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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智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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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芩声音沉稳,不甜不作,道:“师叔,我来给您送饭,您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道完,她便蹲下身子,将一碗饭从牢门的缝隙里伸了进来,冷鸩清端起碗,用筷子拔动了两下,有肉,有菜,还不错。
冷鸩清道:“江侄女,是你做的吗?”
江婉芩颔首,又朝着门外看了看,她神色焦虑,道:“师叔,我先走了,我是背着安师兄来的。”
道完,江婉芩便起身想要离开,冷鸩清连忙拉住了她的裙裾。
冷鸩清道:“江侄女,我还想问你一些事呢!”
江婉芩向外面看了几眼,确认没人后,这才蹲了下来,轻声道:“师叔,你有什么事?”
冷鸩清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梓清峰怎么样了,还有安漠水,他是怎么进了浣花苑的?”
冷鸩清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太多事情需要答案了!
江婉芩吸了一口气,道:“师叔,现在外面都再说你是冥界的傀儡,是修道界的耻辱,至于梓清峰,他们一直在寻找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至于安师兄,他是我带进浣花苑的。”
冷鸩清哑然,问道:“你带进来的?”
江婉芩点了点头,道:“一年前,我在大漠,黄沙漫漫,就看到安师兄躺在黄沙上了,他当时身体严重脱水了,眼睛睁都睁不开,我便救了他,还把他带回了浣花苑。”
冷鸩清道:“那他为什么不回梓清峰?”
江婉芩道:“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去,他说他有事,何况你还给他立了墓,于是就没回去了,我师父挺喜欢他的,便破例想收他,他却不答应,就一直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待在浣花苑,但我们其实都把他当成自家师兄了,可是……”江婉芩眸光黯了下来,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没想到他是冥界太子。”
冷鸩清吃惊:“冥界太子?!”
他不是没猜测过冷鸩清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冥界太子,妈妈呀!他得罪了冥界太子,那他是不是不让他投胎了?!
江婉芩有些悔恨,她道:“早知今日,我就不会把他带入浣花苑了,现在我浣花苑成了这般模样,都是怪我啊!”
冷鸩清看她眼眶都红了,连忙安慰道:“没有早知今日这个法术,这件事也不怪你。”
江婉芩擦了擦泛红的眼眶,道:“师叔,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先走了,不然待会要起疑的,我过几日便来救你出去。”
冷鸩清颔首,江婉芩起身慌乱的跑了出去。
冷鸩清端着碗,盘腿坐在稻草上,吃着肉,思绪却已经飞了。
安漠水竟然是冥界太子,那他不是活不过明天了吗?
余文生精心策划这一起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成为千古罪人,成为人们酒肆谈论的笑话?
人心果然不是时间能看透的。
冷鸩清盯着碗里的饭,正在想起自己如何制造一个完美的逃跑计划,要是他还待在这里,一定会被安漠水折磨死的。
身边突然跑过一只蟑螂,冷鸩清一手便它捏爆了。
随手丢掉蟑螂尸体,冷鸩清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冷鸩清便打坐静修了,这地牢没有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冷鸩清打坐打着打着,便睡着了,在醒来时,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套衣物。
淡青色的衣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连棱角都是完美无缺的。
冷鸩清不用想也知道,是安漠水,也就只有他才那么一丝不苟了。
冷鸩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有血渍,还有灰尘。
即使是敌人送的衣服,冷鸩清也要穿。
他果断换下了自己的脏衣服,穿上了那套花纹青衫,换了一套衣服,他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换下衣服没多久,冷鸩清便饿了,不多时,江婉芩便偷偷的跑了进来,还端来了饭菜。
今天好像比昨天的要丰富,有鱼,有肉,还有糕点,整整几碟子。
冷鸩清愣然了,江婉芩看着冷鸩清换了身衣服,嘴角立刻就挂上了笑,孩子气十足的笑。
江婉芩蹲在了牢门前,莞尔道:“师叔,快吃。”
冷鸩清眸光冷了下来,依旧是打坐,阖目,不理她。
江婉芩见他不理自己,嘴角的笑僵住了,又将饭菜往前推了推,道:“师叔,您不吃吗?”
冷鸩清道:“好玩吗?”
江婉芩哑然了,埋下了头,半晌,她大笑了起来。
冷鸩清蹙眉,真是个变态。
第32章 落剑(七)
江婉芩站起了身,从脸上撕开了那张皮。那女子模样的皮下,还有一张更为俊美的脸。
安漠水莞尔,道:“师尊果然最懂我啊。”
冷鸩清屏息凝神,不回答他。
安漠水蹲下了身子,拿着筷子扒着碗里的肉,孩子气十足道:“师尊,您不吃吗?今天的肉,可是江婉芩的手臂肉啊,特别嫩的,只可惜她太瘦了,都没多少肉。”
“你说什么?!”冷鸩清倏地睁开了眼眸,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安漠水见他有了表情,眉头上扬了起来,粲然一笑道:“师尊,您要吃她的肉吗?”
冷鸩清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牙齿咬的咯咯响,他从牙齿中憋出几个字:“你真的是个变态!”
安漠水嘴角依然是挂着无害的笑,咯咯的笑道:“师尊,她的肉特别好吃的。”
“滚!”冷鸩清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周身满是戾气。
安漠水有些愕然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未曾见过冷鸩清如此生气。即使是昨天的事情,他也没有将愤怒表现的很明显,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大发雷霆。
安漠水心中很不爽,很不爽。
他却仍然是笑着,他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当着冷鸩清的面嚼了起来,嘴角还带笑:“师尊,您要吃吗?特别好吃的。”
冷鸩清真是想吐了,他怎么那么变态了?!
他再也忍不了了,冲了上去,伸出手,隔着牢门,伸手打翻了那碗饭。
冷鸩清道:“安漠水!你为何要随便害人?!”
安漠水僵住了,看着满身怒火的冷鸩清,嚼着肉的嘴抿了起来。
冷鸩清这一世,只叫过他两次名字。
一次是四年前的洛川,一次是现在,浣花苑的地牢。
安漠水倏地拧笑了起来,“师尊,您看不下去了吗?”
冷鸩清抿唇,表情已经黑的不要不要的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江婉芩给自己送顿饭,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冷鸩清沉声道:“江婉芩呢?”
安漠水道:“师尊就这么想见她?”
冷鸩清道:“江婉芩呢?”
安漠水道:“师尊为什么一直要提她?”
冷鸩清终于是受不了了,他提住了安漠水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若真想没良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安漠水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了,心底传来钻心的痛楚,他莞尔,“师尊又想一剑将我刺进荒芜时空?”
冷鸩清哑然,他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让他不要去害无辜的人,却没想到,他总是提起这件事。
安漠水慢慢的掰开了冷鸩清提着自己衣领的手,嘴角带着笑,语调却是阴沉了几分:“师尊若是真想见江婉芩,弟子这就将她带过来。”
他在冷鸩清诧异的眸光中缓缓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一个无头士兵便押着江婉芩来了。
江婉芩无力反抗,只能咬着牙看向冷鸩清。
冷鸩清看了看她的手臂,没有血,那地上散着的肉,也不是她的,安漠水只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安漠水转身上前,眸光温柔,纤细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江师妹,怎么办,我师尊很想你啊。”
江婉芩声音有些发颤,却仍旧是佯装镇定,道:“安师兄,我不知道冷师叔为什么想我。”
安漠水手上的劲加大了几分,冷鸩清甚至能听到江婉芩下巴骨头的咯咯声,他依旧是笑的和一个孩子般,俯视着江婉芩,道:“师尊可能欢喜你啊。”
什么?欢喜?!
冷鸩清在一旁愕然,他才刚和江婉芩认识不到两天好不好!何来的喜欢!
江婉芩下巴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道:“冷师叔怎么可能喜欢我……疼!”
安漠水松开了她的下巴,直接一掌便将她推到在地了,他面色没了刚才的温柔,而是薄凉:“师妹,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便放过你,但请你好自为之,我的师尊,不属于别人!”
冷鸩清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为什么他从安漠水的话中,听出了那么大的醋味?!
江婉芩擦了擦眼泪,颤抖着道:“是……师兄。”
安漠水道:“把师妹带下去,她需要在房中休息一个月。”
无头鬼没有头,却还是认识路,押着江婉芩离开了地牢。
冷鸩清看着被押走的江婉芩,心中有千万匹呆呆马在跑过啊!江侄女!我还靠你救我啊!
江婉芩无奈的看了一眼牢里的冷鸩清,眸光的意思很明显:冷师叔,我救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安漠水看着冷鸩清蹙眉盯着江婉芩被押走,直到她走远了,冷鸩清还没有回过神来。
怒火又来了。
安漠水牙齿咬的咯咯响,却依旧是面带笑容,道:“师尊,您饿了吗?吃饭吗?”
冷鸩清面色薄凉,吃什么?还吃人肉?
冷鸩清这次是真被安漠水吓到了,还好江婉芩没事,不然他就真和安漠水动手了。
安漠水见冷鸩清不回答,又道:“师尊,弟子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冷鸩清星眸一点,却还是没答应。
玩什么,玩他自己吗?
安漠水道:“师尊。”
冷鸩清又退回了那面墙,靠着墙,闭目养神,冷声道:“你走吧。”
安漠水眸底闪过一丝失望,道:“师尊,您还想怎样,弟子已经放过江婉芩了。”
他昨日听说江婉芩去看了冷鸩清,二人还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江婉芩本就生的标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安漠水当即就是不爽了。
凭什么师尊能和她聊那么久?凭什么师尊能和她心平气和的说话?!
所以他扮成江婉芩的模样,想要和师尊聊会儿天,却还是被师尊看出来了。
他说他吃了江婉芩的肉,也不过是想气气师尊,好让师尊不和江婉芩接触,但他没想到,师尊竟然这么生气……
冷鸩清抿唇,阖目休息了。
安漠水看他不想回答,低声自嘲的笑了一声,“师尊真以为弟子没办法让你开口吗?”
冷鸩清闭着的眼眸倏地动了一下,处女血!
安漠水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他莞尔,“师尊,弟子不想逼您。”
冷鸩清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休息。
安漠水又道:“师尊,您可知弟子被荒芜时空后的生活?”
冷鸩清身形颤栗了一秒,他最怕的,便是听到这个了。
可偏偏,安漠水就是要抓着他的痛楚说,“师尊,您知道吗,弟子被打入荒芜时空后,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飘荡了三天三夜,弟子想您了,弟子想回梓清峰了。”
安漠水盘腿坐在了牢门前,双手撑着下巴,与牢内的冷鸩清面对面,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弟子在那三日,遇到了许多魔怪,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吃弟子的血肉,一次,弟子被一只血猫抓住了,那猫浑身剧毒,一碰便会要人命,弟子的手腕不慎被他抓了一下,然后伤口便溃烂了,上面都是蛆虫,腐肉,叶汁惜劝弟子将那只手腕砍了,可弟子不答应。”
安漠水抬起了手腕,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手腕上,他仿佛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那只手腕上,有师尊布下的灵咒。”
冷鸩清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却仍旧是没睁开眼眸。
安漠水又道:“后来,弟子找到了一只毒蛇,让那毒蛇咬了弟子一口,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叶汁惜说以毒攻毒有用,结果,还真有用,那被血猫抓过的伤口,好了,灵咒也没有掉。”
“师尊您知道弟子在荒芜待了多久嘛?”
没人回应他,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安漠水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敛眉,发丝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弟子在那里面待了两年,两年!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弟子!”
“弟子每日都在想着师尊当日用幽禅刺向弟子的那一幕,越想越挥之不去,越想越想回梓清峰。”
“终于,弟子和叶汁惜从那荒芜时空逃了出来,逃了出来后,弟子才知道,原来,弟子是冥界太子,您知道吗?我只要动一只手指头,这个修道界便可以被灭了。”
他说着说着,后面竟然笑了起来,癫狂的笑。
冷鸩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白嫩嫩的弟子,现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心中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心酸涌起。
安漠水笑嘻嘻道:“后来,弟子回冥界去了,在叶汁惜的扶持下,重新统领了冥界大权,然后,弟子就回了修道界,哦,对了,弟子还把王小西带回了冥界。”
冷鸩清一直闭着的眼眸总算睁开了。
安漠水见他有了反应,欢喜极了,道:“师尊您放心,弟子没有杀她。”
冷鸩清面色极为难看。
安漠水道:“师尊您放心,弟子绝不会伤害她的,师尊您陪弟子说说话好不好?”
他语气突然委屈了起来,眼眶都泛红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安漠水道:“师尊,弟子想替您斟茶,弟子想帮您做饭……”
他说的极为煽情,冷鸩清竟然也有些难过了,他眸光温柔了几分,道:“你……”
安漠水埋下了头,低声抽泣了起来。
冷鸩清有些无奈,他温声道:“不要在坐着了,地上冷。”
安漠水倏地抬起了头,鼻涕眼泪一起掉,他星眸沉沉,少年音潺潺道:“师尊,您是在关心弟子吗?”
冷鸩清哭笑不得,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安漠水笑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又改为了蹲着,道:“师尊,您不要生弟子气好不好?”
冷鸩清没有回答他。
安漠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连忙转移话题,“师尊,弟子明日带您出去玩怎么样?”
冷鸩清微微颔首。明天出去,正好逃跑!
安漠水见冷鸩清答应了,兴奋的手舞足蹈,又道:“那师尊,弟子现在就给您换房间。”
冷鸩清还没理解完他说的换房间是什么意思,他便跑出去了。
半晌,冷鸩清算是明白换房间的意思了,安漠水直接将他从地牢里放了出来,给他安排了一间上等的房间。
一进房间,冷鸩清便有些茫然了,他进去了,然后又退了出来,擦了擦眼睛,一度怀疑自己看花了。
第三次迈进门槛,他总算是证实自己眼睛没花了,这房中的布置,和雅舍的布置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冷鸩清躺在床上,心中暗响:我这是住上了高级牢房了吗?
门外还是有看守,不仅有看守,门闩上还有结界,冥界的结界。
冷鸩清现在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只得乖乖的待在房中,等待时机!等着安漠水带他出去!
第33章 欢喜(一)
第二日,安漠水还真的应约,带着他出去玩了。
只不过,他怕冷鸩清跑了,所以用白额将二人的手捆在了一起。
冷鸩清满头黑线,却也只能任由他牵着他。
安漠水说完带他玩,却不是带他上街玩,而是,乡间小路!!!
冷鸩清跟在他身后,问道:“去哪里?”
安漠水莞尔,笑的如沐春风,道:“师尊到了便知道。”
跟着安漠水越过了几座山,冷鸩清感觉这路走的真是越来越熟悉了。又走了一会儿,冷鸩清总算是想起这里是哪里了,五陀村。
冷鸩清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带着自己来这里。
炊烟袅袅的五陀村,山灵水秀。
安漠水一身红衣,牵着他走到了山的最高点,一览无余。
骄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身上,他指着那个小村庄,转过身,粲然一笑,“师尊,你看。”
他眼眸弯成月牙,俊美的面庞,迎着辉黄的阳光,笑容有些刺眼,冷鸩清有些恍惚了。
很多年前,他也曾是这么笑的。
记得那是安漠水从南杭回来后,他身受大伤,肋骨断了三根,连气息都没有了,冷鸩清一开始还以为他没救了,他黯然伤神了三天,弟子给他送饭,他也不吃,就这么看着白玉榻上躺着的安漠水看了三天。
白昭离听说了此事,也不闭关了,见他颓然,心中是心疼又无奈。
白昭离为了给他一些慰藉,就道:“你不然带他去上云药轩,以余掌门的医术,定能救好他。”
冷鸩清一直黯然的双眸亮了,当即就带着冷冰冰的安漠水去了上云药轩,结果还真的是不负众望,余文生说安漠水还残存着一丝气息,是执念,不过他被尸傀那一掌,震碎了筋脉,七魄都散了。
冷鸩清当时便仿佛看到了希望,焦急道:“怎么样才能救活他?”
余文生道:“找到冥界的阴阳镜,通过阴阳镜找回破碎的魂魄。”
冷鸩清不是没听说过阴阳镜,据说阴阳镜是冥界至阴之处产出的魔镜,能让人死,也能让人活。
冷鸩清当即二话不说,就跑去了冥界,和一大堆的鬼怪打斗了三天,总算是在一堆彼岸花中找到了那个阴阳镜,可阴阳镜却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当时的阴阳镜,已经成形了,她幻化成了一个女子模样,魅惑那些孤魂野鬼,吸食他们的魂魄,来保持自己的人形。
冷鸩清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一大片鲜红的彼岸花中,她一袭红衣,烈焰红唇,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可冷鸩清却忍下来了,他提着幽禅,与那阴阳镜大战了一天一夜,那阴阳镜刚成型不过百年,终究是敌不过冷鸩清的。
她鬼气耗尽的最后一刻,问道:“你为何需要我?”
冷鸩清喘着粗气,道:“为了救一个人。”
阴阳镜莞尔:“为了那个人,你中了鬼毒,值得吗?”
冷鸩清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鬼毒是阴阳镜自带的毒,只要被阴阳镜下了毒,这毒便会长年潜伏在修士的体内,会慢慢的消耗修士的修为,到最后,那个中了毒的修士,会每天感受着自己内力的消散,变得嗜睡,最后老死。在与那阴阳镜打斗时,冷鸩清便不小心被她下了毒。
冷鸩清笑了,“无所谓。”
反正他这辈子也不稀罕成为天下的英雄,没了便没了,何妨。
阴阳镜也跟着笑了,不禁佩服他:“这毒有解药,但愿你能找到。”
阴阳镜最后幻化成了一面铜镜,冷鸩清撑着剑,捡起了阴阳镜,下一秒,他便软软的跪在了地上,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金丹正在被腐蚀。
他立即点住了自己的穴位,想要控制住腐蚀的速度。
他在心底估算了一下,大概,还能活七八年。
冷鸩清又一路杀出了冥界,他去冥界的事,除了余文生,没有人知道,可那日,他站在上云药轩的山口时,却看到了崔妧。
他一身青衫都被血染红了,幽禅上也都是血,如此看去,有些骇人。
崔妧蹙眉,道:“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冷鸩清笑了笑,“谁去不都是一样。”
崔妧道:“为了那个人,你真当甘愿如此?”
冷鸩清道:“反正去都去了,就都是旅游。”
傍晚的清风吹的冷鸩清衣袂猎猎,他却仍旧是笑的温文尔雅。
后来,余文生真的救活了安漠水,安漠水养息了一年,才能下床。
至于阴阳镜的事,也无人再提起,没有人知道他独自一人去冥界取来了阴阳镜的事情。
思绪被拉了回来,冷鸩清沉声,“嗯。”
安漠水拉着冷鸩清的手跑下了山,五陀村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明灯淳朴。
只可惜,曾婆婆去世了。
安漠水拉着冷鸩清直奔山上的观音庙。
观音庙的香火是越来越旺,修筑的也好了一些。
冷鸩清在心中想,难道又要见到他多年前那个辣眼睛的神像了吗?
走进小庙,入眼的是一尊大佛,而旁边,则是两座小佛,冷鸩清看了一眼,便清楚的瞥见了他们的神像。
等等,这神像有些不一样!
冷鸩清虽然记不清那神像的具体模样,但他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丑。
可现如今,这两尊神像,真的是天壤之别啊!帅啊!
一尊红衣,一尊青衫,眉目如朗,即使是雕塑,却也能看出男子的英气。
安漠水莞尔:“师尊,弟子又简单的重新修筑了一下。”
冷鸩清心中有千万匹呆呆马跑过:你确定是简单修筑?!
这两座神像,无论是衣服的褶皱,还是人物的表情,都是栩栩如生,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湛的技巧,是不可雕的这么好看的!
外面有人来拜庙了,大多数是给观音像上香,也有给他们上香。
冷鸩清不想看了,便道:“走吧。”
安漠水顺从他:“好。”
走出了五陀村,冷鸩清又多看了几眼五陀村。
真是时光荏苒,岁月倥偬啊。
安漠水看着冷鸩清略带惆怅的目光,心中有些心疼他了。
安漠水道:“师尊,你是不是想每天都看到五陀村。”
冷鸩清道:“每天?可能吗。”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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