遍法诀,自己之前抄那《墨祠宗三十六式》时,可比这多多了。
谢小年抿起嘴唇,脸上已明显有了松快之色。刚一抬头,就见墨子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让众人回去坐好,开堂授课。
随后十几天里,柳迩果然再未找过谢小年的麻烦,虽然对着谢小年仍是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却再没有多说一句了。
谢小年解决了柳迩这个麻烦,天天来上课也觉得心情舒畅,认认真真地将墨子韵课上教授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全记在了脑子里。
崔致远眼里瞧着柳迩的变化,心中冷哼,果真是个废物。原本想借着柳迩的手,起码让谢小年每天过得不顺畅,可如今这柳迩为难不上谢小年了,就只能另做打算。
可眼下,时候还不到。他们都在墨子韵的眼皮底下,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得再寻个别的好机会。
这十几日,谢小年除了每日按时上课,便是坐在后山的林子里,打坐修炼。这地方,金玉琮告诉他,最是修炼的好去处。灵气充沛,景色宜人,最适合汲取灵气。
金玉琮在墨子恒的指点下,也入了炼气一层,眼瞧着就朝着二层奔去了。可另一边,谢小年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自己气海,更别说将灵气汲取到身体里。瞧着金玉琮一日千里的进度,谢小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到炼气一层?亦或者,太笨了?
他私下里也向金玉琮请教过,按着金玉琮教他的做法,天天不落的前来打坐,可除了两次差点睡过去,再没有一丝长进。
“小年!我突破了!”在竹林另一角的金玉琮突然欢呼雀跃地跑向他,只见他步伐矫健,犹如脚下生风,百丈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谢小年一见,脸上立刻露出惊喜来,“恭喜你!”
“哈哈哈,我要赶紧去跟我师父说!”说完,一转身,就奔出了七八丈,跑得飞快。
谢小年望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艳羡的神色,心里却是苦涩的。
他羡慕好友,修炼一日千里,师父还陪在身边。自己呢……
谢小年越想越苦,猛地坐在地上,双腿盘在一起,紧闭双眼,再次按着墨子韵教他们的口诀,试着引气入体。
半个时辰后,依旧是毫无动静……
谢小年心里一想到等师尊回来,要是见其他人都有了长进,而自己还迟迟毫无起色,该多么失望?越想心中越急,却忘了修道最忌心中欲念太重。他越急,就更没有起色了。
“该死!该死!我怎地如此蠢笨!”谢小年越说心里越难受,竟生生憋得自己胸口发闷,脸色发白,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排不出来。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身后突然拍来一掌,将他胸口的污浊之气打出了体外。谢小年这才缓过气来,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一转身,就瞧见宗主墨敛老祖就站在他的身后。
谢小年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师叔,多谢师叔。”
墨敛瞧着谢小年,“嗯”了一声,就让他起来。
“修道最讲清心寡欲,你却急功近利,乱了气息,险些憋晕自己。”
谢小年一听,脸上立刻涨得通红,低下头去,“师叔,我知错了。”
“我问你,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成仙……”谢小年憋了半天,才慢腾腾地说道。
“那你成仙又是为了什么?”
“成仙是为了……”谢小年被墨敛这么一问,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梗着脖子想了半天,“是为了长生不老。”
“那你长生不老,又是为了什么?”墨敛继续问道。
谢小年只觉得墨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似乎将他一直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答无可答。
“长生不老,是为了……”谢小年抬头瞧着眼前,长眉长须的墨敛,只见他面容慈祥,静静地瞧着他。
“师叔,弟子愚笨,还请师叔明示。”谢小年微微垂首,静听着墨敛的教诲。
墨敛闻言,朝左走了两步,“人人都求得道成仙。却不知为何要得道成仙。为了长生不老?老朽活了近千年,早就尝到了这长生不老的苦楚。可说给旁人听,谁又能信呢?世人都以为长生不老是世间第一大乐事,却哪知道这才是世上第一大苦事。帝王将相人人求的长生不老,你说,他们是为什么?”
“自然为的是,自己的江山永固。”
墨敛笑着点点头:“没错。可是哪有永恒不变的事物?”
“生老病死,新旧更迭,本就是道。看不透这些,又怎么能参透道?”
“只有抱朴守拙,才能明白其中奥妙啊。”
谢小年听着,只觉着墨敛的一席话犹如清风拂山岗,将他胸口的杂念全然吹了个干净,懵懵懂懂之中,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明。
突然天地间,似乎都变了个模样。眼前原本昏暗的竹林,空中似乎流动着星星点点的淡绿色光芒,就像是萤火虫一般,到处飞舞。
“师,师叔!”谢小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我眼前怎么全是亮点。”
墨敛一听,眉毛一挑,这小子竟看到了灵气!
要知这世上大多数修仙者,只会引气入体,却没有本事看到真正的灵气。等到了一定阶段,修为便再怎么也上不去了。只有看到了灵气,才能迈入真正的高手之列。
怎么可能!这小子明明连灵根都没有,如今却能看到灵气??
“你真的看到光点了?”墨敛低声问道。
谢小年心里正发慌,他也不知这是好是坏,只觉得突然之间,天地都变了个模样,不再是以物的形态展现在他的面前,仿佛,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奇妙的世界。
墨敛见谢小年一脸惊慌,便伸出手来,抓过身边的一些灵气,攥成一团,“告诉我,你可看的到我手里的东西?”
谢小年傻乎乎地瞧着他手上的光团,“师叔,这光点竟还能被抓住?”
墨敛这下是真的确信,这傻小子是真能瞧见灵气了……
不可能啊……这目视灵气,最说也少也要在元婴修为之上啊!莫非这小子真是个道缘极佳的奇才?可是,他又没有灵根……
墨敛又惊又疑地将谢小年的手拉了过来,将气注入他的体内,回旋了一圈,没错,还是墨宸的那段剑气!
真是奇了!怪了!
谢小年见墨敛一言不发,也不知自己这是好是坏,顿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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