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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事件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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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那么快就给我找到帮手了吗,这倒是不错”。
  而苏守一是在找到了墙上的营业执照,确定这里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黑店后才回答他的。
  他是心大,但那并不代表他傻。
  “你是周六日过来帮工,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过来坐坐。你可以叫我林叔。小伙子,看的这么入迷,这里有你会的乐器吗?”中年人给他沏了杯茶,笑道。
  苏守一把自己粘在乐器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坦荡的承认道:“有点兴趣,不会”。
  “要不要跟我学琵琶啊?洛小姐的古琴弹的好,你要是跟她熟了可以求求她教你”。
  洛小姐?苏守一皱了皱眉,在记忆的烟海里翻找的片刻,才勉强想起应该是迎新那天上台弹奏的学姐。
  那不会就是衣冠禽兽女儿吧?人不可貌相啊真是。
  “我这个人一向手笨,没什么天赋,多谢林叔的好意了”。他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是把弹琵琶的形象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一类的结合了起来,想到自己弹琵琶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那林叔大概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十有八九,笑笑,也就不再多提点什么了。
  “对了,”苏守一打量在店里的目光就像个探照灯,“店里没有古琴吗?”
  店里摆放了大部分的民乐,筝笛笙箫,甚至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箜篌也在角落里摆了一架,可唯独的就是没有民乐里噱头最大的古琴。
  林叔爱惜的抱起了放在一旁的琵琶,那琵琶面板已然斑驳,看的出是经常被人弹奏而且也已经有了年岁了的,“好的琴大多是名家手工斫(zhuo)的,那家伙那里收了几张,店里却是不怎么好拿出来卖的”。
  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是指苏守一遇到的那个衣冠禽兽的老板,也不知道这副不尊不敬的态度是怎么让他在老板手下工作下来的。
  “这样啊……”苏守一喝了口茶,总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琵琶清脆的声音从林叔的指尖泻出,他并没有戴上指甲,而是直接用手指就那么弹了上去,苏守一看着林叔,忽然觉得琵琶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娘。
  苏守一不知道那是首什么曲子,但是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悲壮。
  君怀报国义,敌袭烽火关。
  男儿壮志踌,征人别意浓。
  这是在苏守一醒来之前发生的事。
  楚和看着沉睡中的李环佩,叹了口气。
  陶华一惊,整个人猛地一震,手突兀的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举起还是放下。
  一旁的洛芷伶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抱歉,”楚和如此说道,“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现在的我无能为力”。
  陶华那个瞬间其实是想冲上去扯着楚和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办不到的。洛芷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激动。
  少女皱了皱眉,满不乐意的开口道:“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
  楚和拈着李佩环的头发,那头发又黑又亮,像是依靠着吞噬人体的鲜血才长成的,带着一种莫名妖冶的黑。
  “求不得,好大的‘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学古琴的,对其他乐器可能不是了解的很透彻,有错的地方就麻烦小天使们指正啦=w=
  顺带文里守一对琵琶的看法不代表我的观点,刘德海大师我男神,我超喜欢琵琶的。其实弹拔类乐器男生指力大学起来比较有优势,好多古筝琵琶大师都是男的


第6章 桃木梳(五)
  “求不得,好大的‘怨’”。
  洛芷伶抱着双臂,一脸的“果然如此”。
  “她把手串还我的时候,那手串上的气味就已经浓的让我受不了了”。
  “找到其源头,也许还有救。”楚和下了定论,“只是这东西似乎在她身上缠了很久了,不说源头找不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也很难将其祛除”。
  “那,那怎么办?!”陶华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就是有时候太死脑筋了点,不然也不会徒劳的挣扎了八世,这是李佩环的最后一次机会,明知可能会失败也还是执拗的努力着。
  “蠢货,”洛芷伶抓了抓自己的刘海,对陶华这么说道,“你蹲下来一点”。
  乖宝宝陶华听话的半蹲下来,直视着洛芷伶一双好看的猫儿眼。
  “怎么了师姐……痛!”
  洛芷伶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弹了陶华的脑门,力气之大完全是把陶华的脑门当成了她最讨厌的臭虫在弹。
  陶华捂着脑门,就像刚修炼出人形,外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那样泪汪汪的看着她。
  三四岁的男孩牵着五六岁的女孩的手,一叠声的叫着“姐姐姐姐”。
  “蠢货,”洛芷伶抱着双臂,勾了勾嘴角,给了他一个带着些轻蔑的笑,“这不是还有我吗”。
  他在外面被些道行比他高的草木精怪一类的欺负了,就会拖着一身的伤,哭哭啼啼的回去找他的师父和师姐,洛芷伶总嫌弃他没个男孩子的样,被人欺负就打回去啊,只会哭算什么!
  虽然小姑娘嘴上嫌弃着他,然而每次他受了伤,最先冲过来看他有没有事的却也是她,会出去帮他打回来押着妖怪们过来道歉的还是她。
  其实都不过是些小妖怪,小打小闹的能有什么事?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面冷心善,刀子嘴豆腐心,师父走了,她成了扛起他的一切的那个人。
  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长着猫耳的女童懒洋洋的半靠在树干上,连眼神都不舍得施舍他一个,只是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才开口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是老师新捡的那个小东西?我是你师姐,以后我罩你”。
  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刚化形没多久的小妖怪而已。
  “对了,”洛芷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沙发上的苏守一,“这货要怎么办?”
  楚和捏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要不,杀人灭口算了?”
  收到了一个来自陶华的惊恐眼神。
  “哈哈,我开玩笑的,留在店里算了,反正为了方便你两和那家伙我在你们学校附近也开了家店,把他留在里面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他也算情况特殊,现在这种样子,我不好处理”。
  洛芷伶将李佩环打横抱起,准备将她送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要是他不肯呢?”在她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会让他留下的。”楚和笑眯眯的说。
  洛芷伶叹了口气,她已经看到了某人倒霉的将来了,鬼知道这家伙会胡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李环佩现在整个人都是亢奋的。
  女神主动提出要教自己琴了!
  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那些年学乐器时的“壮举”,满心的欢喜,只记得洛芷伶提出要教自己弹琴一事。
  学校附近新开了家乐器店,洛芷伶提出要在那里见面。
  李环佩在没课的周末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其认真程度让众舍友纷纷怀疑她是背叛了组织,自己暗搓搓的找到了男朋友。
  众人放弃了难得的懒觉,坐在床上如临大敌的盯着那个正聚精会神的打扮着自己的女人。
  直到李环佩美滋滋的冒出了一句:“我要去见我女神了!”
  两年相处下来深谙她性格的舍友们如释重负的拉起被子蒙过头继续睡了起来。
  去你的追星,她这是爱情!
  苏守一用干抹布擦着最后一个柜台的玻璃,他不远处蹲着一只黑猫,像大多数的猫一样,眯着一金一银的眼睛,瞳孔被阳光晒成了一条竖线,油光水滑的皮毛闪着光。
  猫儿懒洋洋的趴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尾巴。
  若是有明眼人在一定会认出那是一只玄猫。
  黑而有赤者为玄。玄猫乃是辟邪的东西,其中要属瞳孔颜色为一金一银的玄猫最佳。
  苏守一心想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这只猫的,是附近的野猫跑来划了地盘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是野猫。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橱窗照进古色古香的厅堂,林叔抱着琵琶,弹着不知名的小曲,猫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苏守一擦完了最后一块玻璃,坐到林叔的身旁,静静的聆听着琵琶欢快的旋律,偶有早起的学生打着呵欠路过,提着一个宿舍的早餐,年轻的脸上满是青春。
  门口的风铃“铃~”的响了一声,林叔施施然的弹出一个终止的音符,李佩环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典雅的长裙,漂亮的脸上妆容精致。
  “抱歉,”李环佩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哪里哪里,”林叔起身将怀里的琵琶放到架子上,“你就是李同学吧?洛小姐在楼上等你很久了”。
  本来一直趴在凳子上的黑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乐器行是个室内的两层楼的结构,楼梯拐了个弯,通往上一层,人踩上去都会吱呀吱呀的作响,生怕下一个瞬间楼梯就会因承受不住重量而塌掉一阶。
  李环佩小心翼翼的走着,总觉得这危险的楼梯和装修的清新典雅的大厅不符。
  你们都装修的这么好了就不能稍微加固下楼梯吗!
  苏守一喝了口茶,感觉今天一定又是生意冷清的一天。
  洛芷伶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琴弦上凡是被李环佩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皆萦绕着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洛芷伶心想,源头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按理说普通人身上带着这么大的“怨”早已不可能继续活下去了才对。
  她将手指按上李环佩接触过的琴弦,葱白纤细的手指与黑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怨气会深入他们的骨髓,慢慢的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继而一步一步的,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同化他们。直到最后被‘怨’所附身的人就会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像一缕青烟般的游荡在人间,伤害他人的同时也在消耗着自己。到那时她就必须出手将那些家伙斩杀。何为怨?何为恨?一切的一切到底从何而起?她只是个妖怪,这些太为复杂的东西,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知道既然师弟那么努力了,那么她就无论如何都要拉他一把。
  无论这条路她是否看得到尽头。
  一旁的李环佩趴在琴桌上睡着了,紧皱着眉头,偶尔发出几声不安的□□,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是突然睡着的,怨气对她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洛芷伶叹了口气,将手放上琴弦,勾三,挑六,撮三六……
  陶华走在闹市之中,戴着耳机,完全不为周围的喧嚣所打扰。路过的女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和身边的闺蜜窃窃私语起来。
  人类毕竟是看脸的生物。陶华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低头看着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又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目光焦急。
  明明应该就在这附近,可这里的人太多,各种各样的气息干扰了他的视听。
  李环佩所能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找到那“怨”的源头,李环佩就会被怨气所同化,整个人的存在都会在这个世界上被抹消。
  洛芷伶说李环佩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
  她到底是和什么样的存在结了仇啊?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陶华的肩。
  栗色短发的女人脸上化了浓妆,金属耳钉在阳光下反着光。一身皮衣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身材。女人的手里夹着一根烟,艳红的嘴唇一弯,扬起一脸促狭的笑
  “想什么呢小子,这么入神!”
  铜风铃“叮铃”的响了一声,苏守一抬起头来,西装革履的老板怀里抱着一个浅色的纸袋,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本应该一副的惶恐样子站起来迎接的林叔冷哼了一声,送了楚和一个犀利的白眼。
  “生病了就去治,少来我这污染空气”。
  奇怪的是老板也没有因此而生气,他走进来将怀里的纸袋丢进林叔的怀里,拉过一张椅子,先是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凳面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才坐了下来,将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
  苏守一识趣的就要走,却在刚起身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请等一下,”楚和是那种武装到牙齿的人,全身上下的打扮一丝不苟的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无论是领口还是袖口,都干净的仿佛刚从专业的西装打理店里送过来一样,像一只精致的钟表,指针永远精确的宣告着现在是何时刻“这件事与你也有关,可以麻烦你也听一下吗?”
  那笑容实在太过商业而温柔,苏守一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尽管直觉告诉他,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玄猫那一段描写有参考百科


第7章 桃木梳(六)
  他以为老板是要和他讲什么有关乐器店生死存亡的大事,结果到头来只是说了最近天气凉了,要好好注意身体,打着关爱员工的名义送了他一个丑不拉几的护身符。
  苏守一看着手里黑漆漆的护身符,实在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走上这么一条封建迷信的路子。
  天气转凉易生病和护身符有什么关系吗?还是生意实在太过冷清导致了楚和开始烧香拜佛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在大厅里摆个镜子了?
  苏守一推开宿舍的门,不出意外的许岳和程志行都不在,宿舍里只有个似乎发誓要和宿舍楼厮守到世界毁灭前最后一秒的陆谷风。
  “回来啦?”陆谷风从书里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嗯,”他将护身符随手丢在了桌上,“今天有点事所以就早放我回来了”。
  陆谷风点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发现,陆谷风这个人看起来腼腆害羞,本质却是个神经兮兮的神棍。常年抱着本《易经》《抱朴子》旁若无人的看的津津有味。别人凑过去想看看书里写了什么的结果就是被书里扑面而来的老旧气息熏的不知今夕何夕,发誓再也不想见到陆谷风看的那些老东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进去的。
  “守一,”陆谷风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什么魔,猛地抬起头,力度大的简直要把脸上戴着的眼镜甩掉,“那个护身符是怎么回事!”
  “嗯?”苏守一发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鼻音,“你问这个,这个是——”
  “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以一阵凄厉的呼喊宣告了他的存在,“你这个乌鸦嘴!!!”
  “怎么啦?你今天不是去漫展了吗?”苏守一很顺手的怕了拍冲进来扯住陆谷风的衣领的程志行的头。
  宿舍里最高的是许岳,其次到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垫了个底。
  “他跟我说今天的漫展我爱豆不会来!我会抢不到我想拍的本子!我喜欢的太太是个汉子!”小胖子控诉的声泪俱下,就差在陆谷风白净的衬衣上抹上点什么新鲜出炉的液态物了。
  “全中了!全让他说中了!”所谓天崩地裂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陆谷风抢救着自己险些掉下来的眼镜,顾不得把小胖子推开,“我这是实话实说,早就劝你不要去了,你今天万事不利不宜出门——我的眼镜!”
  程志行在把陆谷风当做一棵树,死命的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些许他悲愤的心情。
  苏守一笑了笑,拉开凳子坐下,就在那笑呵呵的看着他两打闹起来。
  街边的小吃店,环境脏乱切人群拥挤嘈杂,老旧的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油污,倒不是因为店员的疏于清理,而是一种岁月的沉淀。
  人来人往,无论走的多远,老旧的小馆子里寄托的永远是家乡的味道。
  这种苍蝇馆子通常人满为患,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最适合交换情报。
  方芳咬着串牛肉丸子,口齿含糊不清:“看来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反正也要顺便去检查你们学校里的‘封印’,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吧。”她吞下最后一口丸子,这么说道。
  二号线永远都是那么拥挤,休息日尤甚。
  方芳拉着把手,挤在人群里,一手托着胸,跟一旁的陶华吐槽:“天天都搭二号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原谅了,就不能换个吉利点的颜色吗?”
  陶华干笑两声,想起自家学校的基佬紫,不想说话。
  偏偏方芳又补了一刀:“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们学校的线是基佬紫而你们家老大已经是个基佬了”。
  陶华无声的承认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冯薇薇看了眼手表,心道怎么还不来。
  李环佩小跑过来,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久等啦,薇薇!”
  冯薇薇伸出手,像对待宠物那样拍了拍李环佩的头,“不久,我也是刚刚才到的,走吧”。
  “嗯嗯!”
  冯薇薇抬起头,方芳和陶华刚好迈进校门,她下意识的把李环佩拉到了身后。
  陶华本来和方芳在说着什么,一看到李环佩登时就手足无措起来,像个偷藏了糖的孩子,在家长的注视下浑身都不自在。
  李佩环对闺蜜的行为感到不明所以,她从冯薇薇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怎么啦,微微?”
  她早就忘了陶华,当初那事如同石子掠过水平,除了一层层的涟漪,再也没有留下其他。
  在李美女的人生里这样的涟漪来的快,去的也快,至今没有一块石头能浸没在她心中的小谭里。
  “你认识他吗微微?”李环佩好奇的看着陶华,“我倒是觉得他旁边的那个女生我挺喜欢的,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冯薇薇放松了下来,一把拉过李环佩,快步走过那两人身旁,“就一臭流氓,别管”。
  方芳拍了拍难过到变成褪色的陶华,“她还是记不住你,别挣扎了,说起来,总觉得另外一个小姑娘身上的‘气’有点重,大概是因为和她待久了吧?等事情解决后那个小姑娘我要去看看她”。
  陶华没有任何反应,方芳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化成灰飘散在空中了。
  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三两岁啊,没了娘啊。
  ???哪不对?
  这大概就是诅咒吧,无论陶华怎么努力,李环佩就是记住不他。
  林叔关了店门,洛芷伶将古琴放到了桌上,众人看着那琴,脸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重。
  方芳“啪”的点了根烟,“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陶华将手指按上李环佩接触过的地方,琴弦上的黑气像找到了食物的饿狼,迅速的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陶华眉头皱的死紧,洛芷伶伸手拿开了他按在琴弦上的手。
  明明是窗明几净的室内,阳光灿烂,却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意味,看不见的手抓着众人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手就会一握,叫人死的无声无息。
  “这么大的怨,‘你们’就找不到源头吗?”楚和问的是方芳。
  方芳呼出一口烟,她锋利如刀刻的面容在烟雾中带上了朦胧,只看得到一个大体的轮廓,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玄猫都找不出来,‘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洛芷伶低下头,衣摆下的手握的死紧,仿佛那样她就能握到微小的线索,找到些足以改变大局的端倪。
  “她之前应该都是好好的,”楚和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洛芷伶的手,内疚的猫儿整个人一惊,如果此刻是猫形态的话她整只猫应该已经炸毛炸了个彻彻底底。
  “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吧,但如果她最后真的救不回来被同化了……”楚和顿了顿,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怎么开口,“虽然很对不起桃子,但真到了那时候我就只能让猫儿杀了她了”。
  陶华双手撑住头,“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再一点就好了!”
  洛芷伶安静的看着他,眼神怜悯到近乎哀伤。
  她的瞳孔猛的一缩,不过一个流转,原本漆黑的双瞳就变成了一金一银的竖瞳。
  “怎么可能,”她颤抖着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怨气的力量衰弱了,这怎么可能!?”
  陶华看向她,眼神里染上了希冀。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鲜红的血从青年的眼里流了下来,像红丝带一样在他白净的脸上铺出了两条小路。
  陆谷风一手捏着符咒,他此刻带了一身的伤,鲜血染红他的白衬衫,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是不能要了。
  青年挑了挑眉,语气里厌恶和不服简直要溢出化作锋利的剑芒,直指所念之人的顶上人头
  “啧,让她逃掉了”。
  此刻的陆谷风摘掉了眼镜,青年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单眼皮双凤眼,带着独属于东方的水墨韵味,睫毛不密,却很长,一掀一闭,像凤凰的尾羽。本应当是双凌厉的眼睛。陆谷风的左眼下有一颗痣,不大,小小的一颗,仿佛画龙点睛的神来一笔,衬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周围依旧人来人往,对这个小小角落里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哪怕这里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陆谷风挠了挠自己的一头自然卷,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将眼镜戴到了脸上。
  “嗯,该,该回宿舍了。”那个腼腆害羞的陆谷风又回来了。
  话说他之前明明是跟他们说出去买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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