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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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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想起之前阿进说过的话,心知这妇人便是乐弘的生母,也曾是地主乡绅的妻子,祁砚在心里称她为乐夫人。虽然现在打扮得像是普通人家的农妇,可乐夫人毕竟出身不平凡,气质清新而丽质。
  乐夫人边慢慢喝药,边和数日不见的孩子细碎地唠嗑。男人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而是平心静气地听她说着话。两人随意聊了些家长里短,从百灵根讲到中午吃的鲶鲨,又讲到地里种菜的情况,最后免不了说到他们共同的亲人身上。
  “您昏睡的这段时间,弘儿回来过,他跟着老康去把猎到的鹿腿拿去市集上卖了,这会儿应该要回来了。”
  乐夫人听了儿子的去向,叹了口气:“这孩子始终不懂事,娘也管不住他,倒是给你添了麻烦。”
  司冬墨摇头道:“您哪里的话,一家人不说麻烦。”他顿了顿,“其实……我想了想,觉着弘儿的一些想法不无道理。如今家里还欠着赌场不少债,靠屋子后边的一小块地只能勉强够个温饱,债务迟迟不能结清,反而利滚利、越拖越多,家里也时常受到赌场里地痞流氓的骚扰,难以过得安生。”
  乐夫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便问道:“除了种田之外,若是还有其它法子能赚到多一点钱,把债还清,自然是好。冬墨有何打算?”
  男人答道:“隔壁阿进的父亲在做山货生意,他一直想拉我入伙。我想跟他们去试一试。”
  乐夫人伸出手来,握了握儿子的手。她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去试试吧。只是山里猛兽多,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到时候你跟紧了阿进他们,可别走失了。”
  男人一点头,一笑:“哎,知道了。”
  他们交谈的过程中,祁砚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乐夫人和司冬墨没有血缘关系,但看得出来,她为人和善,待司冬墨这个养子如同亲生,也难怪当初乐家落难的时候,司冬墨愿意留下来照顾一无所有的母子俩。
  照顾母亲服完药之后,司冬墨带着小鸟回到自己住的卧室。这乡村的土房子十分简陋,卧房面积也不大,里边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柜子和一套木头桌椅。不过倒是收拾得非常干净,一尘不染。
  男人把小鸟放在桌上,自己则转身打开了柜门,他从里面找出了一张方格子棉布,将它平摊在床铺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动作,很快便将棉布折叠成型,变成了一个软软的方形小窝。
  男人捧起小鸟团子,把它放置于小窝之中。
  “小红,我给你做了个新鸟窝,你可还满意?”
  “咕叽……”小鸟仰躺下来,圆嘟嘟的身体在鸟窝里打了个滚儿,充分地滚到了小窝的每一处,毛茸茸的身子感受着鸟窝的绵软。末了,它鼓动着小小的翅膀,拍起了巴掌。
  男人在小鸟的头顶上点了一下:“喜欢就好。”
  祁砚躺在男人专门为自己做的棉布鸟窝之内,感到非常惬意。跟男人回家之后,不但能够在屋子内外自由地活动,还有专门的小窝以供住宿。回想自己先前在家养八哥的经历,祁砚暗叹,男人既没有把自己关进鸟笼里,也未有生出把自己炖汤吃掉的心思,于他来说实在是万幸。
  见小鸟开心地钻进了窝里,男人将棉布鸟窝整个端起来,准备放置在窗边。
  “咕叽……”小鸟摇摇头。它用翅膀尖戳戳男人的手,又指了指他的床铺。
  比起冷冰冰的窗台,它更想和司冬墨睡在一起。男人的存在让它很有安全感。
  见小鸟坚持不懈地冲自己叫着,眼巴巴地盯着床铺,男人望着那双水汪汪的浅碧色眼睛,心里一软。
  “好吧,小红可以同我一起睡。”男人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提醒的姿势,“不过要记住,千万不可以在床上乱拉,明白了吗?”
  听了这话,小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第17章 鸟要变人形
  “咕咕叽!”
  狠狠地扑扇了几下小翅膀,小鸟气呼呼地鼓成了一个球儿,嘴巴撅得老高,脸蛋也更加红了。
  祁砚穿越变身之后,尽管一直以鸟形示人,但他从未把自己当成是一只鸟来看。在树干上漂流的那几天里他也极其注意卫生,从不把脏物留在树上。而且每天都会用小翅膀卷成瓢状,从江中收集一些清水淋在身上,用来梳洗羽毛。
  这回男人提到了这个问题,虽说只是好心提醒,但这种被人切切实实当作小动物的感觉还是令祁砚生出羞意来。
  小鸟气哼哼地背过身去。它把火红的尾巴尖对准了男人的脸,用小翅膀严严实实地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只留下一个肥肥的背影。
  “好啦好啦,知道你聪明,绝对不会这么干的。”看见小鸟捂脸生闷气,男人好笑地说了一句。
  在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窗外的日头也快要落山了,他回到灶屋,准备晚饭。
  祁砚呆在鸟窝里,半梦半醒地打了个盹儿。在梦里,他突然摇身一变、回到了俊秀的少年形态,把进屋来叫他吃完饭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但梦醒之后,他左右扭动着脖子,发现自己还是那只红色的小不点,全身上下半点人类的影子都看不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今晚,等待今晚。当男人睡熟之后,本小鸟就悄悄从窝里爬出来,往他的后脑勺上来几下,叫他看明白,我祁砚才不是什么肥肥的小鸟团子,而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子!
  怀着这样的念想,小鸟咂巴两下小尖嘴,摩拳擦掌。
  =====
  晚饭时,祁砚和先前一样上了桌,正埋首于面前的小碟子内,津津有味地吃着米饭。这是他第一次在异世界里吃到米,原先在地球上他不怎么在意的东西,如今却像是许久不见的老熟人般令他心神荡漾。久违的淀粉甜香充斥着他的唇齿之间,让他回味无穷。
  布鞋踩着地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是不耐烦的少年人的声音。
  “喂,这肥小鸡怎么还呆在屋里?”
  从后厨里端着菜出来的司冬墨没有计较弟弟的无礼,他将盘子摆放在桌上:“荠菜炒鸡蛋。乐弘,赶紧把东西放下,上桌吃饭。”
  “不必你多说。”少年懒懒地吐出一句。他把身后的包裹放下,然后转向了桌上的另一个人,以全屋子都能听见的大嗓门清晰地说道:“娘,我今天去市集上卖掉了一条菠鹿的腿肉,赚了八十个铜板!”
  他一边得意洋洋地叫嚷着,一边摇晃着大布包裹,里面的铜钱哐啷啷地响了起来。
  “啊,挺好……”乐夫人浅浅地笑了笑,“不过,八十个铜板卖一条鹿腿,似乎有些便宜了。娘以前在市集上买的烤鹿腿肉,很一小块就卖到十个铜板。一条完整的菠鹿腿至少卖到一百二十铜板才合算。”
  许是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乐弘一下子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暴躁起来。乐夫人见了连忙说道:“不过,你这鹿腿是生肉,未有烤过,能卖到八十个也很好。”
  “当”的一声,脾气暴躁的少年一下子掀了筷子,坐在原地生起了闷气。他对母亲劝慰的言语根本就不予理睬,脸色极其阴沉,先前的喜庆全部一扫而空。
  鸟儿感受到少年周身散发出的诡异低气压,小小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男人从厨房里端过了最后一碗热汤,是用金针菇和青菜叶炖成的,菜香格外浓郁。
  “乐弘,怎么不动筷子?”
  瞥了弟弟一眼,男人径自坐下来。
  “弘儿,你第一次打猎就能拿到一条鹿腿回来,真的很不错。”男人温和地看着弟弟,起身给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以后拿到了鹿腿这样的兽肉可以先带回家来,哥哥帮你稍微放点调料、加工一番,再拿到市上去卖,可以多赚些钱。”
  乐弘虽然瞧不上司冬墨整日闷在屋里种地,但兄长的做饭技艺确实高超,就连他也无法挑剔。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接过盛得满满的饭碗,又嘟囔了几句:“你要是去市镇上当个厨子也不错,何必窝在小村子里,守着那片穷酸地呢。”
  司冬墨淡淡道:“我若是去了镇上,可不放心把娘交由你一人来照顾;而我们也不可能一起离开乐庄。在债务还清之前,赌场那边不会允许我们一家都离开这里的。”
  乐弘听着这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砰!”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得声音颤抖:“都怪我爹!赌赌赌,成天赌,把家业输了个一干二净!他自己死了倒好,偏偏他的一堆债都落到我们头上!我真不想认他这个爹!”
  乐弘突然暴怒,他的母亲一听他说的这话,立刻捂住心口、倒抽一口凉气,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司冬墨眼疾手快,迅速扶住母亲,头一次对弟弟露出了严厉的眼神。
  “乐弘,说话要有分寸!”
  乐弘毫不示弱,拍桌而起:“我说的是实话!”
  司冬墨镇静地看着他:“有怨言很正常,但你必须看清自己宣泄情绪的场合。你既然不喜他,就莫要再提及他了。”
  他低低地哄了母亲几句,让她抖动的身体平静下来,眼角含着泪水继续吃饭。
  看到母亲无声哭泣的模样,乐弘终于住了嘴。草草扒完饭之后,他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屋子。
  少年终于离开,祁砚趴在小碟子前安心地吃着米饭,一口一口地慢慢啄着。平心而论,这顿饭是他来异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家常菜了,虽然菜品平平无奇,但这种温馨又平淡的菜式却让他吃得差点流泪。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曾经的南方人,他已经有将近十天没有吃过米饭了,此前在树干上每天吃烤鱼和树果度日,他对于热乎乎的白米饭无比怀念,小碟子里的米粒都一颗不剩地吃了干净。
  小鸟胃的缺点就是,几乎还没怎么吃,就已经感觉到饱了。祁砚遗憾地看着碟子里吃不完的菜汤,小翅膀摸着撑得滚圆的肚子,浅浅地打了个饱嗝。
  他心想着,还是变人之后好,变了人就可以吃很多很多的东西,而且他人形的时候身材匀称高挑,不会被嘲笑长得肥。鸟要加紧找到变回人形的机会!
  古时的乡村里没有电灯,也没有电脑手机之类的娱乐工具,生活非常单调。在收拾完碗筷之后,辛苦劳作了一天的男人早早睡下。他侧卧在木板床上,他的身后则摆放着一个棉布叠成的柔软鸟窝,里面还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鸟。小鸟在自己的窝里尽情地踢蹬着小细腿,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响。
  辛劳了一整天的男人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祁砚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轻手轻脚地从鸟窝中爬了出来,走到了男人侧卧着的身后。
  男人睡觉的时候,把一头束起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小鸟便顺着他的长发一路走上前去,直到抵达最终的目的地——男人的后脑勺。
  啄一啄,然后悄悄变成人形。
  想到这一点,祁砚的心就忍不住狂跳起来,有一种悄悄干坏事儿的罪恶感和兴奋感。他直勾勾地盯住男人的背影,尖尖的小嘴巴悄无声息地靠近。
  不只是人类的形态,说不定就连对方的技能都能“拷贝”下来。想到男人矫捷的身手,还有不俗的烹饪技术,祁砚的心砰砰直跳。随便哪一样技能,只要能“偷师”学来,定是极好的!
  近一点,再近一点……啊嗷!
  就在鸟儿的尖嘴快要靠近的那一刻,男人忽然间翻了个身子,肥嘟嘟的小鸟瞬间被男人的后脑勺压得扁扁,发出一声“咕呜”的闷哼。
  “嗯?”
  男人被脑袋下的异样之感惊醒,他伸手一探,只感到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藏在自己的身下。
  “小红,你怎么……”
  点起蜡烛,他看见了暗光下鸟儿泪汪汪的大眼睛。肥嘟嘟的小鸟团子被压成了扁扁的毛毯,身上的绒毛乱七八糟地倒竖着,整个可怜极了。
  “咕咕!咕呜……”
  泪如泉涌。
  男人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压扁的小鸟大哭起来,他耐心哄道:“小红,你还是去窗台上睡着吧。跟我同睡的话,我担心会不慎压着你。”
  听了这话,方才还在嚎啕大哭的小鸟一瞬间收起了眼泪,瞪大眼睛看着他。男人惊讶地看着它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见小鸟忍着被压扁的难过,从他的手心里跳了下去,然后乖乖地躺进了棉布鸟窝里,安静地闭上了大眼睛。
  “咕叽……”
  我会老老实实睡觉的,所以,请不要把我赶到窗台上去,好吗?
  看着小鸟一动不动,仰面朝上僵直地躺在鸟窝里,仿若瞬间入睡,男人无奈地笑了笑,起身灭了烛火。
  “咕呜……”黑暗中传来小鸟细细的呜咽声。
  先前被无情压扁,看来它还难受着吧?
  想到这里,男人微微心疼起来。他伸出有力的大手,在鸟儿被压得扁了的身子上细细地按摩,像揉面团一样揉了一刻钟。直到感受着那被压得扁圆形的身子再度被捏回到圆鼓鼓的状态之后,他方才安心睡下。
  一人一鸟在屋内静静安睡。在树干上漂浮了这么多天,祁砚终于能在床铺上安安稳稳地睡个踏实觉,不用被水波的摇晃惊醒,他很快便真的沉入了梦乡。
  新的一天,男人将田地暂时交给病愈的母亲照料,自己则早早收拾好了包裹,准备跟着阿进父子进山里打货。
  这一趟如果能够顺顺利利、快去快回,顺带赚到一笔钱,那真是再好不过。


第18章 进山采货
  村口。
  几个壮年男子赶着驴车,正等待着同伴的集结。为首的是一名年纪四五十岁的大伯,他正是司冬墨家隔壁邻居阿进的父亲。
  等了一会儿,他们所期盼的人终于出现在村口的小道上,正迈着矫健的步伐向他们快速走来。
  “哎——墨哥!是墨哥,看到没,他真的来啦!”
  看到司冬墨的身影,阿进格外兴奋。他冲着从远处走来的男人高兴地挥挥手,在原地蹦跶不止。
  老远便听到阿进大呼小叫,男人也咧开嘴,淡淡一笑:“阿进。”走到近前,他拍了拍阿进的肩膀,然后对他身后的几个男子也一一招呼过:“乐伯,阿升,阿财。”
  和阿进一起的分别是他的父亲、哥哥,还有一个年纪很轻的本家兄弟。众人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便早早出发。毕竟,从乐庄到打山货的地方,还得走上好远一段路,必须从平原地带走进深山之中,一路上会非常辛苦。
  代价虽高,进山一趟获得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如果条件允许,在这一带做山货生意的人们恨不得一头扎进山里,源源不断地赚足钱。
  司冬墨这一次跟他们出去,承担着保护众人的任务,作为回报,阿进的父亲乐伯除了会带他进山熟悉路况之外,还会教给他打货和卖货的基本知识。平常在乡里,司冬墨为人寡言少语却很热心,时常会无私地帮助他们,因而这次乐伯一家也想拉他“入伙”,帮他一把。
  而司冬墨这次出村,除了进山学着采货以外,他还存有另外的心思。先前弟弟乐弘打猎卖鹿肉的事情给了他一些启发。如果把打到的山货原封不动地卖出去,那么就只能赚一个成本价,相对低廉。而倘若将山货加工之后再卖出去,则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而不必被中间人赚走差价。
  几个人赶着驴车随意聊天,忽然,从司冬墨乌黑的头发丝当中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毛球。叫作阿财的少年眼睛最尖,他立刻指着男人头上的那团红色,叫了起来:“天啦,墨哥的头顶着火了!”
  男人伸手上去,把小鸟从头顶上拿了下来,好笑地看着那少年:“这是我养的小鸟,名叫小红。”
  “咕咕叽!”祁砚第无数次鼓动翅膀发出抗议。我才不叫小红!
  而那少年误以为尖叫的小鸟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不但没有愧意,还冲它露出了憨厚的傻笑。
  “墨哥,这是什么鸟啊?”
  司冬墨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它有很多种绝活儿,我之前见它喷过火,还会吐毒液。”
  “这就奇了。”阿财瞪大了眼睛,“我听说鸟类异兽通常只会具备一种技艺,而这个小红同时具备烈火和剧毒能力……这小不点还真是不简单。”
  祁砚来到异世之后,好几次听人说起“异兽”这个词。他知道“异兽”指的其实就是这个世界里活动的生物,既包括他这样的“鸟类”,也包括江里如鲶鲨这样的鱼类,甚至就连司冬墨田边的蛇肚花也因为能够动弹和食肉属性而被归到“异兽”类别之中。而其余那些不会活动的草木则统一被归类为植物。
  阿财问乐伯:“伯父,您认得这小鸟是何品种么?”
  乐伯在他们中是资历最深的长辈,再加上常年在外奔波,应是见多识广。但他凝神看了看小鸟的模样之后,也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鸟儿目前还只是雏鸟,或许等它长大之后,身上的特征才更明显易辨。”
  “新同伴”的出现引来了众人的关注。那个叫阿财的少年似乎格外喜欢祁砚,甚至大方地拿出了自己兜里的瓜子,希望能喂“小红”吃掉。
  征得祁砚自己的同意后,男人把鸟儿放到了少年的手心。阿财小心翼翼地捧着小鸟,看着那圆嘟嘟的肥毛球儿在自己手里一点一点地啄着瓜子,手心被啄击的触感痒得他龇牙咧嘴,同时也兴奋不已。
  少年有时会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鸟儿毛茸茸的背部挠两下,捏一捏那充满弹性的小身子。但看到那双浅碧色的大眼睛无辜地望向自己的时候,他又咽了口唾沫,强行忍住了狠狠。撸毛的冲动。
  “冬墨,听说你们乐家还欠着姚老板那边不少赌债?”
  乐伯向男人问起还债的事情。司冬墨也坦然道:“是的。三年前乐家老爷被姚老板套住,在那里吃喝嫖赌,把家里的二百亩田都输了个干净,就连宅院也抵押里出去。姚老板看我们家一无所有、没法还债,就又借了七八亩地给我们种。
  但乐伯您也知道,这么一小块地也就够我们一家三口人吃个饱,再勉强剩点,一年赚个两三千铜板顶天了,无论多省吃俭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还清赌债。”
  乐伯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必担心,做山货比种地来钱要快。你要是一早跟我们进山就好了。”
  司冬墨点头笑道:“我知道。不过,我的弟弟乐弘……他做事没谱,我不放心让他和母亲两个人待在家里。我娘最近身子不好,常在床榻上躺着养病,而乐弘就连做饭都不会,也没什么耐心给我娘熬药。我怕他俩在家里受苦。”
  又道:“再加上姚老板那边每两个月会有人过来催债,我弟弟那个暴躁的脾气,我怕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充英雄,又和人打起来。”
  乐伯听他说着家里的状况,心下了然:“你这个弟弟并非血亲,不方便管教。只是他母亲可是他自己的亲娘,他再如何顽皮偷懒也得有所顾忌,总不会气着自己的生母吧。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回倒放心他在家里?”
  司冬墨的神情有些无奈,“好在前些天赌场的人已经来收过债了,短期内不会再找上门。不过,这次出门之前,我答应乐弘一定要赚够一千个铜板,也就是十个银元才会回家,不然下次他可就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照顾母亲了。”
  乐伯微微皱眉,思索道:“十个银元……我们通常走一趟货也就赚二十个银元,还是几个人加起来。”他望着司冬墨,“你一个人赚十个,有些难度。”
  司冬墨笑了笑:“乐伯您不必费心,按照您原本的计划进山采货便是。我只拿我应得的一份,至于不够的部分我会想办法。”
  乐伯见他自信的模样,便也笑着点点头,不多言语。
  他们在山道上一刻不停地赶着路。此时已是盛夏,山外的村庄里已经泛着热气,但深山之中却是出人意料的寒冷,或者准确来说是——阴寒。
  山间云雾缭绕,层层叠叠的绿色草木将光线遮挡,不时有带着湿意的山风吹过,呆在男人头顶的小鸟不禁把身子缩成一团,打起了哆嗦。
  不过,尽管寒冷外加一点阴森,这山里确实有不少好东西。祁砚好奇地东张西望,附近的植物非常茂盛,既有他所熟悉的、类似地球上的植物,也有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千奇百怪的草木,它们中有的和蛇肚花一样会自行摇晃甚至是走动,因而也被划为“异兽”的一种。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进山之后,人们已经较为疲惫,因此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专注地沿途采集蘑菇、木耳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坚果和野菜。阿进等人教司冬墨识别各种各样的植物,而趴在男人脑袋上的祁砚也借机偷师,学到了不少知识。
  从乐庄里出来山上采货的人其实并不少,因而在大山外沿的一圈植物早就被采得差不多了。乐伯一行长驱直入,走到了大山里较深的地方。这里更为荒凉,还时常有凶猛的异兽出没,因而少有人涉足,也就留下了更多可供采集的植物。
  他们边走边采集,很快,两个麻袋就已经装满了。心急的阿财已经忍不住从袋子里拿了一把坚果抓在手心里,一边往前走一边咔叽咔叽地吃了起来,还饶有兴致地把它们投喂给胳膊上站着的小鸟。
  小鸟从阿财手里叼了一个坚果。它此前并未见过这种坚果,只觉得乌色的壳子非常厚实坚硬。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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