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不卖萌会死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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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的脑子轰隆一声，像被人打了个闷棍。她的眼睛骤然堆积起一圈泪水，但她硬憋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抬手擦了两下眼睛，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冷静道：“那肇事者呢？我好像没有看见他的人。”
　　　　警察闻言，悲悯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轻声说：“肇事者逃逸了，我们警方现在正在追捕。”
　　　　窗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声音大得让警察和程思二人几乎跳起来。
　　　　程思的目光下意识移向窗外，只见原先铅灰色的云层里透露出数十道红色的光束，并且光束的数量还在迅速增多，没过一会儿，数十道光束就变成了数千道光束，灰白色的云朵渐渐朝四周扩散，露出湛蓝的天空和一圈圈红色的斑点。
　　　　医院的走廊瞬间变得熙熙攘攘，很多人把头伸到窗户外指着天空大叫，还有一些人拿出手机把天空拍下来发到朋友圈里。
　　　　程思收回视线，继续望着警察，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父亲。
　　　　她贴在裤子边的两只手紧紧攥起来，脸面瘫着，冷道：“那估计什么时候可以把肇事者抓回来，我现在还是学生，并没有那么多钱付医药费。”
　　　　警察难为地眨了下眼睛，浓密的剑眉拧在一起，坦诚道：“要说什么时候抓到，这我还真说不来，我只能保证警方一定会用尽全力。至于医药费，你们家没有其他人了么，妈妈呢？”
　　　　妈妈？程思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眼眶又红了几分，但她依旧倔强地睁大眼睛，视线直直望进警察的眸子里，她的声线有些颤，但说出的每一个字依旧很清晰，她道：“妈妈在前几天病逝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
　　　　警察叹了口气，重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队。要说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这一次他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大概是少女脸上的倔强让他有些同情。
　　　　电话接通了，警察道：“喂陈队，我这里有些问题，就那个正在抢救的程高的家属。”
　　　　“对，是他。他们家有些特殊，小姑娘的妈妈前几天病逝了，现在家里付不起医药费。”
　　　　……
　　　　“然后现在肇事者又在逃逸，你看我们能不能先给她垫着？”
　　　　……
　　　　程思抿住唇，默默站在一边看他打电话，眼神有些寂寞。
　　　　“是啊，好好，那我现在就和她说，嗯，挂了。”
　　　　警察挂掉电话，望向程思的视线明显松了口气，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了，这次的医药费我们先给你垫着，等抓到肇事者了，再让他还好了。”
　　　　程思点点头。然后警察继续说：“现在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现在先去门口外坐着吧。”
　　　　程思‘嗯’了一声，走到手术室外乖乖坐好。旁边的阿姨哭得鼻涕乱飞，嘴里不时嘟囔着，“她怎么这么命苦，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如今老公还出了车祸，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她哭得通红的眼睛瞅见程思坐她边上，立马抓住她的手，抽泣道：“小姑娘，你亲人也在这场车祸中受伤啦？我听说这场车祸可大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2个，可怜我那老公还不知道怎么样，你的亲人伤的重不重啊？”
　　　　程思听见‘死了两个’心脏立马一跳，但她还是抿着嘴，低声道：“警察说，我父亲送来的时候，生命特征已经不明显了。”
　　　　“哎哟，你这娃娃可真苦，你家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妈妈呢？其他人呢？”
　　　　程思垂下眸子，掩去里面悲苦的光芒，她依旧平缓地回道：“妈妈前几天病逝了，家里其他人还没通知到。”心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被千万颗钉子穿了个透，她想，自己估计马上就要成孤儿了吧。
　　　　阿姨闻言，哭着的表情一滞，然后大手一伸硬把程思整个人抱在怀里，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你这女娃子，想哭就哭出来，别这么憋着，瞧得我心里怪难受的。你放心，你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捱过去。”
　　　　猛地投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程思的鼻头顿时一酸，在一瞬间，她仿佛感觉自己在被妈妈抱着，心中千万种难言的苦涩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数喷涌出来。她把头小心地埋在阿姨的肩头，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终于露出了一道小口子，压抑而悲怆的哽咽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阿姨见状把她抱的更紧了，嘴里念叨着：“小娃子乖，你怎么这么命苦哟，这挨千刀的司机，怎么就造了这么大的孽。小娃子尽情哭，别怕，阿姨在这里陪你。”说着说着，阿姨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她的眼泪也和珍珠串子一样开始往下掉。
　　　　旁边几个警察看见这幅场景也不由得移开视线，仔细看，他们的眼圈也泛起了红意。
　　　　“唔…唔…”程思的哭声在这样的环境里越来越响，她才18岁，不管她平时再怎么淡然，但接二连三的重大打击，也让她心里积压了别人难以想象的情绪。
　　　　程思现在只感觉世界都是黑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或许是她克父克母，明明别人的生活是那么幸福，为什么唯独到她这里就那么可悲？
　　　　她不在乎家里穷，穷了她以后可以努力打工改变。但是老天爷为什么就这么残忍，把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羁绊都剥夺掉，她无法想象，当她自己变成一个人后，她会怎么样。
　　　　她明明…她明明是那么的爱着她的父母们啊，她明明是那么地想要在将来好好孝顺他们啊，她明明是那么想自己的父母在将来，自豪的对别人说，这是他们的女儿。
　　　　为什么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这些明明，就好像是一个笑话，把她从头到尾都嘲笑个遍。
　　　　她只是一个悲剧，她只能永远一个人地前行，她只能在自己寂寞的世界里缩着脑袋。
　　　　为什么……去死的那个人，不是她？
　　　　……
　　　　“哧”手术灯的光灭了，一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说道：“请问谁是程高的家属？很抱歉，程高经抢救无效，死亡。”
　　　　第一卷完

　　☆、第十一章

11
　　　　程思的瞳仁剧烈收缩，乌黑色的眼珠一下子变得只有针尖大小。
　　　　“哈……”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子想要一步踏到医生的面前，却因为用力过猛脚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
　　　　脑袋重重砸在冰冷的瓷砖上，程思只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旁边的警察见状一个箭步想上来扶她，却被走廊上接连传来的叫声慑住。他转过头，只见一大群乌压压的人望着窗外的天空满脸惊恐，他奇怪的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
　　　　只见头顶上湛蓝的天空仿佛被铅球打中的玻璃，一道道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缝顺着千万道透出来的红光迅速蔓延开来，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的耳边都听到‘咔嚓’一声，天上无数块碎片瞬间像下冰雹一样掉落下来，被掩藏在内里的血色光芒骤然间笼罩了整个世界。
　　　　有大片的人突然间昏厥过去，各国国家的卫星监控器上，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的海域开始发生巨大变化，冰川加速融化，山地发生剧烈的地壳运动，各地政府的电话瞬间被群众打爆。
　　　　“喂，我这里需要军队！突然有一批人发生了变异，我操，我没有疯，丧尸出现了，地球要毁灭了。”
　　　　“喂喂，120，我这里需要帮助，我站着的山顶突然发生了地震，我现在被困在xxx山上。”
　　　　“这里是非洲原生态公园，请求帮助，动物在发生集体变异，啊，你别过来，啊啊！”
　　　　“喂，喂？”
　　　　“嘟嘟……”
　　　　2015年9月20号，世界崩溃了，地球陷入炼狱。
　　　　***
　　　　程思再次醒来时，刺眼的阳光正落在她的脸上。之前摔在地上的头还泛着阵痛。
　　　　“啊，程思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思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混沌，她看见头顶有一片茂密的树叶。
　　　　这是哪里？她在心里问道。
　　　　“哎哟程思，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老娘就要学着猴子去爬树了。”施佳摊开一只手在程思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对旁边两个说：“没事了，你们看这家伙的眼珠多灵动，没傻呢。”
　　　　程思摸着头，一边手撑在地上慢慢坐起来，四周俱是苍茫的绿意，那种不属于现代的纯粹绿色。
　　　　她一下子楞在原地，脑袋轰隆一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仔细往四周看了看。
　　　　她们在的地方大致是山腰，远处的山脚处有一条环绕着整座山体的湖，湖面碧波荡漾，水平如镜，头顶的山峰则云缠雾绕，瞧不真切。
　　　　“这是哪里？”程思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父亲刚死，她还没有来得及为他送终，怎么就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她握紧双拳，声音里有着极压抑的怒意。
　　　　“零点之地，或者你可以称这里为新手村。”王诺脸色惨白的笑了笑，她指着地面，手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们一天前醒来就在这了，看你还在昏迷就一直守在你身边。你的脑子里应该多了段资料，我们现在正在‘惩罚’里。”
　　　　程思两只手狠狠按了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果然，脑海中多出了一段之前没有的记忆，原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地球为了自保而做的，人类近代过度的开采，破坏，污染把地球逼到了毁坏的边缘，地球为了不自己毁灭，选择‘惩罚’人类。
　　　　程思怔了几秒，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在惩罚里？”她左右看了看，说：“这么好的环境，算是惩罚？”
　　　　王诺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她强自压住自己的恐惧，激动道：“你知道亚特兰蒂斯和利莫里亚文明吗？我怀疑他们也遭受了这样的变故，程思，你想想，我们现代除了挖掘到一部分遗址外，对他们的一切都不知道。这该是怎样一种变故？”
　　　　程思盯着她疯狂的眼睛，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推开王诺，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说：“我们先在附近找找有什么能拿着的武器吧，老呆在这也不是个事。”她又看向丁欢欢和卿佳，道：“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接下来的行动中一定要团结起来，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三人认同的点头。丁欢欢害怕的抓住程思的手臂，整个身子都要黏到她的身上去。
　　　　程思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眼下她们需要减少不必要的争端，就算她不喜欢被人触碰，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她们在附近的森林里找到了四根粗壮的树枝，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丁欢欢挥了挥它，嘴巴里啧了两声：“看不出这树枝还挺硬的。”
　　　　程思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树枝好一会儿，才说：“它的质地，大概和钢铁不逞多让。”
　　　　卿佳夸张地瞪大眼睛，轻呼一声，道：“不会吧，我滴个乖乖，就这么个根破树杈？虽然拿起来的确重了点。”她那双贱手伸到树枝中央，想试着把它掰断，但掰了很久，树枝依旧纹丝不动，卿佳累出了一身汗，她靠在树干上，摆摆手说：“得得，这还真是个金刚枝。”
　　　　王诺站的地方离他们稍远一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眼镜，神色不明。
　　　　程思的余光撇到王诺，一顿，然后又立即移开落在前面的路上，她道：“那我们走吧，大家记得放轻呼吸，走路都小心点。”
　　　　丁欢欢闻言，摸了摸发酸的小腿，轻声埋怨着：“还要往前走啊，我脚酸死了。”
　　　　卿佳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骂道：“当然要走，不走难道呆在原地等死啊！”
　　　　程思指着前面的小路，继续说：“这里有路，既然有路，那必然是想让我们通往某个地方，我的预感告诉我，那不是个遭地方。”说完后，她率先往前走去。
　　　　其他的人跟上，两旁的数木随着深入渐渐稀疏，道路也越来越宽，头顶飞过一只只奇形怪状的鸟儿。突然，一旁的道路边出现一道黑色的巨大身影，程思脚步一顿，往后面比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猫着腰慢慢靠到一边的树木丛后。
　　　　其他几个人也明显看见了前面的影子，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程思沉静的目光瞥了她们一眼，注意力高度集中。她轻轻匍匐在地上，慢慢往前挪动，等距离怪物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她才停下来，微微抬起头，视线穿过眼前草木的空隙落到怪物身上。
　　　　等看清怪物样子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然后下意识用左手死死捂住嘴巴。只见那东西通体黝黑，头上长着四条大约5米长的触角，浑身布满如尖刺一样的毛发，头部正中有两个毛绒绒的圆锥形口器，它正在吃一只巨大的猎豹，两只恶心的口器张开来，吐出里面和蛇一样的信子。
　　　　程思的身体有些发抖，她害怕得弯下嘴角，但捏着树枝的手却是越来越紧。她重新低下头，蜷着身子慢慢地挪回去，却在低头的一瞬间，余光瞄见丁欢欢正趴在她身边，眼睛明显也看见了怪物。
　　　　…………啊……………………………
　　　　丁欢欢惊恐的大叫，整个人‘唰’一下坐起来，全身瑟缩。
　　　　………啊………………………………
　　　　她又叫了一声，眼泪已经流出来。她朝着怪物把自己手中的树枝扔过去，眼睛暴突，乱吼道：“滚滚滚，滚开啊。”
　　　　程思立即从地上弹起来，她看也没看丁欢欢，整个人用全速往回跑去。
　　　　但是晚了，怪物已经移到了丁欢欢的前面。
　　　　………啊，啊，你滚开，唔，救命，程思救命…………
　　　　丁欢欢的脸被它的信子触到，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然后绝望地转头，伸手想抓住程思。
　　　　身后王诺和卿佳也在往后跑，听到丁欢欢的求救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只见程思正在她们后面三步的距离处。
　　　　如果她们就这么跑的话，明显是逃不掉的。但如果有人留下来阻挡一阵子，那她们存活的几率就大多了。
　　　　“我操，程思你没听见欢欢在叫你吗？你他妈想眼睁睁看她死吗？”话虽这么说，卿佳的速度却又快了几分。
　　　　程思闻言，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卿佳被看得忍不住别过视线，她才把目光移向王诺，却见王诺一脸冷漠地看着她，眸子里并无过多的慌乱。
　　　　程思心下有了计较，她冷笑一声，捏着树枝就往回跑，她朝着丁欢欢大叫一声：“欢欢，拿起你手边的石头砸它眼睛。”
　　　　丁欢欢身子一僵，然后右手抄起身边的石头就往怪物的眼睛里砸，好在这块石头的棱角分明，怪物一下子被砸瞎了一只眼睛。
　　　　“吼”它哀嚎一声，左前肢高高扬起就准备把丁欢欢戳个稀巴烂，但程思在此刻赶到了，她用全身的力量把树枝扎进怪物的口器里，并一口气穿透它的后脑勺。
　　　　鲜血从它的口器里簌簌地飙出来，溅的程思和丁欢欢的身上脸上全是红色。
　　　　程思捏着树枝柄的手用力往后一抽，整根树枝被抽出来。
　　　　怪物在地上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下来。
　　　　程思又把树枝狠狠扎进它的另一只眼睛，确定它死透了以后，才把树枝。拔。出来，一只手伸到丁欢欢的面前，淡淡道：“起来吧。”

　　☆、第十二章

程思把丁欢欢扶起后，手脚麻利的把怪物的身体解剖，她沉吟了许久，从怪物的肚皮上取了4大块血淋淋的肉，然后她拿树枝把怪物口器里的牙齿撬了两颗下来，又把怪物的脑子戳烂，她在里头搅了搅，最后从里头掏出一块黑色的晶体。
　　　　丁欢欢看着全程，忍不住去一边吐了个昏天抢地。
　　　　程思处理好一切后，把一颗牙齿递给丁欢欢，她假装没有看见她在吐，只是很平静地道：“把这颗牙齿嵌进树枝里，刚刚那怪物咬猎豹的时候，我发现猎豹的全身呈瘫软状，想来怪物的牙齿里应该有麻醉的成分，现在我们把牙齿装上，等之后再碰见怪物就不用怕了。”
　　　　丁欢欢勉强止住吐，抬头艰涩的笑笑，她照程思说的把牙齿钳在树枝里。
　　　　程思看她弄好了，上前一只手搀住她，淡淡道：“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要找个地方呆着。”
　　　　丁欢欢点头，她们二人往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天幕都已经暗下来的时候，程思和丁欢欢才在一条溪水边停下来。程思原地找了两块石头，这两块石头是灰色和黑色交错的，上面还有土黄色的斑块。她转头对丁欢欢说：“你去捡点细树枝来，我试试能不能生火。”
　　　　在她们十米外就有很多铺在地上的枯叶、树枝、烂果实，丁欢欢点点头，去那边抱了几十根树枝回来。
　　　　程思拿着两块石头开始互相敲击摩/擦，丁欢欢在一边担忧的问：“你这能成吗？”
　　　　程思看也没看她，回道：“这两块石头看着像硅质岩，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应该能成。”说话间，两块石头间冒出了一撮火星，程思赶紧把火星凑近树枝，然后继续拼命地擦石头，‘哗’火苗从树枝上窜起来，程思松了口气把石头放到一边，她把旁边放着的树枝，按照一个环的样子摆起来。
　　　　丁欢欢眼前一亮，瞬间崇拜又迷恋地看着程思。
　　　　程思拿树枝串了块怪物肉，放在火上烤。她察觉到丁欢欢的视线，偏头去看她，火光下，她的眸子中间有两簇火花，衬着平凡的五官，渐渐明晰起来。
　　　　丁欢欢半个身体贴到程思的手臂上，整个人瞧上去软绵绵的。她指着火上烤的肉问：“这东西能吃吗？会不会有毒？”
　　　　程思有些不确定，她看看肉，然后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分辨不出来。但是如果我们再不吃东西，离死也不远了。”
　　　　丁欢欢得寸进尺的把整个身体都倚进程思的怀里，程思身体一僵，立刻觉得被她靠的地方有些发麻。
　　　　丁欢欢两只手臂搂住她的脖子，轻声道：“程思你不怕吗？处理怪物的时候。”
　　　　程思的眸光晃了晃，连带着眸子里盛着的火花也摇曳起来，她轻笑道：“怕，但即使怕，有些事还是要做，我没有选择不是么？”
　　　　丁欢欢慢慢把脸凑近她，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她的眼睛弯下来，声音低沉而笃定：“程思，你喜欢女人的吧？”
　　　　程思握着树枝的手一抖，串在树枝上的肉因为这个动作，在火里转了一圈，瞬间散出股焦味。程思的眸子陡然深沉起来，她轻轻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丁欢欢把身子挺起来，整个人跨坐在程思身上，她道：“我之前无意间看到过你的聊天记录，你和那个叫韵儿的人是一对吧？我没告诉王诺和卿佳，那两个人是直男癌，要是知道了这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思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听到韵儿的名字面上闪过一丝怀念，然后道：“嗯，然后呢？”她的声音有些冷，她不知道丁欢欢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欢欢妖娆地笑了笑，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程思的面庞，她的眼睛黑的像夜晚的天空，但面容有些扭曲，她道：“艹我，我很早前就喜欢你了，我之前从来没有交过男女朋友，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但我不想成为一个老/处/女，我要你上我。”她的语气有些抖，但说完后便吻上了程思。
　　　　程思被这个场面一惊，她懵了。她心里有些慌乱，她还没有放下韵儿，而且对于丁欢欢她从来就没有多余的想法。她的半边身子被丁欢欢挑/逗地发软，但她依旧坚定地推开丁欢欢，厉声道：“你在做什么？”却不料丁欢欢垂下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程思上前按住她，道：“你疯了么？我不喜欢你，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丁欢欢猛然抬起头，脸上早已眼泪纵横，她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为什么你的韵儿可以，我就不可以？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我只想让你上我，上我啊！”话说到最后，她开始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程思无奈地抱过她，左手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哄着：“别怕，会有办法出去的。”
　　　　“呜呜呜，我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啊，为什么要被送到这个鬼地方来，我明明还有着大好前程，我原先明明可以活的很好，呜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程思我好怕，我好怕自己会死啊。”丁欢欢崩溃地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往程思的衣服上蹭。
　　　　程思知道，丁欢欢只是压力太大了，等到发泄完就好。她默默地拍着她的背，等着她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丁欢欢的啜泣声逐渐变小。她在程思的怀里闷声道：“对不起，我刚刚，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程思摇头，淡淡道：“没事。”她重新拿起烤好的肉问丁欢欢，“你要吃么？”
　　　　丁欢欢坚决地摇头，厌恶道：“不要。”她一想到这肉是从那种恶心的怪物身上弄下来的就想吐。
　　　　程思冷冷地看了眼肉，也选择把它放到一边。毕竟这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毒，在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她也不想吃。
　　　　丁欢欢退出程思的怀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脚前的篝火，她已经不哭了，她静静问道：“我们会活下来吧？”
　　　　程思‘嗯’了一声，抓紧手边的树枝，丁欢欢会不会活下来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活下来。
　　　　毕竟，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空气中陷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