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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藤仙流]青玉无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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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真从皇宫回来后,就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去了西厢,没有看到彩子,却发现了婴儿床里放着的一封信。
  信是彩子留下的,上面写道:我乃一介逃犯,宇昂跟着我只会终日担惊受怕,风餐露宿。南烈虽然已为我们作好打算,但我并不想欠他人情,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知道藤少心地善良,把宇昂交给你,我很放心,纵有千般不舍,我仍是不得不走。万望珍重,有缘再聚!
  和信纸叠在一起的还有那日南烈交给彩子的银票,藤真放下信和银票,走出房门,恰好遇到从刑部回来的南烈。
  南烈惊讶彩子竟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抉择,于是和藤真商议之后,两人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把彩子找回来。
  两人刚要踏出御史府的大门,迎面就见一人急匆匆向他们跑来,定睛一看,竟是先前见过的那位彩戏师。
  那彩戏师告诉他们,今早,他在大街上偶遇彩子,见她慌慌张张的,于是跟在她身后,希望能在暗中保护她,眼见快要顺利过关,谁知半路杀出一队士兵,其中一个官兵竟认出彩子是通缉犯,将她缉拿归案了。
  藤真和南烈一时听得云里雾里,问道:“阁下是?”
  “在下水户洋平。”接着,他自我介绍一番,他说木暮大人曾有恩于他,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官,所以,帮助彩子顺利出关,他义不容辞,却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末了,他抬头见天色已晚,于是,向南藤二人提议前往刑部司狱,兴许可以见到彩子。
  洋平告诉南藤二人的,只能是他愿意告诉他们的,这一点,藤真和南烈自然明白,只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头绪,倒不如试着相信这个人,兴许,他并没有撒谎。
  两人来到刑部司狱时,已将近傍晚。
  略作打听后,三井告诉他们彩子目前还在尚和城府衙,本就是戴罪之身,还在流放途中逃走,罪加一等,衙门需要对此再审,不过审完之后,应该就会送到刑部大牢了。末了,他瞅了两人一眼,责怪道:“我还没说你们呢,私藏朝廷钦犯乃是死罪。拜托你们两个下次长点记性。”
  南烈说:“我砍了她丈夫,帮她也是应该的。”
  藤真说:“我是个大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个不以为意,一个不以为然,两人同仇敌忾的样子着实让三井惊讶了好一阵子,最后,腹诽一句:奇怪,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到底是京城的府衙,办事速度就是比其他地方衙门快,第二天,就把彩子押送到了刑部司狱。
  得知这个消息的德男立刻报告了三井。出于朋友道义,三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地牢,站在牢房门口,对着里面里背对着自己,躺在稻草堆上的女人说道:“你就是井上彩子?”
  这声音?!彩子心中一惊,是他吗?那个十年前背信弃义的男人?她不想去确认,更不敢去证实,于是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身,抬起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三井做梦都没想到,此刻身陷囹圄的彩子竟会是自己当年未过门的妻子。一时间,又惊又喜又难过,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勉强扯出一抹浅笑,说道:“秀芝?是你?”
  彩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是我,很久不见了,阿……寿……”哽咽的声音终究出卖了她表面的平静,一段昔日的感情就此拉开帷幕……
  十多年前,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湘州城时,人们总能看到一个相貌俊朗,身子英挺的年轻人站在湖边习武操练,那便是三井。原来,三井年轻时曾是湘州城数一数二的侠士。
  那时的他不止是无数妙龄少女心中的白马,更是无数长辈心中的最佳女婿,可他却早早的与青梅竹马的井上秀芝定下了姻缘。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意外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十年前,他和其他仕子一样,背着包裹来到尚和城参加武举。兴许是平日里练功太过刻苦,伤了膝盖,那日,他在比武场上,旧伤复发,导致剧烈疼痛,最后昏迷倒地。
  就这样,他错过了每三年一次的武举考试,当他得知与他一同进京的同窗纷纷考中举人时,他的心情跌落到了冰点,他不想秀芝替他担心,不想秀芝对他失望,于是决定留在京城等待下一次考期,可是他太天真了,京城之地,喘口气都要钱,他的盘缠很快用尽了,为了生计,他什么都做过,打更、守义庄、倒夜香,为了生存,他甚至放弃了鱼雁往来,最后用了十年才熬到了刑部司狱一职,当他满怀欣喜,准备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迎娶秀芝时,才知道秀芝一家早已搬走,音讯全无……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三井每每思及此处便是肝肠寸断,悔不当初。只是他从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他的心上人,而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激动半晌,三井追问一句:“为什么井上秀芝会变成井上彩子?”
  彩子听后,苦笑一声,说道:“从我嫁给木暮公延开始。”说完,她立刻跪下:“民妇拜见三井大人。”
  “你嫁人了?”心痛之余,三井又岂会舍得彩子向他行跪拜之礼,他立刻想要扶她,却见她往旁边闪了闪身,三井知道,她一定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兑现三年之约,回湘州娶她,可是他有苦衷,他解释到:“其实,我有去找你……”
  “敢问大人是何年何月?!”
  彩子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 “我等了三年,三年又三年,九年已过,却迟迟不见大人的身影。我只能告诉自己,我爱的三井寿一定已经遭逢不幸,或者病重卧床,落魄潦倒,甚至饿死荒野,因为我相信我认识的三井寿不是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爱的薄幸人,你不回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已经死了!”说道这里,彩子终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因为三井的失约,她遭受了太多的嘲讽,太多的白眼,最后,她和父亲因为顶不住舆论的压力而背井离乡,远走他方。途中,父亲替她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命薄如纸,难有好姻缘,除非改名转运,就这样,她换了名字。就在她遇到木暮公延的那年,她父亲仙逝了,木暮同情她的遭遇,可怜她的处境,替她操办了丧事,又因早年丧偶,所以娶她进门,让她有了归宿。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彩子收起眼泪,感慨了一句,却逼出了三井的眼泪。
  “是我错了,我辜负了你。”
  彩子摇了摇头,说道:“秀芝已死,在你面前的是井上彩子,木暮公延的夫人,大人,还是请回吧。”说完,独自走到角落里,蜷缩起来,不再抬头看他一眼……
  彩子深陷牢狱,在劫难逃!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南烈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藤真见他这样不吃不喝,于是煮了两碗面条,走上前,放在他面前,对他说道:“奔波劳累了一天,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
  “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也得做。”说着,藤真将手中的筷子递过去。怎奈南烈非但没有接,还起身欲往门口走去,藤真见状,立刻问到:“你去哪里?劫狱啊?”
  南烈止住了脚步。
  于是,藤真继续说道:“你要劫狱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说完,他见南烈转身,于是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让他坐下,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花那么多心思,以为可以为木暮大人留下血脉,结果到头来,彩子还是深陷牢狱之灾,所以你觉得徒劳无功一场空,是不是?”
  南烈抬起头,看着藤真,他不得不承认,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自己的心思。
  藤真字字句句直击南烈心坎,南烈沉默了。
  藤真见他不开口,猜测他是被自己说中了,于是将筷子递给他,见他接过筷子后,继续说道:“你这么关心彩子,就应该知道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儿子宇昂。家里现在就剩下你、我,小莲和两个小鼻涕虫。拜托,我是个大夫,看诊断症不在话下,舞刀弄枪的事我不会,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保护那两个孩子。再说了,今日事今日了,明日还有明日事,就算你再怎么愁,天也不会塌下来啊。”
  别说,藤真的一番话还真管用,南烈听后,果然不再执意,埋头吃起了面条。看他吃得这么香,藤真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下,可是心中却是一阵酸楚:也许,南烈真的对彩子动了感情。
  这一夜将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热炕头。这话用在水户洋平身上还真是对了头了。那日,他虽没有救下彩子,却借着通风报信的机会结识了藤真和南烈。这让他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于是他趁热打铁,这一日,又来到了御史府。
  给他开门的是丫鬟小莲。
  小莲抱着孩子,告诉他藤真和南烈一早就去刑部司狱看望彩子了,所以府里没有人。
  洋平虽然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小莲,可是目光却一直牢牢锁定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他猜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孩子。那日他亲眼看到藤真和南烈将上川氏的腹部剖开,取出婴儿,所以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要将皇上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寻回,可是宫廷内,波谲云诡,上川氏被人剖腹取子的消息走漏后,各方势力都在寻找这个孩子,若是亮明身份,单刀直入的向藤真讨要孩子,稍有不慎,便会给这个孩子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洋平思来想去后觉得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骗。
  小莲告诉他府中没有人正中他下怀,于是他借口人有三急,抬腿便要往府里去,却在此时,听到背后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本公公奉命招藤真健司入宫。”
  洋平心头一惊,他趁着小莲上前招呼这位公公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往大门边闪了闪身。
  原来,公公是奉了流川公子之命前来邀请藤真入宫的,说来也巧,小莲刚要解释藤真不在时,只见藤真和南烈从拐角处拐了出来。
  公公向藤真阐明来意后,藤真向小莲交代了几句,便坐上了那顶华美的轿子。
  待他们走后,洋平一个闪身,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了门口,说道:“哇,做大夫能做到这样真不容易,出入皇宫就像上茶楼一样。”
  “是啊是啊,说不定晚上,我家公子又能给我带好吃的了。”小莲高兴的拍手说道。
  只是两人的对话,南烈不以为意,他看着藤真远去的背影,心中顿觉惶惶不安,且不说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就是真的得了宠,也未必能长久,更何况那位流川公子,传闻他冷如冰霜,城府颇深,不见得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直到此刻,南烈才渐渐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已将藤真的安危放在了自己的心头,却又对自己身份卑微,保护不了他而感到深深的无奈。眼看着轿子消失在巷子口,他才转过身,对洋平说道:“藤真不是约了你未时见面吗?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洋平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其实是想来侦查一下皇子的情况。他虽不擅长撒谎,可是胡诌的本事还有一些,听到南烈一针见血的提问,他急中生智,回答道:“守时是美德,如果你认识我久一点,我还有很多优点让你发掘的。”
  南烈瞥了他一眼,说道:“对你,我没兴趣。”说完便往里走去……


第15章 皇后
  藤真跟着公公一路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跪在凉亭的门帘前,俯首请安:“草民藤真健司,参见流川公子。”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难道在你心中,就只有流川公子一人?!”
  随着门帘被撩开,女人来到了藤真面前。
  藤真莫名了,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不过看她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样子,想必是这皇宫里的妃子,于是他下意识的问到:“娘娘是……”。
  “大胆藤真健司,还不快快参见皇后娘娘!”一旁的公公打断了他的话。
  藤真这才知道,原来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相田弥生!
  弥生倒也没有为难藤真,她让藤真平身,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栗色的头发柔软顺滑,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五官更是俊美得不可方物,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相比流川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这个男人倒是多了几分温和。
  一番打量后,弥生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藤真的一双手上,她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好一双玲珑剔透的巧手,就是这双手才能保住流川公子大小平安,神医丹士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藤真立刻谦卑的说道:“是流川公子洪福齐天,草民只是尽力而为。”
  “尽力到逆旨抗命,不顾性命?”
  “身为大夫,天职就是要救人,草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那过后呢?本宫知道流川公子曾经请你留下,何以你要拒绝?”
  “宫中御医人才济济,公子千金贵体,皇子又是人中之龙,责任重大,草民何德何能。”
  “如果本宫说你可以呢?”
  接着弥生告诉藤真,自从流川大产之后,身体时有不适,心情郁结,猜疑难安,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所以想请藤真前去看诊。不过,她可不是真的希望流川好,她不过是想利用流川对藤真的信任,拉拢藤真,对付流川,如果藤真够聪明,够识趣,那么她会好好利用这颗棋子;如果藤真不识抬举,不配合,那么自己这么做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还能博得仙道的好感,总之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当然,后面这些她是不会告诉藤真的。
  藤真虽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不敢抗旨,便应下了,但他有感觉,皇后应该不是真心想要帮流川。
  弥生见他答应了,便吩咐太监带他去枫雅殿。
  自从大产过后,流川的身上就莫名的起了一些红疹,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这回他得知藤真来了,自然是喜出望外,决定好好问一问。不过对于藤真的突然拜访,他心存疑惑,于是参拜完毕后,问到:“健司,为什么今天会入宫?”
  “禀公子,是皇后娘娘召草民入宫的。她说公子贵体违和,差遣草民来探望公子。”藤真如实说道,其实能够再次见到流川,他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潜意识里他总觉得流川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尽管他不敢证实,更不敢相认。
  流川并不知道藤真心中所想,他只觉得眼前这位神医丹士是个安守本分的良善之人。不过越是这样良善的人,就越容易被他人利用,尤其是刚才藤真提到是相田弥生让他来的,依照流川的个性,他不得不怀疑相田弥生此举的用意,于是他小心的问到:“皇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皇后娘娘说公子大产之后身体不适,所以着草民前来请脉,看看能否缓解不适之症。”藤真如实阐述。
  “佛口蛇心,公子大产之际,就是她把宫中御医全部遣走的……”桑田忍不住插嘴一句
  “桑田,不得无礼!”流川打断了桑田的话,然后对藤真说道:“切莫听他胡说。”
  藤真点头应下,其实桑田所说也并非全无根据,只是后宫向来是非多,外加皇上对流川又是专宠,从而招致皇后嫉妒也在所难免,不过既然流川对自己还没有达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自己又怎可僭越,于是藤真立马换了话题说道:“皇后说公子近日烦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得藤真这么一问,于是流川携藤真往内室走去,走进内室后,流川坐在床榻边,解开上衣,露出后背,说道:“也不知怎么的,我已经很小心饮食了,可是身上还是不停的出红疹。”
  藤真上前仔细查看,果然,流川白皙光洁的后背上散落着几颗红疹,虽没有破坏美感,却略微有些刺眼,不过,除了红疹之外,更让藤真感觉到刺眼的却是他肩膀处的吻痕!
  已经不是十几岁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了,更不用假装清纯了,吻痕代表什么,藤真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流川就已经侍寝了。藤真的神色不禁黯然了,他不明白究竟皇上是真的爱流川,还是只把他当做泄欲的工具,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心疼流川。
  流川迟迟听不到藤真的答复,于是问到:“怎么了?可有良药对症?”
  藤真回过神来,随后看到了放在床榻边矮柜上的汤药。
  流川告诉他那是御医开给他的调理补药。于是藤真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又尝了尝,最后说道:“药没有问题,是补药。依草民之见,公子之所以红疹不退,应该是阴虚火旺,虚不受补所致,只要转服滋阴消热的汤药即可。复原功效可能不及御医开的药方,却可以避免因为操之过急而红疹不断的问题。相信不出一个月,就会好的。”
  “真的?一个月就能好?”流川此时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欣喜之情还是从他的言语中流露了出来,让藤真听后不禁更加心疼,一个男子如此重视自己的容颜只为取悦另一个男子,是因为爱,还是为了生存?
  不过流川很快就解答了藤真脑海中的疑问,他问到:“本公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侍寝,还望健司你据实以告。”
  藤真惊讶,从吻痕的颜色判断,应该是最近才有的,可是流川的问题又让他隐隐感到事实并非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于是他定了定神,说道:“待公子身上红疹退去便可。”
  “是嘛,要那么久……”流川自语一句,言语中似有些惋惜,随后继续问到:“可有方法尽快除去红疹?”
  “为何公子如此着急?”藤真不明所以。
  流川这才向他解释道,随着秋去冬来,塞外以牧马放羊为生的楼兰人又会因为没有粮食而在玉门关外蠢蠢欲动,不日,他将率军前往玉门关,只是此番前去,一别数月,所以……
  虽然流川没有往下说,但是藤真明白相爱的两人若不能灵肉相融,是何种煎熬,可见自己刚才确实是误会了仙道对流川的感情,错把爱情当成了泄欲。于是笑容又重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告诉流川,家中祖传一剂药膏,可快速缓解红疹。
  流川听后,终于露出一丝浅笑,称藤真乃是天降的及时雨,解了他的难言之隐……
  彩子的判决下来了,依旧是流放,只是被流放到更远的地方——塞北沧州,且不说彩子乃一介女流之辈,就是寻常男子,发配沧州也等同于送死。
  三井得知判决后,久久无法平静,自从那日他在牢里与彩子重逢之后,便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于是他沉思良久,摘下官帽,遣散狱中其他衙役,决定做一件大事!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只求连理枝;
  情难死,人已痴,他生莫做有情痴,语多反无词。
  当彩子拿起三井给她的那一幅幅丹青时,终于明白三井并没有负她,不但这么多年来未曾娶妻,还将她的样子临摹于这丹青之中,只是事已至此,再难反转,彩子哭着说道:“孰对孰错,已经不重要了,事实是我们两人有缘无分。”
  “相隔千里能够重逢,岂是有缘无分?”三井再一次哽咽。
  彩子抬起衣袖拭干脸上的泪水说道:“也许只是老天给我们一个道别的机会呢?让我知道,我并非有眼无珠,你并非薄情寡义,让我知道,我这九年的痴心并未错付,这就够了。秀芝也好,彩子也好,能够见到宇昂出生,见到你平安无恙,我已此生无憾。”
  “彩子……”
  “如果你觉得还亏欠我的话,答应我,好好照顾宇昂,好吗?”
  三井见彩子一心赴死,便不再言他,于是将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拿到彩子面前,两人干了一杯后不到数秒,彩子便晕厥过去。
  原来,三井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彩子明白了他的心意后愿意与他亡命天涯,自然最好,如若不然,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未尝不可!
  正当一切准备就绪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那一刻,三井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匆匆走出大牢,只见南烈带着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公公是来宣旨的,他说仙道喜得皇儿,决定大赦天下,顾念礼部侍郎木暮公延昔日上书暂缓修葺枫雅殿西苑之言可取,复其功绩,赦免其不敬之罪。说完,将公文递到三井手中。
  三井大喜,他做梦都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局面竟会有反转的一刻。
  短短几日,恍如隔世,彩子终于从大牢中平安走了出来!
  三井替她在刑部附近找了一间屋子,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来到御史府接人。
  藤真和南烈将他们送到门口,彩子说:“多谢藤少搭救,以后一有空,我便会和宇昂回来看你。”原来,之后的日子里,她决定自力更生,凭借一双巧手,以针线女红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藤真敬佩之余,亦对她说道:“不必客气,要是照顾孩子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回来找我吧。”
  彩子笑着应下。
  当然除了感谢藤真以外,还有一个人是三井和彩子都不能忘记的,那就是南烈,若不是南烈救了彩子,误打误撞住进了藤真的家,恐怕他们这辈子也别想重逢了,更别提什么互诉衷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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