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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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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
“我猜到了。”
突然出现的绝夜,珊瑚妖族消失依旧的王子,这个身份就是他的免死金牌。连政的态度殇痕不清楚,但是连轩的态度分明就是不想调查下去,而这种事也确实不好继续下去,牵扯的东西越多,就越难以收场。
“我记得你和焰陨,现在是恋人关系。”
殇痕点了点头。
殇痕是真心不记得和羽霜的这一档子事,在他的心目中羽霜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弟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在羽霜和焰陨离开的时候,殇痕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痛的。
痛之不深,不足以窒息。痛之不切,不足以死亡。痛之亲吻,只令人喘不过气而已。只是真真实实地在痛着,真真实实地如鲠在喉。
“你从小是和焰陨、羽霜一起长大,你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自己清楚吗?”龙炽莲转而又顿了顿。“或者说你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清楚,便心理暗示自己应该如何而已。”她扬起下颌,将殇痕的视线收进眼底。“再者,他们对你什么感情,你是真的清楚么?”
龙炽莲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令殇痕一时无法回答。
“你回去想,想清楚了自己解决。”
殇痕深深地看了龙炽莲一眼。“谢谢师父。”
“小兔崽子。”
空荡的院落里只留下了殇痕一人,他突然感觉到了寒冷,虽说现在已经是入夏,但是风没有掠过身体,而是渗进骨髓。他抬头望着天空,快要下雨了。
殇痕六翼一挥,笔直地飞向锋火殿。
云梯之上与烽火大殿之外的守卫一反常态地将他拦在门外。“剑圣者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烽火大殿。”
“我是战圣者。”
“我们知道您是战圣者。”守卫支支吾吾道。“然而剑圣者大人说得就是——就是——”
殇痕抬起手在空中一划打断他的话。“明白了,我在这等。”
“战圣者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
殇痕一言未发,但是也并未离开,僵持不下之际,天边突然暴雨倾盆。众人毫无防备地被淋成落汤鸡,正在此时,焰陨出现在不远处。殇痕全然无视守卫的阻拦,沾染了水雾的六翼缓缓挥动着,停落在焰陨面前。焰陨只穿着一袭白色素衣,不染半分风雨,整个人显得素净而高洁,不似人间俗物。
殇痕的表情里露出难得一见的急切。他就站在那里,金色的羽翼不断地抖落水滴,他的身体覆着一层浅薄的雾气,衣服紧贴在身上,失去了以往凛然不可犯的威严。“焰。”
焰陨伸出手打断他的话,目光中有些辨不清的含义。“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焰陨的话是什么意思,殇痕不会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压低声线问道。“你认真的?”
焰陨双手交叠抱在胸前。“那你解释吧。”
“我不知道。”
“那就麻烦战圣者,处理好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再来找我,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殇痕一把扣住焰陨的肩,咬上他颤抖的喉结。焰陨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只是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一把将殇痕推开。焰陨的怀中尚且残留着雨水的湿润与温暖,怀中还冲撞着对方熟悉的味道,与鼻息肆意交错。“你跟羽霜,究竟是什么时候?”
“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焰陨重复了一遍,一字比一字更重。“难怪羽霜会对你和我产生莫名其妙的态度,原来我一直扮演着最可笑的角色。你们两情相悦,我成全你们。我们三个从小一起成长,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包括爱情。”
焰陨大概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讲话是多么不妥,殇痕的金眸瞬间黯淡下去,语调也有些发冷。“包括爱情?”
焰陨自觉失言,没有继续讲话。
殇痕一时有些咄咄逼人。“你讲清楚。”
“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焰陨直视殇痕的双眼,一时间两对金眸之中的神色相互冲撞,分不清孰强孰弱,然而却在下一秒,殇痕的目光迅速黯淡下去。焰陨直呼了他的大名。“战圣者殇痕,我们结束了。”
殇痕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的话还没有讲清楚。”
殇痕难得的咄咄逼人令焰陨顿时不耐烦起来。“那我现在告诉你,羽霜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他,包括你,你明白吗?”说完这句话之后,焰陨转身离开,并比划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一群守卫匆匆而至,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他们静静地目视战圣者离开烽火大殿,背影显得极其落寞。他没有飞起来,甚至连洛神之翼都没有收,任由大雨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淋湿。
殇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纵横殿寝殿,只知道他躺下的时候,头脑中的思维黏腻混沌成一片,似乎抽离了身体。
他竟然被雨水淋得生病了,真是不可思议。
殇痕的额头烫得厉害,他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接受贴身侍女的悉心照料。小女孩显然是被吓坏了,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殇痕,语调都有些颤抖。“战圣者,您怎么会病了?”
“人之常情。”
“我一直都很喜欢战无不胜的您,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
殇痕缓缓闭上眼,语调中透露出一点莫名的悲凉。“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难受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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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羽颜
战圣者难得地病了,并且难得地没有迅速痊愈。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去看望了他,甚至贵为母城之首的连轩也来过,但唯独没有焰陨和羽霜。
实际上这两个人才是最担心他的。殇痕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僵化至此。然而拖着病体是不能去找人谈论事情的,这是一个礼貌问题。
还没等殇痕坐不住,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似梦似醒的状态仿佛一团柔软的、轻薄的云,将殇痕整个人裹在其中,然后他在这样的状态里窥到了天光,沿着那一阶一阶发亮的小路,他缓缓地走向云层深处。天边若有小口,穿过那道狭隘的缝隙,是一片宽阔的空地,这是一种可笑而又虚假的环境,然而却又无比的真实。云层之后是一滩清泉,殇痕整个人踩在水面上,清风扬起他的发,整个人翩翩若飞。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水面光影浮动,然后楚天翔出现在水面上。殇痕一瞥水中的倒影,对面的人果然跟自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相像。这不过两人之间的气场是不同的,殇痕过于冷清孤傲,而楚天翔隐隐约约地透着邪性,这一点在他微微上翘的唇角和自然上挑的眼尾之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楚天翔的表情里实际上是带着一点嘲讽的,但这一点点嘲讽淹没在他温柔的语调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暧昧的语调让殇痕有一种他是关心自己的错觉。“遇到麻烦了?”
“嗯。”
“战圣者也真是情史丰富,从红莲、羽颜到羽霜、焰陨——”
“关羽颜什么事?”殇痕打断他的话。
“术圣者听到会很伤心的。”楚天翔微笑道。“不过也确实没她什么戏份,都是她在一腔情愿地倒贴,况且你还不要她。”
殇痕眉峰一挑。“说话这么难听?”
楚天翔笑意不减,缓缓凑近殇痕,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融。他们的身高甚至也差不多,但好歹殇痕占去一点优势,那双金眸只要一低垂就带着睥睨的味道。然而此时此刻,两个人并没有鲜明的孰强孰弱的状态。
“病了?瘦了这么多?”
殇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两个人彼此都很清楚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任何寒暄的意义,于是他单刀直入道。“帮我?”
楚天翔微笑。“你还是真是懂我。”
殇痕没有搭话,但是唇角轻微地扬起一个弧度。
“要不是急着早点让你离开,我好谈情说爱,否则我也不会去见偃影的师父这么多次。”
“能办好吗?”
楚天翔一把握住殇痕的腰肢,几乎在瞬间穿透而过。刹那间,殇痕迅速化为一团金色的烟雾。楚天翔的话有些发亮,他在一团金色之中显得分外耀眼而美丽。“战圣者,你真的很讨人厌。”
所以当羽霜与楚天翔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硬是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直到最后,羽霜一把将茶杯掀翻在地。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掉在羽霜家养狐狸的身上,惊得狐狸尖叫一声迅速逃窜。
“老子不喝了!”
楚天翔哑然失笑。“我记得你一向最不爱喝茶。”
“有话快说,来这什么事?”
“我是应该叫你羽还是师父?”
羽霜挑眉道。“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没资格叫出这两个称呼。”
“我确实对不起偃影。”
“说得好像殇痕对得起我一样。”羽霜不由得脱口而出,然而却在下一秒迅速上前,拍了拍楚天翔的脸,捏了捏楚天翔的衣襟和肩头。“你现在是哪位?不是战圣者吧。”
“你敢对战圣者这个态度?”
羽霜耸耸肩,并未搭话。
楚天翔适时地揪住了羽霜的字眼。“你说他对不起你是什么意思?”
“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你会告诉殇痕么?不跟我讲我就让他出来跟你说。”
“不行!”羽霜立即打断他的话。“我不想见到他。”
“不想还是不敢?”
“战圣者叫你来的?”
楚天翔的笑容有点无奈。“那还能是谁?”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不清楚?”
“我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很难过,战圣者和剑圣者分手了,剑圣者说话比较过分。”
“这就是他病了的原因?”羽霜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眼神定格在楚天翔明显瘦了一圈的腰肢上,往往小病都是熬人的,几天就能见成效。转而他又继续开口,语气里夹杂这一点莫名的冷漠。“我还没见过焰说话过分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他说先处理好你们的事,他和此事毫无关系。他还说你们三个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包括爱情。”
“焰竟然敢跟痕哥这么讲话?”这是羽霜的第一反应,在收到楚天翔异样目光的反馈之后,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痕哥是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他会是那种装腔作势的人吗?”
“行吧。”羽霜像是叹息般地喘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我找人来跟你讲。”
空气中划过一声轻响,羽霜顿时消失在空气之中。紧接着,里屋走出一个身形熟悉的人。那个人楚天翔是不会认错的,因为那个人是偃影。楚天翔之所以能对殇痕和焰陨的分手感同身受,完全是代入了他的偃影之间的情节。
他不明白羽霜的用意何在,又或者他压根没有任何用意。
偃影的一双眼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在看到楚天翔的时候条件性地闪烁了一下,却在瞬间又恢复坚硬的状态。他慢条斯理地坐在楚天翔对面,一头墨绿的发只系了条黑色的缎带,顺着右肩滑落,整个人显得消瘦而苍白。偃影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三位圣者的事?”
“对。”楚天翔应允道,转而又换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语气,那语气里分明是透着温柔的。“想我了么?”
楚天翔看到偃影的眉峰皱了一下,又迅速抻平。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楚天翔却捕捉到了那抹稍纵即逝的焦虑。偃影有意岔开话题,迅速开口道。“战圣者是真不清楚?”
楚天翔的表情里有一丝无奈。“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我怀疑他压根就没有这一段记忆。”说到这里,楚天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一出口却如同平地惊雷。“莫非这是一个醉酒的状态?”
偃影没有直接回答楚天翔的话,他提出一个楚天翔无法回答的问题。“战圣者暂且不提,你记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楚天翔一怔,他怎会不记得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他出了金沙鬼城,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少年走进的他的生活,融进了他的血肉,现在他却要用自己的感情失利来支撑殇痕和焰陨的感情。他是喜欢偃影的,这种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只会愈发鲜明。一如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偃影,内心竟然出现莫名的心悸,这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状态。楚天翔的想法是,等殇痕、焰陨和羽霜的事解决之后,顺应绝夜尽快取回自己的肉体,然后再回到偃影身边。
然而楚天翔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状态,因为他清楚殇痕和焰陨之间的冲突,也知道他听到对方说出过分的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揪心。至此偃影没有讲过这些过分的话,但是不代表他会一直静默无声。
正如此刻。
楚天翔缓缓开口,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疲惫。“我记得。”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楚天翔率先打断这份令人窒息的安静,他试图将话题重新引到三位圣者身上。“是醉酒么?”
“是。”偃影回复得很快,却似乎没有从之间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他紧接着补了一句。“我不原谅你。”
楚天翔之所以岔开话题,就是为了他和偃影的关系不陷入僵局。然而现在看来,该僵化的永远都会僵化,和话题没有半分关系。楚天翔的眉峰狠狠拧了拧,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果是醉酒状态,那么战圣者对自己做了什么很有可能是完全不知情的。”
偃影没有讲话。
“所以说,那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在战圣者失踪之前,他和剑圣者有一个短暂的告白。然后战圣者为了保剑圣者,没有让他出现在与金沙鬼城的战场上,而将他关押在了当时的犬狱。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在战圣者离开的前后,最后那场饯行宴上。”
“对。”
“一个问题,是喝醉了,还是有人下药?”
“后者。”
“是谁?”
“术圣者,羽颜。”
偃影的话刚一出口,就感受到了楚天翔的异样。他仿佛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一双眉紧锁着,两只眼瞳孔不断收缩,最终完全变为金色。那人一出口,就连语调也完全变了。他看着偃影的目光很平静,蓝色短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变成绛红色。那人缓缓开口,虽是相同的语调却是和楚天翔完全不同的气场。“羽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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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无法挽回
事实证明,殇痕要出现,谁也压制不住。
偃影在面对着殇痕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份拘谨。这源于战圣者强大无匹的气场,令所有人甘愿拜服。
殇痕将那个话题重复一遍。“羽颜?”
羽颜在早年一直明着暗着对殇痕示好,所有人都知道羽颜对殇痕的那点意思,无奈殇痕就是对羽颜不感冒。如果说酒里的东西是羽颜加的,那么那个画面里出现的应该是殇痕和羽颜,而不是殇痕和羽霜。
如果是殇痕和羽颜……
偃影没有搭话,下一秒,方天画戟带动着横扫千军的强大力量笔直地扫向偃影,所到之处一切皆被震碎。金属撞击传来剧烈声响,残月双刃与方天画戟相接发出巨大声响。——羽霜快一步挡在偃影面前。
“你故意的?”羽霜的眉峰上挑,看向殇痕的神色里添了一份愠怒。
“是。”殇痕咬字很重。殇痕确实是故意的,他没有要伤偃影的想法,但是既然大概事情都已经了解了,他必须和羽霜当面谈一谈,更何况他又听到了羽颜的名字。
“早知道我们还是要见面,我就不必大费周章。”
“是羽颜?”
羽霜一挥手示意偃影暂且离开,转而对殇痕道。“对,就是羽颜。羽颜当时满心思都在你身上,所以递给你的那瓶酒里加了东西。这一点被我察觉,我想换掉的时候却被叫去被迫敬酒,再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喝过了,所以我就尽快带你离开了那个混乱的场面。”羽霜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下去。羽霜再怎么不讲道理,但他好歹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既然如此,他就会有男人该有的尊严。他不会像女人那样哭诉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是尽可能的一笔带过。然而越是他想带过的,越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殇痕道。“你带我离开的?”
羽霜的表情很复杂,紫眸中的光亮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明明灭灭,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殇痕难得地叹了口气。“是。”
羽霜有一丝略微的惊讶。“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殇痕缓缓开口,看向羽霜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对不起。”
羽霜突然笑了。“你这份对不起我不接受。我和焰陨从小就对你充满了炽热的爱与崇敬,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在那件事之后,我以为你会和我在一起,然而你消失在接下来的战争里,焰陨那时候比我更着急,我以为他才是最爱你的,我也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如果你不再出现,我就可以带着对你的记忆和焰陨相互依存,然而你连这点念想都没有留给我。你回来了,并且像第一次重回天尊城那样,宛如平地惊雷,就在当天,你和焰陨在一起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么?你们当我是什么?附属品?”
殇痕的垂下眼睑,脖颈无意识地低头在空中划了一道弧,这个动作里充满了无奈与复杂。他没有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而是缓缓开口道。“你和焰陨在一起过么?”
羽霜的唇角清淡地一挑。“差一点,如果你没有回来。”
“……”
“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确实不知情。我该原谅你吗?我最敬爱的兄长。”殇痕瘦得很厉害,羽霜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抚上他尖削的下巴。“病还没好?”
殇痕摇头。
羽霜继续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意料之中的沉默。
羽霜叹了口气。“罢了,去找焰陨吧。”
当夜,羽霜在天隐城映月池旁酩酊大醉,焰陨在锋火殿堆满酒坛,而殇痕并没有去找焰陨,他感觉到疲惫。在他归来之前,也曾思考过战圣者是否应该再次出现,因为所有人的认知之中,战圣者已经逝去,而逝去就是永远不在了。那个时候,殇痕几乎没有什么求生欲,所以也没有占据躯壳的全部。而后来,他逐渐意识到,战圣者是不可或缺的,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他才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
殇痕一个人坐在窗边饮酒,月光将那道身影拖得极长,看去分外落寞。
正在此时,纵横殿寝殿外传来了大小不一的惊呼。剑圣者身着火红的战甲,带着一身摧枯拉朽的戾气,直逼寝殿深处。场面变得分外滑稽,一个满身醉意全副武装,一个一袭青衫双眸冷清,殇痕丝毫不在意抵在自己喉间的诛仙剑,他甚至还能神色自若地饮下一杯清酒。但是当他再抬起眼的时候,目光里多了几分冰冷。“焰,放下剑。”
殇痕此时的状态可以说极其的差,青衫之下隐约可见瘦了一圈的躯体,仅仅有一层肌肉覆在其上,他的眼眶被烧得泛红,而脸色却极其苍白。殇痕本身是要比焰陨清减一些的,但以往都是用自带的气场压制着。而这一瞬间,竟然产生一种焰陨在恃强凌弱的倒错感。甚至于他的话,都是咄咄逼人的。“你解释。”
殇痕丝毫不为所动。“放下剑。”
“你还在命令我。”火焰六翼的怒焰几乎要直上云霄,焰陨剑锋一偏,笔直地刺进殇痕的胸膛。他的一双眼被酒精和怒火烧得泛红,殇痕的胸膛处肉眼可见地渗出血迹。战圣者像是错愕般地抬起金眸,一张一合的唇发出痛苦的喘息,他的眼里也泛着痛苦的神色。在这一刻,他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而这种痛也不仅仅是焰陨这一剑,而是他想也没想到,焰陨会真的挥下这一剑。
焰陨保持着挥剑的姿势,像一只重伤的野兽般发出压低的低吼。然后用力抽出剑来,血液迅速喷涌而出,在殇痕胸前盛开一朵浓烈的花朵。焰陨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回头。他显然是喝多了,内心郁结难平,这都是究竟的作祟。一切都可以理解,但是令人难以原谅。
殇痕从不知道,原来温柔如焰陨,也是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事。焰陨说得那些话他可以试着去理解和原谅,只需要消化一段时间,而现如今他既然已经用杀敌的诛仙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殇痕觉得,即使自己再怎么想要去爱一个人,也没有必要放下自己全部的尊严来成就这一段爱情。
所以焰陨离开的时候,殇痕只是清淡地讲了一句。“结束了,焰。”
那一瞬间,焰陨想回头将他狠狠扣进怀里,可是残存的理智令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一段关系之中,他分明是受害者,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那样的事,他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事。然而等焰陨回到锋火殿的时候,被冷风吹清醒了不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是多么的幼稚且不可挽回。他竟然将诛仙剑插进了自己最爱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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