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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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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要紧,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他们也跑不了多远,不外乎还在这山沟沟里转。
他下令分成三队谨慎前进,一旦听见口哨声,立刻回身会合。
他们都随身携带着红外线热感装置,只要有带温度的人体进入可感范围,立刻就能开枪射杀。
而关于会不会误射皇甫财团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问题——
黄琦淳心里盘算,能够把人完好无损带回去最好,实在是出了差错,就往手下人身上一推。
他还真不信那个皇甫财团的董事长,能对一个军方大校、立过不少战功的联盟英雄做出什么秋后算账的事来。
黑黝黝的山峰与枯槁焦黑的树木交织在一起,惨白月色下看出去,哪里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黄琦淳把夜视镜戴紧点,有点焦躁的打手势,让自己这队人再加快点脚步。
林子里有奇怪的黑影在晃动,但黄琦淳没有太多留意,没有温感的物体在他看来充其量就是山石或者晃动的树影。
忽然间他听见几声急促的呼哨声,就从右后方大约五百来米处传来,紧接着传来了枪声。
“找到那帮小子了!”大校精神一振,立马叫人掉头,“从侧面包抄过去!”
他们刚跑了几十米,就听见从另一侧方向,也传来了紧急而尖锐的口哨声,随之响起的还有尖叫。
“怎么回事?”黄琦淳脚步一滞,觉出了不妙,难道反而被他们包抄了?
不可能啊,游酒他们没有定位追踪器,不能预先判定他们跟来的方向;这林子里这么大,怎么可能那么刚刚好就被他们料到了范围,进行定点包抄,而且还能同时包抄两队人?
“大校,我们去哪边支援?”
跟他的联盟士兵显然也听见了两处先后响起的口哨声和呼救声,一时也乱了阵脚,紧握着枪支靠拢在一起。
红外线夜视镜中根本看不见任何有温度可感的躯体,距离已经很近了,为什么还没有游酒他们的踪迹?
如果不是游酒,又是什么人在袭击——
黄琦淳决定还是先去掩护先呼叫的右后方那队,他带着人一直逼近到两百米地段时,才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不是“看”见的敌人,而是“闻”到了敌人。
由于他们都是处于风向正上方,风把腐臭味刮离得偏离很远,直到靠得足够近,黄琦淳才惊觉被包击的那队人,此时陷入的是怎样可怕的危机。
他们被足有二十来具丧尸围在了中间,那些丧尸被绳子绑捆在一处,一看就是人为所致;起初都瘫爬在地上,红外线夜视镜根本无法察觉它们的存在。直到那队人误打误撞踩到了第一具行尸的身躯,被一口咬在了脚踝上,随即整个队形都陷入了陆续爬起来的行尸包围圈里。
借着月色,黄琦淳定睛一看,那些联盟士兵身上到处都是撕咬出来的伤口,纵然还在开枪乱射,但已然没有了抢救的可能。
他一边鸣枪,一边大喊撤退,心里疯狂的想着另外一队只怕也遭遇了这种埋伏。
游酒那个混蛋,臭不要脸,丧心病狂,他居然卑鄙到了利用活死人来作战——!!!!
黄琦淳退到他们方才听见哨声的地方,还没喘上一口气,忽然觉得头顶树枝一阵晃动。
好几个黑影从天而降,准确的扑倒刚刚来得及抬起枪口的联盟士兵,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已干脆利落的把人悉数捆绑上。
黄琦淳又惊又怒,不假思索就要去抢身边士兵背上的燃/烧/弹,手还没摸到,就觉得手背一痛,一颗子弹带着灼烫/火/药气息,呼啸着穿过他掌心,直接击毙了背着燃烧弹的兵士。
那兵士吭都没吭一声,身体就向前栽倒落地。
游酒轻巧的从他头顶大树上跳下,飞起一脚,踢开黄琦淳另一只手摸索着抓到的手/枪。
黄琦淳还想再拔腰间匕首,男人已抢先一步,倏忽逼近,冰冷森寒的军刀划到了他喉间。
“再动一下,就要你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源大大的地雷~~!
服气,这也能锁。
☆、63、俘虏
63、俘虏
军刀冷冽寒光逼在喉间,黄琦淳再不敢轻举妄动,乖乖让人捆绑了双手。
他心中万分恼恨,常年玩鹰,末了居然被鹰啄了眼睛,败在游酒这个比他差了一辈的小子手里。
其实他确实太过小看了游酒,联盟军队的功能主要是维持地下城秩序、捉拿罪犯、维护治安,很少进行有针对性的阵地战训练;相比之下,特种兵学院教授学员的都是各种极端处境下的应对方式,以及培养他们多项合一的灵活身手。
游酒能万里挑一的从特种兵学院毕业,年轻轻轻晋升了上尉,靠的并不全然是他那死去老爹的名声。
就看那特种兵上尉把玩着黄琦淳的匕首,灵巧手指转动自如,刀尖似有若无的在大校眼前打转,距离微妙到他呼吸哪怕重一点,都极有可能被戳瞎眼睛的程度。
黄琦淳大气不敢出,整个人绷得笔直,听游酒问他:“你的人都死光了,想活命的话,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大校很有骨气的一声不吭。
游酒叹了口气,“这时候装硬汉有什么用?你第一次同施言来地面接我时,没能把我弄死;第二次半路设陷阱,也让我逃了;这第三次同样损兵折将,一事无成。你觉得你哪怕回去了联盟军里,一连败上三次的人,别人还会信任你吗?”
他说话口吻很平淡,甚至毫无威胁之意,黄琦淳心头却是重重一跳,被他戳中了软肋。
然而他还抱着一线希望,飞行器那边还有一队士兵,只要不至于全军覆没,这个时候紧咬牙关死不松口还是很有必要的。
随后他就看见了哪怕是在漆黑的夜幕中,也清晰可见的一大团红色特效烟雾,就在他们来时的方向袅袅升起。
黄琦淳:“……”
游酒似乎没注意到身后那道报平安的信号弹,他耸耸肩,转过头去,对同伴道:“他不肯说,把他送去跟他手下待一块吧。”
“送去跟手下待一块”,意思就是,送到那些被丧尸包围啃噬的联盟士兵中间。
黄琦淳立刻大声喊了出来:“我说!我说!是联盟会议派我来的,他们现在以居安派占据了主要席位,手中握有大把资源,不希望人类重返地面!!”
“人类重返地面,同我有什么干系?”游酒逼问,“追杀我的,跟害死我爹的,是不是同一拨人?”
黄琦淳犹豫了一下,风中传来丧尸咆哮嘶吼的声音,他打了个哆嗦,赶忙道:“是、是一拨人,他们担心你复仇……但是……但是最主要的……好像……”
他虽然是大校,但在积极派和居安派、中立派三派的势力斗争中,其实一直处于较低层次,只是被动执行最上层联盟会议的任务,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偶尔几次在隐隐约约听到上司会谈时,多次提起过某个关系重大的人物,与游酒关系匪浅。
黄琦淳曾经一度以为那个关系重大的人物,是已经死在C…23A上的游学正;但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听到的,那个人仍然在世,那么显然就不会是少将了。
“好像什么?”
领子被游酒拎了起来,游上尉终于失去了虚与委蛇的耐心,摇晃着联盟大校的领子,似乎想把情报从他脑子里摇落出来:“追杀我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就为了追杀他一个,死了那么多人;狙击计划46最后自相残杀的文宵,迎接他的特种兵小队,皇甫财团私人武装的成员……
他就像一个天煞孤星,走到哪里,连累到哪里,而自己恍然不知。
黄琦淳给他拎着领子摇晃得差点窒息,双手被捆缚又无法反抗,翻着白眼,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好像是因为一个,一个……和你有关系的瑞典女人……咳,是个科学家,姓名不详……我只知道这么多……”
揪着他领子的手忽然松开了。
黄琦淳抓紧机会,大口呼吸空气。
他抽空看了看游酒的脸色,这个年轻俊朗的特种兵上尉,此时面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神思游离的表情。那种表情介乎震惊和困惑之间,就像听见了一个史前生物重现大地,或者幼时童话书里读过的黑魔法,当真在眼前施展了出来。
他面上神情如此古怪恍惚,破绽百出,黄琦淳刚才说的那些仿佛不是普通字句,更像是一把尖刀当胸捅了进去。
施言原本抱着双臂,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观望游酒逼供;及至那个联盟大校说出“和你有关系的瑞典女人”四个字后,他发现游酒的身形明显一僵,不自觉松开抓扯对方衣领的手指,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那一闪而过的神情绝对来不及作假,一向律己甚严的游酒,居然出现了防备上的短暂失神,分明是心中联想到了某个特定的人,一瞬间忘记了所有伪装。
施言脑海中,陡然,快得来不及反应的掠过了一个清晰念头:
——瑞典女性?
和游酒有……特殊关系?
同样猝不及防蹿上他心头的,还有一股奇怪而又陌生的情绪。
像是一个隐藏得最深最安全的角落里,忽然钻进了一根细不可见的刺,有点刺痛,有点麻痒,想要将它拔除,它却如水滴入海,遍寻不着。
这感觉太过生涩异样,施言愣神在那里,一时竟然有些喘不上气。
黄琦淳也看出了游酒的异常,庆幸自己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之余,又不免担心起该问的问完,会不会直接给弄死了事。
他趁游酒还没动歪念头,紧赶慢赶又补充了一句:“你留着我,只要我的生物信息数据没断,他们就不会另派第二支追杀队伍来,这是出发前他们向我保证的!”
“……”
游酒盯着他看了半天,看得黄琦淳心下发毛,那目光像是想将他千刀万剐,但其中憎恶的意味似乎又并不是针对他本人。
大校犯起了嘀咕,那个女人怕不是游酒的老相好吧??
仿佛熬过了许久许久,游酒才一挥手,冷冷道:“带他一起走。”
&&&&&&&&&
游酒找到荀策时,后者正靠在飞行器尾部一个背风的地方抽烟。
烟当然是从被击毙的飞行员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盒上还沾着血,烟丝被压得变了形。
荀策也不嫌寒碜,随手捞出一根就叼在嘴里,点上火发呆。
游酒走过来,看见那烟已经快烧到烟屁股,荀策脚底落了一大截烟灰,显然连抽了好几根。
他记得他是没有烟瘾的。
“抓了个活的,问出来确实是联盟会议背后作梗。”
他道,朝荀策伸出手去。
荀策给他发了一根,两个人一齐背靠着飞行器,望着茫茫夜空。
地面微凉的风从身侧刮过,把其他人忙碌着搭简易营地的声音吹散。
“他们现在以居安派马首是瞻,曾经的积极派元老不是被打压就是被流放,早就远离了地下城权力中心。追杀我,大概也是不想有朝一日我打着老爹的旗号,收兵买马,卷土重来。”
荀策嘲笑道:“官儿不大,考虑的倒是挺远。有这个费尽功夫追杀你的空儿,不如多花点心思解决阿修罗的问题,看这满天飞着的辐射尘浓度,没几年地下城也保不住了;到时候待在地下还是地面,哪处都没差别。”
“所以他们才要进行人体实验,寄望于改造人体数据来防止感染尸化——”游酒忽然道,“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十岁那年,母亲离家出走,从此消无声息吗。”
游酒从不主动提起他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仅有的一次,是荀策看见他房间里摆着的一家三口照片,问起他母亲的情况时,他才淡淡说过一句“我娘离开我爹走了”。
那好像是他的伤疤或者童年阴影,荀策非常有自觉的很少追问。
这个时候,这个场景,无论如何不是突然怀念母亲的好时机。
荀策讶异的偏过头,看见好友的烟头也叼在嘴里,青烟袅袅却没有吸入一口。
“你那个脸孔漂亮身段火辣的瑞典母亲?我当然记得。”
烟灰掉下来,烫到了手背,游酒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一缩,愣了半天神,才道:“我过去一直以为,她离开我爹和我,是回了斯德哥尔摩;也许重新开始了一段婚姻,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当时说我父亲一心扑在工作上,家不成家……”
他红发的好友安静的听着。
“父亲告诫我不可打扰她的生活,因此不论我多么思念她,也从来没有试图去找过她……”
被母亲牵着手在草原上漫步的画面,小孩子们欢喜的嬉笑声,带着药香的白大褂,那些在军用胶囊副作用爆发时全盘涌入梦境里的回忆。
梦境里闪现的蜷缩在蚕蛹般茧体里的孩子,和游学正用性命保护的密匙资料里,那一排排冷冻舱体里被吸干精气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类;游学正说“对从前支持过NHP深表遗憾”,眼底浮起的阴霾与短暂的欲言又止;时间线、散落的记忆碎片、追杀他的人提到的女性瑞典科学家……
缠成一团杂乱无章的线绳,冥冥中像是终于有只手,清理出来了最初的那个线头。
游酒茫然道:“但我现在……可能知道她真正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64、过夜
64、过夜
长久的沉默过后,荀策掐灭手头香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还不一定呢,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幼年记忆,谁知道靠不靠谱?万一记混了也很有可能啊。等到了研究中心,抓个人问一问不就得了,先别自己吓唬自己。”
“再说了,都说你家有监控了,那些监控你的人十有八/九早就把你的家世背景打听得一清二楚,胡诌出一个瑞典女人来散布假信息也不是不可能。反正重点都是要弄死你,因为你爹还是因为你娘要弄死你,结果都一样。”
游酒:“……这种安慰方式并没有让我好过多少。”
“我知道,我就随口说说,没打算安慰你,你总不能指望我赔上肉体吧。”荀策笑了笑,问他,“那个抓来的俘虏关在哪里?我去瞅瞅。”
黄琦淳被押在远离飞行器的一个木桩子上,用绳索捆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有两个皇甫财团的私人武装成员看守。
荀策摆了摆手,让那两个人走远些,自己在黄琦淳面前蹲下身来。
联盟大校看见他就想起他在地下城找自己贼喊捉贼的样子,一腔气闷,不想搭理他。
奈何衣领已然被人拎了起来,这小子不愧是跟游酒沆瀣一气的哥们,逼供的方式都一毛一样。他晃动着黄琦淳,问他:“你们的追踪定位器,是安装在谁的身上?”
黄大校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没啥好隐瞒的了,索性摊开来说实话:“定位器安在谁身上我不知道,那个追踪定位器信号的装置是从你们皇甫财团的人手里拿来的,也是你们财团的人亲自安装在飞机上的,所以你现在知道自己背后被人捅刀子了吗?”
“谁指使的?”
黄琦淳嗤笑道:“你们这种财大气粗又根深叶茂的大资产家,自家窝里能主事的是哪几个人,自己会不清楚?我也是佩服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当儿子的逞哥们义气,在外头替兄弟两肋插刀;当老子的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要牵扯上一大波不相干的人。要不是你老爹明确要求不能伤害你们两兄弟,我早就用爆/破/弹/把你们轰得……”
他忽然觉得喉口被一道锐利的冷器划了一下,滔滔不绝的话语顿时戛然而止。
荀策凑近他脸前,男人锐利的眉眼如刀锋般透着杀气,那股凛冽的杀机随着黄琦淳喉口一丝丝流出来的鲜血钻入他体内,透体发寒。
“回答我想问的,然后,多余的废话一个字都不准说。”他道,“皇甫瑞在背后指使安装定位器和叮嘱不能伤害皇甫谧的事情,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保证你永远留在这片宽敞的平原上。”
“……”黄琦淳恐惧的睁大双眼,他能感觉到热血从身体里快速流失。双手被绑缚着无法去按住伤口,只能拼命扭动双腿。
红发的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的挣扎,直到联盟大校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冲他连连点头眨眼,求他救命时,他才退开两步,冷声道:“犯人出了点事,你们来给他包扎一下。”
方才退开的两个看守小步跑了过来,看见黄琦淳上衣一片斑斑血迹,骇了一大跳。
荀策轻描淡写道:“他方才想攻击我,我正当防卫。这点小事,就不用告知其他人了。”
“是,大少爷。”
&&&&&&
沿着飞行器周沿搭起的行军帐篷终于是收拾妥帖,安排好值守人员后,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钻进了帐篷休息。
今日是他们抵达地面的第一天,短短一日之间就经历了如此多惊心动魄的事变,死的死伤的伤,饶是再如何训练有素的铁人也支撑不住。
很快,营地里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鼾声。
施言半躺在自己的帐篷里,膝盖处摊开着一本笔记,他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计算人手物资折损数目,重新估算第二天通过飞行器前进的路线。
忽然听到帐篷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皇甫谧掀开他的帐帘,钻了进来。
“……”施言停下手头记录的笔,抬眼望着他。
“你是不是走错帐篷了。”
平素哭着喊着要黏着他哥一起睡的皇甫二少爷,此时同他一般没有睡意。明明眼脸下方浮着睡眠不足的青色,他仍然自顾自的坐到施大教授身边,盘起长腿,是一副要秉烛夜谈的架势。
“我睡不着。”他忧郁的说。
施言:“……我们关系好像没有好到,要推心置腹聊你心事的地步吧。”
皇甫谧道:“我知道。”
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他那双大长腿,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换着姿势。
施言等着他的后续,皇甫谧别扭了片刻,憋出一句:“但是我也只能找你说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初中女生卧谈会的闺蜜情吗?
但是看皇甫谧的架势,他不将想说的话说出来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施言权衡了一下,在被他烦上整整一夜和听他讲个把小时废话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阖上笔记本,挑起眉,淡淡道:“你说。”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死寂——换而言之,是冷静的尴尬。
施言说的是实话,他和皇甫谧之间,从来就只是研究所的金主大少爷和研究所负责人纯粹的公务往来关系;皇甫谧甚至因为他的某些手段过于冷血不近人情,暗地里给他冠以“黑心科学狂人”的名号,在荀策初次见到施言时还警告他不许靠施言太近。
而施言素来把自己关在一方小天地里,没耐心也没兴趣跟富商或富商儿子走太近,除去研究目的他不会有更多同他们交谈的欲/望。
这样并无深交的两个人,阴差阳错要组队一同到地面来,维持亲善关系已经很努力。
突然间要施言听皇甫谧说他的心事,简直像鸡同鸭讲一样可怕。
皇甫谧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他卡壳了半天,僵硬在了那里。
他其实也是一时冲动,因为睡不着满营地乱转——经历了一个小时前被荀策摸到浑身发软的事情后,他忽然慌乱得连那人的营帐都不敢挨近——转悠了半天,发现只有施言一个人的帐篷里还亮着点微弱的烛火。
于是谧总脑子一热,不假思索就钻了进来。
钻进来就后悔了。
他同他说什么?
难道说,我今天被我哥哥弄到心烦意乱,很想找个人狠狠吐槽一下那个没心眼、死直男、不开窍的木头脑袋?
施言这种满脑子只有科学研究和数据的男人,同荀策那种直男有什么差别?
施言看了他半晌,烛光下,皇甫谧俊美的面庞染着淡淡绯红,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缠在一起,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里闪动着水意盎然的微光。
他心头一动,脱口而出:“跟荀策有关?”
皇甫谧大吃一惊,猛然抬头朝他看来。他看见他原本染着淡绯的耳垂又红了一层,立时知道自己所料不虚。
“你俩在分头进攻这边时,发生什么了?”
施言倒并不是特别在意皇甫谧对他哥哥那种幽暗隐晦的小心思,那种心思除了荀策本人看不出来外,大概这支特别行动队伍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问这句话,只是突然间想起了游酒,想起了游酒在黄琦淳说“那个与你有关的瑞典女人”时,面上陡然流露出来的迷惘与失落。
那细微的表情当时就戳到了他心底某一处,叫他心脏不知缘故的隐隐发痛。
他莫名其妙的就有点代入了皇甫谧此时的心境,好像是人们常说的,患得患失?
施言教授放在笔记本扉页上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本子边缘,困惑于再度泛上心头的这种奇异情绪。
皇甫谧深吸了口气,施言问出这两句话时,好像奇特的与他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让他接下来说的话流畅了许多。
谧总惆怅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
他烦躁的拨动着自己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掰得咔咔作响,仿佛想要去打人。
“就……有些男人……怎么就真的那么迟钝,迟钝到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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