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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_木苏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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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斯忍不住回头看他。
  萨厄摊开手,“老巢炸了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很正常。”
  楚斯:“……”
  拖把:“……”出去走走?!大佬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囚犯么大佬?
  像萨厄这种胡说八道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跟他聊天就是对自己的虐待。
  楚斯摆了摆手,根本懒得理他,转头敲了敲笼子边,道:“多谢抢答,不过你如果能告诉我太空监狱究竟出了什么乱子,那就更令人感动了。”
  他说着,伸手碰了一下那囚犯手臂上的黑金环。
  黑金环被他触得倏然一亮,边缘处静静浮出了囚犯的名字。
  楚斯扫了一眼,继续道:“柯顿·莱斯特,哦——你就是那个西西城的金乌鸦。”
  “西西城的金乌鸦”这个名号一度是星球政权金字塔上那些官员们的心理阴影,他曾经在联合行政大厦、军方直管的白鹰疗养院,银行街几个地方,屡次搞出过惊天大乱子。前后死了一个上将,四个长老院风头正盛的高官,以及不下二十个中层官员。
  那几次大乱刚好集中在同一周里,让人应对不及。
  那周之后,星球政权格局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洗牌,因为负责官员的缺位,好几个进行中的全球项目被搁置或叫停,直接导致那两年极为混乱的局势。
  有人说,那是一场阴谋的结束,也是另一场阴谋的开端。毕竟关于“金乌鸦”事件的档案后来成了9级加密文件,民众们在众说纷纭的报道中乱了方向,还没搞清楚具体的状况就又被其他的事情吸走了注意力。
  众人能看到的就是“金乌鸦事件”后,有一批年轻官员被提了上来。
  楚斯就是那一年进的安全大厦。
  那囚犯对“金乌鸦”这个名号的反应有些复杂,一方面皱了眉显得很不耐烦,另一方面又习惯性地微抬了下巴,显示出了一种微妙的傲慢来。
  他咬了会儿唇角干裂的死皮,哑着嗓子开了口,却不是回答楚斯的问题:“别在我面前叫那个诨名,很烦。”
  楚斯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又按住了他脖颈上的吸音圈,“非常抱歉,我比较喜欢开门见山式的回答,不太喜欢听别人抱怨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完,他用拇指摸了一下端头的金属片,吸音圈的绿灯一秒切回红灯,又锁上了。
  金乌鸦:“……”
  他瞪着眼冲楚斯无声咆哮:艹你爸爸!
  楚斯凑近了一些,掩着鼻子,淡色的眼珠自上而下地盯着金乌鸦,依然平静得过分:“很遗憾,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实现刚才的想法,但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他。”
  金乌鸦:“……”
  一旦尝过被解禁的滋味,再受限制就会变得无比难熬,抓心挠肺般难以忍受。
  金乌鸦无声地骂完楚斯八辈祖宗,终于服了软,翻了个白眼冲楚斯咣咣敲着笼子:我错了。
  楚斯一笑,重新解开了他的吸音圈。
  金乌鸦有心先喷他一脸血,然而一想到要被静音,就只得捏着鼻子忍下来,道:“那位……杨离开监狱的第二天,这里就发生了动乱,值班的副长和狱警被人偷袭,全部锁进了第一监区,而我们这些则被那帮狗娘养的强行弄成生理性休克,再睁眼时就是在笼子里了。”
  楚斯蹙眉:“第一监区是满员,塞得下?”
  “塞得下,因为里面原本关着的人被放出来了,灰狼赛特和他的孙子们。”金乌鸦嘲讽道:“偷袭狱警和开放第一监区都是一个人的指令……”
  “谁?”楚斯问。
  金乌鸦:“你。”
  楚斯摸了摸耳垂,又眯着眼道:“我大概听错了,你说谁?”


第11章 结巴系统
  “没听错,就是你。我当时还没被锁在这该死的玩意儿里,正在四处偷……有礼貌地探讯号,刚好探到了他们收到的指令了,讯号来源就是你,绝对不会错,除非我瞎了。”
  金乌鸦撇了撇嘴,又盯着楚斯的表情看了片刻,道:“不过看你的表情,我又有点怀疑我当时是不是真瞎了。”
  楚斯心里兀自盘算着这件古怪的事,嘴上信口回道:“显然是的。”
  金乌鸦:“……妈的我就客气客气!”
  楚斯:“不客气。”
  金乌鸦:“……”
  他扭头就死狗般瘫回笼子底了,一副再也不想跟楚斯说话的模样。
  萨厄自己经常被楚斯堵,也乐得看别人被楚斯堵。他笑了一下,出声提醒道:“亲爱的,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楚斯转身问道。
  萨厄指了指头顶。
  他倚坐的那张餐桌靠近角落,头顶正对着的墙体夹角处亮着米粒大的红灯,每隔几秒闪一下。整个太空监狱里类似这样的红灯几乎无处不在,是监狱智能系统的记录装置,跟寻常的监控有些相像,却又比那个全面得多。
  除了景象,还能记录下当时的温度、湿度等一切纯镜头所不能体现的东西,包括通讯信号,甚至能做简单的分析处理。
  只不过分析的精度和细度会因智能系统的高低等级不同而略有差异。
  以如今的技术,这种装置如果想要隐蔽的话,可以做得和任何东西完全相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太空监狱里的这一百三十八个装置却是故意做得这么明显的。
  主要是因为监狱里这帮囚犯们从脑子到骨头都跟有问题。
  太空监狱刚建成的时候,设计者还没摸清囚犯们的脾气,记录仪弄得要多隐蔽有多隐蔽。结果这帮神经病们整天屁事不干,变着法儿四处捣洞,充分发挥了扫雷兵的精神,以地毯式搜寻的手法,誓要找出所有的监视装置,一个不留。
  这边刚捣毁一批,那边就再新装一批。那边装一批,这边又捣毁一批。
  经验攻略总结了一套又一套,都特么快形成一条成熟的业务链了。
  这两者相互折磨了整整五十年,设计团队终于骂着娘妥协,改用另一种策略——
  他们把每个记录仪都造得跟探照灯似的,明晃晃地安装在各个角落,红灯二十四小时不下班,跳个不停,以一种亮瞎狗眼的姿势昭告天下:来啊,你来炸我啊!
  这种比着贱的手法却神奇地顺了囚犯们的毛。
  大概是觉得挑战性太低,囚犯们突然就对捣毁记录仪失去了兴趣,除了偶尔心血来潮对记录仪竖几根中指,他们几乎把那一百三十八个装置当成了屁,改去研究别的事情了。
  这才使得这些记录仪活成了长寿的小王八。
  经萨厄这么一提醒,楚斯这才想起这些无处不在的小王八们。
  他当即丢下了笼子里挺尸的金乌鸦,大步流星地朝餐厅另一边的隔门走去,穿过那道隔门,就是2号监控中心。
  这个圆盘和太空监狱其他部分的连接口在相对位置的北面,很大一部分跟2号监控中心的外壳重叠。之前断开连接的时候,没少被轰击,以至于现在的监控中心犹如台风过境,有一整面弧形墙都被炸过。
  金属墙面倒是没有被炸穿,而是向内凸起,挤压撞击到了一片操控台。
  好死不死的,刚巧是装着智能处理器分支的那片。
  萨厄跟在楚斯后面一进门,就吹了个口哨,道:“他们可真会挑地方炸。”
  楚斯顺手理了理操控台,把被炸脱落的端口重新接上,头也不回道:“劳驾无关人士离我远点。”
  “哦,差点忘了,我们的长官平生最恨收拾垃圾场,想必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萨厄一脸通情达理的模样,转头冲身后俩人挑眉道:“无关人士,出去吧?我关门了。”
  拖把:“……”我有一句不要脸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差点都骂出口了,想起面前的是谁,又咕咚一声咽了回去,艰难地改了话音:“我……就贴墙站着,不说话不捣乱,别让我出去,外头那么多狼。”
  萨厄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垂着眼看人的时候,神情格外懒散傲慢,“我是不是该好心提醒你一句,外面那些至少还有笼子挡着,而你面前这个已经越狱了,毫无束缚。”
  拖把:“……”
  他二话不说,转头就跑了。
  萨厄满意地看着他拽着小拖把贴墙跑走的背影,砰地关好了隔门,顺带上了锁。
  楚斯冷笑一声:“萨厄,恕我直言,我活这么大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
  萨厄挑眉,“我见过。”
  楚斯下意识回了句:“谁?”
  然而还没等萨厄张口,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及时结束了聊天:“好了你还是闭嘴吧。”
  萨厄笑了起来。
  楚斯皱着眉接好了十来个端口,又从一片看似杂乱如蛛网的线里摸出了一根断掉的。因为位置太靠近墙面,在被轰炸的一瞬间直接被熔断了,断口切面里,能看到近百根细如发丝的连接触角。
  楚长官一脸冷静地盯着那百来根连接触角看了两秒,又一脸冷静地翻了个克制的白眼,将断线扔回到台面上。
  他向来对这种东西很不在行,比起安稳地坐在这里跟端口芯片数据信号打交道,他宁愿钻进随时可能爆炸的反物质储存处理园区去搞事。
  楚长官两手撑着台面,沉默了片刻,突然挂上了彬彬有礼的笑,转头冲萨厄道:“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说话的时候,两手依然撑着台面,后腰倚着边沿,笔直的长腿一条微屈着,加上那副笑容,显得优雅又放松。
  萨厄在嘴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别装了长官,不算星球爆炸后不对等的时间,咱们认识有45年7个月又零3天了,你在琢磨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如直说。”
  楚斯这回是真的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萨厄能把他们认识的时间具体到“天”。也许是因为有些意外,也许是因为确实有求于人,嘴不饶人的楚长官抿了抿唇,头一次没绕弯子,干巴巴地道:“接线被熔断了一根,里头那些糟心的触角起码有一把。”
  只要接错一根,智能系统就没法正常工作。
  要真让他全部接上,他能在这里坐到宇宙尽头。
  萨厄愉悦地笑了,他冲楚斯抬了抬下巴,玩笑似的道:“一般而言,我会让对方跪下求我。”
  楚斯也愉悦地笑了,“一般而言,我只有上坟才跪,并且是单膝。”
  “单膝下跪这种动作,还是求婚比较合适。”萨厄说道。
  楚斯道:“单膝下跪这种动作,我用来放祭品。”
  萨厄:“……”
  尽管嘴上又要吵起来了,萨厄还是走了过来。楚斯难得服了回软,老老实实地朝旁边让了一步,撑在萨厄旁边,低头看着他手指挑出了那根被熔断的接线。
  萨厄的手指长而好看,拨弄那些纤细的链接触角时,简直像在弹琴。
  其实说出去也许没什么人会信,太空监狱头号恐怖分子萨厄·杨还真的会弹琴,只是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也许根本都不用数,就楚斯一个。
  当然,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不过那已经是四十多年前在白鹰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果加上冷冻胶囊里沉睡的五十年,都将近百年了。
  一百年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一瞬间。
  萨厄细致地整理着那些连接触角,看起来聚精会神,浅得几乎透明的眼珠一转不转,眼皮微垂,显得安静极了,甚至有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片刻之后,他斜倚着台面,撩起眼皮看向楚斯,勾着嘴角说:“老实说,我有时候觉得你……”
  他说着,突然又耸了耸肩,垂下眼继续连着断线,“算了,看在长官你难得不挤兑人的份上,不逗你了。”
  楚斯狐疑道:“觉得我什么?”
  萨厄刚好接完最后一根,顺手将整根接线外皮又拧了两道加固了一下。他就那么闲闲地拎着接线端头,纨绔似的在嘴角碰了一下,递给了楚斯:“来,送你一个吻,我亲爱的长官。”
  楚斯:“……”
  这种阴晴不定,说话还总一半一半的神经病,就应该塞进特别监禁室去电一个晚上通通脑子。
  楚斯劈手拿过接线,插进正确的端口。
  叮——
  “太空监狱智能系统天眼为您服服服服服务。”
  楚斯:“……”这种说一句话还卡机四下的玩意儿真的还能用么?!
  他抽了抽嘴角,在操作台敲了几个键,然后尝试着下指令道:“星球爆炸那天的记录还有么?调出来看看。”
  “好的,数据库搜索大约需要三秒时间。倒数计时3——2——2——2——2——”
  楚斯:“……”这特么是要2到下个世纪么?
  萨厄挑了眉,一拳敲在智能系统中枢脑的外壳上。
  “哎呦——2——1——数据导出完毕。”
  楚斯:“……”
  他特别想说:要不还是算了,看着这结巴玩意儿就肝疼。
  结果下一秒调出来的画面和旁边的文字记录数据就让他沉下了脸——
  这结结巴巴的天眼系统巧得很,导出的第一段视频记录就是通讯频道收到指令信息的瞬间,就见同步连接的太空星图上,指令信息的身份短码为:50001
  来源处被做了标记,是显眼至极的红色。
  50001是楚斯公用通讯频道的短码。代表着安全大厦第5办公室一把手。
  红色标记,是楚斯专有的信号来源标记。


第12章 老巴尼堡
  萨厄隔着屏幕,食指指节懒懒地在星图的红色标记上刮了一下,道:“这就有点意思了。”
  怎么有意思呢?
  因为楚斯的公用通讯频道短码有多难冒充,信号来源标记有多难顶替,萨厄可能比楚斯自己还理解得更深一点。毕竟他在太空监狱里闲着没事,净鼓捣这些东西了。
  说实话,在这个方面钻漏洞耍手段,整个太空监狱的囚犯们都是高手,毕竟他们穷极无聊几乎把玩弄信号当成了一日三餐那么搞。而在这些高手中,萨厄如果称第二,大概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就现今不断升级的阻拦手段而言,想要闯入别人的通讯频道比星球古早年间要难太多了,因为在数千年“道高一尺魔高丈”的互相较劲中,不断筑起的墙把所有被发现的缺口堵得严严实实,几乎已经找不到新的可钻的漏洞了。
  对普通人来说,想在这方面做文章,难于登天。
  即便是监狱里这帮闲得蛋疼的囚犯,了不起也就能做到窥探和实时监控。
  萨厄是这里头唯一一个能强行闯进别人频道,直接进行消息对话的人。不过这流氓玩意儿非常偏心,一般人他不稀罕去闯,觉得无趣也无聊。他基本就盯着一个人折腾——
  这个人不用说,就是楚斯。
  这流氓闯楚斯的私人频道就跟玩儿似的,闯他办公室的B线频道倒是略微花了一点儿工夫,但最后也成功了。
  然而楚斯办公室的A线频道,是他一直到星球爆炸都没能搞掉的关卡。
  这个所谓的A线频道,就是专门用来传递高等机密和命令的50001。
  如果说“闯进50001这个频道”对萨厄来说好比石头这么大的难题,那么“冒充50001和红色信号来源”的困难程度就得有整个星球那么大。
  因为这已经不单纯是技术难度上的差距了,更多的是设备上的差距。
  “这可不是单人能做得到的。”萨厄指节叩了叩屏幕,道:“正常的民用设备根本做不到,禁区都攻破不了。正常的军用设备也顶多只能攻破第一层,还得花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高等级高权限的军用设备四年左右能攻破三层,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因为……外层防御套锁的层数总共有三亿两千六百道。”
  楚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越狱犯杨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对这些数值知道得这么清楚?”
  萨厄叩着屏幕的手指一顿,拖着调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偏头冲楚斯一笑:“因为我曾经尝试过冒用你的频道来解锁控制器啊。”
  楚斯:“……”
  啊你爸爸。
  这流氓玩意儿说起这件事来毫无反省之心,尾音还微妙地上扬了一下,带出了一抹轻浮的笑,也不知算是挑衅还是什么。
  总之,楚斯听得哼了一声,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屏幕上,冷腔冷调地说:“杨先生我不得不友情提醒你一句,你胳膊上那控制器根本不是通过我的通讯频道权限来解的,你以后最好也不要乱动什么心思,免得搞错设置弄巧成拙。你哭都没地方哭。”
  萨厄:“好的,我错了。”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手指正忙着拨开蛛网似的接线,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声音懒洋洋的,敷衍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萨厄这人在言语上是极懒的。他从来不乐意跟人在一件事上争辩超过两句。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连一句都懒得说,只干干脆脆地“嗯”一声算是回应。
  看似听进去了,心里指不定在嘲讽“傻逼才理你”,转头就一概不认,依然我行我素。
  这就是典型的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这毛病总能把人气出血来,偏偏还没法对着他吐,只能再自己咽回去二次消化。大概也只有楚斯听完了能保持一张镇静的冷脸。
  他直接无视了萨厄敷衍的认错,脑中兀自思索着之前所说的冒用条件:民用的不行,军用高权限的也不行,那就真的没——
  不对,有一处地方!
  “你知道巴尼堡么?”楚斯下意识问了一句,还没等萨厄张口,他又耸肩道:“好了你肯定知道,那里有一座超基站,曾经是唯一的军方特等权限基站,只不过后来因为事故被无限期封禁了。”
  “嗯——”萨厄沉沉应了一声,表示他确实知道。
  楚斯的部门属性严格来说也在军方系统里。尽管巴尼堡被封禁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这一辈人还在幼年。但他对这些的了解远胜于普通人。
  “巴尼堡被封禁之后,为了避免再出同类问题,新建的超基站一分为四,权限和规模都比巴尼堡降了一个等级,以方便四个之间相互牵制和约束。”楚斯说着,看向萨厄:“也就是说,巴尼堡依然是超越现存所有超基站的存在。”
  而且是远远超越。
  现存高等权限的军用设备难以完成的事,巴尼堡能做到么?
  50001这样的公用频道交到楚斯手里的时候,他们只会描述这个频道的设计有多么缜密,多么固若金汤,绝对不可能告诉楚斯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钻它的空子,也许连他们自己也意识不到。
  这种黑色性质的问题,只能问黑色地带的人了。
  萨厄答道:“如果一定要有个答案的话,大概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他顿了顿,又点了点头,再次肯定道:“如果重新启用巴尼堡,确实能做到,并且花费的时间可能比我想象的要短得多,没准半天就够了,谁知道呢。”
  他嘴里说着“谁知道呢”,眼睛却眯了起来,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这大概是天生脑后生反骨的人的通病,平常事物对他们来说无聊至极,总也打不起精神去应对,于是他们会花上人生大部分乃至全部的时间去找刺激。越危险,他们就越亢奋,越是无法估量,他们就越好奇。
  萨厄·杨大概就是这些病友中的翘楚。
  说实在的,引起萨厄·杨的兴趣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根本没人能够预料,他的兴趣究竟在于探究,还是在于破坏。也许今天是前者,明天就变成了后者,一切……看心情。
  楚斯看到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脑仁子疼。他用食指重重地敲了敲桌台边缘,“这位越狱犯先生,请你稍微克制一下你的表情,不用这么明晃晃地表现出你想搞事的心理,你控制器没摘你还记得么?”
  萨厄吊儿郎当道:“报告长官,是它先动的手。”
  楚斯:“……你可以滚出去了。”
  他敲了敲天眼系统,道:“小结巴,劳驾搜一下星图,把公用频道9500或9501定位出来。”
  这是楚斯猜测的巴尼堡频道号,9代表军方直属,5代表基站组,按照惯用排列习惯,巴尼堡占的不是0就是1。就算超基站本身被封禁了,但频道不会随意替换,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被解禁了。
  叮——
  “指令不明,9500或或或或或9501,究竟定位哪一个,请重新下达明确指令。”
  楚斯:“……结巴得真是地方啊。”
  叮——
  “或或或或或为强调用语,不是结巴。”
  楚斯:“……”
  叮——
  “天眼系统为你提供最为流畅的智能服务,请重新下达明确指令。”
  流畅个屁。
  “你可真不要脸啊。”楚斯嘲讽着。
  “请重新下达明确指令,明确指令,明——”
  这大概是楚斯见过的最啰嗦最烦人最不要脸的智能系统。
  他没好气道:“先定位9500,再定位9501。”
  叮——
  “扫描开始,数据较多,大约需要1分钟时间,请您耐心等待。倒数计时59——”
  楚斯:“你打算这回从59开始一路卡机卡下去?”
  “请不要发出无用指令干扰扫描。”
  萨厄偏过头去笑了一声。
  楚斯:“……”
  腿很长脸很帅气质优雅有品味的楚长官难得吃瘪,对方居然是个智障结巴,还不是人。
  叮——
  “扫描完毕,并没有卡机。扫描结果:9500为错误频道号,95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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