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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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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地呆望了片刻,不明所以地眨眨眸子后坐起身来。
周围的环境简陋而破旧,只有两张缺了腿的凳椅与身下这“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床,寒酸得很。
哦,这是在骆铭街与九霄山相连之处的一栋木房子,是他曾经呆的地方。
但至于有一段时间为什么突然不住了,以及去干嘛了就不都记得了。
丛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头的黑剑沉霄,若有所思起来:最近我都干什么去了来着?我应该很早就离开了这里才对。
“难道我脑子坏掉了?算了,没差。”他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拿起沉霄走到了屋外,“身无分文的,先……”
说到一半,他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通,竟然被他摸出来了几颗沉甸甸的银两以及半块玉佩,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还有这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他又无师自通地以为是自己偷的或者是捡的,再次揣进兜里,双臂枕着后脑悠闲自在地准备往通往山下的那条路走去。
可刚走几步,他就猛然顿住,或许觉得可以去九霄山看看他爹从权,说不定他还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便转了个身抬起脚步上山。
走了一阵子,都能远远望到山门时,他却猝然被一股力道给挡了一下,后退三分。
“我去?”丛容愕然地张开了口,“哪个屏蔽我?”
没人理他,丛容站在原地,单手叉腰嚷嚷道:“不是,这位仙人,你为何要屏蔽我啊?我有事找我爹好吧,麻烦你行个方便?”
还是没有回应,丛容无奈之下哆嗦着腿,舔了舔嘴唇,心想以前九霄山对这一类地规矩压根就没这么严,再说他只是想探个亲而已,用得着这么坚决果断地将他拒之门外么。
忽然,他耳朵微动,警惕性地转身往右侧丛林中往去,似有一坨雪白的东西在里面蠕动。
他不动声色地蹑手蹑脚踏过去,用剑小心翼翼地挑开杂乱的灌木树丛,只见一只白花花的小狐狸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对他拿着剑指向自己时,也没有因为害怕而退缩,反而还朝他走进了几步。
“狐狸?”丛容挑眉,兀自嘟囔道,“这里什么时候还能养狐狸了?”
白狐狸先是冲他摇了摇尾巴,再是无所忌惮地跳到他脚跟前,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
丛容:“……你这个样子会被人捉去做狐皮大衣的。”
道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道他跟一个狐狸说什么人话,难道还指望它能听懂吗?
须臾,他转身就要走,那个白狐狸却又再次扑腾上来。这次他直接死死拽住了丛容的一只脚,害得他险些脸朝下摔个跟头。
丛容皱眉道:“你想做甚?干架?”
白狐狸摇了摇头。
丛容一惊,蹲下了身子,盯着它的脸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白狐狸点了点头。
丛容沉吟半晌,道:“那你能说话不,说来句听听。”
白狐狸摇了摇头。
“那……”丛容咬着嘴唇,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跟着我?”
白狐狸再次点了点头。
丛容“唰”地站起了身,嚷嚷道:“好,我就接受你这只有灵性的伙伴吧。”
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白狐狸在他说到“伙伴”二字的时候,眸子似乎亮了亮。
“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丛容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白狐狸也没继续杵在原地,用那双小爪子在地面上深深划了几道,刻了一个极为复杂字:凌。
丛容觉得这个字并不好写,兴许是他原本就有名字,于是也没有任何意见地道:“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凌咯。”
白狐狸激动万分地点了点头。
丛容迈步准备下山,背对着它哈哈大笑:“走吧小凌,陪我潇洒人间去。”
树叶飘落,一道清脆地声音陡然响起,贯彻在耳畔。
“莫不是在为祸人间?”
丛容一个激灵,连忙回头看向它道:“你刚才说话了?”
白狐狸微微歪了下脑袋,似乎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幻听?”望及它那无辜的表情,丛容忍不住皱眉,“看来我可能是真的是病了。”
第66章 重逢
骆铭街内,丛容因一时的心血来潮,自掏腰包买了壶酒,喝的时候瞥见脚边的阿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留了一地的哈喇子,于是便倒了一小碗递给它。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爬在桌子上睡了一整个上午。
酒醒后,天已暗沉,五花八门的酒馆店铺都即将打烊了。
丛容正揉着眼准备买间房间时,突然有两人坐到了他身旁。
他睡眼惺忪地望了望,发现是一男一女,并且一身火红,好不夺目。
男子先开口道:“这位朋友,我与舍妹初来此地,对周围地形不甚熟悉,可否行个方便,借些银两在此地住一个晚上,日后必定双倍奉还。”
丛容呆楞了片刻,仿佛是还没清醒,眯着眼托着腮帮子道:“抢劫还是勒索?”
“……都不是。”男子顿了顿,“是借。”
丛容也没多犹豫,随意甩出两锭银子,道:“拿去拿去,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不用还了。”
没想到他如此爽快,红衣女子蓦然站起身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毫无征兆地道:“你好,我叫姜琉璃,高兴认识你。”
见她这番行为,男子眨了眨眼,也跟着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墨夜楠。”
“……”
丛容挑起眉梢道:“你们两个有病?”
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心道这要不是抢劫或者是勒索的话,那就一定是人贩,并且企图对他图谋不轨。
姜琉璃手肘蹭了蹭她,笑道:“哎呀,我见朋友你就除了这只狐狸,身边也没个伙伴,不如结个伴相识相识呗。”
丛容道:“你们是两个人,还需要找我结伴?”
可疑,实在是可疑。
“行了,我实话实说!”墨夜楠拍桌子道,“我就是看你特别顺眼,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特别想要和你套近乎行了吧。”
姜琉璃看得傻眼了,丛容思虑片刻道:“……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见状,她忙不迭地将姜舞哲拐道一旁:“你也太大胆了吧,这句话是你在五年前,第一次以墨夜楠的身份和他相识的时候说的。多日后我问顾姐他记忆如何,顾姐说他此刻的记忆模糊不清,要是刺激得过甚的话,记起我们不要紧,但要是关于白渊的事也给一道记起来了,到那时候就麻烦了啊!”
“你紧张什么个玩意儿。”姜舞哲挑眉道,“就他那驴脑像是会记起来的模样么,大不了我不再说是了。”
丛容有意无意地打量这二人,觉得此二人衣着布料华贵,并且俊男美女的,也不像是什么人贩,晃着手中酒杯,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算了吧,想套近乎就尽管套吧,我要带着我的小凌去歇息了,你们随意。”
道完,从容就同小白狐狸一起上楼,而那两个姓姜的则像跟屁虫般追随在他们身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相隔距离恰当正好。在丛容进入自己的房间里,把他们拒之门外时,两人对视片刻,笑了。
-
日月变更,寒来暑往,十年的时间竟就这么转瞬即过。
八街九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虽然正值冬日,可这里依旧繁华荣盛,老远就能听见从大街小巷里传出来的叫卖声。
三个人以一只狐狸为走出客栈不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米酒香气钻入鼻尖,沁人心脾。可还没等他们开始仔细回味,不知从何处发出来的爆竹声响陡然响起,空气中开始氤氲起了袅袅白烟。
姜舞哲恍然道:“哦,今天是除夕,晚上会更加热闹。”
丛容看了眼他,哼唧道:“大惊小怪的,这些年来你见过的除夕日子还少么?”
“这次可不一样。”姜琉璃接话道,“这次可是过了十年。”
丛容茫然道:“有什么区别吗,你是想说这次的除夕夜你又老了一岁?”
“啪——”一声爆头,丛容揉着脑袋瓜子瞪着她,随后弯下腰抱起小凌毫无征兆地拔腿跑了出去。
姜琉璃冲他的背影叫唤道:“喂,你去哪?”
丛容头也不回地道:“去逛逛,你们自己玩去吧,别跟着我!”
望他脱离自身地视线范围之内,姜琉璃还欲要上前拦住他,却被身旁地姜舞哲按住了肩膀,他道:“没事,十年之期已过,那个人自会保护好他,我们也该放心了。”
姜琉璃思虑片刻,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剩下的就都交给他了。”
-
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中央,忽然望见一巨大的空旷场地,好似专门为表演才艺而准备的。那负责装饰周边舞台的中年人还在忙前忙后地继续布置着,可布置到一半就见他吃力地擦着额头的汗水,叉腰不知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望他似有为难之事,丛容摸了摸小凌的狐狸脑袋,走上前来道:“大叔,你在干什么呢,是谁要在这里表演什么吗。”
中年人唉声叹气道:“哎,本来是有人要在这里进行双人舞剑的,但是其中一位表演者今天突然得了病,表演不了,我呢又没有别的好找的人来顶替,这不正愁着嘛。”
“本想着在除夕夜来给大家尽兴一回,连场地都布置好了,这下可能要泡汤了。”
“舞剑?”丛容揪着怀中狐狸的毛发道,“我会啊,要不让我来试试?”
“你?”中年人打量了下他,觉得这少年年龄不大,也不像是练过武的人,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于是便决定放手一搏,“好吧,就你来吧,不过舞剑的时候要带张面具……这位是你的搭档,你们两个到时候上台随意配合一下就好,嗯……好看就行!”
迎面走来一身着锦衣的青年男子,傲慢地扫视了一眼丛容,随后将手中地一张面具抛给他,再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丛容心里骂这人啥玩意儿,但他现在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年轻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随意闹腾。
他将小凌放在地上,自己带上了那张面具,两指一并,沉霄剑陡然现形,拿着它随意舞了一下试试手感。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中年男子,已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还真是修真之人啊。
-
夜晚悄悄来临,皎洁的明月爬上柳梢。
骆铭街内灯火阑珊,无数礼花绽放在空中,颇有火树银花之态。
丛容坐在边上,透过面具远远观望着逐渐往台下聚集的人群,摸了摸下巴,冲小凌道:“看来前来看的人还挺多的。”
半晌,没等到回应,只望小凌已然从他身边跑走,跑到一同样带着面具,身着锦衣的男人腿边蹭了蹭。
丛容:“……”
这么吃里扒外的呢?
“小凌。”丛容有些生气,“过来,当心他打你。”
小白狐狸犹豫了片刻,垂下头有些恋恋不舍地扭扭捏捏爬了过来。见状,男子似乎笑了笑,开口道:“我不会打他的。”
丛容哼唧道:“谁知道呢。”
还没等二人多说,就听白日里那中年男子站在人山人海的舞台中央,宣布着表演的开场白。这也说明丛容和对方都快要上场了。
丛容想先一步走上台起,可谁知身后那男子见他走得快也故意加快速度,与他一同并排走了上去。
一股清扬的乐曲响起,伴随着烟花回荡在整个舞台。剑鞘银光闪过,丛容刚想不管不顾地兀自舞出自己那独创一派地剑舞,却没想到对方地陡然一刺,有些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弯子,竟在无意识间内被动地与他二人共同舞着。
原本明明是尤为单一得剑招此时却被对方操控得变化繁复,甚至有些眼花缭乱。虽不满这如此被动地与他共着舞,但显然台下地观众却是看的饶有兴致,纷纷拍手喝彩。
一个打转,丛容相隔对方很近,凑到他耳旁嗫声道:“喂,不是说不用强行共舞的么,你拽着我干什么?”
对方没有搭话,一手无声无息地揽上他的腰肢,另一手握住他的手,两人乘风跃起,在空中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剑招,然后猝然毫无预兆地将他打横一抱在怀中,足下轻点,离开了舞台。
一道通体银白,好似由冰铸造地剑被那男子踩在脚下,御剑飞行。
正当丛容对眼下这发现是被惊得一愣一愣得,回过神来,他有些愠怒得推搡着把他抱在怀中的人,嚷嚷道:“卧槽,你干嘛,放手!”
他一个男人被别人抱在怀里是什么感受可想而知,可没等他多锤几下就被对方反锢住手腕,一语不发地将自己的面具给取了下来。
取下他的面具后,对方也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呈现出来的是一张仙姿佚貌的俊美脸孔。
“你……”丛容正要破口大骂,突然瞳孔微缩,唇瓣一凉。四片唇瓣紧紧贴合,缠绵悱恻了起来。
那近在咫尺的双眼分毫毕露地映在他的瞳孔里,忽觉口中被钻入了一条温热的事物,丛容身子猛地一颤,不顾三七二十一猛地对他进行拳打脚踢,又是掐又是扭。
终于,对方闷哼一声,退了出去。两人缓缓降落在一树丛附近。
这里显然已经不是骆铭街了,而是在小破屋的附近。还没等丛容拔剑相向,大骂流氓时,对方又欺身而上,将他压制在一粗树干上,才分开半会儿的双唇又牢牢地覆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蓦地,只感有一股竹叶的清香萦绕在身侧,丛容的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两只手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被迫地与其接吻,唇舌缠绵搅扰之间,呼吸显得尤为急促。
兴许是察觉到了他此刻有些喘不过气来,对方终于松开了口,微微侧首,改去亲吻他的脖子。
“你他妈的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脖子上方感到一阵温热,丛容猛地隔空朝对方肩膀上打了一掌,将那人打得松了开来,后退一步。
丛容羞愤得捂住嘴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谁啊,你神经病啊!?”
白渊静静的看着他,那一掌丛容并没有用多少力道,从而对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便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唤道:“阿容。”
“我靠你别叫我。”丛容身子抖了抖,面露惊慌,“我不认识你这个流氓。”
说一出口,他就觉得以对方那犹若仙人的模样不像是流氓……难道他是流氓?
也不对,明明他才是受害的那一个。
倏地,白渊从衣襟中取出半块玉佩放在丛容地眼前,温和地道:“你是不是也有一块。”
望见那块熟悉地半枚玉佩,丛容皱了下眉,随后从腰间也拿出了与之一模一样地半块来,有些傻愣地道:“现在都流行残次品的吗?”
白渊手抵在唇边轻笑了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语气平缓地道:“我信你,护你,爱你,对你至死不渝,愿与你同舟共济。你是否也同我一样。”
丛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靠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明明可以立刻转身跑走,可不知道为何,他却不想这么做。
“你不回答的话。”白渊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庞,“我就当你认同了。”
猛地,碎成半块的玉佩中散落出点点雪亮的星辰,白光乍现片刻后,合二为一。
原本应有的裂痕也跟着消失不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枚完好无损的白玉。
丛容背着强烈的光芒照得失神了片刻,突然被一双手重新环在臂里,只听从上方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快点想起来吧,好吗……”
话音一落,安静须臾。
一双手僵在半空许久,忽然回搂住了白渊的身子,丛容将脸埋在他的肩膀里道:“好。”
闻言,彼此之间拥抱得更加紧了。
外界灯火阑珊,此处安静僻壤。
那先前还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纵使还有千言万语,可那未尽的语声很快就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很久都没有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本目前为止就算完结了!其实想过写些番外的,但是目前还不知道写啥番外,所以就先放后头吧。
两个多月了,终于完结了第一本,作者以前在别的网站从来没写过超过十万的小说(要么写几万的要么就坑了),不容易不容易,叉会儿腰先~
对了还有新文,刻不容缓,继续肝吧!因为是兴趣爱好,所以无论成绩如何,作者都会一直写下去的……(* ̄︶ ̄*)
【书包网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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