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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的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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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败了。”
听到突然传来的这句话,贺兰缁抬头。
是方才在城楼下扔斗笠的人。
随义八望着地上的琵琶,目光凝在那一滴血上。
“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贺兰缁闻言惨然一笑:“是啊,为什么不杀我?明明说要取我性命的。”
“贺兰缁。”随义八唤道,他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他今日不是要来杀你,是要立威。”说完这句话,随义八朝贺兰缁走近,他抬手,轻轻握住了贺兰缁颈边的一缕发丝,“便差分毫,你命丧黄泉。”
便在此时,贺兰缁本没有任何伤口的颈侧突然出现了一条极为细长的血痕。
贺兰缁侧目去看那缕断了一半的发丝,说道:“你也看到了?”
“嗯。”随义八点头。
贺兰缁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逍遥散客随义八。”
“原来……怪不得。”
方才那场众人都以为没有任何人出招的决斗中,其实,有人出了一招。
就一招。
便是这一招之间,贺兰缁败了。
若不是随义八今日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这世间有这样快的身手,疏忽之间,不过是人的转念一想,那人鬼魅一般近在咫尺,璇玑扇悠然一挥,断一缕发丝,那念想未过,人已在原地站定。在世人眼中,那人从未动过,可他分明动过。但他太快了,快的肉眼难辩,快的你看不到他的招式。
今日一战,是非江湖中绝顶的高手便谁也看不懂的一战。
随义八看懂了,可他向来只装着江湖大义的心被深深地扰乱了。那人悠然摇扇,如信步闲庭般,只一招,便使羽阶镜高手贺兰缁落败的景象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还有那临走前睥睨众生般极其傲慢的一眼,随义八久久无法忘怀。
午夜梦回,随义八从梦中惊醒,后背衣裳竟被汗水浸透。他的梦中,他便是那贺兰缁,被那人信步闲庭般的一招击败,满心羞愧恐惧,几欲崩溃。那人临行一眼,傲慢无礼,可他仿若深陷在那一眼中,如坠泥沼,越是挣扎越是陷落。
随义八病了。
那时,距离玉门关之战已过去了大半个月。随义八每日都要被噩梦惊醒,如入魔障,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人也消瘦了几分。无奈之下,随义八决定出海去拜会他的忘年之交莫须幽。
莫须幽是个年近七旬的老者,乃隐退多年的前任武林盟主,他担任盟主之前不过是个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莫须幽的平生志向不是称霸武林,而是撰写一本举世无双流芳百世的《江湖群侠传》。
如今他虽隐居于海上聚疯岛中,但他仍时常派弟子回中土打听武林各方轶事,收录于自己的书中。
莫须幽听说随义八来到了岛上,心中很是高兴,连忙传唤岛中弟子摆上好酒好菜恭迎他的到来。
岛上有一座亭子,位立于礁石之上,每当夜晚涨潮,海水便没过礁石,浪涛击打在亭子的石阶上,那座亭子便如同浮在海中。于是这座亭子便称之为飘海亭。飘海亭地势险峻,来此之人容易被浪涛卷入海中,是以岛中弟子都不喜欢靠近此处。但莫须幽却偏偏把宴席摆在了这飘海亭中。
随义八到来时,见到亭中好酒好菜很是欢喜,尤其是这一座漂海亭。坐在亭中饮酒,人如海中浮萍,随波逐流,此乃人生一大快事。人生难得随性,尤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贤弟,我这岛上风景如何?”莫须幽乐呵呵地朝随义八举杯。
随义八亦举杯,爽朗笑道:“老大哥当这岛主可惬意?”
莫须幽抚须笑道:“自是十分惬意,你又如何?我听闻你这些年在江湖中混得不错,还以为你早将我这老大哥给忘了,今日竟会来岛上看我,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随义八惭愧:“愚弟不才,确实有一事想要请教老大哥。”
“贤弟但说无妨。”
随义八与莫须幽有着过命的交情,二人能成为忘年之交,也是因为二人的秉性相合,脾气相投,随义八当下也不再客套,便将近来江湖中自己所有的遭遇一一与莫须幽说了一遍。
从东门主请自己上美艳山当说客开始,到好汉寨孤瓢一死,又到后来女昭派叶素清受辱,再到索命阎王席铁树殒命。接下来又说起韩王之死,梅山主杀死自己的“善”,后练成绝世邪功“九张机”,当说到“朝起战瓮江暮色战敦煌”时,莫须幽已心潮澎湃不能自抑,非要随义八将那过程细细说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随义八只赶上玉门关一战,并未亲眼看见瓮江一战。
说完玉门关一战,随义八提起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缘由。
“自从我亲眼目睹那梅山主仅用一招击败了羽阶境的贺兰缁,便再也不能心平静气。那贺兰缁已是江湖中绝顶的高手,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打败了。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不敢相信。”
莫须幽突然老泪纵横,握着随义八的手说道:“贤弟真是何等之幸,竟能有机会亲眼目睹那举世无双的一战,为兄心中真是万分羡慕啊。”
随义八拍拍莫须幽的手背,感叹道:“老大哥叱诧风云多年,便是让你亲眼目睹,想是也不会像愚弟这般没用。”
“贤弟何出此言?”莫须幽这才注意到随义八清减了许多,神色也颇为憔悴。
随义八叹道:“自那之后,我心不堪其扰。”随义八将自己近来难以入睡,时常惊醒的情况告诉了莫须幽。
莫须幽听闻了他的情况,也有几分担忧,忙传来弟子吩咐:“速去请黄大夫出诊。”
待弟子领命而去,莫须幽对随义八道:“贤弟放心,这黄大夫是我多年好友,最擅疑难杂症,有他出马定然药到病除。”
随义八点点头,且也是放心了许多。
为方便黄大夫前来诊治,随义八随莫须幽回到岛上屋舍之中。
屋中,黄大夫正专心替随义八把脉,片刻后,他又让随义八伸出舌头来看,看完之后摇了摇头,又让随义八解衣。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莫须幽观那黄大夫面色不善,也有了一分焦急,待随义八穿戴整齐,莫须幽忙向黄大夫追问。
“黄大夫,你有话直言,千万不要有所隐瞒,我这贤弟心胸开阔,便是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不会寻死觅活。”
随义八听了在一旁干瞪眼,心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黄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道:“并非什么不治之症,随少侠血气方刚正值年少,不过害了一点相思,然而所修刀法刚猛无比,不得妄动妄念,是以有些走火入魔。我这一药方能凝神静气,你且吃上几日,定然无碍。”
语音未落,但听随义八拍桌叫道。
“啥?你说我害相思?你这老头也不怕闪了舌头,竟胡乱说话?”
“贤弟,贤弟啊,稍安勿躁,切莫动粗,黄大夫已近百岁之龄,他的医术精湛,不会诓骗你的。”
莫须幽在旁苦苦劝架。
“他分明是信口雌黄,我看他根本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你你你……你这黄口小儿,胆敢辱没老夫名声,老夫本念你是岛主义弟,有些话不便直说,怕你难堪,你却罔顾老夫一片好心!”
“你那究竟是好心还是驴肝肺你可要说清楚!”
那黄大夫许是气急了,竟也学那随义八拍桌叫道:“好!既是如此我便告诉你,你心潮涌动内息絮乱,已是走火入魔,所谓刚极易折强极则辱,若你不稍加克制,届时奇经八脉阻绝,功法倒行损伤根本,怕是我祖师爷在世也救不了你!”
“我师父于知命之年勘悟流煞十式,当初那绝命之人练不成,我师父却练成了,我承他衣钵得之真传,区区走火入魔又能奈之我何?”随义八这一番话说得极为狂妄,那黄大夫听了简直都快气晕了。
挡在两人中间的莫须幽实在是左右为难,这黄大夫今日也是触了随义八的逆鳞,自从他的师父身故之后,相思二字绝口不提,他曾在师父坟前发了毒誓,此生绝不会像师父那般为情所困不能善终。可如今他的心湖被人搅乱,更有走火入魔之征兆,这叫他要如何承受?
但看两人僵持不下,莫须幽福临心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停停停,你们都冷静下来听我说一句。”
两人仍在争吵,无人理会。
莫须幽遂一拍桌,将桌拍断。
嘣的一声响,桌裂椅倒。
那两人这才冷静下来,看向莫须幽。
却看莫须幽发现自己拍断了价值不菲的老杉木后,两眼一翻,就要厥倒。
黄大夫连忙抢救。
莫须幽:“老黄啊,你说我还有的救吗?”
黄大夫:“放心吧,我在呢。”
莫须幽:“可我觉得心好痛。”
黄大夫:“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看开便是。”
莫须幽:“可是真的好痛。”
随义八插话:“你想想你即将流芳百世的《江湖群侠传》。”
莫须幽:“嗯,我觉得好多了。”
随义八:“那就起来不要装死了。”
莫须幽遂爬起身坐定。
☆、第 10 章
“贤弟,你听我细细与你说,你先前将诸多遭遇告诉我,我仔细思索了下来,觉得这其中有许多蹊跷。”
随义八点头道:“我也觉得其中有诈,总感觉这一路走来皆在被人利用。”
黄大夫见二人有要事相谈,便收拾药箱告辞离去。
莫须幽问随义八:“我听闻如今的武林盟主是那东门苍梧派的谢君临?”
“不错,正是此人。”
“听说他夺得武林盟主令是因为梅山主赠了他一张藏宝图?”
随义八道:“此事内情我并不知晓,我只知因此其他三门皆怪罪我,说我与东门主故布疑云,使他们失了先机。”
“那此事之后,谢君临是否还有寻过你?”
随义八想了想,说道:“还真有此事,当初武林大会尘埃落定之后,他确实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可那时我因好汉寨孤瓢之死被一队神秘人马追杀,打斗中那封信不知何时遗失。后来女昭派又邀我出席落花宴,我身陷囹吾便将此事忘了。”
莫须幽抚须道:“如此看来,那幕后之手对你是步步紧逼,在后推波助澜使你毫不得空,根本无法跳出这局。”
随义八道:“老大哥是看出什么了?”
“倒也未完全看明白这局,只是,你一人身上便牵动了多股势力。其一,东门苍梧谢君临,他已登武林盟主之位,欠下梅山主一个人情。其二,女昭派叶素清,门中失火她以为被你所辱,如今元气大伤,不知何时才能重振旗鼓。其三,一直处于中立的少林山,佛门因还俗弟子席铁树蒙受污名,清水祖师受其之累不能得道圆满,你却将之杀死,此为后患。还有其四,先是好汉寨后是韩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朝廷,此事若不能善了,你在江湖中恐难有立足之地。”
随义八听得这一番话,心中不禁后怕。
莫须幽又道:“我说你便是太轻敌了,你看不上那梅山主,却深陷他之困局,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日,当怪你自己处事随意全然不去深思后果。”
随义八犹不肯信,还要辩驳:“你口中所说之人步步为营,心中有雄韬大略,怎么可能是那空有美貌而无是处的梅山主?除了玉门关那一战,我观他武功极差,又数次遇险,若非招揽了一些奇人异士,根本是徒有虚名的无能之辈。”
莫须幽大感失望,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他是无能之辈,那我且问你一问,他的四位坛主如何?武功才学是否在你之上?”
随义八道:“风、花、雪、月四位坛主,天残居听风坊,虽双腿残疾但擅用机关阵法乃是一位符咒师;花坛主居团花院,虽双目失明但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乃算命卜卦风水师;雪坛主是我师兄,他与我同出一门,我自是知道他铸兵造器的本事;最后一位月坛主,居觅月小筑,擅医擅毒乃是一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岐黄师。他之四人各个身怀绝技,我自愧弗如。”
听完随义八的话,莫须幽不客气地笑话他:“便连人家的四个属下你都比不过,还敢小觑他人?”
随义八摸摸鼻子,略显尴尬。
莫须幽见随义八通情达理很是欣慰,继而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我看此人终将为祸江湖,他弃善从恶以致神功大成,如今功成名就,却又连挑南北两派立威,如今整个江湖皆被他玩弄于鼓掌。”
随义八道:“老大哥之意是他想当武林盟主?”
莫须幽摇头道:“恐怕欲壑难填,此人志不在此,或者说,不仅仅在此。他想成之大事,非你我二人所能想象。”
随义八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兄要我早作打算,原来他早知此人所行之事。”
莫须幽感怀道:“你师兄如今追随于他,你师兄弟二人日后难免一战,若你师父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伤心。”
“师父……”随义八想到师父之殷殷期盼,心下亦有所感怀,“便是这天下人都负尽师恩,我也……绝不让师父失望。”
莫须幽点点头,关切道:“如今你作何打算?”
“我既已知其中要害,当然要防范于未然。玉门关一战我已确定那人神功大成,江湖中难有与之匹敌之手。便是我强行突破流煞十式与之一战,苍生恐也倾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不信一人之善会死,也不信这世间有真正大恶之人。”
“是么,你不信?”
咸湿的海风突然从外涌进,门关倏地大开,一人的声音远远传来,但不过转瞬之间,那人影已到了门前。
随义八被那一句传音震得双目发晕,待看清来人,遂大惊失色。
莫须幽也难气定神闲,他一手扶在椅上支撑,勉强抬头去看来人。
“阁下是何人?”
“莫老头,我听说你在撰写一书,便来看看。”来人不答反道,手中一扇悠然展开。
“璇玑扇?”莫须幽见那人展开扇面,遂认出来他,“你便是美艳山山主?”
“是我。”来人傲慢无礼,手中扇突地一合,只见一人从门外滚了进来,战战兢兢地奉上一书。
莫须幽看清滚进来的是自己岛上的一位弟子,再看他奉上的那书便是自己所撰的《江湖群侠录》,遂惊得跳起来。
只见来人拿起那本书,在手中略略一翻,随即丢到脚边,说道:“狗屁不通。”
莫须幽见自己的宝贝被人如此糟蹋,赶忙弯腰去捡,然而他的手指才碰到那书页,一把火遂燃了起来,险些烧到他的手指,随义八在旁看见连忙过来拦救。只见那本厚厚的书籍顷刻间被烧成灰烬,莫须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从今日起,”只听头顶传来极其傲慢的话语,“你这书要重新写了。你可要好好地写,那些个阿猫阿狗的,难入我之法眼,你就不要浪费笔墨了。”
“你!”莫须幽气得吹胡子瞪眼,起身便要与之拼命,却又听那人道。
“让我想想。”那人以扇支额,半晌一击扇道,“你就从三日后的武林大会开始写起。”他缓缓倾身,目光直视莫须幽,“我之风姿,你可千万不要错写。”
莫须幽咬牙正要开骂,倏忽间,那人已去。
莫须幽:“……”
随义八:“……”
方才奉书的弟子:“……”
屋门被海风刮得砰砰作响。
过了许久,屋中才重新响起说话声。
“贤弟,为兄有满腔愤慨无处宣泄怎么办?”
随义八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老友人的肩,说道:“我也有,喝酒去?”
莫须幽点头。
旁边的弟子惊得连连叩首:“弟子知错,可那人实在可怕,弟子、弟子实在……”
莫须幽挥挥手:“罢了,你去唤人来摆酒宴,我要与贤弟一醉方休。”
“是,是,弟子遵命。”那弟子怕也是吓糊涂了,如蒙大赦般又滚了出去。
随义八:“……”
莫须幽:“……”
连门也“……”
夜晚,飘海亭中。
两人对坐饮酒。
喝到情深之处,莫须幽抱住随义八嚎啕大哭:“贤弟啊,凄苦啊,他入我海岛如入无人之境,他烧我书稿如烧茅厕手纸……呜呜呜呜……”
随义八拍着老人的背连声哄道:“老大哥你别伤心了,那书既是你自己写的,想必你还记得,再写一遍便是了。”
莫须幽哭得更大声了。
“凄苦啊,我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字字句句皆是我多少无眠之夜反复斟酌写下,我……呜呜呜呜……”
此时此刻,风中忽然飘起细细雨丝。
随义八抬头看雨,叹道:“应景。”
“凄苦啊……”莫须幽发现落雨,捶胸顿足之后,抬臂一挥,袖风扫过亭上匾额,遂以指代笔,用内力写下三字。
“凄雨亭。”
改完牌匾上的字之后,老人遂醉倒。
后来,莫须幽的新书《天下妖魔录》问世之后,有人看见书中有这样一段。
“美艳妖邪于千里之外闯岛烧书之后,从此天下再无飘海亭,只有凄雨飘飘凄雨亭,醉翁醉倒醉无停。”
随义八将醉倒的老友人背回屋舍后,便连夜离开了聚疯岛。
那人说三日后要召开武林大会,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不久前才刚尘埃落定选出了新盟主,又如何会接连召开,莫非要出什么大的变故?
随义八心中焦急,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若赶不上此次武林大会,恐又生出许多变数。若能趁各方英雄集结之际洗刷自己的冤屈也是极好。
但随义八又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当他风尘仆仆赶到洛阳城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主持之人便是新任盟主谢君临,数百众人中,随义八并未看见梅山主的身影,在座之中却有女昭派弟子,少林弟子,几乎随义八得罪过的人皆在其中,他顿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谢君临闲话说完,便开始讲到重点,重点是今日召开武林大会的最终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讨伐武林败类随义八。
说完主题之后,开始有人出来列举随义八的数宗罪行。
黑吃黑,杀孤瓢灭寨子。
贪图美色,烧女昭辱掌门。
硬闯美艳山,勒死席铁树,杀韩王,害琳琅楼主。
诸多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便连当事人随义八听了,都觉得此大奸大恶之人,其罪当诛不可饶恕。
果然,众江湖人听完随义八所犯累累罪行,顿时都炸开了锅,有不可置信者,有半信半疑者,自然也有义愤填膺者,有隔岸观火者,更有喊打喊杀者。
总之,这些人听到这些事便如自己是当事人一般激动。
随义八正想着自己要如何出场才比较帅气时,身边突然空出来一个大圈。
随义八:“……”
谢君临谢盟主:“咳。”
女昭派弟子:“是那无耻之徒!”
少林小沙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众侠士:“……”
众路人:“……”
一片尴尬的沉默过后,随义八拔出柴刀。
身边的空地立时更大了一倍。
盟主谢君临在台上喊道:“随老弟,你我相识一场,有什么事好好说,千万不要砸场子。”
女昭派弟子纷纷拔剑:“今日便是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众姐妹莫慌,随我擒下这贼人给掌门报仇!”
少林小沙弥转着手中佛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随义八拔出柴刀后便直直向女昭派弟子所在之处走去,方才那些女弟子们还喊得义无反顾,如今眼见着随义八凶神恶煞地走来,纷纷惊得倒退一步。
随义八走到她们面前一丈处站定,徒手将刀扎进地上石缝之中。
只听他用全场皆听得见的声音喊道:“我随义八为人,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在这江湖中混迹半生,不敢说绝无过错,但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女昭派叶掌门乃我一生敬重的红颜知己,我随义八断不可能欺辱于她。那夜我被锁地牢,听闻派中走水方赶去救人,却被叶掌门误会我是那辱她清白的登徒子。此间误会实在难以解释,但今日,我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以我师父刀圣的名誉起誓,我从未对叶掌门有过任何逾越之举,更无任何非分之想。”
话音方落,那群女昭派弟子中一蒙面女子突然出来,指着随义八怒道:“你!”其他女弟子情急之下拉住她的衣袖。
那蒙面女子稍加冷静了下来,垂下头低问:“你当真对掌门没有一丝他想?”
随义八举手发誓:“绝对没有。”
“啪”的一声,那蒙面女子打了随义八一巴掌,接着抬手一挥,厉声道,“走!”其后女弟子便都跟着她走了。
随义八揉了揉被打疼的脸,目光扫过傻眼的众人,又大声说道。
“好汉寨孤瓢此人,占据山头称霸一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曾……”随义八清了清嗓子道,“强抢美艳山山主为压寨夫人……”
话音未落周遭一片鸦雀无声,但看众人脸色皆是惊惧交加,仿佛夜半三更听到了一个鬼故事般。
随义八没想到此话威力竟这般大,正要硬着头皮说下去,只见人头攒动间一人步了出来。
“华不染。”随义八心中咯噔一下,便见那华不染打开手中伞一转,足尖跃起,人便踏空而来。
华不染落在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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