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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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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气结。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吧?”我瞪眼。
“对对对。”男人摸了摸下巴,“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继续翻白眼。
“我,展青。武林外传看过吧,白展堂的展。颜色的青。”男人嘴角一丝笑,“裴哥,全名裴陵,北京去过吧,十三陵的陵。”
“昨天带你走的那个小男孩,叫江卿,长江的江,客卿的卿。”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最后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少年,你叫他九夜就行了,道上人都叫九爷。等会你就能看到他了。”
没待我问话,他便抢先一步道,“现在我们还没出济南,这里是鹊山。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上风向那里,九夜在那里等你。”
“哎哎——!”我插话道,“怎么就走了?我脑袋还疼着呢!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我要回家!我不去!”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我看到一直蹲在草窠里的裴哥突然站了起来,手拿树枝走了过来。
……这这这又是哪门子情况?我一不跟他沾亲二不跟他带故的,难道他还要家暴我?!
想到这,我立刻拿眼睛四处瞄树枝,可偌大的草地上除了草屁都没有!
我立即用屁股当腿往后挪到树下,然而他几步就逼将过来,在我身边的一小块泥地上划拉了几下,然后轻声淡淡问道,“能看懂么?”
我骤然睁大眼睛!
第6章 我们想请你翻译
十多年前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几乎将我吞没。我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呆坐在地上盯着裴陵划拉出来的东西。
“哦?果然有戏。”一旁抱着手臂朝这边瞅的展青摸了摸下巴,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我深深吸了口气。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爹辅导我学习了一种文字。它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国的语言——至少我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用这么晦涩奇怪的文字当母语,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我爹逼着我学完了。当时小,童言无忌,也问过我爹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爹只是严肃地看着我,并不回答——大概,他本人也不知道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小孩么,还是玩心重,尤其是我,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一点也没把老爹教的文字当回事——虽然爹说这些文字很珍贵,是千家的传家宝,不可面世。但我还是一直搁置下来,也没再看一眼,甚至也没给大哥二哥说起过这事。
直到有一次,我在外面跟人干架,被挠伤了胳膊,就拿着钥匙翘课偷溜回家去二哥房间猫着找碘伏和棉布——二哥常备这些东西。然而,翻着翻着,我就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写满奇特符号的A4纸——当时已经初三的我立刻就想起来这是小时候爹教过的文字,而因为小时候的记忆最为牢固,我竟然也没忘记太多,下意识地就翻译了几个字,但翻译出来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单字。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二哥也会认识这种奇怪的文字,用电脑查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虽然好奇,但我认识学习这种文字的时间已是太多年之前,就也没去细想。之后等二哥回来,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二哥说,他们小时候也学过这种文字——因为这毕竟是千家的传家宝,总要传承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再也没见过那种奇怪的文字。
直到现在。
那种文字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是被一个于我完全陌生的男人写出来的。
裴陵写的,大概是那种文字中较为简单的一个字,意思是“秘密”。
好奇心随着回忆翻腾而上,难道千家的那种文字底下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说好的千家传家宝却被一个陌生人写出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仿佛百爪挠心——这到底是什么文字?
“认识就好,认识就好。”那展青嘻嘻哈哈地走过来拉我起身。
“不是……你为什么会写这种文字?”我被展青拉起来,视线却一直黏在裴陵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开国皇帝拥有了玉玺,多珍贵啊!天下无二!突然有一天一个太监面无表情地说,皇上您看,您认识这个东西么?然后太监拿出了第二块珍贵的玉玺。
皇帝肯定很憋屈。
我现在就挺憋屈。
“既然认识,就带他过去吧,我去和江卿会合。”裴陵理都不理我,对展青吩咐了几声后,转身就走。
我拔腿要追,展青一把薅住我,“小少爷,我们来合作吧。”
“?”我狐疑地转头看他。
“我们负责给你传递文字信息,你负责破译。按破译字数付你钱,如何?”展青一脸诡异的笑。
“……我又不认识你们……”
“一个字,这个数。”他伸出一根手指。
“哇一个字一百?”虽然我家比较富裕,但大哥二哥一直蹿腾我自己挣钱,而且我每个月只有一千块的生活费——即使成了名副其不实的死人,钱也是个不能少的好东西啊!我当时就有点心动。
“一个字一万。”展青掷地有声。
大脑短路。
微张了张嘴,“你说……啥?”
“一个字一万,你嫌少的话,一个字五万。”展款爷面不改色。“价格你随便提,我们是诚心实意想请你为我们破译,钱不是问题。”
我差点一张嘴就答应了。但又一想,钱是不是太多了?——转而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钱哪有嫌多的!要是大哥不往家里寄钱,自己也可以养得起二哥了!而且这个翻译工作似乎也没有什么风险的样子。
有点心动。
“如果你答应了,就跟我走吧。”展青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表情诚恳。
我犹豫了一下。
……
“前面就是九夜他们在的营地,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别多说话,找到九夜后,就尽量别跟其他人有什么深入交流,他会告诉你该干什么,我还有事,你去吧。”展青说着,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我。
我吧,是个俗人,还是没能抵挡住钱的诱惑,一撒腿就跟了过来。
“你不跟着我,不怕我跑了?”我戳他。
“你跑不了,我会看着你过去。”展青笑了,“而且等你到了九夜身边,你更跑不了了。”
我翻了个白眼,直直朝着前方几点灯火走了过去。
“小军师,才来?”
我一个激灵,转头寻找声源,就瞄到一个二十上下的黑衣女子坐在一棵树下朝我这边笑,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俏皮地闪着,是个美女。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展青站立的方向,已经没影了,估计是走了。于是放心地转过头来对美女一笑,同时扫视了一下这个营地——三四顶大帐篷,不少人坐在帐篷外,因为这美女的声音而转头打量我,人不多,我却没看到那个九夜。
我挨着她坐了下来,“美女,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美女甩了一下长长的马尾,一股淡淡的馨香,她微笑了一下,“小军师同志,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只能尴尬地笑。
美女往外衣里缩了缩,声音一下小了很多,“呐,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是搞翻译的嘛,小军师……”
“小薛!”忽然有个叫声自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她的话。美女抖了抖衣服,冲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待会聊。”说完,就站起身朝刚才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
我轻出了口气,倚在树上环顾四周,突然就瞥见相隔两棵大树下,一少年正蜷缩着打瞌睡——看着怪眼熟,应该是九夜没错,难怪刚才没看见他,原来猫在树后面了。
我站起来,朝九夜那个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就觉得有人在看我,转头环视一圈,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又走了几步,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涌现上来,我乍一转头,就看到我刚才倚过的树下站了个人,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是个长得还挺帅气的青年,只不过染了头紫毛,看着还挺乍眼。整个人看上去痞坏痞坏的,嘴里还咬着一枝未燃的烟,两只手都抄在裤兜里,标准的黑社会配置。
“搞翻译的吧?”他先开口了,说话声音意外地好听,就是有点含糊,可能是叼着烟的缘故。
我颇为防备地盯着他,没回答。
对方还挺乐呵,觉得是我默认了,于是十分熟络地开口,“小伙子,你挺有用啊,前途光明不愁吃穿。”说完单手拿下烟,十分不羁地一甩头发,走过来递出手,“我叫容汐,交个朋友吧。”
我被他明亮的笑容闪了一下,浑身止不住地起鸡皮疙瘩,就含含糊糊道,“我叫千谦,我找人,再见。”
那人似乎是被我的逗乐了,笑了两声才调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包,指了指我身后正睡觉的少年,打趣道,“找九爷?”
“是九夜。”我下意识地纠正道。
“得,你是搞翻译的,你怎么叫都成。”他笑眯眯道,“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别吵醒他,不然你的作战地点很有可能从鹊山转往医院。”
我心中微动,“你跟他很熟?”
“算不上。”他也含糊道,“之前我吵醒他被他踹过,从此以后我的骨头就跟他熟了。”
我一咧嘴角,差点就笑出声,但很快,我就发现他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不是话,是语气——也不对,是整个营地里的人都不大对劲,而且,是一种共性的,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当我下意识地看向熟睡中的九夜时,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我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股不对劲从何而来!
——那个薛姓的美女,这个邪痞的青年,还有熟睡的九夜——还有我扫视过的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和无力!
难道之前,营地里出过什么事?
第7章 神秘地下十二宫
“嗯……”这一觉睡得还挺踏实,醒时天都放亮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从营地各处传来,头顶上还时不时掠过几声欢快的鸟鸣,令人身心舒畅。
昨天晚上我想着想着事情就凑到了九夜身边,迷迷糊糊的,也蜷着睡了,没想到一觉就到了天亮,睡眠质量还挺好,也没做梦。
我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身上有条毯子,转头瞥见九夜已经醒了,正啃煎饼果子,于是我轻咳一声,“那个,谢谢啊。”
我是指毯子。
他看了我一眼,把手边压着的还热乎的煎饼果子递给我,还有一瓶矿泉水。
我这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他——小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这要是个女生肯定很好看。不过那眼睛好看是还看,就是不大近人情,总是没有一点跟人的热乎劲儿。
“那个,谢谢你……”我指煎饼果子和水。
少年轻轻出了口气,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集合。我大一军训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条件反射就站了起来,却一下被九夜按住肩膀,他轻声道,“你别过去。”随后自己走了过去。
“这……为啥?”难道搞翻译的有特殊对待?
我拨开塑料袋,三口两口啃着香喷喷的煎饼果子,一边吃一边瞅着那边集合的人群,不一会儿就见他们散开了,但散开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怪异,我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其中,昨晚那个紫毛也在,不过他的表情倒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怎么了?”我把吃完的塑料袋团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下,九夜就把手伸出来,我嘿嘿笑着递给他,他随手扔到身后的黑色垃圾袋里。
“情况不妙。”九夜坐到我身边,以少年独有的清朗声音淡淡向我解释。
——我现在所看到的这几个人,是陆陆续续集合来的。等他们集合的七七八八,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支前来接应的队伍,而接应的对象,早在四天前就进入了附近的一处洞口。但奇怪的是他们只进入半个小时就失联了,一时间地面上那些人都不知所措,等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才又重新联系上,但信号极差,过了没多久,又失联了。
这次,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山洞中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而九夜是三天前就到的,因此了解的比较清楚,据他说,当时留在地面上的,就只有他,那个容汐,和薛蜜——就是那个队伍里唯一的美女。
“所以薛蜜提议去寻找前一支队伍。”九夜道。“现在待命人员有八个——”
“是九个。”我打断他,并自豪地指了指自己。
“你不能进去。”九夜异常淡漠地回绝我,连犹豫都没有。
我瞪圆双眼。
“容汐——就是那个紫发——在此次活动中负责地面传讯,你和田叔在地面上帮他,无需跟我们前去。”九夜看了我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下意识地转头去寻找那个紫毛,就看到他正与薛蜜相谈甚欢。
“我还是跟着你吧,那个展什么让我跟着你。让紫毛和你刚才说的田叔留下不就好了?”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带黑社会配置的人都不怎么靠谱。
九夜微微眯眼。
“九爷,你俩收拾好了没?”正谈话间,那神出鬼没的紫毛忽然就从我身旁探出头来,笑眯眯道,“蜜姐让我催催你们,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看向九夜,少年只是冷冷斜了一眼紫毛,就自顾自往包里收拾东西。于是我只好担负起外交的任务,对紫毛礼貌性地笑了笑,“知道了,谢谢啊。”
紫毛冲我挑了挑眉。我一恍神,竟突然觉得紫毛的这个笑容别有深意。
再一回神,紫毛又去探头探脑地催促别人了,我咂摸着刚才他最后那个表情,总觉得怪怪的。
“哎对了……”我转头看九夜,“刚才我就奇怪,你说的是什么洞口?你们进那里边干嘛去啊?”
九夜不理我,只是背对着众人翻腾着他的包,突然就塞给了我一把极其小巧的匕首,不动声色道,“留着防身。”
我一个大一学生,一没踏入社会二没见过世面,此刻心跳咣咣的,既兴奋又紧张,脑子一抽就按下九夜拿小匕首的手,跟谍战片里间谍接头似的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还有人要害我?”
九夜稍一用力就翻过我的手,小匕首在空中转了几个漂亮的圈后,刀柄抵住了我的胸口,九夜持着匕首面无表情道,“你爱要不要。”
……
浑浑噩噩地跟他们左拐右拐,拐的我都怀疑是不是还在济南的时候,大部队停下了,除了我以外的人分工有序地整理物资。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丁点的熟悉感,也没看到有什么洞口之类的东西。
“在灌木丛后。”九夜走过来和我并肩,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丛丛的灌木。
我有些奇怪,难道是地洞?刚想发问,身边一个刺耳的叫喊响起。
“老千,过来搭把手!”
一转头,就看到紫毛一个人搬了个桌子费劲巴拉地往这边走,我连忙过去跟他一起搬,还不忘骂他一句,“老子姓千不姓老!”
“你知道我喊的是你就成。”他呼哧呼哧地把桌子摆到靠近灌木的地方,又去拎可折叠的小凳子,我目瞪口呆,“哥们儿,玩三缺一啊!”
“三缺一不成,咱仨顶多玩个排火车。”他搁下凳子,坐着出了口气,“老千,拿瓶水。”
我从薛蜜那儿拿了三瓶,一瓶给了正在帮忙的九夜,一瓶自己留着,最后一瓶扔给了紫毛。我突然就觉得他刚才那话挺耐人寻味的,“你怎么知道留仨人?”
他喝够水,反而还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田叔和我本来就是负责通讯的,至于你,难道还自愿报名进去不成?就你这体质,还不如蜜姐呢,你不留下协助我,难道让九爷留下帮我?”
我顿时不服气了,“我这体质怎么了?好歹还练过跆拳道呢?”
“你是练了个假跆拳道吧。”紫毛哼笑一声,“翻译官,你也就给我打个下手吧。”
好家伙,我登时就撸袖子要打人了,胳膊还没抬起来呢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小臂,骇的我以为紫毛可以隔山打牛,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九夜。
他还是没什么很过分的表情,就那么拉着我走到没人的一棵树下。
“哎哎,光天化日的你干什——”
“注意安全。”九夜打断我,表情很认真。
“……”我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不就是个地洞么?”
九夜定定地看着我,许久,才缓缓道,“十二宫。”
我一脸懵逼。
“十二宫。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家族用来祭祀的地方,那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需要你的翻译。”九夜看着我。
我二脸懵逼。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九夜声音放轻,“在这个队伍中,你只能相信我,其他任何人,你都不要相信。”
我三脸懵逼。
“所以,你只负责翻译,其他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参与其中。”
我排队懵逼。
好久,我才缓过来,整理了一下脑中的信息,问九夜道,“济南地下情况复杂,你们能行么?”
九夜面无表情。
“……为什么我只能相信……你?”
九夜面无表情。
“至于翻译么……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行啊……”
九夜面无表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记住我说过的话。”九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开了,因为那边薛蜜已经在集合人手了。
我看向薛蜜,那俏丽的美女也正好转头与我视线相撞,四目相对,她微笑了一下。
“哟,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啊小翻译。”一朵紫毛拱了过来,笑嘻嘻。
我翻白眼装没听见——看见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心情。
半个小时后。
太阳升到了头顶上,偌大的空地,就剩下我、紫毛,和那个一直闷头抽烟的田叔了。
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天,我颇为无聊地拉长声调,“喂,什么容,你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吗?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紫毛给田叔借了个火,也叼起了烟,边调无线电边嘟囔道,“不清楚,我一个负责技术活儿的能知道多少?”
“那你为什么会在队伍里?”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负责联络啊!
紫毛却没在意,只是耸了耸肩,“蜜姐邀请,我盛情难却啊!”
“是她组织了这支接应队伍?”
“不知道。”他再次调了调机器,便搬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一边抽烟一边冲我挤眉弄眼,我以为这熊孩子迷眼了,伸手就去抠他眼睛,他一巴掌拍红了我手背。
“你干嘛?”我一边揉手一边瞪他。
“想不想进去看看?”他嘴角一抹坏笑扩大,我再次嗅到了黑社会的味道。
我先是一怔,“你不是负责联络么?”
“这儿不是有田叔盯着么。”他嘿嘿一笑,拿胳膊肘拱了我一下,“我是听见九爷不让你进去才来问你的,看你当时一脸不情愿,应该是想去看看的吧?——不过也没差,你要是不去,就跟田叔在这守着吧,我自己去。”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给个准信,去还是不去?”
我开始犹豫了,心里有点痒痒。十二宫,听名字还挺辉煌,而且又跟那些奇怪的文字有关,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我就能知道为什么那些文字是千家的传家宝了呢。再者,学校不能回了,在这儿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跟去看看。
“不过,那地洞里应该挺黑的吧,你也没手电什么的啊。”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紫毛故作神秘地拍了拍桌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就知道这家伙把东西都搁桌子底下藏着了,怪不得这破烂桌子这么沉他却坚持一个人搬。联想到最后他叫我一起搬桌子的情景,我估摸着他那时就想拉我入伙了。忽然我注意到了他的那句“九爷不让你进去”,顿时心生警惕,“你听见我们聊天了?什么时候?”
“我去催你们的时候啊。”他一脸无辜,“九爷说的很在理,你不去很正常,你是翻译,你要是出了事,我们这帮人拼死拼活干什么啊。”
“翻译这么重要么?你们到底要我翻译出来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紫毛踢了我一脚,“你他妈问了这么多,想好没有啊!”
我忍不住瞄了那个田叔一眼,“你就把大爷一个人留这儿?”
他瞪了我一眼,作势要揍我,我才投降抱头,“好好好成成成,我答应。”暗叹一声黑社会果然惹不起。
紫毛这才坐好,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田叔是我这边的人,没问题,我要是让田叔弄死你他眼睛都不会眨的。”
哟嗬,敢情还是一帮黑社会。
一想到站阵营的事,我眼前就浮现出九夜面无表情的模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九夜呢?九夜是哪边的人?”
紫毛的表情却迷茫了一会儿,才问我,“九爷不是你保镖么?你问我?”
我睁大眼睛,他就接着说,“当时我和蜜姐的人都集合后,她说小军师会带着保镖过来,结果保镖先到了,翻译迟到了。”
我惊讶地挑眉,半晌后又注意到了紫毛对他的称呼,“你为什么总叫他九爷?”我记得那个展青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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