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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剑修[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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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安抚,他就快被大郎同志给咬死了!
那触觉……痒,太痒了!
勾搭的他心里麻酥酥一片,还带点凉飕飕的寒意。
灵然听见自己的心,怦怦怦,跳的好像要造反。
他逃也似的离了酒席。
*
结果,在回东安寺的路上,大郎同志就与他闹起来了。
黑蛇嘶嘶的不高兴地道,“吾不过是变小了些,变细了些,你便与这些浑人兜搭!”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灵然呲着牙花。
因为多少抿了一点剑南烧春,眼尾那一点红吊着,还没有完全散尽。
在晌午的日头下,他笑的惫懒。
好看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郎:吾不过是变小了些,变细了些,宝贝儿你就要爬墙!
苏十三:说话就说话,你脱。裤子是想证明什么?
大郎:证明吾不光大,还可以与宝贝儿你深发展!
苏十三:……别瞎jb篡改台词。
第45章 孤僧灵然(志怪)11
灵然与黑蛇一路走,有说有笑,期间几次逗的黑蛇嘶声无语。
灵然渐渐发现,原来黑蛇很好哄,无论他说什么,黑蛇都当真。
与那青柳大郎的大佬外表相去甚远。
灵然藏了一肚皮的笑,不知不觉间走过大半个时辰,少陵塬赫然在望。
东南角上,日头煌煌地照入东安寺。青瓦熠熠生辉,屋顶蹲着的几只石兽挺胸凸腹,就连来时崎岖不平的碎石路也让那几个精怪修缮一新。
灵然诧异地停下脚步,险些以为自个儿又走错路了。
东安寺前,多了一株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松树。另有几树桃花开的正艳。
风吹过,花枝簌簌抖动,飘零几片嫣红花瓣。
分明已是四月,这里却处处透出山下二月间的初春气息。
灵然左右环顾,摘下斗笠,摸了摸光头。“哎呀,小爷我难道又迷路了?”
随后又埋怨了黑蛇一句。“大郎同志,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黑蛇语噎,半晌才抬起头,答他道,“寺庙匾额就挂在上头呢!你自己看!”
因这一路都能没吵过灵然,黑蛇憋屈,说完这句话,又不吱声了。
灵然抬头,果然见黑底金字的牌匾还在,眼下已焕然一新。仔细看,这寺院檐角挂的几只铜铃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随风送来清脆的叮当声。
“这几个精怪,未免也太勤快了!”灵然感慨了一句,高高兴兴地抬脚往内走去。
谁料当他经过那株约有三抱的老松树前,衣袖却叫树枝勾住了。
“小和尚,你瞧瞧我这模样,可能修得成仙?”
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乍然响起。
灵然惊的一跳。“谁?”
“是我。”
“你,你是谁,你在哪里?”灵然下意识去摸腰间,抽出在剑阁时十二师兄替他炼制的蛟龙鞭,啪地一声,在空气中甩出一道残影。
“说话!”
“不说小爷我就灭了你!”
鞭梢带动剑气,在空气中四溅。
勾住他衣袖的那截松树枝抖动个不停。
“小和尚,我是老松啊!”那苍老的声音低下去半截,很是惧他。
灵然这才回过神,想起昨夜叫他逮住的精怪中,有一个存在感极低的松树精。
“这是你的原形?”灵然松了口气,撤回鞭子。
“是的,”那松树精又迟疑道,“小和尚,我住在此处,可以吗?”
“可以,”灵然弹了一下勾住他的松枝。“只是每日需打扫庭院。”
“可!”那松树精一口答应。
敢情这道行修炼到了一定地步,树也可以长脚跑!
灵然心下觉得新奇,又回头望了那松树两眼。
……居然还知道给自己移几树桃花作伴,啧,当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不过三四个时辰,东安寺就已修缮的齐整。可清晰看出有大殿三间,东西廊坊各三间房,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春风和软。
小七娘收拾的干干净净,头上用布帕裹着,一身淡粉色裙衫,两袖宽薄,正立在廊下翘首以待。
见灵然走近,小七娘踮起脚,挥舞手中的碎花帕子,朝他笑道,“小和尚你可回来了,今儿个给你打了些牛肉,又煮了茶,快进来歇歇脚!”
那语气,欢快的像是迎接自家老爷回府。
黑蛇一时没忍住,又嘶嘶了两次。
灵然以手轻轻按下大郎同志,暗笑道,这是吃醋呢!——如今大郎同志变不回人身,吃不着上好的卤牛肉,也喝不得茶,怪不得他,人家心里难受!
他转脸,对立在廊下的小七娘也客客气气地道,“辛苦辛苦!这庭院也是你帮忙收拾的?”
“这可不是奴家的功劳!”小七娘急急地打断,随即用帕子掩嘴咯咯轻笑。“这是老柳他们几个见小和尚你爱干净,特地收拾出来的。”
“很好,非常好!”灵然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赞叹了一句。
他一脚跨入西边廊坊,小七娘引他到昨日那处坐下。确实今非昔比了!眼下正厅内窗几明亮,桌面上摆着一碟卤牛肉,旁边小火炉上酽酽地煮着浓茶,茶汤正沸,旁边还有一大块敲碎了的蒸青叶。
灵然从外头走来正觉得口渴,忍不住饮了一口。“这茶煮的不错!”
小七娘笑道,“这还是奴家在人间游荡时,跟一位煮茶娘子习来的。”
“你挺想变成人?”灵然边吃边与小七娘闲话。
小七娘便侧身在一旁坐下,扭捏地笑道,“奴家最大的心愿呢,就是变成一个貌美小娘子,可以嫁给一位老实本分的书生。”
灵然扑哧一下笑了,喷出一口酽茶。
果然,书中所有的精怪都想嫁给书生。
书生有什么好?
“书生容易负心。”灵然拿绢帕擦了擦嘴角茶渍,淡淡地道,“小七娘你没听过吗?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那也随他。”小七娘吃吃地笑,眸子里全是神往。“至少奴家可以过几年快活时光哩!”
“再说了,他总得老,总得死,说不定是奴家先抛了他,继续回来快快活活地做妖精。”
灵然扭头多瞅了她一眼,心下道,有志气,不错!潇洒!搁前世21世纪,那就是妥妥的女强,我只爱我自己,渣男你随意。送上门来的按摩。棒,不要白不要。
灵然内心一瞬间开启了狂野飞车模式,面上却不动声色。
灵然边吃茶边与小七娘吹水打屁,直到吃饱喝足,将将打出一个酒嗝儿,才想起先前在酒席上他吃了饭,现在回来又吃了下半顿,黑蛇还饿着呢!
“小七娘,你可知蛇一般吃什么?”灵然扭头问道。
小七娘吓了一跳,身子如同虾米般弓起,然后一瞬间从长凳上弹起,惊的手中帕子都掉在地上,双眼张皇四顾。“蛇,哪里有蛇?这寺中居然有蛇精在?!”
灵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光脑袋。“别一听到蛇,就想到蛇精,小和尚我问的是寻常的蛇如何饲养?”
“还要养蛇?!”小七娘脸色更加苍白了。“和尚你莫不是喜欢养这些吧,奴家可是怕的紧!”
原来蝎子怕蛇,灵然默默在心中记下。
他见小七娘脸色惊惶,无论怎样都抚慰不了,便打发她道,“你也辛苦了半日,随意歇着去吧。和尚我吃饱喝足,一会儿正好午睡。”
小七娘却不肯走,反倒迟迟艾艾地走近两步,小心瞥了一眼灵然神色,道,“和尚,奴家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灵然又打出一个饱嗝,站起身,摸了摸吃饱喝足的小圆肚皮,心情甚好。
小七娘便羞答答地道,“奴家与那钟小姐,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那小姐实在生的貌美。奴家不识字,形容的不好,但奴家会画。和尚你法力如此高深,能不能照着她的脸,助奴家也做出这样一张美人面?”
灵然诧怪道,“你既然能画出来,为何不画完了自己照着这模样变呢?”
“变化成人哪那么容易!”小七娘叹气。“需要有灵力高深的,助奴家一臂之力,如此才能够变作画上的样子。”
灵然从不知晓,变身美貌也需要法力,他顿了一瞬。“也行,你且先发来我瞧瞧!”
小七娘得了他这一句,高高兴兴地去了,临走还不忘回头道,“和尚你醒了叫奴家一声,奴家就将画卷送来。”
“好好好!”灵然挥手。
小七娘便去了,顺势轻手轻脚地替他掩上门。
灵然在这空荡荡的厢房内踱步。黑蛇见四下无人,又开始说人话了。“十三,你当真要去那王府当差?”
灵然带着几分困倦,随口答道,“先应着吧!”
“你到底想求什么?”黑蛇迟疑地问道,“荣华富贵,还是娇妻美妾?”
灵然偏着脑袋想了一下,道,“荣华富贵,世人都爱,和尚我自然也爱。娇妻美妾,男人都想要,我自然也是想要的。”
黑蛇嗷了一声,居然转瞬就身形暴涨,足有灵然胳膊粗细。无名指坠不住他,直接掉下地面,昂起脑袋,一双暗金色瞳仁内怒火熊熊燃烧。
黑蛇冲灵然怒吼道:“你居然还想在此娶妻生子?怪不得你要去当官!”
灵然教他吓了一跳,道,“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条发怒的黑蛇,一瞬间灵然眼前看到的却是那极高楼处红衣男子的形象。
仿佛那红衣男子正提剑站在他对面,亚青色长发飞流直下三千尺,冷笑着质问他为何要爬墙。
……于是灵然一瞬间就怂了。
第46章 孤僧灵然(志怪)12
那天晌午,两人的交谈不欢而散。
到半夜时分,灵然独自睡在丝滑的锦被内,翻来覆去贴烙饼。
小七娘甚至还细心地给他寻来纱幔,淡樱色的帐子,金钩上的的垂绦不时随夜间春风叮当作响。
灵然心神烦躁。
也不知黑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每次见到这位大郎同志发怒,他心里就有些毛毛的。
灵然想,甚至与他厮混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仔细询问过,这人到底是从何处穿来的,什么时候打算回去,还能不能回去?
他心里想的太多,脸上燥热,眼尾那一抹醉酒的红色依然没散尽。
黑蛇一声不吭,独自盘在屋角黑暗处。月光透过轩窗洒进来,照的那一处黑秋秋的,像是长在墙角的一朵发了霉的蘑菇。
直到半夜,灵然才迷迷糊糊在嘈杂虫鸣声中睡去。
在梦中,他又见到了那座极高楼,红衣男子手中当真提着剑,却不是对着他,而是独自一人自楼顶飞身而下。
去了一处荒山。
灵然在梦中想,大郎手中提的那把剑不知是什么来头,远比在幻境山洞中所见到的更为可怕,剑气带动无数罡风,山体抖动,卷起沙尘暴扑面。仿佛下一秒,这座山就要塌了。
灵然觉得梦中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又好像静立不动,不知蹲在何处,只有一双眼睛无声无息的看着大郎同志发疯。
大郎一身红衣,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后,一人立在山头,那光线半明半昧,像是日光又像是月色。
直到远空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炸响,随即光线被遮住了。灵然只感觉到身子颤动个不停,暴雨如注,雨箭成片地射下来,密布成网。
灵然在一片泥泞潮湿中,又感受到了那熟悉到刻骨的奇寒。
冷。太他妈冷了!
湿。潮湿的像沉入海底,口鼻窒息,有海藻飘散在他唇边。
痒……
灵然抬手,想拂开,入手居然真的有海草一样的东西。
他猛然一惊,睁开双眼,却见一个人正伏在他身上。他连忙拿手去推,口中低喝道,“谁?!”
一推,才发现入手光滑。
他大惊失色,忙坐起身,却将伏在他身上的那个男子推了个仰面朝天。
借着月色,灵然看见那人真是青柳大郎的人身模样,只是脸色惨白,双眸紧闭,身体的触感冷湿如海底岩石。
青柳大郎□□,不知在做些什么。
灵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连滚带爬地掀开帐子就要下地穿鞋。
外头却传来那几个精怪的闲聊声。
一怪在那里闲磕牙道,“我等在此处修炼了三五百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灵力超然的和尚,是否要找他借一场造化?”
随即是小七娘高高兴兴的声音。“奴家已经朝这小和尚开口了呢,他答应了奴家,可助奴家长出一张天底下最好看的美人脸。”
其他几个精怪都艳羡地道,“到底是女儿家容易些,像我等就不知怎么开口。”
小七娘咯咯娇笑,语声越发轻快。“奴家紧赶慢赶,好容易画完了钟小姐的模样,眼下没功夫与你们说,奴家要去寻那小和尚了!”
灵然心下一惊。这半夜间,小七娘居然敢闯他禅房!
更可惧的是,眼下大郎同志光着身子在他床上,瓜田李下的,若叫小七娘撞见,这可如何解释?!
他越慌,越找不着鞋。
最后索性光脚跳到地上,慌慌张张就要去披外衣。
精怪走路却比凡人快。于灵然而言,不过是耳朵内小七娘那句话音刚落地,房门哗啦一下就被推开。
小七娘依然穿着白天的那身淡粉色裙衫,手中举着一卷画轴冲进来,兴奋地叫道,“小和尚,奴家……”
后面那句话自动消音。
小七娘瞪大双眼。
灵然于小七娘惊诧至极的脸色中,察觉到自己肯定有什么不对。他忙低头一看,坏了,刚才只顾着推开大郎,却没在意他自个儿眼下也是衣衫不整,胸膛露出大半,亵裤斜挂在腰侧。
小七娘视线往他身后投去。
灵然猛然回头,这才发现身后床上的青柳大郎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正慢吞吞地坐起身。就那样光。着身子,恬不知耻地坐在他床上,口中淡淡地道,“宝贝儿,半夜不睡觉,你是要去哪里?”
灵然瞠目结舌,这下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哪知小七娘却浑身一个激灵,听到大郎开口,立刻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慌慌张张,一瞬间就化作一缕青烟。
灵然看去,见地上多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蝎子,翘起尾巴,两只大钳如同人类作揖一样,正冲青柳大郎俯首称臣。
灵然觉得好笑。
又尴尬又好笑。忍不住光脚站在地上,扑哧一声,破了功。
青柳大郎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灵然身侧。
灵然只觉得那股熟悉的心慌慌感又来了。
“停,你老人家给我站住!”他手指着青柳大郎喊道。
青柳大郎却不听,依旧慢吞吞走到他身后,直到呼吸可闻,这才停下脚步,淡淡地道,“此处妖物横行,宝贝儿,吾既带你来了此处,当然要与你形影不离。”
他说着,手抬起,轻轻抚了一下灵然的肩头,替他整理好衣衫。淡然道,“吾如今……”
他突然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蝎子,不吱声了。自地上捡起从小七娘手中掉落的那卷画轴,慢吞吞地打开,眼风扫过,咦了一声。
灵然忙凑过来看。画轴中,当真绘着一个绝色女子。
虽然凡人的容貌于他们而言不值一哂,但是这女子生的果然娇艳。如同一朵朝生暮死的花,因其生命短暂,愈发显得有一种夺目的绚烂。
“这便是钟家小姐?”灵然好奇地道。
青柳大郎低头,看了一眼灵然伏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光脑袋,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怎么,你居然知道这女子是如何死的?”
灵然抬头,恰撞见一双暗金色的眸子。
瞳仁内山崩海啸。有一种汹涌至极的情感,朝他迎面喷射而来。
第47章 孤僧灵然(志怪)13
灵然愣怔。
两人默默对视,四目相望,从彼此瞳仁内映射出对方的身影。
一个小小的白衣光头和尚映在那双暗金色的瞳仁。
灵然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反应过来,这次青柳大郎的眼睛居然如同正常人类的瞳仁,不再是两道黄金竖线。
他咳嗽两声,想收回自己方才的失态,但是眼角那尾潮红却一直去不了,耳朵后面也热辣辣的。
他咳嗽的快断气。
青柳大郎也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皱眉道,“可是光脚受了寒气?”
灵然眼睁睁见青柳大郎居然蹲下。身子,以手去抚摸他□□的脚背。
两人此刻姿态实在过于暧昧,灵然只觉得青柳大郎的手触及肌肤。一瞬间,他像是被梦中那一场磅礴暴雨缠住,他困在其中,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潮湿到窒息的心慌。
“别……”
灵然嗫嚅半晌,却不知道别什么。是别去触摸他的脚,是别靠得如此近,还是……别光。溜溜蹲在他身下。
灵然只觉得那一点红从耳尖蔓延至全身,如果此刻能有一面镜子,想必他已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
灵然难受的恨不得地面有条缝钻进去。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活了有三十大好几,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更何况,这是一个男人!
他就像被火烫了一般,拼命的往后缩。然而此刻青柳大郎的眼中却只有那一双小麦色的脚,沿着赤。裸的脚背往上,是线条流畅的小腿……再往上,就不敢看下去了。
青柳大郎拼猛地抬起头,两管鼻血流了下来。
*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都尴尬的掉开目光,互相咳了几声。
再去看时,原来是那只名叫小七娘的蝎子精拼命往门槛处爬去。却因为过于惊慌,几次摔倒,发出窸窣声。
灵然想起小七娘来的目的,忙将手中那幅画卷握住,冲那小蝎子喊道,“你的画!”
哪知蝎子听到灵然说话,猛地蹦了一下,居然瞬间蹦过了三寸高的门槛,连滚带爬地逃往苍茫夜色中,再不曾回头。
灵然茫然地望了半晌,回头,意外发现青柳大郎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身上。
那股熟悉的不安又来了!
灵然仓皇失措,想要后退,却忘了脚踝还被人家握在手里。这一退,他直直的仰面朝天往青砖地上砸去。
“小心!”青柳大郎说着,顺手一抄,居然就将灵然抱在怀中。
恰如前世泡沫剧中的公主抱前奏。
灵然臊的慌。
又臊,又急,又气。
“放开!”
青柳大郎不解地皱起眉头。“宝贝儿……”
“不许喊小爷我宝贝!”灵然猛地怒吼一声,脖子处青筋梗起,就连脖颈此刻也涨成了粉红色。
一双眼眸水光潋滟。
像是烂漫到了极致的桃花,又像是浸泡在酒中的花瓣,熟透了,透出一股蜜汁的甜味。
青柳大郎看着眼光发痴。别提放开了,他此刻整个人就如同与灵然长在一处似的,光。裸的肌肤贴在灵然背后。
没有衣物的阻隔,那一处冷硬如海底岩石。
灵然扭头。
那有关磅礴暴雨的梦境,那有关珠玉成海的意象,在他眼中不断晃动。
四下里虫声不闻。
仿佛自这人睁开双眼起,这世界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东安寺内,那几个精怪逃得无影无踪。就连月色都羞答答地悄无声息地沿着窗户角溜走了。
灵然听见自己胸膛内的那颗心。
砰!
砰砰砰!
跳动的厉害。
鼻息在这一切静谧中也显得粗重异常。
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体温,烫的,就像一块正在煮沸的蒸青叶。
于这暗室中,妩媚的是春风,耀眼的是青柳大郎那身雪白腱子肉。
青柳大郎迎向灵然的目光,淡淡地道,“你无需如此惧吾。”
灵然很想说,不是惧怕,而是恐慌。但这话不能说。
说出来,显得他愈发心虚。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面对青柳大郎时如此恐慌。
前世他与宿舍的哥们一起去洗澡,甚至比赛谁尿得更远,也都是大咧咧的,从没人能令他感受到这股强烈荷尔蒙弥漫的窒息感。
同样身为雄性,为何他会对另一个雄性散发出的荷尔蒙如此敏感?!
灵然困窘的要死,张了张口,只觉得嘴唇干裂,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渴的几乎要脱水。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上唇。
这轻微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可闻。
“宝贝儿……”青柳大郎声音转为暗哑。
灵然又舔了舔。唇。
他从青柳大郎暗金色瞳仁内见到自己。一身白衣,顶着个光脑袋,姿势可笑地被一个高大裸。男抱在怀内。脸上泛起了桃花色,一双湿润的眼眸柔软成一滩春水。
不!这不是他自己!
这分明是个发。骚到极致的姑娘家。不!姑娘家也不会骚成这种色泽,倒像是前世他描摹过的春。宫画中的主角。
这个想法,如同如同小七娘尾巴上的那根毒针一般,蛰痛了灵然。
他猛然双手大力向前,推抵在青柳大郎□□的胸膛上,拼命地垂死挣扎。“我,我不是你的宝贝!大大郎同志你注意点!”
灵然双手双脚同时扑腾个不休,如一尾剁在案板上的活鱼。
青柳大郎却纹丝不动。
无论他用多少力气,这人就像是一块矗立在海边的礁崖。
呼!
呼!
灵然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粗重。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一处极高的悬崖,往无边深渊处坠落。深渊下,是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未知世界。
他恐惧至极,依稀察觉到那世界中藏着一头鳞爪飞扬的怪兽,正昂头等着他。
悬崖下,是一座暗不见底的深渊。
在那渊底,他隐约听见了龙吟声。那条龙……那条他曾经见过的,在五色祥云中现出硕大龙首的一条黑龙。
“宝贝儿,你心跳的好快。”青柳大郎哑声道。
……大郎,总有一日,你会遇见那一人。
青柳大郎耳旁响起昔日在龙墟时,父亲曾交代过的话。
那时候,他刚从蛋壳中蹦出来,四脚着地,在宽大的祭台上爬动。
他那身躯庞大到不可一眼看到全尾的父亲俯身凝视他,满目慈爱,缓缓对他念动龙族初生的祝福语。
那时父亲曾对懵懂无知的他道,吾龙族一脉,每一条龙出生时都肩负天命。这天命是什么,能否完成,皆不知晓。只有当那条龙独自长大,去完成任务时,才能够到达那生命的玄妙之处。
倘若任务失败,汝之名将从族谱中去除,甚至不会拥有正式的名号。只有完成任务的,才有资格回归,承继王族一脉血嗣。
汝若成年,必须寻到生命中至宝至贵至真的那一人或那一物。
在父亲冗长而又令人昏昏欲睡的祝祷词中,青柳大郎打了个哈欠。
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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