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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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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邵师弟,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都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怀里的少女泣不成声。
  唐丝丝真的被吓得不轻,她真的怕邵白会出什么事。当她发现邵白没和她一起回来的时候,她真的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若是、若是邵师弟真的出事了,她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感觉到自己脖子里的湿润,邵白有些懵。
  他真的不会对付哭着的女人,比如他那总爱哭哭啼啼的娘亲,比如现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唐丝丝。
  他想了想只有拍了拍对方的背,干巴巴安慰道:“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然而听到邵白的宽慰,唐丝丝哭的更加厉害了。
  说白了唐丝丝也不过比邵白大一岁,十六岁的女娃娃又差点经历过生死离别,这心中的难过后怕一时怎么也消散不开的。
  邵白没法子,只有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作为无声的安慰。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唐师姐哭的这么厉害,但好像是因为担心他。
  心里不由一暖。
  邵白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能来到这个世界真好。
  嘭的一声!
  少女被吓的一抖,邵白则寻声望去。
  只见高大的男人将一个饭盒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楚师兄。”邵白一见是楚天泽,笑得更加温和了。
  然而男人并不买账,脸黑的极其骇人,一双眸子像刀片从床上两人身上刮过去。
  “饭。”冷声吐了一个字。
  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男人转身将门猛地带上便离开了。
  不是说一起吃的吗?
  邵白心里有点失落。
  唐丝丝被楚天泽这一吓,倒是从难过中走了出来,慌忙松开邵白,手抹了抹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小声说道:“邵师弟,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快吃饭吧,我帮你把饭盒拿过来。”
  唐丝丝是没想到楚天泽会帮邵白带饭的,她打开饭盒望着里面的丰富的菜色愣了愣,她想或许首席师兄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凶狠不近人情。
  “首席师兄,人或许……挺好。”她喃喃地说道,将饭盒里的热腾腾的菜拿了出来。
  邵白从床上起来来到桌边,一眼便看到饭盒里色泽诱人的胭脂鹅脯。
  那正是他中午和楚天泽说过的。


第14章 六海州界14
  楚天泽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屋,只坐了半刻便觉得自己的心里静不下来,烦躁的很,干脆便又起身出了门去。
  他走得漫无目的,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清虚宗的最东边,而靠着断崖处有一云窗雾阁,雕梁画栋,建的极其精致。
  在淡雅月光的笼罩下犹如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此处正是映雪读书阁,在清虚宗的最东边,是整个清虚宗最早能见到太阳的地方。
  五层的阁楼里有着数不胜数的古籍手札,囊括了三重下界大多的逸闻轶事。
  到了晚上映雪读书阁的人依旧很多,有不少的弟子在这里彻夜苦读背诵法诀要领。
  楚天泽来这里自然不是温习的,使用法诀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本能,犹如饮水一般自然。
  或者说楚天泽到清虚宗以来,就没好好学过什么牢子法诀。
  五行自然火行变异——雷行法纹,天级法力,上天馈赠的修行天赋便是楚天泽如此高傲的资本。
  推门而进,楚天泽的到来像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
  如果不是映雪读书阁严禁喧嚣,不少弟子都会惊得发出声音。
  他们中有的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里拿着书,眼珠子却盯着朱色的身影转动。
  楚天泽懒散地走着,他早就习惯他人望向他时怪异的眼神。
  没什么好在意的。
  眼神不是刀子,比起电流在□□中凌迟般的疼痛,这些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或许在楚天泽小的时候,他还会对着那些误解他的人大呼小叫,渴望以此融入平凡大众的行列里,但现在真的无所谓。
  这些年下来,他想明白了。与那些一般的弟子比起来,自己在他们眼中就像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而他也不该去在意那些蜉蝣蝼蚁的眼神,更不该可笑的想融入他们。
  他自顾自沿着回旋的阶梯而上,越往上人便越少,当他走到第五层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映雪读书阁总共五层,一般的记名弟子和管事能进入一二层,精英弟子和亲传弟子有进入三四层的权限,而首席弟子、长老、供奉和掌门有着进入映雪读书阁第五层的权利。
  楚天泽时而会来映雪读书阁,但他来并非看书的,他来这里主要是来图个安静的。
  自从一年前他发现映雪读书阁第五层的人奇少,且这里熏的沉香有定心的作用,他就常常会在烦躁时来这里坐坐,小憩一番。
  这样他身体里躁动不安分的血液就会平静很多,然而这次似乎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楚天泽瘫坐在书架旁的木椅上,随手抽出一本书掩在脸上。
  眼前一片漆黑,淡淡的沉香涌入鼻子里,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床上少年少女安静相拥的画面。
  …………
  真他妈的烦。
  楚天泽将覆在脸上的书摔在了地上。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气撒在书的身上。”原来第五层并非楚天泽一人,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走了过来,有些杂乱邋遢的长发将他的面庞遮掩了起来,他弯下腰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拍了拍,“《八门金锁》五重金系法诀,这书在外面远比你受欢迎的多。”
  “找茬吗?”淡红色的眸子慢慢眯起。
  “不,映雪读书阁禁争执械斗。”黑斗篷人抬起身子,将那本册子放回书架上,随后坐在楚天泽的对角处,缓缓说道:“听说你最近和邵家的小儿子来往甚密。”
  “关你屁事。”楚天泽眼神变得狠厉。
  “我有监管你的责任,毕竟你就像危险的□□随时都会爆炸,而我的任务就是在你爆炸前将你熄灭。”苏玄机平静地说道,他的眸子挡在杂乱的头发之下,但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对面暴躁的男人。
  “挑衅老子?”楚天泽猛地站起身,长臂一声便把将对面的男人拎起来。
  苏玄机的头被迫抬起,碎发散开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眼罩。
  “我只是实话实说,当你十五岁觉醒出变异法纹的时候,这便是你的命运。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
  钳制着他的手力量加大,感觉到电流的刺痛苏玄机只是蹙了蹙眉,接着说道:“看来你的法纹控制并不怎么稳定,是希望我告诉上面那位吗?别忘了,当唯一的手段都无法控制你的话,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威胁我?”楚天泽嗤笑一声。
  “你也不想吧,若是那位下来,你会很头疼。”苏玄机说得很笃定,他知道楚天泽害怕的是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一缩,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因为突然的疼痛控制不住痉挛起来。
  他的腹部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楚天泽松开手,苏玄机便抱着腹部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可以试试看,他敢来,老子就宰了他。”男人微昂着下巴,淡红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藏的傲慢。
  说完楚天泽转过身去,有这种操蛋的人这映雪读书阁他也不想待了。
  “楚天泽,不要祸及了他人。你心里清楚对谁来说远离你都是最安全的,你难道想让当年的悲剧——”苏玄机说到一半,声音便被猛烈的爆炸声吞没了,明明是寂静无风的夜晚映雪读书阁外却在刚刚闪过一道惊天霹雳,刹那间强烈的雷光照的苏玄机的脸病态的苍白。
  随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犹如天威降临,苏玄机看着那血色的眸子难免有些心悸,像是来自暴怒的野兽,似乎下一刻就会咬断猎物的脖颈。
  “再说一个字,先宰了你。”
  苏玄机没有再阻拦男人离开,他很清楚男人的疯狂,若是他再火上浇油,怕是这映雪读书阁里的书就全都遭殃了。
  屋内烛光摇曳,唐丝丝拿着毛笔的手抖了抖,刚刚一声突如其来的震天雷声将她吓得不轻,一团浓墨便突兀的出现在传音卷轴上。
  “邵师弟,你的兄长问你最近安好。”唐丝丝望着传音卷上的字迹说道。
  “一切安好。”少年躺在床上说道。
  唐丝丝点点头,握着笔在卷轴上工工整整地写了“安好”两个字。
  过了一会,两个字消失,卷轴上多了一行清秀的字迹。
  “邵师弟,你兄长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唐丝丝转述道。
  “就说没有。”邵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想了想还是不将今日的事说给邵和玉听了。
  若是说了,他那哥哥怕是会放心不下的。
  他不想打扰邵和玉的修行,再说他也真的没什么事。
  “邵……师弟,我、我好像被认出来了。你的兄长问我是谁?还、还问我你到底怎么了?”唐丝丝的颤了颤,言语带着些许慌张,“他、他说这不是你的字迹。邵师弟,怎么办?”
  邵白愣了愣,随后叹了口气,准备从床上下来。
  这时唐丝丝的声音又响起了,“邵师弟,兄、兄长说他要来清虚宗找你。”
  “……”邵白的脸上有些惊讶,连忙来到书桌前。
  望着那卷轴上的严谨的字迹,邵白只有拿过笔歪歪扭扭回了个“知晓”两字。
  看到邵白那不堪入目的字迹,唐丝丝这才明白邵白的兄长是如何一眼分辨出字迹出来的。
  她是真没有想到邵师弟的字会这么丑。
  邵白将笔墨收好,叹着气将卷轴收起来,他心里清楚邵和玉的到来无疑会带来不平静,他可记得他这个哥哥是极其不喜楚师兄的。
  毕竟对方曾经三令五申让他离姓楚的人远一些。
  他只希望到时候别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第二日清晨,时辰尚早,天上泛着些鱼肚白,朱色的身影从石头上跃下,晃晃悠悠地朝寝屋走去,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思楚天泽硬是在外面带了一宿。
  他不知道自己想躲些什么。
  反正不想回去。
  他走在僻静的小路上,满地的玉兰花瓣,还有甜腻的香气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像是魔怔似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现了少年清瘦的身影。
  “真他妈熏得慌。”他摸了摸鼻子,暗骂一声。
  像是表达心中的厌恶,发脾气似的加快了脚步,但当他的眼神飘到那白色可人的花骨朵儿,男人又不由了脚步。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从树枝上摘下了一朵,放在手心里。
  “我这是在什么?”男人猛地回过神来,嗤笑一声。
  他这是魔怔了吗?
  一大男人摘什么花?
  他准备将那花碾个粉碎,可不知怎么望着那晶莹洁白的花骨朵儿,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终是虚握在手心里带着走了。
  昨晚没怎么睡,楚天泽难免有些困倦,他绕过寝屋旁边的拐角,刚想打个哈欠,谁想抬眼便见一温文尔雅的少年倚靠他对面的窗前。
  楚天泽吓了一跳,没想到少年会起的这般早,刚刚那点惺忪睡意立刻消散了,手僵硬地伸到脑后挠了挠。
  少年自然也看到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被那般灼灼的目光盯着楚天泽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他下意识地想掉头就走,谁想少年又朝他挥了挥那纤细的手臂。
  两条腿便不好意思向前了,楚天泽暗骂一声,向少年走去。
  楚他没有进去,隔着窗台瞪着少年,语气不怎么好:“大早上站着傻笑什么?”
  “看见楚师兄心里很高兴。”邵白是个很直率的人,楚天泽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有病,回床上带着。今天放你一天假。”楚天泽的耳廓有些红,转头想走。
  谁想走了一步便走不动了,转过头去,他的衣袂被少年拽在了手心里的。
  “干什么?松开。”楚天泽有些恼,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很容易甩开的钳制,他却硬是被束缚住了。
  “楚师兄,你手上的花……”邵白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截去了话头。
  “真他妈的,给你,行了吧。”
  “……”
  邵白其实没有讨要的意思,他只想说这种玉兰花不宜存放,还容易招虫子。
  但望着男人手里那一小小的花骨朵,他心里的思绪便变了。
  他想他是喜欢的。
  “谢谢,师兄。”少年说的真心。


第15章 六海州界15
  三重下界分为凛冬冰原、天隐皇朝和六海州界三块大陆,而在六海州界和凛冬冰原的交汇处,是一块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
  传说那里是魔兽的乐土,有千千万万的魔兽藏身于此。曾经有不少自认实力不凡的散仙会为了价格高昂的魔晶踏入那片土地,但他们大多的结局都是极其悲惨的,只有其中极其稀少的幸运之人才狼狈地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人到处诉说着这块荒芜之地的恐怖,里面的魔兽与一般魔兽不同,好像每个都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会自发组织进攻入侵的人类。
  一踏入那地界,面对的就是无数双兽眼的凝视。
  从此大家都开始意识到那里不是人类该踏足的地方。
  慢慢的,就连最爱财贪婪的人都不敢踏足这块无人区,而原本住在附近为数不多的人也忍耐不了魔兽的骚扰搬去他处。
  后来,这里因为不分昼夜都能听到魔兽恐怖的咆哮声,被称作“鬼哭峰”。
  深夜,“鬼哭峰”的一处宽广的山洞,深深的洞穴没有一点光,和外面一片此起彼伏的低嚎声相比,这里显得安静得诡异。
  只能隐隐听见一些细细索索的声音,似乎是厚重的皮肉与石壁的摩擦声。
  这平静的山洞是“鬼哭峰”最为恐怖的地方,而让千千万万的凶残魔兽不敢靠近此处的正是飞翼黑艮豺口中尊贵无比的兽王。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它每一步的靠近的都仿佛让整个地面颤动,察觉到有人进入山洞,一双赤色的巨大兽瞳在黑夜里咕噜咕噜地转动起来,犹如晃眼的血光让人不寒而栗。
  沉重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随后嘭的一声,整个山洞不由一颤,像是一场小型的地震。
  “蠢货,你是要将本王的洞府震塌吗?”一个阴森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尊贵的兽王,墓骨知错了。”这个山洞对于体型庞大的墓骨来说还是有些小了,他并非有意下跪,只是他面前这位的威压实在太过可怕。
  魔兽间的血统压制极其严重,虽然兽王说过可以免礼,但墓骨庞大的身躯还是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好歹你也有着宇级的实力,这幅怂样,真是废物。”黑暗中发出嘶哑地咕噜声。
  墓骨低着巨大的头颅受着对方的辱骂,乖顺无比。它在外是称霸一方的高级魔兽,但此时它只是个卑微的仆从。
  待到洞窟里的声音骂完了,墓骨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您唤墓骨来有什么吩咐?”
  洞窟里顿了顿,随后叹息一声,语气里带了些许愤怒:“本王唤你来是要告诉你飞影死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那些人类怎么可能将有着宇级实力的飞影斩杀!”墓骨的声音十分激动,一双兽瞳因为这个惊人的消息猛地收缩。
  飞影,是飞翼黑艮豺的名字。和墓骨这个名字一样皆是兽王赐予的。
  墓骨与飞影的关系不算好,甚至在兽王未出现前,他还与飞影因为争夺“鬼哭峰”的地盘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正是如此他才明白飞影的实力。
  很强。
  与他不相上下。
  墓骨的脸色沉了沉他记得兽王将飞影派去六海州界的福鞍山,那里地界偏远,打得过飞影的人屈指可数,而能将其彻底斩杀的——
  墓骨一时难以想象,飞影可是有着宇级实力,背带肉翅,速度超凡,防御更是比一般魔兽强悍数倍。
  若他执意要走这六海州界有谁拦得住?!
  “您确定……飞影死了?”墓骨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恭敬,怀疑了兽王话的真实性,但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哼,本王并不信六海州界有如此强大的人物。在飞影临走前,有交于他一道本王的分神符供他保命之用,以防万一。谁想它竟然连那张符咒都没来得及用,定是它轻敌大意这才没了性命。”兽王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真是没用的废物,竟然被一个人类杀得魂飞魄散真是丢进了本王的脸面。真是浪费了他那颗宇级的魔晶,竟然便宜了人类。”
  说道魔晶,墓骨身体又是一抖。生怕那位高贵的王,一怒之下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
  墓骨心存畏惧,战战兢兢:“还请王息怒,不知下手那人可是清虚宗的?”
  “不知哪个鼠辈,但想来定是出自那清虚宗。那人与飞影交过手不可能安然无恙——”说着说着那嘶哑的声音顿了顿。
  “墓骨这就带领众兽讨伐清虚宗。”墓骨连忙表起忠心低头说道。
  “等等,别着急。莫忘了清虚宗还有一个老不死坐镇。你现在去不是找死。”赤色的兽眼缓缓眯起,细细索索的声音愈发的响了。
  “而且最近凛冬冰原那似乎也注意到我们了……那里可也有一个不好对付的。”
  “那兽王的意思是……”墓骨有些迟疑,他也只是说说漂亮话,他清楚和那清虚老祖比起来,也就兽王能与其平分秋色,自己这个级别远不是对手。
  洞穴里陷入寂静,过了会儿,兽王缓缓开口。
  “本王马上就要晋升玄黄级了。”
  墓骨的瞳孔猛地收缩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莫不是听错了!
  玄黄级!
  它们尊贵的兽王竟然要晋升玄黄级了!
  那是能够立足九天上界的强大实力啊!
  若、若……真是如此,那它们的兽王就是三重下界真正的最强存在,而它们魔兽一族称霸三重下界指日可待!
  “恭喜兽王!恭喜兽王!兽王威武!”墓骨的声音有些激动,喉咙间控制不住地发出阵阵野兽的吼声。
  “现在还不是恭喜的时候。”兽王打断了墓骨的激动。
  哗啦啦啦——
  一根带着恐怖鳞片的粗尾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从那尾巴间松开的间隙里掉出了无数的白骨,这些白骨有的是人类的,而也有的是魔兽的。
  墓骨望着面前如小山的白骨堆咽了咽口水。
  “啊——!好饿!还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本王的养料!还是年轻修者的骨肉精血最为可口!本王要很多!更多!”洞穴里声音变得烦躁起来,而那双泛赤光的兽瞳也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
  这股可怕的躁动,像是可怕的疫病,整座“鬼哭峰”的魔兽都像是被传染一般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兽嚎绵绵不绝,此起彼伏。
  “墓骨啊!离立秋不远了。”兽王忽然停下躁动意味深长的说道。
  立秋是各大门派招收新弟子的,墓骨飞快地想着,生怕自己反应慢了便被兽王先抓去充饥了。
  “立秋之日,墓骨会将那些奶娃娃都抓来!助兽王晋升玄黄级!”墓骨低吼着表达自己的决心。
  “债当一笔笔算。先从清虚宗的后辈算起,等本王晋升成功之后,血洗那清虚宗易如反掌,待日后下三界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桀桀桀——!”
  墓骨的庞大的身躯微微抖动,桀桀地笑声在“鬼哭峰”回荡不止。
  “阿嚏!”在八百里开外的清虚宗山顶上,一个单薄的少年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泛痒的鼻子。
  “邵师弟,你看你身体还是要休养的,山上不同山下,天气凉湿,极易感染风寒。”唐丝丝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热茶递给邵白。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唐丝丝这些天一直在邵白左右,坚持要照顾邵白到完全康复为止。
  “谢谢,师姐。”邵白接过热茶,心里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打了个喷嚏,这下他再说自己身体无碍唐丝丝也不会信了。
  明明身体没有毛病偏还被人硬逼着待在床上,而楚师兄更是直接停了他三天的修炼。
  不过在床上待了半天,邵白只觉得无聊的紧,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懒洋洋起来。这种极其放松、无所事事的生活邵白也是头一次体验。
  “邵师弟,你竟然将那些剑都挂在墙上了?”唐丝丝路过书房的那面墙被惊得不轻。
  原本的一整面白墙硬是被挂满了剑器。
  这乍一看上去简直是像早年坊间的兵器铺。
  “嗯,放那好,这样我躺着也能看见。”邵白将茶盏放下,头偏了偏望了过去,嘴角不由上扬。
  对于他们剑修来说,剑还是当放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最为安心。
  “师弟喜欢,下、下次我再给你寻些。”唐丝丝小声说道,她家阿爹在镖局日日走南闯北的,肯定能收到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谢师姐,不过不用了,七把剑刚好。”邵白摇摇头婉拒了唐丝丝的好意。
  “……”
  唐丝丝不解,收集剑这事她不懂,但想来和收集古玩差不多,难道不是多多益善的吗?
  “这七把剑与我有缘,我前日已用北斗七星为他们命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一说起剑来,邵白的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边指边说,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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