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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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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九渊死死盯着他白皙手腕上拿圈微微泛红的痕迹,眼中各种情绪翻涌许久,狠狠地一咬牙,伸手便除下自己上半身的衣袍外套。
  他身上的皮肤一样苍白无血色,却偏偏又好似隐藏在暗处的黑豹一般,身形肌肉矫健又流畅,像是最好的白玉被最为锋利的剑刃切割磋磨而成,带着冥族人特有的冰凉。
  循着那丝淡淡的血腥气,秋宸之看向他的后背。
  冥九渊的后背仍旧光洁一片,不见一丝伤痕。
  秋宸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淡淡的说道:“小九,还不将你身上的掩饰去掉吗?”
  冥九渊的眼眸微动,身上冷凝的气势顿时一泄,后背的皮肉处顿时便有些模糊。
  秋宸之伸手抚过去,指尖只感觉处冥族人一片冰凉无温度的血肉,摸到那模糊的地方,使出了几分灵力擦拭过去。
  肌肤被对方用法力掩盖地方消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冥九渊的肩背处斜劈而下,一直滑落在他的腰间,白皙的皮肤上,通红的血肉外翻着,偶尔渗出一点血丝。
  每当被劈裂的皮肉想要愈合的时候,便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辉从伤口处溢出来,无声无息的环绕着模糊的血肉,再次将那道伤口刚刚愈合的地方撕裂。
  只一眼,便能想象出,这道伤口给眼前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秋宸之终于沉默下来。


第56章 伤口愈合
  “嘶——”
  秋宸之凝望着自己眼前的这道伤口; 沉默着抚了上去,冥九渊顿时忍不住轻嘶一声; 显然是觉得颇为疼痛。
  秋宸之的眼眸黯淡些许; 问道:“谁做的?”
  冥九渊满不在乎似的转过身,正对着他,有意无意间遮挡住了自己背上的伤口,道:“还能有谁,阳旭那厮呗!”
  想起伤口上那层阻止伤口愈合的淡淡金辉; 秋宸之眉眼之间的神情不禁一时有些冷然。
  的确,他方才确实从金辉中感受到了独属于混沌界的神力。
  拥有混沌神力,又能伤到冥府之主的人,的确只有阳旭一个!
  想到这里,他顿时眉头一皱,又将冥九渊扳过来,伸出两指凝起灵气,意图驱散阻止伤口愈合的神力。
  这次冥九渊倒也不再遮掩,只是沉默着任由他摆弄; 两道漆黑的长眉皱紧,显然是在忍耐着伤口上的痛楚。
  手指在伤口上缓缓划过; 独属于秋宸之的灵气一点点蚕食着金色的神辉,深可见骨的血口开始慢慢愈合,秋宸之紧皱的眉头稍缓,分出些许心神,一边愈合伤口一边与冥九渊说话。
  “什么时候留下的伤?”他问道。
  冥九渊的眉头依然紧皱着; 漆黑的眼瞳颤了颤,回答道:“就是当初……你闭关时受袭,堕下凡间时……我与阳旭那厮狠狠地打了一架!”
  秋宸之瞧着他的脸色,只当他痛得厉害,又连忙与他说话,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来:“当时……莫不是在我闭关时,偷袭的人就是阳旭?”
  冥九渊微微抬眸,转过头看向他:“你还是没记起来?”
  秋宸之一直盯着快要愈合的伤口,神色专注冷静,口中只答道:“记起一些以往的事情,近些年的事情记不起来。”
  冥九渊合上眼长叹一声:“记不起来近些年的事情……也好,最近几百年其实也没什么好事。”
  复杂的语气中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庆幸。
  他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深邃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自己身后的秋宸之,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发现阳旭那厮意图不轨,闯进了上仙界。”
  在两人将近七百年的冷淡之后,那是他第一次再次登临仙界去寻对方。
  冥九渊略去那些不算太愉快的过往,只是平静的说道:“仙界的人都认为你在闭关,我却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绕开那些仙人偷溜进你的闭关所在之处。”
  秋宸之“唔”了一声:“闭关的密室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溜进去,看来回到仙界之后我必须加警戒了。”
  听了他的玩笑话,冥九渊终于也忍不住松开紧皱的眉头,略有些得意的扬眉一笑。
  进入闭关密室的口诀,还是当初秋宸之亲口告诉他的,在他们两人近七百年的冷战之后,他再次偷溜进对方闭关的所在之处,结果发现那口诀七百年来都没有更换过。
  就好像还在等着他一般。
  他微微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我成功偷溜进了闭关密室,没有惊动仙界其他人,但是直到我彻底打开密室的门之后,才惊觉室内有其他人的气息。”
  “而且,当时我在密室中根本就找不到你的气息。”
  说到这里,冥九渊也不由得收敛起自己嘴边的笑意,神情严肃起来,紧紧地盯着秋宸之,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当时我便着急了,瞬间冲进了闭关密室的最里层。”
  秋宸之听了他的描述,手上的动作不停,眉头却又皱得紧了些:“然后你就发现阳旭想要偷袭我?”
  冥九渊闭了闭眼睛:“是,我在密室中遍寻不到你,找不到你的气息,但是你往常打坐之处却是突兀的放着一口乌黑沉重的棺木。”
  “当时,阳旭便站在那口棺木旁,欲要将卷着棺木离开此处。”
  听到这里,秋宸之略微愣了愣,突然想起了此时还放在自己乾坤锦囊中破损的棺材。
  原来那口可以封住自己所有气息的棺材,是这么来的。
  这边,冥九渊继续说道:“虽察觉不到你的气息,但冥冥中我却觉得你定是被困于那口棺木中,于是自然不会任由阳旭将棺木带走。”
  秋宸之一边抚着他的伤口,一边问道:“于是你们两人便开始互相搏杀?”
  冥九渊:“当然!”
  他怎么可能让情敌当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情缘给抢走?
  死都不可能!
  秋宸之微微放缓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望着那口深可见骨的伤口略略出神。
  “啧!别乱想,明明是我赢了。”冥九渊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安慰道:“贴身近战,阳旭那软脚虾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迎面便斩下一剑,从他的臂膀斜落而下,几乎一出手便废了他一条胳膊,随后又一剑刺中他的胸膛,若不是那厮逃得快,差点就能将他的心脏给活生生剜出来。”
  “后来……”冥九渊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我打碎了他的兵刃,他也打散了我用煞气凝结成的剑刃。”
  “之后,阳旭眼看自己重伤,注定带不走你,于是便在逃走前孤注一掷,一脚将困住你的棺木踢向了人间。”
  “情急之下,我想将困住你的棺木劈开,但当时用煞气凝结成的剑刃又被打散,手边一时没有合适的兵刃,于是就顺手在密室中抽出一柄长剑,顺着棺木坠落的方向掷去……”
  秋宸之了然,扶着自己腰侧悬着的长剑,问道:“便是这柄剑?”
  原来当初钉在他棺木上,致使棺木受损,让他提前恢复神智的长剑,也是这般来的。
  他用另一只手缓缓抽出长剑,拇指反复摩挲着剑柄上刻着的‘冥’字,微微叹道:“我还记得这柄剑当初便是我亲手为你铸造的,怎么当时不在你身上,反而在我密室中?”
  冥九渊望着他腰间挂着的漆黑长剑,眼眸微微黯然:“七百年前,我赌气将这柄剑落在你这里,却一直没有回来取走……此事先不说,当时我掷出那柄剑时,手上没有把握好分寸。”
  他看向秋宸之的胸口,问道:“剑刃锋利,应是没有伤到你吧?”
  秋宸之想起了当初从自己心口上拔出来的长剑,眉梢微微扬起,只是道:“没有。”
  冥九渊这才放心下来。
  他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没什么了,你连同长剑一同坠落凡间,凡间过于广大,一时间我无从下手,伤口又拖累身体,不得不先回冥界中暂时止住伤口的鲜血。”
  “后来你在凡间催动了这柄长剑,顿时便被我捕捉到了气息,随即我便循着那道气息找到了你。”
  伤口愈合已经到了尾声,秋宸之皱着眉头又问道:“所以你寻我寻得这么着急,连好好养伤都不肯?”
  他不大赞同的摇摇头。
  冥九渊笑道:“当初打架时我们两个都是下了死手,各自的伤口上都覆着对方侵蚀血肉的气息,伤口短时间内根本就愈合不了,我不愿阳旭那厮先找到你,便一等血止住就跑来了。”
  接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不过阳旭那小子更不好受,他用神力阻止我的伤口愈合,我便在他的伤口上覆上了阴冷煞气,叫他时时刻刻受到煞气侵蚀,疼痛不已,伤重难愈。”
  “果然,现在阳旭那厮已经伤重到只能一直呆在混沌界养伤,就算想要跑到凡间来捣乱,也只能分裂出几个法身,自己的本尊根本就不敢现身……嘶,疼!”
  身后之人突然在他将要愈合的伤口上一戳,冥九渊顿时嗷呜一声痛叫。
  秋宸之皱着眉头瞧着他:“我倒宁愿你也好好呆在冥界养伤,无论如何也不该……”
  拖着一道难于愈合的伤口,时刻忍受着痛楚在凡间到处游荡。
  冥九渊痛得呲了呲牙,急忙转身捉住他的手掌,叫道:“我才不要跟阳旭那厮一样,想快点找到你还有错了吗?”
  秋宸之听他分辨,眉梢一挑,刚想要继续说话,却突然住了口,只是惊愕的盯着他的后背。
  只见后背上那一道原本已经愈合了伤口,却是再次缓缓的裂开,方才被驱散的淡金色光辉再次笼罩在伤口上,鲜红的血肉分开,缕缕血丝慢慢自伤口渗出,淌在苍白的脊背上,分外的显眼。
  秋宸之不禁睁大了眼睛。
  方才他明明已经祛除了那些混沌神力,所以此时这道皮肉伤应该已经愈合了才对?
  他难以置信,修长的手指迟疑的抚上对方再次出现的伤口。
  冥九渊勾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再次捉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道:“没用的,阳我们两个彼此之间真的是下了死手,所以用普通的方法祛除伤口上的气息之后,那深林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再次撕裂伤口。”
  “我之前在冥界就试过用这种方法愈合伤口,也是没什么用。”
  秋宸之滞涩的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口发堵,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你之前知道这方法没用,但是却没阻止我?”
  如果他方才没有愈合伤口,对方也就不用忍受再一次伤口撕裂的疼痛。
  冥九渊忍着背后痛楚,冲他笑了笑,道:“当时你给我疗伤的神情太过认真温和,我想多看一会,就完了阻止。”
  秋宸之:“……”
  你个见色忘疼的小混蛋!
  此时的冥九渊已是捡起方才仍在地上的玄色外袍,径直披上身上,未着中衣和里衣,只是松松垮垮披着黑袍晃荡着,再次遮住了背上的伤口,腰带也未束上,胸口与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
  他拍了拍外袍上沾染的尘灰,安慰着明显担忧他伤势的秋宸之,愉快的说道:“宸之一直担心我做什么,阳旭那厮身上的伤势才是最该他担忧的。”
  “那厮被我打了个半残,伤得也比我重得多,只怕没有几百年的修养,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秋宸之:“……”
  你想安慰我便直接安慰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把阳旭反反复复的提出来当靶子?别说你把阳旭给打了个半残,就算把他给打了个重度伤残,你身上的伤口还是愈合不了啊?
  算了,看来小九是真的很得意能把阳旭给揍了个半死!
  他叹了口气,道:“阳旭是阳旭,你是你。”
  “阳旭伤势如何,我并不关心,但是你身上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却是不能耽搁太久。”
  他主动伸臂,环住对方的背部,手掌虚虚的抚在伤口上,皱眉道:“在做其余事之前,我定要先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伤口。”
  冥九渊的漆黑的眼眸一下子亮了。
  他顿时开心的揽住秋宸之的腰身,眼神亮得好似夜空中的辰星:“我疼的时候,宸之也会紧张难过?宸之当真是只关心我,对阳旭那厮毫不在意?”
  秋宸之:“……我在意他作甚?”
  不,重点不是这个。
  他刚想把话题给掰回来,却见冥九渊眼神亮晶晶的靠近他,揽着他腰身的手掌也紧了紧。
  对方的眼眸中写满了期待,又略有些紧张的说道:“宸之,我想……”
  秋宸之:“不,你不想。”
  冥九渊:“……”
  他一下子愣住了,秋宸之趁机在他背上伤口处又浅浅的戳了一下。
  冥九渊“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委屈,用一种‘你无情无义冷漠冷淡’的眼神,控诉的瞧着他,但是揽着他的那只手却是怎么也不愿松开。
  无情无义冷漠冷淡的秋宸之,眯着眼睛瞧着他,道:“背上的伤口都还未好,你都在想些什么?”
  冥九渊委屈:“我……”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破旧的门栓咯吱一声,顿时崩落在地上,丝毫也起不到锁门的作用。
  “父亲,我……”秋冥推门而入,一抬眼,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他义父紧紧搂着父亲的腰,两人挨得很近,几乎亲密无间,父亲也抬臂抚着义父的背部,姿态轻柔而又温和,肢体交错间,他义父已是将中衣和里衣皆数仍在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黑色外袍,胸膛和腰腹毫不在意般的袒露着。
  秋冥只觉得眼前一晃,急忙转身,试图重新关上门:“义父,我不知你二人……这门栓太过残破,一推就开,我不知道你们两人锁门了……”
  一边说着,这孩子便飞速的虚掩上门,跑了。
  秋宸之:“……”
  等等,你小子给我回来!


第57章 使人疯狂
  一连奔波劳累数月; 玄虚国的小皇帝与他的老师哈桑,终于风尘仆仆的从凌海国回到了玄虚国。
  都城的街景还是为千年来一样; 用砖石垒砌的低矮房屋鳞次栉比; 整座都城都斗灰蒙蒙的一片,只有远处的皇城还略有几分富丽堂皇的色彩。
  而之前那座被邪神毁掉的神殿,此时还在重建中,虽然尚未完成,但是仅仅那几面耸立的洁白墙壁就已经显露出恢弘的气势来; 远远胜过皇宫的宏伟。
  更别提城中百姓们居住的那些低矮房屋,与宏伟神圣的神殿想起来,简直就是巨人脚下的蝼蚁。
  身为玄虚国名义上的国主,小皇帝自然从小就看惯了神殿与皇城以及民宅之间的差距,早就不会对此感到大惊小怪。
  此时让他感觉到惊愕的是,他与自己的老师不过刚刚离开数月,此时再回来时,整座都城却空荡荡的一片,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不复往日里的繁华喧闹,好似此地突然变作了一座寂静的死城。
  偶尔有几个神色严峻的路人匆匆走过; 也都是紧紧地绷着一张脸,神色间显得惶惶不安。
  每当这些行人望向那座洁白无瑕的神圣神殿时,眼中除了往日里的虔诚崇拜之外,竟是还多了几分畏惧之色。
  城中这副凄惨清冷的氛围,顿时便将两人全都搞糊涂了。
  “怎么回事?”这位少年国主刚刚踏入玄虚国的都城; 便察觉到城中不同以往的惊惶气氛,顿时不由得纳闷的出声询问道。
  这可是他们国家的都城——即便玄虚国再地处西方、荒凉偏僻,一个国家的都城也该有几分热闹繁华的生气,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这副德行!
  哈桑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其中缘由,只是打了个手势让少年国主稍安勿躁,自己则是上前拉住了一个匆匆路过的行人,出言呵问道:“站住,我见你步履匆匆,可是要往哪里?”
  被他拉住的行人是个中年汉子,那汉子突然被人拦下,面上神色很是焦躁难堪,刚想开口问候一下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却猛地一见哈桑身上的衣饰,不得不又将自己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哈桑自从踏上玄虚国的领土之后,便嫌弃的换下了之前那身异教徒的衣服,此时身上穿的是黄衫窄袖束着白色腰带,明显便是一副巫蛊师的打扮。
  巫蛊师在玄虚国的身份地位颇高,像中年汉子这般普通老百姓根本招惹不起,所以即便此时他心中再是焦躁烦闷,面对着眼前的哈桑,也只能点头哈腰的配着笑脸道:“尊敬的巫蛊师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哈桑也不跟他客气,径直问道:“我问你,城中今日如此冷清,到底怎么了?”
  汉子哭丧着一张脸,苦哈哈的说道:“大人,并非今日才会冷清的,自从前一段时间大祭司他老人家吃了败仗,率领着大军回到都城之后,就已经……”
  “什么?”
  少年国主与哈桑一同惊了,连连追问道:“什么败仗,带着那么多巫蛊师前去攻打青云国,怎么可能失败?”
  “大祭司说在前线遇到了邪神与他邪恶同伙的阻拦,即便我们的勇士英勇作战许久,却不得不败下阵来……”
  中年汉子瞧着自己面前这两位明显不好惹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当时打仗,大祭司带走了国内所有的巫蛊师,两位大人没有跟着一起去吗?”
  一提到大祭司,少年国主的脸色明显便阴沉下来:“先不论其他的,你继续说。”
  中年汉子面色更是凄苦,只得继续说道:“大祭司没能攻下青云国,也就不能虏获足够的异教徒作为祭品灵,国内大部分巫蛊师也都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再也不能用巫蛊作战去攻伐其他国家…”
  “但是对于伟大混沌神的祭祀却一天都不能耽搁,在不能用异教徒来代替的情况下,大祭司与大统领商议许久,终于决定…决定……”
  “决定用本国孩童来祭祀神灵!”
  此言一出,不仅是少年国主,就连年长的老师哈桑,此时都忍不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什……”
  身为玄虚国人,他们两个自然也知道神灵之前要求的祭品。
  那可不是几个、几十个,亦或者几百个孩子,而是足足要几十万活生生的孩童!
  这些祭品所需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他们玄虚国根本拿不出来,所以才回去去攻打青云国。
  但是现在,大祭司却要用自己国家百姓的鲜血去填补祭品的空缺……他真的疯了不成?!
  几十万的孩童,他们玄虚国的人口本就不如其余几个大国繁盛,这是要把全国上下每一户人家的孩子全都掏干净才行啊!
  眼见着他们两位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那中年汉子也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大祭司说,虽然他们没有抓到异教徒的孩子,但是正好也省的用那些异教徒肮脏的鲜血玷污神灵。”
  “我们这些虔诚信徒的牺牲,方才能配得上神灵的伟大!那些为神灵所献身的孩童,神灵一定会让他们纯洁无瑕的灵魂永远安歇在永恒的神之国度。”
  一提到死后永恒的神国,中年汉子的脸色才终于好转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这次行走匆忙,就是要快些赶回家去。”
  “我家里也有三个孩子,只要将我那年仅七岁的女儿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交上去,神殿那边就能允许我留住长子来传宗接代。”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人父母者,当然也舍不得那一双年幼的儿女,但是……”他嘴里略有些苦涩,最后却是一咬牙,发狠道:“但是我那两个孩子在为神灵献身之后,却能直接进入永恒的神国。”
  “据大祭司说,神国中河流中流淌的是香甜的羊乳,果树上结的松软可口的糕点,每个灵魂都拥有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内摆满了绫罗绸缎和享用不尽的美味佳肴……并不是人人都能获得进入的资格,只有最为虔诚的信徒,在死后方能得到神灵的允许进入其中。”
  说着说着,这个中年汉子的语气中竟是带了几分羡慕,叹息道:“也算是我那两个孩子命好,所以才可直接进入神国,我那大儿子就不行,他还得留在这辛苦的人间来传宗接代、繁衍生息。”
  “只盼望我们一家人的信仰足够虔诚,将来等我和我的妻子、以及长子在死亡之后,灵魂也能获得神灵的准许进入神国,与我的小儿子小女儿的灵魂团聚。”
  他感慨的说道,又回答了哈桑与国主的几个问题,随后便继续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从他口中得知,大祭司不仅已经在都城中开始大肆搜罗适龄的孩童,而是已经将这道命令颁布至全国各地,此时估计已经有无数辆装满孩童的马车,正快速的向都城汇聚而来。
  两人彻底惊呆了,难以置信的又寻来几个路过的行人前来问询,却得到了相同的答案,终于不得不绝望的相信了。
  “他这是要毁了玄虚国!只为讨好神灵!”
  少年国主一声怒喝,之前在凌海国窃取珍宝的好心情不翼而飞,此时眼睛里都激动的泛起血丝,再也顾不得什么国主的礼仪规矩,直接大步一甩,当即就要像皇城跑去。
  在他身后,哈桑猛然一惊,急忙伸手拦住了他:“陛下稍安勿躁,且等一等,此事千万急不得!”
  “这事怎么可能特么的急不得!”激动焦躁的少年顿时爆出一句粗话,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老师,略带狐疑的问道:“老师可是要阻止我?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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