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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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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尔什先生有着强烈的时间观念,这点在无名星上也没有改变,在日程安排中,每天晚上的九点十分是他写日记的时候。

但现在,他坐在书桌前,迟迟不知该如何动笔,小沃尔什先生的书桌非常宽大,除了日常工作,偶尔还会变成手术台,进行一些小型的外科手术。

现在他的书桌正中放着小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白色的虫蛋。

他面瘫着脸,慢慢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虫蛋,然后整只手放到虫蛋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玄妙。

这是个蛋。

他下了定论,然后是补充,我和路易斯的蛋。

小沃尔什先生突然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转了一圈,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定论,他看了看摇篮,再次把手放到虫蛋上,然后皱着眉毛,不确定自己的感受是否正确。

虫蛋想要抱抱。

小沃尔什先生慢慢伸出手,捧着虫蛋仔细感受蛋壳里的生命,他面瘫着脸试图沟通:“你已经出生一个小时了。”他说:“应该独立一点。”

虫蛋没有回应,仿佛刚才的精神波动只是小沃尔什先生的臆想。

“说话。”

小沃尔什先生轻轻晃了一下蛋,虫蛋安安静静,沃尔什先生开始担心自己没办法教育好这颗蛋,它看起来有点叛逆。

或者是睡着了?

小沃尔什先生放下蛋,坐回书桌前,面瘫脸上难得表露出一丝忧愁,他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好,甚至有点糟糕,衣服皱巴巴,从手指到袖口血红一片,头发也乱蓬蓬,眼镜只剩半边镜片,右边的腮帮子高高鼓起,看起来很丑。

对着蛋思索了片刻,小沃尔什先生终于想起来自己需要洗漱一番。

而大约在两个小时前。

小沃尔什先生衣冠楚楚的站在卧室门口,准备做一场小手术,他在进门前戴上了眼镜,看了看钟表,在时针指向整点时用耳朵贴近门口,确认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意味着安定剂起了作用,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取出那枚虫蛋。

推开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俊美高傲的雌虫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皱着硬朗好看的眉,湿漉漉的额发软塌塌的黏在额头,宽肩,窄腰,小腹微隆,他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歪头看着雄虫,乖巧的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猎豹。

“我没力气怎么生。”他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

但根据先前的反抗激烈程度,雄虫可以轻易推断出这番话绝不出自真心。

果然,在小沃尔什不为所动的目光下,雌虫丧气的摊着四肢,咒骂道。

“死变态。”

咽下去的嘀咕里措辞更为不雅,在雄虫多次教育下,路易斯终于不再直白的吐露更具侮辱性的言辞,比如,不能诅咒小沃尔什没有小勾勾,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

雄虫面瘫着脸,平静的推了推镜框:“虫蛋发育的不成熟,等不到顺产。”所以需要手术。

雌虫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小沃尔什,恹恹的闭上眼睛。

看起来已经认命。

但事实上如果没有安定剂和压制能力的镣铐,雌虫可以轻易拧断小沃尔什先生的脖子,现在,他只是把身边的任何东西迎面砸过来。

为了不负伤,小沃尔什先生把房间里物品极尽缩减,并按照三天一次的频率留下几个圆木球,让雌虫保持一定的活力。

小沃尔什并不经常能够躲过,被砸中的几率在百分之四十左右,如果雌虫的情绪持续低迷,那么他打开门之后就尽量不动,以增加概率,换取一定的心情值。

为了保持生产过程的顺利进行,安定剂作用仅限于削减他的反应速度和体力,小沃尔什知道雌虫现在非常清醒,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他走近,俯身,双手分别穿过膝弯和腋窝,把雌虫从床上抱起来。

很沉。

雄虫绷着脸,走路的姿势略微摇晃,路易斯睁开眼,表情讥讽,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无力的靠在雄虫的肩膀上,用牙齿磨雄虫的脖颈,雄虫晃得更厉害了。

他猜测这个动作的本意是要洞穿他的脖颈,但因为力度受限,调情的作用占了多数。

“ 路易斯。”

雄虫的声音充满警示意味,路易斯不为所动,继续深入,从卧室到书房,距离不算长,一共需要五十七步,但小沃尔什先生走的十分勉强。

打开门,将雌虫小心的放在布置完备的书桌,他转身拿起注射器,表情镇定。

“很快就会过去了。”

“去你爸的。”

雄虫面瘫着脸,开始催生的第一步放松精神,但从雌虫的表现看,这一步恐吓的意味大过安慰。

生产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小沃尔什给雌虫注射了回复体力的药物,尽管他已经借助工具演练了几百遍,但当路易斯的下。体开始渗血和粘液,并且疼到脸色发白时,他开始紧张。

具体表现为,小沃尔什先生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小时候雌父告诉我,生蛋就是啪嚓一下。”

“放屁!”路易斯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手猛地拍到雄虫脸上,咬牙切齿:“你爷爷!你这个蠢蛋的到底会不会接生!?”

雄虫的眼镜被打掉,脑袋微微偏了一下,他的眼睛幽深纯粹,专注的看着路易斯的脸,肯定的点头,双手稳健的继续着催生的步骤,冰冷道:“我看过书,看过视频资料。”

从怀上到现在,准备了七个月的时间。

小沃尔什先生的步骤并没有出错,也没有在专业上有任何疏忽,但问题是他和路易斯都是第一次,双方都不确定流程是否准确无误。

路易斯高高的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气,雄虫小心翼翼的按压着雌虫的腹部,打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药剂生效的时间快过他的预估,这说明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虫蛋可能会顺利的从体。腔排出,也可能不堪压力破碎在腹内,那会造成极大的麻烦。

持续难忍的绞痛逼迫路易斯呻。吟出声,他脸色惨白,汗珠如豆,比起生虫蛋更像是在受酷刑,他弓着身体,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雄虫平静而熟练的再把他重新打开,让他摊在自己怀里。

“滚。”路易斯虚弱的发抖。

小沃尔什先生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别怕。”

细小的血和粘液从缝隙间一股股的涌出来,路易斯难受极了,他拽着雄虫的衣服恨恨道:“唔……我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我永远不会这样想,路易斯。”

雌虫忍耐着,他咬着牙,愤怒和恐惧让他几乎失控,他暴躁的想拧断那只手,然而现实只允许他狠狠地咬上一口。

路易斯用牙齿厮磨皮肉,雄虫闷哼一声。

“我摸到它了。”小沃尔什先生试图引导虫蛋排出体腔,但雌虫的举动妨碍了他的动作。

“不要咬我的手路易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雌虫的脑袋:“试着把它排出来。”

路易斯气炸了肺,他狠狠的一手肘撞到雄虫脸上,雄虫嘶了一声,动作仍然稳定的引导着虫蛋,路易斯明白躲也躲不过去,干脆的放任自己瘫倒在雄虫怀里,开始局部用力。

生蛋的过程很微妙。

路易斯为了这颗蛋和小沃尔什斗了无数回,几次差点成功的杀死它,又被它的父亲救回来,或许是危机感逼迫这颗虫蛋提前出生。

随着雌虫的配合,虫蛋开始慢腾腾的顺着体腔排出,直到它顺利脱离雌父的身体,成了一个被雄虫捧在手里的大白蛋。

路易斯累的睁不开眼,迷糊着昏了过去,其实雌虫生蛋远没有这么困难,但是压制镣铐困住了雌虫,他的体力虚弱。

“睡吧。”

小沃尔什把蛋放进摇篮,亲了亲路易斯汗湿的额头,他抱起雌虫开始最后的善后工作。

虫蛋的出生在小沃尔什先生的计划之外,他没有打算要虫崽,但是蛋已经出生了,总不能随便扔掉。

小沃尔什先生本来想把蛋交给雌虫孵化,并且严格按照封面暧昧的《如何让伴侣听话》一书,和雌虫进行了一场亲密接触。

雄虫企图通过肩背按摩来软化雌虫的态度,但是见到虫蛋的路易斯第一反应是飞来一脚,差点当场蛋碎虫亡,他只能暂时隔离他和蛋。

虫蛋孵化的时间不定,但鉴于小沃尔什先生偶尔灌输的希望虫蛋早点独立的思想,小小沃尔什在出生后的第三周破壳而出。

那天雄虫父亲刚刚给雌虫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并且毫不意外的被揍了一身淤青,生完蛋的路易斯在雄虫缜密的照顾下很快恢复了健康,揍起虫来丝毫不手软。

小沃尔什面瘫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推开书房的门,和摇篮里睁开眼的虫崽默默对视,然后他反应极快的关上门,站在门外呆了一会。

虫崽破壳了。

虫崽睁开眼睛了。

我是他的父亲。

小沃尔什先生镇定的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挺胸抬头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如果忽略他同手同脚和鼻青眼肿的话,这一定是一场非常威严的初次见面。

小沃尔什和虫崽大眼瞪小眼,面瘫着脸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开场白:“你好。”

虫崽:“……”

养育虫崽花废了小沃尔什很多精神,但面瘫又冷淡的他十分不知道如何合适的表达出各种情绪,于是小沃尔什先生有一天发现虫崽也有向面瘫发展的趋势。

他有了一个计划。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看生物百科。”

雄虫推了推镜框,没有早教书籍,在各种枯燥乏味的书里,看来看去也只有生物百科比较适合虫崽。

“看到这匹螺纹马了吗?”雄虫问。

“看到了。”虫崽非常乖,一板一眼的念着螺纹马的词条,雄虫等到虫崽念完,赞许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说:“学着它笑一次。”

虫崽:“……”

看来小沃尔什先生的教育大概有些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的作者写了蛋,蛋的事能算番外吗?肯定不能_(:3」ㄥ)_,正文攒一下下就更,这几天三次元忙~





第21章 二十一章
你为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感到羞耻。

你是一个正直的虫,虽然从你主动破坏绝不与无爱之人苟合的原则时,就已经往叛逆的立场上移动,但你还有底线。

“你睡,我守夜。”

你语气冰冷,用正直的眼神,坚决的手势制止他想要拥抱你的动作,倒退一步,雌虫遗憾的叹了口气,慢腾腾的钻进睡袋,你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朵,这只雌虫太不检点了。

那种眼神,太下流了。

你无声的嘀咕,坐在篝火边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哗啦啦的雨声从洞口传进来,草驼厚实的身躯挡住了大半洞口,也挡住了风。

你刻意忽略了他的目光,直到他轻轻笑着说:“小面瘫,过来一起睡啊。”

“我不是。”

你反驳。

不爱笑不是面瘫,你为此冷哼一声,骄傲的肯定自己灵活的掌握各种表情的应用,并且对于面部神经的控制炉火纯青。

雌虫顿了顿:“那你笑一个。”

“……”

这不能算是请求,你是联盟的绿勋雄虫,秉承家族的原则和操守,像这样毫无礼数的要求,即使身为俘虏,你也不能轻易答应。

“小面瘫。”

“……”

你裹着毯子站起身,在雌虫诧异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抬起下颚,用下垂的目光谴责他对你的冒犯:“我不是面瘫。”

你为本次争论的内容定下基调,并且十分理智克制用词,试图阐述自己的论点:“面瘫是以面部表情肌群运动功能障碍为主要特征的一种疾病,一般症状是口眼歪斜,连最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都无法完成。”

你指着自己,肯定道:“而我五官端正,不是面瘫。”

雌虫惊讶的神色一直到你严肃冷静的持续抖动眉毛,证明自己很善于控制面部表情。

他先是忍耐,然后绷不住笑出声,笑声在他的胸腔里震颤,像一面快活的小鼓,你绷着脸,生气的看着他,你快速回忆自己说过话,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甚至不能理解他大笑的原因,但他快活的神色令你迟疑。

你头一次觉得笑声会让人脸色发红发烫,你感觉温暖。

然而某种古怪的掣肘令你惯于冰冷的面对一切。

你突然不再抖动眉毛,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笑的更夸张了。

雌虫笑着看着你,那双乌黑宁静的眼睛里像撒了一把小星星,看起来星光潋滟,温和极了,他嘀咕着‘好吧’、‘我的天哪’以及‘你是怎么长大的’之类的话,最后笑盈盈看着你,好像很纠结,又仿佛很喜欢你似得。

“我承认你不是面瘫,那你为什么不笑呢。”

你沉默片刻,冷淡道:“我不觉得开心。”

你被俘虏到了这里,失去一切,为什么要开心?

昆图大笑的表情慢慢收敛,他坐起身,严肃了神色,星星从眼睛里散去,转而幽深,他似乎在考量你的情绪,然后认真的说:“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抱歉。”

他伸出右手在左胸上轻轻拍了一下,缓缓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你会回到联盟继续过你安稳的生活。”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的心一跳,声音冰冷且有几分愤怒:“你们俘虏我,割掉我的手指,你们……”

你想说,你们扰乱了我的生活,可是追溯到最初,一切的起因不过是你的愚蠢和骄矜。

昆图叹了口气,恢复了懒散轻松的姿势,靠在墙上抱着双手:“好吧,那你就当我在骗你玩。”

“……”

“生气了?”

你裹着毯子头也不回的坐到篝火旁,背对着雌虫一声不吭,他在逗你,你后知后觉,但回家的话题太过沉重,你不能从那份调侃里感受到任何轻松的成分。

“小面瘫。”雌虫从睡袋里钻出来,恬不知耻的光着胸膛坐在你身边,你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刚刚升起的满心惆怅被那股冷香和松脂交融的气味吓得一点不剩。

“走开!”

头一次,你十分冷硬的拒绝他的靠近,并且语气激动。

浪荡!轻浮!不知所谓!

你的胸膛急剧起伏,脸色发红,雌虫莫名其妙,扬起一边眉毛,强制性的抓着你,迫使你直视他的眼睛。

“小面瘫,我没有骗你,说真的,你可以回家,但是不是现在。”

你面带狐疑,他伸出手戳了戳你的脸颊,好笑:“气鼓鼓。”

你震惊的拍掉他一再冒犯你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静客观:“你为什么帮我,我凭什么信你。”

雌虫神情淡淡的收回手,食指碰了碰额头,笑了笑:“我不说假话,你可以相信我,相信我是你的朋友没有那么难,对不对。”

“我们不是朋友,朋友会说真话,而你隐瞒了自己的目的。”你看着他的眼睛。

雌虫勾起嘴角,转移话题:“聪明人最好说话,也很难安慰。”

你直言道:“你说我会回到联盟,如果是真的,我要为此向你付出什么?”

你的样子太过认真,昆图默了默,突然伸手,不容拒绝的摸摸你的头,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轻声道:“只是很简单的事,不用担心。”

雌虫说话的样子很难令人联想到温柔,平和之类的词,只是看上去颇具信任感。

你没有说话。

从你被俘虏开始,你周围的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不知道他帮助你的原因,但肯定不是出于你雄虫的身份,你身上不知道的地方,在他看来是有交换价值的东西。

你不确定他想要什么,但肯定不是感情,你不了解联盟之外的虫族,但短暂的接触获取的信息中,部落的生活也并不安稳,而昆图和苏克的矛盾,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宗教人物和国王权利之间的斗争。

或许你们可以做一次合理的交换。

对话结束后,昆图自然而然的谈起了别的:“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有朋友吗?”

你傲慢的回答:“没有。”

雌虫哦了一声:“你在联盟很讨人嫌?”

“……”

作者有话要说:
(。;・;∀;・;)ノ;゙;ヾ(・;ω・;。)
更大发糖~
关于勋章等级制度会在之后说明,主角才不是因为怪胎性格(心虚)才佩戴绿勋章哒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我是蛹化成年。”你冷漠道。

虫族发展到现在,很多古早的特征日趋淡化,但某些习性和特征根深蒂固的存在,比如雄虫的结蛹,你从无名星回到联盟,决定的第一件事就是结蛹,跳过发育期,直接成虫。

而过早踏入成虫的世界,三观有别,你的性格又如此沉默,所以不容易交到长久的朋友。

雌虫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重复了一遍你的话,语气僵硬,似乎难以置信:“蛹化成年?”

“是。”你点头。

雌虫淡定的脸色骤变,好像生吞了一只草驼一样,脸色难看极了:“什么时候?”

你皱着眉毛,雌虫看上去像被雷劈了:“我已经成虫二十四年。”

雌虫张了张嘴,夸张的捂着心脏,哭笑不得的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了,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刚蛹化的小孩,顶着成虫的皮。”雌虫忍不住说了句糙话,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太吓人了。”

他很烦人的问:“为什么要选蛹化,过程不是很难受吗?”

你冷着脸转过头不理会。

草原天气的多变,夜晚也十分寒冷,从聚居地走到现在,今晚尤其如此,没有了扭灯,洞里无法保持恒温和光亮,篝火因为缺少薪柴只剩下一点余烬。

雌虫没有让你守夜,他独断的把你塞进睡袋搂在怀里,像抱一只茧。

“睡吧,翻过狭长高山就能看到格林图勒草原了。”昆图穿上烘干的衣服,把睡袋搬到篝火边,他微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亮亮:“你会喜欢那儿,格林图勒很美。”

你把毯子从睡袋里扒出来,拱到外面,脑袋藏进睡袋里:“我不冷。”你冷酷的说:“你盖。”

有一瞬的安静。

雌虫轻轻笑了一声,懒散道:“睡吧。”

你沉默回应,略微窘迫的用手掌轻顶着他的胸膛,触感良好又厚实的胸肌,隔着睡袋和衣服,也感受的无比清晰。

你不想靠的太近,脸会发热,但这个姿势难免贴近,你纠结了一会,没有出声,慢慢靠在他的厚实的胸肌上,红着脸闭眼睛睡觉。

寒气从四面八方一股股钻进来,你在睡袋裹着毯子全副武装,却仍然难以抵抗寒意入侵,你开始理解昆图说的丢了包裹很难走的意思。

雄虫的体质,或者说是你的体质太弱了。

第二天很早,夜幕还未落下,星星仍然亮晶晶的挂在天空,昆图轻声把你叫醒,告诉你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天亮了?”

你从睡袋里钻出来,立刻被冻的缩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昆图坐在旁边穿靴子,他的身上看起来暖乎乎的,没有一点因为高冷而畏缩的样子。

你忍不住靠近了一点,他冲你眨眨眼。

又在勾引虫了。

你为难的撇过头,用眼角余光看过去,雌虫把外套扣紧,真难得,不再穿着背心在寒风里行走。

“现在是四点,但我们得早点走,晚上不能再留在狭长高山过夜了,太冷。”雌虫起身离山洞。

你被突如其来的寒冷吹的直哆嗦,草驼嘶鸣着离开洞口,寒风毫无阻隔灌进洞,你挣扎着从睡袋里钻出来,摸索着走,洞外伸手不见五指,黑夜无边无际。

一盏小小的灯火慢悠悠的亮起来,雌虫把挂在山洞前。

“这里是哪儿?”黑乎乎,你什么也看不到。

“狭长高山的山脚,今天咱们要从那儿穿过去。”昆图回过头来看你:“衣服都干了吗?”

“干了。”

昆图不再询问,他工作时话很少,雌虫把昨天捞回来的药品和睡袋都密封好,捆到草驼身上,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棍子,然后把棍子也捆到草驼身上。

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他把防雨斗篷皱巴巴的摊开,递给你,你嗅到很重的河水的泥腥味,但穿上会暖和很多。

你费劲的从干硬的领口里穿进去,好像披了件石头做的铠甲,你东摸摸西摸摸,雌虫注意到:“找什么?”

你没回答,昆图于是转过身接着忙碌,你毫无形象的半蹲在草驼身边,靠着那一身温暖潮湿的皮毛,草驼温柔的用大脑袋拱你。呼出来的鼻息打到你的脸上,很痒。

“走吧。”他把草驼叫起来:“快一点,今晚可不要留在山上过夜。”

草驼载着你们起身,昆图走在前面,你的草驼很乖的跟着领头驼,不需要你担心,而由于丢失了行李,没有了负重,草驼走起来什么轻松,翻上翻下,游刃有余。

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逐渐捕捉到高山的轮廓,而你们似乎行走在巨大的夹缝间。

仰头,能从头顶那一条细缝中看到夜空。

一路跋涉,直到晨光微透,光从头顶的细缝洒下,你才能将这条巨大的细缝看清楚。

仿佛一柄巨斧从头劈下,将高山整齐的劈成两半,这条巨大的缝隙中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山壁上爬满了青苔和杂草,仔细看有细小的冰壳。

气温很低,巨缝也很长,不时有轰隆的巨响,你怕它突然合拢,这种错觉逼着你驼不停蹄。

“小面瘫,我们来聊天吧。”

毫无意义的开场白,偏偏说话的人脸皮足够厚,无视你漠然的神色,驱着草驼走到你身边:“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契约者对吧。”

你身子一僵,冰冷的看着他,雌虫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很好奇,既然有契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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