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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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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大有变化; 令人差点认不出来了:只见苏大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面容消瘦而憔悴。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束起的青丝里却已夹杂着几根白发; 全然没有数月前见到的那般意气风发,竟显出几分苍白的疲态来。
  短短半个多月不见,苏大人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祁砚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打着小鼓:他还记忆犹新; 之前扳倒秦爷的那一回; 督官尽管辛苦劳累; 却也朝气蓬勃、精神充沛,打击贪官毫不手软,正值春风得意。
  不料今日再相见,这前程似锦的年轻督官竟已是这副疲累的沧桑模样,令人揪心。
  兰老板也注意到了苏大人气色的变化。他将倒好的茶杯递到督官面前,关切地问:“大人看上去面色怎不大好,是因为魔物入侵的事儿么?如今外面倒是乱得很,衙门的捕头也一大清早就出动了,似乎正挨家挨户地搜捕魔物的下落。”
  “嗯,是的。”苏督官沙哑地应了一声,他端起茶杯,闷闷地抿了一口茶水。“离边境附近的几个村落里频繁有百姓反映,这几日持续有不明来头的魔物闯入了他们的村子,大肆破坏房屋、践踏农田、伤害牲畜。周边的市镇上也有凶兽流入、袭击伤人的报告。”
  “苏大人看上去很是辛苦。”兰老板轻声说着,端详着督官的神情,“魔是真的要来了,对么?”
  苏督官没有立刻答话。他只是埋头下头,避开兰老板的目光。呷了一口茶水。
  良久,他道:“我马上要离开红叶郡了。”
  “离开这里?”
  不只是兰老板,就连祁砚也呆呆地怔住了。少年早注意到督官不再以“本督”自称,他没能忍住心中的疑问,脱口道:“苏大人,如今凶兽快要满街跑,镇上村里动乱不断,该是两国开战前的骨节眼儿……您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离开红叶郡?您走了,这里的百姓们可要怎么办呐?”
  苏大人苦笑了一声:“朝廷有令,让我即刻调任回皇都。后天启程。”
  看到少年讶异又失落的目光,他又道:“至于红叶郡……自打上次秦思守因贪污、谋杀、徇私枉法等数项罪名被拘捕过后,郡里一直未有新的郡令接替上任。我这番被召回了皇都,朝廷派来的新郡令应该也快要到任了。”
  祁砚怔怔地听着。而后,他反应过来,既然苏大人的调任是朝廷之命,那么他离开红叶郡也是既定不变的事实了。今日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食肆,恐怕也不是来消遣喝茶的,而是在启程之前,来见兰老板最后一面……
  不想打扰两人最后的道别,祁砚起身请辞:“苏大人,您和兰老板先聊着,我先失陪了。”
  离开了雅间之后,祁砚便按先前的约定,进了隔壁的空屋里观察情况。他斟了杯茶水慢慢啜饮着,隔着墙壁,他隐约能听见兰老板和苏大人轻言细语的说话声,但他无心去偷听两人交谈的具体内容,而是消化着刚刚得来的讯息。
  苏大人将被调离红叶郡。
  对于苏大人而言,他从偏远的地方调回朝廷,或许是升迁的喜讯;但对于红叶郡而言,事态似乎更加不乐观了。
  临阵换帅可是兵家大忌。苏大人虽然只是刑部的督官,但在扳倒秦爷之后,他一直代职兼管着红叶郡的各项重大事务,把郡里治理得井井有条。祁砚曾以为他最终会被任命为新任郡令,不曾想,在两国大战前夕,苏大人直接被调离了红叶郡,新派来的郡令还不知是何品性。
  隐隐约约地,有股不好的预感。
  听着隔壁若有若无的说话声,祁砚忽然想到,苏大人恋着兰老板,但始终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从不随意做冒犯出格之事。只是默默地对他好,关照他、维护他,甚至为了洗刷他的不白之冤,他不惜在皇都和郡里来回奔波,费尽心力做了大量的事。
  兰老板向来敬重他、欣赏他,但却也从不表露出更多的情感。哪怕今时今日,苏督官专程来找他道别,兰老板也始终客客气气,眼底不见一丝波澜。
  祁砚知道,兰老板其实很欣赏苏督官的为人。他厌恶腐朽混乱的朱国官府,而苏大人或许算得上是他唯一有好感的官员了。毕竟,见多了朱国衙门官场里的腐朽与阴暗面,苏大人这样清廉爱民的官员实属难得,兰老板看向苏大人的眼神也和对其他人不同,在尊敬中带着少量的期许。
  在苏督官到来之前,红叶郡的官府里豢养了太多的贪官污吏,以郡令秦爷为首,把整个红叶郡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督官上任之后当即重拳出击,铁面无私地清扫地痞无赖,为百姓讨回公道,还打倒了大贪官秦爷,为郡里做了不少好事。
  青年才俊苏大人和温柔美貌的兰老板着实般配,祁砚私心里还挺想撮合他们一把。他曾以为,兰老板的平淡疏离或许只是对督官不熟,两人慢慢相熟了就好。但如今,他也逐渐明白,所谓的相熟也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期许——他是隐姓埋名的黑羽,而他是朱国朝廷的命官,他们两个人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
  或许正是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所以刻意不去触碰。
  所以,即使早就知晓苏督官对自己的心意,兰老板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超出寻常交情之外的回应。督官偶尔会主动来食肆里约兰老板一起喝茶,两人闲谈说笑几句,但也仅仅止步于此。无甚浓情蜜意,始终平淡如水。
  约莫一刻钟过后,隔壁传来了桌椅轻轻挪动的声响,接着是开门声。祁砚透过房门缝往外看去,只见苏督官从屋里出来,他已经披上了大衣、戴正了冠帽,理好仪容、向着屋外走去。兰老板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送他慢慢下楼。
  祁砚从屋里走出,站在楼梯边往下俯视。他看到,在出门的前一刻,兰老板叫住了苏大人,随即去了后院。片刻后他再度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食盒。
  “盒子里是食肆刚做的小点心,榛子、杏仁、核桃、山楂,烤花生,还有一些糕饼。”兰老板把食盒递到督官手里,柔声说。
  “祝大人一路顺风。”
  苏大人两手接过食盒,收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兰老板一眼,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谢谢。”
  窗外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雨。时辰虽早,屋子外面却依旧是乌云沉沉,街上看不到半点日光,也没有几个行人。
  兰老板送督官一路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大人忠实的炎尾犬小步走了过来,蹲在主人的脚边,轻轻摇晃着火红的尾巴。督官脚步一滞,转过身来,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眸。
  督官开口,顿了一顿。
  “走了。”
  兰老板一点头,“大人慢走。”
  踟蹰了片刻,苏督官终是迈出了食肆的门槛。他最后看了看兰老板一眼,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回去吧。”他轻声说,“真的走了。”
  “嗯……”兰老板和他的双眸对视着,“大人,再会。”
  苏督官拍拍炎尾犬的脑袋。大狗旋即站立起身,它看了看兰老板,哀哀地呜了一声,又仰起脖子,看了看主人的脸。
  苏督官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隐没在灰蒙蒙的雨里,伴在身侧的唯有一团耀眼的橙红。兰老板半倚着食肆的木门框,目送着他带着爱犬渐行渐远。
  祁砚走下楼梯,见兰老板朝着大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但也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在转身回屋来的时候,兰老板突然足下一绊,身子软倒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疼得他抽了口凉气。
  守在后边的祁砚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兰老板!你没事吧?”
  兰老板低喘了一声,闭眼摇了摇头。他的身子软绵绵的,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重新站起来,拉着祁砚的手慢慢往回走。两人沉默无言地穿过了下着雨的小院,布鞋踩在院里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同我说,要我和他一起回皇都。”
  他突然说。
  祁砚一愣。转眼看去,却发现兰老板眼眶微红,两眼空洞地仰望着天空,看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我不能。”
  他脸色苍白地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说着。
  祁砚忽然心疼起来。其实,兰老板表面上平淡如水,内里应该也有动过心的那一刻吧?
  然而,眼下这局面却也是苍天注定。只能说造化弄人……
  雨丝一点一点地打在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祁砚暗暗叹了一声,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冬墨。想起那个男人还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身边,祁砚忽然感到了一丝凉薄的欣慰。
  两天后,苏大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落霞镇。他走得很匆忙,也非常低调,在灰蒙蒙的大雨中,一个人、一只犬、一架车,孤零零地踏上了通往城外的通道,甚至来不及和镇上感念他恩惠的百姓们道别。祁砚上街时顺路经过了苏大人的私人府邸,只看到院子的大门紧闭,内里静悄悄的,早已是人去楼空。
  与苏瑞清的默默离去形成反差的是,当天下午,红叶郡的新任郡令率领着大批下官、仆侍、家眷,大张旗鼓地莅临落霞镇。
  在小镇的一片萧条之中,新官到任的排场显得异常盛大。官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在街边百姓们整齐列队的“盛情欢迎”之下,新郡令带着百余名随从,浩浩荡荡地入主红叶郡,踏入了官府的大门。


第88章 凶兽入侵
  这位新来的鲍郡令; 到任时高调张扬、动静不小,一上任,便也“不负众望”地干了一件大事:郡里的每个市镇都必须成立一个商会。
  这“商会”由官府牵头发起、民间运作。镇上的每一家商贩,无论身家大小,都必须加入成为商会的一员,缴纳一笔会费;而商会的会长及其他高层; 则由在落霞镇势力最大的商家——远山饭庄、兽馆和落霞赌场的老板们来担任。
  可以说,落霞镇商界的话语权力,再度落回到了商家大户们的手中。
  又过了两日; 落霞镇商会发布了一条号令; 让镇上的每一个商家都缴纳一笔税款,名为“护国税”。据说,新来的郡令在清查完官库的账本后,发现郡中财政严重亏损、入不敷出,难以供养开销巨大的军队,需要人们缴纳专门的税款,来补贴军用。
  然而,在勉勉强强收完一轮“护国税”之后,官府又来伸手了——新郡令表示; 为了支持官军抗击魔人、清剿反贼; 镇上的商户们都要“尽可能多捐点钱”,为保卫家园做贡献。
  尽管新郡令大力号召大家“为国筹钱”; 但百姓们已经缴过了两轮费用; 确实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至于商铺——兰老板的大部分收入都支援给远在深山的黑羽军了; 而美食街上的其它商铺,也选择保持观望,筹款的兴致并不怎高。毕竟,除此之外,店铺们还必须担负经营的成本和其它杂七杂八各种名头的税务。在接二连三的新税面前,店老板们只得。
  见人们不情愿拿钱来为军队筹款,商会的人便挨家挨户地上门征收,愣是从百姓们手里又零零星星地盘走了一笔,积少成多也有相当的数目。
  只不过,这“护国税”和“为国筹款”究竟用在了何处,尚不得而知。
  祁砚个人倾向于认为,他们缴上去的血汗钱并没有用在刀刃上。因为自那之后,镇上时不时有稀奇古怪的凶兽出没——先开始是毒蛇、凶猫之类的小凶兽,居民们拿棍棒或菜刀也能对付得了;可到了后来,流窜进镇上的凶兽个头越来越大,性子也越来越凶残,平民单靠自己的力量已经难以驱逐这些凶猛的生灵,时常有人被凶兽咬伤或毒晕,人们只得去找官府求助。
  不过,虽然满口允诺了会解决问题、捕捉凶兽,官府的专员却迟迟未有出现,疏于管治的小镇上更加混乱。
  这日中午,祁砚上街买了两斤羊肉,准备带回食肆里炖汤吃。他像往常一样,轻松随意地迈着小步、走在街上,却始终感到有股离奇的寒意悄悄笼罩着他的全身,令他背后的汗毛都一根一根地竖起来。
  他几次回头都没能看到任何东西,便留了个心眼,沉下心,把平日里修行时储存的灵气调动出来,最大限度地延展着自身感官。
  提升了感知能力,他再往后一看,面前的景象霎时变化:竟有一头身形庞大、怪模怪样的巨犀牛紧紧地跟在自己的后面!
  他一扭头,正和这黑乎乎、长着花斑的巨犀牛鼻子对鼻子地贴着,大眼瞪小眼。
  “吼嗷嗷!”
  巨犀牛突然张嘴狂吼。它的大嘴近在咫尺,叫声几乎要震破祁砚的耳膜。
  可怕的巨兽见自己的追踪被发觉,立刻抬起两只粗壮的前腿,朝着祁砚当头踩踏过来,吓得少年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怪兽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伙子突然撞见一头巨大的犀牛追着一个少年轰隆隆狂奔过来,吓得也大叫一声疯跑起来:“我的妈妈呀,是夜月犀牛!”
  他们奔跑和喊叫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街道两边的商户,人们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巨兽,有的慌张大叫,有的仓皇逃跑,乱糟糟地嚷成一片。直到一个男人无视所有人的劝阻和哭号,直直地冲到了街上——他一把抱过了逃跑的少年,大手一罩、护住他的头顶,接着回身一拳打中了夜月犀牛的大脸。
  “别去啊,快逃!”
  人们惊恐地看着这男人竟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夜月犀牛的挞伐,禁不住喊叫起来。
  然而,预想中男子骨肉碎裂的惨相并未发生。相反,这只棕黑色的巨大犀牛被一拳怼中脸,整个身子都被冲得飞出了几丈远,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吼嗷!”
  夜月犀牛头朝下被砸进了地面,它的惨叫声也闷在了七零八落的碎石堆里。庞大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夜月犀牛两只粗壮后退朝天无力地踢蹬几下,还挣扎着想要把自己从坑里拔。出来,但随即,它的背脊上再度挨了重重的一拳。
  犀牛连中两招,终究是脱了力,软倒下去,哼哼地一动不动了。
  人们见这怪兽已被打得晕头转向,纷纷停止了慌乱,向两拳打晕巨兽的男人投去惊诧的目光。但遭受到目光洗礼的男人却没工夫顾及这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蛋,“嘿……还好么?”
  “还、还好。”
  祁砚方才被男人一手护住了前额,视线也被遮挡。这会儿终于能探出头来,看清狂追了自己三条街的大怪物。
  “这是什么玩意儿,凶兽吗?”
  冬墨摸了摸他的前额,确认他没有在刚才的混乱中受伤后,才淡淡地瞥了后面哼哼抽搐的巨兽一眼,“嗯。有人说这家伙叫‘夜月犀牛’。”
  “个头这么大,没想到两下子就解决了。”祁砚由衷地钦佩冬墨的力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牵起冬墨出拳的那只胳膊,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呀!冬墨,你的手……”只见男人指骨苍白,关节上全是血渍!
  他瞪了冬墨一眼,看到他有些心虚地憨憨笑着,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又把手弄成这样,你也太拼命了!还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面是那么大的一只凶兽,你怎么一拳头就挥过去了?走,咱们回食肆里,把手包扎一下。”
  “嘿嘿,事态紧急,也来不及拿武器了。”冬墨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祁砚顺着冬墨的袖管往里看去,只见他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圈一圈弯绕的黑纹,正如游蛇一般在肌肤上缓慢地爬动着。
  方才瞬间发力,正是这黑纹释放了大量的魔气,起到了助力的作用。否则单凭人的力气,又怎能一口气打退这巨型凶兽?
  所幸现在临近冬日,冬墨穿得挺厚实,衣物把胳膊腿都遮盖了起来。否则的话,从背部蔓延到周身的黑纹定会被注意到,引起围观人们的怀疑。
  祁砚牵着冬墨正欲往食肆里走,一转眼,却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盯着冬墨看,口中议论纷纷。
  “这汉子不是十四食肆的厨子吗?居然一拳头把凶兽打飞了,也太厉害了吧?”
  “是啊,莫不是个民间高手……”
  还有人干脆急匆匆地跑到了冬墨身边:“咱家里也冲进去了两头尖叫熊,可否请大哥帮咱把它们给赶出去呀?房子被占,我一家老小都没地儿住,只能借宿亲戚家……”
  冬墨还没来得及回应,在此人的带头下,其他遭到凶兽骚扰或袭击的人们也不由得朝他投来期望的目光,眼巴巴地前来求助。
  “冬墨大哥,我店子里也窜进来几条大蟒蛇,身子比树干还粗……如今客人都被唬跑了,生意也没得做了,大哥可以帮帮忙,把大蛇赶出去吗?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啊!”
  “还有我还有我!我家仓库里跑进来一群魔硕鼠,个头又大、牙齿又尖,把房子的墙都快啃塌了……求大哥前去帮着瞧瞧……”
  无助的群众们涌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向面前这个赤手空拳揍飞巨兽的男子求救。在他们的眼里,落霞镇的官府对于凶兽无所作为,并不顾及他们的死活,而眼前这个力量强大的男人便被看作是新的“守护神”。
  面对大伙儿闹哄哄的请求,冬墨有些不知所措。但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应对之时,忽听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不得了啦,又有怪物啊!”
  一阵骚乱。祁砚遥望而去,只见好几团黑影在人堆里左突右闪,一路撞飞无数,直朝着这边扑来。
  “啊呀,怪物又来了!快逃啊!”
  还未歇口气,人们再度陷入恐慌,尖叫着四下里逃散开来。祁砚裹挟在混乱的人流中、被撞得歪歪倒倒,冬墨见势不妙,把他牢牢护在臂弯里,两人一齐朝着街边逃去。
  他们一口气跑进了食肆的后院里。听到动静的兰老板从休息屋里出来,提着长衫下摆一路小跑着靠近,吃惊道:“怎么,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了?”
  “刚才有一头黑斑纹的大犀牛竟然会隐身,它不声不响地跟在我后面,差点把我吓得半死。”祁砚气喘吁吁,“而且,不只是它,不少凶兽都明目张胆地到镇子上来了,在街上横冲直撞。”
  “黑斑纹的隐身犀牛?你该不会说的是夜月犀牛吧?”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听见有的路人也这么说。”
  兰老板蹙起眉,“夜月犀牛擅长潜行追踪,是魔域有名的‘隐身凶兽’。又叫作‘四回头’。”
  “‘四回头’?”祁砚不禁好奇,“为啥叫这个名字,它也没长四个头啊!”
  兰老板解释说:“是这样——夜月犀牛具有隐身的本事,它很喜欢隐去声音、形体和气息,悄悄跟在人的身后走,时不时地发出怪声或触碰两下。人被它骚扰,便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但又什么都看不到。而一旦回头超过四次,夜月犀牛就会现出原形,把人踩成肉饼然后吃掉,所以它被叫作‘四回头’,又通‘死回头’。”
  祁砚一愣。兰老板所说的还真和他刚刚被怪物跟踪的经历一模一样,令他不寒而栗。
  兰老板继续说:“我在大山里住着的时候,时常撞见从魔域偷偷溜过来的凶兽,也听说过夜月犀牛的事情。山里的老一辈曾嘱咐过我,如果察觉到有东西在跟着你、又时不时来撩拨或触碰你,这时候千万不要回头,要埋着脑袋往前一直走一直走。”他忧郁地叹了口气,“但即便如此,被它盯上的活人几乎难逃一劫……祁砚,你是如何摆脱它的?”
  “我今早上街买了点羊肉,听到后面的声响和动静也回头了,不过好像不满四次……”祁砚回忆着当时的境况,“我回头的时候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催动了灵气,然后就看到了怪兽的真身,被它一路狂追。”他看向冬墨,“再然后,冬墨从天而降、把它一拳揍扁了。”
  冬墨忧愁地看向街道的方向,“不过,现在街上又来了一批凶兽……”
  “又来了……?”
  兰老板闻言,走到门边去看了看情况。只见屋外混乱一片,百姓们慌张地逃到了店铺里、纷纷把门关得死紧,只剩大大小小的怪兽越来越多,它们在街上漫无目地地游荡着,时不时去撞一下紧闭的店门,惹得屋里又是一阵惊叫。
  “该死的……衙门究竟在搞些什么?凶兽都满大街跑了,咱们交钱供养的官府军去哪儿了?”
  食肆里的顾客不多。他们害怕地缩在屋内,不敢离开,只得透过竹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景象。凶兽已经占领了镇上的大多数街道,三五成群,来回爬动,时不时还会高声吼叫。祁砚和冬墨在屋子里安抚顾客们,兰老板则独自回到后院,把情况告知了贺迦。
  “凶兽……大批的凶兽?”听到消息的贺迦两眼放光,嘿笑着舔了舔唇,“岂不是又有美味的烤肉送上门来了?好久没吃过了,肚子还真怀念呐……”
  兰老板眼神黯淡,沉默地看着他。“贺迦。”
  见美人面色阴郁地唤他的名字,贺迦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即刻迅速地穿好衣物、下了床铺。
  汉子把衣物和用品匆匆收进了包裹,对兰老板说:“则清,魔人入侵的方向是落霞镇的东北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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