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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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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
它抖搂着叶子,心痛的无以复加。
你看看,这都是活生生的证据——咱两个简直是瞎了,居然能让自家猫被另外的猫薄荷给拱了,甚至还有了结晶。我刚刚眼睁睁看着它冒出来的!
阚泽垂下眼,对上那小东西,也怔了一怔。那一小团只有他手指那么长,能分辨出是猫形,只是头顶还顶着枝俏生生的小嫩芽,在叶面上懵头懵脑抬眼看他,雪白雪白。
他这么一看,小东西便奶声奶气喵呜叫着,自发自觉地迈着腿,想往他手上蹭。
分盆的叶子略斜了斜,就像做了个滑梯。毛团子咕噜噜滑下去,栽倒在了阚泽犹且沾着水的手心里,毛湿了些。
阚泽托着它,略略迟疑,直到看见它下头的毛湿了,蓬松的毛贴在身上,露出四条短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腿,这才明白。
分盆也有点儿惊讶。
原来是有腿的啊?
它刚刚捧了半天,一直觉得这小东西是平移过来的——那毛一盖,还上哪儿看见腿去?
只能看见个毛球原地移动。
看这腿,倒的确像是司景亲生的。
猫薄荷草嘴唇一抿,把小东西捧进去。随后浴室里头传来了司景狐疑的声音,“你手上捧了个什么?——操,你居然还有别的猫?这是你和谁的私生子?!”
出来后的司景阴沉着脸给老父亲打电话,张嘴就说∶“你有孙子了,你知道吗?”
而且你孙子现在正在我头上薅我头毛,你知道吗?
蛟龙焦头烂额着,回覆∶“那你有哥哥了,你知道吗?”
你哥哥还长了九条毛茸茸大尾巴,看起来比你头毛好薅多了,你知道吗?
他好容易把白的事情解释清楚,“也不知道国外的白到底是教了他什么,居然真的拥有了这种念力——这会儿正在酒馆里乱点鸳鸯谱,接下来说是要去做不孕不育的专科医生……”
而且眼光还差,造孩子根本不看父母到底是不是一对。
狐狸来回捧着长尾巴的小龙,拍着他背哄他睡觉,听了这话,便回过头∶“快别不孕不育了。他这速度也太快,地球上哪儿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物种?”
小龙不满地蹬他手,张嘴要哭,狐狸赶紧往他嘴里塞奶瓶。这边的司景动动手,把自己头顶专注地伸爪子揉他耳朵玩的小猫拎下来,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
猫崽张开嘴,口水还不及米粒大小,软呼呼地咧着嘴角。
司景伸出一根手指头按着它,按得它哼哼唧唧,耳朵塌下来,欲哭不哭。
虽然小的需要借用放大镜,但仍然可以勉强分辨出是个男孩子。
可真软啊。
司景一指头把它戳的翻了个身,还有点稀奇。
怎么这么软?
怎么腿这么短?
他显然不知道,阚泽每回抱着他时,也是一模一样的想法……
*
一猫一草就这么突如其然地成为了孩他爸孩他妈。
得知消息之后,不少妖都闹哄哄地要上门看孩子。司景不耐烦接待,全都给拒了,被他们在电话那端据理力争,“我们又不是白看!……我们给压岁钱的!”
司景说∶“给个鬼压岁钱。这崽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付点门票钱就能随意参观的。去去去,看蛟龙那长了九条狐狸尾巴的崽去。”
那边儿打电话的小妖蔫头蔫脑,说∶“不行啊,他们家崽年纪还挺小,这会儿就会喷火了——家里一天到晚总着火,万一烧着了我的毛怎么办?”
而且龙有什么好看的?哪怕长了九条尾巴那也还是龙,硬邦邦的,不萌。
猫好,像司景的崽那么小的猫更好,可以捧在掌心里呼呼。
他打商量∶“看看呗?”
圈中一霸不耐烦道∶“看看看,看什么?——不看!”
他把电话给挂了。扭头一看,阚泽这会儿正捧着猫崽,用一个浅浅的小勺子喂它温热的羊奶喝。只是那勺子便比猫崽的脸大,它把润润的嘴凑近了,小心翼翼舔一口,又抬起头来看阚泽。
阚泽只是静静望着他,这让毛团子安心了些,又接连舔了好几口。它体型不大,胃口也小,小半勺下去,便已经躺在手心里摊出白肚皮了,阚泽的手指头轻轻帮他按着消食,司景站在一边看,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这小东西怎么跟和他争宠似的?
阚泽不过当个奶爸的功夫,再一抬头,已经有另一团毛茸茸蹿上了他的膝头。短腿猫牢牢蹲在他的膝盖上,神色冷峻,碧透的圆眼楮牢牢地盯着那边手心里的娃。
阚泽低低笑了声,也去摸摸他耳朵,“怎么?”
大佬多看了娃几眼,又扭头看阚泽。
他没喵呜,猫薄荷草却瞬间懂了,道∶“你重要。”
司景没动弹,仍旧牢牢盯着他。
就这?
“乖宝,”猫薄荷草亲亲他的脑门,“傻猫……”
他接连亲了十几下,才换来猫大佬施舍性地扬了扬尾巴,同样瘫在他掌心里。这一团毛茸茸明显比另一只手心里躺着的要大的多,磨蹭时柔乎乎的绒毛捏了满手,像是一团温软的热水袋。阚泽一下子拥有了两个毛肚皮,一手揉一个,揉得一大一小都哼唧。
左边咪呜,右边也咪呜。
连低低的呼噜声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阚泽忍笑,将两只手捧到一处。司景一掀眼皮子,没什么排斥,端着大佬架子又慢吞吞把眼楮合上了,猫崽也瞧见了他,短腿迈着跌跌撞撞冲过去,一头栽进了司景柔密的毛里。
它一个劲儿冲着司景的肚皮又拱又叫,司大佬被拱了半天,茫然地圆瞪着眼听它叫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瞬间恼羞成怒∶操,老子——老子又没奶!
你就算把我的毛翻出朵花儿来,也是不可能找到奶…头的!
他愤怒地从阚泽膝盖上跃下来,被扔下的猫崽愣头愣脑,还在委委屈屈冲他叫。
别叫!
短腿猫脚下生风从,蹿得更快。
别喊我妈,你谁生的就找谁喊妈去——叫妈妈也没用,说了没奶就是没奶!
他转眼间蹿的没了影。剩下个猫崽顶着嫩芽,两片叶子都蔫了。
阚泽为它找了个花盆。
花盆很小,洒满了土。这土的气味让猫崽子觉得熟悉,夜里就窝在盆里乖巧地蜷缩成一团睡觉。阚泽剪了块四四方方小手帕,让它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他本以为司景并不喜欢这孩子。谁知半夜隐约感觉身边有人起来,悄无声息睁开眼看,司景却在那花盆前,愣愣地对着那一小团起伏的手帕瞧。瞧了会儿,司景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指碰了碰。
睡得正熟的娃没反应。司景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又碰了碰,不小心把它戳的瘪着嘴,好像是要哭了,司景赶忙化了原形,跳到桌子上,犹豫了半天才一舌头舔下去。
被他舔着毛,小东西便不再哼哼唧唧,重新又安心闭上了眼。司景自己趴在盆上目不转楮地瞧,把那一小棵长在额头的草卷进嘴里尝了尝味道,又湿淋淋地给放出来。
他终于有了点实感,这实感还很神奇。
这么小,好像块一戳就散的水豆腐。得处处依偎着他,靠着他,才能在这世上有活路。
司景品味了半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为人父母?
为人父母的奇妙感觉在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彻底崩塌。司景叼着猫崽子的小盆,连跑带跳地冲到床上,惊慌失措对着阚泽大声喵喵。
起来看看!
看看你崽,这怎么——
阚泽睁开眼,一时间也被唬了一跳。不过一夜过去,猫崽子额头的芽芽却大了挺大一圈,沉甸甸顶在头上,瞧起来跟它脑袋的大小有点不太匹配。司景盯着那绿芽儿,很担心,这会把小东西给压塌的吧?
阚泽立马起身联系生产厂家。无奈白那边怎么也不接电话,妖怪酒馆的妖们说∶“这两起成功案例让他现在有了信心,已经踏入社会去造福人类了。”
猫薄荷草∶“……”
司景∶“……”
确定是造福而不是祸害吗?
真的不需要作为反社会分子抓起来吗?
新鲜出炉的父母面对着没有产品使用说明书的儿子,束手无策。半晌后,司景提议∶“喵……”
我把它啃了?
不行,不行。阚泽拦阻着,还不知道这草怎么回事,不能乱啃。
司景看着儿子头顶大了一圈的草,简直想打消费者投诉电话。
无良厂家,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猫崽子站在盆里,挺无辜地看着一对老父亲,全然不知老父亲们对于它马上要被头顶草压坏的担心。
司景把它放的离阳光远远的,生怕晒一会儿,那芽芽长得更快。
午后,讹兽登门拜访。瞧见那小猫崽子第一眼就乐了,“司景,这猫可真不像你亲生的。”
司大佬阴沉着一张脸,全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讹兽∶“瞧瞧这孩子,完全不像你,我一眼就看见它腿了——它是有腿的,对吧?”
司景∶“有没有人教育过你不要乱评价别人家孩子?”
“哈哈哈……好,不要生气——你家孩子会挂的。”
司景更不乐意了,“你才会挂呢!”
说出来品味了品味又觉得不对,骤然反应过来,登时喜上心头。
这岂不是说没事?
讹兽溜溜躂达在盆旁边转悠,伸手说∶“我摸摸?”
司景转眼就给揣怀里了。盆里的毛团探着头,眼楮里好像汪着一滩水。
讹兽∶“……”
刚才的恩情呢?
司景想了想,“我顶多能让你认它当干儿子。”
讹兽∶“……”
第108章 番外十
讹兽张开双臂; “干爸爸现在一点都不想摸摸他干儿子。”
司景看了他眼; 立马把盆捧跑了,“我猜你也不想。”
讹兽:“。。。。。。”
他觉得自己纯真的心受到了欺骗。
如讹兽所说; 猫崽子并无大碍,额头上的芽芽膨胀起来后,身子也紧跟着长大了一圈。
只是身子圆润了,腿却丝毫没长; 这让讹兽越发确定了这便是司景的遗传基因。然而司大佬丝毫不认; 每回一提腿长的话头,就将自己如今上了保险的一双长腿亮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展示与众人看。
“就这腿; 短?”
经过了蛟龙的手,自然不会短。讹兽说:“这怎么算?”
“怎么不算?”司大佬说,把怀里抱着的盆放置在桌上; 手一捋自己的裤腿; 把那双又长又直的腿拍的啪…啪作响,“这难道不是腿?”
讹兽:“。。。。。。”
司景的脸皮厚度增加的真是相当明显。
猫崽子趴在司景的头发丝里,四肢摊开,满足地打了个奶嗝儿。
这日下午; 另一位熟人突然到访。袁方熟门熟路穿过客厅里堆着的快递箱子; 把手中的东西往桌面上一放,忍不住操心:“怎么乱成这样?——祖宗; 你拆家啊?”
家里突然多了个崽; 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这两天各种猫崽子需要用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乱七八糟到处堆着。袁老妈子没眼看,脚刚刚踏进司景的家门,已经自觉地帮着一路收拾,拉了个大大的收纳筐,将各种东西往里头整齐摆放。司景靠在沙发上,瞧了眼盆里头熟睡着的猫崽子,也不放心把它放在屋里,声音压得很低。
“嘘。。。。。。你小声点。”
“干嘛?”袁方简直莫名其妙,四处看了看,“家里也没人啊,你这抽的哪门子风?你平常不都是在家里连蹦带跳的吗?——行了!祖宗,别瞪我,我小声点,小声点。。。。。。”
他满头雾水地压低了声音,把厚厚一摞工作计划都拿过来,对着司景一条条讲解。说话的工夫,袁方将袖口挽了起来,司景一眼就瞧见了一个镯子。
上头还嵌着几颗碎钻,熠熠闪光。
袁方却没注意,手腕上那镯子晃荡着,他仍然在指着纸面,瞧见艺人明显走了神的表情,手在那额头上敲了敲,“听没听?干嘛呢这是?”
司景摸摸下巴,也没说话。等袁方说完一件事,才一扬下颌,懒洋洋道:“手镯不错。”
袁方的耳根隐约红了些,将手往后背了背,“。。。。。。随便买的。”
司景说:“哦。随便一买就买了个love系列?”
“好了好了!”袁方脸皮薄,推了推他,“什么系列不系列的,认真点成吗祖宗?”
司景眨眨眼,垂下眼睫继续看合同,时不时抬起眼瞥盆里一眼。袁方小声与他讲解条款,司景听着,再一抬头,盆里空了。
“!”
这小兔崽子跑的也忒快了点!
司景猛地一惊,碍着袁方在这儿,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寻找,只好若无其事地用目光在地上一圈圈溜,从桌上一路向下梭巡,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己儿子。猫崽子实在是太小,在哪个角落一藏身,便连根猫毛都看不见。这要是待会儿钻到了沙发里,被袁方坐扁了可怎么办?
他心里想着翻起沙发,脸上仍然不紧不慢的。袁方毫无察觉,把条款讲完,部分文件资料交给司景,便站起身准备走,“明天还有拍摄,别忘了。明天我过来接你。”
司景胡乱点头,“成,成。”
袁方警惕地说:“明天六点就要起的,不许睡懒觉。”
这要是平常,司景早嚷嚷着抗议了。可这会儿司景满脑子里只有他不知道哪儿去了的崽,迫不及待想把袁方打发出门。还没等袁经纪人走到门口,他已经把门拉开,用急切目光注视对方了,“好的。”
袁经纪人大惊,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还没等他从司景的听话里揣测出什么暗藏的异常信息,司景已礼貌与他道别,“再见。”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里头的司大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地探头往沙发底下看,“喵呜?”
又掀开沙发垫子。
“喵呜?”
“喵呜?!!”
长毛地毯被抖腾来抖腾去,司景叫来手下,几十只猫对整个儿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到处都是大呼小叫的喵喵声。老父亲的叫声最绵长,满含焦急,几乎要掉毛,“喵呜!”
我儿子呢,我儿子好像跑丢了!
阚泽!!
你儿子没了!!!
另一头的袁方下了楼,径直往自己的车里走去。他坐进驾驶座,手不自觉在那枚手镯上摸了摸,挂上了点笑。
就在昨天,房渊道亲手把这手镯挂上了他手腕。
“要靠螺丝刀才能取下来,”房渊道说,捏了捏他指尖,“代替戒指,这个先戴着。”
。。。。。。
袁经纪人举起手,又打量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块擦拭布。他把镯子又珍惜地擦了一遍,擦得每一块都亮晶晶,这才心满意足。
他把手放在档位上,挂上了一档,车子起步。
就在这换档位的工夫,镯子晃来晃去,碎的钻折射出璀璨的光。袁方的口袋里慢慢隆起了一块布,随后慢吞吞冲着那道光移动过去,顶上的人没察觉,仍旧开着车,还扭动着车载收音机给自己放了首《好日子》。
那凸起的一团挣了又挣,终于把口袋撕开了线,从里头咕噜噜滚了出来,好奇地扬着脑袋盯着袁方手腕看。恰巧这会儿堵车,后头的鸣笛声一阵接一阵,袁方瞧着路况,叹了口气,“哎。。。。。。越来越堵。”
猫崽子张大嘴,蹲在手刹旁边,口水都流了出来。它目不转睛盯着,直立起两条短腿,张牙舞爪试图去扑。前头的车挪动了点地方,袁方一喜,赶忙跟上,车子骤然启动,猫崽子一下子跌了个囫囵,一屁股坐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车流开始缓缓移动。袁方把车开到家门口,刚想下车,却瞧见门口有几个他眼熟的人。
他愣了愣。
小区外头站着气势汹汹的一家子,老头老太太看着都挺凶,旁边的中年男人脸上全是皱纹,眼底却蓄着一种让人觉得不适的精光,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孩。像是他妻子的人站在身旁,脸色也不善。
。。。。。。有房渊道的父母。
袁方有些诧异,保安亭里的保安却认得他的车牌号,跟他讨要过司景的签名,因此还挺熟。此刻一路小跑过来,袁方摇下窗,保安气喘吁吁说:“袁先生——这群人是来找你的。我不确定他们是要干什么,所以没让他们进去。。。。。。”
袁方怔了下,目光缓缓移动到这一群人身上,抿起嘴唇。
他与房渊道,也算得上是半个公众人物。况且,这是房渊道的家事,绝不适合放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谈论。
袁方坐在车里,小声地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这才停车拉开车门下去。
“伯父伯母。。。。。。”
他把几个人都让到了家里。中年男人是房渊道大哥,只比房渊道大了四岁,可面相倒像是大了十岁,嘴角向下耷拉着,紧盯着袁方。
“我弟弟的钱,就是给你了?”
袁方原本准备倒茶的手顿了顿,有些诧异,“钱?”
“少装了,”男人呸地吐了一口,“就你手上的这玩意儿,我们都知道了。好几万的东西,他有这个钱给你花,就没钱孝敬他老爹老娘?”
老太太也尖着嗓子道:“我儿子挣的钱,凭什么给你花?。。。。。。赶紧把东西还我!”
袁方这会儿倒是有点搞明白了,看来是昨天他与房渊道买东西时被看到了,这些人一直跟着他和房渊道回了家,这才知道了他的住址。只是明白归明白,袁方也不会把这手镯给人,手一缩,便冷淡了几分,“他的钱,他愿意给谁花,便给谁花。据我所知,他每个月给你们两位的赡养费从来没短缺过。”
“就那两三万块钱?”老太太好像在听天书,“怎么回本?”
袁方说:“你可以不投资。”
“呸!”老太太吊起眉毛眼睛,“什么东西,一个男的,天天和人家家的儿子拉拉扯扯,也不怕人笑话!。。。。。。你自己不想当人,想当畜…生,想断子绝孙,也别拉着人家家儿子!你——”
袁方父母都文雅,还从来没听见过这么多粗话。老太太操着一口方言骂,他分明听懂了,却装作半点也没懂,手肘向桌上一放,冷眼打量着。
话题绕了一圈,最后又绕了回来。
“给钱!”中年男人说,“把房渊道那小子给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这房子谁的?他买的?他买的你就没那个资格在这里面住!收拾收拾赶紧走人!”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房子足有一百二三平米,又在好位置,好地盘,好小区,相当值钱。他越看越心馋,这要是都能投到项目上,这得有多少钱?
袁方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买的。”
“。。。。。。”几个人一时哑火,半晌之后,又重新叫嚷起来。袁方却没心思再和他们歪缠,径直打断了,道:“伯父伯母——我是看在房渊道面子上,才喊你们一句伯父伯母。事实上,你们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在我家里对我恶语相向,我可以直接叫保安来把各位请出去。”
老太太哼哼:“你敢!”
“我怎么不敢?”袁方平静道,“事实上,我已经叫过了。”
他晃晃手机,“保安马上上来,希望各位不要再对我和房渊道做任何多余的要求。”
中年男人盯着他已经拨通了的手机界面,忽然眯了眯眼,说:“你也是个经纪人。”
袁方看向他,没有接这话。
“和房渊道那小子什么关系,想被别人知道?”他用方言说了句很脏的黄…段子,眼睛盯着袁方,“感兴趣的人可多了去。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玩后…头的吧?”
袁方的心里猛地升起了怒意,这一回比之前都要汹涌。
这叫什么事——房渊道难道不是他们家人?
拿房渊道的前途命运来威胁,这难道是对的??
他紧绷着一张脸,几个人却像是骤然抓住了把柄,愈发不依不饶。领来的小孩已经往没脱鞋沙发上一躺,嚷嚷着这以后就是他的了,脚把布沙发蹬的全是鞋印子。老太太虎着脸,还要来扯袁方手上镯子,“给我——”
镯子是需要螺丝钉才能卸下来的,哪儿能拽的下来。老太太手被勒出了道红印子,还没怎么着,却忽然觉得脸上一疼。
有什么东西猛地在她脸上划开了,一道红痕。
“什么玩意儿!”
她被惊了下,瞪大眼盯着袁方,“你还打我?!”
袁方连手都没动,莫名其妙看着她。
被害妄想症?
“你。。。。。。”
一句话没说完,几个人都被狠狠抽了下,一道抽过去,血淋淋地发疼。可盯着空中,却好像什么东西都没,中年男人犹不信,抓着袁方手嚷嚷着说袁方打人,小孩也不在沙发上躺了,哭着往大人这儿跑,跑着跑着,却是凭空便摔了一跤,连鼻血也栽了出来。
空气里仿佛是有鞭子,拧紧了劲儿一道接着一道往他们身上抽。一家子被抽的衣服都破了缝,哆嗦着瞪着袁方,好像认准了是他捣的鬼,上前来抓他脖子,脸色发狠。
“我弄死你!”
袁方一只手在包里头摸索着,飞快抓住一小瓶喷雾,抽出来对着几个人就是一阵猛喷。
那里头装的是胡椒水,袁经纪人随身携带,一是因为他自己不怎么会打架,二就是司景是个艺人,要是真遇到什么丧心病狂的私生饭或anti,他还指望着这东西起点作用。
没想到,私生饭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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