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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年为啥不修仙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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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琮闻言微愣,低头瞧着躺在床上谢小年,只见他满脸红晕,就连粉白的脖颈也染上了胭色。
“我有些热……”小年接着说道,他半睁着眼眸,瞧着金玉琮。
“那,那我帮你把衣服脱了。”金玉琮干咳了两声,不知为何下意识别过了脸去,伸手顺便替他脱衣。
“不必了!”忽而身后飘来一个冰凉的声音。
金玉琮下意识打了个抖,一扭头,只见墨宸师祖就站在门外,双眸冰冷,犹如墨玉谷千年不化的寒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金玉琮的直觉告诉他,他可能要倒霉了……
第九十五章
“师,师祖……”金玉琮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下意识想解释些什么,可是瞧着墨宸的眼神,觉得自己还是把嘴闭起来比较好……
墨宸走到床边,弯腰将谢小年一把抄起,抱在怀中,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凉气,激的金玉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玉谷中,谢小年躺在墨宸的怀中,原本紧闭的双眸忽而睁开了一条缝,带着水气的双眸瞧着眼前的墨宸。
墨宸正欲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却被一只手环住脖子。微一低头,便看到谢小年贴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哈了一口热气。墨玉谷四季皆是寒冬,谢小年呼出的热气如白雾一般贴到墨宸的耳窝里,带着酒气。
墨宸一时微怔,下一刻,便被谢小年勾着脖颈拉到了床榻之上。
“小年……”墨宸轻唤一声,想要撑住下沉的身体,却被突然用力的谢小年压到了身下。突然的位置颠倒,倒真让墨宸有些惊慌。
“说,”谢小年压在墨宸的身上,一手捏着墨宸的鬓发,一手撑在墨宸耳边,似低声呢喃,又似质问。
“你是不是又骗了我什么?”谢小年酡红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被酒染红的双眸雾蒙蒙地看着墨宸。
“小年,你喝醉了。”墨宸躺在谢小年的身下,抬眼瞧着眼前的小徒弟,有些哭笑不得。
谢小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又往下移了一寸,“你明明说好不再骗我了!你,说谎,要罚!”
话音刚落,墨宸便睁大了双眸,直直地瞧着身上的谢小年。
只见谢小年一手拔掉头上的发带,满头的乌发便倾泄而下,乌黑的长发衬得肤色莹白如月,双唇娇艳欲滴。下一刻,谢小年也拽开了墨宸的发簪,让他的长发散落开来。他手劲略大,甚至扯到了几根墨宸的头发,惹得墨宸微微皱眉。
谢小年见他皱眉,立刻说道:“扯疼你了?对不起,乖,马上就好。”说完还低下头在他唇上安抚性的啄了一口。
墨宸瞪圆了双眸,瞧着这幅模样的谢小年。不知不觉中,竟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了十二万分的期待。
谢小年见他不再皱眉,便满意地继续自己手下的动作。
只见他一手抓起一束自己的长发,一手握住墨宸的一束长发,低下头,认真将那两束发丝打成结,怎奈酒多误事,平时灵巧的两只手,此时竟怎么也不听指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发丝都从手中滑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谢小年?”墨宸看着谢小年,双眸如炬,低声问道。
“我在打结。”谢小年朝墨宸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打结。
“为什么要打结?”
“因为,我想和你结成道侣。”谢小年含含糊糊地说着。
“结为道侣,并不用如此。”
“不,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谢小年摇摇了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墨宸伸出手,握住了谢小年乱动的手,低声追问。
谢小年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墨宸,随后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画本里说,这叫结发,要是想与一人结百年之好,便要如此。”
墨宸闻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谢小年。
谢小年见他不说话,便打开墨宸的手,又低头打起这该死的结来。
眼看着那两束发丝已经被他弄得毛躁不已,却还是没有束在一起。忽而,一双手复又握住了谢小年的手,顷刻间,两束乌发便被结为一束。谢小年高兴地抬眼去瞧墨宸,却被一吻封住双唇。交错的双唇反复辗转,深深浅浅。垂落在一旁的手不知何时已握在一起,窗外的白雪又落了下来,覆了一层又一层。无论屋内还是屋外,静谧地只听得到浅浅低吟。
“何思哲……”
“我在。”
“我不要双修了……”那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这不是双修,是道侣之礼。”
崔致远与岳衡即将结为道侣,墨子长作为主持,一时间成了墨祠宗的一件大事。
谢小年本想去看看,但墨宸却不答应,说他此时应是用功修炼的紧要关头,不能懈怠。说的有理有据,竟叫谢小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呆在谷内。
可到了初十这日,谢小年却受到了金玉琮的密信,说岳衡在结侣当天消失不见了。
墨子长派人去找,却在后山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岳衡。找到他时,他的气田已经被毁,生命垂危。墨子长费尽浑身解数,才将岳衡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可他却再也不能修炼,成了一个废人。
谢小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得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相信。
“小年,我觉得崔致远有问题。”金玉琮这句话刚说完,密信便戛然而止。
岳衡气田被毁的事情像是瘟疫一样笼罩了整个墨祠宗,有人猜测是不是魔教的人下的手,可也有人提出了异议,那便是金玉琮。听说金玉琮质问崔致远,为什么岳衡失踪,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那么大了,难道还要事事都与我汇报不成?”崔致远冷眼瞧着站在他面前的金玉琮。墨子长作为掌门且是岳衡的师父,自然要亲自过问这件事,而墨子恒作为教管长老自然也要调查此事。
虽然墨子长不认为崔致远会与这件事有关,但是他此时的神态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自己的发小被人毁掉气田,他不知道真相也罢了,却连悲伤的神情也没露出半分。
“致远,这几日你最后一次见到岳衡是什么时候?”墨子长沉声问道。
崔致远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开口:“昨日白天,他来找过我,之后我便没再见过他。”
“那岳衡是在昨晚遇害的?”墨子恒低声说道,随后看向墨子长,“掌门师兄,这件事是否先告诉岳家?”
此话一出,墨子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终还是开了口:“这件事在我墨祠宗内发生,岳衡又是我的弟子,就由我去说这件事吧。”
“师兄!”墨子恒闻言想要出言阻止,去被墨子长制止。
“我这就去一趟岳家。”
守在一旁的崔致远这时也开口道:“师尊,弟子请求与您同去。”说完便跪了下来。
墨子长闻言,看向跪在地上的崔致远,“不,我要你在这悉心照顾岳衡,不得出一丝差错!”
“……弟子遵命。”
第九十六章
岳衡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崔致远双手鲜血淋漓的站在他的面前,眼里藏着一丝犹豫。他下意识地向崔致远靠近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变得冷酷起来。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道不同,不相为谋。”崔致远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一点一点啮咬着他的心,他的身。
一低头,他才发现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殷红的血,红的像是冬日里的红梅,刺目而渗人。
道?什么道?
他觉得那所谓的道像是一头巨兽,已经快要吞噬掉崔致远了。
“致远……你疯了?”他想要哭,眼睛却干涩的厉害。
“别再来找我了,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陷入黑暗之前,一个念头从血肉里被剖出。
如果我还活着,崔致远,如果我活着……
岳衡陷入了昏迷整整一年,期间岳家与崔家都来探视,岳衡的父亲悲伤欲绝,每每见到岳衡便哭昏在床边。
与此同时,谢小年第一次见到了崔致远的父亲。他曾是神来宗的弟子,修为至金丹期后,便停滞不前。出宗后,执掌崔氏一门。几十年来,在他的支持下崔氏子弟纷纷拜入各大修仙门派,而崔致远是他的长子。
崔宇行生的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对待崔门与旁支侧系一视同仁,风评极佳。
谢小年与崔宇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岳衡的住所。谢小年正巧从院内朝外走,便瞧见崔致远与一头发花白,面容苍老却气势极强之人远远而来。那人走在前,而崔致远在后。从步伐看来,那老者似乎也是个有修为之人。而跟在他身后的崔致远则微低着头,表情藏在一片阴翳之下,什么都看不清。
这样的崔致远让谢小年心惊。
以前的崔致远虽并不友善,却也是一锐气少年,而如今的崔致远却好像一把藏着阴影之中的利刃,叫人不寒而栗。
两人由远及近,谢小年无可闪避,只好迎上前去。
那老者一瞧到谢小年,便立刻行了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小年真人,久仰了。”
谢小年没想到这老者竟然认识他,连忙回礼,“我不是真人,您言重了。”
“墨宸真人的第一高徒,怎么会是我言重呢?”老者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后转头看向崔致远,“致远,见到真人为何还不行礼?”那声音不怒自威,就连谢小年也有些紧张。
崔致远闻言,慢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想着谢小年行了一礼:“师叔。”
崔宇行见状才转过头来:“小年真人可是来探望岳衡的?”
谢小年连忙点点头,“想必您也是来探望岳衡的。”
崔宇行一听,立刻点头:“在下崔宇行,是崔致远的父亲,也是岳衡的伯父。如今岳衡出了这种事,我是心急如焚啊。都怪崔致远这个孽子,没有照顾好岳衡!”
崔宇行这话说的平常,而被指责的崔致远就立在一旁,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连表情也是木然的。
“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谢小年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连忙说道。
崔宇行也不再客套,向谢小年又行一礼,又瞧着崔致远行了一礼,两人便朝着院内走去。
谢小年在其身后,静静地瞧了半天,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这父子……好奇怪。
崔氏父子刚进了岳衡的房中,崔宇行便施了隔音术,随后连一眼也没有看向岳衡,反而给了崔致远一巴掌。崔致远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牙齿磕碰在唇 肉上,留下了血丝。
“蠢货!连装模作样都不会,怪不得到现在只能是个小小的中阶弟子!”
崔致远背对着光,站在崔宇行的面前,沉默不语。
“那何小年与你同年进宗,如今却隐隐有了结丹之象,再看看你!废物!”说完又是重重地一脚,径直踹在了崔致远的腹部。崔致远的身体顿时向后倒退了数步,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之上,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静默的房间之中,只有皮肉撞击的闷沉声响。岳衡就静静地躺在一旁,瘦弱的身体越发羸弱,脸色苍白而缺乏血色,仿佛死尸一般。
崔宇行冷冷地看着窝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崔致远,复才看向一旁的岳衡。
“眼瞧着你就要与岳衡结为道侣,岳家也即将到手,你却在这时给我出了纰漏!真真是个废物!哪里像你弟弟,小小年纪便成了神来宗成云真人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崔致远低垂着头,连抬起的力气似乎也失去了。
“如今这岳衡也成了废人,你虽不用与他结为道侣,但是岳家必须给我拿下,这废人你也要好好守着,听到了没有?”崔宇行厉声说道。
崔致远闻言,强撑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低声说道:“是,父亲。”
“等岳家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这废人如果还没醒,就让他永远别醒过来了。”
此话刚出,崔致远一直低着的头颅微微抬起了一分。
“父亲,岳衡已失了修为,便构不成威胁了……”
“妇人之仁!”崔宇行一挥掌,崔致远脆弱的身体再次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之上,隐隐有了几丝裂缝。
崔致远口一张,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点点鲜红,溅在玄色的衣衫上面,便消失无踪,只留下浓重的血腥味。
“只要岳衡这个独子一日不死,他岳家就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更不会求我去替他们找出凶手,你懂不懂?”
崔致远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冷眼瞧着眼前的崔宇行。
一瞬间,那眼神震得崔宇行也是一愣,随后反手一把抓住崔致远的衣领,“孽子,你想违背我吗?”
只是一刻,崔致远便垂下了眼眸,“儿子不敢。”
“我再给你一年,让我看到你的价值。”说完松开了崔致远的领子,拿出巾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转身走了。
崔致远靠墙坐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忽然,他抬起来头,爬到了岳衡的床边,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岳衡的放在身侧的手背,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蜷缩着又收了回来。乌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岳衡,一动不动。
第九十七章
岳衡昏迷已有近一年半了,被墨子长用一口真气吊着命,说死不死,说活不活,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健壮的身体已经消瘦的骨瘦嶙峋。凡是见过他的人,都已认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所有人,包括墨子长都不知道岳衡还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活下去。每日来看岳衡的人从多至少,最后只剩下了谢小年,金玉琮以及柳氏兄弟偶尔来探望他。
一日,谢小年与金玉琮相约着来看岳衡,走到院门口,正巧遇到了崔致远。只见崔致远一身黑衣,额前的碎发遮住一双眼眸,对谢小年二人视若无物,径直从旁边走了过去。
金玉琮站在谢小年的身边,瞧了那人一眼,又转过头来,“我倒是看错了他,不过他那副样子,倒真让人没有夸奖的欲望。”
谢小年苦笑了下,“崔致远一直照顾岳衡到如今,确实不易。”
“可是伤岳衡的人到现在还没个眉目。难道真是场无妄之灾?”金玉琮眼里满是气愤。
谢小年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两人一同向屋内走去。
床上的岳衡倒是一如往常,瘦弱的胳膊用两指一握还留出些空隙,凸出的骨头硌得人心疼。谢小年坐在岳衡的床边,用真气在他体内探寻了一番,依然空空荡荡,毫无异常。
“玉琮,你说岳衡会不会死?”
此话一出,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几乎没有什么气息吐纳的岳衡,眼里都藏着不忍。
忽而,金玉琮再次开口。
“小年。”
“嗯?”
“你看岳衡的脸。”沉默了片刻,金玉琮却冒出了这么一句。
谢小年闻言,立刻望向岳衡的脸,原本朝气蓬勃的脸庞已经灰白如纸,瞧得人心不忍。可是谢小年知道,金玉琮指的一定不是这。
“怎么了?”谢小年眉头轻皱,弯下身子,小心瞧着。
“他的修为明明已毁,按理说他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容貌应该迅速衰老才是,可是你瞧,他的样子……”
“一点也没变。”谢小年紧接着说完。两人下意识对望了一眼,又看向岳衡。
“这是为什么?”金玉琮面色也是一紧,“小年,你能否请师祖来看看岳衡。”
谢小年闻言,立刻面露难色。这件事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岳衡出事的时候,墨子长就来求过墨宸,却被一口回绝。只说是,顺应天道。
这种玄而又玄的话,谢小年自然是不能明白,却也不能干涉师尊的决断。
“你去求求吧,这世上,只怕能救他的人,只有师叔了!”金玉琮涨红了脸,紧紧地瞧着谢小年。
谢小年犹豫了许久,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
门外一黑影猛地闪过,无人察觉。
谢小年与金玉琮匆匆分别,便去找墨宸。
回到墨玉谷,小屋内却没瞧到墨宸的身影。谢小年循着墨宸平日喜爱的几处地方寻了过去,在温泉边听到了水流的声响。一进去,薄雾般的乳白水汽便围绕在谢小年的身边。
谢小年伸手拨了拨,那水汽便微微散去。随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近,温泉内的景象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墨宸正坐在温泉之中,赤裸的上身露出水面,细小的水珠在光洁的皮肤上粘黏,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墨宸双眸紧闭,薄唇微抿,被蒸腾的水汽染成了绯色。
谢小年弯腰脱下鞋履,赤脚走到墨宸的身边,伸手想要替他将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却被墨宸一手拽着,噗通一声扯进了水池之中。吞食了避水珠的谢小年并未被水呛到,却在冒出水面后,忍不住白了墨宸一眼。
自从两人结为道侣之后,谢小年对于墨宸的态度也变得不同,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许多,有时也敢出言反驳墨宸。
“何思哲!”
谢小年钻出水面的时候,忍不住唤了墨宸的本名,墨宸让他私下唤他本名,可谢小年不愿,只有被墨宸戏耍的急了才开口。
墨宸紧贴在谢小年的身上,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只这么一下,谢小年就像是被灌了一壶酒,整个人脸色发烫,晕晕乎乎起来。
“你……闹什么?”谢小年忍不住倒在墨宸的身上,将头靠在墨宸的脖颈处,感受着墨宸的体温。
墨宸修的是寒水诀,体温常年低于常人,只有泡过温泉才会变得温热起来。谢小年虽没说过什么,但偶尔也会被墨宸过低的体温冰到。
“正好你在这,我们可一同修炼。”墨宸在他耳边轻声道。
谢小年最喜欢墨宸在他耳边说话,一时差点点头答应,却猛地想到了什么,勉强直起身子,脱离墨宸的怀抱。
“师尊,我有事想问你。”
墨宸闻言,瞧着谢小年,等着他的下文。
“岳衡被人毁掉气田灵根已有一年多,可是他的容貌却并未发生变化,这是为何?是不是岳衡的灵根并没有被完全毁掉?”
谢小年有些紧张地看着墨宸。
墨宸闻言,沉默了片刻,“有这可能。”
谢小年一听,立刻振奋了起来,“师尊,岳衡的灵根如果真的还有残留,可能修复?”
墨宸看了谢小年一眼,随后说道:“无论他的灵根是否能否修复,他的修为已毁,就连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再想灵根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
“师尊,你能救救岳衡吗?”谢小年斟酌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岳衡出事的时候,墨子长就来求过墨宸。以他的修为,除了吊住岳衡一口气,确实再也没法办了。可是墨宸却以顺应天道为由,拒了墨子长。在一旁的谢小年虽然想要相劝,却也知道在修道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更何况,那是他的师尊。
可如今听到岳衡有被救的可能,再加上谢小年这一年半亲眼瞧着岳衡一点点虚弱下去,再也不能束手旁观。
“毁去灵根也许并不是件坏事,凡事皆有两面。如果救活他,也许会让他陷入新的困境,你也要救?”墨宸不答反问。双眸清亮如星,静静地瞧着谢小年。
谢小年闻言微怔,有些迷惘地瞧着墨宸,忽而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尊,我与您不同。您修道已久,也许能看到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我,许是目光如豆,瞧不了那太远的地方。我只知道,如果因畏惧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而放弃眼下可做的努力,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忘怀。师尊,请您救救岳衡。”
墨宸闻言,松开了环着谢小年的手,转身走向池边。随后披上衣衫,头也未回的离开了温泉,只留下谢小年一人。
谢小年站在温热的水中,瞧着墨宸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乳白色的水雾之中。
岳衡反复做着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的前半段是他与崔致远年少相伴的情景。那时的崔致远时常会笑,偶尔还会和他偷跑出去玩耍,即使回来会被崔伯父狠狠惩罚,崔致远也不在意。
第一次见到崔致远,他才只戏折子里唱的陌上少年郎是什么模样。骄纵,明亮,却也藏着温柔。他原以为自己与他会永远在一起,一起出游,一同修行。梦里,他伸手抓住崔致远的手,然后说了些他曾在梦里也不敢说的话。紧接着,梦里开始变得灰暗下来,唯一的颜色便是血的颜色。
自己的腹部不断涌出鲜红的血,他想伸手去捂,却发现伤口处多了一双交叠的手。一抬头,崔致远的脸就贴在他的面前。然后,他看见崔致远长扇般的睫毛轻闭,他慢慢地靠近,吻了自己。
岳衡还来不及体会那种曼妙的感觉,血再次喷涌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血是从崔致远的身上流出来的。
岳衡伸出沾满血的手,想要呼喊崔致远的名字,可那两个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就是出不来。
致远……
如果我还活着,崔致远,如果我活着……我一定要救你。
三日后,墨子长再次来求墨宸。只因岳衡的病情突然恶化,眼瞧着就要不成了。
墨子长站在谷外,却不被墨宸接见。
谢小年在谷内心急如焚,“师尊,您真的不能救救岳衡吗?”
“依他的情况,即使不醒,三五年的吊着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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