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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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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能就不能。”
“我不过只是引小竹离开鬼母罢了,只要得手,我便立刻抽身逃离。”
阎酆琅看着玄青辞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更甚。先不论鬼母的打在小竹身上的结界究竟是何,小竹本身的魂力,他们也一概不知,玄青辞这般主动吸引,实在太过冒险。
玄青辞垂下头,蔫蔫地说:“你总说我不过是一阶蛇妖,既然如此,你就权当我是用来拖延鬼母的,不可以吗?”
这话听来,阎酆琅心里一疼,轻声说道:“我几时这般看轻你了?”
玄青辞不说话了,可是眼中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坚定,似乎认定了这件事,他非做不可。
阎酆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
“酆琅……鬼母魂力高深,或许我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对付一个小儿鬼,我也绰绰有余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抵过一次疾电,那样的……”
“你以为我在担心这个吗?!”
阎酆琅厉声斥责,玄青辞瞬间闭上了嘴,怔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姑获鸟是阴兽,即便你是人身,它们依旧能知道你是蛇,你觉得……它们会怎么对你?”
第四十五章 化作稚童引小鬼
“这不是……还有云柏么……”
玄青辞理所当然的话语落在阎酆琅耳朵里,更加助长了气焰,差点脱口而出的“怎么又是苍云柏”被他硬生生吞回了肚里,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怒火。
苍云柏转过头,对阎酆琅恭敬道:“若上神下令,吾自当听从。”
阎酆琅指着他二人,忽然说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说好的?”
玄青辞将他脸上的怒气似乎消下去了些,背过身去念了一道诀,眨眼间就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两条腿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宽大的衣服被拖到了地上,眨着两只稚嫩的赤眸看向阎酆琅。
阎酆琅见状,顿时更加不愿意让玄青辞去了。
玄青辞从椅子上下来,可一脚踩到衣摆,笔直地往地上摔去,被阎酆琅两手拎了起来,将他提在半空中,面色不佳。
“你当真要替那些孩童接近小儿鬼?”
玄青辞点点头,稚嫩的声音无不彰显他此刻是孩童的身份,说:“若只是为了分离鬼母与小儿鬼,就要用那些无辜的孩子做替死鬼,那可真真是残忍至极。”
可你去代替他们,不也是做替死鬼?
阎酆琅心想着,手一抖将他抱在怀里,说:“我会在你身上下一道结界,好让那些姑获鸟在短时间内分辨不出你的身份,可你毕竟离我过远,我维持不了多久的结界。”
“倘若姑获鸟当真看出了身份,吾会告知柏树,将姑获鸟抵挡在外。”苍云柏沉声说道。
阎酆琅寻思再三,左右思索着这计策的前后,终于点头应下,可心里总有一种未知的不安在隐隐骚动。
白誉告诉他们,他会在两日后的夜里寻上门来,给玄青辞下一道术法,让小儿鬼分出气息,随后寻得玄青辞,将他带离。
两日后的夜里,阎酆琅半躺在塌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玄青辞就窝在他的身上。阎酆琅学着凡人,照着话本上的故事,轻声念着,时不时剐蹭一下玄青辞的鼻子,戳一下他的脸,惹得玄青辞皱起眉头,照着阎酆琅的手就是一巴掌。
被瞪了一眼的阎酆琅依旧我行我素,仗着玄青辞此刻不敢大幅度反抗,将他箍在怀里,恶狠狠揉捏他细滑的脸。
“酆琅……”
“叫爹爹。”
“……”
正当此时,一道身影从窗前闪过。
“爹爹……”
轻轻软软的一个声音,听得阎酆琅心口处猛地跳了一下,收紧手臂,紧盯窗口,在玄青辞的耳边轻声嘱咐:“千万小心,莫要逞强。”
一阵阴风从窗外袭进,一个黑影落在榻前。
“一会儿小竹就会过来,可别露了马脚。”白誉忍不住嘱托道。
玄青辞坐起身,正对着白誉点点头。
只见白誉从身上分出一丝魂力覆盖在玄青辞身上,随后又在阎酆琅的身上打了一道术法。
半晌后,他说:“小竹会在带走他之前仔细辨别,倘若上神有任何未被梦境困扰的迹象,小竹就会立刻离开。”
阎酆琅会意地看向玄青辞,只见他已然陷入了昏睡,摇摇欲坠地往后倒去,连忙接住他。
“话已带到,后面的就看上神了。”
言罢,白誉迅速从窗口离去。
阎酆琅看着陷入昏睡的玄青辞,轻轻地把他放下,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在他的额头烙下一个吻。
希望一切顺利。
他盯着玄青辞,直至看见他的眉心浮出一个印记,然后渐渐消失后才放心地躺下,侧身将他牢牢地扣在怀里,合眼进入一场不属于他的梦。
夜过子时,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闯入了楚府,寻着那一丝熟悉的气息来到阎酆琅的房前,勾着嘴角看着这道房门。
他同白誉打听过了,这家人家甚是可怜,不过好在遇上一个大师,那大师娶了楚家小姐,成了一个算是圆满的家庭。小公子方才五六岁,刚好符合鬼母的要求。
小竹穿过房门,直奔榻前,撩起床帘,见塌上躺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孩童,男人紧紧抱着孩童,皱着眉头,额上一层细汗,面目有些痛苦,似乎在做一个噩梦。孩童睡得很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手边是一本小小的话本。
小竹拿起话本看了起来,上面是一个和尚与青蛇的故事。
他捏着话本的手慢慢收紧,话本的书页都皱了起来,眼睛的嫉妒像是一团火烧了起来。他盯向孩童的睡颜,伸出手去想在他的脸上留下印子,可是手指刚触碰到那温热的脸,男人的手臂就突然收紧,像是感知到危险一般地将孩童箍得更紧了。
小竹一下子警觉起来,将话本扔在一边,一手覆在男人的额头上,进入神识。
半晌后,他终于满意地退了出来,看向男人怀里的孩童,露出诡异的笑。
玄青辞睡得很浅,在小竹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本想用神识告诉阎酆琅什么,却发现对方的神识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封印了,无奈之下只好静静地等待小竹的行动。
不过多久,他就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小竹是一个白眼青面的魂灵,着实把玄青辞吓得不轻,然则为了避免被发现端倪,便强装淡定。
“你是谁?”
“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叫小竹,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可是我还没告诉爹爹……”
小竹看了一眼阎酆琅,凑在玄青辞的耳边,鬼魅般地说道:“你爹爹根本就不爱你,你留在这里只是他的累赘,不如跟我走,我带你去好玩儿的地方。”
玄青辞听着这充满蛊惑的声音,腿脚不受控制地跟他往前走,他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施了法,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小竹满意地笑了,笑容极近可怖,玄青辞盯着他一双白眼,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无识中,再无对外界的感知。
等到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柏树林中了。
而阎酆琅早在小竹带走玄青辞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眼眸一片清明,坐起身,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唤出苍云柏,一同追往柏树林,找到在迎客柏下等候的白誉。
正在阎酆琅和白誉赶往鬼母所在的时候,玄青辞也跟着小竹通往柏树林深处。
苍云柏穿梭在柏树林间,根据阎酆琅留在玄青辞身上的术法,追寻他们的踪迹,青影留下之处刮起阵阵大风。
小竹哼着歌,蹦蹦跳跳的,玄青辞注意到他的两条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的,如同人界梨园里的木偶,被幕后的人用丝线操纵着动作。
“你怎么了?我带你出来玩儿,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玄青辞看着他的脸,回道:“这里黑漆漆的……我有点儿害怕……”
小竹嘻嘻笑了,凑过去,弯着眼睛说:“别怕,后头有更黑的呢!”
玄青辞忙往后退了两步,满脸写着不愿意。
小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玄青辞觉得自己的手腕快断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呢?”
玄青辞看着他眯起来的眼睛,心中紧张起来,于是唯唯诺诺地说:“我……我只是怕黑……你能举个火把吗?”
话音刚落,树林间忽然传来一阵阴风,这风甚狂,似要将两个孩童一起吹向天上。玄青辞在风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心中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多了一份安定。
然而风未过,两人头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姑获鸟叫。
小竹抓着玄青辞的手猛地一紧,逼得玄青辞下意识想要逃脱。
他倏地盯向玄青辞,眯着眼睛,阴恻恻道:“你不听我的,看来你有问题。”
玄青辞呼吸一滞,几乎是同时,他与小竹同时发出一道术法,二者迅速拉开距离。
“你究竟是谁!”
话刚说完,一个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冲进二人耳朵。
一只姑获鸟冲着他们而去,而他们因为距离过近,一时间竟看不出姑获鸟是冲着谁去的。
就在此时,数根柏树枝丫迅速织成大网,遮天蔽月地将那只姑获鸟挡住。
小竹暗知这柏树并非是护自己的,立刻反应过来,抬手就发出一个术法射向柏树,一时间,柏树被打出一个洞来,那姑获鸟像是得知了什么一样,冲着那一个破洞不停地击打,似要将那洞彻底破除。
“看样子,你逃不了了。”小竹勾起嘴角,神色尽显阴森。
玄青辞冷哼一声,化作一道青影就要离开。小竹眼尖,立马唤出一道诀,拦住了玄青辞的去路。后者转过头来,露出一双被黑色掩盖的赤眸竖瞳,凶狠地盯住小竹。
“呵……竟然是只妖。”
言罢,小竹再次发动术法。
“咿呀——!”
玄青辞浑身一凉,抬手竖起一道屏障意图抵挡住双重攻击,岂料,一只姑获鸟的闯入,伴随了一群姑获鸟的闯入。
小竹勾起嘴角,一声喝令,术法与姑获鸟齐齐冲向玄青辞。
一道金色结界猛地从玄青辞的体内迸发而出,强有力地将姑获鸟们抵挡在外,还顺势将那一道术法弹了回去,小竹仓皇躲开,却落入了柏树的缠绕之中,被牢牢地固定在藤蔓中央。
“放开我!”
玄青辞看着面前的结界,心中一暖,想起阎酆琅说的话,想来这就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结界吧,原来他还是关切自己的。
苍云柏出现在玄青辞的身边,轻声道:“将他交予吾,汝速速离开。”
就在玄青辞化作青影离开的时候,阎酆琅正被一群姑获鸟围在中间。
“入魔?那还得看魔尊收不收你!”
“魔尊收不收我,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第四十六?隆《窳楣砟钢毡徊?
一只姑获鸟在此时突然冲向阎酆琅的背后,与此同时,一只手攀上阎酆琅的肩膀,带着一股柏树香,赤眸满含暴戾,手握一柄银剑,发出一道银光,一颗姑获鸟的头滚落在地。
阎酆琅顺势握住肩膀上的手腕,一个转身,连人带自己转了一个圈,玄青辞就在此时,从孩童化作了成人,三两只离得近的姑获鸟被瞬间砍头。
玄青辞立定站在阎酆琅的身后,背靠着背。
“小竹呢?”
“交给云柏了。”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鬼母厉声问道:“你们把小竹怎么了!”
“怎么了?等你们见面,不就知道了?”
阎酆琅一边说着话,一边唤出“束魂令”打向鬼母。
“咿呀——!”
不知从何方又窜出来一只姑获鸟,这只姑获鸟远比原先的那几只要庞大,振翅而飞几乎把阎酆琅和玄青辞望天的视线给尽数挡住,赤红的眸子看起来凶恶无比,尖锐削长的嘴巴像极了长矛,仿佛能够戳穿一切顿物。
玄青辞一看,心里凉了大半,浑身僵住。
只见那姑获鸟紧盯着玄青辞,就像是猛兽发现了猎物,下一刻就要一扑而上撕咬捕杀。
鬼母一声令下,那姑获鸟笔直地冲向玄青辞,好在生性使然,玄青辞硬是逼迫自己动了起来,往左边一滚,躲过了一击,然而姑获鸟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个转身再次冲过去。
阎酆琅看着胆战心惊,一声“雷池”就要劈向姑获鸟,那姑获鸟却“嗖”地一下子躲开了,雷池打在柏树上,将树干劈出了一道裂痕。
姑获鸟再而转身,俯冲而去,玄青辞向后下腰,从姑获鸟的下腹处滑了过去,然而姑获鸟却有所感知似地,利爪大张,勾住了玄青辞的腰,把他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青辞!”
阎酆琅一声大喊,正要飞上去把姑获鸟打下来,脚腕上却缠上了鬼母的黑链子。
“哪里走!”
鬼母发力将他从半空中拖了下来,阎酆琅一个转身,便将黑链子猛地踩在了脚底下,力道之大,地面上留下了塌陷的痕迹。
“缚魂决?束魂令。”
原先的术法在此刻加重了力度,鬼母明显感觉到这道术法几乎是刚刚的五倍还多,她涌上一股黑气,在自己的身前竖起一道结界,以作抵挡。
在半空中挣扎着的玄青辞,半点力气都用不上,浑身被两只利爪死死掐住,还不停地往外拉扯、扭曲,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一撕为二了!
“咿呀——!”
姑获鸟抓着玄青辞在空中盘旋,时不时上下颠簸,爪子扣着他,尖端刺入皮肤,在血肉上用力抠挖,疼得玄青辞不住地挣扎,他想要发动术法,偏生姑获鸟的爪子带着术法,遏制了他。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阎酆琅的脸上,他一缩鼻子,抬头往上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鬼母趁机加大术法,阎酆琅脚底的黑链子被拖了半截出来,后者发现后突然松脚,鬼母没个防备,连连后退,却被阎酆琅一个转身再次踩住黑链子,鬼母差一点就要栽在地上!
“七杀锁魂阵。”
一瞬间,七道银光在鬼母四周竖起高墙,如同一只牢笼,将其牢牢地关押在里面。那个抵挡阎酆琅的术法,在她被关进锁魂阵的一刹那,消失殆尽。
只一息,锁魂阵内雷电阵阵,即将落下第一道雷电。
“没用的!你杀不死我,哈哈哈哈!”
阎酆琅不予理会,嘴里念叨着“生佑令”,一根黑色的织线“嗖”地一下飞向在空中颠簸着的姑获鸟,圈住它的爪子,一个猛力,硬生生将它拖了下来。
只听一声“咿呀”,姑获鸟痛苦地挣扎起来,爪子猛然收紧。
“啊——!”
阎酆琅听到这声音,心头一痛,握着黑色织线的手松了松,姑获鸟便趁机往上飞。
“酆琅——快!不要管我——”
玄青辞将莫大的疼痛化作气力,冲着底下一声大喊。
许是姑获鸟感知到了玄青辞的意思,两只爪子突然往外拉,玄青辞疼得脸色煞白,陡然挣扎起来,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几近现出原形,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赤色蛇鳞。
阎酆琅突然冲向锁魂阵,一脚踩在锁魂阵的牢笼上,借力冲向半空中的姑获鸟。
“清魂令。”
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姑获鸟身上,它顿时浑身抽搐,爪子颤抖着大大张开,玄青辞就此坠落,阎酆琅迅速跟上,将他接住。
不出半刻,姑获鸟就像是被灌了汤,恍恍惚坠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扬起大风。
再定睛一看,那所谓的“姑获鸟”此时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只被射了一颗头的十头鸟。
阎酆琅冷哼一声,抱着玄青辞稳稳地站住,见怀里的人脸上血色全无,不禁浑身散着冷气,迅速渡入仙气查看伤势,随后看向锁魂阵中的鬼母,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第四十五章 化作稚童引小鬼。2
只见他抬起了一只手,手掌突然紧握,一道雷击瞬间落下。
“啊——!”
玄青辞深吸两口气,从阎酆琅身上下来,站稳后迅速在体内周转了一个小周天,脸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复。
“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玄青辞盯着锁魂阵中的鬼母,轻声说道。
阎酆琅盯着他,确定他无大碍后,说:“若这般容易被我们捉到,她也就不会把主意打到魔尊身上了。”
“这魔尊究竟是何来历?”玄青辞低声嘀咕着,皱着眉头的样子满是不解。
阎酆琅转头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十头鸟,抬起手将其魂魄收入竹简,一边说道:“魔尊乃是上古神兽,虽然魂力不高,但胜在其血,摄魂控魂,堪称一绝。”
“只要得了魔尊的一滴血,上神又如何!哈哈哈!通通都得死在我的脚下!”
“轰隆隆!”
“啊——!有本事你杀了我,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玄青辞“啧”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阎酆琅一看,连忙把他拽回来。
“别过去。”阎酆琅解释道,“这可是锁魂阵,三界之内不分神妖人,你若这么靠近,恐会误伤。”
言语之间,锁魂阵内再次落下雷击,鬼母被轰得去了大半魂力,一下子跪坐在地,脸上的褶皱皱在了一起,狼狈不堪。
“酆琅打算如何处置她?”玄青辞问道。
“如何处置?”阎酆琅眯着眼睛盯向鬼母,往前走了几步正对着她,继续道,“那就要看她具体造了些什么孽了。”
言罢,他两指合一,念了一道诀,便看见这雷电滚滚的锁魂阵突然安静下来,带着疾电的结界开了一道口,正好容纳一个人进入。
阎酆琅与玄青辞互视一眼,往那缺口走了进去。
鬼母眼看着阎酆琅步步紧逼,激动得战战巍巍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上神终于要杀我了吗?”
“杀你?我从来不杀魂灵。”阎酆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鬼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得喘不上气了才说:“天界不是向来容不下魂灵吗?”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玄青辞皱眉问道。
“难道不是?”
阎酆琅不做过多解释,这样的诋毁之语,他听得太多了。
只见,阎酆琅一手抓着玄青辞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竹简放置在半空中,锁魂阵的四方就蔓延出藤蔓来。
玄青辞看着这藤蔓,忽然想起这是阎酆琅养在阎君殿中的幽冥草,此刻正不知道从何处蔓延出来,将鬼母牢牢地困在阵法中央,一道道雷击从藤蔓上缠绕而来,快速地冲向鬼母,最后汇聚在一个地方。
“啊——!”
只一瞬间,阎酆琅拉着玄青辞消失在锁魂阵内。
玄青辞的眼睛忽觉刺痛,立刻闭上眼后,耳边就听见一个新生儿的哭喊声,他倏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酷似鬼母的年轻女子正躺在床上,粗喘着气,身旁是一个嗷嗷啼哭的孩子。
“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这个画面就被铁骑的马蹄所碾碎。一群穿着官服的士兵在村庄中横冲直撞,闯进农舍,像抓一只鸡一样地从屋子里抓出一两个男丁,或青壮,或年迈,甚至少年,妇女哭喊着被士兵拦住,随后无力地跌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在征兵?”
玄青辞低声问着,阎酆琅点点头后,指向一个方向。
只见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藏着五个人,四个男子,约莫着都在十七八岁,稍微老成一点儿的在二十五岁左右,中间围着一个妇人,她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看上去约莫着应是这几个男子的母亲。此刻,她正对着一口铁锅倒腾着什么。
半晌后,铁锅被拆了下来,那妇人缓缓转过身来。
恰是鬼母。
“这……”
只见鬼母对着几个男子说了些什么后,男子面面相觑,开始往那口铁锅下钻去,锅口大小刚好容下一个人,剩余的几个看见年长的先下去,也纷纷跟上,鬼母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他们在逃避征兵?”玄青辞问道,看见阎酆琅点头后便再次看向这幅画面。
“娘,外面的人……走了吗?”一个稍微年幼一点的少年问道,把自己蜷缩起来靠在角落里。
鬼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将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铁锅下的洞并不大,但是刚刚好能够容纳下他们,似乎是特意为他们挖的。他们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头顶的声音。
玄青辞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砰!”
一声巨响,惊得玄青辞随着他们一起抖了一下,随后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物什被翻动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刚刚说话的少年明显有些蹲不住,摇摇晃晃着想要换一个姿势,被年长的男子瞪了一眼后,硬是忍住了。
玄青辞忍不住问道:“逃避征兵乃是重罪,何况男子保家卫国,建功立业,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阎酆琅一皱眉头,略有责备道:“是谁告诉你这是应该做的事情?他们各有家室,有父有母,甚至有人还有幼子,何故为了不相干的人,抛头颅洒热血?”
第四十七章 血亲反目食人肉
玄青辞听着这话心里有些结郁,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他在人界待了这么些年,每次听到那些说书先生都这么说,某某将军带军杀敌,保家卫国,为国为民,甚至连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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