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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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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为了谢将军而打仗!”
  “至于国主…在咱们围困都城之后,现任国主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坐不坐得稳还不一定呢!说不定那个位置上以后坐的就是谢将军……”
  听着他低声呵斥的话语,小兵卒瞬间瞪圆了眼睛,顿时忍不住失声道:“你是说……咱们这可是造反呐!”
  他这句话的声音稍稍有些响亮,顿时惊得军列周围有不少士兵向他们两人这边看过来。
  瞧着周围人纷纷探来的目光,老伙长的脸色瞬间铁青,一个箭步冲到小兵卒的身前,死死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闭嘴!”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狠狠地敲着小兵卒的脑门:“叫得这么大声,让上面的人听到不想活命了?”
  小兵卒就这样被他捂着了一张嘴,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硬是从嘴缝里憋出来一句:“可是……”
  可是造反是要被杀头的呀?
  “没有可是!”敲完他的脑袋,老伙长又开始抬腿死命的踢他屁股,斩钉截铁的说道:“赶紧给我闭嘴,要是不想被上官推出去阵前斩首祭旗的话,今个儿你听见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
  造反杀头算什么?这世上到底还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倘若谢大将军真的造反成功,只怕到时候被杀头的而是那小皇帝。
  但是不论太后一党和大将军一党最后谁胜谁负,他们这些小卒子都没有说话的份,不然只要说错了一个字马上就会被推出阵前斩首。
  “你是想害死咱们两个,就继续大声嚷嚷吧!”他厉声说道。
  被自家老伙长这般吓唬警示了一番,小兵卒方才刚刚燃起的一腔热血瞬间冷了个一干二净,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只得支支吾吾的连连点头。
  老伙长见他学乖了,这才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的这口气才松到一半,远处的军列外却突然传来一声严厉呵斥声:“你们这边是怎么回事?方才在吵闹些什么?”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老伙长的身形顿时一僵,忍不住惊惶的扭头望去。
  只见一名身披银白鳞甲、头盔簪缨的军官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这边大步跨来,黑色披风在他身后翻滚着,虎目圆睁,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的气质。
  督查军官来了!
  看来他们两人方才闹出的动静还是稍稍大了些,竟然把那个向来最不好惹的督查军官给招惹来了。
  老伙长心里面不禁叫苦不迭。
  若是往常,他们两人之间这些压低声音的谈话,上面的人一般都不会注意到的。
  但是没想到如今前去攻打都城的军队即将开拔,全军上下正值敏感时期,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点小动静,竟然也引起了军官的注意力。
  现在若是叫督查军官知道了刚才那个新兵蛋子喊出的话,只怕他们俩的两颗脑袋马上就要悬挂在旗杆之上。
  真是叫人心里一片绝望。
  此时,那名督查军官不过片刻之间,已经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一双刀子似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俩,紧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俩刚才闹什么呢?”
  小兵卒瞧着自己面前的长官,顿时被吓得像个鹌鹑似的,哆哆嗦嗦一动也不敢动。
  反倒是老伙长年纪大些,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瞬间反应过来,立刻讨好的向眼前笑道:“大人,我身边这小兵不听话,我刚刚教训他来着。”
  看着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笑得一脸谄媚的老伙长,督查军官却不为所动,只是狐疑的看着他俩道:“噢?那本将刚刚还听见有人喊了一句什么…什么反来着?”
  “造饭!”老伙长猛地一震,鼻尖上瞬间紧张的渗出汗珠来,但嘴里面却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这小子说的是造饭……他问咱们大军即将出发,什么时候生火造饭?”
  说着,他便一抹自己鼻头上的汗珠子,顺手一把薅过一旁呆愣愣的小兵卒,噼里啪啦将他好一顿打,一边打还一边骂道:“都这个时辰了,还造什么饭?”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少吃一顿饭也死不了。”
  小兵卒自知自己刚刚闯了大祸,所以此时在老伙长的拳打脚踢之下甚是温顺,不敢露出一点反抗的表情。
  打完之后,老伙长抹了抹自己脑门上的汗珠子,讨好的向督查军官谄媚笑道:“大人,刚刚就是这小子瞎嚷嚷,小人一时没忍住,就提着拳头收拾了他一顿,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大人。”
  瞧了瞧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兵卒,又看了看对自己卑躬屈膝的老伙长,那督查军官最终还是信了七八分。
  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嫌恶的瞧着两人,训斥道:“军中喧哗,该罚每人二十军棍!”
  “小人认罚、认罚!”眼见自己终于将刚才的事情个糊弄过去,老伙长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顾不上脑门上新渗出的冷汗,急忙连连向军官点头认罪。
  二十军棍不好受,但是比起砍脑袋来,已经是一个极其幸运的结果了。
  看着眼前自愿认罚的两人,督查军官颇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如今大军即将开拔,暂时抽不出时间罚你们俩个小卒子的军棍,这次便便宜你们了。”
  “这儿时军棍先给你们俩人记上,待到此时出征之后再来计较,若是事后不想挨上这要人半条命的军棍,就在战场上拼死立功,拿功劳来抵消责罚。”
  老伙长丝毫不敢反驳,只是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小人晓得了,多谢大人高抬贵手。”
  “哼!”督查军官不耐烦继续看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最后只是冷哼一声,随后便一扬披风,转过身走了,留下身后暗自庆幸的两人。
  他身为督查,自然甚是忙碌,不能在两个小卒子身上耽搁太长时间,上面那些将军那边还等着他去回禀巡查结果。
  只是督查军官刚刚才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自己身后的军列中又是有人一阵吵闹。
  又怎么了?
  他顿时心头火气,窝着火转头看向身后,没好气的吼道:“又是谁在军中无故喧哗?”
  可是这次,竟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所有整装待发的士兵,全都是一副惊骇莫名的表情,齐刷刷的抬起头向半空中看去,眼神中惊恐狐疑不定,不少人已经有了些手忙脚乱架势。
  此时,在天边也随之传来一阵“嗡嗡”作响的声音。
  督查军官终于察觉出不妙来,急忙随之看向半空中传来声响的方向。
  他的眼瞳顿时一缩!
  一大片阴暗的乌云,压得极低,再没有风力吹拂的情况下,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他们这边移动过来。
  那片吵闹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响。
  直到那团“乌云”离得近了,人们这才看清,那团黑压压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云朵,而是无数只肥硕无比的昆虫,正聚合在一起,震动着翅膀有意识的向他们扑过来。
  所有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顿时皆是被吓得手脚僵硬,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那些肥硕的昆虫体型庞大,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甲壳,六只细长的腿部甚是尖锐,口中的两只口
  器锋利的好似两把钢刀,背上的翅膀在震动间竟是隐隐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
  此时,虫群与士兵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非常接近。
  近距离亲眼观看这些肥硕恶心的大虫子,大部分士卒不禁都变了脸色。
  “锵啷”一声脆响,终于有几个胆小的士兵受不了这些在空中飞舞着的大虫子,竟是硬顶着被督查军官责罚的风险,崩溃般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没命的开始狂奔,像是欲要逃离这里。
  眼见有人逃走,原本一直盘桓停滞在半空中的虫群,突然动了。
  数不清的肥硕大虫子,瞬间向那几个跑动中的士兵追了过去。
  那几个临阵脱逃的士卒,还没来得及逃上几步,就突觉自己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剧烈尖锐的疼痛瞬间在他们背后绽放。
  无数的飞虫聚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张硕大的手掌一般,瞬间将那几个士卒从背后种种击倒在地,数不清的尖利口器瞬间刺入背后的血肉中。
  “啊——”
  那些倒下的人撕心裂肺的惨嚎着,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肥虫,像是又套上了一层虫子铠甲,血肉模糊的背后缓缓的渗出腥臭的乌血。
  只不过是转瞬间,那些在地上挣扎滚动的人,霎时间已是被那些毒虫注入毒液,不过嘶嚎两三声的时间,全身上下的皮肉已是化作一滩浓水,伴随着尚且未来得及融化的皮骨碎肉,稀稀拉拉的在地上流淌着。
  转瞬间,毒虫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副残破不已的玄甲,以及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骨架上还粘连着些许碎肉粘液。
  这些被毒虫祸害了的尸骸,顿时散发着无比难闻的腥臭气息,熏得周围的士卒都忍不住纷纷连连后退。
  眼看着几位原本朝夕相处的同僚,不过在眨眼间便在自己眼前,被一群肥硕毒虫活生生的吞噬了个干净,这副如此凄惨的死相顿时吓呆了不少人。
  无声的恐惧气息在人群中蔓延,原本就已经被成群肥虫吓到了的士卒们,此时眼看着这些毒虫凶残无比的吃相,终于全军的意志被彻底击溃。
  无数人惨嚎一声,同样丢下自己手中的兵刃,开始没命的逃跑,想要离开这里。
  他们不动还好,只要这些人一旦剧烈动作起来,那些原本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毒虫,就像是突然找到了目标一样,也开始追着那些人撕咬起来。
  更多的毒虫扑向军列,随之也就是有更多的兵卒神志崩溃,承受不住眼前这些毒虫噬人的惨剧,开始溃不成军,混乱奔逃。
  霎时间,整个军队便好似人间炼狱一般,无数人为了夺得一条求生之路,纷纷开始相互推攘拥挤踩踏,许多人没有死在毒虫口下,到头来反而被推倒在地,死在了自己同袍的脚下,成为了一片又一片的肉泥。
  无数稀烂的皮肉伴随着浓水,在一方土地上脓在一起,伴随着散发着的恶臭气息,极为恶心,叫人看上一眼便欲作呕。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反击。
  不少人在一片混乱中,已是被恐惧击垮了神智,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枪矛,开始胡乱的挥舞着,试图打散那些朝自己扑来的毒虫。
  但是那些半空中看似肥硕笨拙的虫子,移动起来却是异常的快速敏捷,那些胡乱挥舞的兵器根本就挨不到它们的一片翅膀。
  那些士卒在神智混乱中随意挥出的危险兵刃,反倒是不小心打到了不少其他慌张的同袍,瞬间又是一片小小的血花迸溅撒落。
  自那些毒虫出现之后,不过几息之间,整列大军已是乱做一片,死伤者无数,但是能够逃出升天的人数竟是寥寥无几。
  在一片慌乱中,方才在士卒面前还神奇无比的督查军官,此时也早已无法维持自己的威风,因为被毒虫吓破了胆,此时正瑟缩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浑身上下抖成筛糠一般,面色青白,颜面尽失。
  可神奇的是,他在地上被吓得动弹不得,周身许多意图起身逃窜的士卒都已被毒虫扑到吞噬,但他竟然一直活到现在,根本没有一只虫子前来打扰他。
  抱着脑袋抖了半晌,督查军官一抬脑袋才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
  督查军官不禁心中略有些窃喜,于是便壮着胆子小心缓慢的站起来,意图重新鼓起勇气,一举冲破毒虫们的包围圈,顺利的逃之夭夭。
  谁知他才刚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冲出去,一只无声无息的手掌突然从背后搭在他的肩膀上。
  督查军官瞬间浑身一颤,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也就是在他几乎将要跳起来的时候,那只手猛地一用力,瞬间又将他按回了地上。
  军官颤抖的回过头,就见方才那个被他训斥的老伙长,此时正矮身蹲在他身后,黝黑的面上一片凝重之色,一只粗糙宽大的手掌稳稳的按在他的肩上,摁得他动弹不得。
  在老伙长身后,刚才那个稚嫩的小兵卒满面惊惶之色的蹲在地上,手中举着一面圆圆的盾牌罩在自己头顶,警惕的望着半空中的毒虫,手脚小心缓慢的移动着。
  还有几个不起眼的小兵卒,也是如此在头顶举着一面盾牌遮住自己的头脸,齐刷刷的蹲在老伙长的身后。
  一见摁住自己的人不是敌人,而是自己麾下的士卒,督查军官瞬间便暗自松了口气,瞬间几乎忘了此时危险的处境,再次威风抖擞起来。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崩出一句:“你们几个这是作甚,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不赶紧把狗爪子从本将的肩上挪下来!”
  他现在还急着要逃走。
  可是那老伙长却是默默地摇摇头,面对着自己往日里害怕至极的督查军官,竟是丝毫也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松手,只是低声说道:“大人,此时绝对不能起身猛逃。”
  他原本怯懦谄媚的一张脸竟然一反常态的坚定沉毅:“小人十六从军,如今三十有余,也算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见识过不少大场面。”
  “如今眼前这副人间惨状,绝对非是普通人力所为,小人在十几年前,也曾经经历过一次。”
  他紧紧盯着半空中的一群毒虫,发狠道:“这些放毒虫的手段…一定是玄虚国所为!”
  说罢,老伙长也不禁合了一下眼帘,面色严肃的表情仍未松懈,好似在回忆自己年轻时曾经遭遇的那场战斗。
  十几年前,玄虚国也曾试探的进攻过青云国的边境,当时也是如今天这般,首先放出一群被操纵的毒虫做先锋。
  当时的青云国死伤惨重,最后还是人们将猛火油点燃之后反击,方才阻挡了那些毒虫的脚步,将玄虚国的试探进攻给打了回去。
  没想到,十几年已经过去了,这玄虚国进攻的战术竟然还没有变。
  而且,玄虚国这次挑选的进攻时机也是巧妙,正好是太后党与大将军党彻底撕破脸,马上就要互相兵戎相见的时候,对方竟然就抓准这边千载难逢的机会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们一整列军队不过转眼间就已经死伤大半,军心斗志已经完全溃散,根本就无法重新组织人手去取猛火油进行反击。
  经验丰富的老伙长,此时能做的紧紧也就只是自保而已。
  他身后那群蹲着的年轻的小兵卒,全都是和自己一个伙的新兵蛋子,正是刚才及时听从了自己的指挥,方才在毒虫的口下幸免于难。
  想到这里,他不禁手下使劲,更用力的摁住还想要挣扎的督查军官,低声的警告道:“大人莫要胡乱挣动,你的动作越大,那些毒虫就盯你越紧。”
  督查军官听他这么一讲,瞬间便被惊了一跳,也不敢再继续挣扎了,急忙抬头向半空中望去。
  果不其然,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虫,因为感受到了他方才的几下剧烈挣扎,瞬间便调转头部,齐刷刷的向他这边看来,试探性的向这边扑来。
  强忍着自己惊恐的想要拔腿就逃的冲动,督查军官硬生生的伏在地上装死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那些毒虫探查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也就缓缓的散去了。
  督查军官顿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差一点就瘫软在地上。
  老伙长在他身后扶了一把,说道:“那些毒虫咬人不是凭眼睛,而是靠自己的感觉。”
  “方才开头的那几个兄弟就是因为受不住先跑了,才会被那些毒虫给逮住行踪,被活生生的给吞吃了。”
  后面那些崩溃逃窜的人群也是一样,就是因为自己跑的快,反而会被毒虫吃得快,反而是一开始就被吓愣了的督查军官,因为一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
  老伙长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毒虫,低声向督查军官说道:“大人,咱们现在救不了军队里的其他兄弟,必须的悄悄的退出毒虫的包围圈,才能去找其他将军求救。”
  “找到了其他将军,到时只要用猛火油反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面前的督查军官,在听到玄虚国的名字之后,竟然一副神游九天的模样,似乎连他们目前面临的危险处境都给忘了,只顾着面色惨白的失神自语道:“玄虚国…不、不应该呀……”
  像老伙长这些低沉的士兵不知道的事情,他身为一军之中的督查军官,尤其是作为谢大将军的一个心腹爱将,可是对两者之间的肮脏的交易一清二楚。
  玄虚国之前还答应协助谢大将军夺得国主之位,谢大将军也答应事成之后割让给他们河之洲。
  为什么对方会突然翻脸,擅自撕毁盟约,趁着他们青云国内乱的时候前来进攻?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已经得知了谢大将军已经入狱的消息,所以想要趁火打劫一番?
  不,不对!
  他们玄虚国是怎么知道谢大将军入狱消息的?无论是太后党还是大将军一党,都是对外隐瞒了这个消息的。
  而且玄虚国不禁得知了这个消息,而且挑选进攻时机还是如此恰到好处,正好就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难不成玄虚国一直对他们青云国了如指掌不成?
  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督查军官瞬间就变了脸色,一张原本被吓得惨白的面孔转瞬间便一片铁青。
  如果玄虚国一直对他们了如指掌的话,那么这次的进攻地点,一定不止他们这一处军队。
  只怕谢大将军手下所有枕戈待旦的心腹军队,都和他们一样,正在自己准备向都包围的时候,反倒被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几人就算侥幸逃出了这些毒虫的包围,只怕在附近也根本找不到可以求援的军队。
  脑海中的念头转了几转,督查军官的一张脸也就从青转到白、又从白转到黑。
  老伙长瞧着他们家上司变换不停的脸色,因为并不知道上层人那些肮脏的交易,所以此时也颇有些纳闷。
  但此时情况已是危险至极,实在不是个发呆的好时机,他也就只得先捅了捅督查军官的胳膊,小声道:“大人,你就像我们这样,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遮挡住自己的头脸。”
  “然后咱们一行人,一定要蹲在地上,千万不能直腰站起来,手脚慢慢的向外挪动。”
  “这个方法虽然慢了点,但是确实最为保险,咱们这样慢慢挪动,总是能够逃出去的。”
  督查军官虽然还一直忧心玄虚国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多思无用,也只能按照老伙长的笨办法,一行人全都将盾牌举过头顶,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毒虫包围下,一点一点向外挪去。
  活像是一群行动缓慢的乌龟。
  也不知挪了多长时间,正当众人远远的避开那团黑云似的毒虫,马上就要离开此处的时候,突有一道阴柔的笑声从他们耳边传来。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几只侥幸落网的小耗子?”
  一群人充满希望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一片惨白色的衣角晃荡在众人眼前,挡住了他们逃亡的去路。
  在最前方领头的老伙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僵硬的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位白衣道袍的青年,面容阴柔,上挑的眼角中却泛起一丝毒辣,此时正笑吟吟的挡在众人身前。
  白衣道士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陶瓷短笛。
  经验丰富的老伙长,猛地一瞧见那人手中的陶瓷短笛,眼瞳瞬间紧缩,面上一片惊恐绝望之色。
  他认识这种短笛,十几年前在那场战斗中,玄虚国便有许多擅使巫蛊之人,手中拿着这种怪模怪样的陶笛短笛吹奏,随后便能控制那些在空中漫无目的飞舞着的毒虫,任意的攻击对手。
  到了那时候,就算是自己再是一动不动,只怕也逃不过那些被人为操纵的毒虫。
  此时,那个一脸阴柔的白衣小道人正轻轻敲着自己手里的短笛,望着自己面前寥寥无几的幸存者,面上的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倒是好运,竟然能在毒虫的口中逃出来。”
  “看到,我被分配到这里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也不是并非多此一举。”
  “只不过你们几人现在遇上我,好运也就到头了。”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眼中的狠辣之色却丝毫未减,像一把钩子似的死死地盯着几人。
  就在这时,躲在老伙长身后的督查军官,却是越看他越觉得眼熟,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是不是…就是之前玄虚国推荐到大将军身边的小道士?好像是叫什么…白、白……”
  “白术!”
  他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白衣小道士的名字。
  之前那个名叫白术的小道士整日里跟在谢大将军身边,他们这些心腹下属也就认了个脸熟,后来听说他跟着谢大将军前往都城,意图成为青云国的国师。
  只不过后来他们却听说,这个小道士并且有如愿当上国师,之后还甩脱他们家大将军一人逃回了玄虚国,然后就没有什么消息再传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这个小道士。
  督查军官回想了一下那小道士颇为阴狠的手段,顿时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白术则是自从他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前方,面上好似敷了一层寒霜,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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