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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丧先生[末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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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落在地面上，他看见他的手自己抬了起来，然后对准了缩在角落里神色惊恐的流浪狗。
这只流浪狗骨瘦嶙峋，黑色的大眼睛微微外突，不安的动了动。
“让我看看你都能做些什么吧。”声音不怀好意。
异能陡然流转起来，一人一狗之间仿佛建立了什么连接。
那狗的神情一滞，居然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少年走去，然后越过了他，迅速朝楼道的尽头行进。而尽头，是承载着一小片蓝天的空洞。
这里是十六层。
流浪狗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熟瓜落地的声音刺激到了少年的神经，他猛烈挣扎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你不想这样对待仇人吗？让他离你喜欢的东西远一点？”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浏览着什么：“哦，哦，你希望亲手报复回去，然后把那个男人抢走，不错的宏愿，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我见过最强的了。”
“住口！”少年像是被戳破了心事。
“没关系，我会帮你，我会帮你，只要你的身体为我所用。”沙哑消失不见，诱惑取而代之：“上一任已经折了，我可不会犯那样的错误，放心，我只是借用，最后保证会将身体完完整整还给你。”
少年沉思。
“毕竟，你的身体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喜欢更强壮一点的，你这种，只会让我觉得天性无处释放。”
“好，只要你答应我不去碰……”
“我懂，我懂，我不会伤害你的心上人。你瞧，我们结合在一起，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目标只有杀了我们的仇人而已。”
“你的？”少年冷笑起来：“他只能属于我。”
——
王凡文作为特批人员，成为了第一个体验新式异能觉醒的人。
之前的觉醒方式，凡渡始终觉得有些不稳妥，因为这些研究员身体素质不高，也不像是求生意志太坚定的人，哪怕用了拟肾上腺素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
目前的这种状况，每一位研究员都是宝贵的财产，他不能容许基地财产受到损害。
但如今，和研究所一起改进的新式针剂大大提高了生存率，让人觉醒失败变成丧尸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觉醒申请表已经在李诗琪手里累积了厚厚一大摞，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多人攒够了费用，凡渡觉得研究所里的小助理非常不错，就让他成为研究所里的第一个进化者了。
觉醒过程非常顺利，之后就是按递交申请的时间顺序为居民们开启异能，凡渡觉得再看下去也挺无聊的，就打算先回别墅，秦湛因为暂时无法控制菌丝，他怕对方吓到居民，就让他这几天先待在家里。
然而其中一个研究员忽然跑了过来，满脸急切。
“总司令，我们有了大发现，非常紧急，快来看看吧。”年轻人冷汗都冒出来了，“王院长让我叫您。”
凡渡心里一沉，放下了回家看秦湛的念头，跟着研究员一路小跑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仪器操作间和各个研究员的办公室，他推开王锦之的门，看到老人面色苍白，胡须微颤。
“发生什么事了？”凡渡的神色非常冷静，这种泰然自若的气质让王锦之也跟着平复下了心情。
“总司令，是这样的。”王锦之拿过一枚拨片和培养皿，“我们前两天进行的新的实验，把十分真菌放置在了与外界绝对隔离的坏境中，可以说，在真菌的意识中，世界上就只剩下九个同伴。”
凡渡不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们就发现，其中一个真菌的成长速度变得极快，而且产生了变异，成为了头羊一般的存在。”王锦之想起了在滨海海上的时光：“这种特性和某些海洋生物非常类似，当族群中的雄性死亡，最强壮的雌性就会改变生理性征，转化为雄鱼。”
凡渡的脸色变了，虽然没有太过镇静，但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王锦之颤颤巍巍道：“当真菌族群的母体消亡，就会有另一个转化出现。”
“这么说来，秦湛还没有完整的时候，真菌们认为母体仍然存在，可他一旦融合了……”
“是的，真菌族群将不再承认他，会认为母体已经叛离群体或者死亡。”
凡渡皱眉，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不是基地的未来，而是秦湛本身。
秦湛是和真菌母体融合的产物，他不是人类，而真菌也不承认他，两者都是群体生物，可在这浩然广阔的世界上，秦湛居然没有归处。
这是一种十分悲哀的孤独。
“等等。”凡渡像是想起了什么：“白茵你记得吧，乔镇星的未婚妻。”
王锦之点点头。
“她是秦湛用菌丝转化的，她是不是秦湛的同类呢？”
王锦之捋捋胡子道：“怎么可能，白茵是丧尸，本质还是人类，只是被真菌占据了大脑而已。而你和秦湛是通过实验导致人体融合的产物，你和秦湛才是同类，白茵只是稍稍特别了一点，她是前任母体亲自传染的罢了。”
院长觉得这个关系有点绕圈，就简化了一点：“而你和秦湛可以说是同位一体，他传染的也就是你传染的，非要扯上点关系的话，白茵是你们的子代。”
凡渡：……
差辈了，乔镇星变成女婿了。
年轻的总司令揉揉额角：“这都是什么事儿……”
“既然我和秦湛是一体的，那我为什么没有菌丝？”凡渡一直在疑惑这一点。
“他是起因，你是结果，你们本该一体，但被实验分割出来。”
“就拿青蒿素来举例。”王锦之道：“秦湛是黄花茼，而你是黄花茼提取出来的物质。”
“……”
“那我再换个说法，他是大闸蟹，你是蟹膏。”
凡渡幽幽望向王院长：“您是馋了吧。”
“咳咳，不说这些。”王锦之挥挥手：“总司令，总之，你要提防了，新生母体说不定已经出现在世界上。”
“我明白。”
凡渡深吸了口气，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母体拥有召集丧尸的能力，谁拥有母体，谁就是……丧尸王。
在末世后期才会诞生的丧尸王，居然这么快就有了苗头，只有母体能对抗母体，秦湛的训练计划需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滨海基地，已经感受到了愈发严重的异状。
滨海沸腾了。
巡逻队每次路过海边，都会看见激烈翻滚的浪花和成片亮闪闪的脊背，那是海洋生物大量聚集在一起造成的景象。他们一开始吓坏了，但几天过后没受到任何袭击，很多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阮家兄妹回到滨海基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立刻上报了春城的情况，阮青松极力建议两基地友好发展，甚至可以输送预备军到春城去觉醒异能和培训，然后再运回滨城。
这个建议很多人都十分不屑，小小春城，不过边陲苦境而已。而且还是民间自己瞎组建的基地，他们一没有粮食储备，二没有大量人口，就算有变异兽，那也不是威慑，而是高层们心中的诱惑。
攻打春城基地，抢夺进化的秘密，驯服春城的野兽，那才是最佳举措。
滨海基地紧锣密鼓的秘密召集军队，哪怕阮青松再怎么反对也还是定下了下周前往春城的决定，只要获得了那些秘密，拥有几十万变异兽的滨海基地将势不可挡，再也不用害怕丧尸的袭击。
高层们全都处于一种隐秘的亢奋之中。
直到……
“呼叫滨城中心大楼一号小队，紧急求助！紧急求助！海岸巡逻队被丧尸袭击，鱼上岸了！！”
越来越多的军队人员被杀死，火/枪/弹/药对这些怪物完全没有作用，海洋生物的大脑可不像人类那样明显，还只有一层头皮和头骨保护。
滨海基地的高层们脸色煞白，急的火烧屁股。
海洋到底有多深、有多大、存纳了多少生物，这些说都说不准，很多人一夜掉了好几把头发，哪怕身处基地最安全的地带，也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当海洋生物彻底击败军队，越过了沙滩之后，他们终于做出了决定。
“快去请春城基地援助！！！”
作者有话要说： 快去请如来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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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变异兽大军再度踏上熟悉的旅程，铮铮铁蹄卷起一片烟尘。
凡渡舒舒服服躺在挂车车厢里； 肚皮上趴着一只围脖飘逸的小白猫； 小白猫身上挂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小蜥蜴。
车里依旧是那几个人； 只不过这次多了个想要实地取材的研究员。
王凡文探究的揉捏着手中的小鹿玩偶，职业病发作一般观察着四肢和器官，李诗琪瞥过去一眼，发现他手里的根本就是个活物。
“小助理的异能，有趣吧？”凡渡枕着秦湛的腿，而秦湛正在撸猫； 听他说话，也把目光望向了王凡文。
“从分子结构上改变吗……”王凡文若有所思点点头：“我是现实世界中的蚁人了。”
他把手里的小鹿放下； 软萌可爱的小鹿便迈开蹄子踢踢踏踏在车厢里跑开了； 它对自己的缩小也感到充满惊奇。
“重量有所改变。”王凡文捏着下巴，嘀嘀咕咕的思索着异能更多用途。
凡渡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异能其实非常有用，在他刚觉醒出来的时候，凡渡脑子里就冒出了无数千奇百怪的想法，比如利用缩小能力越过其他基地的防线啊，突袭啊； 或者直接缩小敌人当成蚂蚁碾死。
王凡文是个聪明人； 在某些地方上的表现，比王锦之更令凡渡满意。
两人似乎有着血缘关系，同样是交接研究所的最佳人选，王凡文在凡渡心里已经是下一任院长的内定人选了。
带他出来不光是要收集海洋丧尸的数据； 更多的是培养感情，让他从心里对春城产生归属感，就像那些曾经参与了家国战争的老兵，一个比一个忠诚。
“这个异能很不错。”凡渡又往秦湛怀里凑了凑：“等你阶数提升之后，就能缩的更多更小，到时候一个车厢就可以把变异兽军队拉走，省下不少时间。”
小白猫跟着嗷了一嗓子，发出来的不是猫叫，而是低沉的狮吼。
“没错。”王凡文激动起来：“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光是缩小了那条湾鳄，就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力量。”
“没关系，你才一阶而已。”凡渡笑眯眯道：“咱们基地的晶核储备不多了，晶核壳还有大量需求，这不是来扩充库存了吗。”
乔镇星和白茵没有在车头，这次开车的是郑奚，郑奚因为车技太逊被嘲讽过很多次，苦下了一番功夫才练好，一有机会就马上摩拳擦掌把乔镇星给顶替下去了。
比起开车，乔镇星还是更愿意和白茵待在一起，所以也没拦着。
王凡文看着同样躺在白茵腿上的乔镇星，心说和丧尸谈恋爱是什么潮流吗？
说道白茵，就不得不提一下这位姑娘的进步程度，虽然和秦湛不能比，但属于母体直系子代的她依旧拥有非常高的进化空间和智商。
在和乔镇星的朝夕相处下，她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的人类语言了，而且体内隐隐约约产生了能量的流动感，只是还没觉醒出异能来。
乔镇星对她很有希望，总觉得白茵迟早能恢复正常人的思维。
李胜强坐在最远处，托着下巴不去看两对腻味的情侣，他想追李诗琪，还没有那个胆子，怕半夜被产卵，只能感叹人生寂寞如雪，单身虎雕毫无人权。
而李诗琪就没有那方面的烦恼，末世女性本来就少，而且她还漂亮，所以想要追求她的人从来都是一大把，只是她看不上而已，见到两对情侣的腻味模样，她倒也不觉得烦，只是默默微笑着。
凡渡侧躺过身，把趴在肚子上的白狮赶下去，小白猫驮着湾鳄几步跳开，转而抛向李诗琪去寻求温暖了。
秦湛一愣，随之而来的是暗喜。
凡渡对那些变异兽一向不错，把它赶下去是因为自己一直在摸吗？凡凡吃醋了？
秦湛嘿嘿傻笑两声，换来凡渡嫌弃的目光。
“别吵，让我眯一会儿，前两天紧急动员出发，我根本没睡好觉。”凡渡挥挥手：“你们也都休息一会儿吧，休养精神，免得打仗的时候睁不开眼。”
至于司机嘛，郑奚属电的，就是一精力旺盛的窜天猴，不用管他。
然而闭上眼，脑中的思绪也不曾停歇，因为凡渡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一是上岸的海洋生物。
那些东西可以脱离海洋的原因就是不用再呼吸了，菌丝会代替它们的鱼鳍形成腿状物。然而整体的身体构造一时之间还是无法适应压强，有很多鱼类一上岸身体就会爆肚，而宿主死亡，真菌也会死亡。
所以一般情况下，海里的动物是不会上岸的。
滨海基地一时慌了神，其实只要他们再坚持几日，说不定那些海洋丧尸就会自己回到海里，但这件事凡渡没说出来，他还想靠这次援助捞点好处呢。
其次是，他是为了让自己的异能更进一步才想过来的。
二阶晶核已经无法满足他们这些进化者的需要，凡渡三阶了，他的队员们也都差不多这个等级，三阶进化者可以匹敌一个军队，光是他们几个加在一起就是不小的力量，然而从末世后期回来的凡渡见识过更多的危机，三阶远远不够。
除了吸收晶核，只有在生命危急关头才会催化潜力，而他相信海洋中有很多能让人惊喜的高阶丧尸，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提升实力，那就再好不过了，补充晶核反而是次要目的。
还有，他想弄明白鱼类上岸的原因。
之前说过，一般情况下，它们不会离开海洋，那这次是出于什么呢？凡渡最坏的猜测，就是感应了新一代真菌母体的号召。
而真菌母体叫它们上岸又有什么目的。
凡渡不得而知。
将目前的难题都梳理一遍，还有近期基地的建设问题过过脑子，凡渡的脑海才暂时平静了下来。
秦湛冰凉的体温还是挺舒服的，他窝了窝，随后便睡着了。
……
一片迷雾之中，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凡渡……凡渡……”
“凡渡哥哥……”
凡渡顺着声音的方向，拨开碍眼的云层，不断前进着。他甚至没有发现脚下就是万丈高空，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秦湛的身影就在尽头。
凡渡惊喜，他几步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秦湛？你怎么在这里啊。”
身影一僵，随即缓缓的转过头来。
那不是秦湛的脸，他的眼睛更加锐利狭长，嘴唇很薄，看上去和自家狗狗的气质有很大区别，凡渡发现了他眼睛里升腾的野心。
“看看我是谁？”
凡渡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他本能的张开嘴，却发现没有说出声。
“我是谁？我是谁？”这个男人的样子和记忆中也有些不同，好像长大了一般，“你仔细看看，在你心里的到底是谁？”
他狞笑着，狠狠握住凡渡的肩膀，手指近乎陷进了白皙的皮肤里。
凡渡皱起眉，他对男人的狂躁十分不解，既然他不是秦湛，那也没有继续相处下去的念头了，他捏的自己很疼。
凡渡一把推开男人，转身离开，而对方好像忽然慌了。
“别走，别走！”
他的手被对方扯住，而那个男人像孩子一样亲昵的蹭他：“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就像我们初次相遇的天。”
“我对你没兴趣。”凡渡冷酷道。
“不！”男人神色惶恐：“救救我，不要走，救救我！”
“我看你的样子神气的很，怎么会需要我救你？”凡渡抽回手，抱着肩膀：“还有更重要的人在等着我。”
“别走！你救了我一次，就能再救我第二次，你把我从炼狱一般的人生中拯救出来，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凭什么？”
凡渡只留下这一句话，随后便毫不留情的跳下了高空。
他醒了。
坠落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心尖，凡渡深呼吸了几下，对上了一双带着担忧神情的红眼睛。
凡渡：……
“你能不吓人吗，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总司令直起腰板，把秦湛推远了点。
也不知道秦湛什么毛病，凡渡大半夜醒来总能对上他变红的眼睛，起初差点被吓得反射性动手。
“因为我不需要睡眠，所以就想看着你。”秦湛委屈道：“看着看着，眼睛就变红了，这也不能怪我。”
“那怪我？”凡渡哼哼道：“怪我长得太好看了？”
秦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凡渡反而接不上话了。
“凡凡，又做噩梦了？”
“不知道，醒来就忘了，但总觉的一定和你有关，我肯定梦见你了。”凡渡平静下来，便温和的笑了笑：“梦见你是好事，所以不算噩梦。”
秦湛被说的耳尖发红，他很想亲亲凡渡，但是车厢里还有其他人在浅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所以作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凡渡问。
“半夜三点，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到达滨城。”秦湛揽住心上人：“好好休息吧，不要累坏自己。”
凡渡嗯了一声：“没睡饱，我接着睡了，当丧尸真好啊，都不用睡觉的。”
秦湛已经快习惯了凡渡的口头禅，他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睡吧，有我守着你呢。”
凡渡嘟囔几句，再次陷入了睡眠，而秦湛嘴边的笑意却很快放下了。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作为一个盯着凡渡睡觉盯了一年的人来说，秦湛发现凡渡最近的反应有些异常，他不怎么做梦，有自己在身边都是能一觉睡到天亮的。
秦湛对自己的安神作用很是自得。
然而最近，凡渡经常性的半夜惊醒，却记不住梦境的内容。这种状况已经被他抓见六次了。
不知为何，秦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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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车队日夜兼程； 踏上滨城外沿的时候； 太阳初升，大批海洋丧尸还没有越过周边的防线。
滨城是一个被渔村包围的城市； 当丧尸们离开沙滩，就正式进入了军队在渔村中设立的天罗地网。第一次丧尸潮给高层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们已经明白了丧尸的弱点与喜热特性，所以这次没有贸然使用炮火。
军方连夜在渔村和城市边缘挖了壕沟和跨度长达万米的深坑； 然而在鱼类们前赴后继的登陆之下； 坑已经快要被填满了。
春城变异兽军团来的时机刚好。
由三只巨型金雕打头阵，真菌都无法忍受的极高温度席卷了整个防越沟； 积攒在深坑里的丧尸们瞬间碳化； 一时间黑灰与白蒙蒙的孢子烟雾交织在一起，从渔村上空升腾，形成了迷幻了的黑白二色。
人类军队所剩无几； 春城援助的到来给他们打上了一针强心剂，而凡渡小队则只留下郑奚指挥大局； 挂车换了驾驶员； 继续朝滨城深处进发。
凡渡作为一个基地的领导人，其实不应该出面这次援助，然而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目前为止最强的进化者，他需要在滨海基地面前露出强势的一面。
挂车身后跟着的变异兽大军已经留在了渔村附近加入战斗，现在只剩下白狮和湾鳄仍留在他的身边，乔镇星快把车开飞了； 一路上横冲直撞，很快便到达了滨海基地的大门。
见到是他们，神情惶恐的守卫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放松下来，赶紧让车进入了基地。
自重生以来，这是第二次进入滨海基地了，这里的景象在首都军方入驻之后，和记忆里的已经能重合大半。凡渡在停车后非常熟稔的带人走向行政厅，基地高层正在那里等着他。
前来引路的人员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派上用场，想给凡渡介绍也被挥手制止了，只得灰溜溜跟在小队屁股后。
三楼正是现如今基地掌权者的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听到门响之后，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停止了。
“是春城基地来的人吗？”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他们的总司令呢。”
暂时停顿的交谈声忽然变得更加猛烈起来，位首的中年男人咳声，成功让这些声音消弭。
“想必各位就是春城的来客了，听说总司令也来了……”男人的目光扫过凡渡小队：“总司令人呢。”
随后，身着白衣的青年迈出了步子：“你好，我是春城基地总司令凡渡。”
所有人都震惊了。
年轻人长相不错，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基地的主人的样子，之前滨海基地的高层已经被进化者暴动全部残害致死，他们这些京城来的人并不认识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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