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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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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间,所以才能和它对话……”
  “问题是鸮就是鸮,关卡就是鸮的世界,”钱艾刚清晰一点的脑袋,又乱了,“难道空间里面还套着空间?”
  “理论上,多元宇宙是存在的,”吴笙说,“否则我们被吸入鸮,从根本上就没办法解释了。”
  “那有没有可能,我们只是意识被吸进去了,”况金鑫歪头想,“实际上身体还在现实中的某个地方?”
  徐望:“……”
  钱艾:“……”
  不要一脸天真无邪地提这种惊悚猜想啊!!!
  吴笙:“有可能。闯关也好,受伤带回现实也好,都是意识层面给出的仿真幻影,实际的我们,现在可能躺在实验舱……”
  你他妈还认真讨论!!!
  “但,”吴笙话锋一转,坚定抬眼,看过每一位伙伴,“意识从来都不该受困于躯壳,大脑深处的领域,更值得我们为之奋斗和努力。”
  三伙伴:“……”
  他们在吴笙眼里,真真切切看到了,一个人,对探索未知的无尽向往和执着。
  但——
  钱艾:“要不我们继续讨论一下,为什么队长的穿越路径会跑偏?”
  徐望、况金鑫:“完全同意!”
  雨夜,打雷闪电,磁场混乱,空间扭曲,徐望本身的情绪波动……小伙伴们讨论了半天,也就归纳出这些“可疑点”。
  尤其变故发生时,吴笙回头,只见空荡走廊,但那一刻的徐望,却清楚看得见吴笙回头,甚至通过嘴型,分辨出他在说“打雷”,这一点,成了“时空错位论”的重要依据。
  可终归,只是猜测。
  这些条件里,哪一个是关键?还是所有条件都必要?再或者,他们完全想错了方向,真实情况和他们所想的,风马牛不相及?
  谁也没有答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鸮说的那些话。
  况金鑫:“队长,你确定,后来和你说话的鸮,跟平时我们听见的提示音,是一个人?”
  徐望:“绝对没错。”
  况金鑫:“那它为什么要说,第一次有人听见它说话?”
  “靠,不会真是什么人被困里面了吧?”钱艾越想,后脖颈越凉,“平时只能念规定台词?一想说真话就被毒打?”
  徐望:“你就不能想一个高科技的惩罚方式吗……”
  况金鑫:“我还是觉得像人工智能。每天,每一关,都有队伍在闯,如果是人,兼顾不过来吧……”
  讨论无果,三伙伴很自然看军师。
  吴笙沉吟片刻,缓缓抬头:“为什么不是‘救救我’,而是‘帮帮我’?”
  况金鑫:“……”
  钱艾:“……”
  徐望:“你关注的这个点……”
  虽然吴军师的视角很别致,但最终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头脑风暴是很消耗能量的,实在头晕眼花的小伙伴们,也懒得动了,点了外卖,直接在客厅解决晚饭。
  “老钱吃神州”今天也不直播了,按照钱艾说法,今天接收信息超负荷了,万一播着播着,情不自禁和粉丝聊起平行宇宙,容易掉粉。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毕竟在别人家里,不是酒店,尽管徐望说卧室随便躺,况金鑫和钱艾还是坚持窝在客厅沙发里。
  徐望也没强求,回卧室,直接和衣躺进床里。
  盒子已经被重新收回衣柜,记忆的闸门一开,却再难关上。
  徐望将手臂放到额头上,挡着头顶多余的灯光,却又要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
  明知道看久了会眼花,还要千方百计看得久一点,这就是十年前的他。
  他其实很感谢吴笙推那一下。
  有时候,人的念想,自己是断不掉的。
  如果没有那一下,他可能还在暧昧边缘试探,每天患得患失,心情忽上忽下,别说专心备考了,脑袋一热,直接告白都有可能,要真那样,结局恐怕就不是凉了,是惨烈。
  十年后再遇吴笙?
  即便鸮给配上了,他俩也得分分钟拆队。
  他更感谢在那一晚之后,吴笙的“只字不提”。
  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回归“友情线”,也才能在十年后,再度组队,并肩而行。
  喜欢吴笙?
  当然。
  但已经拿了失恋纪念,就不能反悔。
  “沙发没地方了,”门口传来吴笙可怜巴巴的叹气,“虽然你没邀请我,我也自告奋勇过来了。”
  “你是在委婉控诉吗……”徐望又好气又好笑,往旁边一滚,一米八大床立刻留出宽敞空间。
  宾馆里同屋住了一星期,对于和吴笙共处一室,甚至一床,徐望现在还是比较淡定的。
  吴笙躺下,规规矩矩守着徐望让出的一亩三分地,身体放松下来,望着天花板舒口气,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都平躺,都一动不动,都望天花板,还都不说话,这就比较诡异了。
  徐望挨不住,主动伸出橄榄枝:“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怀疑平行宇宙了?”
  吴笙:“嗯?”
  徐望:“我们刚组队,你第一次住在这里那天,我看见你笔记本网页了。”
  吴笙:“哦。”
  徐望:“那时候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吴笙:“只是猜想,理论还不成熟。”
  徐望:“现在理论成熟了?”
  吴笙:“我成熟了。”
  徐望:“……”
  翻身侧躺,背对吴笙,徐望很辛苦才忍住,一脚把对方踹下床的冲动。
  吴笙不用看,都知道徐望现在什么表情,肯定眯眼,磨牙,在心里把他踹八百脚。
  嘴角不自觉上扬,吴笙看着那昏黄灯光,像琥珀。
  他从来没忘那天晚上的事,但凡能记住的,每个画面,每句话,甚至当时雨下多大,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那晚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徐望,还能是朋友以外的感情。
  所以徐望慢慢靠近的那一刻,他本能恐慌。
  不,他其实慌了一晚上,先是为找不到徐望慌,然后是为不知该怎么应对慌。
  他甚至不清楚,那一刻的徐望,是真的想表达什么,还只是太想寻找慰藉,才一时恍惚混乱了。
  他用了快一个月,才想明白自己。
  可徐望在第二天,就没事人一样了,甚至比从前更专心,更投入地学习。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猜人心,比做题难多了。
  徐望要高考,他家里在忙着给他办出国,两个人的轨迹,正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延伸到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没再打扰对方复习,一直等到考高结束那天,才送了那本书。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几番通信,告白被拒,初恋夭折,干净利落。
  他也曾想过,如果那晚上没推开徐望,后面的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不知道。
  世上没如果,更没有如果之后的,答案。
  他只知道,那天晚上,他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一件事,也丢了自己的一颗心。
  ……
  零点鸮叫,1/23,雪原。
  偌大的天地里,只他们一队,再无残酷竞争,再无尔虞我诈,久违的惬意。
  一进来,最先收到的便是3/23的交卷奖励和4/23的坐标。奖励一如既往,一个文具+一个武具。
  不过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由于不是当前要闯的关卡,所以也无黑熊等危机,四伙伴从容寻到一处洞穴,避了冷风,这才围成一圈,站定,等待见证奇迹的时刻。
  徐望拿着钥匙扣,双手合十,闭目凝神。
  说了那么多,分析了那么多,若没有这唯一的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三分钟后。
  钱艾:“那个,你确定是这么召唤?”
  况金鑫:“要不换个姿势?”
  吴笙:“或者扔地上看看。”
  钱艾:“你有没有人性,那是喵……”
  “啪——”
  钥匙应声落地,顷刻腾起黑、橘、白三色雾,而后浓雾消散,一只三花小奶猫舔舔爪子,勤劳地给自己擦脸。
  钱艾:“你怎么知道用扔的……”
  吴笙:“魔幻儿童剧里都这么演。”
  钱艾:“你的涉猎太广泛了……”
  “这是什么神仙文具啊也太可爱了吧!!!”况金鑫受不了了,心头一酥,伸胳膊就把小三花抱到怀里。
  “可爱吧。那帮人刚用它的时候,我就想揉,没揉到,后来他们跑的跑,回家的回家,留它一个人在原地,别提多可怜了。”徐望凑过去,又是摸耳朵,又是搔下巴,给小三花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一边撸猫,还一边特认真地问对方,“你怎么十年了,还没长大啊?”
  “猫果然都是魔鬼……”钱艾看着两个“撸猫重症患者”,一时感慨,结果看见那小脑袋一歪,蓝绿眸子特无辜地望他,鬼使神差,也走了过去。
  五分钟以后。
  钱艾:“这也是一次性的文具吗?下回就没了吗?”
  徐望:“不知道,看看到了五点,能不能带回现实吧。”
  钱艾:“如果带不回去,我要去无尽海再开宝箱弄一窝!!!”
  “对了,它有名字吗?”况金鑫问。
  已经转移到钱艾怀里的小三花,忽然抬头,小耳朵竖得高高,像知道在说它的事。
  徐望愣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给它起一个吧!”况金鑫笑得灿烂。
  “起名了就有感情了,”钱艾心里已经开始泛酸,“万一带不回去,下次进来就没了呢?”
  况金鑫:“这是鸮特意留给队长的,肯定和普通幻具不一样!”
  “汪汪。”吴笙不知何时,已拿石子在地上写了两个潇洒大字,“队长叫旺旺,队长的猫叫汪汪,完美。”
  钱艾:“理由充分。”
  况金鑫:“朗朗上口!”
  徐望黑线:“你们给一只猫起名叫‘汪汪’,良心不会痛吗?!”
  吴笙起身,来到钱艾面前,特别尊重地询问小三花意见:“汪汪,喜欢吗?”
  小三花定定看了他半晌,小眼睛一眨,小耳朵一动,开心地发出喵生第一次叫唤:“吱。”
  吴笙:“……”
  钱艾、况金鑫、徐望:“……”
  <'幻'灵魂画手>,本体,一只名字是汪汪的三花小奶猫,叫声是吱。
  凌晨五点,四伙伴回到现实,汪汪又成了钥匙扣,落于徐望掌心。
  钱艾踏实下来:“不用再去打海怪了……”
  “恐怕不行。”吴笙说。
  钱艾没懂,徐望也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吴笙说:“如果我们想知道,鸮究竟是什么,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就只能继续向前闯关,更深入地搜集信息。”
  “对啊,”徐望更迷糊了,“我们不就是这么定的吗?”
  “文具不够,”吴笙说,“想想第三关,我们用了多少文具,现在这点奖励,别说以后,单闯4/23都不可能。”
  徐望懂了,一颗心慢慢落下,不是没了热血和冲动,而是目标越远,越难,越要沉得住气,让头脑更清晰。
  “再去无尽海。”
  吴笙看向东方天际,那里,正泛着新晨,第一抹白。


第60章 卷外章—丁小车(上)
  旭日初升; 4S店刚一开门,顾客便踏破了门槛。
  保安荷枪实弹; 既要检查进店顾客; 是否有感染嫌疑; 又要防备不时从路边蹿来的丧尸。
  丧尸横行,车辆使用寿命大大缩短; 车市陡然紧俏,幸而4S店库存充足; 只要市民能平安入店,就可以踏实购车。
  展示大厅内人满为患,每一款车型,几乎都被选购者围得水泄不通; 想坐进去试一试; 还要排号,唯独一处,即大厅东北角; 略点冷清。
  一辆紫色甲壳虫展示在那里。
  旁边只站着两位男顾客,一个高些,身材颀长; 俊逸非凡,很少有男人会留的长发; 在他身上不觉另类,反而气质脱俗;另一个比他稍矮一点,但也年轻帅气; 青春活力。
  俊逸非凡的,望着紫色甲壳虫,目光痴迷。
  年轻帅气的,白眼快翻上了天。
  “美。”孟章想了半天,也只想得到这一个字。
  丁小车绝望:“你的审美太扭曲了。”
  孟章转头看他。
  丁小车咽了下口水:“你、你看我干嘛。”
  孟章唇角微扬,笑意浅淡,如清风,如明月:“美则美矣,不如你。”
  丁小车:“……”
  “导购——”丁小车最终,向甜言蜜语投降。
  不怕神君没审美,就怕神君一张嘴。
  二人当场付款,当场提车,很快,便开着紫色甲壳虫,悠悠驶回丁小车家。
  虽然木已成舟,丁小车仍是吐槽了一路,直到进了家门,还在碎碎念:“魅惑红、薄荷绿、冰片蓝、马卡龙粉、薰衣草紫……你买过的车,颜色都能凑个热带果篮了!”
  孟章正在换鞋,闻言愣住:“热带……果篮?”
  “就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热带水果放在篮子里,”丁小车边说边比画,“堆成小山,热情洋溢的……”
  孟章还是迷糊:“热带水果,和楼下水果店里的水果,有何不同?”
  丁小车形容不出来,干脆拿纸笔画起来:“这个叫芒果,黄橙橙的,楼下水果店里就没有!”
  孟章看着那幅怎么瞧怎么像鹅卵石的画作,还是难以对这枚热带水果有具体影像。
  丁小车看着自己的作品,也有些一言难尽,末了叹口气:“早知道拿手机拍下来了,”他有点对不住地看向孟章,“那帮外乡人也没带实物,就是他们看手机相册,闲聊,我瞄到一眼。”
  外乡人,即每天固定在某个时间段,出现在这个城市里的人。
  孟章和丁小车说过,如果遇见外乡人身上有新奇物件,或者听到他们说些不懂的话,尽量都记下来,或许有用,或许无用,反正日子闲散,两人共同推敲、琢磨,还多些乐趣。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必句句较真,事事铭记,可显然,丁小车上心了,并为自己没做到最好,而觉得歉意。
  认真得近乎傻气,这是丁小车身上最让人犯愁的地方。
  却也是最可爱的地方。
  孟章把人勾过来,娴熟地偷了个吻。
  丁小车怔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孟章想了想,又亲了第二下。
  丁小车脸腾一下红了,但一贯嘴硬:“你、你亲我干嘛。”
  孟章将人搂住,头抵头,周身隐隐檀香,让人不自觉平和宁静:“谢谢你让我选车。”
  丁小车咕哝:“本来也是你花钱……”
  “非也,”孟章纠正他,“我现在花的每一个铜板,都是你的钱。”
  丁小车:“……”
  “那天我就说过了,从今以后——”孟章将两人拉开一点距离,眉对眉,眼对眼,郑重看进丁小车的眼眸深处,宣誓主权一般,“我的香火钱归你,你,归我。”
  ……
  孟章神君不记得元神出窍以前的事。
  他是在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脱离了神像桎梏,元神得到自由,才开始有记忆的。之后的一年,他虽仍在三教殿,寸步未离,却从“香客”的闲谈中,大概拼凑出了这个世间。
  这是一个丧尸横行的都市。
  丧尸会咬人,被咬者会感染甚至死亡,香客们的任务,是护送疫苗到中心医院。
  他的任务,则是给这些香客们,赐福。
  只要有人发现他的神像,并上香,他脑中立刻就会浮现无数兵器和物件,仿佛它们千百年前就根植在那里,他只需从中随意选两样,赐给对方即可。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过了三百多天。
  丁小车来了。
  那是一个雨夜,捆成粽子的家伙,“咚”地一声,摔进三教殿。
  踹他进来的是四个香客,进了殿,还不罢休,又朝他身上补了几脚。
  躺在地上的人,毫无还手之力,但可以还嘴:“我借你们车,你们还打我,以怨报德,下十八层地狱——”
  飘在半空的孟章,都替他无语,这时候破口大骂,除了傻,找不到第二个字形容。
  果然,四人更怒了,踹得也愈发狠:“你他妈鸣笛引丧尸怎么不说?啊?老子差点儿死河堤路上——”
  被踹者疼得直哼哼,但就是不服软:“我说了车给你们,我要回家,我不想去城北,你们凭什么不放我!”
  香客间总有恩怨,最多的时候几队混在一起打,那才壮观,所以这一类情景,孟章见怪不怪。
  转身,正准备飘回墙壁后的神像,坐等被寻觅,一句冷哼让孟章顿住。
  “老四,你和一个NPC对骂,吃饱了撑的。”
  NPC,这是很多香客叩拜他时,也会套到他身上的称呼。
  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却懂得,如果大家都叫NPC,那就该是同类。
  孟章从来没在三教殿里,见过同类。
  他只见过香客,和尾随香客而来的丧尸。
  “啊——”被踹者忽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孟章心里莫名一颤,僵硬回头,只见四人中眼神最冷的那个,用一柄匕首,刺穿了被踹者的小臂。
  伤人者面不改色,拔出匕首,甩甩血,收回刀鞘。
  被踹者已经疼得喊不出声了,脸色煞白,额头布满汗珠。
  另外三个香客也傻眼了,刚才踹得最狠那个,都面露不忍:“不用这么凶残吧……”
  冷眼受不了地叹口气,抬眼瞥他们:“说多少回了,别真情实感,这就是一帮NPC,死不死,明天也恢复出厂设置,OK?”
  说完,他又看向缩成一团的被踹者,轻哼着问:“现在,带不带我们去城北?”
  被踹者咬紧牙关,愣是不言语。
  冷眼蹲下来,不紧不慢道:“看来还得补一刀。”
  被踹者慌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孟章可以从那双眸子里,感觉到极度恐惧的颤栗。
  可他仍倔强沉默着,几乎咬破了嘴唇。
  眼看冷眼满不在乎,再度拿出匕首,孟章忽然就愤怒了,那怒气来的极猛烈,他甚至都还没想好要如何,整个三教殿就剧烈晃动起来!
  “我操,地震?!”
  三个香客一下子慌了,连冷眼都变了脸色。
  可三教殿的摇晃不仅没停,反而更甚,房梁上掉下阵阵尘土,外面屋顶则不断有瓦片滑落,摔碎!
  “还等什么啊,赶紧跑吧——”
  “隐藏彩蛋……”
  “命都没了要屁彩蛋!”
  四人仓皇而逃,跑在最末的还不忘抓紧绳子,把被踹者生生拽起来,往门外扯。
  孟章哪会给他机会,瞅准他出门瞬间,霎时关闭三教殿大门!
  两片门板就像钢刀,一下子切断麻绳,还没来得及被扯出去的被踹者,跌坐在地。
  孟章上前,想看他情况,结果那人只在地上坐了几秒,可能是意识到身上绳索松了,忽然弹起,一溜烟跑到香案底下,藏得那叫一个隐蔽。
  孟章莫名其妙,听着汽车声,那帮人该是跑远了,索性停了地动山摇。
  三教殿回归寂静,孟章抬手,一拂袖,倒下的香炉、火烛恢复原貌,刚才的狼藉再没半点痕迹。
  “你藏那里做什么?”孟章落地,现出真身。
  “谁、谁在说话?”供桌底下,传出牙齿打颤的询问。
  孟章哭笑不得:“出来不就知道了。”
  “不。”桌底下的人坚持,“万一还有余震呢,躲这里最安全!”
  “余震”是什么?
  孟章记住这个新词,准备以后再研究,之后上前两步,来到供桌面前,蹲下来。
  桌底下的人嘴唇都发白了,整个身体抖得厉害,胳膊上血糊了一片。
  就这状态,和他对视的瞬间,这人竟然愣了,半天,说出一句:“你头发好长。”
  孟章怔在当场,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声音:“不疼吗?”
  桌底下人一怔,似终于找回三魂七魄,倒吸口冷气,嗷一嗓子嚎出来:“疼啊——”
  “疼死了——”
  “他们不是人——”
  “王八蛋——”
  孟章忍住捂耳朵的冲动,朝鬼哭狼嚎的NPC胳膊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伤口和疼痛一并消失,只剩血迹,证明坏人曾来过。
  桌底下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先试探性地轻戳一下胳膊,发现不疼,还不行,又用力拍几下,真不疼,这下开心了,一脸惊奇地问他:“你是神仙吗?”
  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孟章酝酿半天,发现能答的,就这一个字:“……是。”
  他所有的从容,所有的仙风道骨,在这样完全摸不着节奏规律的交流里,荡然无存。
  “刚才的地震也是你弄的吗?”
  “……”
  “就是山摇地动,”看出他好像不太懂,青年在桌底下逼仄的空间,依然坚持双手比划外带声音模拟,“刚才那个咣当咣当稀里哗啦啊啊啊——”
  孟章艰难咽了下口:“……嗯。”
  青年眉目舒展,给了他一个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原来这世上真有神仙,还这么帅。”
  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笑,孟章也忍不住嘴角往上。
  “我叫小丁。”青年双手合十,焚香叩拜似的,“谢谢神仙救我。”
  “我叫孟章。”情不自禁,他也报出了自己的名。
  小丁意外:“神仙也有名字?”
  孟章:“……嗯。”
  小丁皱眉看他:“神仙,你为什么总是‘嗯’?”
  孟章:“……”
  小丁:“完了,连‘嗯’都没了。”
  孟章神君从来没有这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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