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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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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对师尊的恭敬都被抛之脑后,江晏像是逮着猎物的雄狼,动作带着野性的粗鲁,商悦棠必须时不时对着他宽阔的背脊一顿爆锤,才能制止他过分的举动。
  江晏抱着他亲了很久,像是不知疲惫一般,从坐在屋脊上亲,到躺在乌瓦上亲,又抱着他回房在……床上亲。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商悦棠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脚把江晏踹出房门,理了理衣襟,遮住被啃得青青紫紫的脖颈。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晏敲了敲门,商悦棠没好气道:“干什么,滚回去睡了。”
  江晏道:“师尊,徒儿再说一句话。”
  门开了一点,商悦棠秋水潋滟的眼眸从那窄窄的缝隙里瞧着他,带着点警惕和未散去的艳色。
  江晏这时候才知道脸红,手背挡住半张脸,有些不好意思。
  他道:“晚安。”
  鸡都打鸣了,还晚安……
  商悦棠腹诽着,但还是忍不住笑着回答:“恩。晚安。”
  “……商前辈?”
  遥远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商悦棠一个激灵,越水剑差点掉在地上。
  段宁雪担忧道:“前辈,你怎么了?”
  商悦棠正色道:“无事,只是想到了天下宫最近的教育问题,有些担心罢了。”
  段宁雪一头雾水:“啊,在外也不忘天下宫,商前辈真是负责啊。”
  商悦棠:“……恩。段道友你刚才想问什么?”
  段宁雪道:“我是说,你们先走吧,我去找江师兄!”
  商悦棠一僵,才想起来段宁雪好像对江晏有那么点意思……
  他道:“我去找他就好。”
  东方意好心道:“偏院也同这里不远,我们一同去便是。”
  商悦棠道:“不。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东方意对他强硬的态度有些吃惊,但也乖乖道:“好。”
  段宁雪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忤逆前辈,找了个位,挨着喻景宁坐下了。
  偏院中,一道清雅如竹的身影正在挥剑,剑破长空,鸣动不止。
  商悦棠停下步伐,静候在院外,看着那游龙惊凤的人影,眼中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
  那晚,江晏所说的梦,还被他记在心里。
  事后他再去询问江晏,江晏也回答得模模糊糊,一问得深了,便头痛欲裂,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暂且搁置。
  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梦与神魂是相接的,江晏的魂魄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他的体质,会不会也是这个问题的副产物?
  江晏一见商悦棠的身影,收剑比使剑更快,撒着欢扑过来,把师尊抱在怀里,埋头便要去叼他的嘴唇。
  商悦棠推开他的脸,道:“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江晏委屈道:“晚上您也不让我干……”
  商悦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上次他被江晏啃得怕了,这几天只准他摸摸抱抱,江晏甚是不满。
  商悦棠先发制人,训道:“你刚才那套剑练完了吗?!”
  江晏道:“没有,但我想亲你。”
  商悦棠:“……”
  江晏重复了一遍:“我想亲你。”
  商悦棠非常冷漠无情的拍了拍他的头:“梦里去亲吧。”
  江晏眼中泪光闪烁,像是被主人骂了的狼狗:“师尊是不是烦我了?”
  商悦棠无奈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亲?”
  又特么绕回来了!
  商悦棠抓狂道:“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又在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忍一下吗!”给你亲了,怕不是亲到大典都完了,你都不松口。
  江晏脸红扭捏道:“那回天下宫,就可以亲了吗?”
  商悦棠沉默了一会儿,道:“随你。”
  ……
  通天塔前。
  历问夏看着远方,道:“商掌门和两位道友到了。”
  喻明喆艳羡道:“国师真是目穷千里。”
  历问夏道:“陛下今日后,也能拥有同我一般的眼力。”
  喻明喆刚想说话,喉咙深处便涌上不适,咳嗽起来。声音撕心裂肺,嗓子疼得像被铁烙了一般。
  历问夏大惊,道:“陛下今日可是没喝药?!”
  喻明喆嘶哑道:“今日太医院派人过来赔罪,说药坊的药材被雨潮了,不能入药。”
  历问夏心有余悸:“还好我随身携带了丹药,虽不如陛下平日里的方子有用,但应该能缓解陛下的痛苦。”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赤色小丸,将其递给喻明喆。
  喻明喆痛得难受,也不等茶水上来,便直接吞服。好在那丹药滑腻无比,一入口就顺着喉管滑下去了。
  历问夏道:“陛下先在这儿休息,我去带商掌门他们入座。”
  又对周围侍女厉声吩咐道:“好好照顾陛下。” 
  喻明喆瘫在座中,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实际有效,他的喉咙已经舒缓了许多,一股顿麻之意从胃部涌出。
  进入法坛内部,穿越结界,鼎沸的人声传入耳帘。
  一片片黑压压的脑袋挤在一起,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
  商悦棠问:“这般人数,有白鹭洲的一半么?”
  历问夏笑道:“不说全部,九成还是有的。”
  商悦棠道:“这么多人,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历问夏道:“商掌门不必担忧,且不提皇家侍卫的勇猛,我芙蕖坊的弟子们也是身经百战的修士,更何况这次,芙蕖坊的坊主冉贞也出关了。”
  商悦棠听过冉贞的名号,九州人称封魔鞭主,曾一人挑平了从大荒边境袭来的兽群。 
  和昔日纵横江湖的赤练仙子一样。 
  有这样一群高手坐镇,法坛里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商悦棠微笑道:“如此便好。”
  步入席中,便见一女子,金冠束发,紫袍上以冰蚕线绣出万片荷花。冉贞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黑得瞧不见底。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珠扫视了商悦棠等人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
  历问夏道:“她修了闭口禅,不可破戒,诸位莫要见怪。”  
  冉贞又看了历问夏一眼,不作反应,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腰间别着她的九节鞭,犹如一潭早就沉寂了的死水。 
  既然对方不欲多交流,商悦棠也不会不识好歹去打扰她。
  商悦棠刚落座,还没招呼,江晏已经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嘴角噙着含了蜜的笑容,傻乎乎的。
  商悦棠叹了一口气,口腔酸得不行。
  艹了,不是说回天下宫再亲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在哪里可以看见文案上天资♂聪颖的徒弟呢?

  ☆、装病

  祭坛前方的高台上,九座大鼎屹立,青铜色的鼎身透露出古朴的气息。
  历问夏道:“赐酒。”
  九位窈窕婢女将鼎中酒液舀在碗内,依次分发给候在台下的人。他们接过碗,珍惜地品尝着皇家的仙酒。
  法坛内人数众多,鼎内的酒很快见了底,但历问夏一个手诀,新的酒酿又自动从鼎中冒出。
  酒也传到了席上。
  喻明喆举起酒杯,对着修士的席座说道:“典礼上饮酒,乃是白鹭洲传统的习俗,稻酒入肠,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还望仙师们不嫌弃,同我们凡人共饮一杯。” 
  说罢,自己先率先喝完了酒。
  商悦棠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摇晃着酒杯,酒香浓郁,酒液清澈透明,能看清楚碗底雕刻的莲花小纹。而摇杯时,那玉液便如莲池湖水般晃荡。
  心如明镜,他笑了笑,一饮而尽。
  饮酒时,微微仰起的下颚带着脖颈拉出了一道好看的曲线,修长柔美。
  唇略微沾上了酒液,像是带着雨露的花瓣。
  江晏面上一红,回忆起那柔软的触感,觉得口干舌燥。
  他移开眼神,也将酒液饮尽。
  闻到味道时,微微皱眉。 
  他天生嗅觉就比别人敏感,又常去竹林药坊帮忙,认得不少灵草。与灵治堂的灵草不同,药坊内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而这酒的香味,隐隐约约掺杂着什么。因为原本的酒香浓烈,所以他并不是很能分清那多余之物的本源。
  但商悦棠的嗅觉只会比他更敏锐,师尊都喝了,说明这物根本就没什么威胁,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众人都将稻酒喝完,历问夏意味深长地一笑,站在高台上,开始主持祭典。
  他手臂上搭着拂尘,手指飞舞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道出高深莫测的玄法。
  有风生出,吹过众人的衣袍,只围绕着法坛的地界不断旋转。
  天空本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飘来朵朵乌云,遮去了天光,将整个法坛都罩在阴影之下。
  一道闪电惊空,随即雷声轰鸣。 
  法坛中的一些凡人,开始有点惊慌。
  “刚刚还是晴天,现在开始打雷了,好吓人啊!典礼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你在想什么呢?国师大人亲自主持的祭典,怎么会出问题呢?”
  “就是,现在天色变化,才正是法坛有效的证明啊!”
  就在众人争执时,一声婴儿啼哭传来。
  “呜哇——” 
  她的娘亲立刻哄道:“不哭不哭,娘亲在这儿呢!”
  心中却是奇怪,刚才女儿还睡得很熟,怎么突然就大哭不止了?
  这婴儿是个聪慧的,平日里被娘亲一哄,就听话平静下来,可今日却嚎哭个不停。本该懵懂无知的黑眼珠里,却透露出了一丝恐惧,他没有看向天空中翻滚的电闪雷鸣,却是盯着通天塔的某一点,好像看到了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
  周围有的人不耐烦道:“你要是不能哄住她,就离开这里,吵死了!”
  女子连忙道歉,可无论怎么安抚女儿,都没有用。
  那人又道:“能不能管好自家的孩子,你这样,万一打扰国师作法了,你赔得起吗?”
  有人劝道:“说话别这么刻薄,我听说孩子对灵气的感知甚为敏感,可能是她感受到了法事的灵气,正激动不已呢?”
  那人瞪了劝解者一眼,这些人根本不懂轻重缓急,这法坛上的事情,可是出不得差错的。但那劝解者人高马大,他不敢与其相斗,这才放过女子,道:“呵,这样是最好。”
  过了一会儿,历问夏停下了动作,道:“请陛下上台,以九五龙气赐予通天塔灵光。”
  喻明喆走上前,停在阵中。
  此乃一小阵,以圆为界,画出复杂的图案,写满了诡异的文字。而在小阵外,还有一大阵,将通天塔包围。
  历问夏递上一柄银质匕首,锋利无比。
  喻明喆一言不发,伸出手去,任由那匕首划破手掌,鲜血流淌,也不说话。
  血滴在阵中,一圈风从阵的边缘刮起,越刮越大,竟形成一道风旋,将喻明喆吞噬在内!
  待到那风停息,露出喻明喆的身影后,人群中传来尖叫声。
  只见那张苍白的脸上,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流出!
  东方意见状,立刻奔向喻明喆,却腹中一痛,立在原地,浑身僵硬。
  段宁雪扑过去,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东方意捂住腹部,感觉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他的血肉筋骨,痛得他无法发声。 
  席座上,有的修士也不支倒地,冷汗直冒。
  喻景宁见到此态,面色一变,准备拔刀,手又被江晏按了下去。
  江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随着江晏的眼神,望向商悦棠。 
  喻景宁自己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他敢肯定是掌门先前给他们吞的仙丹起了作用。但此刻,商悦棠痛苦隐忍的表情却显得他同那些中招的修士一样。
  商悦棠费力地撑着前额,紧蹙的眉头,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他此刻的虚弱。
  他一双眼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扑扇,像是蝴蝶的残翅。
  可他的唇还是紧抿的,带着一丝决意。 
  平时的商悦棠,是温润淡雅的,只是眼角眉间偶然露出的凛冽能看出他的强势。而此刻,他好像脆弱得一碰就会碎了,却还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偶尔的弱态表现出来。
  即便知道师尊是演的,可看到他苦苦支撑的模样,江晏仍是感到一种心痛,好像万把刀剑在心中搅动,疼得他难以呼吸。
  江晏移开眼,不敢再看下去,只倒在席上,学着装病。
  喻景宁懂了江晏的暗示,也跟着躺了下去。 
  不管那是什么□□,他和江师弟都无事,掌门更不可能出事。
  他以为这是除魔卫道的最佳时期,但掌门明显不这样想。
  不懂就不懂吧,他相信掌门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见到皇帝的惨状,人群中尖叫声四起,推搡踩踏混乱无比。 
  历问夏呵道:“安静!”
  他的声音带着威压,立刻压制住了所有人。 
  吵闹声立刻消隐,有的人捂着脖子,嘴巴张开又闭合,却发不出声音。
  整个法坛中,唯有段宁雪的哭泣声。 
  历问夏也不理她,只笑道:“请陛下发言吧。”
  喻明喆木然地沉默了一阵,顶着那张血淋淋的脸,道:“朕能够看见。”
  在场的人都想,看见?看见什么?
  喻明喆道:“朕看到了,空气里灵气的流动。那灵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涌动到法坛中,附在每个人的身上。”
  有的民众低头对自己又看又摸,一头雾水。
  他们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啊? 
  喻明喆解释道:“越来越多的灵气附着在你们身上,但是它们无法进入你们的身体,因为你们的肉体充满了浊气!”
  历问夏道:“陛下所言甚是,人的肉体是有极限的,你的血肉里都是污浊,又哪里来的空间养育灵气呢?”
  禁言术解开,有人的声音传来:“国师大人,请问我们要怎么才能排出污浊?”
  历问夏看着台下民众的脸,千人千面,唯有眼中的热切不变。
  一群蠢货。 
  他笑道:“自然是割肉抽骨,舍去肉体,才能得到新生。”
  法坛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再怎么不通仙法,也觉得这话说得诡异。 
  有人颤抖着问道:“这、这样,我们不就死了吗?”
  历问夏道:“不破不立,需知修士为飞升,承受万年苦修,九天雷劫,动辄神魂受损。而你们连这么一点小痛都不愿意承受,还想成仙?”
  他看向喻明喆无神的双眼道:“你们看,陛下不就舍弃了肉体的眼睛,换来了通灵之瞳吗?”
  喻明喆点了点头,如无生气的木偶般听话。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皇室是权威的象征,他们一向听从喻明喆的一切旨意。可在此时,面对死亡,他们也不免迟疑。
  有人悄悄摸摸从人群中往外挤去,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求您了,小人身体不适,先让小人回家歇息吧!”
  不管他说了什么,侍卫都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作法期间,不得随意出入。” 
  历问夏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叹道:“看来诸位并不相信我的说法。”
  众人神色惴惴,不敢发言。 
  就在这时——
  “我相信!”
  一个人吼道,人们认出他是芙蕖坊内一个小修士。
  既然是玄门中人,对这些事情肯定比他们凡人了解。 
  既然他也相信,难道这匪夷所思的指令,真的带着深意吗?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这人拔出腰间匕首,朝自己双目刺去!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不忍地闭上了双目。
  果然,又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睁开眼,却不是想象中的一片血色,但出现的画面,却更加恐怖! 
  那小修士的眼睛没有瞎,但手臂却被削去一截! 
  腐烂的气息爆炸般泄出,他的血管内,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群黑色的小虫!
  众人连忙躲开,还好那虫见到阳光,很快就蹬腿死去了。
  历问夏的脸黑了一瞬,随即又转过头,笑道:“商掌门不愧是商掌门,吃了我的化灵散,还有力气使出这一漂亮的剑招,在下实在佩服。”
  他怜悯又可惜地打量着那人,像是看着一只折翼的仙鹤。
  历问夏缓缓道:“只是,您再厉害,到此也该结束了。”

  ☆、爱徒

  历问夏道:“可能商掌门已经感受出来了,这化灵散,与通常的方子不同,境界修为愈高,受到的桎梏愈强。为了准备这药,可是费了我不少精力。”
  从见到那个人开始,他就着手炼制这灵药。金银玉石,如流水一般花去,开销之大,是许多门派不能想象的。能通过钱解决的问题还算轻松,更麻烦的是那些根本不在市面流通的药材。昆仑的逆雪木、火池的凤凰羽、巫国的双生叶……为了采集这些灵草,光是葬身在冰封雪城、红莲火域、嗜毒蛊沼中的教徒就数不胜数,三莲教分坛里熄灭的命牌足以堆起一座小山,命牌下掩盖的是回不来的尸骨。
  同样,也有无数的正道牺牲在这化灵散的功力下。比如赤练仙子,比如封魔鞭主……又或是,那高居在北山永昼城,被称作九州第一修士的独孤晨。
  察觉到越水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在不断颤动,历问夏笑道:“商掌门还是莫要催动灵气为好,你体内的灵气越活跃,这化灵散起效就越快。”
  他看向商悦棠,那人一头青丝,在苍白的面色下,显得更加乌黑。妍丽的外貌,褪去了几分艳色,带着残雪的冷意,却又一碰就碎,一碾就散。让人叹息、让人心生怜意,却又更让人想要凌|虐他,看他从高处跌落的惨淡模样。
  历问夏叹道:“像,真是太像了。”
  那气质,简直像极了他。
  商悦棠蹙眉:“你在说什么?”
  历问夏叹道:“过往之人罢了。商掌门,我本有一至交好友,可惜他亦不赞同我等道路,欲图毁坏我等霸业。在吃了化灵散后,他也是同你一般,苦苦挣扎。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你归顺于三莲教门下,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商悦棠冷冷道:“你做梦。”
  历问夏的嘴角扭曲地上翘道:“呵呵,他当初也是这么回我的。你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那曾经所向披靡、无人可敌的修士,在最后被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背叛,最后死无全尸。”
  商悦棠抬起眼皮,眼中一片寒霜:“你给我说这个是想干嘛?”
  历问夏道:“让您的爱徒亲手了结您的性命,是不是会让您更开心一点呢?”
  商悦棠讽刺道:“历道友可真是心慈手软。”
  历问夏道:“不敢当。”
  商悦棠道:“你这化灵散的方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体内脉络,有股邪气在横冲直撞,将澄澈之气同化。
  这种药方,即使在千年前,也十分罕见。而商悦棠能肯定,现今流传于世的所有书籍里,绝对没有一本对其有所记载。
  历问夏道:“那个人……呵呵,商掌门很快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商悦棠皱眉,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若是红莲教主,他直说便是,根本不需要用代称。所以,三莲教背后的主使还另有其人?
  历问夏道:“不小心和商掌门说了这么多,若是耽误了作法,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抬头仰望天空,层层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法坛内的群众,眼中充满了慈爱。
  “国师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国师大人,您在骗我们吗?”
  “国师大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叫国师大人呢。
  历问夏为皇帝阖上怒张的双目,揩去他面上的鲜血,微笑道:“大家无需惶恐,通天塔一事奇绝诡异,天下宫的仙师们不理解也是理所当然。在我第一次见到这法坛的构想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看着那一张张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面容,历问夏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苍天。
  他道:“我辈一直在想,人究竟怎样才能永生。求道吗?修仙吗?可是千年前一次深渊永劫,我九州诸多天之骄子都尽折于此!求仙问道者,飞升之人永远是少数,千年、甚至万年不遇。而灵涯大世界灵气的随便一次变动,便可以使得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我辈一直为此“天道”苦恼,直到那个人出现了,这时候,我辈才明白,自己的眼界有多狭隘——既然灵涯大世界的灵气能决定我们的生死,那我们便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好了!”
  听到此言,众人一片哗然。
  历问夏接着解释道:“为了实现这一伟业,通天塔的存在是必须的。作法完毕后,我和大家的神魂都会被锁在通天塔内,成为白鹭洲新的灵脉节点,除非灵涯大世界崩溃,灵气永不断绝,灵魂永不破灭。敢问,这是否便是永生!”
  众人皆被这番言论震惊,有人道:“这与死亡有什么区别?!”
  历问夏道:“死亡后,喝过孟婆汤,人的三魂七魄分散,你便不再是你。但活在通天塔内,你的魂魄永远不会分散,这还不好么?”
  他不愿再多语,手中掐了一个法诀。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缠住了众人的手臂,强迫着他们去掐住自己的脖颈!
  一时间,万人的面上都带着惊恐,却又绝望无力。
  见情况不对,商悦棠拔剑,越水剑正欲刺向历问夏,一人便从身后袭来,将他死死缠住。
  商悦棠反手刺去,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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