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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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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知舟这么一说,宿臻也就接下了两个摹本,然后随手就递给了贺知舟。
宿臻是因为自己身上没个储物的器具,随手塞在怀里不安全。
可这个动作在另外两个人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根本就是老夫老妻模式全开。
带了滤镜的人,看问题总是和常人不同的。
而这时,谪仙般的秦至终于踏上了能够与他们相遇的那条路,并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感觉有些奇怪。
宿臻下意识的看了眼贺知舟的表情,还好,贺知舟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
“又见面了啊!”
秦至勾起唇,视线从树下的四个人身上一一划过,他的视线在郁生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才偏过头,看向了宿臻。
眼眸中带着笑意,一副心情上好的模样。
他心情是好了,在场的其他四个人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
郁生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忍不住挡在了时瑄的面前,眼神凶狠狠的瞪视着秦至。
他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有些时候,讨厌一个人,只需要目光的一个交错。
认识还是不认识,见过还是没见过,都不重要的。
气场不和,是天生的。
宿臻:“你……不是和我们走了相反的路吗?”
难道他半路折返过来了?
“秘境里的路错综复杂,我穿过了一片树林,从那里离开之后,就出现在这里。”秦至轻笑出声,问:“我这样说,你相不相信呢?”
据说,桃花眼都是多情的人。
而秦至就有一双桃花眼,和他谪仙般的气质并不相符的桃花眼。
宿臻其实是不喜欢自来熟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厌的。
那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警戒,没有抹去的可能。
他没有说话,而是把话语权交给了贺知舟。
贺知舟淡淡的道:“我们也是第一次进这个秘境,你说是那便是。”
秦至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他看向站在贺知舟身后的宿臻,安安静静的等着贺知舟说话,自然而然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维护。
不是那么像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
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事物能改变这种独一无二。
秦至发出邀请:“进入秘境的人有数百人,只有我们接二连三的遇上,为了不辜负这份天赐的缘分,不如我们接下来相伴而行,如何?”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人们通常都是不会选择委屈自己的。
宿臻等着贺知舟说出拒绝。
可被郁生挡在身后的时瑄却说可以。
没有人知道时瑄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他自己看上去也挺想里秦至远远的。
四人同行变成了五人一起向前冲。
不过就算加了一个人,实际上也没有改变什么。
宿臻依旧是跟在贺知舟的身后,郁生缠住了时瑄,只有秦至被孤零零的一个人丢在众人的身后,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怜。
不过也没人对他的处境说什么。
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是不在意的。
第九十四章 回环镇(三十四)
一路上他们也遇见了不少其他来秘境探险的修士。
和宿臻四人组对秦至始终抱有警惕心不同,那些其他的人,和秦至都相谈甚欢。
明明同样是初次相遇的他乡之客,秦至就能让那些人放下心中的提防。
或许有些人确实能够有这样先天招人喜欢的天赋,也说不定。
但放在宿臻他们的眼中,却都在暗地里把秦至的危险性提高了不少。
“你为什么想要跟我们同行呢?”
问话的是时瑄。
虽然是他最后拍板让秦至跟着他们一起走的,但他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的。
“如果先前是因为你没有其他能够一同作伴的人,那刚才遇见的那几人呢?我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在秘境之外就认识了你,既然是老相识,你和他们结伴,难道不比跟着我们更合理吗?”
宿臻和贺知舟走在前面,表面上莫不在乎,其实也都竖起耳朵在偷听秦至能说出些什么话。
秦至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的笑很有特色,一直都是先叹上一口气,接着勾起唇,气音从喉间缓缓而出,不紧不慢,看不出是真的高兴,还是仅仅为了应付场面。
“我跟着你们走,当然是因为你们与我更加的有缘。”
“能有什么缘,我看是是虐缘才对!”
郁生也在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待听到这么个神神叨叨的回答,他立马就转过头,又怼上了秦至。
这也算是常事了。
自从他们和秦至一起结伴一来的十多天里,每当秦至说上些什么,郁生总能从各种角度来反驳。
言辞说不上话里,但角度足够刁钻。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连句话也不会说,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都只用龇牙咧嘴来表示。
时瑄照旧拉开了郁生,没让他的单方面挑衅变得更激烈起来。
五个人又分成了两两一的模式。
宿臻越过贺知舟的肩膀向后看时,发现秦至盯着郁生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赞叹又像是惋惜,更多的是一种来自暗处的深沉恶意,如同黑暗之中从地底流出的污水,肮脏的,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这让秦至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忽然间,秦至转过头,视线同宿臻对上了。
他眼中的恶意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乖乖的,别乱动。”
看他的嘴型是这样说的。
宿臻打了个寒颤,扭头看向贺知舟,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可他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只听见嗬嗬的嘶哑声,明明他和秦至没有任何接触,但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而贺知舟像是看不到他的不对劲似的。
还伸手撩拨了下他额头前的碎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正常人遇见这种人力不可及的事情都是会产生恐惧之心的。
宿臻将恐惧埋在心底,面上及其冷静的回望着身后的人,但这一次秦至没有再做出任何超乎常规的事情来,正常的很。
宿臻知道。
那都只是假象。
变故很快就会到来,而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秘境的时间是难以计算的,这与秘境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也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像时瑄他们这些修士们,都有特殊的感应时间过渡的能力。
宿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那样的,但感觉很神奇。
任何一个秘境开启关闭都是有定数的。
他们这次进来的这个秘境也有它的时间限制。
在被丢出秘境的前三天,秘境之中的血腥味突然加重了不少。
宿臻他们接下来走过的地方,遇见的不再是同入秘境的修士,而是那些人的尸体。
每个人的身体都尚且带着余温,鲜红的液体从他们的身体上不断的向外流淌,当宿臻他们发现这些人时,那些人的周围已经全都被染红了。
秘境里四处生长的杂草被鲜血染红之后,发生了一些变异。
碧绿的草叶上多出了鲜血般的纹路。
有人从变异后的杂草边走过,草叶微动,那个人就会陷入鲜红色的迷雾之中,如果不能快速摆脱那些迷雾,就会成为杂草的肥料,将草叶上的纹路染成更加深刻的颜色。
这些草堆宿臻和贺知舟是没有作用的。
但时瑄和郁生却还是会受它们的影响。
“有提前从这里离开的办法吗?”
宿臻不开口说话,成天还怏怏的,贺知舟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突然心情不好,但他很贴心的把往常会由宿臻说的话都接了过来,由他来说。
贴心是很贴心,就是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在里面。
时瑄摇摇头。
他们进来的这个秘境都是靠缘分的,不像一般的秘境,还有个牌子什么的,只要把牌子给毁了,就能立刻离开秘境。
这个秘境,出去只能等时间到了,才会自动被秘境给抛丢出去。
现在发生了变故,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思及此,时瑄把他之前拿到宿臻他们面前炫耀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拿了出来,那些东西再怎么说也都是法器,倘若遇上危险,将那些自爆开来,总能给他们拖延一点时间的。虽然他一开始是准备把这些小玩意当成礼物,带回家送人的。
他从红木盒子里抓出几件法器,递给了宿臻和贺知舟。
“这个给你们,要是遇到危险,就把它们丢出去自爆,也能拖延些时间。”
宿臻摆摆手,没肯要。
他和贺知舟在这里虽然也是实体的状态,但他们试验过了,在这里是没有东西能伤害到他们的,与其把东西给他们糟蹋,还不如留给时瑄他们自己,也能为他们多添一些保障。
而且,在原本该有的时空线中,这些东西应该都只在时瑄自己的手中。
宿臻已经得到炼器和法阵的传承,那些就已经足够了。
贺知舟也是同样的意思。
东西没能送出去,时瑄无奈的把东西又收了回去,只是打定注意,待会儿多当点心,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他和郁生先顶上就是了,毕竟在他的映像中,宿臻和贺知舟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进到这个秘境,遇上这种奇奇怪怪的危险的。
秦至游离在四人之外,安静的看着时瑄和郁生的动作。
当他看到时瑄准备将法器送出去时,眼中有片刻的怔然。
但那丝毫间的怔然并不足以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充其量也只是稍微放一点点的水。
倘若有些人运气好,那自然会安然无事。
要是运气不好,那也怪不得旁人。
谁让他们的运气不好呢!
人类不都是喜欢用‘运气’两个字来评价一个人的一生的么!
所以怪不了旁人的。
第九十五章 回环镇(三十五)
秘境中的人死的多了,随处可见的杂草也变得多了起来。
短短的几天里,安静祥和的小秘境就被血色笼罩,不详的气息越发的浓郁。
如同在上次的小村庄一样,当命运的轨迹开始运转,宿臻和贺知舟的存在感就变的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原本的五人组合也成了三人同行。
即使宿臻和贺知舟仍然是和时瑄他们同路,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
时瑄背着郁生,绕开路边有着血红色纹路的杂草,想要在危机无处不在的秘境中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郁生,你再坚持一下,再过一天,再过一天,我们就能从这里离开了。”
趴伏在他背上的郁生,玄色短打被血浸湿之后,看不出有多大的区别,只有靠近时,才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他们在前不久遇上了另外一行人。
原本时瑄还想着秘境如此危险,碰上同为修士的人,说不定还能守望相助。
纵使是历练了三年,他依旧不明白人世间的险恶。
亦或是在他心中,世人总是心善的。
倘若遇上了些心有恶意的,也只能说是没遇上好人。
和他的信念无关。
秦至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说帮忙,也没有背地里下黑手。
反而还出手威慑了暗地里潜藏着的一部分人。
宿臻看着情况急转直下,眨眼间眼前的人就换了模样,明明事情的发展脉络看上去还是挺清楚的,可他还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秦至的举动,古怪极了。
看他游刃有余的打发了埋伏在路上的那些人,可见他的实力是很高深的。
如果他真的有心相助,郁生也不会为了救时瑄而受伤。
如果他无心相救,又为什么要帮他们扫清暗地里的障碍。
宿臻皱眉:“如果接下来没有意外的话,时瑄他们应该能够平安离开秘境的。”
那也只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
毕竟现在时瑄和郁生能平安无恙,还是因为身后有个给他们扫清障碍的秦至。
而秦至就是最大的变数。
一旦他袖手旁观,那时瑄和郁生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他会那样做吗?
宿臻的表情很复杂,他心中希望秦至能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回想一下‘时瑄’说过的话,就知道后来肯定还是有意外发生的。
秦至:“时瑄应该很累了吧,你还要继续拖累他吗?”
他的声音,宿臻和贺知舟都能听见,可在他前不远的时瑄却没有什么反应,显然他是听不到那些话的。
而他背上的郁生,作为秦至的主要对话人,当然还是能听见的。
郁生的伤确实很重,背上有道从肩膀横跨到腰腹间的伤口,那是他匆忙之间给时瑄挡刀留下来的。
伤口太大,即便是包扎好,重新披上外衫后,也还有血迹渗透到外衫上。
他受的伤太重,连自由走动都不行,只能靠时瑄背着他。
听到秦至的声音,郁生勉强回过头看向他,眼中泛着凶光,像个狼崽子一样。
秦至也不恼。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折扇,刷的一下展开摇了两下,风流姿态与凡间的执绔子弟有的一拼。
“想想看吧,如果没有你,时瑄现在早就回家做他的小少爷去了,怎么会在这等秘境中九死一生。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命数了吗?刑克六亲,但凡是与你亲近之人,必遭横祸。”
“有些东西是你假装忘记,也不能够就真的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秦至恶劣的笑着,明明是个谪仙般的人,现在看上去竟有几分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
“我还记得那个女人,她应该是你的祖母或者是外祖母。因为你而死后,放弃了投胎转世的机会,成了灯灵,把自己的魂魄当成灯油,生生燃烧了自己,换得了你的十年安稳。“
“对你的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现在还缠着他做什么呢?是想让他像那个女人一样,为了救你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吗?”
秦至所说的话都是通过传音的方式进行的,前面背着人的时瑄自是不觉,而身为局外人的宿臻和贺知舟却以另一种方式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他这是在做什么?”
宿臻不明白秦至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如果不愿意救人,那就干脆离开就是了。
追着别人后面戳人痛脚,算什么意思呢!
贺知舟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说:“他口中的女人应该指的就是我们在村子里遇见的那个大娘,难怪祠堂里的四十九盏灯熄灭大半后,她连正常人的形体都维持不了。”
宿臻接过他的话头。
“那是不是说秦至就是大娘所说的第二位仙人,可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秦至用言语一遍遍的打击着郁生,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郁生早点去死,免得拖累了世上仍然关心着他的人。
郁生身上受了重伤,而时瑄身上的伤其实也是不轻。
时瑄头脑昏昏沉沉的,只得咬着舌尖,用短暂的疼痛来暂时的使得自己清醒,舌尖上同一处的伤口反反复复的被撕裂,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背上的郁生本来是不想把秦至的话当一回事的。
从村子里出来,从时瑄对他伸出手,他就一直想要留在时瑄的身边,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想留在他的身边。
可秦至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徘徊,本就因为受伤而精神不济的郁生,看上去更加的委顿。
时瑄也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唯有秦至依旧是风雪不沾衣,自是游离于这污浊的尘世之外。
他看出了前面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指尖微微的点了两下。
时瑄的脚下忽然就出现了一块石头,他避之不及,竟是直直的摔了下去。
他是担心摔到了背上的郁生,所以才连一点补救的措施都没有做。
嘭的一下,摔的结结实实。
“我就说你要是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迟早要步那个女人的后尘。”
“啧!你是真的在乎他,还是只想让他陪你一起死呢?”
青年舔了舔上颌,眉目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怅然,可他口中的话却越发的残忍。
“他已经晕过去了,看到他左手前面三寸远的地方了吗?那里有株缠丝草,被那东西缠上了,他必死无疑。果然,你只是想让他去死,对吧!”
第九十六章 回环镇(三十六)
“他很快就要死了,你要怎么选择呢?”
恶意满满的话语,一直盘旋在郁生的耳边。
他始终在否认着那些话的真实性。
然而世上有句话叫做弄假成真,人生本就是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游离。
而谎言,说上一千遍之后,自然也就成了真。
郁生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或许他的心中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坚定。
贺知舟眯了眯眼睛,叹息道:“他相信了秦至所说的话。”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对吗?”
宿臻不用问,就已经知道郁生的选择是什么。
他也只会做出那一种选择。
玄衣少年的气息逐渐弱了下去,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不小心落到时瑄脸颊上的鲜血擦去,可他忘记自己的那身玄色衣衫早就沾满了鲜血,这一擦不仅没能擦干净,反而让血迹变得更多起来,而那些血都是来自于他。
郁生轻轻笑了一下,在时瑄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以为只要留在你身边,总会有一天,总会有一天,能够……”
“幸好你什么都不知道。”
秦至敲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前方玄衣少年身上的生气渐渐消散,他知道他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得到了。
至于为了得到那样东西,死去了多少人,那就与他无关了。
毕竟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真实而残酷。
善良只应该存在于话本之中。
倘若一个人拥有了善良这种本质,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我不知道你最终要做什么,但是你希望我能够死去,我会如你所愿,但你要保证时瑄安然无事。”
郁生回望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秦至,在即将脱离身体的束缚之时,他的目光依旧冷静,凶悍如狼。
“也许你会认为我没有和你叫板的资格,但是你要知道,我没办法对付你,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对自己做些什么。立下心誓,用你此生最在意的人发誓,那么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你都会得到。”
他收起了自己的獠牙,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不忍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受伤。
话语间依旧带着小小挑衅,但更多的是代表着交换的妥协。
令人熟悉的姿态。
秦至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
虽然那时候他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就被迫接受了结果。
他扯了扯嘴角,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嘲笑玄衣少年的。
轻信不值得相信的人,才会让他和时瑄落入现在的地步,现在他却还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信任,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然而秦至看向了玄衣少年的右侧,那里除了一地的杂草以外,空无一物。
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里有一种让他很熟悉的气息。
“他看到我们了吗?”宿臻问。
贺知舟摇头。
“他们现在应该只是来自过去的投影,而不是先前和我们焦炭过的……执念的化身,有着时间和空间的隔绝,他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
宿臻仍然有种被看见了的错觉。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看下去。
也许是因为心里一瞬间的触动,也许是因为那道似是似非的气息,总之秦至还是答应了郁生的条件。
玄衣的少年咽下最后一口气,漆黑的魂体的从身体中脱离而出,还未完全成型,就被秦至收进了容器之中,他打出了几道法诀,前方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型漩涡,躺在地上的时瑄被卷进了漩涡之中,离开了已经弥漫血雾的秘境。
宿臻和贺知舟是跟在了时瑄的身后,当时瑄离开时,他们也一同离开了。
贺知舟的注意力放在了漩涡上,没有看清秦至手中用来收取魂体的容器是什么。
但宿臻看的一清二楚。
纯白无瑕的白玉印章,从左向右看是两个分开的汉字,至……秦。
那是宿臻自离家以后时常能接触到的两个字,哪怕是反着看,光凭纹路他也能认得出来的。
虽然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字。
印章上的字不仅能从左往右看,也有些能从右往左读,端看印章的主人喜欢哪一种。
两种选择自然也对应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比如宿臻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来自爷爷馈赠的印章。
他以为印章刻的是他的名字……臻,现在看了秦至手中一模一样的东西,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
贺知舟:“你的脸色有些难看。”
宿臻垂下眼睑,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脸色难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刚发现爷爷留下来的东西,竟然还和n多年以前的人扯上了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看上去还不是什么好人,很有可能是个反派人物,他会不高兴,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都不知道秦至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人,但粗略估计距离现在也有个几百年,百年的时间里能发生的东西多了去了,谁知道白玉印章转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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