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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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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得周到,今天直接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玩了。”
不然这青春启蒙一定会带坏两个未成年人的。
陆生没法接话,选择闭嘴。
楚歌拆开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嘟哝着只有甜分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
陆生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装纸,上头的Q版小幽灵冲着他咧嘴笑。
陆生挑挑眉,好奇问:“什么味道的?”
“喵喵喵?”
陆生听见一阵喵叫,扭头一看,吓得手里的包装纸都掉了。
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崽子缩在楚歌的那一沓衣服里。
“……楚歌?”陆生试探地问。
“喵喵喵!”黑白猫崽子的叫声陡然变得凄厉。
“楚歌……”陆生这回确定了,他拨开盖在猫崽子身上的衣服,手掌刚碰上猫崽子柔软温暖的肚子,就僵在了原地,有种自己稍微用点力,就会把这只小奶猫捏坏的感觉。
他该怎么办?
陆生头疼。
楚歌“喵喵喵”地惨叫,压在身上的沉重衣服一被拿开,楚歌就立马跳到了陆生脑袋上,猫爪子扒住陆生抹过发油的头发,“喵喵喵!”
陆生顶着脑袋上的猫,硬着头皮走进厨房,打扰两个正在谈恋爱打直球的大家长。
“应队,方队……”陆生开口,感觉到两股灼热的视线不善地丢了过来,他咽下口水,指了指脑袋上的猫,“是这样的,介绍一下,这是楚歌。”
???
楚歌“喵”地一声尖叫,挥出猫猫拳砸在陆生脸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方拾一皱起眉,从陆生的脑袋上结果黑白色的猫崽子,顺着毛撸了两下脊背,又一路捋过尾巴上的小绒毛。
楚歌发出被撸舒服的“哼唧”声。
随即猫崽子被应辞丢回陆生怀里。
陆生呆愣地抱着“失而复得”的黑白小猫,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吃了根棒棒糖?又是什么恶作剧之神的恶作剧吗?”
“棒棒糖?”
陆生捏着包装纸在方拾一面前晃了晃。
方拾一看着那眼熟的包装纸,顿了顿,嘴角微抽。
“这个是……嗯……我的。”方拾一拿过包装纸团成团丢进垃圾桶里,“没事的,三天后效果就过去了。”
“诶???”陆生眨眨眼,为什么方队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小道具?
陆生正想问得更详细些,竹真真带着两个小姑娘回来了。
两个小丫头一眼看见陆生怀里的猫崽子,兴奋地尖叫着跑过来。
楚歌被两个小丫头抱进怀里,险些闷死。
“我能抱着它回去睡觉吗?”陆小北期待地问。
“不能,这是你楚歌叔叔。”陆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小北一僵。
竹真真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舒安琪面不改色地接过小猫崽:“可它现在只是一只小奶猫。”
“……”陆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看着黑白相间的小猫乖巧趴在小丫头怀里,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丝毫不见刚才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
陆生气闷。
方拾一从舒安琪怀里捞出猫崽子,放回陆生怀里:“不行,你楚歌叔叔不会想做一个变态的。”
“喵喵喵??”
楚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辈分奇奇怪怪地变成了“叔叔”,明明小法医还只是“哥哥”。
黑白小猫转向陆生,张牙舞爪地“喵”了一声:呆子!看你起的什么头!
“安全起见,这三天还是寄养在你那儿吧。”方拾一看向陆生。
他实在担心两个小丫头会趁着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把楚歌偷进房间里。
陆生点点头。
楚歌瞥了眼陆生,郁闷地低头舔了舔胸颈一圈的白色长毛。
“对了,这根棒棒糖……你是怎么拿到的?”方拾一刮刮小猫崽的下巴,问道。
楚歌翘起乌黑的长尾巴,优雅地跳到厨房柜台上,爪子轻轻挠了挠应队的新茶杯:“喵喵喵!”可不就是放在应队茶杯里的嘛!
“在应队的茶杯里?”陆生眨眨眼。
“应辞……的茶杯?”方拾一看着那矮矮胖胖的金红色茶杯,微微噎住,难怪这两天应辞那么不正常。
他转向应辞,“你为什么会拿一个看起来那么可爱的茶杯做茶杯???”
“橱柜里没有其他茶杯了。”应辞无辜极了。
那问题来了,为什么昨天他也会变得那么不正常?
“你……”方拾一话没有问出去,他想到昨晚应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呻吟一声,破案了。
陆生当天晚上就带着猫崽子回到自己公寓了。
他带着楚歌去了一趟宠物店。
导购员看见这只黑白相间的猫崽子就是一通夸赞——品相纯正、毛色光亮、blablabla……听得楚歌骄傲地翘起了细长毛绒的黑尾巴。
陆生抽了抽嘴角,看着小猫崽高高扬起的小下巴就知道楚歌在得意。
但是他不明白,变成了一只猫被夸漂亮,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值得得意吗???
陆生抱着疑问,给楚歌买了不少玩具,并且在试图买窝和猫粮的时候被楚歌挠了一脸,狼狈地离开了宠物店。
…&…
基地里头,方拾一被应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打量得心里直发虚,最后听见应辞问:“那根棒棒糖你想用来做什么?”
——该来的还是来了。
方拾一咽下口水,在吐真剂药效没有过去的影响下,无比坦诚直率地道:“想用在你身上,想看看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
“……”方拾一紧抿着嘴,试图让那句话不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
“嗯?”应辞尾音一挑,像是在方拾一的心里挠了一爪子。
“肥肥短短的小胖龙。”方拾一脱口而出。
应辞:“???”
方拾一捂住了脸,心里却为脑补出来的、可爱到极致的画面尖叫。
【事后彩蛋】
1。 应队的新茶杯只用了不到两天就被方法医重新放回了橱柜里,还上了锁。
2。 凭借应队的聪明才智和见多识广,哪怕方法医没有说穿茶杯的用处,他还是知道了。并且他有开锁的钥匙。
3。 应队觉得这个茶杯光是用在犯人身上太可惜了。
4。 【会说真话的马克杯】第一次被用在审讯犯人的场合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犯人花了五分钟时间交代了犯罪的全过程,又花了一小时的时间滔滔不绝地赞美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方法医。
5。 变成一只猫崽子的楚歌喜欢踩奶。最爱做的事,是每晚在陆生的身上踩来踩去。
6。 有一天,他踩着玩着,猫崽子大变真人。楚歌看着身下面色惨白的陆判官,心虚地穿起陆判官的衣服,连夜偷跑回基地里。
7。 隔天陆判官找上门,要求楚歌对他负责。
第202章 秀恩爱的第十二天
秀恩爱的第十二天·【戏台旧案01】小法医:上天作证; 我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负心汉
应辞认为; 他们第一次碰撞出来的小火花来自于方拾一送来的那壶酒; 但是对于方拾一来说,那连打火石都算不上。
要让方拾一来回忆; 那他必须得说,一切都源于一场戏。
那会儿他正在广东一带,距离上一次花楼偶然一面过去了近小半年时间; 说实话; 方拾一几乎快忘记了应辞——所以他当真没把那壶酒放在心上过。
那儿有喝早茶的习惯; 方拾一闲来无事就在茶楼里懒洋洋地耗时间。
——他活得久; 容貌又不怎么变化,所以时常得隔十几二十年就换一块地方停留。
广东这块地方不错; 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 伴着袅袅升起的茶烟; 闲适自如地洒在这清晨阳光里。
方拾一能在茶楼里坐一天。
“您又来啦,今日喝什么?还是一壶寿眉?”女人婀娜多姿地走来; 娇声问道。
方拾一微点头,面前小杯盏里就盛上了偏红的深色茶水,三两叶飘在上头; 他偏了偏头问:“今天台上唱什么?”
女人抬头看了眼戏台上搬出的些许道具; 笑了笑回道; “唱《白蛇传》呢。”
方拾一闻言应了一声; 抿了口茶水便安静地坐在那儿。
女人习惯了这么一个客人,日日来他们这乡下小茶馆; 听戏看戏,点一壶寿眉茶就能坐上一整天。
要不是公子长得俊,早就叫她翻着白眼赶走了。
女人离开后没多久,台上戏就开始了。
扮许仙的男人叫石四珏,一走上戏台,就脸色焕然,眉眼含情,迷得这小乡村里一干大闺女小媳妇个个脸红心跳。
“你是爱听他唱的戏,还是和这些乡村小媳妇一样?”
方拾一隔壁桌坐下一个穿着一身黛蓝长袍的男人,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戏台,蓦地开口出声,声音沉沉。
方拾一愣了愣,花了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皱了皱眉,因为对方话里莫名其妙的几分敌意……又或者是怒意而感到不悦荒唐。
先前为方拾一上茶的女人很快又来了,她娇声问公子需要点什么,又说公子是新面孔,要不要尝尝他们茶楼里最好的百花酿,还有卤牛肉。
方拾一皱着眉头听着听着就想笑,茶楼出最好的酒酿?会点的人怕是个傻子。
“那就来一壶。”紧接着方拾一就听见那个男人如是说道。
方拾一:……
他打量着对方英俊冷淡的侧脸,五官深刻有秩,光是侧脸都让人觉得像是被女娲精心亲吻雕琢过的。
于是方拾一决定把上一秒的想法收回去:好看的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他发现对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于是他顿了顿问道:“方才你是在和我说话?”
男人侧头看过来,微微敛起眉头颔首:“自上回花楼一见后,你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很久。”
方拾一眨了眨眼睛,心里在想,这男人长得漂亮,可惜脑子似乎有些问题。
这话说得他像是个负心汉,可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情?
方拾一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听见台上石四珏开口唱道:“……玉壶银盏入兰房……”
他行腔微落,脚下忽地一个打晃,手里的银杯翻摔下去,整个人也都五体投地般地趴倒在地上。
小茶馆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方拾一蓦地起身,而他旁边那个陌生的男人比他反应更快,三两步跳上戏台。
“都让开,不要动他!”男人低喝一声,不怒自威,立即喝住了兵荒马乱的一台人。
方拾一紧跟上来,皱眉看着男人把那戏子翻过身来。
石四珏脸上一片青白,唯独那双眼睛,竟然圆瞪瞪地睁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似的,受到了惊吓。
边上一圈人见状倒吸了口凉气,纷纷后退一小步。
方拾一蹲下身,食指轻扣在对方喉口,几秒后道:“还活着。”
他说完,一手杠住对方胸膛,另一只手直起石四珏的背,用力重拍两下,就听石四珏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嘶嘶”的气声,整个人一抽搐,身体猛地绷直,然后缓缓恢复过来。
“珏爷?珏爷!没事吧?”旁边一直向人兜售茶水的那个女人小声抽泣地尖叫。
石四珏转动两下眼珠,青着脸缓缓摇头。
他勉强站起身,撑着台上桌子喘了几口气,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白着脸匆匆地往后台那儿快步走去。
后台那儿的帘布被掀开,又很快放下,只能窥探见其中一角——
似乎有个刚及人腰高度的小人一晃而过,脸上扑着白粉,画着女妆,怪里怪气地露了一个笑,便一晃不见了。
方拾一下意识地和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抬脚就要跟上,却被茶楼那个女人拦下:“两位请留步,茶楼后内不得进入。”
方拾一闻言皱起眉:“可他的情况……”
“谢谢爷先前搭救,今日和日后茶水钱都算我们的。”女人抢在方拾一之前说道,“只不过今天小茶馆得关门了,爷请明日再来吧,珏爷定会亲自向您道谢的。”
女人擦拭掉面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先前柔柔媚媚的模样,最后那小半句话里带上了一丝暗示轻浮的意味。
不光是方拾一,这回连应辞也都跟着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方拾一想解释,却被女人再次打断,轻柔又不许拒绝地赶出了茶楼。
方拾一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非常不自在。
他忍不住找向视线的源头,就见那个漂亮男人皱眉不语,目光却像是早就移开到别处去了。
同样被赶出茶楼的,还有其他那些茶客,只见那些人还站在关了门的茶楼门口,饶有兴致地交头接耳着。
“方才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人突然就倒地上了?”
“是啊是啊,还有他那模样,像是活见鬼似的,吓死人了!”
“可不是嘛!!”
“那我……我好像看见了点‘东西’……”一个戴着小帽的男人小声又怯怯地开口,登时引来了一圈人的注意。
“啥?你看见什么东西了?”
“我看见……一个约有三尺高矮的面谱人出现在唱台柱子后掩着,扑着白粉,画着粉面,撅着樱桃小嘴,眼睛直瞪瞪地看着珏爷呢……”
“嘘!瞎说,哪来的面谱人,那些东西不早就被班组长烧了么?”
那个戴着小帽的男人听了,脸色更加苍白,喉咙里都扯出了哭腔来:“我知道啊,可不我才说是看到了点‘东西’么……”
“……”诡异的安静在一众人里散开,一时间竟然没人再搭话。
戴着小帽的男人浑身一哆嗦,冷不丁捂住耳朵,抖着声音发问:“谁?谁朝我耳朵里吹气!?”
他尖声叫完,原本还留在茶馆前的一众人立马做鸟兽状散开了,跑得比谁都快。
戴着小帽的男人都快哭出来了,迈着软绵绵的步子跟着往外跑。
方拾一忽然走过去,拦住那个男人,“刚才你说的面谱人,是什么东西?”
被拦住的小帽男人一个哆嗦,他抬眼看了眼方拾一,连连摇头:“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你是外乡来的?”
方拾一点了点头。
“外乡人不知道就别知道了,还是不知道的好。”小帽男人模棱两可又神神叨叨地说道,他推开方拾一的手,飞快跑开了。
方拾一拧起眉头,直觉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宁静日子又要没了。
“你在紧张担心那个戏子?”应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过来,沉默地站在方拾一身边,看着对方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头,抿了抿嘴,很不是滋味地开口问道。
方拾一像是才发现对方还没离开一样,有些惊讶地侧头看过去,忍不住挑了挑眉:“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何况那是一条人命。”
应辞听见这个答案,稍稍松了松嘴角,“你觉得会出人命?”
“……可能吧。”方拾一含糊应道,他总不见得告诉一个刚见过面的陌生男人,通常他遇见的怪事都得牵扯到人命吧?
“你怎么还在这儿?”方拾一问道。
应辞顿了顿,那双墨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浮上了一两分极淡的委屈:“你在这里。”
方拾一听见对方这么说。
他顿了顿,终于确定,这大概是自己不知何时遗留下来的感情问题。
——可能是因为他有一双多情的眼睛,让对方产生了错觉?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搭话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出现,并且高声招呼了一下他眼前的漂亮男人——
“应辞!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吧?”
哦,这人叫应辞。
方拾一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过会儿他能叫出对方的名字来,这样也许显得不那么无情负心汉。
应辞摆了摆手,大概是示意对方可以走人了。
方拾一清了清嗓子,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你住哪儿?”应辞突然开口,那双墨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方拾一。
“嗯?”方拾一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抬头对上应辞的眼睛,像是收到蛊惑一样,不自觉地就把自己的住处交代得清清楚楚。
应辞微微点头:“应该还有空屋吧?”
“有。”
“麻烦带路。”
“……”
方拾一莫名其妙地就让应辞分走了他的一半房子,他皱着鼻子想,谁也没法对着那双眼睛说“不”,尤其是被那双眼睛的主人那样认真看着的时候。
第203章 秀恩爱的第十三天
秀恩爱的第十三天·【戏台旧案02】“好妹妹; 好妹妹……”
晚上夜风起来; 刮来的风都带着一股闷热。
方拾一从床上翻身下来; 轻手轻脚合上房门,正打算离开; 就听见屋顶房梁那儿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那么晚打算出门去哪儿?”
方拾一猛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应辞换了一身更低调的墨黑长袍; 坐在屋顶上垂眼看着他。
“……出去转转。”方拾一微抽嘴角; “你什么时候坐在那上面的?”
“差不多是你换衣服的时候。”应辞的目光在纸糊窗户上瞟了瞟; 又一板一眼地转了回来说道。
方拾一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 纸糊窗户笼得屋内摆设朦朦胧胧。
方拾一:……
他看向屋顶上的男人,对方脸色正经; 一点也没偷窥的心虚; 反而让自己觉得; 好像是想多了?
殊不知,应辞只是认为; 他们是一壶酒定情的伴侣,看见伴侣换衣服太正常了,不需要心虚。
——尽管如此; 应辞意外瞟见的时候; 耳朵根还是红透了; 险些从房顶上栽下来。
啧啧。
“你是打算去茶馆戏台吧?”应辞问。
方拾一顿了顿; 被戳破想法后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点头; 半眯起眼睛看向应辞:“你呢?大晚上的莫不是就待在屋顶上吹闲风,看看你同住的人在做什么?”
“……”应辞微噎,耳朵根又渐渐红了起来,索性这会儿天黑也看不出来,他稳了稳情绪,淡声开口道,“我与你一同过去看看。”
方拾一狐疑地看着对方,嘴角抿出一丝笑意,他晃了晃头道:“你同我一道过去?那我可不能保证能保护得了你。”
应辞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不需要你保护。”
方拾一眨眨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穿着墨黑长袍的男人,虽然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不得不说,穿着这么一套不适合行动的衣服,应辞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干事利落的。
应辞黑了脸,从屋顶上一跃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走。”
方拾一嘴里泻出一丝轻笑,毛头小子。
应辞先他一步到了茶馆那儿,茶馆门锁老式又松垮,应辞稍稍鼓捣两下就解开了。
茶馆木门吱呀呀地被推开,月光从门外漏进一缕,照在青石板上。
方拾一瞳孔蓦地一缩,往前一步,微一侧手,拦住应辞的脚步。
他压低声音:“地上有血。”
应辞闻言微顿,垂眼看过去,果然有滴滴血点不起眼地洒在青石板上,颜色已经暗沉,血迹干涸,不仔细留意铁定会被当成是脏污略过。
方拾一顺着地上时断时续的血点,一路走到了戏台上。
他轻巧跃上大约有四尺高的戏台,落在戏台的中央,半蹲下来捻起台上的一撮白色粉末。
“这是……”应辞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围,脚步顿了顿,想到白天听见茶客说的话,旋即走到一根台柱后。
台柱后攒着一撮小山尖似的黄粉,应辞招呼方拾一过来看,他低声道,“是硫磺粉。”
方拾一捻起黄粉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微沉。
茶馆里不会莫名其妙出现硫磺,通常硫磺粉末代表着有鬼魂出没经过,想必这和白天那个茶客说的面谱人有关。
“去后台看看。”应辞说道,掀开隔开舞台的帘布,侧头看向方拾一。
方拾一点点头,抬脚快步走去,他走过应辞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开口道:“你待在我身后,别走在前面。”
他想着,既然人已经跟过来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一个普通人冒着危险挡在自己前面。
应辞依旧皱了皱眉,没有搭话。
舞台后面是一片化妆间、服装室、道具摆放间的混合杂物室,东西杂乱又无序,没有一盏油灯点着光,净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方拾一看得见,有没有光亮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变化。
他扭头看向应辞,倒是身边这个普通人,估计受不了这样纯粹的黑吧?
他这么想着,望过去却发现,应辞的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像是猫科动物那样,只不过是闪烁着暗金色的光,并不显眼,寻常人或许根本发现不了。
方拾一微顿,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怪不得先前他的那番打量怀疑惹得对方不悦,原来这人也不是那么普通?
“看这里。”应辞忽然出声,声音压得很低,大步走到房间尽头处。
在一片杂物堆放的角落里,他蓦地掀起一块暗红色的幕布,拨开几片海碗大小的铜锣片,露出一排架在矮架上的面谱人。
面谱人一个个高约四尺,刚及方拾一腰部的高度,一排固定面谱人的架子立着五只面谱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瞪着一双浓墨赤彩的大眼,直直看着前方。
这架子后头,便是一个香台,台上尊放着一尊关二爷像,左右两侧立着没有点燃的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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