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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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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丝毫犹豫。
疼痛来的更密集了。从头到脚,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失声尖叫——司景的手腕在颤,他咬着牙,仍然把刀一点点艰难地挪到了男人脖子上。向下的一小点动作都需要花费全部的气力,司景却仍然固执地将手腕往下压,直直切入皮肤。
膝盖忽然被重重一锤,他猛地摔倒在地。
“你悔过吗?”
那声音仍然问他。
“……”
司景没有回答,只是拖着身子一点点重新站起身,仍旧将刀往男人脖子上架。他的嘴里满是血,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只露出了野兽般的眼神,一字一句狠厉道:“别特么说什么后悔——”
刀猛地下压,男人应声倒地。
“哪怕这场景再给我重复一千遍,一万遍,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哪怕……
哪怕再给我无数次选择——
我还是会杀了他。
杀!
眼前血红一片,根本辨不出是什么。司景浑身都在颤抖,仍然紧紧握着刀。
阳台上的猫薄荷渐渐觉出了不对。房间中的风越来越大,温度愈低,它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一使劲儿,将自己的根都从土里啪地拔了出来。随即撑在盆边上,用力一跃,跳了出去。
猫薄荷挥舞着草叶子,试探着去开门。藤蔓紧紧地缠绕住门把手,微微一转。
门没开,被反锁了。
它晃了晃,毫不犹豫又向着阳台过去。从阳台到阚泽房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它跃过去,叶子都贴在窗户上。
房内的司景仍然紧紧抱着膝盖。
“是哪儿捡过来的猫?”
“瘦瘦巴巴的,像个老鼠,恐怕活不了……”
把他捡回去的男人笑了笑,又把他往怀里揣了揣。
“好歹也是条命,”男人说,“总不能看着它在路边等死吧?”
——这就是第二个家。
房子是土房,黄扑扑的,挺难看。房檐又低,底下在丰收的时候挂着晒干的辣椒和玉米,司景小的时候常常盯着它们看,隐约觉得那是什么好吃的。
可这画面也紧跟着碎成了一片片。有什么人站在他前头,用手指拎起他的后颈,把他放回屋里。这一家的男人咬紧了牙,把家中的柴刀握上,头也不回朝外走。
司景在后头跌跌撞撞地跟,无论四条腿怎么试图着迈快,也无法跟上男人的步伐。
别走!
他爬过门槛,狠狠摔了一跤,摔在黄土地里。外头全是炮火声,有不知从哪儿来的炮弹就在不远处炸了,冲击的土几乎埋了他一身。
抬头才能看见,有低低地盘旋着的飞机,一个接一个地向下扔着什么。
男主人说:“小花,听话。”
他又回过头,重新把猫崽子放回去,塞在一个缸底下。缸藏在床下箱子里,只开了一小道缝,从外头看严严实实。
“就在这儿——”男主人咬着牙,“你就在这儿。”
那你呢?
司景仓皇地趴着,望着他。
你去哪儿?
男人的脸色冷静的可怕。他只有手在颤,一字一句说:“我去杀人了。”
他的手最后一次摸了摸猫的头。上头湿漉漉的,沾染了血。司景知道这血是从哪儿来的,就在不久前,他已经亲眼见着,家里的女人无论他怎么拱也无法起来了。
女主人鼓起的肚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猛地张嘴,死死地咬住男人的衣袖。
藏起来!
你要是也藏起来——
“乖乖的,”男主人说,望着他已经被血染红的毛发,“起码咱家里,还得有一个活着的。”
外头已经传来了笑的声音。枪声、尖叫声……这些全都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处,空气里是硝烟的味道,和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有什么东西烧焦了,黑烟往房间里头灌进来,司景被男人一手塞了进去,随后一把推进床下,等他再艰难地钻出来时,哪里还能看得到男人的身影。
全村都没了,只有他仍站在地上。他又没有家了。
这是司景被扔下的第二次。
可这一回,他却远比上一次还要冷静;他等了足足两日,没有再等到任何一人回来,便蹒跚着步子最后吸了吸自己的宝贝猫薄荷,随后深一脚浅一脚向外走。
天道不知道这一切。天道也不会懂。
——他从那时候迈出第一步时,心内就已经坚定了。
“你确定吗?”
帮助他化形的蛟龙说,“古来人妖两界便互不干涉,你有天赋,假以时日必能修炼成一届大妖。可若是参与其中,只怕日后年年都会受挖骨剜心之苦,你果真拿定了主意?”
别说是此刻的主意。
哪怕是疼上几百年几千年呢,哪怕是就这么灰飞烟灭呢。
他站立在这里,他绝不会向后退一步。
“后悔什么?”
司景模糊地轻笑出来。
“说真的,就杀他们的时候,那是我……最特么痛快的一回了。”
天道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痛感愈发强烈,简直像把他活生生击打成了碎片,又重新粗暴地拼接了起来——意识朦胧之中,却仿佛有人打开了房间门,急匆匆地进来。他像是被什么人揽进了怀里,可身子却仍然像是处在冰与火之中,视线都无法集中,司景仍旧蜷缩着,却忽然闻到了什么。
熟悉的香气。
他的心一点点放了下来,眼皮忽的一坠,一片黑暗后,彻底晕了过去。
第一次天罚用了整整一夜,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司景再睁开眼皮时,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仿佛连筋脉都断了个干净,他躺在床上,勉强维持住体内最后一丝生机。
“水……”
有什么人试了试温度,把杯子递过来,视线对焦之后,才发现是阚泽。男人紧抿着唇,神色完全不好看,由内而外透出阴沉。
“你——”司大佬想说,你怎么来了,可嗓子嘶哑,他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勉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男人。
阚泽沉声:“我有钥匙。”
这毕竟是他家房子。司景明白过来,卷着被子,一声不吭。
阚泽也没再问是怎么回事。他将已经煮好的粥端过来,一点点喂给司景喝,司景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像只废猫一样任他照顾,手仍然在微微哆嗦。
勺子刚刚碰到嘴唇,他便不由得眉头一拧,露出了异样的神情。阚泽把碗放下,“张嘴。”
“……”
司大佬勉强张开嘴,把舌头吐出来。咬的太狠,上头已经留下了深深的伤口,阚泽看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出了门。
再回来时,手里便拿了药。几颗药下肚,喷雾喷在舌头上,火辣辣的痛感便消除了不少,勉强能出声。司景噙着含片,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哑着嗓子没话找话道:“这是哪个牌子的药?”
疗效还挺好。
阚泽没说话,只是抬眼,定定地看了一眼他。那里头的意味莫名让猫中一霸有点儿心惊肉跳,往被子里缩了缩。
缩完后又觉得不对,这特么是自己的事,心虚什么?
他重新把脑袋探出来,这回理直气壮了。
半碗粥下了肚,阚泽把碗向床头柜上一放,当的一声响。司景就知道,这怕是要兴师问罪。
果然,男人张嘴问:“这怎么回事?”
司景:“什么?”
“你今天。”男人目光沉沉,“前不久你做过体检,并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不要妄想着拿身体不舒服这种说法来蒙骗我。
司景定定地和他对视,半晌后,才将目光转开了,别别扭扭,“关你什么事?”
阚泽说:“司景。”
语气里已然含了怒意。
“干嘛要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司大佬怒道,“你真把自己当警察了?”
不知为何,他吸吸鼻子,有点儿委屈。
我特么都快疼死了。
你不说哄哄我,怎么还带这么训猫的呢!
司景毕竟是家养猫。被人养的久了,娇脾气也被宠出了点,有家的时候哪怕是被蹭掉了几根毛也会喵呜喵呜地凑过去撒娇,可现在疼成这样,他却连个能说说的人都没了。
他垂着头,觉得有些没意思,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要是就说这,你就赶紧走。”
在我这儿干什么。
他刷的把被子盖过头顶,旁边的男人半晌没动静。许久之后,他才听见阚泽似是叹息又似是心疼地喊了声他的名字,伸手过来掀被子。
被里裹着的猫崽子横眉怒目,拽的死紧。
不松!
他到底还是没力气,拽不过阚泽,几下怀里的杯子就被扯走了。司景重新露出了脸,仍然瞪着眼,“你——”
话音没落,阚泽却忽然凑了上来,嘴唇覆盖上了他的。
简单的一下,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
司景木木的,直到嘴唇上湿润一片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顶的毛都炸了。
“你特么干嘛?”
阚泽神色依旧冷静。
“你刚刚问,我凭什么管你。”
“……”
特么变态!
阚泽说:“就凭这个。”
他又重新低下头。司景原本还想着腾挪躲闪,可凑得近了,身上的气味便愈发明显,他闻着闻着,倒像是被海妖塞壬催眠了,醺醺然一片,脑海中满是绚丽的光。甚至无需大脑下达什么指令,手自动自觉便缠绕上了对方的脖子。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真实的多。猫中一霸晕晕乎乎,拼命地凑上前去舔舐,想把里头的汁水全都给榨出来,吞个干干净净;直到对方的将军带着人马长驱直入扣开关门,他才重新合上牙齿,含糊不清地抱怨,“疼死了。”
阚泽低低地喘息着,哄道:“把嘴张开。”
司景脑袋还迷糊着,喝了假酒一样,又把红红的小舌头吐给他看。这会儿虽然上了药,可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阚泽看了会儿,就把它含进嘴里,轻轻地舔了舔。
猫崽子猛地一哆嗦。再加上刚才的确从对方嘴里喝了不少,立马觉出耳朵根处开始发烫,火速翻脸,将人往外推。
“别亲了!”
阚泽扬了扬眉,没放松,反而愈发禁锢得紧了。
司景真的急了,他已经觉察出毛尾巴在顶裤子,这会儿一弹一弹,眼看着就要从里头蹦出来,“别——”
舌尖被嘬了口,彻底失了控。头发丝里蹦地跳出一只毛耳朵,颤了颤,紧接着蹦出另一只;还没等司景伸手捂住,被窝里一条毛茸茸的奶茶色尾巴也忽然顶开衣服跳了出来,啪地一下迎面打在了阚泽脸上,左摇右晃。
司景这只小猫妖,彻底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忽然被尾巴挡住了视线的阚泽:“……”
他冷静地把尾巴抱住,拨开,后头的猫崽子瞪大着眼,像是仍然没从自己有史以来第一回 在个人类面前掉马甲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
“……”
这都是什么事?
阚泽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头软的一塌糊涂,低声说:“司景。”
这俩字像是唤回了理智。司大佬手忙脚乱把猫尾巴塞回去,扭头试图催眠他,“你刚刚看错了,没尾巴。”
阚泽提醒:“还有你头顶上。”
司景又把两只立起来的毛耳朵捂住了,凶巴巴的,“也没耳朵!”
都没,你啥也没看见!
那都是做梦!
阚泽哭笑不得,“我已经看见了。”
司景破罐子破摔,反驳,“不,你刚刚没睡醒。”
这特么都是假的!
可以说是相当会自欺欺猫了。
他咕噜噜翻身,把自己重新严严实实裹里头,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阚泽看着,眼里头的神色温柔的一塌糊涂,伸手过来,“傻猫。”
他的手探进被子里,在大尾巴上摸了一把,又往上去,揉了揉耳朵尖尖。
猫崽子被他揉得一哆嗦,舒服的直打颤。
“呜……”
阚泽揉耳朵的手加大了点力度,摩挲着里头软软的一层薄绒毛。司景战栗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身子都像是僵住了,勾着他胳膊,“等会儿……”
“怎么?”
阚泽反问,手收了回来,无意中像是碰到了什么,不由得一怔。
司景对上他有些诧异的目光,简直要咬牙。
“看什么?”
猫崽子瞪起眼,凶的一批。
“没见过——没见过发情期啊?”
都特么知道我是猫了,不知道猫这种生物这时候会干嘛的吗!
第37章 第三十七只小猫咪
阚泽还真没见过,这会儿饶有兴致地等着观摩。猫崽子脖颈都红透了,像是被抬起来架上了烤架,啥也不碰都觉得刺激的不行。
更何况阚泽还在旁边坐着。丹凤眼,眼眸里头活像是噙着一波春水,身上的气味也一层层灌进来,分明是清淡的草本味道,却像是有雏鸟的羽毛在人心上拨弄,痒痒的不行。
仿佛血液里钻入了成千上万的蚂蚁。
司景把人往外推,有些恼羞成怒。
“刚刚都叫你别亲了!”
他也不是头一回过发情期,可却是第一次烧成这个模样。原本并没有这么快,要不是阚泽一个劲儿地往这边靠,味道又着实刺激了点,司景怎么也不可能如此难捱。他仿佛只鼓胀的水母,揣着晃荡的水,在床上翻着身,焦躁不安地翻腾了半天,又试图往被子里钻。
阚泽也没阻止,就含笑看着。没一会儿,脸通红的猫崽子尝试了几回都不得其法,急的尾巴都炸了毛,又重新把头露出来了,气鼓鼓。
“你!”他说,“你咋还不把手伸过来?”
过来帮帮我,就现在!
阚泽忍笑,方同样掀开被子进去。
他教短腿猫玩逗猫棒。
逗猫棒这种东西,得需要毛爪子随着其幅度上下跳跃,方能得着趣味。刚刚得来的逗猫棒笔直笔直,被漆了漂亮的颜色,有些偏粉,司景被教导着伸爪子去够,动作并不熟练,显然平日不怎么玩这种游戏。几下下来,倒差点儿把它弄掉一层漆皮。
阚泽望着,轻声笑了两声。还没等司景瞪视过来,他已率先开口,声音低低,“乖,这样……”
他握住了司景的手腕,短腿猫浑身一颤,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臂。熟悉的香气席卷而来,战栗的越发厉害。
“——这么来。”
阚泽覆盖住了他的手。
逗猫棒顶端挂着的蘑菇形小部件被碰了碰,整个儿都开始颤抖。司景试探着玩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不怎么运动,自己倒累的气喘吁吁。不过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体力放电,缩在被子中呼哧呼哧低声喘气。
阚泽垂着眼帮他收拾玩玩具留下的残局,拿纸巾擦拭许久,方才把刚才留下的痕迹擦拭干净。
他将纸巾扔进纸篓里,又把被子向下拉了拉,“小心透不过气。”
司景靠在枕头上,依旧在小声喘气。喘了会儿,他才慢慢从刚刚发生的事中品味出不对来,皱起眉头,“我是个猫妖。”
阚泽:“嗯。”
司大佬狐疑地望着他。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阚泽不打算瞒他,点头。
“是。”
司景咕噜一翻身坐了起来,彻底明白了,“你早知道?”
阚泽索性坦然:“我见过你变身。”
准确来说,是我分盆见过你变身。
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刚刚帮小猫咪玩了把逗猫棒的猫薄荷欣喜地搓着自己叶子想道。
是我是我,都是我。
“……”司大佬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一直知道……”
阚泽眼睛里头含着笑,显然是默认。
啊啊啊啊啊啊!
司景彻底疯了。
他飞快地回忆了下自己到底用原形干了什么蠢事,答案是很多,很多——掉过马桶,沾到过神秘宝贝,还差点儿被用棉签破开了菊花,头卡进过玻璃瓶子。更别说后头为了多吸几口,睡了阚泽的床吸了阚泽的人,撒娇卖萌打滚基本上都来了个遍,白肚皮都不知道翻出来给人摸了几回了。
这特么让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司景的手动了动,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他慢吞吞挖掘着棉被,试图把自己重新盖起来,却被阚泽拉住了。
“没事,”他说,“小花……那样也可爱。”
司大佬差点儿伸爪子挠他脸。
见鬼的可爱。
还有,别叫我这蠢名字!
“先躺着,”阚泽纵容地揉揉他的耳尖,“我去给你倒杯水。”
司景大睁着眼,眼看着他出了房间,立马飞快地变成了原形,把衣服藏起来,拖着几乎残废的身子爬了窗户。它扯长嗓子,喵的叫了一声,底下没多大会儿就来了几只猫,在楼底下蹲守着。
司景看了眼,开始顺着空调外机一层层往下跳。虽然腿软脚软,可勉勉强强还能跃的过去。
傻子才待在这儿呢。
之前干的那些蠢事都暴露了个干净,司景几十年的老脸基本上都丢光了,这会儿完全不想见阚泽——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现在就能建造个时间机器,直接将自己送回去那就更好了。
再来一回,他绝不会为了多吸两口人形六神,就把自己节操扔的这么干净。
司景想把他掉的那些节操都捡回来。
他从最后一个阳台上跃下去,啪,整个儿摔成了一张小小圆圆的猫饼。蹲守着的几只猫赶忙围过来,由最胖的那只把他顶到头上,喵呜直叫。
咱们现在去哪儿?
短腿猫晃晃圆脑袋,勉强指挥,“咱们离家出走。”
几只猫面面相觑,几脸懵逼。
离家出走,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
他如今并非人形,活动也不方便,随便找个人家待个几天也不现实。司景左思右想,最终下了结论,“去他家。”
“……”
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景勉强眯起眼,一锤定音,“咱们就去他家。”
就在隔壁,阚泽一定不会怀疑。
他哪儿知道,这会儿阳台上的猫薄荷正扒着栏杆,使劲儿地探出两片碧绿碧绿的叶子目不转睛往底下看呢。眼看着短腿猫被顶在脑袋上又重新上了楼,猫薄荷心里就有了谱。
这是恼羞成怒,换地方了。
分盆想了想,把自己的根从盆里拔出来,挥舞着叶子爬到了窗外,沿着外头的管道一路爬去阚泽家的阳台上,眼巴巴把叶子贴在窗户上看。
司景这会儿疲惫的不行,被运回去,吭哧吭哧把猫窝推到了床底下。头一歪,就躺在猫窝里睡着了。他只有顶端一点橘色的尾巴团起来,整个儿缩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还只是个猫崽子。
猫薄荷看着,不由得晃了晃自己的叶子。
若是只看表面,谁也看不出这只猫仔居然是个大佬——这毛茸茸的一小团,看上去更像是个适合被捧在手心里猛吸的小甜心。
它通风报信:小甜心离家出走,去咱家了。
阚泽失笑。
离家出走……去哪儿了?
——
司景昏沉沉睡了许久。
发情期加上天罚,的确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如今只是动一动腿,都仿佛是被车辗过了,浑身抽痛。他缩在床底下,却忽的听到门外有说话声。
司景立马机警起来。
说话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真是没办法了,这时候哪怕拍一张照片也好——这算是个什么事?不过是休息几个月,怎么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都出来了?”
紧接着响起的声音是阚泽的,“嗯,我来联系。”
“你来联系?”
房渊道不赞同地推推眼镜。
“宋温纶这人,这会儿少的就是热度,绑上了司景已经是我们吃亏了,要是再把你也绑上,那岂不是更麻烦?”
他的眉头锁得死紧。
说起来倒也可笑。司景每逢春季必休假的习惯,他的粉丝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到了这三个月,饭圈基本便是一片哭天抢地,个个儿敲着碗等粮,从公司高层到经纪人微博下基本全部沦陷,铺天盖地都是哭求司景出现的评论。
“宝宝消失的第一天,想他。”
“宝宝消失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宝宝消失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如今司景既然进了阚泽工作室,自然也免不了被轰轰烈烈的粉丝大军征伐。房渊道看多了鬼哭狼嚎,也就麻木了。
反正无论这些妈妈粉姐姐粉女友粉怎么哭天抢地,她们的儿子兼弟弟兼男朋友也是不会出来露面的。
这么想,司景的粉丝的确有点惨。这空窗期也忒长了点。
可偏偏今年出了幺蛾子。从营销号起,慢慢竟然有不少人开始传另一个消息:司景这三个月不是去休假,而是去看孩子了。
看、孩、子。
骤然听到这个说法,房渊道也是一懵。
哪儿来的孩子?
那些营销号说的有鼻子有眼,“孩子的妈妈是司景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国外工作。司景每年休假三个月,都是远赴海外去与她们团聚……”
这传言一出,粉丝自然不乐意,群起而攻之。
“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要乱说话!”
“我们司景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造谣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吗?”
“我家宝宝自己都还是个宝宝,上哪儿有宝宝去!”
三千营销号没有放弃,隔了几天,又放了几张图。图片上男人背影与侧脸的确有几分与司景相似,正牵着个小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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