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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网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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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几上的酒杯,端起来就想一饮而尽。
  “哎等会儿,你拿错了!”温实凯连忙阻止他,“这杯是林哥的,里面是果汁儿!”
  他们拿的是ktv统一提供的酒杯,灯光昏暗、看起来颜色又相近,确实不注意就容易弄混。
  陆梵被这么一挡,也没了借酒浇愁的心情,索然把酒杯放到一边。林况抬头跟着他看了两眼,忽然问:“我们这几天见过叶冰崖吗?”
  凡是强劲对手的相关资料,他几乎全都看过,但这么近地在现实中看见真人,应该还是第一次。可林况莫名地觉得叶冰崖眼熟,而且应该就是现实见过、而不仅仅是看过资料的那种熟悉。
  “这几天?我们确实没见过叶冰崖,”温实凯道,“但见过他弟。”
  “他弟?”
  “啪”地一声,一只酒杯被重重放到离他们最近的茶几上,摘了黑色兜帽的少年毫不客气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变态,你还没死呢?”
  …
  “叶雪流,你这张嘴快给自己积点德吧。”温实凯看不过去,“一见陆梵就说这么难听,要不是陆梵拦着我早他妈揍你了。”
  林况也想起来了,这个喜欢兜帽盖脸、嗓音清冽的少年,就是鸦杀的王牌治疗叶雪流。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跟叶冰崖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叶冰崖气质更成熟,戴着眼镜也更有温文尔雅的精英味道;而叶雪流的眼睛无遮无拦,几可见底,看起来稚嫩一些,却也更加清澈锋利。
  叶雪流听了温实凯的威胁,满不在乎地哼出一声:“你这身肥肉,一说话浑身颤三颤,打得过我?”
  温实凯气得撸袖子:“你……”陆梵也沉下声音,说了一句:“叶雪流。”
  “叫屁啊。”叶雪流手背在身后,眼睛看向林况,“你就是乌龙奶盖,或者说,柠檬冰红茶?”
  林况点头,直截了当道:“林况。”
  “珩哥花了大价钱挖过来的花无邪,让你一场下来就弄废了一半。”叶雪流冷笑说,“真行。”
  林况看着他没说话。
  “不过本来挖他过来,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大用。下次碰见,我会亲自上的,别以为赢了两个虾兵蟹将有什么可得意的……”叶雪流迅速把背在身后的手插进卫衣兜里,从茶几上跳了下来,“我会让你见识鸦杀的真正水平。”
  …
  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少年撂这种话,乍听很容易让人觉得滑稽,不过从温实凯和陆梵的表情来看,他们竟然都听了进去、并且严阵以待了——电竞圈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职业选手的黄金时期短暂,就是从十几岁到二十岁出头那几年,没有人能永远在顶峰,要么急流勇退,要么状态下滑、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捞”,“菜是原罪”,其实是很残酷的一句话。
  对于电竞职业选手来说,十八岁其实正是选手的黄金年龄,且巅峰状态还能维持数年,这样的人出现在敌人战队中,其实非常可怕,叶雪流敢放这种话、当然也有他的底气。
  “你们觉得他水平怎么样?”等叶雪流走远,林况转头问自己身边的队友。
  “我觉得不能说水平……”温实凯一反常态地沉默片刻,才回答了,“水平那是凡人靠训练磨出来的,叶雪流……属于天才啊。”
  林况下意识微微蹙眉:“你们上届大师赛,不是赢了他们吗?”
  “上届叶雪流逃课出来打比赛,被他妈发现了,”这次主动开口的居然是陆梵,“他妈精神上有点问题,一看叶雪流没去上课就发狂了,拿花瓶砸他的手,差点把他的职业生涯直接断送。虽然叶雪流最后跑出来了,但打了封闭才上的场。”
  林况听得手心沁出冷汗:“十七岁就打封闭?!”
  “没办法,秦珩根本不是人,除了他的猫和最后成绩,他什么都不在乎,亏叶雪流那么崇拜他!个傻逼!”温实凯骂了一声,“所以今年叶雪流都很少上场,就是一直在休养。也就是因为这个,秦珩才一直觉得,上届他们输,只是因为运气不好。”
  林况问:“叶冰崖不是他哥哥吗?为什么一个在鸦杀、一个在深巷明朝?”
  “双胞胎。”陆梵道,“但他们父母感情不好,很早就离婚了,一个跟了父亲,一个跟了母亲,所以他们见了面也只当不认识。”
  “叶冰崖那爸还算个正常人,叶雪流他妈是真·神经病,进过精神病院、需要吃药的那种,”温实凯叹气道,“难怪叶雪流让她折磨成了个小变态,我估计他那厌女症,跟他妈也有关系……唉,咱打电竞的苦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楚队不也是……”
  林况眉峰一跳,下意识脱口问:“楚骁怎么了?!”
  温实凯“啊”了一声反问:“林哥你不知道?”那吃惊表情,就差直接问“你俩不是有过一腿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了。
  林况捧起茶几上那杯果汁,匆匆喝了两口掩饰自己:“我只知道一点,他没跟我细说……他家里怎么了?”
  “嗨,就楚队他爸啊,那简直是个老畜生,他……”
  “说我什么呢?”楚骁抽身回来,毫不客气地挤开温实凯坐下,“我又怎么畜生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没说你……”当着本人面,再说这话题似乎有些尴尬,温实凯悄悄朝林况使眼色,林况冲他轻轻摇了下头,温实凯便会意,转移了话题,“我们说、说秦珩那个老畜生呢,虐待队员,人不如猫,哪像咱楚队这么大方仗义……”
  “快得了吧你。”楚骁原本也没打算穷根究底,笑骂了一句,便转头低声和林况说话了:“在这儿还行吗,会不会太吵了?你饿不饿,用不用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林况说,“我也不是没来过。”
  事实上,林况何止“不是没来过”,他当了两年学生会长,类似大大小小的聚餐、集会,他参加过无数次,很多时候,他还是作为照看全场、面面俱到的那个人,努力让每一个人都舒适妥帖。
  甚至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次圣诞聚会,也是楚骁刚进大学没多久、没什么分寸,喝醉了酒,被林况半拖半抱着送回去的……
  想到这里,楚骁有片刻的短暂失神,等他回过神,发现林况正垂睫盯着他的酒杯看。
  “想喝?”楚骁故意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
  “……嗯。”不知道为什么,林况答应的声音出奇的酥软,“你自己喝这个,就只给我喝果汁。”还裹着一丝丝的委屈。
  楚骁可耻地鸡儿梆硬。
  ……好吧,他就是故意只让林况喝果汁,他自己要了林况以前最爱喝的那种调味酒,希望林况最好能借此求求他,再顺便蹭个间接接吻什么的……
  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也太顺利了一点儿吧?
  林况都要求了,楚骁当然无有不从,恨不能双手捧着那杯酒送到林况口边。林况心满意足地喝了半杯,忽然说:“好像不太对。”
  “哪儿不对?”一开始,楚骁还以为是林况终于发现了自己妄图间接接吻的阴谋,心虚地说,“我喝着味道跟以前一样啊。”
  “……不是味道不对。”林况抬起眼睫,有些迟钝地慢吞吞说,“是……反应不对。我头晕,还感觉有点站不起来……照以前的经验来看,不会醉得这么快。”
  他措辞还是很有条理,说话虽然慢,但吐字清晰,还是楚骁感觉不妙,掰过他的脸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两颊泛红,双眼含水,看人的时候视线也是散漫的,几乎找不到焦点。
  楚骁脑子里嗡地一声,意识到半杯调味酒绝不至于让林况这样。他恨不得直接把酒杯捏碎,暴怒之下霍然站起,就要冲去找ktv算账。
  “操,这ktv有毛病啊,平白无故给人下药吗?!”温实凯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楚骁一起去,“陆梵你在这儿看着点林哥,叶雪流怎么鬼鬼祟祟一直往这边看,别让他知道了,传出去不好听。”
  温实凯这一句倒像是提醒了陆梵,他往桌上那杯“果汁”望了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倏然站起身,径直冲着叶雪流去了。
  隔着憧憧人影,看不真切那两人的表情,但见陆梵质问叶雪流,两人说了几句,陆梵便猛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叶雪流的领口。
  两个人都是少年身材,陆梵还是要比叶雪流高小半个头,此时拎着他就像拎小鸡似的,叶雪流被他提着,没挣扎两下就呛到了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楚骁走到他们旁边,声音出奇地低沉平静。外人看来或许波澜不惊,陆梵却不由自主看了楚骁一眼——了解楚骁的人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到了暴怒边缘,一旦爆发,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梵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说道:“不用去找ktv了,没他们的事。”
  他看叶雪流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下意识把手松开,叶雪流喘了两口气、急急抬头争辩:“我、我没想给他喝!都怪陆梵,他把两个杯子放得太近了,我又看不到背后,才会弄错的……!”
  “砰”地一声,楚骁抓着他的领口直接把他搡到墙上,一拳揍到他肩膀上:“你他妈往里面放了什么?!”
  他可不像陆梵手下留情,这一下实实在在,叶雪流一瞬间脸色惨白,疼得眼睛闭了几秒才说:“……真没什么,就是我妈吃的安眠药,也没多少,我……我就是想作弄一下陆梵……”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秦珩也带着鸦杀的人来了,见状笑了一声:“哟,楚队这是嫌线上打不过瘾,要线下真人快打了吗?”
  楚骁侧过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这事要张扬出去,三千谛全队都可能被禁赛,不过叶雪流先下手,鸦杀也并不占理,最可能闹出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当口,陆梵忽然淡淡问了叶雪流一句:“你告诉你们队长,楚队动手了吗?”
  “……”叶雪流按着自己的肩膀,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他盯着陆梵,冷冷说,“没有,是我自己撞的。”
  这么一来,秦珩也无话可说。楚骁本来还想叫住叶雪流,趁没人的地方把他再揍一顿,被陆梵拦了一下,林况也半天才走了过来,说:“温实凯说是安眠药,难怪我这么困,我想回酒店睡觉,走吗?”
  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他好像总能维持住这种镇定又平稳的姿态,虽然楚骁听得出,他的声音已经很轻软了,显然是在勉强支撑。
  楚骁当然不舍得林况的努力白费,轻轻托了一下他的手臂,让他不明显地半靠在自己身上,转头对自己队员道:“我送他回去,你们想什么时候走自己看着办。”他停顿一秒,视线落在陆梵身上,“陆梵,你自己惹上的麻烦精,自己解决。”
  “是,”陆梵低声道,“队长。”
  …
  楚骁带着林况打车回去,林况睡了一路,药劲儿好像下去不少,到酒店楼下时迷迷糊糊的,又半睁开了眼睛。
  楚骁背着他进电梯,艰难翻出房卡,按亮楼层,等到了地方,又背起他慢慢往房间方向走。
  林况趴在他背上,声音酥酥软软:“楚骁,我重吗?”
  安眠药是罪恶的,药效下的小醉猫是可爱无比的。楚骁被他萌得肝颤,给他讲土味情话:“重,整个世界都背在上面,怎么能不重?”
  林况被他逗笑了,“呵呵”地笑着说:“楚骁,你好土。”
  楚骁:“……”
  但林况紧接着又说:“楚骁,你怎么那么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我们都分手了,你真自恋。”楚骁嘴硬。
  林况也不生气,趴在他背后玩他的头发:“是啊,都分手了……不过现在这样,好像那个时候……就是反过来了。”
  楚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去年的学生会圣诞节聚餐,他烂醉如泥,负责任的学生会长林况同学,任劳任怨地送他回去,还因为时间太晚寝室落锁,半拖半背地把他弄到了最近的一个快捷酒店里去。
  他至今不知道,林况是怎么把185的自己又背又拖一路,还给他洗了澡、换了沾上呕吐物的衣服的。现在亲身体会,才知道这是多艰辛的工程。
  几句话的功夫,到了酒店房间门前,楚骁用房卡划开门,沈阳不在,屋子里静悄悄的,片刻后才自动通电,灯光大亮,空调也呜呜呜地吹起冷风。
  楚骁推开林况房间,把他往床上抱,磨蹭间林况兜里的手机响了,楚骁腾不开手,让它“啪”地滑落到地上。
  手机滑到地毯上之后似乎就没再响了,楚骁粗手粗脚的,林况迷蒙间被拖拽得不太舒服,下意识翻了个身。他也是181的成年男人,楚骁骤然被他一压、一下子没兜住,两个人一起咕噜噜从床上翻了下来。
  还好酒店靠近床的地面铺的都是厚实的地毯,谁也没被摔得太狠,林况反而还更清醒了一些,睁着眼睛,看着楚骁眨了眨。
  楚骁发觉他们现在的姿势,正是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那一种——彼此紧紧挨着,温热躯体相贴。男女主角不管是用什么姿势、什么体位倒下,最终都会神奇地让彼此的嘴唇贴到一起,而后干柴烈火、脸红心跳……
  但偏偏他们俩没有那么巧。
  楚骁俯身在林况上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红润嘴唇,有些遗憾,还有点儿不甘心。
  “学长……”楚骁低声说,“你答应过我,如果线下第一场赢了,就把那个误会告诉我,你还记得吗?”
  林况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
  “行吧,”楚骁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准备从他身上翻下来,“本来也没指望你会记得……”
  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林况手上只需稍稍用力,就把楚骁拉得压了下来。
  他顺势揽住楚骁的后颈,嘴唇柔柔软软地覆上来,轻声说:
  “……我都记得的。”
  …
  楚骁脑中的弦“啪”地断了,他猝然按住林况的手腕,强行推到头顶,让他从一开始的还算主动,变成被动地承受他的亲吻。
  湿润的亲吻声、唾液交换声,在房间中幽微地回荡。
  “林况,”楚骁哑声叫他的名字,“我想……”
  林况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中某个自从落到地毯上、就变得毫无存在感的手机,忽然在此刻发出了声音——
  “咳……”
  那头小心翼翼地说,“介意把手机拿起来,让我看看你是谁吗?未来的……大嫂?”


第26章 
  这声“大嫂”一出,楚骁不用猜也知道,对面是谁了。
  不过他还在犹豫该不该处理这个电话,不知道林况会不会抵触。
  “应该是溪可。”没想到反而是林况先开了口,轻声说,“她经常这个时间给我发视频。”林溪可腿脚不便,很少能出门,所以在跟家人沟通的时候,也更喜欢能即时、全面看到对方的方式。
  刚才她的视频邀请发过来,林况的手机滚到羊绒地毯上,好巧不巧撞到了接通键,传出来的对话内容又异常暧昧微妙,小丫头片子到底没按捺住好奇心,就这么揣着小心脏听了下去。
  一直到后续发展眼看要“少儿不宜”了,林溪可以自己对哥哥的了解,知道林况现在不是那么清醒,觉得应该还是要捍卫一下兄长的节操,这才英勇地出了声。
  “……”楚骁用气声道,“让她知道没关系吗?”
  “你去接吧,”林况摇了摇头,“我明天再跟她说,现在……头有点晕。”
  他被压着躺在地毯上,乌黑柔软的头发从脑后散开,脸颊微微泛着红,嘴唇还有两人刚刚亲吻时留下的水意。楚骁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脸,林况下意识偏头躲了下,没躲开,干脆就随便他了。
  “好乖。”楚骁小声说。
  “你也乖,”林况笑眼稍稍弯了一下,哄他似的,“去接电话。”
  楚骁去把手机捡了起来。
  林溪可正那头开着视频,林家人的基因都不错,她长得很漂亮,只不过和网上给人的叽叽喳喳印象不同,现实里她长发披肩、坐在轮椅上,气质相当文静。
  不过这份文静气质,等她看清楚了对面的人之后,不幸瞬间破功:“楚楚楚楚楚……楚神?!”她瞪圆了眼睛,一副“听声音猜到是你可我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真是你”的表情,简直让楚骁都生出了某种罪恶感。
  “以后叫我楚骁就行,都是一家人。”楚骁厚着脸皮说完,又忍不住往林况的方向瞟了一眼,林况刚迷迷瞪瞪地撑着地毯坐起来,像是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抱着膝盖发呆。
  他一看林况,眼神就飘了,林溪可在那头看得清清楚楚,她结结巴巴地说:“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楚骁给了她一个“你很识相”的微笑:“没有,只不过你哥现在……”他顿了下,还是选择没让林溪可跟着担心,“……有点喝醉了,我得去照顾他。”
  “哦哦,您去您去!”林溪可连忙道,“我、我都听见了!我明天再给我哥打电话哈!”
  “嗯,那我先挂了,”楚骁站起来、往林况的身边走去,他想了想,在挂断之前又低头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对他做什么,放心。”
  林溪可在那头一愣,和她哥如出一辙的笑眼旋即弯了起来,她笑着说:“好。”
  楚骁把林况抱到床上,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因为进门时开的是大灯,林况仰躺在床上,被光线刺得眯起了眼睛。
  楚骁见状便把大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小灯。按下窗帘的自动开关,室内便彻底黑透了,唯独一盏灯散发着淡薄的橘色光芒,林况就靠在这一团暖色里,安静垂着眼睫、小口小口地捧着热水喝。
  “感觉怎么样?”楚骁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医院?”安眠药和酒精混在一起其实挺危险,毕竟不管正向负向,归根结底都是对神经的刺激,但林况就幸运在、他也知道自己胃不好,喝的只是度数很低的调味酒,加上叶雪流安眠药也没放太多,所以他目前只是看起来特别困倦,没出现那些比较危险的生理反应。
  “不用,”林况老实地说,“我就是感觉注意力很难集中,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吧。”
  “好,”楚骁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热水杯,“那就睡觉。”
  林况慢慢“嗯”了声,没松开手里的杯子:“你不想知道那个了?”
  “想。”楚骁笑了,他总觉得林况这样呆呆的样子格外可爱,“那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你不是说了么?”他俯下身、像跟林况咬耳朵说话似的,嘴唇若有若无擦过他耳垂,“……你都记得的。”
  不知道是楚骁靠过来的关系、还是林况手软得没握住杯子,热水一下被打翻了。
  幸好水已经晾了一会儿了,打翻也不至于太烫,楚骁的衬衫全湿透了,林况迟钝地抓着自己的袖口给他擦,擦得自己衣袖也水淋淋一片。楚骁低头看他手指蜷在袖子里,慢慢又认真地给自己胸前擦拭的样子,觉得心脏也像被温热的水流浸泡过了,又湿又软,涨得快要满溢。
  “学长,”楚骁叹着气,忽然觉得没法再嘴硬下去了,“我真的好喜欢你。”
  林况抬起眼睫来看他。
  楚骁单腿跪上床,指腹轻轻摸过林况的下颌:“就算你没那么喜欢我,哪怕一直在骗我,我也都喜欢你。”
  “……说我倒贴也好……”他无声攥紧另一只手,牙关紧咬,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犯贱也好。”
  林况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楚骁的手。
  楚骁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下,他能听进去多少,任由他握着手、继续道:“你也不用把那什么误会看得很重要,我真不怎么在乎。我老是问你,其实就是想让你赶紧解释,我好再随便找个借口,缠着你让你跟我和好……”
  他笑得有点自嘲又温柔:“哎,真想跟你和好啊。”
  林况久久看着他,忽然伸手,把唯一的那一盏灯也关掉了。
  “我,我现在可能说得不太好。”林况在黑暗里咽了口口水,轻声说,“脑子很乱,可能上句说完下句就忘了……我会尽快的。”
  楚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况是在回应他那句“想让你赶紧解释”。
  “那天晚上,你还有任何记忆吗?什么都行。”
  楚骁摇了摇头:那次圣诞聚餐,他实在是醉到断片了,至今脑子里一点相关记忆都没有。等摇完了头才想起林况应该看不见,补充道:“没有,我都想不起来了。”
  “是吗?”林况显然有些遗憾,“我那天是真闹了一个大乌龙,后面再说都有点丢人的感觉……”
  楚骁屏息以待,听着林况艰难地把话说完:“我以为我把你给上了。”
  “……蛤?!”
  185的大个儿趴在林况后背上,导致林况走得很慢。这学弟平时看着能力挺强、也挺靠谱,没想到喝醉以后能睡得这么死。混着酒气的鼻息极近地喷进他耳廓里,让他感觉耳朵痒痒的,仿佛自己是某侏罗纪系列电影里拖着大恐龙的渺小人类。
  他自己其实也喝了不少酒,想起刚才他拖着楚骁在前台登记时,前台都一脸警惕地望着这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后来大概是看他这身板,不至于把人高马大的另一个怎么样,才勉强放行。
  醉意涌上来,他也困得厉害,只不过还没把背上这位送到地方,他还不能把人丢在这儿。背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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