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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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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他们谁也没出声,因为都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场合。
  当然,更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好要跟对方说些什么。
  等到苏闲带着他彻底摆脱纠察队的追杀之后,东边的天际已经翻出了鱼肚白。
  他们穿行在各个屋顶之间,一路的掩人耳目,苏闲的身姿矫健而敏捷,可钟云从看着这样的他,心底却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他不久前分明还吐血不止,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恢复如常了?
  就在他满腹狐疑的时候,耳边倏地响起猎猎风声,他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他们身在高空。
  苏闲复刻了驭风的异能,带着他乘风而行。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钟云从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
  不过飞行没有维持太久,苏闲落在了某个地方,将他放了下来,钟云从连坐都坐不稳,一落地就往后栽,幸而他搭了把手,让他倚在了自己身上。
  呼啸的气流不断袭来,扑面而来的寒意令钟云从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他这才惊觉,他们似乎处在高塔之巅,在这个城市首屈一指的高度之下,整个“孤岛”几乎微缩成一方精致的模型,只是清晨雾气缭绕,仿佛为那些街道房屋覆上了一层薄纱,眼底的景象便再也看不清。
  “这里是星塔的塔顶。”苏闲低声开口,音色略显沙哑,“他们应该猜不到咱们在这里落脚……就算猜到了,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
  如钟云从所料,这里便是矗立在梦川中心的星塔。
  刚来“孤岛”那阵子,他对这座灰色高塔颇为向往,总觉着看起来很有几分浪漫,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来爬一爬,没想到,在危在旦夕的时刻,光顾了一回。
  不过他的心思很快就从脚下的高塔上移开,回到了苏闲身上。
  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温热平和的呼吸缠绕在他的颈后,一阵奇特的频率深深浅浅地撞击着他的心脏,微微麻痹的感觉自心房扩散至全身。
  他闭上眼睛,发白干裂的嘴唇踌躇地动了动:“……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忽然笑了,钟云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轻微的震动,“你说我为什么要来?”
  他的反问令他浑身一震,钟云从略微抬头,正好触见他浓密的睫毛尖在晨曦下聚着的亮光。
  他又悲又喜,又苦又甜。
  苏闲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将他的自责与痛苦看的一清二楚。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将他圈在了自己怀里,嘴唇贴在他的头发上。
  “云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没错,那件事对我来说,确实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他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战栗了一下,于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但它毕竟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愿总是陷在过往里。再说了,那时候你只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那也根本不是你的错。”
  钟云从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
  “而且,我的眼角膜是在你的眼睛里,而不是别人,”苏闲轻轻地将他的脸扳转过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他抚摩着他的脸,低声笑道,“能替你负担一部分黑暗,我心甘情愿。”
  他的声线低低地萦绕过耳,盘旋往复,像回声阵阵,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穿过血与肉,超越一切。


第207章 赌徒
  清晨刚过七点半,张既白囫囵吃了几口早点,接着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顺便招呼小桃打开诊所大门,准备开张。
  结果卷帘门刚升起,就听见了小桃的惊呼:“苏长官?!”
  原本正心不在焉擦着眼镜的张既白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一不留神把手里的眼镜给摔了,他也无心去捡,直接起身,疾步向门边走去。
  果然是苏闲,明明只消失了一晚,却硬生生弄出了一身的风尘仆仆,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
  张既白这几天忙着进药,他的渠道出了点问题,不得不亲自跑一趟,这些日子都不在诊所里。
  而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他昨天晚上才回来,还没坐下来歇口气喝口水,就听说苏闲命不久矣,给他慌得,直接往医院跑,结果只见到了一脸蒙圈的郑飞,苏闲本人却是无影无踪。
  他分明听说苏闲内脏破碎,呕血不止,根本无法动弹,一开始还以为是被人劫走了,可郑飞的说法却是,他是自己离开的。
  张既白觉着这跟天方夜谭差不多,他是医生,光听旁人的描述就知道苏闲的情况有多糟糕,说句难听的,那基本就是在等死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苏闲确实不见了,而且看样子,很可能是跳窗离开的。
  要不是没在楼下发现尸体,他险些以为是那家伙想不开,跳楼去了。
  后来他和郑飞在东城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郑飞差点给急哭了,张既白反而冷静了下来。
  能让濒死之人一夜之间起死回生的东西么?说真的,就算是小桃的血也没那么厉害,何况苏闲受的是内伤,跟小桃血型也对不上。
  所以,在“孤岛”之中,还有媲美小桃鲜血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神奇异能或是药物吗?
  张既白没能想出什么灵丹妙药,倒是记起了一种□□。
  他的心底没来由地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找了一晚上仍是无果,早晨他回了诊所,然后等来了苏闲。
  气血上涌的张既白只想揪着这家伙的衣领问个清楚,可苏闲背上还负了个半死不活的钟云从,在他发作之前,那人就抢到了话语权:“劳驾您帮忙看看吧,他情况很不好。”
  张既白扫了眼不省人事的钟云从,愣是把火气给压了回去。
  在指挥小桃把人弄进急救室的时候,他冷冰冰地撂下句话:“你给我等着。”
  那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放心,我肯定等着。他这模样,我能走吗?”
  张医生心气不顺,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一个没注意居然撞到了门框上,后边传来一声窃笑。
  他简直要爆炸,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眼镜!”
  天大地大,医生最大,苏闲立时敛起了笑意,蹲到地上捡眼镜了。
  把眼镜递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没憋住,特别诚实地对张既白说了一声:“医生,说真的,刚您没戴眼镜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
  张既白:“……”
  难道他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辨识度都比不过一个眼镜?
  苏闲在急救室的门帘放下来之后,面上的笑容便缓缓隐去。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苏闲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沿着血管脉络,从他的身体里逐渐离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通过“破茧”这个媒介,从死神那里赊欠来的生命力。
  他像是一个破罐破摔的赌徒,肆意地挥霍着借来的巨款,眼里只有筹码和胜负,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去思考这场豪赌的后果。
  事实上,这是一场他不得不参加的赌博,至于胜负——只要救出了钟云从,对他来说,就已经赢了。
  至于巨额赌债及利息该怎么还,似乎也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苏闲抱着手臂,倚着墙,雕塑一般巍然不动,他的目光停留在对面的窗扇上,玻璃照映出的面容还沾着血迹,眼底却是意外的平和。
  够本了。他对自己说。
  张既白带着一身疲惫走出急救室的时候,发现那家伙果然还在,他看起来倒是挺悠哉,还偷了他的茶叶。
  见他走出来,苏闲赶紧倒了杯新的茶水,殷勤地双手奉上,张既白不耐烦他这副狗腿样,无奈奔波了一晚上,又忙碌了一早上,缓过气来,还真是口干舌燥的,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接了过来。
  苏闲也没急着发问,一直到张既白喝完茶水才开了口:“怎么样?云从还好吧?”
  张既白瞥了他一眼,顺手把空茶杯塞回他手里:“再来一杯!”
  苏闲从善如流,又给他倒了一杯,张医生解完渴才长长地呼了口气:“说实话,挺糟糕的。”
  苏闲的嘴唇动了一下,那个问题却始终问不出口。
  “而且,我有预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既白继续雪上加霜,“他最凶险的时候还没到。”
  见苏闲神色不对,他又加了一句:“但如果能熬过那一关的话,之后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苏闲面色苍白,缄默了许久,才低沉出声:“不管怎么样,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张既白愕然:“什么意思?你这就把人丢给我了?你自己呢?”
  他黯然摇头:“我陪不了他了,待会儿就得走了。”
  笼罩在张既白的阴云越来越重,他眼皮一跳,厉声问道:“去哪儿?”
  苏闲低声告诉他:“回治管局。”
  张既白咬了咬牙,那两个字徘徊在舌尖,最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咽了回去,他重新站了起来:“我给你做个检查……”
  “不用了,没时间了。”苏闲冲他笑了一下,“我必须马上走……宗局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他这话一出,张既白什么都明白了。
  即使早有预感,听到的时候,张既白仍是眼前一黑:“……你真的用了‘破茧’?”
  苏闲点了点头。
  张既白怒不可遏,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破口大骂:“姓苏的,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苏闲被拽的一个趔趄,闻言莞尔:“可能是吧。”
  张既白觉得这人真的能把自己气死,他这辈子的涵养和风度都丢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爆了个粗口:“去你妈的!这么想找死的话,还不如我来动手!”
  苏闲一怔,而后阖上双目:“也好,记得找个没什么痛苦的方式。”
  他的语气颇为认真,火上浇油一般,张既白被气狠了,真心实意地想揍歪他的鼻子,可一触到他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又跟卡了膛的枪杆儿似的,哑火了。
  他颓然松开对方的衣领,失魂落魄地喃喃:“算了,你想活还是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破茧”啊,如果给他时间,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研究出破解的方法,可苏闲等得到那时候吗?
  苏闲微微睁眼,唇角微牵,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他当然想活,如果能活下去,有谁会想死呢?
  张既白跌坐在椅子上,也不再看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你。”
  苏闲沉默片刻,而后开口:“那云从就拜托你了。”
  张既白置若罔闻。
  苏闲倒是不担心,张既白这样的人,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把钟云从留给他,他还是很放心的。
  他转身要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我听他宗局提过,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体内携带的病毒,似乎跟常见的‘失乐园’也有所区别。请你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尤其是血液方面的,得出来的结果很关键,说不定,”他回忆着宗正则的话,“能救很多人。”
  张既白听了他这番提醒,终于有了反应,他皱起眉:“难怪,之前我就觉得他的症状跟一般人不大一样……你放心,血检是一定会做的。”
  苏闲欣慰地点点头,倏然想起了什么,又急急说道:“对了,你还要提防一个女人……她叫宗沅淇,我怀疑她对云从有企图。”
  张医生斜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情敌了?”
  苏闲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其实那女人的真实身份是朱慈,‘破茧’就是她给我的。”
  张既白眉梢一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我去救云从。”苏闲皱起眉,“至于原因,我觉得跟肖隐有关系。”
  张既白乍然又听到个死人的名字,眉头皱的更紧了:“肖隐?他不就老早就死了?”
  “难说。”苏闲却是摇头,“朱慈都能活过来,说不定肖隐也……对了,有件事好像还没告诉你,云从应该跟肖隐有亲缘关系。”
  张既白彻底被这七拐八弯的人物关系给搞晕了,索性直接立下保证:“要防着朱慈是吧?知道了,会看好他的。”
  苏闲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好,他就交给你了。”
  他话音刚落,额角的青筋蓦地抽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后背上登时爬满了凉意。
  这么快就有了苗头……是因为他身体耗的太厉害了吗?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苏闲心想。
  他急急地朝门边走去,身后传来张既白的声音:“你不再看他一眼吗?”
  苏闲身形一晃,他伸手扶住门框,低声道:“不了,就这样吧。”
  “那他如果有命活下来,向我问起你,我要怎么回答他?”
  “就说我死了。”
  张既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208章 妄想
  朱慈站在一面穿衣镜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许久。
  宗沅淇这张脸称得上眉清目秀,身材亦是苗条修长,但朱慈对这副皮囊并不太满意,总觉着,容貌还是差了点,比不上她的原身。
  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再说了,她原来的身体,已经无可救药,如同风中之烛,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朱慈也只好忍痛放弃,寻觅到合适的“容器”,彻底的移根换叶。
  不过比起绝症,于她而言,更为致命的是——她已经老了。
  无论她怎么不甘心,都无法抵挡衰老的过程,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青春美貌一天天消逝。
  这怎么行?她惶惶不安地想道,我想做的事都还没做到,怎么能那样狰狞而丑陋地死去?
  她不想死。
  那之后,宗沅淇就成了她的猎物,终于在半年前,她成功地进行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使了个障眼法,彻底地抛却了“朱慈”这个身份,以“宗沅淇”的形象重生。
  尽管她觉得宗沅淇长得不够好看,但这个躯壳的优势显然不少,首先,她身份特殊,父亲是治管局的局长宗正则,朱慈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的掩护,而之后顺利进行的计划也证明了这一点;其次,托了宗正则这位强大异能者的福,宗沅淇也遗传到了他一部分的异能,不过宗沅淇本人对自己的异能却并不放在心上,也没兴趣进治管局,而宗正则也尊重女儿的选择,因而,很少人知道宗沅淇身怀异能这件事;最后,可能也是最关键的,宗沅淇还很年轻,青春正好。
  但此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朱慈仍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忐忑,忍不住担忧——等他回来了,认不出自己可怎么办?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恭恭谨谨的三下,却没能平息她不顺的心气,她扬起声调,略有些不耐地问道:“谁?”
  “小姐,张博士想见您。”下属匆匆忙忙地报告,朱慈的唇边泛起冷笑,声音却是柔和了不少:“进来吧。”
  门开之后,一名黑袍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朱慈转过身,使了个眼色,下属立时退了出去。
  “张博士,您还好吧?”朱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瘫在轮椅上的张家和,他面色惨白,憔悴不堪,看起来老了好几岁,情况显然不太妙。
  而她这番带着讥诮意味的明知故问不仅没有激怒张家和,反而让他的笑容谦卑了几分:“也就剩口气了……多谢关心。”
  朱慈勾起唇角,优雅地抚平了裙褶,才在椅子上坐下,她端起绘着精致花纹的茶器,浅啜一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呢?”
  张家和这老东西,倒真是命硬,他身上中了一枪,离心脏极近,在得到救治之前,血也流了不少,偏偏他就是撑着口气活了下来。
  朱慈对他是死是活并不关心,不过……
  “躺久了,起来活动活动。”张家和笑道,他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可惜病恹恹的姿态太没有说服力。
  朱慈只是笑,没有接话,她等着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张家和没等到她的回应,只好干巴巴地继续往下说:“对了,钟云从那边……怎么样了?”
  朱慈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说出的话亦是耐人寻味:“张博士对这个便宜儿子倒是挺关心的。”
  张家和笑容不变:“好歹在跟前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小猫小狗都有点感情,何况这孩子……挺乖巧的。”
  朱慈目光一凝,她才不信这老狐狸的花言巧语,钟云从是当年她给肖隐准备的容器之一,只是她运道不好,那批婴儿降生不久,疫情就爆发了,那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她也就放弃了这批“容器”。
  最初张家和的态度是跟她一样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忽然改变了主意,对其中一个上了心,最后甚至带着他逃了出去。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过去的二十余年,她完全不知道有钟云从这么个人,张家和把他的存在瞒的密不透风,如果不是宗正则暗度陈仓的举动,她依旧蒙在鼓里。
  说实话,最初见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朱慈不是不惊讶的,因为他真的跟肖隐太像了。
  但那也就跟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般,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病毒爆发后的某次冲突中,她名下的一间医院差点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精心保存在其间的肖隐的遗体,包括大脑,也遭到了损毁。
  那之后,朱慈便彻底的心如死灰,绝了让亡夫“复活”的心思。
  至于钟云从,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长得再像又怎么样,他依然不是他。
  不过后来,这个年轻人又重新有了价值——因为他掌握了消失的军火库的线索,朱慈对军火库垂涎已久,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趟军火库之行,因着治管局的暗棋,损兵折将,完全打了个水漂。
  于是对朱慈来说,他的价值再次清零,正好综管局想要他,她便把他当做顺水人情送了出去。
  本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曾想,张家和突然跳了出来,竟然要求她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根本没打算理会这番无稽之谈,人都已经到了综管局手里,再要回来,谈何容易。
  “你还想再见肖隐一面吧?”就在她拂袖而去的时候,张家和再次语出惊人,“那就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张家和便把那个空间的秘密告诉了她。
  朱慈听完之后,表面上依旧一派从容,但两只紧握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没想到,他并未完全离开。
  肖隐的精神力,或者说他的意志,对于朱慈而言,不是什么“幽灵”,而是他存在的证明。
  既然他还在,那她一定要找到他。
  于是她立时改变了主意。
  尽管心急如焚,她也并未自乱阵脚,她不愿轻易开罪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综管局,这样一来,“暗影”的人就没法用了。
  不过,还有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是的,苏闲,他跟钟云从关系匪浅,不可能对他身陷险境而坐视不理,一旦他出手,就等于是治管局向综管局宣战。
  到时候,她和“暗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您把‘破茧’给了苏闲,就不怕他反过来……”张家和满腹疑虑,朱慈却是莞尔一笑:“所以在给注射完之后,我立刻就告辞了……他心系钟云从,自然没心思找我算账。”
  张家和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狡猾。
  面上却是笑容可掬:“我相信他有那个能耐把人从纠察队劫出来,不过他不可能把人交给你吧?”
  “是不可能。”朱慈又抿了口茶水,微微一笑,“可那又怎么样?他注射了‘破茧’,死期将近,能护着钟云从几天?等他一死,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张家和默然,她还真是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
  他冷眼瞧着那女人不疾不徐地饮茶,心底涌起一阵烦躁,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委婉地试探道:“那,大概什么时候能把钟云从带回来?”
  “急什么?他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朱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白瓷茶杯,柳眉微挑:“话说回来,您以前可不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哪?”
  张家和讪讪一笑:“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朱慈闻言,眸光一冷,不轻不重地把茶杯一放:“张博士,您不会……有什么事忙着我吧?”
  张家和见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本就压着大石头的心开始直直往下沉,却仍是试图掩饰一二:“没有的事……”
  “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想必您也很清楚我的脾气,”朱慈收起了虚以委蛇的笑意,面沉如水,目光锋利,“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了。”
  张家和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却仍是没想出能敷衍过关的话。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惹恼了她,对他没好处。
  朱慈倒是耐心十足,也没急着催促,反而又倒了杯茶,悠哉地享用起来。
  “那臭小子把‘失乐园’注进了我体内,”张家和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他实在不愿就这么自己把柄交出去,无奈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兼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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