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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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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虽说不上多寒,怎地姐姐带了萍澜来?神明台地势高,风尖又是祈福这般劳心的事儿,左右招来病痛于萍澜如何是好?”我迎上姐姐,拉过萍澜,抱他在怀,嗔怪起姐姐来。
孩子大了,却还是重量轻的很,尚且不如我的萍染抱在怀中显得沉重呢。
姐姐笑笑,“茗儿多虑了,眼见着每日在宫里,还不如带澜儿出来接受佛祖的熏陶,没准儿还有什么好处也说不定呢。”那笑,分明很苦涩。
姐姐说话间,众妃嫔皆是到了,我不便总是抱着萍澜。放下他,任由他跑向姐姐身边,接受众妃嫔的参拜:
“臣妾(嫔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都起来 吧。”故意忽略这些请安声中并不真诚的问候,我一眼扫过众妃,转过身,走向蒲垫。
身后衣衫窸窣声,她们随我一起跪在神明面前祈福此战皇上能大胜回朝。
这样祈福安定的日子过了四天,到底是神佛无形中的力量大,我时常觉得自己本是不安稳的心也渐渐安稳了许多,对沂徵,诸多的心思也变得只是希望他平安这般单一了。
入秋渐渐深了,天也有了凉气。早晚霜大了,不知道皇上和众将士的冬衣是否备好了,日子说慢也快,眨眼的功夫时间便会溜到寒冬。
一早,我推开内殿镂窗,让早清清凉之气肆意灌入沉睡了一夜的卧房,深深吮吸了扑面而来的清爽,透窗而望,远远的天空,碧蓝如洗。皇上,你还好么?
“贵妃娘娘到!”尖细的太监通报声划破空寂,刺耳没入。
我不禁耸了眉目,这个时辰了,都要用膳去神明台祈福了,她还来做什么?看样子每日的祈福,让她不甚劳累,还有闲情逸致还此地纠缠。
深吸一口凉气,抖抖精神。转身,我步出寝殿,问竹打帘,迎了颜贵妃进来,侧脸,见我也出来了,不免有些惊讶,“娘娘起身了。”
“贵妃早早而来,本宫焉有不起的道理。”意在颜贵妃,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有些过分的锋芒刺到了问竹,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二来,问竹也懂我。
颜贵妃一改往日的嚣张无礼,正身,正经地对我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凤安。”语气也谦和了,倒叫我有些云里雾里。
几时,她肯这般乖巧?
安坐凤椅,我不说话,问竹奉上漱口茶,我吃了些,歪头吐到备好的痰盂里,继续等着靠椅上尊贵的颜贵妃开口。
许是见我总不言语,她故意咳了一咳,“入秋了,本宫这身子直感着比往年弱了些,风寒也侵身了。皇后如今倒是,康健如常,让本宫羡慕。”
“呵呵……”冷笑,“贵妃多留心,有病尽早宣太医来瞧。”一早来,正事不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什么?本宫从来和你就没有那么多客气来拉。若是姐姐,本宫还会说下去,你颜贵妃,还是没有那个档次值得本宫关心。
冷漠的态度她自然会感觉到,只是今日她真的很奇怪。眼角间一直是堆着笑意,仿佛早春清风,一夜可以吹绿江水两岸美景无限。
“娘娘可知皇上缘何亲征?”
“本宫一介女流之辈,后宫不得干政,贵妃此问,本宫给不了答案。”
“娘娘可知,赤月国借兵五万,为泺国解东北诘康之围?”
赤月借兵?
按捺住心头不解,我装出一副不以为然,“赤月身为友邦,泺国有难,借兵是正常之举,这些子贵妃又是从何听说?时至如今,皇上御驾亲征不在朝中,本宫希望贵妃明白自己的位子,切莫昏了头。”我说着,重了重口气,“动摇人心者,非常时期,本宫决不轻饶!”
“娘娘此言本宫惶恐至极。”颜贵妃不曾动容,依旧说着,“本宫只是前来告知娘娘,本宫消息自然有本宫的来源,本宫希望娘娘一切早作打算,而且……是心理打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辰到了,娘娘该起驾神明台了。请恕本宫先行一步了。”
“你……”
“娘娘,这个颜贵妃越来越没有样子了,娘娘的和善到了她这里倒是让她有恃无恐了。真刀真枪的还是这般软绵绵笑里藏刀的,真……”
“茗儿——茗儿——”
问竹的嘟囔还没有消停,姐姐急切的叫喊无端混了进来。
人声渐近,闪身,姐姐进殿,“怎地她来做什么?茗儿知道么?前朝有消息了!”
“她来做什么?左右不过来刺激些人,她能有什么好心思。”拉过姐姐,我随口抱怨后,思量她说的前朝消息,便问道,“可是打了胜仗?”
此问一出,姐姐瞬时有些为难了面色,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这个……这个……让本宫怎么说呢?”
“事实如何,姐姐但说无妨啊!”心尖急道,“该不是败了吧!”
“胡说,皇上亲征,哪有吃败仗的道理。”姐姐怪我晦气。
我急紧反笑道,“那姐姐还吞吐,可吓着茗儿了,赢了是好事儿呀,我就说神明还是庇佑咱们的。”
我开心的双手合十,在外殿中对着神明台的方向,复又拜了拜。谢谢各路神仙,八方道人,谢谢你们佑我泺国疆土不被外族侵害。
“茗儿!你不要拜那些不长眼的神明了!”
我吃痛姐姐使力的胳膊,一把挣开她贴身的拉扯,疑惑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奇怪,打了胜仗,都不许我拜一拜,你可知道,这场仗早打胜一日,皇上就能早回朝一日。父母也能早日过上安定的日子!”
早回朝一日,某些王爷就会早没机会一日。这话我到底只在心里说了,没有告知姐姐。
“茗儿,姐姐有件事儿,不想瞒你。”姐姐不理我的不满态度,拉着疑惑的我走向内殿,并将随侍的所有宫人打发在外殿静候,只与我独自踏入寝殿。
两人安坐在榻上,姐姐看着我,使劲按着我的手,按得我觉得吃痛,不禁又是问道,“姐姐,无事,这个时辰都要去神明台祈福了,你这般情况,是为了何事呀?!”
我是渐渐有些不快了,“姐姐,不要胡闹了。”
“茗儿,伯父没了。”脸前女子突然低声,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我一把甩开她,“姐姐你说什么呢?”
姐姐上前抱住我,使劲抱着我,“茗儿,景伯父没了,中弹而亡,所以皇上才会御驾亲征的,景夫人已经跟着去了,茗儿!”
“不!——”我不相信,我拼死了全力,却依然没有挣脱,姐姐不会骗我,怪不得颜贵妃今日这般模样,“此事还有谁知晓?”
“茗儿你的口气?”
“说!本宫以皇后之尊问你,此事还有谁知晓?!”我已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颜贵妃自然知晓,除却姐姐,其他的暂时应该没有旁的嫔妃知晓。”姐姐似乎有些忌惮我此刻的怒意,战战兢兢。
听到姐姐的话,我强迫着自己咬着牙,直至嘴中尝到粘稠的一股味道,才松了口,低沉道,“传本宫懿旨,宣六宫嫔妃即刻觐见,缺一人不可!!”
“茗儿,你做……做什么?”
“去传本宫懿旨,去啊!去!”我推开姐姐,此时的我,再也没有了风度与气量,再也没有了思绪与端庄,“滚啊~”
“好好!姐姐这就去。”姐姐急切的提裙跑去了。
我撑着身子,愣是没有倒下。沂徵,你骗我,什么‘汝父安好,等朕归来。’?全是狗 屁不通的话。我就是个猪脑子,御驾亲征,只是需要鼓舞士气那么简单么?
天上的神仙,为什么,保了甲兵,保不了我的父母双亲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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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是立春日,大家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南方的亲倒是无事。北方的亲可要多注意保暖,诗宜这阵
感冒的太厉害了,整天和些子药片针剂打交道,过年欢喜的气氛一点没感觉到。在这里,希望大家多保重身体。啵啵~~
第二章 红颜陨落山河错
殿内大小宫嫔齐聚,两两相对而视,本是祈福的时辰,皇后为何将大家唤至紫荨殿?这,必定是她们此刻最迷惑的。
“皇后娘娘,众妃嫔都在了。”姐姐大着胆子提醒我。
‘咣——’我使劲将手侧一茶盏掀翻在地,引得众人均是低头不语,姐姐张张口,到底没有再说出任何字眼。本宫疯魔了就是,本宫的父母没了,你们也不要如意。
“颜贵妃?”我第一个选择了她。
与头前来一样的打扮,面带着些奇怪的担忧,她眯起一双美眸,不安的看着我,语带关切,“皇后是哪里不适?”
‘咣——’容她问罢,我又将临近一尊琉璃法器推到地板上,法器与地面坚硬接触,迸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我承认,自己空有对沂徵的自己所谓的,似乎感觉很是强烈的感情,可丝毫没有面对一些事情应有的定力与把持度。亦或者说是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很好的适应宫中生活的女子。
问竹不敢拦我,众妃也不说话,任由我肆意破坏各色名贵。
“皇后娘娘若不胜任,皇后的位子不如退位让贤。”冷不丁传入耳朵里男子的声音,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是休想。”
待看清楚说话之人,我讽刺笑道,“王爷好的很呐!~~”
“王爷身为外臣,不经通传,踏足后宫,本宫该治王爷什么罪为好呢?”紧攥着手里的凤帕,我的身子压低在凤椅上,靠着扶手支撑着想要扑上去与他厮打的心思,冷冷问着。
凤台下的襄王不语,他的突至,众嫔妃倒也没有刻意躲藏,只是低头不去正视。唯有颜贵妃,为何,她的眼神里填满的不是情意,而是嫌恶?
‘啪啪!啪啪!’。襄王接连击掌,殿外左右立即涌进五名带刀侍卫,剑没有完全没入剑鞘之中,白色剑光闪闪。
“来人啊,快保护娘娘!”问竹见状,大声疾呼,并且呵斥凤台下的众嫔妃,“尔等还不速速上前,护娘娘以万全!”她抓着我的衣襟后侧,明显的形势紧张起来。
呵呵……这是bi宫?
一刻间,我突然释然了。众妃嫔只有池文溪不发一言,一步一步的走上凤台。看着我,笑意盈盈。没有想到的姐姐却低着头,安然的无动于衷,来不及去想姐姐冷淡态度,就迎来了襄王身后,那个尊贵的妇人。
坐南向北,我看着成毓太妃架在脖颈间的利剑,也亏如此,殿门处的侍卫终究不敢妄动。衣襟后侧的力道蓦然感觉不到了,必是问竹瞧见太妃此来,惊了神思。我失去问竹使得外力,身子一软,行礼不成,倒成了滑落椅背,“臣妾参见太妃,太妃吉祥。”
数十道眸光瞬时齐刷刷向殿门回望了去,而后众人俱是跪地,“太妃吉祥!”
“太妃您这是?……”沂徵对待成毓太妃视如亲母,襄王却也差不去多少,只见他慌忙跑至太妃跟前,想去夺下太妃手中利剑,又迟迟未有行动,一张将所有都收入囊中的胜利感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在原地,满腔剩下对太妃的担忧。
“哀家一日不死,你们一日不得安生!”太妃将身前一步之内的襄王用高高抬起的臂肘拱到一旁,慢慢的在身后孚英姑姑的护佑下,走到凤台跟前,转身,面朝着众妃与无措的襄王,“让那些碍眼的东西下去!”太妃说的殿门侧的带刀侍卫。
“太妃,皇后失德,皇弟不在京城,儿臣身为内兄,又为皇弟担以监国重任,清君侧,当仁不让。还请太妃不要施加外压,对内不利于您,对外不利于江山社稷。”襄王看了看被太妃呵斥的侍卫,却没有让他们退下,只使了眼色让侍卫们将半露的利剑收回鞘中。
如果说,前一刻我还在认可襄王的孝心。那,此刻,我不会再这样认为了。眼前形势,太妃即使真的扼颈,也不过徒做牺牲罢了。
成毓太妃不再理会襄王,突然,她双手猛地挥剑,‘呲呲——’听得几声衣衫撕破的声音。“太妃——”我吓得喊出声来。
被惊得来不及奔至跟前,我紧瞪着双眼,却只见衣衫碎落,几缕苍发飘下,地上无有血色。定睛看看,太妃发髻已是散落,孚英姑姑紧随其后生生扶住。太妃断衫截发为哪般?
“吁——”我长舒口气,好在太妃安好。
“哀家这把老骨头是真老了,孚英,带上皇后,咱们走。”不想,太妃再开口,却是这般要求。
“太妃,请您不要为难儿臣了。”襄王不悦道。
问竹狠狠捏了我的手臂,想来是有什么要提醒与我。我试着回头瞧她,见她双手合十,做参禅样子,心下突然明亮了起来。再回头,看太妃与襄王犹在僵持,我便迎上去,淡然道,“太妃的清修,总是因着臣妾之事被叨扰,皇上不在宫中,臣妾理当侍奉太妃在侧。”
说完,我观她们俱是不明我的意思时,命问竹取了司制房做给染儿玩耍的小玉玺,拿过手中。我故意用手中凤帕盖于其上,搭着问竹的手臂,一步步步下凤台,走至太妃身边。我笑着扶过太妃,高高举着手中玉玺,向殿外走去,殿内没有人敢阻拦,待走到殿门处时,我回身蹲下将玉玺放予地板之上,再起身,朗声道,“本宫凤玺在此,今日起,本宫在长乐宫中陪伴太妃,后宫诸事就暂时交由协理六宫颜贵妃打理。本宫懿旨已下,诸位姐妹无事不要打扰本宫与太妃清修。”
说罢,我与太妃便拾步离开,从紫荨殿门到泺媛宫门,长长的甬道上,太妃紧紧握着我一双颤抖的手,于无声中给我安慰与支持的力量。
宫门在我们身后被刻意关闭,那宫里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知晓。
欲擒故纵,我只能如此抉择,一切,只能等待沂徵的归来。染儿的玉玺没有任何行事的权利,我不害怕有心人行有心之事。
慈安殿安置着环香炉,上次踏足这里还没有,想是新添置的。进殿后,太妃径直走向主座,身为晚辈,我自然不能同太妃同席。足下顿了顿,太妃随之也停了步子,我为难的看着她。
“同哀家一起坐。”太妃知我心思,紧紧我的手臂,不放开我,一双黑眸也是尽透后庭之主的威严。
我不再推辞,也是不好推辞,便同太妃一起坐到了主位上。
“孩子,哀家不想你有如此心计,此事看来也算有惊无险。”太妃长叹道。
我低眉不安道,“臣妾在太妃面前丢丑了。幸好有太妃及时前去,不然臣妾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成毓太妃待我之心我虽知是不错,可到底因着立后与后来晋姐姐为德妃时太妃的态度,我心中也对太妃有了些隔阂,今日,倒也真是托了太妃的福泽。
“哀家老了,你们年轻人若是能凡事尽如人意,哀家也好落得轻松。”太妃拍拍我,继续说道,“赤月来信,兰秀公主前儿殁了,徵儿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子,哀家封锁了消息,待徵儿回来会是怎样的山雨狂风,哀家不得而知。”
“长公主殁了?”我惊讶的问道,“此事不能瞒着皇上,一来皇上会生气太妃,二来赤月王太后薨逝,泺国身为邦国,又是亲国,没有不派使吊唁的道理。于情于理都要让皇上尽快知道,早做部署的。”
太妃听罢,没有我意向的说话,反是一掌拍在了扶手上。
“太妃小心!”我急忙抓住太妃欲要再击的手臂,恐她伤害到自己。
一旁侍立的孚英姑姑此时不再缄口,只见她红了眼圈,呜咽道,“公主自小与太妃亲近,和亲远嫁已是要太妃一度缠绵病榻。那年与赤月的战争,太妃更感公主命运多舛。今遭公主突然薨视,据线人来报,东王太后乌冉自从儿子登位以后,便是一反平日作为,在朝中大肆扩张自家权势,如今,借手皇上亲征,所谓的援兵五万,可娘娘细想,赤月到泺国东北,路途遥遥,但者,区区五万兵马又能为泺国带来什么援助?深入泺国国境腹地,只怕一旦拥兵作乱,会祸及当地子民。”姑姑是历经两朝,见透深宫荣败,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带给我的,又岂止是震撼。
“姑姑此言甚是严重。”我不禁耸眉疑道,“泺国已与赤月互结友邦,况且有明妃和亲之举,又怎会出现这般不友好之事呢?”
孚英姑姑听得我问及此处,犹言欲止,转头看看太妃,太妃对她点了点头,才复又说道,“明妃殁了这么些年,可到底泺国是没有给她们赤月一个说法。泺国兵强马壮江山稳固就罢了,晾个小国也不会兴兵作乱,自寻死路,然而此时,泺国东北面临诘康,只怕不日南方又要面临赤月的威胁了。”
“更者王爷又在此时令后院起火,家不为,何以定国?!”姑姑说罢,我脱口而出这般的感慨。
太妃听我的话后,起身从椅上站起,我与姑姑急忙分立左右扶好太妃。太妃忧郁着眸子,却很坚定的说道,“哀家以徵儿的名义派去了宣慰使,但求稳住赤月蠢蠢欲动之心。至少在徵儿回来前,保得暂时平安。”说完,太妃又转脸向我,温婉道,“你便在哀家这里住着,照儿那,哀家自有打算。”
我颔首,“是,臣妾记下了。”
第三章 隔墙有耳不做声
身在长乐宫,成毓太妃的宫所,虽为皇后尊贵之身,却也不能随意决定自己可以居于哪里了。
落日时分,慈安沐日。身椅门框,抬眼看着殿前月台上陈设的鎏金铜香炉,被金黄 色暮光映照着,别有一番虚无缥缈的意境,宁静安详的仿佛出尘世外。
孚英姑姑打理了东耳房出来,我与问竹便是暂居此处了。
“娘娘,进屋去吧。”肩上突感重物压上,问竹的关切也至耳边。侧脸,见是一袭深紫色披肩上身,我顺手接过,熟练地系紧了脖颈间的披肩带子。
落日美景下,我难得有这样得闲且无所烦想的时候,自然不想就现在回屋,“问竹你看那落日,可美不美?”耳房干净简单,不甚奢华,虽称我心意,却难敌此刻落日之美对我的吸引。
“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问竹笑道。
“如此美景,染儿却看将不到了。”面对问竹的赞同,我心中深深牵挂起了自己的孩子。
匆匆离开,并将六宫之事‘交给’颜贵妃的自己,到底选择是对还是错的?美丽的晚霞在天空的包容与映衬下才得以灿烂炫目,年幼的染儿在没有了母后的紫荨殿里会得到依旧温暖的关爱么?
略一个转身,问竹瞬时扶住我,提裙迈进耳房,问竹则在耳边低声说道,“娘娘还记得公主,奴婢斗胆,觉得娘娘此事对公主实在是一种伤害。”言语中还夹杂着对我的些许不满与埋怨,“可怜公主,平日里颜贵妃气势便是极大,如今,娘娘又将一应事务尽数交代给了颜贵妃,虽说公主的玉玺无用,但是娘娘您忘记了么?”说到此,问竹环顾了四周,小心翼翼的又是压低了声音,“王爷奉旨监国,颜贵妃奉懿旨代掌六宫,他们二人一旦……”问竹使了个颜色,又做抹脖子状,一脸严肃道,“后果不堪设想!”
将问竹的话悉数听入心中,我不是没有思虑过,只是当日情形,我没得选择。沂徵御驾还有三日才能到达京城,此战虽是胜了,我却永远的失去了双亲。那年,因我有孕,爹娘得以承皇恩进宫来看我,短短一日,哪里诉得尽我的思亲情与爹娘对我的担忧嘱托。本想来日若有机会,但得再有父母入宫一聚天伦的欣慰,战火无情,却将我这单纯的心愿彻底湮灭。‘汝父安好’,或许沂徵是知道实情,故意安慰于我,也或许,他真的是有意欺骗我。
我呆呆的想着,不言语,手臂一阵被重力撕扯,我扭头看向施力之人,问竹盯着我,一双黑眸满是焦虑的神情,她张张口,才要说些什么,我便急忙以指覆在她唇边,“嘘……”
而后,见她不再开口,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故意大声道,“去向孚英姑姑讨文房四宝来,长日无事,总得学得打发时光。”
问竹不解,想说话却被我摇头不许,如此一来,她赌气使劲一跺脚,不高兴的跑了出去。我一时间见此,也不喊她,任由她去,只在耳房安心等她回来。问竹不是使小性子不懂大体的人,这一点,我不用担心。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听得远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侧耳倾听,倒像是来人两位,不过其中一人确是问竹,绢鞋触地的声音,便是这般细弱微小,问竹较其他宫人身量高些,声音便是略显沉重些,那,同她一起前来的会是谁呢?
思量着耳房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暮色已深,在自己坐着的方位看去,黑色的两人身子周围环绕着一层深金色的夕阳余辉,想着离得近的话还会瞧见映到地上的影子吧。
我起身,看清了来人,微微笑道,“怎地劳烦姑姑亲自送来呢?!”
孚英姑姑手捧托盘,欠身施了一礼,端着一副得体的浅笑,道,“太妃说忘记了给娘娘备这些子东西,便遣奴婢亲自来送,还望娘娘多多担待。”说着,将托盘递给问竹,问竹连忙将手中的宣纸放到檀木桌上,接过孚英姑姑的托盘,也安放到桌上。
“太妃尽是客气了。麻烦姑姑回去后转达太妃,臣妾是晚辈,若太妃如此,臣妾可要惶恐之甚了。”瞧着问竹安放物什,我说道。
“奴婢会转达娘娘的意思的。”说完,她又是躬身,欲要告退。
我见也无事了,便允了她退下,“姑姑慢走,问竹去送送姑姑。”
“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回身已经走到门外的孚英姑姑,突然又是转身踏入耳房,面朝我,有些吞吐地问道。
我看看问竹,不明所以的瞧着姑姑,“姑姑但说无妨。”想来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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