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如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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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农家一日游
　　二人径直向着村中央走去，萧长庐在前面抬头挺胸，步履坦然，晦明在身后东张西望，左摇右摆，前者像是如入无人之境，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变化，后者则像是来到闹市小摊，一个动静便长大双眼兴趣满满。
　　周边的村民虽然平日里也见到外人，但是突然一次出现两个美男子，可在他们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尽管后面跟着的村长让他们收敛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大胆的主动走了上来，当然，晦明是他们的主要围攻对象。
　　“这位小哥，你年纪多大了？”一位中年妇女热情的问道。
　　“这个，”晦明心想总不能说比你大多了吧，就随口编道：“大概就二十多吧。”
　　“二十多啊！”中年妇女仿佛心中被点燃了一把火，继而更加热情饱满的说道：“那你成家了没，有没有人给你介绍小姑娘啊，要是没有的话，我自己的女儿很不错啊！”
　　“娘！你说什么呢！”人群中一个彪悍的声音传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黄花少女娇羞的喊了一声，眼睛却已经把晦明上下看了好几遍。
　　晦明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像是被冷水泼了一样被冻住，他赶紧躲过这大妈的目光，眼睛随意向着别的地方看去，但所到之处皆是收获了火辣辣的注视，脸蛋一红，他赶紧加快脚步，想要追上萧长庐。
　　“小伙子，你跟前面那个冷面帅哥什么关系？”大妈一边气喘吁吁的跟着晦明，一边八卦的问道。
　　“兄弟。”
　　“主仆。”
　　两人嘴里说出两种相反的答案，但明显萧长庐低沉有力的声音更加有说服力，他看着傻掉的众人，继续冷笑一声说道：“卖身的那种，他没有自由的。”
　　“啊！”这句话在村民之中里面掀起了巨大的反应，但由于常年见识了不少人和事，他们的接受能力也出乎意料的强大，很快的他们就放慢了脚步，转而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真是好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
　　“这有什么可惜的，听说外面的城里还有专门的这种地方……”
　　“李嫂，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不是好久没有出城了吗？”
　　“听说，听说，富贵家的人都有这种爱好，你看那小哥，腰细脸白，动不动还脸红，这不比你家闺女可爱多了。”
　　“去你的，我家闺女艳绝群芳，那小子就是再好看，也不是我家闺女的对手。”
　　“哎呀，妈呀，你说什么呢，我都害羞了……”
　　村民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了晦明的耳朵中，他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不对味，什么叫卖身啊没有自由啊，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仆役了？”
　　“在地府抵押一百年才能重获自由，在此期间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吩咐，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萧长庐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带感情的说道：“要是再有下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拖着走，这样别人问起来，或许我会更好回答。”
　　晦明哼哼了两声，知道自己和萧长庐之间的实力相差甚远，再说多一句可能就会被他提着领子走，于是就气鼓鼓的跟在后面，嘴一闭再也不吭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很快的就到了村中央，只见这片地很是空旷，在中间的地方树立了一座狐狸的雕像，它不同于以往的狐狸，长着十只尾巴，眼睛一红一绿，看起来有些妖媚。
　　“萧大哥，你看这个黄鼠狼长得好奇怪。”晦明还是忍不出问了一个问题。
　　“那是狐狸。”萧长庐纠正他道，“九尾狐，却长了十条尾巴。”
　　“那这黄鼠狼……”
　　“这是狐狸！”萧长庐总是能被晦明轻易的气着，他不再理晦明，自己走到狐狸的雕像下面，抬头看着天上那片聚拢的白云，突然发现了有一丝不对的地方，转过头对晦明说道：“你看，这天上的白云中间似乎裂了一道缝隙。”
　　“是吗？”晦明的好奇心被点燃了，他同样抬头专注的看着白云，却看到了完全和萧长庐不一样的情形，“萧大哥，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片白云怎么变得有些淡了，而且变淡的速度逐渐加快，白云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散去，似乎是那个山谷的方向！”
　　晦明所指的山谷正是被封起来的那个村中禁地，萧长庐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可能他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山谷里面，而且正处于不稳定的时期，他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否则这次机会一旦失去又要费一番功夫。
　　但眼下还有这么多人，必须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萧长庐试图用念力将这些人催眠，好使他们不妨碍自己，但是每当自己的功力发出的时候，总是受到了与之前相类似的阻碍，只有几个村民打了一些哈欠，其他竟然都相安无事。
　　“这些碍事的人！”萧长庐心中冒出一股火，但旁边的晦明却还在火上浇油的说道：“萧大哥，我总感觉这黄鼠狼……”
　　“那是狐狸！狐狸！狐狸！”萧长庐彻底有些冒火了，竟罕见的连续说了几遍，然后他吸了一大口气，平静了许多，“我们需要现在马上进山谷去，悄无声息的，里面有我们这次的目的。”
　　“哦，”晦明看着他变脸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为了萧长庐的面子，还是忍住说道：“那我们干脆晚上住在这里啊，等大家都睡了偷偷的溜出去就好了。”
　　“晚上溜出去？”萧长庐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方式。
　　“对啊，这样肯定没人发现我们啊，”晦明得意的说道：“我感觉这白云还没有那么快散步，说明山谷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事，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住一晚上为好，怎么样，萧大哥，住呗！”
　　萧长庐看着晦明眨巴眨巴的眼睛，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奈，没想到大风大浪经过那么多次，竟然折在了一个小山村里面。
　　“住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18章　夜潜山谷
　　大约世间最让人抵制不了的就是金钱和美色两者，晦明态度诚恳、礼节十足的对周围村民表达了自己想要借住一晚的想法，萧长卢虽一言不发，但也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不断在在他们眼前晃着，很快地，这些村民就都很愉快的放下了戒备之心，争先恐后的邀请他们入住家中。
　　在一片激励的争夺中，晦明很聪明的直接绕过了喧闹的人群，躲开了如狼似虎的大妈们的围攻，直接走到了村长的面前，一鞠躬说道：“老丈，今天天色已晚，我两人出去实在不方便，烦请收留我们一晚，小生以品性家学担保，绝不会叨扰到您的。”言辞凿凿的话语让村长原本冰封的脸都缓和了一些，他其实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要撵他们走，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还不如顺水推舟看看。
　　“哼，”村长的白胡子往上翘了一下，很是勉强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都围在这里像什么话，一点规矩也没有！”他的拐杖砰砰的敲了两声，周围的人哄的一声就散去了，自己也不管晦明他们。扭转身子径直向着家中走去了。
　　“好有个性的老头。”晦明由衷的夸赞道，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人的脾气是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大的，大概萧长卢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这么阴沉的，不像自己，修养深厚，德才兼备，岁月的沉淀只会让自己愈加的宽容大气。
　　“你笑什么？”萧长卢看着傻笑的晦明，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没什么，萧大哥，我们赶快走吧。”晦明收起了自己思绪，不敢把刚才自己所想透露出来，又回到了以前小跟班的样子，跟着萧长卢来到了村子的家中。
　　村长的家并没有什么特别区分于村民的，就连房间也没有多余的，用过晚饭以后，村长表示由于自己从来不养闲人，所以家中只有一间像样的客房，说完也不管晦明他们什么反应自己一擦嘴就溜走了。
　　然后晦明很是天真的就推开了门，扭头对着萧长庐说道：“萧大哥，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啊，而且还这么窄，你之前受过伤身体不好，要不你就来睡吧，我打了个地铺就行了。”
　　“人成仙之后，只需冥想半刻即可恢复精元，你怎么还有睡觉的习惯？”萧长庐看他熟练的动作，有些纳闷到这人究竟在天上每天做什么。
　　“没办法，睡觉是生活的一部分，既然要享受生活，首先就要享受睡觉嘛。”晦明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哼，你自己睡床就好，我并没有享受生活的习惯。”萧长庐闭气凝神，整个人随即被一团黑气包围住，然后双腿盘坐悬浮在半空中，气息开始随着他的身体流动起来。
　　晦明被他这一手惊讶了一下，同样是睡觉，人家自带技能，自己只会铺床，算了，牺牲睡觉的时间去追求华而不实的东西可不是自己想要的，想通这一点，晦明舒舒服服的四肢展开躺在了床上。
　　大约是与枕头保持着多年密切的关系，不一会儿，晦明的双眼就昏昏沉沉的想要闭上了，他这时还没有忘了萧长庐，嘴里呢喃道：“萧大哥，你坐着累不累啊，要不就挤挤吧。”
　　说完后，自己呈大字状将整个床铺的满满的，吧唧了一下嘴睡着了。
　　“这个人……”萧长庐睁开眼看了一下晦明，觉得不忍直视，于是便闭眼继续等待夜晚的到来。
　　晦明是在暴力的状态下被弄醒的，他睁眼之后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在床底下，头上还微微的肿起了一个包，哎哟了一声之后，不敢直接询问身为罪魁祸首的萧长庐，而是很快的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衣冠，有些嘟囔的说道：“就不能正常的叫我起来吗？这大半夜的，万一被人听到了动静怎么办？”
　　“怎么办？”萧长庐玩弄着这句话，“你刚才睡觉时打呼噜磨牙怎么不说有动静呢？”
　　“怎么可能！”晦明被说的脸一红，但也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于是哼唧两声之后也就不动了。
　　乘着夜色的掩护，萧长庐和晦明基本上是畅通无阻的行走在村中，本以为能够顺利的到达山谷，可是就在出村的那一刻，村长从夜色之中缓缓的走了出去。
　　“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好心。”村长耷拉着眼皮，脸上横纵相间的皱纹此刻像是老树伸出来的枝桠，远远让人感到不可招惹。
　　“给你们说了，这村庄哪里都可以去，唯独这山谷是不能去的，你们放心，这山谷并没有什么宝藏，反而会轻易送了你们的性命。”村长边说边敲着手杖，轻轻一放地上就出了一个坑，看起来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不过是得益于一个狐狸护佑的村庄，哪里来的这许多底气，”萧长庐手一伸，轻轻的一划，村长的手杖即刻变成了两半，在他还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长庐就已经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同样警告的语气说道：“你本该于五年前就病逝，是这个狐狸给你延长了寿命吧，这个村多年来风调雨顺，村民无疾无灾，想必都是它和你们的约定，不过你想到没有，它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村长听着他的话脸色终于稳不住了，他后退两步，皱纹都深了一层，大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村庄的秘密？”
　　“那是因为它手里有着本不属于它的东西，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只要你让开，我会保你们村百年的运气，否则的话，你应该感受到，天上的白云在逐渐散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萧长庐说完之后冷眼看着村长，他第一次冲着外人说这么多话，要不是怕晦明接受不了的话，肯定一巴掌将这老头摔在了一边。
　　“村长，你就闪开吧，你放心，我们绝不是坏人，我用萧大哥的品性家学发誓，绝不会伤害你们的。”晦明一旁加强了助攻，“我们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绝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你放心，东西拿到之后我们就会走的。”
　　村长一直觉得这孩子脑回路不正常，压根没听进他的话，但看着萧长庐浑身散发的杀气，还是颇为识趣的让开了路，“你们要是做了什么坏事，天狐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天狐？”萧长庐不屑的说道：“它先考虑自己吧。”说着大步走进了山谷。
　　“村长，你先回去吧，相信我们是好人！”晦明很是阳光的来了这么一句话，紧跟着萧长庐走了进去。


第19章　抢珠大战
　　一进去山谷，温度立刻比外面降低了许多，晦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好奇的用手摸了一下两旁的山壁，整个人都像是被冰包裹住了一样冻彻心扉，而且仔细看去，地上若隐若现的有黑气在流动。
　　“哎呀，”晦明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人的大腿骨，不仅仅如此，随着往里走的深入，这些断断续续的残骸愈发开始成倍增加起来，虽然已经在地府练的胆量增加了，但晦明还是依旧有些发怵。
　　“萧大哥，你说这些都是来寻宝的人吗？”晦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该是，”萧长庐停下脚步，拿出一个小铃铛，铃铛里面并没有悬挂金属片或小石子，手还没摇晃铃就自己开始响了起来，随之周围的黑气就都跑进来这个铃铛内，瞬间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没那么凝重了。
　　“解怨铃。”萧长庐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化解冤死之人的戾气，以后这就归你了。”说罢把这个小铃铛扔给了晦明。
　　晦明接到之后很是新奇，忙不迭的到处往有黑气的地方蹿，不一会儿，这片地方的黑气都快要被净化完毕，但晦明手上的这个小铃铛却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萧大哥，怎么它越来越重，是不是吸的黑气太多了？”晦明怀疑道。
　　“对，”萧长庐说道。
　　“那后果会怎么样啊，会不会对我有伤害啊，”晦明有些紧张的说道。
　　“会反噬。”萧长庐很是平静的叙述完之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晦明心想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啊，手中急忙的把这铃铛收了起来，紧紧的跟在萧长庐的身后。
　　二人走过一段直行的长路之后，眼前出现了三个分岔口，萧长庐用手一挥，驱散了周围的黑气，命令晦明站在路中央，判断下一步该走的方向。
　　晦明一开始觉得自己又不是属狗的，怎么可能判断出来，但当他站在那里的一刻，怀中的盘子和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隐隐的他就感觉到了应该往中间的方向走。
　　此时的萧长庐意外的完全听取晦明只凭感觉得出来结论，在接下来的同样的面对几个岔路口时，晦明依旧凭着感觉判断，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情形出现，但他们越往前走，脚下的白骨就越少，等又转过一个路口时，突然眼前瞬间开阔，原本狭窄的峭壁像是硬生生的被人强行拉开，扯出了一大片空地出来。
　　就在这片空地上，有两只样貌奇特的怪物在对峙着。一只是浑身洁白，身有十尾的碧眼狐狸，另一只则是羊身人面，虎齿人爪，大嘴大头的饕餮，它们两只看起来已经对峙有一段日子，但狐狸的胸上有一些血溢了出来，明显是落了下风。
　　“哇塞，一个脱了壳的王八和一只黄鼠狼。”晦明的一句话让那两只神兽的头都不约而同的转了过来，并且行为一致的各自吐出来一道光芒，向着晦明的脑袋袭来。
　　而晦明已经被吓得有些傻了，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才发现萧长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这一击，扭头看着晦明，狠狠的说道：“现在开始，你闭上嘴！”
　　“实话都不让说。”晦明感到有些憋屈，但他也知道这两只怪物威力强大，自己主动的往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第一时间开溜。
　　“尔等俗人，何来搅扰孤之大事，还不速速退下。”饕餮声如洪钟，目若铜陵，它大嘴一张，里面喷出的口水像是黏黏糊糊的就冲了萧长卢而来。
　　“雕虫小技。”萧长庐连看都没看一眼，手指一点就破了它的法术，随即抓起一个小石子，不知用什么方式轻巧的一扔，就是那么直直的在饕餮的头上砸出一个小包。
　　“鬼气？”饕餮本来就如铜铃的眼睛此刻睁得像一个灯笼，它威胁着萧长庐说道：“孤不知道尔为何鬼，孤劝你一言，此地精珠于尔的修行无益，尔应速离去，否则大战将至，波及尔的小命！”
　　“我看你修行不易，刚才只是略施小戒，”萧长庐都懒得正眼看它，反而对着那只十尾狐说道：“你借着这珠子已经多活了几百年，并且由九尾化成了十尾，物极必反，功成身败，即便你能忍受反噬，这珠子也会另寻主人，你把它交给我，我保你一命。”
　　萧长庐的话不轻不重的击在了那十尾狐的心上，它绿油油的眼睛在饕餮和萧长庐之间转了几转，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呈自保状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但求能够活命。”说着，从它的嘴里吐出了一颗土黄色的珠子，慢慢的飘到了它头顶的上空，“我谁也不想得罪，你们谁能抢就算谁的。”
　　“哈哈，可笑，”饕餮大嘴一张笑道，“尔等愚蠢之物，敢与孤抗衡。”说罢它就飞身上天，先伸出一个爪子朝着十尾狐袭去，等到它躲闪之际，一个气吞万里的就将珠子吸了进去，可是刚刚闭嘴，萧长庐就从它的身下出现，一个飞踹将它击退三丈，又从它身后出现，一掌打在它的脖子处，疼的它一张嘴，珠子又从它嘴里吐了出来。
　　饕餮很是生气，它鼓着身体，浑身褐色的皮肤此刻变得有些发红，“一个也别想逃！”它张大口，竟然从嘴里冒出了红色的腥臭的液体，所溅之处销毁万物，而且气味极大，光是闻着就足够晕倒几百次了。
　　萧长庐见它竟消耗本元之气，回身就在晦明周围布了结界，但那失去了地精珠的十尾狐却是蜷缩成一团，尽管有护体真气，但身后依旧冒出了丝丝的血气。
　　“去死吧。”那饕餮显然已经发狂，它的嘴里又喷出了一些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尖刀状的牙齿，每一个都有普通桌腿大小，且削石如泥，让人看着就有些发寒。
　　此时晦明有结界保护，萧长庐就直接来到十尾狐前面，替它遮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并将这些牙齿一一奉还了回去，在饕餮的脑袋上又弄出几个大包来。
　　“可恶的俗人！”饕餮的身体又膨胀了一倍，它的嘴里又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冲着十尾狐而去，就在萧长庐轻易化解的同时，从它的嘴里又吐出一个白色的珠子，直直的冲着晦明而去。
　　“糟糕，”萧长庐一看，这玩意竟然把自己的内丹拿了出来，单凭结界晦明一定抵御不了，他没有犹豫，迅速的来到晦明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就那么生生的接住了内丹，随着他的真气将内丹逐渐包裹，这颗珠子逐渐失去了它的威力所在。
　　但就在萧长庐对抗的时候，饕餮却速度奇怪的收起地精珠，钻入地下，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它，它跑了。”晦明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了这一场大战，脸色本来已经够苍白了，此刻突然一切停止下来，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　。
　　“我知道。”萧长庐平静的说道，他径直走到十尾狐跟前，对着它说道：“千年修行不易，我留你一命。”
　　“不，不用了。”十尾狐吃力的说道，这时，从它蜷缩的怀中，爬出了一只小狐狸。


第20章　寻宝之路
　　“孩子……”十尾狐看着还是一脸懵懂的小狐狸，眼中流露中一阵悲伤，紧接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用自己的爪子死死的按住小狐狸，从嘴里吐出修炼千年的内丹，硬逼着融入了小狐狸的身体里，然后用噙着眼泪的碧绿的眸子盯着萧长庐和晦明，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求情的话，整个身体就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死去了。
　　“嗷，嗷，”小狐狸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变化，她用鼻子拱着母亲的身体，使劲全身的气力也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她突然慌张起来，整个身体有些发抖，扑上去用爪子扒拉着母亲的眼睛，反复无数遍之后终于她感觉到了什么，小小的脑袋紧紧贴着母亲的耳朵，蜷缩着感受着最后的余温。
　　晦明看到这一幕，难免心中的“母爱”被激起，像他身为人时家庭虽健全，但父母情缘淡薄，等到长大时已经成仙，断了与凡间的牵绊，以至于现在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脑海中大多都是空白。纵然自己没有体会过，晦明天生独具的代入感让他此时的心情同样很低落，他本想上前安慰一下，谁知此时十尾狐的身体突然开始渐渐消失，与此小狐狸看着母亲正在消失，终于开始崩溃发狂起来。
　　“恩，恩，”小狐狸发出了类似哽咽的声音，她无法接受也理解不了母亲的消失，自己用两只爪子努力的捕捉着母亲最后的残影，等到完全消失之后又开始拼命的挖着那片地，直到自己鲜血淋漓，也还是在固执的坚持着。
　　“十尾狐已经死了，”萧长庐看着伤心郁结的小狐狸，毫不留情的说道：“完全的死透了。”
　　“嗷！”小狐狸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萧长庐，锋利的牙齿上下摩擦着，在她幼小的心里面，萧长庐已经被判定为一个坏人了。
　　“没事的，没事的，”晦明很是温暖的走上去，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来，向小狐狸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