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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极必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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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忻曜躺在床上，道：“嗯好。”
就在楚忻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百里清煜却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
自从他们在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后，他和楚忻曜吃的饭菜也都是百里清煜他自己做的。
两个人一个在房间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两个人，同一件事，两个不同的心情。
“我怎么就突然说不出口了呢？难不成我就真的让清煜这样一直下去吗？这样我岂不就是害了他，本来就因为自己的事让他和自己的家族发生了不愉快的矛盾，如今这样，可怎么办？”楚忻曜愁的不行。
而且非寒的某些话他觉得也说的很有理，但是自己心里始终有些不好接受，不仅仅是因为其他的事，也因为自己怕选择错了。
反正不管楚忻曜这里如何纠结，百里清煜却是心里高兴的不行，连脸上都挂着一丝容易察觉的笑意，就更不用说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不知不觉间楚忻曜还是躺在床上睡着了，百里清煜来叫他的时候，就看到楚忻曜裹着凌乱的被子，躺在床上，就差把自己裹成个蚕蛹了。
“曜，起床吃饭了。”百里清煜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推了推楚忻曜裹着被子的身子。
但是那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般还在沉睡着。
百里清煜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楚忻曜的犹豫，所以胆子见涨了，竟然缓缓离开了床，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床上，然后左手拖着下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楚忻曜的睡颜。
也许是看着楚忻曜睡得实在太沉了，百里清煜又加大了一丝力气，用力的推了推楚忻曜的手臂，但是很显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见此，百里清煜的胆子立刻大了不少，缓缓低下头，慢慢的靠近楚忻曜的脸。由于靠的太近了，百里清煜已经能闻到楚忻曜身上淡淡的味道了。
然后他就那么鬼使神差的低头，对着楚忻曜的嘴唇就那么凑了过去。不得不说百里清煜当真是有些很纯情了。
所以他也并没有发现就在他吻上楚忻曜的嘴唇时，身下楚忻曜的睫毛却是不受控制的颤动了几下，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了一样，但却始终都紧紧的闭着眼睛。
如果百里清煜再仔细一点，他就不会发现不了此时楚忻曜那张原本平静无比的睡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些微的变化。
睫毛轻颤，连从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有些不平稳了，更别说那下意识有些屈起的手指，这一切都一切都已经证明了楚忻曜其实已经醒了，而且还如此真切的感受了一把亲吻的感觉，和男子亲吻的感觉。
其实就此百里清煜靠近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离开的，但他就是怎么都无法狠下心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山间温泉池
不过若是让百里清煜察觉到了他是故意的话，那就只剩下楚忻曜尴尬的了。
一分一秒缓缓过去，他们相吻的唇，此时却觉得有些酥麻了。
楚忻曜缓缓睁开双眼，虽然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是百里清煜在亲吻自己，可此时当他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百里清煜时，还是觉得这个震动有点大。
“你。”楚忻曜有些呆呆的道。
“曜。”百里清煜此时也有些手忙脚乱了，他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楚忻曜大发脾气，然后转身就走，就这样和自己断了所有联系。
不过好在楚忻曜却是并没有走，有些呆呆的站在那里，估计是自己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曜，其实你也猜到了我对你的感情，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要明着表现出来，可是你今天那么说了，我就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对不起，曜，我还是那么做了。”百里清煜眼神复杂的看着楚忻曜，一点一点的坦白着自己的心意。
楚忻曜并不是完全动不了了，可能真的就是他自己不想动而已，太多的不知道不确定的因素，造就了此时明明一脸呆愣的楚忻曜却还是如此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百里清煜抿了抿嘴唇，上前几步，道：“曜，你如果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百里清煜的手缓缓拉过楚忻曜抱在怀里，相比于刚才的温柔和浅尝则之，现在百里清煜的吻就是非常的霸道和具有侵略性了。
百里清煜一点一点的抱着楚忻曜缓缓走到床边，然后把楚忻曜放在了床上，还不等楚忻曜挣扎，就直接欺身而上，冰凉的手指抚上他那微红的脸颊，吻上那已经鲜红的红唇。
如此纠缠往复中，楚忻曜的呼吸已经微微乱了，连百里清煜的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手缓缓地放在在身下之人的身上，用力的拥抱中，不禁让散落开的衣服，更加敞开了几分，凌乱交缠的长发。
看着身下之人那双沉静的眼眸中出现如此迷蒙的水色，百里清煜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头狠狠吻上楚忻曜的唇，两人纠缠中，不知是怎的，竟有了一丝血腥味，可是却谁也没有放开谁。
紧接着床帐缓缓放下，遮掩了床帐内的旖旎，红鸾帐暖，大大小小，起起伏伏的细碎而惑人的声音不断响起，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也让这原本有些冷意的房间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时间缓缓流逝，热意退却，床帐内只传出了浅浅的呼吸声，百里清煜看着身旁的楚忻曜脸上那有些疲惫的神色，微微皱眉，很是心疼，抬手缓缓的给他输送着元力，帮他缓解身体的疲劳，好在楚忻曜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丝笑意，百里清煜心里的担心也彻底放下心来了。
而且这第一次他似乎是把楚忻曜弄得有点狠了点儿，不然像楚忻曜如此之人，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了。楚忻曜可是他们那一代的年轻一代第一人，风华绝代，天赋更是极其恐怖，可以说是楚忻曜一个人就压盖住了泣仙所有的年轻一代。
百里清煜缓缓俯下身，在楚忻曜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就躺在他的身边，把身旁的这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闭上眼一起睡着了。
楚忻曜醒来的时后，只觉得身体之上，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而自己只要有一点的异动就会拉扯着全身的伤，更加的疼痛，然后就会不可抑制的回想起了今天百里清煜近乎疯狂的要了他许久，这可是他的第一次，百里清煜竟然，而且还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狠。
楚忻曜脸色微红，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转头看着身边的百里清煜，他似乎睡得很不错，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和淡淡的笑意，楚忻曜几乎都能想象出这个人在抱着他睡觉前是一种怎样满足又欣喜的表情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真的很复杂了，他其实可以直接推开百里清煜的，而且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流露出一点点的不愿意，那么百里清煜就一定会马上停手，根本就不可能会动他一下的，可是自己当时却是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
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被百里清煜压的这么快，“嘶。”这混蛋，还真是下手毫不留情。
楚忻曜正想下床喝口水，但他这一动，却是让他那本就浑身青紫的身体，让他更觉得难受了，那滋味可真是酸爽无比了，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无奈之下，楚忻曜只能动手推了推躺在自己身边的百里清煜，这人还真是吃饱喝足了就直接放心大胆的搂着自己睡大觉了，也不怕我醒过来了，一个生气，就直接拿着剑结果了他。
百里清煜在楚忻曜刚刚动手推了一下就猛的睁开了眼睛，这突然的一下，倒是把楚忻曜吓了一跳。
“曜？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好歹百里清煜还记着他自己对楚忻曜做了什么事，否则楚忻曜还真的不保证会不会直接把他给扔出去了。
“我要喝水。”楚忻曜哑着嗓子道。
百里清煜一听这话，就连忙翻身下床，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楚忻曜接过水喝了个干净，嗓子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天知道他是怎么被百里清煜给折腾的晕了过去的。
“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百里清煜小心翼翼的问。
楚忻曜见他此时此刻竟然是这副模样，简直是忍不住想翻白眼了，你他妈刚才用强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个模样，现在这么小心翼翼的是想要干什么？
“曜。”百里清煜有些担忧的扯扯楚忻曜的手臂，那上面还遍布着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算不用想，百里清煜也知道那是他在楚忻曜身下留下的，肯定是刚才不受控制的时候，自己下手太重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我要洗澡，你抱我过去，我现在浑身都疼的难受。”刚刚楚忻曜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实在是疼的没有力气了，再加上刚刚那一动，他竟然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缓缓流出来了。
那一瞬间楚忻曜的脸都要黑了，这家伙，是做完了就直接睡了是吗？都不帮他清理一下的吗？楚忻曜越想越气，心里越想心情越不好，可是转念又一想。
百里清煜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而且他们少时便相识了，百里清煜似乎从来没有和那个女子交往过，更别说是做某些事了，一想起百里清煜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伤成这样了，心里的火气也不知不觉的降了下去。
“啊！哦哦！好，我抱你你洗澡。”百里清煜显然有些愣住了，半响才慢慢反应了过来。
还别说，楚忻曜觉得眼前百里清煜如此纯情的模样倒是大大的取悦了他，和他平时那温和成稳的模样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
楚忻曜就那么半躺着的靠在床上，就等着百里清煜来抱他了，能够欣赏到百里清煜如此模样，也不枉楚忻曜受到的那一场折腾了，那简直就是跟受刑没什么区别了。
百里清煜抱着楚忻曜直接去了后山，因为这里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所以也没有在房间里另修一个洗浴的地方。后山那里刚好就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温泉池，他们平时洗澡都是在那里，所以此时百里清煜也直接就抱着楚忻曜过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楚忻曜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现在这样，这关系闹得，他实在是没有那么快能够接受的了。
而百里清煜却是看到他自己把楚忻曜伤成这样，心里的愧疚，懊恼，一瞬间都全部涌上了心头，就怕自己的一句话没说对，楚忻曜一生气就直接不理他就走了。
所以说百里清煜实在是在这个方面太纯情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现在楚忻曜这状态，不管他发多大的火，他也是走不了的，别说走了，估计让他出个房间门，他都走不出去的。
到了温泉池后。百里清煜小心翼翼的把楚忻曜放在了温泉池中，他自己也下去了，用手牢牢的抱住楚忻曜的腰，就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了。
“就这样，你站在这里扶着我，先别动，让我适应一下。”楚忻曜有些别扭的看着温泉池，就是不敢去看百里清煜的脸。
“哦，好。”百里清煜也真是傻了，楚忻曜有什么好适应的，不就是一个温泉池吗？
其实不然，楚忻曜现在之所以要靠着百里清煜站一会儿，只是他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儿，好在这温泉池温度适宜，他只要这样站着一会儿便好受了许多。
这事他总不能明说吧！也好在百里清煜不懂，不然楚忻曜估计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了，真的是太丢脸了。
“你扶着我坐下来，我泡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那么难受，楚忻曜这才让百里清煜扶着他缓缓坐了下去，靠在百里清煜的身上，温暖水流漫过身体，懒洋洋的竟让他有了些许睡意。
“好。”百里清煜愣愣的扶着楚忻曜坐了下去，脸上竟然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往事如昨
“你脸红什么？现在才知道脸红，你早干嘛去了？”楚忻曜觉得他真的是很无语了。
“曜，你别生气，对不起。”百里清煜憋了半天，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来，结果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这他妈说的什么话，做都做了说对不起有用吗？
果然，楚忻曜接下来的话，就直接让他无地自容了。
“你偷偷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会生气？你抱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我会不会生气？你用强做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我会不会生气？你抱着我睡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我醒了看见你会不会生气的直接一剑结果了你？做都做完了，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楚忻曜噼里啪啦的一段话砸下来也是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口气。
谁知，百里清煜却道：“曜，我没有用强，我说过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是你没有推开我的。”说完还更加用力的抱了抱楚忻曜。
“滚。”听完这话，楚忻曜脸都黑了，他觉得自己没有推开他简直就是吃错药了，他是脑子不正常了吗？明明跟非寒说的时候还一脸坚定。现在一到他这里，自己就狠不下心来拒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他给压了。
本来楚忻曜就一肚子的火了，这会儿更是直接简单又粗暴的爆发了。让你他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曜，我不，我不走。”百里清煜死死的抱着楚忻曜，那样子还颇有几分可怜的味道，活像是要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似得。
“我没让你走，我让你滚。”楚忻曜脸上黑沉沉的，要不是他现在身体不允许，他真的会直接一巴掌拍飞这个混蛋。
百里清煜道：“曜，我不走，我也不滚，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曜，你让我就这么守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的。曜，我都守了你二十多年了，你现在让我走了，没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我回去之后就去闭死关，这样你看不见我，也就再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呵！你这都会威胁我了？你是吃定了我不可能任由你去闭死关是吧！也料定了我不可能对你那么狠心是吧！”楚忻曜冷笑一声。
百里清煜看着这样的楚忻曜，忍不住浑身一抖，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曜，你别这么笑，我害怕。”百里清煜又伸手抱了抱楚忻曜，似乎只要抱着这个人，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也有害怕的事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楚忻曜语气森森，似乎不把他百里清煜吓到一定程度就誓不罢休一样。
“曜，你明知道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我也是真的很爱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就这样守了你二十多年。就好像二十多年前，正道之人皆容不下你，而我却依然会站在你的身边，帮你杀光所有人，只为了保住你，哪怕是与家族决裂，我也不会放弃你。”百里清煜眼中只有坚定，没有一丝后悔的情绪。
楚忻曜原本冷气森森的脸也在他这一句话后变了脸色。他不可否认的是百里清煜的话说的很对，在所有正道都想要杀他时，是这个人哪怕与所有正道为敌也要与他站在一处，杀光所有想要杀他的人，后面又因为他，百里清煜和自己的家族决裂，这一切都是他百里清煜为他楚忻曜所做的。
“曜，我真的从来都不奢求你能够回头看我一眼，甚至是喜欢上我。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留在你的身边，能够陪着你，看着你，仅此而已。”百里清煜看着楚忻曜，眼中只有深情。
“唉！清煜，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当年我和阿雪成亲后，那时我就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看开了，之所以会继续陪在我的身边，只是因为你仍然把我当成你最好的兄弟。”楚忻曜回想起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却很是平静，仿佛那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与他无关的往事，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曜，你忘的掉她吗？当初你为了她几乎连命都没了，你后悔过吗？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没有后悔过，你也从来不会后悔，所以我也没有后悔过。就如当初你为了救她，差点搭上自己的命，而我为了救你，也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百里清煜一脸的悲痛之色，这些话这些痛，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因为他真的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愿的罢了。
“清煜，你怎么就说不听呢？我知道那时候你因为我受了很多苦，我这辈子都弥补不了你，可，你要让我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你吗？”楚忻曜此时的情绪也很不好了，本来就身体不好，现在这一刺激更加不好了。
“楚忻曜，我没有让你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什么，再说了，你需要补偿我什么吗？我百里清煜没有为你做任何事，所以你不需要补偿我任何的东西，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好，等你伤好后，我就送你离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看见我，你放心，我不会去闭死关，所以你不用愧疚什么。”百里清煜脸色很难看，说出的话也是句句带着刺。
“你，噗”。楚忻曜还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就直接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百里清煜连忙抱着楚忻曜，急冲冲的往房间冲去。
“曜，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千万别有什么事。”百里清煜此时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楚忻曜此时身子不好，还这么气他。
他把楚忻曜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手掌贴着楚忻曜的背，一点一点的输送着自己的元力，满眼的慌张和后悔。
楚忻曜此时却似乎在做着一个梦，梦里是三十多年前，他因为救阿雪而硬扛了几位正道之人几掌，而他自己却也因此差点经脉全废，基本就是个废人了。
而当时能够医治他的就只有一个人，百里家族的一位医仙，可他的规矩却是一命换一命，而想要救他，那就必须有一个人代替他。在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时。只有百里清煜背着浑身是伤的他，去求那个人救他，而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楚忻曜的命。
最后那名医仙因为看在百里清煜也是他族中之人，这才网开一面，没有要了他的命，只让他受和楚忻曜一样的伤。而那个傻子就那样直接震碎了自己全身的经脉，只求医仙能够尽快医治楚忻曜。
楚忻曜看着这一幕幕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终身都只能是个废人的准备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百里清煜会如此做。
如果当初百里清煜真的没有好，从此就只能是个废人的话，那他楚忻曜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他始终记得那时百里清煜看到经脉尽毁的自己时，他满眼的绝望和痛苦，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而他自己经脉被毁，他却还是满心满眼的都是担心他，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他自己的伤势一下。
他还记得在自己伤好后，他第一时间就去看了百里清煜，他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他，满脸的笑意。
他还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曜，你的伤好了吗？好全了吗？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找医仙，他答应我的，一定会把你完完全全的治好，可不能敷衍了。
楚忻曜却觉得那笑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说了什么了，他只记得那时的他，看着躺在床上还依然担心着他的百里清煜，心里很愧疚，痛苦，还有满心的心疼和无处安放。
回忆拉扯着他，走过看过这三十多年来，所有有关百里清煜的一切。少时相识，他和百里清煜同岁，两人一见便觉得对方入了自己的眼，志趣相投不说，连每次的想法都能不谋而合，可以说是真正的知音了。
那时的他、百里清煜、非寒以及另外一个人，他们四个虽然身份相差甚远，却是感情最好的，非寒虽为妖魔渡的继任人，却是脾性都对他们三人的胃口，另一个人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满心的鸿鹄之志，只是奈何身体的缺憾，终究是不能踏足修士这一界。
而他楚忻曜和百里清煜却是正道最出色的天才，他们四人从来都是私交甚笃，百里清煜又从来都是跟在他的身边。
他经脉被毁时，另外的两人都是只能心中焦急却帮不上忙，就只有一个百里清煜甘愿为他放弃这大好的前程似锦。后来又因为和阿雪成亲后，正道皆容不下他，追杀他和阿雪。
直到后来，阿雪身死，自己一心只想杀了那些追杀过他和阿雪的正道之人，从而杀上了五大家族，却也终究是性命垂危，又是百里清煜不顾一切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战将至
其实他楚忻曜这一生，可能亏欠了阿雪，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也可能亏欠了楚玄痕，因为他没有照顾好他。但其实他楚忻曜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却是百里清煜，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为百里清煜做过什么，或者是为他付出过什么。
而百里清煜却是一直都在为他做着所有的一切，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所以这才是非寒当时所说的话吗？遇见一个能够为自己如此付出的人不容易，不要让他等的太久了。
“曜，曜，曜。”耳边模模糊糊的传来了百里清煜的声音，楚忻曜只觉得身边的景象都在慢慢变得模糊了，然后他就醒了。
入眼是百里清煜满是焦急的眼眸，楚忻曜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想要抚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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