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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创业指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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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牛车已经折戟,其实还有驴车……但按这趋势来看,说不定也会出些什么岔子。
驴的眼泪,好像没什么用……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今天去邻镇的计划,庙又不会长脚跑,改日也不迟。

他哼哼着走回了家,心道:雨再怎么大,总有停的时候吧。总不至于连绵不绝?
却不想,一语成谶。





第18章 失衡
当天夜里,雨势不仅没有减小的趋势,还随着时间的流动,风声渐起。等至半夜,已经是狂风骤雨,雷鸣不止。

入睡前,方齐砚不安地看了一眼门。想到这般恶劣天气,小苗独身在地里,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他还那么小一棵。
虽然之前告诉过他,有任何意外情况都可喊自己的名字。但方齐砚竖起耳朵听了许久,也未从这风的呼啸中,听到小苗的声音。便吹熄蜡烛,躺到床上。

只是屋外如同妖怪嘶吼一般的可怖风声,终是令他心神不安,辗转难眠。最终,还是起身拿上油纸伞,将门打开,决意看下小苗的状况。而这一眼,心却差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他的小苗已不像平时那样端坐在顶部枝叶之间,而是被风大幅度地刮往后方,以至于只能牢牢抱住自己的叶子,在大风中簌簌发抖。

方齐砚连忙过去蹲下挡住风,将小苗护进自己怀里,心疼道:“都快被吹跑了!为什么不叫我?”

“……不想给齐砚添麻烦。”小苗浑身都是雨水,奄奄地趴倒在自己的叶片上。像是在之前的挣扎中,耗尽了力气。

这场雨多数是因自己运势失衡而突如其来。明明是他连累了小苗,这孩子却还这样体贴……方齐砚感动的同时,也有一点难过。便用袖子替他擦去头发上沾落的雨水,愧疚道:“你不用那么乖啊……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

自从小苗现身以来,他一直都想把对方培养成好孩子,在物质(肥料)和教育(读书)方面都很注重。现在看来,却唯独忘了精神——他没有教会小苗自我!
虽然替人着想也是美好的品质,但若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那便本末倒置了。
他决定以后要教小苗多爱惜自己一点。

而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敢把虚弱的小苗独自留在这风雨交加的鬼天气里,就一直撑着伞,用身体给他挡了一夜风。

直到白天雨势变小,小苗恢复体力重新坐起后,方齐砚才哈欠连连地回去补眠。临走前,他再次提醒道:“有事一定要叫我!你若出事,我会非常伤心的……”

小苗不解地看着他,随后用力点点头,认真道:“谢谢你,齐砚。”

方齐砚回屋还和姜书昱也说了一下:如果小苗叫他,而他又睡得很死——就用阴气冻醒他吧。
姜书昱表示没问题。他这才安心躺下。

醒来后是下午。天色昏暗,雨水依旧,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可即便是下雨,饭总还是要吃的。方齐砚匆匆出门去买包子。这个世界不存在冰箱,他只能去买新鲜食物。又因不会烧菜,也不想学,宁可日日出门买饭。

回来后给小苗埋了新的肥料。下雨天施肥的效果并不好,水土流失,养分也会流失,只好多用一倍数量。他望着灰暗的天,祈祷明日能雨停。

而老天似乎并未听到,甚至还变本加厉。这天半夜,当方齐砚高兴做着美梦之际,忽然被一股异常冰冷的寒流冻醒,还以为被子掉了。伸手在床下摸索时,耳边传来的巨大雨声中,混杂着小苗稚嫩而高声的呼唤,连忙翻身下床,奔向门口。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夜空中无穷无尽落下的雨丝。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雨势竟又如昨夜般恢弘!

方齐砚赶忙取出油纸伞,跑了出去。他可怜的小苗又被吹在半空中……但在看到他后,却是露出了笑容。

方齐砚挡在前面,将他护好。怨念天气的同时,也对小苗开始依赖他而感到欣慰。便在陪同的这一夜,给小苗讲了许多他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

说到那些任□□撒娇的公主王子时,他便把话题引到小苗身上,说这是小孩子独有的特权,他完全也可以和自己撒撒娇。这与乖巧听话并不矛盾。

小苗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琥珀色眼眸中,写的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很简单啊,”方齐砚给他做示范,脑中闪过的却是各种“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的沙雕表情包……好像都不太合适。便轻咳一声:“撒娇就是,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或想做的事情?”
说完,他忽然有些后悔。
要是小苗问他要名字的话……

而小苗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映证了他的猜想。只是,小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而是浅浅笑道:“我想听齐砚说下一个故事。”

……

之后十二天,每天还是在下雨。尤其到了半夜,简直成了雨水的天堂,狂风的舞台。
这段时间,方齐砚每晚都给小苗挡风遮雨,生物钟都混乱了。但即使起床再晚,也是雷打不动的冒雨去买包子。结果包子铺的老板也被他感动了,时不时会多送一个。
这一定也是他运势失衡的生涯中,为数不多出现的好事了。

他细数这两周的遭遇:最大的厄运便是这无休止的雨天!本想放晴后就出村去架空镇找庙宇或道观,却是一天晴天也未出现。仿佛附近有个雨神……

他也曾在村中找过辟邪之物,兜兜转转买了很多雄黄,朱砂,黑狗血,公鸡血等能想到的风水用物。甚至还有一个黑驴蹄子。分装进各个瓶瓶罐罐后,用布裹成一个包袱,每天出门都带上,但还是没有找到出村的机会。总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情况,阻挠他离去。

糟糕的还有肥料用量加剧。之前五袋,转眼间就只剩下最后一袋。他又补充了三袋。原本留作学费的十个银角子,不知不觉中也用去了一半。

而充沛雨水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小苗长势开始惊人——已经渐渐变成了一棵高度超过一米二的小树了。同样的,人形部分也变化成了十二三岁的翩翩小少年。
并且,这多日雨夜的契机,总使他觉得和小苗关系更融洽了。

另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便是秦辰终于康复了。马兼才之前陪同他一起登门拜谢过。进院就是一声“段大师!”方齐砚起初还以为是有人走错了,直到看到马兼才,才明白是在叫他。不禁于这连日阴雨中,难得的得了半日好心情——
虽是歪打正着,他的行为已经给段云箫开始提升声誉。
假以时日,必能完成对他的承诺!

这些是他所知道的发生的好事。他所不知道的还有一件,有一颗小小的恋心,于雨夜萌芽。

第十五天,终于雨过天晴——

方齐砚感慨地看着头顶这多日未见的太阳,连空中盘旋着的一只眼熟又讨厌的大鸟也不那么碍眼了。虽是下午时分,他仍背上那装满辟邪物的包裹,打算趁此机会,赶紧出村试试!
却被姜书昱叫住。

“这雨骤停,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因多日阴雨,房梁上挂了好几件方齐砚洗过的白色外袍,姜书昱便换了个地方停留,现在是坐在木椅上。

听他这么说,方齐砚也有些警觉。他本想在晴天出村,之前却一直受阻。现在突然有这么好的天气出现……必定伴随着其他可能会出现的厄运事情!

“你那些东西,自保能力太差——”姜书昱指指他身上的包袱,又指向床底,示意他过去,“云箫把我以前使用的物品都收纳在了一个箱子里,里面有把小刀,可以借你。”

床底下的确是有一个陈旧的竹箱,方齐砚打开,里面放的大多是折叠整齐的素色衣物。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正安静躺在最上面。他将之取出,收进包袱里,心绪有些复杂。虽对姜书昱的慷慨感激,又觉怀揣匕首,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怪异感。
不不不。此刻千万不能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
一语成谶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他尽力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背上包袱,走出房门。小苗也叫住了他:“齐砚,你今天会回来吗?”

“当然会,”方齐砚自忖来到这里后,还从未在外留宿过,不知小苗今天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有种不好的预感……”小苗脸上出现的亦不是笑容,而是难得一见的担忧。

难道是怕他晚上赶不回来,半夜又下暴雨吗?方齐砚寻思原因,注视着小苗。因重量的增加,顶端枝叶已经无法承受,现在的小苗就和苹果树少年一样,背靠主树干,转化成了在平地生长的站立姿势。以他现在类似人类十二三岁少年体型的模样来看,再被狂风吹起的境况,断然是不会再出现的。但可能还留存有心理阴影?便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先自己看会书,我晚上就回来。”说完,回屋从书架上取出几本比较薄的书册,交到他手上。
长大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小苗自己也能自己举书看了。
随后,他便在对方“路上小心”的告别声中,留下一句FLAG似的“我去去就回”后,匆匆出门。
天色虽然尚浅,毕竟已是下午,不知这一来一去,要耗费多久。但既然答应了小苗,他就抓紧时间,早去早回!

他的目标,便是先去村尾寻马车。但厄运果然不期而至。马夫笑着抱歉道:今日一早,车就被人外租走了,现在还没归来。
正想离去,他又道:但离说好的时间也不远了——

这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方齐砚索性跑到村口候着。只待车一出现,就好立刻租下去邻镇。
没过多久,视野中便出现了那两匹见过的大白马,以及后面拉着的熟悉的红色车厢——上一次轮子掉落的事情,他可还是记忆犹新。
既然马车已经出现,他便先行一步,返回去找车夫。这样速度应该也不会差离太多。

只是那辆马车在经过他身侧时,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一道略带讥讽的清亮少年之声从车厢中传出:“这不是最近出名的段郎中吗?还是该称段大师?”

方齐砚止步,狐疑地看向马车,心觉不快。
里面是谁?

而下一刻,就见车厢门快速打开,从内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于电光火石之间,将他硬生生提拽了进去——完全不给留半点反应时间!随后车门紧闭,调转回头,一路驰向村外。

他竟然在光天化日里,遭遇了绑架???





第19章 庙1
架空村外,朝北十里处,有一座荒落已久的破庙。而一辆红色的马车,正向这个方向疾驰行去。

——车厢内。

当方齐砚重重落到座上后,抓住他的那双手这才松开了控制。他捏着被抓出红印的胳膊,怒视这颠簸车厢内落座的另外二人。

身旁是个陌生的彪形大汉——即为刚刚拽他上车之人。肤色黝黑,穿着一身绿色短褐,满脸络腮胡子,年纪却至多二十。估计是留着唬人的。此时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也在看他。

而坐在对面的另一个身穿冰蓝色丝绸长外袍,乌发以白玉簪束起,姿态闲雅地翘着二郎腿的清秀少年,却是十分眼熟。只不过,上一次见面时,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张狂。虽然那次投来的视线里,就已经满是敌意。

既是认识之人,方齐砚先压下怒气,冷冷道:“你是,慕瑶的弟弟?”记得他是叫什么鲶鱼来着……
对了,是计念御。

听到这声冰冷的生疏称呼,名为计念御的少年一惊,陡然变了脸色,生气道:“不过分开两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竟然还有一点委屈。

方齐砚心想:他被强行掳上车都还没发怒,你倒生个什么气?
何况,先行出言挑衅的人,不也是他吗?怎么好意思开口指责!
但又不知道这家伙过去和段云箫到底有什么渊源,要做出此等恶劣行径,便撇开视线,缄口不语,以免出错。

而计念御看到他无视自己,更为恼羞成怒,跺着脚道:“既然你现在本事那么大,就带你去个好地方见识见识!”

若不是这车厢狭窄,方齐砚毫不意外他又要暴跳着当场离去。气性真大……简直比那苹果树少年还甚!不愧出自一家。只是听到后半句时,不禁心起疑云:
这趟车程的目的地,究竟是何方?

即使挪开视线,可隔着贴满黄纸的车厢窗户,他并看不到外面。便希望这高速转动的轮子,也能像上次那样飞掉,这样才有机会逃脱——可惜未能遂愿。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止。车厢外传来一道高昂的男声:“到了,下车吧!”

绿衣壮汉拉开车门,大步跨了下去,如城墙一般,候在外面。而计念御也未动弹,只是催促方齐砚先下,似乎是准备前后包夹,防他逃走。

方齐砚便也下车。初入目是一片荒郊野外,明明杳无人迹,前方却兀然矗有一座庙宇,只是十分破旧。像是荒废了很多年。
而后他看见了之前一直在驾驶马车的另外一人——穿一身褐色长衫,头束一条浅黄发带,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个头于三人中介于中间。看着斯斯文文,眉眼间却堆满了虚假笑意。他将计念御从车上扶下,一同站在自己身后。

对此,方齐砚猜测他们的关系:计念御看着年纪最小,其余二人大上几岁,却是都听他的话……可能就是有钱的村长子和他的两个跟班,抑或朋友?之前租借马车,估计也是一同出外游玩。而在归途时将自己抓来此地——自然也是在计念御的授意下,肆意报复。

他将目光投往那座荒庙。但见庙门前有数阶长满青苔的石阶,两旁各自立着一根褪色严重的斑驳石柱,从上面依稀可见的红点来看,原本应是涂有较深的红漆。而灰扑扑的石檐下方,两扇门板早已不知去向,任由入口大敞。凛冽的风便恣意穿过,在内回旋,发出阵阵海涛般的呼啸声。
庙内光线阴暗,从外面并不十分看得清楚,但一座没有人气的庙,内院肯定也是凄凉无比,阴森惨淡。

绿衣大汉显然是专门出气力的那种角色。他在计念御的指使下,将方齐砚挟持进庙门,一步步朝内院正中央的殿堂走去。他的两名同伴跟随在后,并不断发出刻意的惊呼。

“还真没见过这么荒凉的地方呀——”“哇,还有乌鸦!”
“还有一口井。”褐衣男子附和道。
计念御朝前方笑道:“你就在这好好欣赏,并大展身手吧!”这个你,自然是指方齐砚。

方齐砚懒得反驳,只将注意力放到庙门与殿堂之间的那口古井上,并在经过之时,使劲探头往里瞥了一眼——井下一片漆黑,看不到底。

而他心中却有种不祥之感。
破庙……古井……
这里会不会就是姜书昱所说的:天叶教过去的大本营——而今被称之为自杀庙的地方?

直到四人到达荒废程度不逊于庙门的废弃殿堂后,绿衣大汉才将方齐砚放开。计念御好奇地在殿堂内走动了几步,地上就扬起好大一股灰尘,他捏着鼻子,皱眉道:“好脏——”当抬头看见一角屋隅已经全然坍塌,露出灰蓝天空时,又对方齐砚得意道:“你就在这住一晚吧,还能看星星!”

随后三人围堵在殿堂门口,说说笑笑,渐渐拖至了日暮时分。

对于计念御的明显意图,方齐砚其实也心下了然。他就是想将自己扣留到夜晚,然后他们三人乘马车而回,将他独自丢在这荒无人烟的萧条之地。
而能过夜的,也只有这颓垣断堑的破庙。若说是恶作剧,实在是过于荒唐。

既然没法离开,他只好巡视了殿堂一圈。此地面积至少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却基本空无一物。只在水迹明显的四个灰暗墙角边缘,安放着数十个没有头的褪色神像。地上还有一些已经被灰尘湮灭大半的破碎瓷片,不知是不是这些神像原来被打碎的头部……

直到斜阳西下,余晖最后的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这三人才有归途之意,打算离去。却在走出殿堂没几步后,褐衣男子指向正前方的古井,惊呼道:“那是什么?!”
明明下午还空无一物的古井中,不知何时伸出了一根长达一米的枯枝——
并在三人屏息凝神关注时,扶摇直上地出现了第二根,第三根……最后粗壮的主树干也升出了井口。于此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一整棵完整的枯树。
不,不仅是树,那树干的侧面,还半嵌着一个,正缓缓抬起手动作的人……

“这好像是棵人形树?”绿衣大汉转头,看到计念御一脸仓惶,也是有点焦虑,问道:“继续走不?”
“走吧。”计念御强做镇定,重新迈起步伐,想赶快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而愈是靠近井旁,地面的触感就变得愈发柔软,简直像是踩到了丝线一样……

褐衣男子止住脚步,哆哆嗦嗦开口道:“这些……好像是头发啊!”
“绕开井,赶紧走。”计念御咬牙,同时往左侧大幅度移动,试图绕弯去到庙门那里。可脚下绵软的感觉却始终未曾消失。

当三人匆忙绕过那口长着枯树的古井,充满希翼地奔向庙门时,入目所见,却是一片方方正正的墨黑色——原本大门敞开的庙门出口,消失了。
或者说,被隐藏在了如瀑布一样的漆色发海后面……

于停驻的同时,他们脚底下的安静发丝也渐渐涌动起来。大有翻腾之意。褐衣男子对这怪异情况终是忍受不了。既出不去,便只能尽量远离。鬼叫一声后,他转身朝殿堂跑去。
对了……那里还有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去求求他帮忙!

绿衣大汉看着褐衣男子的背影,又拍拍站立不动的计念御,发现他被吓呆了。干脆一把将他夹起,也转身奔回殿堂——





第20章 庙2
天空中如今只留存着一些淡淡的红色云彩,夜色并未完全浓重,但无灯又无烛火的殿堂内,却已是漆黑一片。只除了那角破落屋顶的正下方,洒落了些许清辉。

方齐砚站在殿堂门口,冷冷看那三人离去。原想也离开殿堂,转去这宽广内院的其他地方瞧瞧,却因此也见证了那棵庞大枯树,从井中慢慢长出的一幕——不自觉止住脚步,继续远远观察。

在那枯树上扬的期间,那三人慢慢绕过古井,渐渐消失在树后。没多久,空中响彻起一道高昂清亮的鬼哭狼嚎之声,随后便见那三人中的一人,打头飞奔而回!仅隔数秒,另二人也绕树而回,朝殿堂奔了过来。

褐衣男子最先到达,看见方齐砚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直扑上去,口中喊着:“段……云箫大哥,那里有棵长满了头发的人形树,将出口都堵住了……请、请你去看看吧!”他原本想喊段大师,但之前对方明显对这称呼露出不耐之色,便改口大哥。尽管他比自己要小,尊称一声,总不会见怪吧?

方齐砚冷哼一声,并不接口。只觉这人倒戈速度未免太快,明明也是帮凶。心里不由出现两个字——活该!
随后绿衣壮汉也携着计念御回到殿堂,并将呆若木鸡的他放下在门口。方齐砚不理他们,兀自沿着殿堂门朝左侧走去。这三人现在也不敢拦着他,出又出不去,只好抱团靠往殿堂内部,那唯一透着暗光的地方。

这座废弃殿堂处于庙宇的正中心。而左右两侧与后方,还另建有三排长长的古色古香的廊院与群房。
天空中,红色的霞光正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银月出现。只是云朵依旧,时不时遮住这片清月,形成一种月笼轻纱的现象。而洒落在这内院中的月光,也是朦朦胧胧,不甚清晰,却是将那古朴之井与枯树细长的枝干,轮廓勾勒得更为阴森诡秘。而同样反常的,便是地上不见任何倒影。只有无限黑色的头发在窸窸窣窣流动——像无数条扭曲的爬蛇。
所幸这些东西的活动范围,似乎只在古井与庙门之间的轴心线上。方齐砚收回视线,朝左侧房屋稳步走去。这些建筑物修建得十分别致,转角处皆以回廊将房屋链接起来。若在当年,应该也是碧瓦朱檐,雕梁画栋。而今,却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他走到正中间,选了一扇污迹比较少的木门,向内推开。

扑面而来的,理所当然是多年未曾有人使用而产生的大量灰尘。方齐砚用袖子掩鼻,只待尘埃落地。随后朝内踏入了半步——却是忽见里面有个人站着!
只是半透明的……

打扰了。他快速关上门,在心中默念,并皱眉打开旁边那扇——不出所料,里面也有个鬼魂。
继续下一扇,又下一扇……他将这左边一排整整十八个房间悉数打开又关闭。除了个别是空的,其余皆住着1…2个鬼魂——且男女老少各不相同!

方齐砚此刻站在廊院尾,看着殿堂正后方的这排群房,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打开。里面很有可能也住着数量不一的鬼魂……而这么多的数量,难道都是当年天叶教殉教的信徒?

在他思索之际,刚才被叨扰过的那些幽魂,已经有部分穿墙而出,向他靠拢……其中离得最近的,是一个年约六七十的古稀长者。他飘到方齐砚面前,未及对方开口,便用苍老却带干劲的声音邀请道:“少年郎,加入我们天叶教吧!”

如果刚才还对这鬼地方,究竟是不是天叶教的大本营而有点猜疑之心……现在方齐砚便完全确认了——
的确就是!
只是没想到这些信徒于殒命后,竟然还堪堪停留在人世?
难道他们的执念是卖安利……不,劝人入教吗?!

不知是否听到了这位年老信徒发现可挖掘进教的新人之声,其余两排未曾打开过房门的群房,也有鬼魂纷纷隔墙而出,如潮水流动般,向他快速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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