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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管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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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浮拉过一盒拌面,掀开饭盒开吃,尤念和熊堪琦一起挑饭团,尤念在心里叮嘱自己这玩意只能吃一个,夜宵不能多吃。
熊堪琦拿了一个饭团打开,吹了吹气,吹冷了塞进依旧睁不开眼的祖章手里,就回来坐在白夕浮旁边吃滑蛋牛肉饭。
尤念给龙也塞了一个饭团,看着他的胳膊伸出来的动作似乎恢复正常了,就叫他自己吃,用眼角的余光忽的瞥见祖章边吃边睡。
祖章吃一口,便打个盹儿,头埋在胸口,口水都流了出来,好几次因为头埋得过低,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倒在一边,饭团滚在被子上,又能在第一时间捡起来恢复坐姿,继续边吃边打盹。
尤念:“。…。。”
大家吃完,意犹未尽,熊堪琦砸咂嘴问:“要不要再出去买点?”
三妖三人分这些确实不够,连齐麟都只吃了两个饭团一盒拌面。白夕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摆摆手:“早点睡,睡醒了直接回去。回京白爷请吃涮羊肉。”
龙独占一张床,尤念依旧和齐麟睡,熊堪琦挤上床,把祖章放在胸口上,。
白夕浮关了灯:“晚安,诸位好梦。”
尤念打了个哈欠,感觉到眼角泛出的生理性泪水:“晚安,你也好梦。”
“最好是一梦不醒,长醉千年。”白夕浮豪气干云地长笑,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子上,双手相扣搭在胸前,准备囫囵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的能一梦不醒,长醉千年。
第150章 死亡(1)
白夕浮一行的到来,使得房间内更加安全,尤念一夜安眠,不知睡了多久,总之没睡够,双眼像是被手术缝合了般睁不开。
有电话打进来,手机嗡嗡震个不停。睡前尤念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都不知道伸到哪里去了,什么都摸不到。
白夕浮嚷嚷着:“睡觉时静音啊!”
“抱歉。”尤念几乎是不自觉的就要道歉。
齐麟摸到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妹妹的电话。”
听到“妹妹”,白夕浮顿时觉得钟九诗这人跟这通铃声没什么区别,脑袋换了一个方向,想要继续睡。
“你接啊。”尤念道,依旧睁不开眼。
齐麟点开绿色按钮,把手机伸到尤念耳边,闭上眼继续睡觉。
钟九诗崩溃的声音传出来:“他们说,花花死了……”
尤念:“!”
像是从天堂堕入地狱,尤念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感觉一夜之间,四肢都被砍去了:“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屋内的诸位都醒了,不约而同望向尤念。
为了防止有时候听不见,尤念会习惯性地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电话漏音,钟九诗的声音传出来。
钟九诗哽咽了一声:“官网上的通告……他们说火灾里的那句尸体是花花……我给花花打电话他不理我……。小侠也什么都不知道……”
白夕浮浑身都在发抖,坐过来想仔细听。
“你上次不是说要找花花么,你跟花花联系上了吗……”钟九诗迫不及待地问。
尤念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了,想张嘴,上下嘴唇同时哆嗦,几乎发不出声音:“没、我联系不上他,我……不会是他的……怎么可能是他!”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那头的钟九诗双眼哭成了金鱼,已泣不成声。
齐麟皱着眉,把尤念紧紧揽在怀里。
白夕浮噌的一下站起来,双脚都在打颤,掏出手机拨陈辰的电话。
“不可能!”祖章道,瞪着一副“你们都在骗我”的眼神,掏出手机点开官网。
陈辰那边正忙得恨不得长八只手,来电显示是白夕浮,知道白夕浮和尤念他们在一起,这个电话,他必须得接。
白夕浮着急道:“花花出事了吗?妹妹刚才说官网上有什么什么消息。”
“好像是。”陈辰的声音听起来出乎意料的平和,像是绝世大战前的黎明,无论如何,只要战争没有打起,鼓声响起之前,都是和平,“我还在确认,你们等我一会,我要先确保新闻来源的准确性。”
白夕浮忙不迭连应几声“好”,继而挂断电话,生怕多打扰一刻,陈辰就迟一刻得到答案,他们也迟一刻得到好消息。他无法镇定,浑身血液都在灼烧,从床上站起来满屋踱步,脚步声沉重,如拙劣的踢踏舞者,片刻后又觉得身心俱疲,重新瘫倒在椅子上。
现下,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熊堪琦把祖章抱到自己腿上,盯着他看,双手有些僵硬,像是被冰天雪地冻僵了的动物尸体。
祖章找出官网的新闻,是置顶的一张讣告,脸色苍白:“是花花的讣告,说他死在火灾里,昨天的思南路上的火灾——不可能!他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被火烧死!”
火灾!
偏偏又是那场火灾!
尤念如梦初醒,看向龙,因为泪光,他像是高度近视患者,什么都看不起清,龙的身影朦朦胧胧。他仿佛看见花亦辰坐在那里。
齐麟回忆起那夜见到的花亦辰,看似口渴难耐还有些落魄不羁,然而这话还不能说。尤念的样子更让他心痛,何况他尚未对死亡和离别有任何感悟,慰藉道:“不可能,我昨天进去的时候,除了……不可能还有人!”
“没有活人!”白夕浮从椅子上跳起来,动作太大,椅子啪一声摔在地上,盯着齐麟,宛如失智的恶魔,“你去的时候,会不会——”
齐麟深吸了一口气,没能回答,下巴抵在尤念的头顶上不断摩挲。尤念的头发又长了,原本计划来上海办完案,就找家店剪头发,谁知事态变化,已经让他们无暇顾及自身。
尤念知道白夕浮没有问出来的话,兴许齐麟去的时候,花亦辰已经死了。死人如死物,人死灯灭,毫无生气,齐麟自然察觉不到。
眼见白夕浮要发疯,熊堪琦把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开,厉声呵道:“先等陈组的电话再说,还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他!”
被这么一呵,白夕浮一身戾气登时收敛下去,偃旗息鼓,
“给我看看。”尤念对祖章伸出手。
祖章把手机递过去,手机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讣告上有一张花亦辰的黑白证件照,穿着西装,领带打得整齐。照片上,花亦辰的嘴角自然上浮,可以让人自然联想到各种情景,毫不出戏。
不到上午八点,大家都没有睡多久,三人房内分外安静,期待着陈辰的电话。
是喜是忧,都在这一通电话里。
尤念已经无法思考了,他觉得在一夜之间,自己仿佛变成了龙,没有情感也没有感觉。
陈辰打电话给白夕浮。
白夕浮把手机放在身前的桌上,点开扩音,揉了揉鼻梁:“祖长?”
“是他。”陈辰的声音从未如此具有穿透力,魔音灌耳,无所不至,“确实是他。”
奇怪的是,尤念竟然没有眼泪了,他埋着的双眼,透露着深深的杀意。花花是在哪里死的,很明显的说明了凶手是谁。
陈辰似乎一夜白头,继续道:“网安部确认了消息来源,花家发布的,死因不是因为火灾。”
白夕浮已经不冷静了,冲动是魔鬼,他双眼通红,一语道破大家始终说不出口的真相:“他们如果敢说是火灾,那就是谋杀,绝对的谋杀!”
陈辰呵斥:“老白!”
原本已经有一场未成功的谋杀的了,尤念凄凄惨惨地想,又看向龙。
龙面无表情,坐在床边,四肢恢复到能够自由活动不受影响。但是肌肉还是疼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那些叠加在他身与心的双重痛楚,都被他的缺陷深深埋藏了。
白夕浮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声,一脚揣在墙上,听那声音,似乎并非想踹墙,而是一种自虐,想要把自己的大腿骨踹断。
祖章从床上爬起来,小跑到白夕浮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八爪鱼似的吊着。
白夕浮这才平静些许。
陈辰道:“花亦辰有心脏病,是因为心脏病发猝死。关键是网安部查询花亦辰的行踪,他五天前飞去美国,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美国。他的手机银行卡都没有动过。”
尤念心里算了个大概,从齐麟怀里挣脱开,跳下床:“不对!我来上海前花亦辰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和齐麟去他家里住!否则我怎么会住在他家!”
陈辰立即问:“究竟是什么时候!你想清楚!”
尤念道:“你通知我来上海出任务的当天!不过他打得是语音通话,可能换了手机卡,但那是他的声音。难道是有人冒充他?为什么?”
这时候,尤念冷静不下来,思绪完全混乱,四通八达的扩散各种可能性,脑海里有一只织网的蜘蛛,那网规整得毫无破绽。
齐麟深知那天见到的花亦辰的事不能再瞒着了,但是又只能单独说,心中隐隐作痛。只得上前双手扶着尤念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并努力维持自己深邃而安然的眼神。
果然,尤念看着这种眼神,好像世间都是齐麟的天下,而齐麟是自己的天下。
久久听不见那头的回答,陈辰便开口道:“还有,有关火灾,花家也公布说是天然气管道老旧导致泄露。不管怎么样,官方和谣言,你们都别管,也别听。一切先回来再说,现在就动身。”
“回来吧。”陈辰说道,说完之后,筋疲力尽,“局里需要你们。”
大家迅速收拾,分别洗漱完毕,半个小时后出发了。
尤念在出发的时候,没有忘记发短信给刘助理,感谢他这几日的照顾。他本想打上“有缘再见”,可是“有缘”二字容易,“再见”却隔阴阳两界,无比困难。
一行六个,打车要两辆。尤念和白夕浮都对打车不放心,哪怕是随机的,尤念都怕是经过事先安排。而且地铁比打车安全,最起码众目睽睽之下,人挤人时,最多的是小偷小摸,妖联恐怕还会忌讳些,不敢下手。
尤念倒是觉得妖联光明正大袭击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会绑架龙,这样才不容易惹人起疑。
白夕浮很赞成尤念的观点。
地铁换乘,不到一个小时,赶着早高峰,安全抵达上海虹桥火车站。
白夕浮拿着六张身份证去买火车票。
其余的站在一起,貌似不经意,其实是把龙围在一个小圈子里。熊堪琦憨厚老实,从来没有一刻钟分神。祖章里里外外所有的蛇都在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他本人则正在气头上,露出一口牙根泛绿的小白牙。
尤念心如死灰,看见白夕浮买了六张商务座,竟然无感。
白夕浮买完火车票后,饥肠辘辘,带着熊堪琦去买吃的。
尤念发现祖章站在龙的身后,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一副足以顶天立地的模样,相当吸睛。
虽然有花亦辰的事在先,大家都没有胃口。但是食物这玩意,不一定是为了满足食欲,也是为了给生存提供热量、为身体提供能量。血糖低的时候,尤念浑身都会颤抖。
等白夕浮和熊堪琦买了吃的回来,也到了上车时间,大家排在一起,自觉把龙围在中央。龙不会做动车,多亏尤念提前问了句,解释着怎刷身份证过闸机。龙对这些东西,从不多问,严格遵从。
祖章则张着能吞下一个鸡蛋的嘴,愕然地看着尤念,还能有这样的操作!他也想玩!
动车上,瓜分食物,尤念虽然不想吃,还是塞进去了不少,几个滚烫的鸡腿和鸡胸嚼都没有嚼,几乎都是直接吞下去。高热量的食物提供能量的时候,似乎也把某些遗忘的冷静和聪颖顺带找回来。
祖章坐在窗边,他旁边就是龙。祖章对龙很好奇,见龙正襟危坐,而白夕浮和熊堪琦又不能时时盯着他,开始调皮起来,时不时戳一下龙。
无论祖章怎么戳,龙就是不理,头不转,眉头也不皱。
祖章这人虽然是三分钟热度,此刻对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玩了三分钟又续三分钟,再续三分钟。
尤念和齐麟坐在前排,眼睛又没长在后脑勺上。白夕浮和大熊坐在后排,也看不见他。蓦地,祖章发现他脖子上的牵引绳没了,撒丫子开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着急,想早点写完~删点内容,很快就能完了~好失望啊,努力一把,继续写新故事。
第151章 死亡(2)
吃饱喝足,尤念看着窗外,飞速退去的景物尽是黑白两色,日光惨烈,晦朔不明。
齐麟拉着尤念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严肃道:“走,去厕所。”
哪怕是心事重重,尤念都忍不住再分一点心思去猜测齐麟的意思,这么郑重其事,说不定只是想来一炮,而他自己是没心思的。
路过的时候,齐麟给白夕浮打了个颜色,示意他多加留意。
白夕浮稀里糊涂的会错了意,和尤念走在相同的岔路上,越走越远,不能自拔……
高铁卫生间里,齐麟先把尤念推进去,自己迅速的左右张望两眼,确保无碍,方才挤进去,反锁门。
看着齐麟这种神色,尤念便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齐麟有话说,还是不同寻常的话。
尤念坐在马桶上,一面想着,一面意识到自己应该羞愧。
“有件事我没来得急跟你说。”转过头来,齐麟压低声音,俯身看着尤念,“你别伤心,是花花的事。”
愈是不要伤心,愈是伤到极致。齐麟的话几乎是一落,尤念的眼泪竟然止不住的往下流,尤念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流泪,直到滚烫的泪珠滚到脸蛋上,炽热的泪与冰冷的脸发生微妙的化学反应,才迟迟反应过来。
尤念唰的一下站起来,焦急道:“花花的什么事?你快说,别调我胃口。”
齐麟知道他这模样,除非把所有信息同时塞进脑海里,否则无论自己说什么话,尤念都会抓狂甚至崩溃。齐麟抱起尤念,嘴唇覆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极力听着室外的动静,道:“前天晚上,花花来过。”
“他来了!”尤念叫道。
齐麟赶紧捂住尤念脑袋嘴巴,又不敢用力,手心里到处漏缝。
尤念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怕引人注目,忙压低声音,揪住希望不放:“你快说,他来做什么,那具尸体不是他对不对!”
然而齐麟并不能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看着齐麟眼角耷拉下来,尤念明白了。
齐麟遗憾地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他……花花来了之后,很快就走了,嘱咐我暂时谁都不要说,要把这个给你。”
尤念看见齐麟从裤兜里掏出个白底绣花的锦囊,木然地接过来,凭重量和手感,里面似乎装了块石头。尤念深深地吸着气,眼泪和鼻涕都吸回来,努力平静下来,讷讷地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齐麟看着尤念这模样更是心疼,又劝不了,只能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说要给你。”
锦囊这玩意,尤念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锦囊妙计,如果锦囊妙计里面应该装着一张纸才对,这太不对劲了。加之笼罩的死亡阴影,更是诡谲。
尤念好不容易得到一线光,抓着齐麟,心急如焚:“快说,快说!把过程全部说清楚,什么都别落下,尤其是花花的话。”
齐麟皱着眉,努力回想,事情明明发生的那么近,却还是被他当做过往云烟忘得差不多了。齐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那天晚上,你睡着了,我在楼下看到他,他问你和龙,你们都在睡,让我不要把他来的事说出来,又让我把这个给你,但是不能早,要在昨晚给你,发生那么多事,我就忘记了。”
“给我?为什么给我。”尤念像是在自言自语,双手捧着锦囊,目不转睛。
齐麟继续道:“不知道。他还喝了好多水,说完就走了。”
等齐麟意识到尤念根本没听进去时,有点不妙,就怕尤念伤心之极,傻了怎么办?尤念最重感情的,本身则像个感情放大器,喜怒哀乐都能放大无数倍。
尤念心下一狠,打开锦囊,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锦囊里只有一块宝石,晶莹剔透,
祖母绿色的宝石内藏不规则纹路,宛如藤蔓触手。近看下,这块石头仿佛集中了全世界所有的盎然绿意。绿意是生机,是生命。在实践考试里,花亦辰正是凭着这一块石头统领所有绿植!
尤念把把宝石塞回锦囊,装进口袋,继而坐在马桶上,垂着脑袋,各种思路转个不停:“给我。。。。。。还不能说出去。。。。。。”
齐麟应了一声。
尤念反问:“既然给我了,就不可能不说出去啊?不说出去怎么给?”
齐麟便道:“可能只想让你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尤念痛苦地捶着脑袋。
齐麟忙不迭单膝跪地,抓着他双手的手腕,不让他再做傻事。
尤念略抬起头,是想抬头却不敢抬,又有话不吐不快,他喃喃道:“你说,如果昨天我不出去,留在家里。。。。。。花花会不会现在还——”
齐麟就怕尤念会这么想,明明不相关,还要硬往自己身上揽。尤念把自己当成所有恶的罪魁祸首,天理不容。
齐麟猛地把尤念抱在怀里,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不是的!跟你没有关系!他想花花死,花花就会死,他想龙死,龙可能也会死。换个地方也是一样,哪里的房子都能点。。。。。。”
“对!”尤念如醍醐灌顶,截断齐麟的话,“花花一个,龙一个,一场火,两条命。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齐麟并不懂这话究竟何意,只要尤念能从自责里走出来就好。自责是一个坑,尤念自挖自埋自填。
尤念把自己挖了出来:“花花给我东西的事,千万不能说。但是花花来的事,必须要说。”
齐麟不明白,露出疑惑之色。
“东西是花花的遗愿,我们不能违背。”尤念解释着,态度极其认真,不容置疑。
死者为大,齐麟明白这点:“好”
尤念继续道:“但是他来的事很重要,我怀疑他知道些什么,单靠你我想不明白,大家一起想想,总能想明白。”
从魔都入帝都,约略五个小时的路程。尤念几乎都是在大脑一片空白中度过的。窗外的风景千篇一律,尤念本是个想走遍世界,看尽万水千山的,第一次发现风景也有看腻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笑自己。
齐麟知道尤念是还没有走出去,一路上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敢松懈。
北京南站。
这段日子帝都天气极差,日日重度雾霾,让所有人觉得重见天日的日子摇摇无期。
尤念没有想到,局里相当重视,安排了五辆军车来接,除了第一辆和最后一辆坐满了荷枪实弹的军人以及执行部数一数二的好手,中间三辆给大家准备坐,后座空着,配备的司机都是执行部的同事。尤念坐在第二辆车上,司机和副驾驶他都打过照面。
北京南站里局里很近,尤念坐在车上,回忆起自己离开帝都已经半年,与上一次来惴惴不安的感觉判若云泥,这一次来却是带着别样的心境。
路况很好,没有堵车,几乎是刚上车,就到了。
五辆车并排驶入大门,陈辰独自迎接。
总局是全球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到了这里,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同样的是,这里几乎完全对妖联公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妖联的监控之下。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尤念环顾四周,竟然颇为害怕,再见陈辰,也没有任何安全感。
陈辰严肃道:“辛苦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烟味,在场的唯独祖章最受不了这味道,忍不住呛了一口。
陈辰意识到,便对白夕浮道;“你们先去休息吧,钟九诗和小侠都在我办公室里。”
“知道了。”白夕浮有自知之明,明白陈辰意思,招呼熊堪琦,拉着祖章,“我们去找妹妹和小侠。”
直到白夕浮等走开,陈辰方才打量眼前憔悴的尤念、沉重的齐麟以及无感的龙,叹了口气:“上面要见你们三个,准备好了吗?”
时间就是金钱,真相还在当事人的脑中。一路舟车劳累,身心俱疲,陈辰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心疼,只是没有时间了。
尤念的右边站着齐麟,左边则是龙,像之前那样。尤念左右各看了一眼,明白这是在等自己,上前一步,虽是疲倦,声音犹自爽利:“走吧。”
总局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工作日,人来人往,一楼办事大厅一如既往的热闹,执法机器人正在这层晃悠。陈辰带着一身烟味走进来,它似乎能捕捉到空气中的烟味,立即调转方向朝陈辰移动过来。
陈辰走得飞快,他身后的龙和齐麟都名声在外,每部电梯前都围聚了不少人,看见这一行,纷纷自觉后退。对于这点,走在前面带路的陈辰竟然不觉得意外,走得更快,衣袂带风。
电梯来了,尤念等进了电梯,赫然发现没有谁敢进来。大家在电梯前围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电梯门关上的刹那,执法机器人终于挤了人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在外面。
陈辰道:“自二十八层以上,都是不对外开放区域。”
“咱们要去二十八层以上?”尤念看了一眼电梯按钮,最高为二十七。
说话的功夫,电梯驶入十一层,背后现出巨大的天井,植株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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