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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文里修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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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异地再见,早已物是人非。白马山庄已经湮灭在冲天的大火里,义父和师兄弟们也早就成为了天/衣教的刀下亡魂,广阔天地间夏侯家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侯珏看见夏侯巽的一瞬间,这段时间的离愁别绪和国仇家恨一时全部涌上心头,一瞬间便红了眼眶。

夏侯巽看到全须全尾的夏侯珏的时候,原本非常惊喜,三步并两步走下台阶来,忽而又思及这世上夏侯家的人除了他和阿珏便再无他人,他们的家在一把大火里覆灭地干干净净成为回忆,这一生永远只能是流离辗转的异乡客。

他心中酸楚疼痛,飘零之感击中心头,脚步便顿了下来,对上夏侯珏的眼睛,眼眶一红。

见两人相顾无言,周身的氛围也不是旁人能插的进去的,嵇彻莫名觉得不爽,想打破这让他不舒服的沉默,但他却克制地站在门口没有动。

谢琰和谢玄相视一眼,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谢安突然从门内出来,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门口,道:“怎么都挤在门口。”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夏侯巽拍拍夏侯珏的肩膀,微微一笑,谢安道:“本来想一会儿带夏侯贤侄去江南春苑见阿檀,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碰上了。”江南春苑是夏侯巽和嵇彻住的院子。

夏侯珏微微一笑道:“侍中大人不必客气,叫我阿珏便好了。”

谢安对夏侯珏引荐道:“门口那位是嵇彻嵇先生,这两位是犬子谢琰和侄儿谢玄,你们年纪差不多大,你便唤他们作阿琰和阿遏吧。”又对三人道,“这位是白马山庄的夏侯珏,是阿檀的义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一见礼。

夏侯珏对着他们弯腰作揖道:“见过诸位世兄,早就听闻谢家儿郎芝兰玉树,今日得见才知所言不虚。嵇先生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听闻他在永明寺一刀杀了魔教妖女天韵珠,今日一见未曾想嵇先生竟如此年轻,真是让人佩服。”

说话间,几人便进了府。

吃过晚饭,众人这才散去,夏侯巽有许多问题想问夏侯珏,便拉着夏侯珏去了江南春苑。

嵇彻知晓他们有事要谈,恰巧谢玄和谢琰约他手谈,他便和二人去了。

嵇彻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有对夏侯家两兄弟打。

夏侯巽:“……”这又是怎么了?平日里,嵇彻虽然冷淡,但他还算有礼,去哪里也会给夏侯巽说一声。

夏侯珏看着嵇彻的背影,道:“这位嵇先生是不是对我有敌意?”

夏侯巽道:“你别乱想,他平日里就是这样。你也不要叫他嵇先生了,听着怪别扭的,你叫他阿彻便好了。”

夏侯珏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道:“你们关系很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夏侯巽道:“这一路若不是遇上他,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夏侯珏不经意试探道:“以前从未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物,这位嵇先生什么来头。”

夏侯巽道:“没什么来头,就是一个深山野人,不说他了……你快说说我们分别的这几个月你怎么样,还有!你不是去了灵霄山庄吗?怎么突然来了建康?”

夏侯珏见他不想多谈嵇彻,也不再追问,只道:“应该是我先问你吧,白马山庄大火是怎么回事?还有爹娘……”夏侯珏想起亲爹,喉咙里哽了一下,道,“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夏侯珏见他眼圈红了,心里非常难过,但他终归忍住了自己的眼泪,道:
“你走后第五天,天/衣教的人就来了……那天晚上,我们正在睡觉,天/衣教天宗的宗主瑶光带着天机宗的人来讨要蜃云图,义父说没有蜃云图,他们就将家中的护院全部杀死,逼着义父交出蜃云图。”

“义父没有办法,就用霹雳弹炸了白马山庄,带着义母和我们剩余的师兄弟趁乱从密室逃走了,刚到城外的城隍庙天/衣教就赶来了;师兄弟……师兄弟们为了帮助我们逃走,全部遭了天/衣教的毒手,师娘为了护着我和师父……也被瑶光一掌毙命……师父身受重伤,知晓自己逃不掉了,便将蜃云图给了我……然后自己出去引开敌人,被天/衣教的护法一刀拦腰砍断……”

夏侯巽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只有在夏侯珏面前,他才能这样畅快的流泪,因为只有眼前这个人,能感同身受到他的惨痛,他们可以一起痛哭一场,为永远回不去的白马山庄,为白马山庄数百条人命,为惨死的义父义母。

夏侯珏眼泪扑簌扑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他将头抵在桌子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抽噎道:“爹临死之时有没有说什么?”

见夏侯巽露出为难之色,夏侯珏拉住他的手,道:“爹娘和师兄们都走了,在这个世上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怎么连你也要和我生分了吗?”

夏侯巽道:“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说……义父临终的时候说他其实是我的生父……”

十六年前,白马山庄的少主夏侯淳独自闯荡江湖,遇到了栖霞山庄的陈婉落,他和陈婉落相爱,初时他们经历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可是时间一长问题就出来了,陈婉落身为武林世家之女,性情高傲执拗,两人之间性情不合矛盾渐深,痛苦远大于开心,因而两人便就此分开了。

后来,夏侯淳去漠北游历之时,从匈奴人手中救下了如今的妻子田雨浓,田雨浓性子沉静温婉,安抚了夏侯淳的上一段情伤,他便带着田雨浓回了夏侯山庄完婚了,两人结婚以来琴瑟和鸣。第二年便有了夏侯珏,从此陈婉落便成为他记忆里少不更事的时候一段不了情,他没想到陈婉落会再度找上门来。

原来陈婉落与他分开之后,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栖霞山庄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家主的女儿未婚先孕简直是奇耻大辱,因此便将陈婉落逐出家门,陈婉落有家不能回,自此以后便流落江湖。

她一个世家小姐,虽有武艺傍身,但为人执拗不通人情世故,故而在江湖上的境遇非常不好,后来她生下夏侯巽之后身子并未完全恢复,不多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临死之时,她将稚子托付给了乳母,让她带着夏侯巽去找夏侯家,为稚子找一方庇佑的门户。

田雨浓虽然生性温柔,但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为了不破坏家庭的和谐,夏侯淳便告诉家中夏侯巽是故人之子,为了不引起田雨浓的怀疑还特意将夏侯巽的年龄瞒小了一岁,放在身边教养。

夏侯淳临死的时候,留着眼泪对夏侯巽道:“我年少之时,轻狂不懂事,负了你母亲,害她半生郁郁;也对不起珏儿他娘,不管如何,我没能做到对她完全坦诚,这也是的我的罪!你小时候,我有一回见民丰他们几个欺负你,说你是没爹娘的孩子,看到你愤怒的眼神,我都觉得心像是被人刮了一道一样疼……可是人年纪越大,拥有的权利越多,就越能发现对世事的无能为力!孩子,我对不起你……”

夏侯巽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父亲的模样,他早年失怙,又得义父无微不至的照料,他曾无数次希望义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如今他愿望成真,却是在义父将死之时,一时间,他心头五味杂陈,爱恨都落空,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夏侯淳……

夏侯淳看着默默不语的夏侯巽,悲戚道:“总归是我负了你们母子,今日你若是不认我,我也不怪你,到了黄泉下再去找你母亲赔罪吧……”说完,咳出一大滩血。

夏侯巽见夏侯淳脸色灰白,急道:“义父你怎么了!”

“你终究不肯叫我一声父亲……”夏侯淳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那笑容似喜似悲,似梦似幻,有愧疚,有不忍,但他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所有的心绪都在一声长叹里了。

夏侯淳的时间不多,便没有再逼他认父,他将身上的藏宝图给了夏侯巽,嘱咐夏侯巽将藏宝图送到晋国,就算他们魏臣和晋国之间有仇,但也是汉人自己的仇,万万不能让汉人的财宝落在鲜卑人和氐人手上。

夏侯淳临死的时候还念叨,没有再见珏儿一面,实在是莫大的可惜,他流着泪,声音断断续续散在风中:
“我走了之后,你们两兄弟要互相扶持,珏儿他年龄还小,你……你要护着他,从此以后我将白马山庄传给你们,你们一要重新振兴我白马山庄;二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他小时候就身子弱;三若是机缘巧合……”

夏侯淳凑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番话,说完后他虚弱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光返照般紧紧握住夏侯巽的手,道:“……阿檀,你要答应为父啊,不然为父死不瞑目。”

……

“事情就是这样。”夏侯巽刚说完,夏侯珏便抓住他的手,似悲似喜道:
“阿檀,若说今日有什么事情让我心情宽慰,便是此事了,原来我们竟是有血缘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从此之后定要相互扶持,为爹娘、为白马山庄上下百多条人命报仇!”

夏侯巽坚定道:“我曾在义父陵前发过誓,若是我大难不死,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铲除天/衣教,以此祭奠白马山庄的亡灵!”

夏侯珏看着他道:“除了天/衣教;还有那个将蜃云图的在白马山庄的事告诉天/衣教的罪魁祸首,我们一定也不能放过!”夏侯珏眼神幽深,里面似乎藏着风暴。

夏侯巽道:“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回 好哥哥拈酸吃醋
夏侯巽道:“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没错。”夏侯珏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夏侯巽盯着他,问道:“是谁?!”

“此人正是父亲的好兄弟灵霄山庄的庄主张南仪。”

夏侯巽惊讶道:“竟然是他?!”灵霄山庄的张南仪是夏侯淳生前最好的兄弟,二人有过命的交情,夏侯巽实在想不到他竟然会出卖义父。

夏侯珏看了他一眼,道:“这还要从从我离开白马山庄说起。”

……原来夏侯珏还未到灵霄山庄,便听闻白马山庄被天/衣教灭/门之事,他心下惊惧交加,掉转马头就要回晋阳,却不想在半路上碰到了亲自来接他的灵霄山庄庄主张南仪。

张南仪告诉夏侯珏,夏侯巽已经带着蜃云图逃亡了,现在除了天/衣教外;江湖其他门派也都想找到他。夏侯珏身为白马山庄的少主,夏侯巽的义兄,难免不会被有心人惦记,用他来威胁夏侯巽就范,为今之计只有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为夏侯巽添麻烦。

他冷静下来之后觉得张南仪说的不无道理,便跟着张南仪回了灵霄山庄。

迫于天/衣教的压力,整个江湖都对他们白马山庄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张南仪顶住压力庇护了他,当时他非常感激张南仪。

家中遭逢大变后,夏候珏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有天晚上他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到了院中忽然看到几个黑衣人进了山庄,他当时以为是天/衣教派人来杀他,于是便躲在暗处不敢出声。

却不想这些黑衣人轻车熟路便朝着灵霄山庄的主院飞掠而去,他觉得奇怪便悄悄跟上去,不想却听到了张南仪和黑衣人的对话。

张南仪称呼其中一个为珈蓝使者,几人说话间几次提到蜃云图的事情。

那珈蓝对张南仪说,夏侯巽如今有个厉害的帮手,那人一人便打倒了地宗的数十位杀手,还和瑶光战成平手,救走了夏侯巽。她要张南仪看好夏侯珏,到万不得已之时,便要用夏侯珏要挟夏侯巽就范。

张南仪一一应了,那珈蓝临走之时告诉张南仪,因他打听出了蜃云图的下落,教主非常高兴,待拿到夏侯巽的蜃云图便帮他除去宿敌荆山派,让他们灵霄山庄成为定州一带最大的江湖世家。

张南仪千恩万谢自不必提。

珈蓝说完之后便趁着夜色飞掠而去,夏侯珏站在暗处却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盆冰水一般。

他知晓不能在灵霄山庄多留,但若是悄悄逃走,出不了博陵必然会被张南仪抓住,他独自一人势单力薄,而灵霄山庄却是博陵郡最大的江湖世家。

因此他便打起了荆山派的主意,荆山派也是博陵附近的一个门派,他们是绿林起家,亦正亦邪,干的多是劫镖的行当,同以前靠押镖为生的白马山庄多有摩擦。

打听到荆山派的二当家喜欢城中落红楼的花/魁/烟媚,夏侯珏便故意去落红楼接近烟媚,和荆山派的二当家争风吃醋,荆山派的二当家自然认得他,新仇旧恨一起算,便将他抓回荆山派折/辱他。

夏侯珏是天/衣教要的人,张南仪必然会来救他,趁着两派混战,他便悄悄逃走了。

北地是天/衣教的势力范围;他自然不敢多待,便转道彭城到了晋国。

说完这一路的经历之后,夏侯珏眼神阴森,道:“张南仪这个小人,我定要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然后再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夏侯巽看着夏侯珏的眼神,心中一寒,他从未想过这样地狱般地眼神竟然会出现在阿珏眼中,白马山庄的覆灭一夜之间结束了他安乐的一生,夏侯巽顿时非常难过。

夏侯珏对上夏侯巽的眼神,对着他一笑,顿时阴霾皆散,春风化雨,他道:“未想到能在此处遇到你,你我兄弟齐心,定要让所有仇家都遭到应得的报应。”

夏侯巽拍了拍他的手,夏侯珏的手很凉,他不禁握住他的手道:“阿珏,仇自然是要报的,但我们要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

夏侯珏微笑道:“我省的,阿檀,我们夏侯山庄之所以任人宰割,就是因为我们太弱了,要报仇就必须要强大起来。”

夏侯巽道:“你预备怎么办?”

夏侯珏正色道:“我要加入首阳宫。”首阳宫乃是中原六大门派之首,首阳宫的宫主孤竹君乃是天下十大高手中位列第二的武学宗师。

此人名叫王箕,孤竹君的名号乃是因他心追商末周初孤竹国的两位贤士伯夷、叔齐而来,伯夷叔齐至死不改其节,他以此表现自己永为晋民的志向。

也因此,首阳宫和晋国的朝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首阳宫就在距离建康不远的会稽,四大世家的子弟有些也会去首阳宫学艺,因为和朝堂密不可分的关系,首阳宫俨然已经成为了晋国武林的执牛耳者。

夏侯巽道:“首阳宫收徒极其严格,我们既非晋国豪门世家,又没有过人的武学天赋,这首阳宫岂是那么好进的。”

夏侯珏眼神悠远,喃喃道:“不好进吗?我还偏要进去。”

夏侯巽看着他好似有办法的样子,道:“你有办法了?”

夏侯珏莫测一笑,道:“我不仅能自己进去,我还能帮你进去。”

夏侯巽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夏侯珏道:“暂时保密,明日你便知道了?”

夏侯巽提点他道:“我们在晋国初来乍到,你千万不要冲动做傻事?”

夏侯珏胸有成竹道:“阿檀,你放心,我自有我的门道,肯定要他们正大光明地迎我们进去!”

夏侯巽闻言,便道:“好,你既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只是那首阳宫我便不去了,过几日我要去薄雾谷治病,你若能进首阳宫我也放心你的安危。”

夏侯珏一听便急了,道:“阿檀,你怎么了?你生了什么病。” 薄雾谷乃是药圣叶南坡的居所,阿檀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去那里治?

夏侯巽见他着急,内心感动,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道:“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中了瑶光的弄月掌,前些日子侍中大人找了神医顾神农来给我瞧了,现下病情已经稳住了,只是要想连根拔除寒毒,需要借用薄雾谷的药泉。”夏侯巽怕阿珏担心,故意将自己的病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了。

夏侯珏这才放心了,道:“我陪着你去吧。”

夏侯巽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和阿彻说好了,到时候他陪着我一起去。”

夏侯珏笑道:“你这位朋友对你倒是十分得好,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夏侯巽扬眉一笑,道:“当然了,阿彻对我最好了。”

夏侯珏看着夏侯巽的笑容,竟然觉得有些刺眼,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了阿巽一个人,可是阿檀除了他还有别人。

他半开玩笑地搂、着夏侯巽,逼近他,看着他的眼睛道:“他好还是我好?”

夏侯巽笑笑不说话,夏侯珏像小时候那样,挠他的痒痒肉,笑道:“快说!他好还是我好?!”

夏侯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只好道:“你好你好你最好!”

正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嵇彻站在门口,面色十分不善。

笑声戛然而止,夏侯巽看着嵇彻,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心虚,摸摸鼻子,干笑道:“阿彻,你回来了。”

嵇彻并不理他,冷淡地对夏侯珏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看着嵇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气场,夏侯珏笑容不变,转头柔声对夏侯巽道:“阿檀,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你早些休息。”

夏侯珏走的时候,对着阿檀偷偷一笑。

他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嵇彻和夏侯巽两人。嵇彻并不说话,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掏出怀里的佛经看了起来。

夏侯巽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没话找话道:“阿彻,今天手谈输赢几何?”

嵇彻不想说话,他打定主意不同夏侯巽说话,谁最好便同谁去说吧! 

今晚谢琰约他手谈,他输赢各一半,后来谢琰看他实在没心思下棋,就将他赶回来了,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一阵愉快得笑声,他刚要推门,就听到夏侯珏问阿檀谁最好的问题,正好他也想知道,便没有推门,不想夏侯巽竟然说那个什么夏侯珏最好?!

他想也没想就将门推开,看着夏侯巽那个做贼心虚的表情,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师父说修习之人切勿情绪波动,练功容易走火入魔,他感觉今日情绪起伏较大,便拿出师父给他的佛经看了起来。

见他不理,夏侯巽又没话找话说了许多,他也全似没听见。

夏侯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暗中催功,吐出一口血来,未免演的太假,他故意压低声音,闷声咳嗽,果然见嵇彻耳朵动了动,只是他只是顿了一下,便没有其他表示。

夏侯巽也不看他,继续背过身咳嗽。没过一会儿果然听到凳子动了,嵇彻背对着他一阵翻箱倒柜,忽而一只手伸到夏侯巽跟前,手上有几粒药丸。

夏侯巽抓了药之后,拉着他的手,轻轻道:“阿彻,今日是他/逼/我的,其实我心里认为你对我最好,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那声“好、哥哥”让嵇彻的耳朵莫名有些红,他故意板起脸,什么也没说,拍拍他的被子,道:“快睡吧。”

夏侯巽心道,这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

但嵇彻虽然不说话,却守在他跟前看起佛经来,夏侯巽今日玩了一天,又同夏侯珏说了好一会子话,已经很累了,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消息,说是夏侯珏封了齐威侯。

夏侯巽愣了,阿珏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封侯?


作者有话要说:
装病技术哪家强,晋国建康找阿檀。
公告:
仙女们,明天我要去出差,不方便码字,下周隔日更,不过欠的更新会在十一长假的时候补上,十一前三天双更……么么哒,生活不易,还请小仙女们理解~
感觉这篇磕磕绊绊,很难产~
生活不易,图图叹气~






第23章 第二十三回  流风回雪燕逐月

阿珏为什么会突然封侯?夏侯巽直觉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打定主意等阿珏回来定要问清楚究竟,因而便差了个在江南春苑伺候的小厮在谢府的大门口等阿珏。

到了正午,那小厮回来禀报说,阿珏被陛下留在宫里住下了,并未随侍中大人一道回来。

夏侯巽的心沉了下去。

他本想找侍中去问问情况,忽而想到如今他并不知晓阿珏的意图,若是不清楚缘由贸然问侍中大人,问不出什么不说却被他套出话来,反而对阿珏不利,因此便作罢了。

谢安有两子,长子谢瑶体弱多病,常日待在清河轩养病,不见外客;次子谢琰,天生好客温和,又非常崇拜嵇彻,因此时常来江南春苑走动,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堂弟谢玄,比起好脾气的谢琰,谢玄天生豪放洒脱,更讨夏侯巽喜欢,因此便常常玩在一起。

这日午后,夏侯巽因为担心夏侯珏,心情烦躁睡不着,恰巧嵇彻又在打坐修行,他百无聊赖,便研究起夏侯家的武功来,不管阿珏说的拜师首阳宫的事是否靠谱,但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被欺负,这些日子他因躲避追杀又身染沉疴,落下了武功,正好今日无事便翻看起夏侯家的武功秘籍来。

因着心里有事,他很难入定,如坐针毡,正巧这时外面扔进一朵花来,打在他的身上,夏侯巽抬起头,没好气道:“玄姑娘,我竟不知你竟然钦慕于我啊?!”

南边的风俗“打花枝”,女子在三月三这日将桃花枝扔在钦慕的男子身上,就是表白心迹的意思。若是男子将花枝捡起来插在衣襟上,便是同意了的意思,若是将花枝还给女子,便是心有他属的意思。这日不是三月三,此时这话便是夏侯巽借机来挤兑谢玄的。

果然谢玄闻言就炸了,他从房顶上跳进窗来,道:“呸呸呸,我可没这龙阳之好的念头。”

谢琰从门口进来,笑道:“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做什么,我们去练武场玩玩,今日我们约了王家郎一起比赛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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