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难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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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老爷一听这话，脸色气得红中发紫，双眼赤红道：“那姓余的也配娶我张家人！”
　　官差瞧着张老爷过于气愤当即挺住了嘴，不打算接着往下问。
　　恰巧玄灵子带着九尺走了进来。
　　张老爷一看玄灵子来了当即又是气愤的说道：“若不是当年那姓余的背信弃义，欺骗吾妹，让她大着肚子在冰天雪地中，瞧着姓余的将那贱人娶回家！我家小妹怎会愤恨至死！更在我侄儿还未满月之时派人扔进伏牛山中，若不是我侄儿的师父路过将我侄儿救下！”
　　“叔父！”玄灵子双眼通红走了过去，当即跪在了张老爷的面前，就是几个重重磕头：“叔父错都在我，我一定将此事儿了解，望叔父放心！”
　　张老爷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的坐在了凳子上道：“我已经风烛残年，如今也是满身罪孽。小三小四小五都先去了，家中只剩下老二和夫人与我。我倒不求那丫头能原谅我，只求她能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
　　“是！”玄灵子一听，便明白这丫头指的便是那个被活活烧死的三姨太。当即起身道：“我原留在家中的东西都取出来吧。”
　　老爷招了招手，便让人带着玄灵子和九尺朝着后院走去。
　　大夫人瞧着玄灵子一离开，转身对官差低声道：“我家新来的三姨太。”
　　官差一听立马转身瞧着大夫人：“怎么，夫人觉着这两位太太的死和。。。。”
　　“想必大人也是听说过的，我家新来的三姨太，名叫月如。原本是和那余家相好的。了那余家的少爷是个混蛋，见异思迁弃了那月如姑娘还想让自家大哥。也就是那个傻子娶了月如。”大夫人一面说着一面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这我倒是知道一些，这月如的奶奶当初还替我家孩儿看过病。也知道那余家小子对他追的紧的事儿。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那么个混蛋！”官差听着这话有些愤愤不平道。
　　“我家老爷心善便将那孩子救了回来。一同将那孩子家欠余家的钱一同还了，本是想放她离开的。那知道这孩子一心想留在老爷身边服侍。我们便允了。”大夫人说着这话眼角红了几分，瞧着张家老爷叹气的模样。
　　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那知道这孩子这么傻，进门没多久便查出她已经有了身孕。”
　　“身孕？”官差当即注意了起来，语气加重问道。
　　“是了，我家老爷从未与那月如同过房。”大夫人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
　　“那这孩子是？”官差眯眼。
　　“是余家的。”张老爷黑着脸道。
　　“可！”官差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拉着官差的手到一旁角落：“虽说是余家的，可毕竟月如已经嫁到了我们张家。所以我寻思着要不就瞒下去，将这孩儿当做自家的养大。”
　　张家老爷一听这话立马红了眼。
　　“可哪知道，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那月如也一病不起，在屋里自杀了。又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在坊间乱谈。说是我张家害死了他们余家的孩子。”大夫人当即便说道，语气委屈不时抽泣一声：“今日刚送那月如上山回来，小四小五便莫名死了，你说。。。。。”
　　官差当即起了心道：“难道是余家人干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夫人抽抽泣泣的说道：“我们与余家本来关系就不好，如今又有了这几条人命。恐怕那余家早就想致我们张家于死地了。”
　　“走！去余家看看！”那官差听完这话当即叫人。
　　“大人，那余家二少爷前几日便去了京城了啊。”一同来的官差低声在其耳边说道。
　　大夫人一听这话道：“谁知道是真去了还是假去了，再说也不定只那二少爷动手，余家的人那个不想活吞我们张家的。”
　　官差一听这话当即带人走了出去。
　　那一同来的官差跟在后头道：“大人，我们真去啊？”
　　“你可知道这张家与那余家的仇有多深？”官差瞧了眼那人道。
　　那人动了动自己的鼠眼道：“我只知这余家第一个女儿是被他们张家的小姐害死的。儿子也据说吓傻了的。”
　　官差冷哼一声道：“当年张家与余家本就是世仇，后来出了张家二小姐与余家大少爷偷偷相恋的事儿，这才有些缓和。可没想到那余家的大少爷本就包含祸心弄得张家二小姐没了名节，还背上了弃妇的头衔。后来，那张家二小姐便天天上门去闹，却被余家人赶在门外。还乘着人家二小姐怀胎之时娶了青楼女子为妻。这不是说那张家二小姐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么？于是那天夜里，张家二小姐便在余家难产下了那小道士。后来就和张家夫人说的那样。”
　　“那余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鼠眼听着有些替那张家二小姐不值。
　　官差停顿了一下说道：“张家二小姐死后不久，余家的新媳妇便挺着大肚子去游园。显然是那余家当家和二小姐好时便已经弄大了那新媳妇的肚子的。恰巧，这游园的新媳妇与张家大夫人碰到了，张家大夫人当时也带着自己小公子一同上街便将此事儿告知了张老爷。张老爷气不过便带着二小姐的骨灰上门去叫嚷。冲撞间那新媳妇便流了产。生下一对龙凤胎，女娃娃是一生下来就死了的，男娃娃虽没死可惜是个傻子。打哪以后余林两家便更加的交恶了。”
　　鼠眼听后想了想道：“您是说，这张家出事儿肯定与那余家有干系？”
　　“这两位太太突然横死，本死的稀奇，又有那新三姨太的事儿在前，让人不得不去猜测啊。”官差瞧着面前那余家的大门皱眉走了进去。


第14章　第　14　章
　　玄灵子与九尺一同步入那被烧毁的院落中，一同架设了祭台，将众人遣散后。
　　九尺担忧的看着玄灵子道：“可有几成把握。”
　　玄灵子握紧了自己的双手道：“这本是她丧命的地方，将他招回我有五成的把握。”
　　“我是问你，可有打败她的把握？”九尺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后问道。
　　玄灵子底下了自己的头：“没有。”
　　“一层都没有？”九尺僵着脸，双目有些闪烁的问道。
　　玄灵子低下脑袋摇了摇：“虽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但也是由我去做的，若是可以我想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九尺叹了口气道：“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么？”
　　玄灵子抬头看了眼九尺，然后由底下了自己的头：“无论是谁告诉我的方法，最终都是由我自己来决定做的。所有的过错就该由我来承担。”
　　九尺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道：“也许，告诉你的方法的人能。。。。”
　　玄灵子依旧是摇了摇头：“那位师兄已经仙游去了，我等罪孽深重之人怎能再见？”
　　九尺当即黑了脸道：“告诉你办法的人，和我也许有些关系，你只需告诉我那人是谁可好？”
　　玄灵子抬头瞧了眼九尺，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早前已答应了那位师兄，不会将他的名号告知别人，你离开吧。这本就没你什么事儿，何必留下了陪我？”
　　九尺当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后道：“今日我留下，与你告不告诉我那人是谁。并无关系。我只是瞧着你需要帮助的人手才会留下的。”
　　玄灵子微微摇了摇自己的后槽牙后道：“也许会与我一同丧命。”
　　九尺冷笑了一声道：“我命硬，克兄克父克妻克子。区区一个怨灵我还是没放在眼中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一个黄色的身影打门外跑了进来，一瞧两人当即便是笑眯眯的跑上前来喊道：“小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九尺瞧着来人有些疑惑道：“柳鎏儿你不是？”
　　“我爹爹和我有些话讲，所以我两便先走了。这不话一说完，我便回来找你们了么？”柳鎏儿若有所思的瞧着玄灵子，嘴角微微翘起道：“你这道士长得可真不错，是青牛山的么？”便要跨步向前走向玄灵子。
　　可那玄灵子瞧着柳鎏儿脸面上突然冒出一股黑烟，整张脸显得十分不稳定，似有血水慢慢溢出，当即眯眼警惕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柳鎏儿瞧着自己的伪装被看破，慢慢翘起了自己的嘴角，笑眯眯的瞧着玄灵子道：“要杀你的人！”
　　这话一说完，顿时被烧毁的小院恢复了原样。那原本进来的柳鎏儿也伴着突增的黑雾消失了踪迹。
　　玄灵子当即举起自己手中的桃木剑警惕的瞧着四周，那阴冷的黑气打脚下地底慢慢溢出，渐渐将两人包围。
　　这院中有一枯树，枯树下便是一盏忽明忽暗的石灯，灯后的屋门咯吱作响，似乎被狂风吹动。、
　　可院内却寂静无声，四周一偏黢黑，更无风吹草动之感。玄灵子与九尺挨着站着，面前的祭台也已消失不见。
　　九尺瞧着那屋门里似乎有人影闪过，当即对玄灵子道：“她在里面。”
　　玄灵子举起自己的剑就朝着立马跑去。
　　九尺紧跟其后，暗自打自己的包中拿出了杆毛笔出来。
　　那毛笔浑身黝黑，笔尖冒着一丝猩红。
　　一脚踏入那屋中便见着，梳妆台前坐着一长发女子，手拿胭脂身旁站着一两岁大小的小儿正嬉笑着拉扯着女子垂铺与地面的乌发。
　　女子身着锦缎长袍，手带玉镯耳垂金环，项戴玉米颗粒大小的珍珠项链。面容姣好动人，双目微闭双颊粉红。地上的小儿白白胖胖浑身肉嘟嘟的，只穿正红肚兜，咿呀叫着。
　　九尺觉着自己心口一疼，玄灵子脸色惨白的瞧着那女子道：“当初是我想办法，我让老爷去对你们做下的那些事儿，你们要是有仇有怨便对我一人来。不要伤及无辜。”
　　那女子回头瞧着玄灵子嘴角微微勾起冷笑，双目眼角流出殷红鲜血，喉间如同被砂纸挂过一般说道：“当初我求你们留我孩儿一命之时，你们可曾想过他也是无辜之人，他的仇怨又哪里报去？”
　　玄灵子一听这话当即说道：“七活八不活，这孩子本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若不是那道符。。。。”
　　“那你们为何不让他就那样安详的死去！”女子猛地站起身来，大张看眼睛，里面空空荡荡鲜血直流浑身的肌肤开始被烈焰灼烧：“为何要让他如此疼苦活着，为何！！！！”
　　那烈焰打女子体内燃出，肉体被烧的噼啪作响，那焦臭的油脂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低声的孩子见着自己手中的头发被火焰烧成灰烬，顿时大声哭泣了起来。
　　玄灵子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木剑道：“因为他是余家的孩子的。”
　　“他是我的孩子！”女子怒吼了一声，烈焰烧焦了整个身子，卷曲成一团。
　　那地上的孩子哭嚎着朝着女子爬去。
　　女子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四周的一切开始坍塌燃烧了起来：“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都得死！！！！”
　　玄灵子见状当即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朝着女子就挥舞了过去。
　　女子一把抓住那桃木剑，手却突然加快了燃烧。女子吓的尖叫了起来，转身抱起自己的孩子就要逃。
　　玄灵子当即上前又是对着那女鬼砍杀了过去，女鬼闪躲着，四周开始刮起了利风。
　　风如刀割夹杂着阴气当即放玄灵子举剑的手血肉模糊，九尺随即上前掏出那黢黑的毛笔，对着女鬼额间就是一点。
　　那女鬼猛地朝后一退，尖叫着在地上打滚起来，一丝丝萤火般的气息打女鬼额间红点冒出。
　　四周的烈焰越烧越旺，女鬼的叫声也越来越凄厉。玄灵子的手被风割的露出白骨，九尺当即拉着玄灵子便朝着一旁唯一能抵挡些许阴风的柱子后躲去。
　　那女鬼怀中的娃娃见着女鬼参见，灵魂从额间冒出飞散，慌张的哭闹着，上前化作一丝红光填补了那女鬼额头的空隙。
　　女鬼低声呜咽着抬头瞧了眼立柱后的玄灵子两人，头也不回的快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女鬼一离开那阴风便消失不见了。
　　可这烈火却未曾停歇，两人只瞧见四周的黑暗以烈焰，并无出路可寻。浓烟开始在四周弥漫了起来。
　　玄灵子已经快要昏死过去。
　　正当九尺觉着快没希望之时，突然见着腰间十方给的玉佩亮了起来，随后便是啪嗒一声，如同玻璃破碎之声。整个空间开始流出，一道黄光在远处闪动，随后便是柳鎏儿的大喊声：“小哥哥！”
　　九尺一把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毛笔，便见着怀中的玄灵子动了动手，指着柳鎏儿的方向道：“放开我，快过去。”
　　九尺低头看了眼玄灵子，最终还是将人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半拖半拽的将人朝着柳鎏儿的方向拉去。
　　柳鎏儿眼瞧着两人走了，只是突然那身后的木柱坍塌了下来，正要砸伤两人。当即上前一把将其飞脚踢开。拉着九尺的手就要走。
　　玄灵子却突然张开了眼睛，对着柳鎏儿的手臂就是挥动了一下桃木剑。
　　那桃木剑刚巧被柳鎏儿的手臂挡了一下，却留下了一条不过指甲长短的伤口。
　　柳鎏儿气得伸手就要去打那玄灵子，玄灵子却对着九尺喊道：“快跑！”便昏死了过去。
　　九尺扶着人快速走出了那被就被烧的一塌糊涂却又再次燃烧起来的院子，转身对柳鎏儿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鎏儿指了指九尺腰间的玉佩道：“爹爹说讨厌鬼遇见麻烦了，让我过来看看，却看见了你们被困在幻象中，所以我便破了幻象。却没想到这个没良心的居然用那破手划伤了我。”说着话便吃疼的朝着自己的手臂看去。
　　手臂上的伤口不大却没见着有愈合的模样，一股股黑气打里面冒出，没有鲜血没有汁液，像是纸片破了条口子一般，
　　“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九尺想到玄灵子应该是将柳鎏儿当做了那会幻化的女鬼了。
　　柳鎏儿叹了口气后道：“事情我就只能帮到这里了，我该回去找我爹爹了，小哥哥你可得自己保重啊！”说着话，柳鎏儿转身便消失在了墙头。
　　九尺瞧着跳墙消失的柳鎏儿，耳间又听见了有人匆匆跑来的脚步声。


第15章　第　15　章
　　原来是那小道士拉着十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院子，瞧着这院中无名之火，再瞧见昏死是血昏死在地的玄灵子。
　　那小道士当即眼睛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子不要钱的向地下留着，嚎哭着就朝玄灵子扑去：“师兄啊！！！”
　　十方被那小道拉的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快速走到了九尺身旁就是一脸担忧的要将人拉起。
　　哪知道那玄灵子不知啥时候将九尺的衣服死死拽紧，九尺又半抱着玄灵子不敢轻易妄动。愣是让十方没法拉动九尺。
　　“快救他。”九尺见着十方来当即对其说道。
　　十方瞧了眼九尺，然后看看一旁哀嚎的小道士。瘪了瘪嘴道：“我又不是的大夫，再说伤的这么重也该找个干净的地方洗洗伤口再包扎啊。”
　　这边那张家老爷也瞧见了院中的异动，带着一群人抄着家伙就跑了过来。
　　一进院子便瞧见了自己侄儿的惨状，眉头微皱起道：“如何，弄死那女人没有？”
　　九尺猛地一抬头，暗自捏紧了自己怀中昏死过去的玄灵子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张老爷猛地的吸了口气转身对身旁的人道：“快去找找那姓轩辕的道士还在不在白水山庄，要是再将人请回来。要是不在，你们就去将人给我找回来！”
　　“是！”一旁的伙计得了话，忙不迭的就朝着院外跑去。
　　张老爷瞧了眼地上的躺着的玄灵子，又对刚刚赶来的大太太说道：“找个大夫给他包扎一下。”
　　“哎！”那大太太瞧了眼地上的玄灵子，用手帕轻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隔绝血腥味，一面对着身后的婆姨道：“去准备间客房将人带过去。。。。。。还有，这里的火只要不烧到其他的院子里，就让他烧着。烧干净了就不会再燃了。”
　　那婆姨听后急忙点了点头，引着小道士，瞧着十方将玄灵子抱在怀中，身后跟着九尺便走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张家老爷也跟了上来，未回头只是沉默不语。
　　大太太则是站在那院中瞧着那不断燃烧的余烬对身旁之人交代着接下来该做的事儿。
　　将那玄灵子的伤口洗了个干净，也将人疼的半死半活，九尺有些不忍，于是接替了那小道士的工作，清收用烈酒给玄灵子清洗血肉模糊的手臂。
　　这边请进来的大夫，直道这伤口弄的奇怪，又是取了些上好的药剂，又是研磨了些家传的秘方朝着那伤口上弄去。
　　十方瞧着那大夫的动作眉头直跳，追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那大夫连赶带轰的打出了房门。让九尺回棺材铺取了些生肌散又搞了些消炎的药粉给玄灵子弄上。
　　再由着九尺细致的将伤口包裹了起来，然后又拖着关系找来了洋大夫打了几针。这才稍微得了休息的时间。
　　那小道士一直眼滚泪花，不时抽泣几声。
　　弄得十方心烦意燥，直接让小道士去熬些汤食，说是玄灵子醒后好吃些。
　　九尺则明白十方是不愿意再被吵闹了，于是替十方送走了洋大夫，又仔细打扫了一些屋中的卫生，让那待命的婆姨也独自下去休息。开了几个较为难做的菜名让小道士做去。
　　这下屋中便清净了不少，只余下昏死过去的玄灵子，与九尺两父子。
　　十方坐在屋中圆桌旁，拿起那茶杯便是慢悠悠的喝了口道：“是谁救的你们？”
　　九尺微微动了动自己的睫毛道：“柳鎏儿。”
　　“可说了什么？”十方瞧着九尺腰间的玉佩面无表情。
　　九尺想了想道：“没什么。”
　　“可提到过什么人？”十方抬眼瞧着九尺一动不动。
　　九尺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后道：“提到了他的爹爹来找她。”
　　十方听完这话眼睛立马便亮了起来：“看来，我钓的鱼上钩了。”
　　九尺轻轻点了点头道：“玄灵子他。。。。”
　　“你放心，不过是今后拿木剑的这只手不能干重活而已。”十方瞧了眼满头虚汗，双唇发白的玄灵子道。
　　“可是。。。。”九尺还是心中有些担心和自责。
　　十方于是又说道：“今日若不是你陪着他来，估摸着他是活不了的。再说只是搬不得重物，又不是废了。你该做的都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毕竟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九尺抿了抿嘴这才慢慢点了点头道：“那我以后可以见他么？”
　　“瞧你这孩子说的。你不过只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他算这其中什么？你怎么不能见了！”十方觉着有丝好笑道了：“莫不是这些年你一直不敢与人深交，就为这儿？”
　　九尺听完这话不再多说，只是低下头瞧着床上的玄灵子道：“那我想在这儿照顾他到好。”
　　十方一听这话，觉着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可自己有诺在先，于是道：“不能在这儿陪他到好，你得等会儿用马车把他运回青牛山。我们还指望着用他的命换丘捌冕的命啦！”
　　九尺抬头不解，十方盯了一眼九尺道：“怎么有了新朋友，就不要你的青梅竹马了么？”
　　九尺当即用力摇了摇自己的头道：“丘捌冕有救了？”
　　“我原本以为最多拖到他爹回来的时候，如今你已经等到那只大鱼的消息。估摸着这丘捌冕十有救了。”十方嘴角带笑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烟杆：“我去让人准备马车，待会儿小道士一把吃的弄好，我们吃完饭就上山。”
　　“啊？不是给玄灵子吃的？”九尺呆愣愣的瞧着一脸奸笑的十方问道。
　　十方咧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道：“我倒是吃了不少好吃的最近，可你吃的都是些什么？如今来到大户人家不好好补补，怎么可以走啦？”
　　九尺有些尴尬的瞧了瞧玄灵子有些犹豫不决。
　　“再说了，这玄灵子的伤势加上刚才的一通折腾，晕个一两天的也不过分，到时候我们给他点儿参汤吊着命不就好了。他可没口福吃小道士现在做的东西。”十方动了动自己的指甲道。
　　九尺这才点了点头，有些做贼心虚的点了点头：“哦。”
　　十方拿着茶杯又是灌了几口，哼哼起了小曲儿。打山上下来的那点儿担忧之感全部没了一般。只等着小道士将九尺喂饱，然后便带着玄灵子上山将丘捌冕换下来。然后出发去找那柳家道士解毒就好。
　　九尺虽然心中忐忑但瞧着十方一脸悠然的表情，顿时觉着自己的担忧也许根本什么都不知。于是摇了摇自己的头，强打精神便坐到了玄灵子身旁看护。
　　等小道士将吃的喝的弄好，已经是下半夜了。
　　再等着布好桌端上菜，也快是天亮的时候了。
　　十方非常不满意小道士的速度，直接罚那小道士吃着两个冷馒头，看着九尺吃桌上的美味。
　　小道士去看玄灵子未醒，但也没发热。安下不少心，直叹那洋大夫的针厉害。
　　十方冷笑着哼哼两声道：“现在没发烧，不得与等会儿不发烧。”
　　小道士被十方的话，气得直挥粉拳，上跳下窜的想要找十方的麻烦。
　　九尺急忙拉住了那小道士，一面叮嘱着让其和自己一同先将桌上的饭菜吃完，然后让小道士先去休息一会儿。并且表明这里有自己看着，玄灵子不会出大事儿。
　　小道士警惕的看了眼十方，又瞧了瞧桌上的饭菜，这才坐下与九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