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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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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虫纹在什么地方?”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滑稽的看着你,似乎不知道该摆出何种表情:“什么?”

你告诉他:“或许你不该让虫随便的标记你。”

你从未尝试过调情的手段,也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但脱衣服并不是很难,你拿起酒囊仰头喝了一口酒,脱掉了外套,解开衬衫,尽量多的释放气息。

然后一鼓作气的压到他身上,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愕然的神色,冷冷问:“反抗吗?”

你抬高他的下巴,轻蔑下撇。

“你不对劲。”他被你的动作惊到,然后猛地偏过头去看旁边的酒囊,眉头紧皱,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大骂:“苏克这个混账。”





第16章 第十六章
酒暖和了你的胃,干燥了你的唇舌,你的眼眶微微发烫,身体也暖和起来,可你的心却空荡荡的下坠。

不该这样,你喝过酒,也在无人时醉倒过,却从未在心底燃起如此热切的渴望,你清醒着剥离了理智与情感,想要拥抱一个人,无关风月爱恨,简单的情。欲而已。

“昆图。”

你居高临下,喊他的名字,他略狼狈的仰倒在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对你的低喃充耳不闻。

他凶狠的拧紧眉毛,想要克服天性的顺从站起来,却只能用更强的意志控制贴上来的欲。望,他弓着腰,咬着牙,饱满的肌肉群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伏动,充满了蓬勃的爆发力和动态汹涌的美感。

“酒有问题,你清醒一点。”

你木然着脸,手指按压着他温暖的肌肤,你本来会说抱歉,然后平静的停下动作从他身上站起来。

你会这么做,你不愿意强迫任何人,也不接受随意的性,何况你还听到苏克的名字,直觉一切的冲动或许与他有关,可你太难过了,情绪的锁链扼住你的咽喉,迫使你发声打破沉默。

你该说什么?

你不知道。

你经历了很多倒霉事,明知这并不能击溃你的意志,却始终不能合理的发泄。

你需要欢笑,需要鼓舞,即使你知道自己做不出来,但无数的经验告诉你,成功的前提就是不能沉湎于死亡与失败。

你一直如此鼓舞自己,却在此刻崩溃的一塌糊涂。

你没有眼泪,没有言语,如同每一次沉默的忍受,即使内心崩塌了一个角,也因为有朝一日会忘却或者重建,而难以感到哀恸。

你低下头,将他喘息的样子纳入眼帘,你骑在他的腰上,听他安抚你的情绪,他说酒,说苏克,说解决的办法,有条不紊,只等你起身就能解决。

他极力克制,偏过头错开呼吸,并试图警告你,他有比你更加强大的力量,比你更坚定的意志,却全都用来克服本能。

你说:“不。”

然后附身亲吻他,他瞪大眼,僵硬得如同一只被钉起来的青蛙,他的脸颊细微的鼓动,发出隐忍的抽气,他想推开你,却仿佛拥抱一样把你拥入怀中。

他也说:“不。”

但在天性面前似乎一切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你脱下他的裤子,舔他的胸口,在他紧致的腰腹留恋,你吻他的额头,眼睛,嘴唇,然后贴着皮肤划入他的股沟,你从来没有如此热切,也从未获得如此温暖,你屈从本能,回应渴望,如同寒冰撞进烈焰,发出噗嗤的轻响。

你打开他,如同打开一本书,他在你面前敞开自己,
你嵌入他,拥抱他,听他嘶哑的抽气,你感受他,拥抱他,轻轻的喘息,你想让他全心的回应你,你的孤独,你的一切,然后融化你。

可他看起来神色迷离,痛苦又茫然。

你吻了吻他的唇,却不知如何表达,好像思绪也随着律动被割裂成碎片,你应该感到耻辱,感到羞愧,可你的心如此满足,你开始不明白自己渴望拥有的究竟是情感,还是一具身体,任何一具。

你们汗涔涔的相贴,呼吸交融,胸腔相互震颤,他颤抖着喉结,微闭着双眼,张开了嘴唇,他说不,然后紧紧的抱着你,双腿在你身后扣紧。

多暖和啊。

既然身体相贴就能带来如此温暖,又为何要去苛求感情?你感到茫然,却得不到答案,他匐低身体,趴在你的肩头,你侧过脸就能看到他绯红的耳廓,他隐忍的神情。

你不知道他是否快乐,不知道自己是否给予了足够的欢愉。

你没有爱过他,因此无从得知。

那些背过的诗歌从灰尘里被翻出,在你的脑袋里哗啦哗啦的翻页,它们歌颂爱,歌颂美德,把爱与性结合成优美的文字,断言二者不可分割。

它说爱是宽容,爱是无私,它比火焰灼热,比日光明亮,一切阴私败坏在它面前犹如太阳下的萤火,它抚平伤痛,荡涤灵魂,无它不可构筑,无它不可摧毁。

它们提供了你多年来量夺感情的模板,你虔诚的遵守,从来不曾僭越,可最后还是没有得到。

你漠然的勾起唇角,却突然被翻了个,昆图翻身把你压倒在地,他全身□□,眼角潮红,却依然满身硬气与煞气。

你仰倒在地,沉默无言,他挑起左边的眉毛,俯下身,双手撑在两侧。

“哭什么,被欺负的又不是你。”

他伸出手,温暖的肌肤贴近你冰凉的脸颊,擦过眼底,有些许刺痛,你愣愣的伸手抓住他的手掌。

你不明白。

或许是你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压在你身上的雌虫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吃亏。”

“……”

他没有等你回答,或者料到你无言以对,雌虫大胆极了,他扣住你的双手压在身侧,神情慵懒,桀骜不驯,似乎刚才的无力和脆弱只是昙花一现的伪装。

你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是轻声笑了笑,从你身上站起来,捡起掉落的衣裤,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睡袋。

你看到他的虫纹,在大腿内侧。

难眠的一夜。

第二天的清晨,昆图早早地起来打整行囊,你听到声音睁开眼睛,默默地收拾睡袋,那荒诞不经的夜晚仿佛投入深潭的石头,溅起巨大的水花,而后回归平静。

你们沿着野驼迁徙的路线前进,在一条山丘的两端,碧绿的草场分化成了两端,野驼在水草丰厚的一侧留下蹄印,另一侧的草地稀疏枯黄,发白的草尖泛着死气沉沉的紫色,充斥着不详的意味。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绿地枯萎,裸露出黄褐色的泥地,而另一边,仍然青草浮动,生机盎然。

“好奇?”

昆图坐在你前面的草驼上,你频频四顾的动作瞒不过他,你原本担心过他的臀部,但他一副懒散随意的样子骑了半天的草驼,没有半分异样,你也就不再担心。

“为什么?”

草地枯萎的太过古怪,引起了你的好奇,昆图回头看了你一眼:“等价交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疑问:“什么问题。”

“你的真名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写文画风比较沉闷,谢谢一直看到这里小天使们,让我有动力一直写下去,爱你们么么啾_(:3」ㄥ)_





第17章 第十七章
奇怪的是,那只雄虫让昆图想起了鬃狮。

他曾经捕到过一只瘸腿的小鬃狮,小家伙大概三个月大,断掉了一只腿,虚弱的躺在草丛里哀叫,昆图瞒着雌父把他带到部落附近,但它伤的实在太重了,断腿部分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磨过,只连着一点筋骨。

部落里的只有族老会医治伤病,但打一百个赌,那老家伙看到小鬃狮立刻就会用斧子剁掉它的脑袋,昆图不敢冒这个险,可他也不想看着小鬃狮死掉。

小家伙才三个月大,但已经初具猛兽形态,生机勃勃,凶狠异常,对待救命恩人也不假辞色,动辄嘶吼啃咬,一副绝不容情的模样。

但它的牙齿却一点也不尖利,反而生的钝圆,因此就是把手指放到它的嘴里,它也啃不动,昆图猜测这也是鬃狮妈妈抛弃它的原因,它腿上的伤口也是鬃狮母亲为了赶走它下嘴咬的。

昆图揉着小鬃狮的毛,小家伙毫不领情,一直呜呜地低吼,挠他一手的血道子,然后傲慢地扭过头,趴在洞里休息,熟悉之后,它会趁昆图睡着的时候偷舔他的手指,等他醒了又龇牙咧嘴凶巴巴。

昆图在族老出门时爬上了圣塔,偷了点草药,但他没想到族老的徒弟,那个叫苏克的雄虫会偷偷跟着他。

等他第二天再去看鬃狮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被剁掉了脑袋,身体被远远的丢在了河边。

“鬃狮会招惹灾祸。”小时候的苏克就已经非常傲慢残酷。

昆图从那时起开始讨厌苏克,也不喜欢他杀了鬃狮还趾高气昂到雌父面前邀功的样子。

雄虫让昆图想到鬃狮,但其实这比喻不太贴切,小鬃狮毛发柔软,凶悍活泼,是一种让人觉得强大喜爱的生物,雄虫冷淡漠然,意志坚定,从被捉住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崩溃过。

昆图找不到他们之前的相同,只是莫名的联想。

他想到站在飞船上雄虫凶狠冷漠的去够那把枪,被切掉小指时身上孤注一掷的绝望,他好像从来都明白后果,却因为种种原因无力改变结局。

看上去锐利的嘴唇,亲吻时却觉得柔软的不可思议,那头颜色暗沉的头发,摸起来也如同春天的新芽。

雄虫拥抱他,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虔诚热情,他贪恋皮肤温暖的热度,又克制的不肯过多接触,直到昆图回应,那些堵塞的情绪才如同洪流宣泄。

真奇怪,昆图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当他看到那张冰冷木然的脸上滚下的泪水,才发现这只雄虫内里其实崩溃的一塌糊涂。

昆图骑在草驼上,侧过上半边身子留意雄虫的目光。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映照他半边脸颊绯红,高傲冷淡的面孔因此柔和,一层细密的汗水覆盖着额头,上唇,他的胡茬也像植物茎杆上的绒毛,短而柔软。

“你的真名是什么?”

昆图说,雄虫骑在草驼上,姿势端正严肃的像在骑什么神兽,昆图以为他会保持沉默,也不指望这只阴沉寡言的虫子会回答,只是无话找话的挑起话头。

没想到雄虫皱着眉头,抿着嘴唇,半晌后干巴巴的说:“真名即誓约。”

昆图忍不住笑了一声,干脆驱着草驼和雄虫并肩同行,蓝天白云下,风吹动草叶簌簌作响,草驼惬意的打了个响鼻,不紧不慢的踏着沉甸甸的步伐。

雄虫蓦地绷紧脊背,不太适应的侧过身子,昆图离得近了,雄虫就感受的更清楚,昆图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这个认知让看上去不近人情又极度冷漠的雄虫,头皮发麻,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在努力缓和自己的情绪,神色在开口和闭嘴间犹豫,最后有些郁闷地沉默,偏过头看枯萎的草地。

昆图嘴角上扬,拨弄着草驼柔软的圆耳朵,懒洋洋的说:“好吧,那么换一个问题。”

雄虫略微狐疑的投来目光,昆图说:“跟我说说你过去的生活怎么样?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

总感觉难以接近,不知道这只雄虫是戒备心太强,还是单纯的不善于交流。

昆图凑近了点,想拉近和雄虫之间的距离,聊聊天,骑在草驼上的雄虫却倏然僵硬,脸色铁青的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发呆。

昆图不明所以,雄虫突然侧踢了一下草驼,快骑了几步,走到了他的前面。

“喂。”

昆图喊了一声,也跟了上去,雄虫绷着脸,耳廓通红,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沉默的更胜以往,无论昆图和他说什么,都抿紧嘴唇不发一言,专心致志的拽着草驼身上的一缕毛。

昆图耸耸肩,转而开始关注天气和路况,他想快些完成狩猎,因此需要抄近道,走一条古老的野驼迁徙路线,在到达格林图勒草原之前,他们要趟过一条河,再翻越狭长高山。

他担心寒流带来的降雨会让河水暴涨,但想赶在野驼前面到达格林图勒,只有走这条古道。

雨淅淅沥沥的飘洒,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昆图预感大雨将至,他隐约有些焦躁,提醒雄虫穿好衣服,披戴斗篷。

雄虫的动作很快,穿戴好后盯着他看了一会:“你没有带多余的斗篷?”

昆图挑起眉梢,摇了摇头,能减轻多余的负重是好事。

野驼上的大部分行囊都是为雄虫准备的,如果只有昆图自己,他连野驼都懒得骑。

雄虫沉默点头,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昆图遂不再分心关注,将心思放在了路线上。

他只走过两次古道,都不是雨季,所以也不知道河水会涨到什么程度,这里离河还有些远,需要不停地走,才能赶在天黑之前渡河。

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路上也不再有什么交流。

大雨夹带着冰雹骤然而至,噼里啪啦的砸到雄虫的斗篷上,气温低到昆图都觉得一阵阵发冷,手脚发麻。

昆图望着雾蒙蒙的草原,升起了一丝犹疑,但很快,便坚定不移的迈动步伐。

他仍旧穿着背心,雨水把他从头到尾浇得湿透,嘴唇也微微泛白。

他从风雨的空隙里听到雄虫的声音。

“怎么?”昆图凑近他,带着一脸冰冷的雨水,斗篷下,雄虫睁着乌黑平静的眼睛,递过来一件外套,显然是从斗篷里褪下来的。

“穿上。”

雄虫皱着眉头说,他快速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伸出来的左手缺了一根小指。

昆图心思微动,没有拒绝雄虫的好意,利落的借过外套穿上,他闻到一股冰冷的香气,和雨水混杂,但有过肌肤之亲的他很清楚,这是雄虫的气息。

外套很快被雨水打湿,路况也愈发艰难,昆图眉头深锁。

大雨倾盆,他们一路艰难的跋涉到河边,雨势才稍稍减缓。

天色已接近傍晚,原本窄窄的小河扩大了几倍,成为一片直径十几米的汪洋,河水轰隆隆的冲过,浑浊的泥水翻滚激荡,把卷入的一切吞噬殆尽。

“要过去?”雄虫问。

昆图盯着这条河看了几分钟,点了点头,他神色凝重的解开了草驼身上的行囊,从里面丢出几件重物,重新系紧。

然后他牵着两只草驼慢慢趟下水,适应水流的冲击力和温度。

昆图的水性很好,也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坐骑,雄虫则被安排坐在草驼上,他拽着牵绳,紧张的盯着打转的河水。

水流徐徐流过,带来冰凉刺骨的温度。

“别盯着河水。”昆图提醒他:“看着对岸,抓紧。”

雄虫抿紧嘴唇,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眼神里细微的焦灼,让人看出来他有些担心。

河面本不算宽,但水流湍急浑浊,很容易被冲倒。

昆图紧拽着草驼,不疾不徐的慢慢趟到河中央,水淹到了昆图的胸口,冲击力也越来越大,但昆图熟悉这条河,知道它的河床其实没有多深,下水之前也仔细观察过,不可能淹没他。

他小心翼翼的牵着草驼,慢慢的趟向岸,两只草驼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呼唤着,河中央水面看起来白茫茫的,四周都是轰隆的水声,挤压着耳膜。

吃水越深,越难走,水流也变得湍急迅猛,雄虫一直呆在草驼背上,水淹没行囊,也淹到了他的半腰,防雨斗篷像朵花一样浮在水面。

昆图盯着对岸,神经紧绷,总觉得有些不安心,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让他警铃大作,催促着草驼拼命的游。

如果没有行囊负重会走的更快,但昆图不可能扔掉这些东西,对于雄虫来说,舒适的生活条件如同呼吸一样属于本能。

他推着草驼前进,手脚在水中却如坠千斤,雄虫学着他不停的吹着口哨,催促草驼。

大概还有七八米的距离。

“昆图!昆图!”

雨还在下,水声隆隆。

雄虫的嘶吼的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昆图猛地扭头,雄虫指着远处,那是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河水从上直冲而下。

他蓦地睁大眼,此时那处山坡上滚动着气势磅礴的巨浪,像崩塌的堤坝一样,大量的河水席卷着泥沙往此处呼喝而来。

触目可见的扩大了河流的面积。

昆图瞳孔紧缩,反应极快的从身侧抽出刀,割断了雄虫草驼上背着的行囊。

“走!快走!”

巨大的轰鸣鼓槌一样击打着耳膜,昆图猛地拍到草驼的屁股上。

“你在干什么!快走!”

雄虫惊慌的声音在雨幕里飘忽不定。

“咄——咄——。”

草驼应声而起,高声长鸣,从水里浮出来一大截,趟动着四个蹄子拼命的往河岸游。

雄虫煞白了脸色,紧紧捉住草驼的脖子,丢掉负重的草驼游得飞快,转眼和昆图拉开了十几步的距离。

昆图咬着牙,一刀子扎在自己的草驼屁股上,催它快走,却没有丢掉行囊的打算。

他隐约听到雄虫在喊什么,但水声太大,河水也激荡的好像要煮沸一样翻腾,他什么也听不见。

昆图佝着头,吃力的趟着河水,推着草驼继续游。

快些,再快些。

他奋力推着草驼。

草驼却突然吼叫了一声,如有神助的蹬起了蹄子,昆图费力抬头,一个黑黑的脑袋瓜在水里沉沉浮浮,他手里抓着一把刀,准确地挑断了草驼身上最后一根绳索。

行囊一卸,草驼犹如离弦之箭,快速冲向对岸。

水势轰隆,滚滚而来。

昆图大惊失色,抓着雄虫的手,甚至来不及质问,只顾得上拼命趟水。

雄虫扑腾着抓住草驼的尾巴,两虫一前一后,赶在浪头前逃上岸,踏上岸的一瞬,巨浪接踵而至,音浪激得人头皮发麻。

雄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几乎是虚脱一样跌坐在地,脸色极其难看。

然后他突然扭头,冰冷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在河里。”

雄虫知道昆图不肯丢下行囊的原因,但在命面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你恐怕要餐风露宿,食不果腹了。”

昆图说。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一下视角,下一章换回来。
我可真是个小甜饼作者呀╮(‵▽′)╭





第18章 第十八章
你坐在潮湿泥泞的草地上,浑身湿透,厚厚的衣服吸饱了水分,负了一座山似的沉重。

昆图奋力把草驼栓到一起,他长长叹出一口气,在远离河边的地方按着草驼的头,让他们趴下来互相依偎着取暖。

你哆嗦着,想把湿衣服脱下来。

“太冷了。”他说:“脱下来更冷。”

你只好穿着湿衣服跟着他,鞋子灌满了河水,走起来咣当咣当的响,他一直在忙碌,雪粒子夹带着雨水,从敞开的领口滑进他的衣服,那头绒碎的头发一绺一绺,乱糟糟的的黏在脸上。

雌虫好像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样子,出现时永远都灰尘仆仆,谈不上形象。

他轻轻呵出一口气,把头发全都抓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随后解开外套,用两根树叉在草驼边上做了一个简陋的雨棚。

他帮你把灌满河水的鞋子脱下来,倒干净,脚被泡的发白,皱巴巴的像搓衣板,可又不能不穿,你打了个哆嗦,抓着鞋子重新套上。

昆图拽着你的袖口,衣摆,拧干净水分,他解开你的衣扣,从你的衣服里抓出几条小鱼,并拎着小鱼在你面前晃了晃:“你都没有发现吗。”

你吐出嘴里的泥沙,面无表情。

雌虫忍不住笑出声,大雨和河水把你折腾的一身狼藉,满脸疲惫,高傲和冰冷的外壳被击打的粉碎,看起来就像一只落了水的猫崽子。

雨水从雌虫瘦削冷峻的脸庞滚落,冲开了附着的泥沙,像洗干净一把刀,漂亮极了。

你垂下眼睑,他啧了一声,盯着你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捏住你的脸:“第一次见面就想捏了,干嘛总是气鼓鼓的。”

这只雌虫太没有规矩,指责在你的脑中酝酿,抵达唇舌。

“为什么游回来。”他语调轻快:“你喜欢我?”

你噎了一下,忿忿地打掉他的手,你喜欢AI都不会喜欢他。

雨淅淅沥沥,雌虫光着膀子,背心湿淋淋的黏在身上,好像感受不到寒冷一样,他似乎心情不错:“还是你觉得睡了我,要对我负责?”

“胡言乱语。”你硬邦邦的说。

雌虫凑近了点:“口是心非。”

你有更具讽刺和严厉的措辞,但是鉴于雌虫和你的距离过近,松脂和冷香混杂的气味钻进你的大脑。

你愣了一下,有点呆。

不知道这是不是雌虫故意的反击。

雌虫神色平静,脸色看上去却不算太好,你读过《雌雄性别论》,对于官方界定的两性区别了如指掌,他们也不是百害不侵,如果你感到寒冷,雌虫未必不会。

不过书上又说雌虫天性喜欢沐风栉雨,你不太确定,天气看起来十分糟糕。

“你得在这里等我一会。”

“你去哪?”

你问的很快,也很急促,昆图伸手揉了揉你僵硬的脸,你偏过头躲开,他抹去脸上的雨水,低声笑了笑:“我去捡点东西生火。”

你看着四周,目光落到滚滚的河水,语气肯定:“你要去捞行李。”

“没了行李,接下来会很难走。”昆图没有反驳,平静的注视着你,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只是要去河边洗个手。

你不赞同的看着他。

昆图耐心解释:“河流下游有一片荆棘林,行李很可能会滞留在那儿,我保证我会非常小心,但是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得呆在这里。”

“好。”你最后点头说,然后解下斗篷,扔给雌虫,斗篷虽然潮湿,但因为防雨防水的特性,在一众湿漉漉的衣服里显得较为干燥。

昆图稳稳的接过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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