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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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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摘师尊院子里的花,姜别好不容易才种活的,一会来跟我哭我怎么说?”话是这么说,晏子萧还是伸手够了个透明的琉璃瓶子把花插起来。
崔景言顺势抱怨道:“掌门师兄天天使唤你,瞧瞧这大过年的,都忙了几个时辰了,我摘他几枝花怎么了?”
“师叔不回来那些年,往日闲着也是无事。忙起来打发打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许多。”晏子萧把手里的账本合上递给崔景言,“师叔既然心疼我,不如帮我跑次腿,把这账本给师尊过目,省得我跑一趟了。”
崔景言心里愧疚,接了账本嘱咐道:“那你好好歇息一会儿,我去了。”
晏子萧望着崔景言离开,从里屋拿出一把锄头,走到院子里的桃树下,挖出了两坛桂花酿。
。
楼清尘坐在榻上,伸手往火盆里烤火。一只手接过崔景言送来的账本,草草扫了两眼便插到了身后的架子上。
“啧,你倒是仔细看看啊,阿晏做了一个大早上的。”侧躺在榻上的崔景言对楼清尘草率的态度很不满,用脚扒拉楼清尘以示愤怒。
“子萧做事我一向很放心,早就叫他不用给我送来看了,这孩子就是不听。”楼清尘拍开崔景言的脚:“估计他多半就是特意支走你的,不想和你在一块待。是不是要走的意图让人发现了?”
崔景言收回嚣张的脚丫子,低下头玩桌子上的摆件,一向张扬的头发都蔫下来了:“这孩子什么都知道,我不说他就装傻,陪着我演。”
“看着你俩都累。”楼清尘拿炉钩翻了翻火盆里的碳火:“能留下过个年也挺好。”
“今天过完年,我明天就得走了啊。”崔景言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明天我从后门走,不御剑,找头骡子悄悄走。你别跟阿晏说啊。”
“我可懒得说。”楼清尘笑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手盆里的火噼噼啪啪的响着,细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嘈嘈切切的琵琶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借着琵琶声,崔景言在隆冬时节好像看见了遥远的乌镇。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荡月,桨橹添声。一派岁月静好。
是晏子萧弹的《夕阳箫鼓》。
崔景言一边欣赏一边随着韵律晃着腿,随口问道:“诶,我院子里那棵桃树谁种的?”
楼清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刚泡好的乌龙茶:“子萧种的,你走后的第三天,他不知道从哪扛了一棵树苗回来。”
崔景言想到他不在的那些年,他的小宝贝可能会坐在桃树下弹着琵琶,春风拂过落下簌簌桃花,婉柔安宁。他错过的太多了,把晏子萧抱在膝头上教他读书识字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不免一酸,问道:“他种那玩意干吗?”
楼清尘给崔景言也倒了一碗:“大概他信吧”
崔景言不明白:“信什么?”
信什么?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楼清尘抬眼揶揄道:“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分?你说你不学无术,凭什么能捡一个这么纯良的小孩?”
崔景言支起半个身子:“你好意思说我?你家没捡小孩?”
说着环视一圈,又问道:“你家小孩呢?”
楼清尘喝了一口热茶,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道:“姜别私自离开神行岩,拜入北冥宫。按门规我罚他铲鸟屎去了。”
神行岩掌门,又开始随口瞎扯门规了。
。
玄鸟作为神行岩唯一一只雌性生物理所应当的享受到了和掌门一样的待遇——有共同的铲屎官。
姜别郁闷的拿铲子在玄鸟的院子里戳戳戳,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穿到这个穷的鸟不拉屎,啊不对,是鸟到处拉屎的地方。
“吧叽。”玄鸟挥起翅膀照姜别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哎呦姑奶奶你有事就说,下手可轻点,我这没二两脑仁的脑袋可经不起你那一下折腾。”姜别揉揉脑袋,不疼,但还是很憋屈。奈何玄鸟喘口气都能把他喷死,他不忍着怎么办?
哎,跟楼清尘一个鸟脾气。
“姜别,师尊喊你回家吃饭!”蒋岩的传声符传来。
姜别如蒙大赦,跟玄鸟显摆一句:“拜拜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你自己铲屎吧。”
就屁颠屁颠的跑向谷口,恍然想起这谷门只有他师尊的符能开。
他师尊才懒得来给他开门好吧!
。
神行岩过年吃饭和寻常人家没什么不同。几个门内弟子围在一桌,做几道过了年才能吃上的大鱼大肉,成坛成坛的陈年酒伺候上。元宝似的饺子一边往锅里下,一边往桌子上端。
“蒋岩别放炮仗了,过来吃饭。”晏子萧唤道:“再不来好东西都让姜别吃没了。”
姜别和崔景言可谓是臭味相投,对着喝。一会儿一句:“师叔来来我敬你。”接着又一句:“师侄来咱俩走一个。”不一会把桌子上搜刮个遍。
“你俩太不仗义了吧,等会我啊。”蒋岩来不及洗手,俩抓子往裤子上蹭蹭就要开吃,没想到迎面被崔景言喂了一杯酒:“姜别都喝了,蒋岩你也喝了,别不给我这师叔面子。”
可是这些热闹,都与楼清尘无关。
作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楼清尘吃不了这些东西,也融不进去。
往年一个人乐得清净自在。今年不知怎的,看这些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自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姜别先看见了楼清尘,边招手边跑向楼清尘:“师尊,一块过去玩啊!就差你了。”
姜别踩着雪地,一脚深一脚浅地跑到楼清尘面前。满是少年人的朝气,脸也不知道是喝得还是冻得,通红。倒是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呵出来的水汽,和院里的大红灯笼衬。
姜别看楼清尘发呆,拽着楼清尘往火房跑:“走啊,给你留了菜。”
楼清尘看着拉着自己的手,上面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许是练剑留下的,温暖有力。
楼清尘心中一暖,没头没脑地跟着姜别走了,稀里糊涂地落了座。饭菜香让楼清尘多有怀念,正要犹豫着拿起筷子。
不知道姜别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在满桌子大鱼大肉间拿出了一盘绿莹莹脆生生的菜,素拍黄瓜。
“师尊这给你留的,这季节新鲜的不好买,我花了不少银子呢。你辟谷许久,吃不得这些油腻,清淡点正好。”
妈的老子今天就想吃肉。楼清尘的期待被这一盘绿莹莹浇了个透心凉,就不该指望这帮人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酒过三巡就剩下一帮小辈的那在划拳瞎嚷嚷。
楼清尘靠在一旁的墙上:“不去祠堂拜拜?”
正在拽骡子的崔景言腾出一只手摆了摆:“我可不配,再把祖宗气显灵了,给我打出来。”
楼清尘低头踢着地上的土块,四十年前他也是这么看着崔景言走的。
崔景言拍了拍楼清尘的肩,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得牵着骡子慢悠悠地走了,留了一句:“走了,师兄你自己保重。”
崔景言走到山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晏子萧。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崔景言掉头就想跑,不想晏子萧先开口:“师叔,我就是来送送你。”
崔景言脚步停了,迟疑着转身:“阿晏……”
“你别说话。”晏子萧打断崔景言,“一开口,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就软了。”
两人坐在山门口的石凳上,晏子萧开了两坛桂花酿,两人对酌,一言不发。
夜静得出奇,雪落在地上细微的声音都叫人听得一清二楚,点点积雪上跳动着月光,裹夹着炮仗的烟火味,冷冽而温暖。
崔景言好想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想把积存在腹中的那些话全抖落出来,想像第一次两人见面时那样抱着晏子萧问他:“小美人,和师叔走好不好?”
晏子萧像是察觉了崔景言心中的动摇,抢先开口道:“你不对我讲的事,我永远不会打听。你只要知道,你若是功名加身,我自欣喜若狂。你若是罪可至死,我也定不饶你。你死后,我便给你陪葬。”
崔景言心中一惊,起身道:“阿晏……”
晏子萧也起身送行道:“酒喝完了,就上路吧。”
崔景言缓了会儿神,僵硬地笑笑,知道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牵着骡子,哼着不在调上的小曲儿,消失在淡漠的夜色里。
崔景言此时若是回头,定会看见晏子萧等在山门口,一如四十年前一样,望眼欲穿。
晏子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碰了碰崔景言刚刚用过的酒杯,微微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
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
楼清尘送走崔景言后回到房间,见姜别在檐下的圆桌旁等他。
楼清尘顺势坐到圆桌另一边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吃着桌子上的素拍黄瓜。
姜别托腮看着楼清尘。月光好像给他镀了一层银,平日里的锋芒此刻都收敛在好看的皮囊下,他静止在那不动,便好像美得像幅画。
楼清尘望着月亮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多是热闹之后的空虚,淡淡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走了。神行岩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留下你的理由,最开始留下你也不过是想同北冥宫制衡。”
“那现在呢?”姜别反问道。
楼清尘转头看他,纯黑的眸子像夜色下的一汪泉,直直得看到姜别心里去。
姜别放下拖在腮上的手,趴在圆桌上,垂眼看着桌上那鲜嫩的黄瓜:“师尊你知道吗?在万人坑中,你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绝不让我入魔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楼清尘绣在门派上的替身符,字字笃定的许诺,几十年的孤寂,人前未曾显露的脆弱,埋藏着心中的悔恨,全都交织在姜别的脑海里。他欠楼清尘的,早不是一条命那么简单了。
姜别抬眼对视上楼清尘:“那时我就知道,我要把我的命,都交给神行岩。”
楼清尘愣住了,一股郁结在心中的烦恼一下散开了。他想伸手摸摸姜别的头发,手却伸到半路犹豫,停住了。
姜别看着自己上方那双修长的手,洁白如雪在月光下映出玉的光泽。那双手是不是也像石头那般坚硬冰凉呢?
姜别想着,微微抬头贴上了楼清尘的掌心。一股温热传遍姜别全身,姜别轻轻在楼清尘掌心蹭一蹭。
毛绒绒的头发在楼清尘的掌心中摩擦,像只大型动物的毛发。楼清尘看着撒娇的姜别,忍不住笑了起来,手在姜别的头发上揉了揉。
姜别眯了眯眼睛,道:“咱们给玄鸟取个名吧。”
你是小姑娘吗?还起名。楼清尘心中忍不住吐槽,但还是问了一句:“叫什么?”
“今年过年。”姜别看着院子里的大红灯笼:“就叫大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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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名的镇上。
崔景言扶着墙从茅坑里爬出来,两眼发黑,双腿战战。
这已经是他在路上蹲过的第一百个茅坑。他是什么时候吃坏东西的?
此时的神行岩。
蒋岩翻找药柜,问道:“诶,这儿的巴豆哪去了。”
姜别听见随口答道:“啊,我昨天看晏师兄把巴豆全磨成粉,倒进一坛桂花酿里了。”
作者有话说:
玄鸟:老娘不叫大年!大年太土了!
第一个副本完结啦。毛病还有很多,有些剧情bug,人物感情还稍微有点跳,人设有时候会绷不住。笔力太差真的哭了,我会努力越写越好的!找个时间段打算重修,应该会修好一阵,可能会打扰大家啦。顺便给大家安利《夕阳箫鼓》这首琵琶曲,刘德海老师的网上就有,太爱了,好听的想哭。
第20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人烟稠密,粮船云集,叫卖声不绝于耳。这,就是盛世长安。
正在赶车的姜别左右看看,小心翼翼掀开马车帘子轻声道:“师尊,那些人都散了。”
就在刚刚,他们还被一堆男男女女围追堵截,掷果盈车的那种。
楼清尘用细长的指尖轻轻揉着蹙起的眉尖,缓缓舒了一口气。
姜别从前只知道楼清尘的人生就像被开过光似的,升官发财死师父,未及弱冠便顺利成为神行岩掌门。高大俊朗、位高权重,要给他生花果山的男男女女都能从神行岩排到东海去,但那只是传说。
今天姜别真正见识到了古代追星的可怕程度。打从楼清尘一下山,尖叫打call就没断过,各色告白人群围得雁荡山下水泄不通,姜别第一次知道他平时都在和哪些人争宠。
你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羞答答的说喜欢姜别理解,你风韵犹存的俏寡妇说喜欢我也理解,你一个打铁的大汉捏着衣角说喜欢叫什么事啊?
沿路卖的全是楼清尘的画像横幅等身抱枕,简直就是一粉丝后援会现场。姜别回首望了望马车后面装满了簪花手帕、汗巾画像,他都怕这些人把楼清尘画进春|宫图当男主。
姜别钻进马车里给楼清尘点好安神香,忍不住抱怨道:“郑家庄怎么建在这么个闹市,御剑都御不了。”
深山幽谷中的避世之处几乎是所有修真门派的首选,唯独郑家庄建于俗世。镇压魔修、伸张仗义,但有人上报阴邪异事,郑家庄必定要施以援手。
俗世之中以免引起众人骚乱,自然不便御剑,也不便浩浩荡荡。此次楼清尘下山不过一辆马车,姜别蒋岩二人随行。
人潮过去,楼清尘不必再紧绷着装相,躺在姜别腿上笑道:“不会御剑,张罗得倒挺欢。”
姜别卷着楼清尘头发玩:“不是有大年吗?你看我走时她还舍不得我冲我叫。”
“……”楼清尘忍不住道:“她可能只是单纯的嫌这个名字土。”
没想到刚安稳没多久,马车后喧闹声又起。
一阵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语气极其嚣张:“前面哪个不长眼的敢挡小爷的路,还不赶紧滚开让道。”
有楼清尘撑腰,姜别撩帘下车:“也不看看前面是谁的车驾,我看你才……小少爷?”
“小哈巴狗?”
高头骏马上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是钱幽幽。他倒是不避讳,身后的车队真可谓是浩浩荡荡。
钱幽幽骄横归骄横,礼数一直习得周全。见状立刻从马上下来,对马车内拜了三拜:“前辈,幽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楼清尘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不见喜怒:“好在今天你撞见的是我,换了他人岂不是给别人平添麻烦,以后莫要这么做了。”
钱幽幽尊敬楼清尘,又拜了一次:“幽幽多谢前辈教诲。”
打死钱幽幽也想不到,说话冠冕堂皇的楼清尘此时正躺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还不穿鞋。
姜别问钱幽幽:“你这是要去哪?怎么还骑上马了?”
钱幽幽也骑不惯马,一路上被颠得头晕脑涨,抱怨道:“我爹爹听说郑家庄有麻烦,让我来帮帮忙。”
又是郑家庄?郑家庄是惹上什么事了值得知会这么多人?神行岩也是接到了郑家庄的邀请后千里迢迢赶来的。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了郑家庄,可郑家庄门口一派和谐,怎么看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大狮子旁站了一位执着拂尘的少年,见姜别一行人来了,立刻上前招呼道:“楼掌门,钱公子,庄主要事缠身,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位少年衣着郑家庄的白袍,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孱弱,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暖烘烘的香气,倒是令人很是舒服。
楼清尘在马车里一边穿鞋一边道:“庄主客气了,倒是在下让家主等候多时。”
“不敢。”那少年轻咳了几声,每咳一下都浑身颤抖,好像纸糊的娃娃,随时会倒下。少年尴尬地笑笑,安排众人进了客房,“几位舟车劳顿,不妨休息片刻。”
楼清尘三人被安排到一个院落,小院子不大,有处假山流水,锦鳞游泳,倒衬了月门上的那个“雅”字。
姜别担心楼清尘认床,单独为楼清尘带了一套神行岩的被褥铺好,焚了些桂花香熏了熏屋子。
一开窗,视野不错,院子里错落有致的景观尽收眼底。
姜别推着楼清尘的轮椅带他到窗边赏景,不住地絮絮叨叨:“师尊你说这郑家庄事犯哪门子荤腥了?看起来挺平静的。”
“恐怕不只是郑家庄要出事。”楼清尘也看着院内的景色,“师伯母不是轻易开口求助的人,她能叫我来,多半是神行岩也会有危险。只不过我没想到,钱幽幽也会来。”
钱幽幽来的确不大对。自从三会日过后,钱多多自知早晚有一天会和北冥宫决裂,暗地里没少向神行岩示好。林静澜请钱多多来,钱多多按理该乐意至极,怎么只把钱幽幽推来。况且钱幽幽的那点修为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够干嘛的,钱多多那护犊子的就不担心?
正想着,刚刚迎接的那位少年敲了敲房门,声若细蚊道:“楼掌门,庄主有请。”
林静澜还是第一次见她时的那副样子,穿着一身劲装,盘了个男人的发髻。硬生生受了楼清尘三个跪拜,没给一副好脸色,拜完了才冷冰冰甩了一句:“坐吧。”
然后林静澜就看见姜别仔细的地扶着楼清尘,好像楼清尘是瓷做的一样动一下就会散架,几步道硬是走出了刀山火海的感觉。
这还没完,楼清尘坐下之前姜别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狐狸毛的棉垫子放到了坐位上,才让楼清尘坐下。随后还塞给了楼清尘一个暖手炉。
林静澜冷着的脸一下没绷住,忍不住抽搐道:“你这徒弟照顾得还敢在细致点吗,是不是你让他捏脚他都给捏?”
楼清尘抬手示意道:“姜别,你师伯母让你给捏脚。”
林静澜眼看着姜别二话不说向自己走来顿时缴械投降:“你这徒弟,对你也太好了。”
楼清尘得意一笑,第一次见林静澜示弱,突然体会到了把姜别带着身边的妙处。
其实楼清尘也觉得自从姜别从北冥宫回来之后对他的照顾越发的体贴,连最初的心中那些不情愿都没了,每天屁颠屁颠围着楼清尘转。主要是楼清尘也挺享受,心里也没深究。
林静澜是被这俩人恶心透了,转头对身后的人道:“王二麻子,给楼掌门看看。”
刚刚那个少年拿着一个锦盒走到楼清尘面前打开。
姜别刚想吐槽好好一个翩翩少年叫了个王二麻子,就被锦盒里的东西噎的说不出话。
要不是姜别曾拼死把那东西带回来,他可能第一眼都不会发现——那是一根透明到难以察觉的丝线,和姜别从北冥宫带回来的那一根一模一样。
林静澜在一旁到:“这几日我的庄上有不少修士行为异样,丢失不少秘卷典籍,我亲自查了查,发现是被人下了降头。”
“费劲心思下降头只为偷书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可这本来是没有什么人受伤的事,我也并不打算大查特查,弄得人心惶惶。但是啊。”林静澜皱起了眉头,“我在某个被下了降头的修士房间发现了这个。”
楼清尘把锦盒合上,抬头问道:“师伯母既唤我来,想必是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崔景言对这东西怎么说?”林静澜不答反问道。
楼清尘摇摇头:“没有太大的收获。”
“那是他撒谎。”林静澜否定道:“这是专门由晏家饲养的冰蚕丝,外人是学不来的。”
楼清尘怔了怔,心下明白了林静澜的话外音。
林静澜问:“晏子萧呢?”
楼清尘立刻回道:“弟子派他在民间打探消息,未命他一起跟来。”
长安城顶好的布料店里,晏子萧挑了几匹布。难得来长安城逛逛,晏子萧打算抽空给门派里的弟子做两件好衣裳。
“姑娘你可真会挑啊,这几匹布料是新到的花色,卖的正好呢,你这可是最后几匹了。”老板见晏子萧长得好看,不由得在找零的间隙多说了两句。
晏子萧接过碎银子笑笑:“还是老板你眼光好,进得这几匹花色都合人眼,这生意保准越来越红火。”
老板被眼前这人美嘴甜的姑娘夸的合不拢嘴,乐得不行。
“老板,我预定的那几匹布呢?”一位风风火火的小姑娘一脸欣喜跑进店。
“被这位姑娘买走了。”老板指指晏子萧,“三姑娘,前后脚,这花色太火了,我这有买卖不能不做啊。”
郑三娘听了笑容僵在脸上,眼泪在眼眶里打圈,硬是忍住没掉下来,喃喃道:“本来想做一件新衣服下月诞辰穿的,我娘好不容易答应今年陪我过诞辰日。”
“给你吧。”晏子萧伸手把布料递给郑三娘,“布料多的是,华诞一年就一次。初次见面,就送你当礼物了。”
郑三娘看了看眼前的布料出乎意料,又转头看向晏子萧,泪眼朦胧间不禁一呆,脱口而出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郑三娘是女眷,很少同外门修士见面。上次三会日出席因为在试炼场内,错过晏子萧出面交涉的时间。这样看来算是与晏子萧第一次碰面。
。
林静澜继续道:“崔景言当年血刃晏家一百余口,灭了晏家满门。他怎会没见识过冰蚕丝?他想包庇谁?”
。
晏子萧笑着把布料塞进郑三娘手里,弯下腰和郑三娘保持水平:“小妹妹不要嫌弃礼物穷酸才好。”
她个子好高,郑三娘感叹道。就是胸有点平。
郑三娘甚至没反应过来布料已经到了自己手里,仰头道:“姐姐,你教教我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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