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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照寒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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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唇在发抖,眼睛眨了几下却仍然倔强的看着夜忘。
  夜忘并未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因此前面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伤痕累累。
  
  他身上仿佛每一处都有伤,就连手腕的位置……
  夜忘的目光在触到白衣人手腕上的伤口时停住了,他后知后觉的去看自己手腕上相同的位置。
  
  “小……子……”白衣人伸出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东西,夜忘下意识的俯身去听,却只听到这两个字。
  但就是这两个字直接击溃了他的精神,他猛地伸手拽住白衣人的手臂,紧张到语无伦次,甚至根本不敢揭下那一层近在眼前的面巾。
  
  他终于明白了,可是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作者君应该已经成了图书馆的雕塑……





第44章 消逝
  白衣人受伤,封望虽然不至于像他那样严重,但到底还是有影响,他捂住嘴,把汹涌而上的血液强行忍回去。
  
  夜忘那边跟失了魂了一样,南抚再一次出现,握着斧头朝封望的背后劈过去,同一时刻,景容扔出手中的令牌。
  封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南抚一眼,根本没管他扔向自己背后的斧头,南抚冷笑一声,掌心劈出去一道红光,红光很快和斧头融为一体,狠狠斩在一个没有人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南抚疯了,如果后面封望没有惨叫的话。
  他的惨叫声来的特别突兀,同时清如许也开始浑身抽搐,这番变故实属突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封望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后背,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居然可以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白衣人原本没想到这方面,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惊讶了,强撑着抽搐的身体望向南抚的方向,希望他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南抚把玩着自己的本体,回答得漫不经心。
  “什么意思?”夜忘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逐渐冰凉,忍不住质问道。
  
  南抚转过身去不看他,“我可以斩断本尊和镜中人之间的联系,可以把他们分开,但前提是我得确定这个人他是照过幻花镜的人,而且本尊和影子要在一起,就像刚刚你看见的这种情况。”
  封望这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被南抚劈开和白衣人之间的联系之后,又被景容的降魔令牌打中,再加上听到南抚所说的一切,他觉得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
  
  沈寒流看着封望周身黑气弥漫,心里暗道不好,景容这时蹲在夜忘身边,甩手把令牌给他。
  令牌在飞过来的途中随着沈寒流心念一动变成了一根长棍,白光流转,封望眼皮一跳。
  
  他正在召唤魔龙,这时候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可这降魔棍威力不容小觑,又是在沈寒流的手上,这可不好办,究竟是躲,还是不躲?
  如果躲开,魔龙召唤到一半就回去了,他还得再来一次。可如果不躲开,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一下,特别是在现在他和影子断开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帮他分担伤害。
  
  魔龙的咆哮声就在这时响起来,封望心中一喜,竟然成了。
  眼看着降魔棍已经到了面前,他一个矮身,长棍直接戳上了魔龙的面门。
  
  刚过来就挨了一棍子换谁都不舒服,龙晰水一边嗷呜一边变成人形,他看了一眼封望,说:“封煊带人偷袭了魔界,没人能跟着我一起来。”
  “果然不应该对敌人仁慈。”封望最强这样说了但表情并不惊讶,“不过我就猜到他会去,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只怕他命不久矣。”
  
  封望对封煊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你不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放你一马,可如果你敢去我的老巢撒野,那对不住,你必须死。
  
  “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魔界和天界这次都讨不到好,未来百年内,该轮到那群妖精好好猖狂一把了。”封望叹息一声,然后转身挥手,茫茫黑雾瞬间笼罩这一片空间。
  
  景容站在原地没动,他看不见,却听到空中有锁链的声音,细细碎碎近在耳边。
  沈寒流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他身边,此时伸过来一只手,在他掌心轻轻描摹笔画。
  
  是鬼仙。这是沈寒流写下的三个字。
  其实对于鬼仙花以烬,景容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人是从地府飞升上来的特别厉害,还有就是他和驻尘星君在一起了,两人不务正业,天界常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难道说驻尘星君也来了?景容突然开始担心。
  
  “别想太多。”沈寒流附在景容耳边轻声说着,这句话一说完他们就感觉眼前亮了一些。
  黑雾渐渐散去,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是一身红衣的花以烬,他悬在半空,右手抓着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捆在龙晰水的身上。
  
  “星君怎么没来?”沈寒流看他一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花以烬一边收紧锁链一边抽空回答他说:“我怕他一过来就斗转星移,所以没让他来,你们也知道这一招对自身伤害太大,他承受不起了。”
  
  沈寒流点头,“也是,不过这才多久没见,你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花以烬闻言咧开笑容,“真的吗?话说回来,神君你看我一个人这么辛苦,不打算帮帮我吗?”
  
  “好……”沈寒流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花以烬又急匆匆让他别动,“等一下,让我解决了龙晰水。”
  
  龙晰水嗤笑一声,花以烬什么都没说,他伸手抚过自己的眉心,很快那里出现了鬼火印记。
  这是他在地府做鬼王时长出来的印记,后来飞升仙境便可以随心隐去,这东西平日里没什么用,但到了战斗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威力。
  
  鬼火一闪,花以烬的锁链上便燃满了火焰,火焰从他这边慢慢烧到龙晰水那边,爬满他全身。
  龙晰水一直挣不来锁链,眼睁睁看着自己置身火海,感觉到火焰烧伤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乃至魂魄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是……
  
  龙晰水变回了魔龙,他的龙鳞已经溃烂不堪,到最后整条龙淹没在里面,渐渐没了声音。
  南抚原本蹲在夜忘身边,这时被焚烧过后的糊味吸引过去,正巧他一回头就看到准备退场的封望,他想都没想就是一斧头。
  
  “那个谁,把你令牌借我,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他消失在夜忘身边,再出现便是握着斧头和封望纠缠在一起。
  景容对于他的称呼十分无语,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在意这个,他从沈寒流手中拿过长棍,变回令牌扔给了南抚。
  
  南抚和斧头是一体,所以他根本不用控制斧头,斧头在哪里他都可以瞬间移动过去,至于令牌,他直接拍在了封望的脸上。
  封望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眼角开始淌血,他看着南抚,突然伸手抓进了小孩的身体里。
  
  南抚大概是痛到了,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用最后的力气把令牌变成一根锁链,缠住了封望,然后自己回到斧头里,狠狠被抛起来,下落时正对着封望的脑袋。
  这一下下去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忍直视了。
  
  南抚从他的本体里钻出来,趴在地上吐出一连串的血,沈寒流赶紧过去帮他,但情况仍然不好。
  花以烬也过去了,南抚缩成一团,谁碰都抖,景容看不下去,想让夜忘过去看看他,可是还没开口就听见呆了许久的夜忘对他说:“云仙,帮我把这层面巾揭开好吗?”
  
  景容迟疑了一会儿,“你确定吗?”
  “嗯。”夜忘抱着白衣人的手紧了紧,“我确定。”
  
  景容轻轻叹气,他伸手把那层面巾摘下来,露出的果然是清如许那张熟悉的脸,他闭着眼,走得十分安详。
  “我从没想过我的阿许会是一个影子,我与他经历了无数离别,从前觉得每一次都撕心裂肺,到现在回想,那都不算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才是真的。”
  
  “我真真切切的失去这个人了。”夜忘仔细看着怀里的人,“尽管他是个坏人的影子,但我依旧爱他,他瞒了我很多,我不怪他,毕竟这一切太难抉择。”
  景容越听越心惊,特别是当他看到夜忘吐出一口血然后露出笑容的时候,“你……”
  
  “我已经做完了,你阻止不了我。我杀了他那么多次,这最后一次,就让我陪他一起走吧。”他说着,缓缓阖上眼,就这么抱着清如许一起倒下去。
  他脖子上的斧头痕迹随着他的呼吸一同消失,原本抽搐得停不下来的南抚突然不抖了,他缓缓转过头,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面对着夜忘的方向,无声流泪。





第45章 回归
  现在厌安王府还剩四个人,景容沈寒流花以烬和南抚。而地上同样躺了四个人,封望龙晰水,清如许和夜忘,只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陛下深入险境,听封望刚才的话怕是凶多吉少,我得先走一步,云仙,神君,你们多保重。”花以烬说着转身离去。
  
  景容和沈寒流仍蹲在夜忘的身边,看着他浑身的血往下流,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南抚的哭声响了起来。
  谁都不曾想到刚才那么凶狠的小孩子一转眼就能哭成个泪人,他从自己倒下的地方一点点爬过来,边爬边哭,地上被他爬过的地方显露出一道混着眼泪的血痕。
  
  “你……”景容手足无措,想去把他扶起来却被挥开了。
  南抚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我……我没有主人了,我自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容和沈寒流对视一眼,这孩子别是疯了吧。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事,他怎么就陪那个人去死了呢,我想不通啊,任何人得到我之后都不会想死的。”南抚说着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眼神迷茫。
  
  沈寒流沉默,半晌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他不是一个在意地位的人,得到你应该是个意外,也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来做些什么。”
  “可是……”南抚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来。
  
  夜忘和清如许被埋葬在他和南抚最初相见的地方,是山脚下的一处小村庄,草木葱郁,四周有好多砍柴的樵夫,来来往往充满生机。
  景容和沈寒流一路跟着他,就怕他想不开,谁知道这小孩哭过之后就恢复正常了,甚至在来的路上已经开始念叨起下一任主人的标准了。
  
  “你们两个……”眼看着一切都结束了,随着黄土被永远的封存起来,景容和沈寒流准备离开,但刚转身就被扯住了衣袖。
  南抚眼巴巴地看着两人,“我是一个刚刚死了主人的小可怜,你们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吗?”
  
  景容:“……”
  沈寒流:“……”
  
  “你们都是天上的仙啊,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眼睛都哭肿了你们还打算抛弃我吗?”南抚说着用手撑开自己的眼皮,一脸我超可怜快把我带上的表情。
  景容轻声叹气,“不是我们不想带你走,主要是此次大战天魔两界皆是损失惨重,天界估计需要闭关封锁好一阵子才能重新打开结界。”
  
  南抚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封锁期间内,任何人不得出入,不得下界,如若我们把你带回去了,那么你即将要面对的就是几百年的……”
  
  “就是几百年都只能待在天上?”南抚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景容嗯了一声,“没错,因为我们都需要好好修养,我们一闭关就是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就怕你到时候觉得无聊,想下界又下不来。”
  
  “我懂了。”南抚一边说一边露出专业八颗牙式微笑,“你们回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一个人躺着晒晒太阳挺好的,不用担心。”
  景容看着他,“真的吗?”
  
  南抚目光躲闪了那么一瞬,很快便笑嘻嘻地说:“当然了,现在,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要送你们一份礼物,拿了赶紧走啊。” 
  景容闻言很是好奇,“什么礼物?”
  
  “你猜?”南抚说着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一把抓住了景容别在腰间的令牌,转身就拍在了沈寒流的身上。
  令牌是“降魔”,而沈寒流并非是魔,所以他没有受伤,可景容却吓到了,他猛地抓住南抚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南抚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像一条滑腻腻的鱼一样迅速摆脱了他的钳制,来到沈寒流身边拉着他的手随意拍出一掌。
  景容:“……”
  
  这样了还说没事?怕是真的疯了吧。
  南抚顶着两人怀疑的目光,脸色一点没变,围着他们跳来跳去,时不时的就动一下手,直到景容身后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旋转着跳跃着,装作不经意的来到景容身侧,然后猛地变回本体把自己抛上半空。
  沈寒流惊呆了,他的目光落在景容的身后,正对上黑影愤怒又惊恐的眼。
  
  一斧头劈下来山摇地动,南抚半晌才颤颤巍巍的从泥土坑里爬出来,他嘴唇动了好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用眼神控诉这两个没良心的。
  景容转头看向土坑的后面,那里躺着一个影子,影子的身体已经渐渐透明了,而他们之间的地面上,有大片大片的鲜血。
  
  眼看着他就要摸上自己的后背,南抚出手阻止了,“不要碰。”
  “你虽然也照过幻花镜,但那之后镜子就碎了,所以你这个影子的威力根本比不上花莳和封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在除去他的时候才会这么的方便。”
  
  沈寒流帮他把头发上的泥土拍掉,谁知拍着拍着他突然变回了本体,红色的斧头掩藏在半人高的杂草之下,“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记得想我。”
  “这就是你的礼物吗?”景容说着蹲下去摸了摸斧头,“谢谢。”
  
  南抚嗯了一声,“我好累。”
  沈寒流也跟着蹲下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到时候下来看你。”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把我找到了。”南抚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景容和沈寒流陪他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煊帝没有死,但是重伤昏迷,迟迟醒不过来,各路神仙齐聚一堂,可是谁也没有办法。
  景容沈寒流属于和煊帝一样需要休养的人,是以他们没站多久便被准许回去了,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沈寒流牵着景容的手,走得不能再慢。
  
  两人的仙府距离不远,但到底是景容的近一些,到了门口,景容含笑看着面前的人,“神君不进来坐坐么?”
  沈寒流轻笑,“阿景盛情邀请,我当然不能推脱了。”
  
  院中的花草树木都还是从前的样子,景容领着人来到林中最隐秘的一处地方。
  周边全是树,中间留了块空地,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此时此刻,桌上还放好了冒着热气的吃食和一小壶酒水。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沈寒流诧异地问。
  景容对着他神秘一笑,“在大殿里面的时候,我就捎了口信让仙童把东西都备好了,我们好久没坐在一起好好喝一杯了。”
  
  两人喝了几杯,有几分薄醉,却并非是因为酒。
  沈寒流是什么时候吻上来的景容已经记不清了,他抓着他的衣襟,两人一起倒在石桌上。
  虽然地方不算宽敞,但他们都十分满足。
  
  景容第二日睡到正午才起来,倒不是说身体不适,相反,他浑身清爽得不行,只是看着躺在身边的沈寒流,他莫名就是不想起。
  沈寒流搂着他的腰,也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他盯着景容看了一会儿,温柔地给了一个吻。
  
  虽然天界封锁阴云密布,但此时这座仙府中还是阳光明媚的好光景,景容慢慢坐起身,露出脖颈上几处红色的痕迹,衬得他肤色瓷白如玉,别有一番味道。
  沈寒流仰头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握住他的手。
  
  景容轻笑,动了动手指从沈寒流指缝间穿过去,与他十指相扣。
  而那千年的疏离隔阂,早已不复存在。





第46章 番外  南来北往
  我是一把斧头,在遇到那个人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有灵性的。
  我的出生点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大概靠着一个小村落,因为我每天都能看到许多村民上山砍柴,他们从我头顶走过,却从来没有发现我。
  
  不记得过了多久,我等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那一天。
  上午的时候明明阳光明媚,我躺在半人高的杂草丛里晒太阳,晒着晒着空中突然就飘起了小雨,我连感慨这天变得真快的时间都没有,闪电便到了,伴随着狂风和雷鸣。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但那个时候的我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后来的主人——夜忘,就在第一道闪电落下的时候从天而降,跌落在我身上。
  
  我作为一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年却依旧锋利无比的斧头,没有一点点防备,斧尖正巧对着他的脖颈,我划伤了他。
  看着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我手足无措,我无法触碰他,因为再靠近我又会伤到他。
  
  这是我第一次伤人,我的内心无比的慌乱,到最后竟然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我已经不是斧头的样子,我的小手在阳光下显得很是可爱,我竟然变成了人形,虽然只是一个小奶娃的样子,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被我伤到的人仍躺在之前的地方一动没动,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还活着。
  他长得很漂亮,是我无法形容的那种漂亮,只是身上戾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但我胆子大啊,我不害怕,我摸了摸他眼角的红痕,目光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在看到某个斧头印记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
  为什么,他脖子上会有斧头的印记,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之前被我划伤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有一道血痕,而不是这个。
  
  他昏睡了很久,我原以为可以有个说话的人,竟是我想多了。
  那天晚上我枕着这个人入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弄明白,原来他脖颈上的斧头就是我的小窝,我可以自由的出入,跟着他去任何不同的地方。
  
  他睡了大概一个月,醒来看到我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只是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他的心上人死了。
  我不懂有一个心上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无法与他感同身受,我只知道眼看着他不吃不喝整齐躺着等死,我很难过。
  
  为了哄哄他开心,我白日去山上摘野果子,夜晚到小溪边织网捞鱼,我第一次烤的鱼一点都不好吃,我自己都要吐了,他竟然面不改色都咽下去了。
  他吃完摸了摸我的头,说他要去为他的心上人报仇。
  
  后来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在四处奔波,而我窝在家里睡觉。
  那时候我特别嗜睡,他没有责怪我不给他做饭,他说小孩子贪吃贪睡才是对的,以后我来做给你吃。
  
  虽然,那些饭食到最后我一口也没吃上。
  
  其实我并非一直都是孩童模样,我也长大过,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好看的少年,可惜的是,那样子只维持了一天。
  那天他遇到了一个叫封望的人,我能感觉到他满腔的愤怒,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封望就是杀了他心上人的人。
  
  他们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打起来了,封望从头到尾稳稳的占据上风,我看着我的主人身上的伤添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没能躲过那致命的一击。
  他摔在一块大石头上,嘴角有鲜血淌下来,而封望却还不打算停手。
  
  我从小窝里出来的时候封望惊呆了,他睁大眼睛怔愣的看着我,等明白了我的身份之后他的表情转变为狂喜,他想杀了我的主人然后把我抢走。
  可我怎能让他如愿。
  
  我和封望交手了,他很厉害,而我一边抵挡还要一边护着他,定然是胜不了的,败落只是时间问题。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假装躲不过去被封望一掌打中胸口的同时,用斧头划开了他的脖颈。
  
  他当时就撑不住了,我拼着一口气把我的主人带走了,还好附近有一个无人的道观,我在地上铺了一层杂草,然后把人放上去。
  他大概是口渴了,一直念叨着要喝水,我拿了水壶去给他接水,在水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少年。
  
  这一眼看完我就变了回去,小小的手,肉嘟嘟的身体,我心里一慌,壶里的水顿时全部洒出来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变回过少年的样子,而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他一直当我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每次听到他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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