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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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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个骄傲的劲儿,倒是跟她的上司大同小异。
可能近墨者黑吧。
“好吧。”钟云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捎给他?或者一两句话也行。反正我这阵子天天都要跟霍教官见面。”
冰女眉梢微扬:“这么热心?”
钟云从被她问的一愣,随后却是挠挠头:“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想顺手帮个忙来着。”
苏闲摇头失笑:“你是属鸿雁的啊?”
钟云从翻了个白眼:“我属青鸟的!”
冰女淡淡一笑:“不用了,没那么夸张。”顿了一下,又低声说了一句:“要是有话,会当面说给他听的。”
“酷!”钟云从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挥挥手,“那就再见了。”
把偷的车开回原位之后,钟云从领着苏闲回他的501宿舍。
“这一来一回,还偷了辆车,居然没被发现,真是老天保佑。”钟云从心有余悸,“不然我真担心被赶出训练营,今晚要流落街头了。”
苏闲勾了勾嘴角,没说话,钟云从眨眨眼,忽然嘚瑟一笑:“差点忘了还有你在……你会收留我的对吧?”
“要付房租。”苏闲说完这句,正好登上五楼,楼梯口右转,他在最近的一扇门前停下:“是这间吧?”
“嗯。”钟云从摸出钥匙,夜色太深,他一直没找到锁孔,嘴里还顾着调情:“我之前给你钱,你又不收……还是你想要点别的东西?”
钥匙在老式铜锁上打了个滑,摩擦出一道沉闷的划刻声,苏闲倚在墙边,望着他慌手忙脚的模样,不由一笑:“你能有什么东西?”
“要不你来撬开得了。”钟云从差点想把手里的钥匙给扔了,到底还是没那么冲动,继续摸索着,同时不忘打嘴炮,“你说说看啊,说不定我还真有。”
苏闲的目光掠过他低俯的侧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后走了过去,就着他捏着钥匙的手指,准确地将钥匙的锐齿送进锁孔,吻合之后,轻轻一转,锁芯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说你什么好?钥匙在手上都开不了锁。”苏闲一面嘲笑,一面松开了手,前襟却冷不丁地被抓住,接着他整个人被拽着往对面带。
钟云从的力道没掌握好,嘴唇碰到的时候,牙齿也不小心磕到他的下唇,尝到甜腥味之后,他又惊慌失措地从他唇上离开,指腹心疼地抹过上头的伤口:“对不起……疼不疼?”
苏闲仍旧没有作答,他只是扶上他的腰,微微侧过脸,继续了那个惊鸿一现的吻。
跟方才的莽撞冒昧不同,这一次来的既温柔又缠绵。
整个过程就像是翻船后沉入海底的求生者,挣扎着想要游出水面,却不得其法,所有感官知觉都被深邃的黑暗所吞没,不得不在水里呼吸,严重的窒息感扼住了所有的呼吸通道。直至对方的呼吸打在唇上,仿佛是日光穿透昏天暗地的水层,循着微弱的光,终于冲破汹涌暗潮,浮出海面。
总算死里逃生。
唇齿间的厮磨似乎能定住时间,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界,又好似只是一眨眼。
他们等到呼吸略微平复之后,才进了屋子。
钟云从掀了电灯开关,光线不是很明亮,昏昏欲睡的样子,倒是贴合了此刻的暧昧。
钟云从一路低着头,差点找错自己的铺位,好不容易找对了,坐下来的时候还撞了一下头。
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苏闲有些无奈:“没事吧?”
钟云从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觑了眼他下唇上的伤口,心脏跳得像是连续闯了120个红灯的违规车辆,险些从胸腔里冲出来。
“没事……”他几不可闻地反问道,“你呢?”
苏闲一怔,而后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舔了下唇上的伤口:“……我也没事。”
他不舔还好,一舔,钟云从只觉大脑轰然一声,好像坐在炸药堆上一般,腾地站起:“那个,你随便坐,累了的话就先睡……我去冲个澡。”
苏闲又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什么,他不由莞尔:“好……那你先吧。”
钟云从晕乎乎的,一开始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随手抓了两件衣服就落荒而逃了。跑到一半,给冷风一吹,才缓过来:我先……那他的意思是,他也想冲?
所以说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大家都一样!
他步伐轻快地来到走廊尽头的公共淋浴间,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热水。
这个点唯一的好处就是基本不会有别人了。
喷头打开之后,果然出来的是凉水,他浑身一哆嗦,全身上下针扎似的疼。
不过人体的耐受力还是挺强的,最初那阵子的刺骨寒意过去之后,皮肤开始逐渐适应水的温度,冲久了,甚至还能感觉到一点若有似无的暖意。
约莫十分钟,钟云从觉得差不多了,水流戛然而止,他站在花洒下,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他侧过身,随手捞过毛巾擦身子的时候,蓦然听见了一个娇嫩清脆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云哥哥。”
卧槽……听到这个声音,钟云从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是惊恐,而是拿毛巾捂住了关键部位。
确认挡严实之后才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冲着那神出鬼没的小姑娘咬牙切齿。
“小妹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洗澡的时候,女孩子不可以随便闯进来???”
第124章 消息
裹在厚重黑斗篷里的盈盈显然并不把他的懊恼当成一回事,甚至滴溜溜的大眼睛还故意在他近乎全裸的身上巡视了一圈,才在钟云从羞愤的目光里施施然地笑了起来:“身材比我想象的好。”
钟云从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被调戏”贡献了一个小姑娘,虽然这个小姑娘并不是普通的小姑娘,但他还是没有任何成就感。
这种话我并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好吗?!他愤懑地想道,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叹了口气:“有什么话,等我把衣服穿上之后吧?”
“你现在就可以穿。”盈盈嫣然一笑,“你一边穿,咱们一边说。”
钟云从刚伸出去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这个……你要问的那个人,我不太清楚,得让苏闲跟你说。”
女孩神情一凛,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是在耍我吗?要不是为了避开他,你以为我愿意看你的光屁股吗?”
钟云从大窘,心说难道我想让你看吗?不过他并不想激怒对方,只好忍气吞声:“那我也没办法,只有他知道啊。”
“我是让你查,又不是让他查。”不过他的目的显然没能达到,他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姑娘手里多了支黑洞洞的枪口,“我看你就是想让他过来救你吧?不怕死的话,你就试试。”
钟云从无可奈何,他心里也有计较——我现在该怎么做?光着屁股跟她打一架?还是大声喊救命?不过隔着一条走廊,苏闲能听见吗?再说了他万一真过来了,看到我这幅样子岂不是太丢人了……
他思前想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先把裤子穿上。
他抖了抖手里的长裤,想穿起来却又瞻前顾后,他一脸为难地跟小女孩打商量:“那啥,你可以继续用枪指着我,但是头能不能稍微偏过去一丢丢……”
盈盈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在钟云从眼里还是面子大过天,好气又好笑:“你别费心思了,我是不会给你机会逃跑的。”
“首先,就算我要逃也得先穿了裤子再逃吧?”钟云从气极反笑,“其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杀我?那现在就可以动手了。最后,你要是想抓我的话,那也得先让我把裤子穿上喽,否则我宁死不屈!”
小姑娘听完这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看的他后背发凉,而后勾起薄薄的嘴角,缓缓地偏过头去,面朝着浴室门口:“行吧,给你十秒钟时间,赶紧穿。”
说着她就倒数起来,催命似的,钟云从慌慌张张地把腿塞进裤筒,情急之下差点穿反,他叫苦不迭,同时还有点小委屈:我就是想穿个裤子而已,为什么搞的跟定时炸弹倒计时一样?
“……三,二……”盈盈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口,她在防备着苏闲,可也不忘分出一部分余光给手忙脚乱的钟云从,心里觉得这人又愚蠢又好玩,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她薄唇微启,正要吐出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倏然惊现一道寒芒,一把匕首破空而来,急急地循着她的门面盯来。
果然来了!她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抬手便是一枪,她枪法很不错,子弹准确无误地击打在薄刃上,直接打乱了既定的轨道,匕首与她擦肩而过。
盈盈的眼底蓄起戾气,朝着门边连开数枪,一时间弹壳乱飞,硝烟弥漫,虽然她的手枪上装了消音器,枪声没有扩散开,但也无法彻底地消除,一声声沉闷的坼响在这样的深夜里,同样有惊心动魄的效果。
苏闲在放了一记暗箭之后,仍是隐在暗处蛰伏不出,这让盈盈有些焦躁,她是受过训练,可说到底,她那点手段在苏闲面前真是拿不出手,真刀真枪干起来,她不认为自己是对手。
现在逃吗?她抿了下嘴唇,有些不甘心,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训练营,难道要空手而归吗?
可如果不逃的话,一旦落到苏闲手里,她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这样一来,她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她调转枪口,再一次对准了钟云从,后者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他正忙着放水。
是的,他几乎打开了附近能够到的所有莲蓬头,好几股水流直泻而下,瞬间水漫金山。
等到小姑娘发现自己的双脚也被浸透,她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朝钟云从开枪,同时双眸变色,眼中黑雾缭绕,开始牵引空间。
可惜来不及了,那些肆意流淌的水迅速地凝结成冰,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她的双脚冻住,纵使她辟出了得以逃生的空间,一时之间却是动弹不得。
钟云从偏头避开了那忙乱的一枪,接着就看到苏闲幽灵般地出现在盈盈身侧,他截住了她细弱的手腕,一拧一扣,那小姑娘的腕关节便错了位,枪支也顺理成章地被缴走。
为免后顾之忧,苏闲索性一个手刀落在她后颈,盈盈两眼翻白,一声闷哼,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苏闲捞了她一把,同时视线掠过不远处的钟云从,沉声问道:“没事吧?”
钟云从心有余悸地往墙上一靠,随手拿过挂着的衬衣,往肩上一搭:“没事,就是洗了个冷水澡,你又搞了这么一出,有点冻……话说你能让这些冰融化吗?”
苏闲相当抱歉:“这个……没学会,不好意思。”
他拎着女孩的后领,想朝他走过去,无奈冰面太滑,不好走,只好驻足:“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感冒。”
钟云从叹了一声,随即就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衣服穿上。
苏闲瞧他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样,很有些过意不去,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骤然一凝,面色亦是微变。
钟云从正在系扣子,注意到他的异样,还笑着打趣:“怎么?看我穿衣服害羞了?露个上身而已,不至于吧?”
苏闲沉默片刻,而后稍稍偏过头:“那个……”
钟云从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愈发不解:“怎么了?”
苏闲最初的神情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忽然就忍俊不禁。
他憋着笑,轻咳了一声:“……拉链没拉。”
钟云从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今晚的我都经历了些什么?!背过身暗搓搓地做着补救的钟云从只觉得自己可怜,羞愤,又无助。
“想笑就笑吧。”走出浴室的时候,钟云从斜睨着面部肌肉时不时就发生不明抽搐的某人,冷冷地说道,“不要憋坏了。”
苏闲终于是没忍住,不过他还算贴心,别开脸没有刻意刺激对方,还不忘安慰:“也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再说了,你不是已经被盈盈看过了一波吗?”
钟云从:“……”
明面是安慰,本质还是落井下石吧?你知道这对一晚上走光两次、前边后边都被看光的人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吗???
“算了,”他最后仰天长叹,“被你看了,也不算吃亏。”
苏闲:“……”
这话说的,好像他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回到宿舍之后,苏闲把昏迷中的盈盈的四肢关节都给卸了,小姑娘不省人事,却仍是痛的脸色发白。钟云从有些于心不忍,转过脸去,不过也没有圣父到去阻止苏闲。
毕竟这小魔女神通广大,又狡猾非常。
“有没有布条?”苏闲问他,钟云从知道他想干嘛,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合适的,最后从自己的一件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递给他:“你觉着有用吗?”
苏闲蒙上了女孩的眼睛,他听得出钟云从言语中的怀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他现在身上也没带着镣铐戒具,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但前面的步骤都只是为了减轻麻烦,最重要的一步是他亲自看守。
钟云从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打算彻夜不眠了,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也懒得劝了,只是坐到他身边:“打算把她怎么办啊?”
“明天送到治管局去。”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钟云从,目光柔和了些许,“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
钟云从不置可否,屁股也没挪动,反而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来:“那时候,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也不是,就是看你这个早洗了这么久,担心出了意外。”苏闲扬起嘴角,“没想到倒是有了意外收获。”
钟云从也跟着苦笑起来:“是啊,我也算立功了吧?”
“是啊,你居功至伟。”苏闲挑起半侧眉尾,“要不我明天跟宗局打个报告,帮你申请个表彰?”
“算了算了,低调低调!”钟云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除了为人低调内敛之外,还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要是领导们问起“立功”的过程,那他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待他将来进了治管局,别人对他第一印象不是英明神武屡建奇功的新人,而是光屁股去钓小姑娘的诱饵。
这样的人生,他实力拒绝!
苏闲大概能猜到他的心路历程,不禁摇头失笑。
钟云从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盈盈,冷不丁的还有些惆怅——人抓住了,自己也没有危险了,他明天走了,应该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郁闷着。
“去睡。”苏闲又催促了一遍,钟云从也确实困了,也不再坚持,乖乖地起身,朝自己的床走去。
“晚安。”躺下之后,他又朝苏闲那边望了一眼,后者也微笑着看过来:“嗯,晚安。”
钟云从心满意足,正要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却蓦然发觉那个软绵绵瘫倒在对面床板上的小姑娘的嘴在无声地一张一合。
他陡然一惊,正要出声提醒苏闲,却意外地从她的口型里读出了某些信息。
她在同他说话。
“我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盈盈传递出的消息令他浑身一震,睡意全无。
第125章 隐情
盈盈的消息,平地惊雷般炸的他头晕目眩,但无措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支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盘腿坐着,苏闲不解其意,皱起眉:“你就不困吗?”
钟云从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蒙着双眼、动弹不得的盈盈,沉声发问:“你刚告诉我的,是真是假?”
苏闲并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无声的互动,不过察言观色,大致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他眸光微冷,也没急着追问,他不想打断钟云从的节奏。
盈盈显然没料到钟云从直接把话给撂开了,他一开口,她的心就凉了半截,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捅破了窗户纸,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怕是达不到了。
“怎么不说话了?”钟云从的眼底浮起一点嘲讽的笑意,“我猜,你偷偷摸摸地跟我提起我父亲的下落,应该是想以此为筹码哄着我把你给放了,是不是?”
苏闲略微有些惊讶,难怪钟云从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同他父亲有关的事。
不过,盈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苏闲心下一沉,难道钟的父亲落到了“暗影”手里?
钟云从显然也抱有同样的猜测,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伸手解开覆在女孩双眼之上的布条,盈盈乍然见光,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闭上眼,却被钳住了下颌,不得不仰起头直视着钟云从。
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轮廓纤细而精致,本来是姣好的一张美人脸,偏偏被触目惊心的溃烂红斑毁的所剩无几。
她的症状,比起上回碰面,又恶化了几分。
她警惕而戒备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钟云从,心底罕见地发虚,大概是对方善良软弱好糊弄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以至于她在面对此刻一脸阴郁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陌生的令她难以应付。
“反正交易都失败了,”她破罐破摔地两眼一闭,“我没什么可说的。”
钟云从的面容上挂着毫不留情的讥诮:“你的反应倒是挺快的,知道自己跑不了,就开始装死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逼你。”
盈盈蓦地睁眼,只觉得每一根血管里都混着冰碴,寒意无声无息地蔓延,冻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在她看来既愚蠢又可笑简直一无是处的家伙,也是名异能者。
她猩红色的眼珠映着他微笑的面孔,以及自己掩饰不住的慌张:“……你敢?!”
钟云从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发顶,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还透着点嘚瑟的意味:“我还真敢~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姑娘被噎的无话可说,苏闲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天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幼稚。
无论盈盈多么不情愿,在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她只能乖乖接受钟云从对她记忆的窥探。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钟云从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你只是见过他,并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钟致远……我没记错吧?”盈盈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钟云从的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那正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胸口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那些……都是真的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姑娘慢悠悠地反问,“还是你觉得,我的记忆会欺骗你?”
钟云从垂下眼,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的的确确在盈盈的记忆里见到了老钟。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熟人。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但至少,他人是真的在‘孤岛’,而且还活着。”女孩睁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对你来说,也算是很有价值的线索了吧?”
钟云从唇角紧绷,又倏然放松,他挑了挑眉:“听你这语气,还想跟我做交易来着?可惜这里也不是我说了算。”
他意有所指,于是默不作声许久的苏闲也很配合地补了一句:“放你是不可能的。”
盈盈双唇紧抿,片刻之后才淡淡出声:“我知道,我的要求不是这个。”
她说着转向苏闲:“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钟云从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眼苏闲,后者眼沉如水,不起波澜:“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很奇怪吗?”盈盈轻笑着反问,“他就在找他爸爸,我想知道我父亲是谁,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苏闲冷哼一声:“你可不像个常人。”
钟云从暂时压下难以言喻的心绪,扯了扯嘴角:“知道了你父亲的身份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跟他相认?”
“相认?”盈盈莞尔一笑,音色甜润,字字句句却似是浸透在砒霜里一般,“我要杀了他。”
语气之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苏闲一声嗤笑:“那你怕是杀不成了。”
女孩冷冰冰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死了十来年了。”他淡淡地开口,“估计连尸体都烂没了,你想鞭尸都难。”
盈盈面色骤变,呼吸也急促起来,显然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力不小。
“他死了?”她难以置信地低声喃喃,“他真的死了?”
她蓦地抬眼,疾言厉色:“你不是在骗我吧?”
她的神情显然让苏闲很不爽,他冷笑起来:“先不说有没有必要,就算我真骗了,又怎么样?”
钟云从不由一哂,这跟他之前那句“你能拿我怎么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看来我跟某人还是挺心有灵犀的。他美滋滋地想道。
小姑娘被苏闲那句嚣张的反问气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那除了死亡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你既然知道他已经死了十余年,想必对那个人也有所了解吧?”
苏闲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人都死了,问那么多干嘛?”接着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治管局的监牢可不比这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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