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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文里修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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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道:“未曾听闻。”

夏侯巽道:“那我俩报不报,有何区别。”

白鹤翎:“……”

三人上去之后,正巧撞见了一个半程回来的药童,夏侯巽道:“你方才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那药童道:“毕竟师徒一场,如今师父已经过身,做徒弟为他修坟立碑,也算是全了这场师徒缘分吧。”忽而看见夏侯巽旁边的白鹤翎,惊异道,“白师弟,月前师父不是说你已经家去了,怎的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夏侯巽道:“你来的正好,快和你这位疯师弟解释解释你们药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还将我二人当做灭门杀手了!”

那师弟道:“白师弟,是你误会了,此番我等能从天/衣教手中获救,全仰仗这两位。”说完,便将在药庐中发生的事情又给白鹤翎解释了一遍。

那白鹤翎听完之后,抿了抿嘴唇,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给夏侯巽和嵇彻作了个大揖,道:“先前是我莽撞了,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夏侯巽见他虽然分辨是非能力不强,但是却有知错就改的好品性,便挥挥手道:“无事,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

说着,夏侯巽和嵇彻便领着师兄弟二人去看叶南衣的尸体了,虽然那药童已亲眼见过天/衣教如何折磨叶南衣,但是如今看见叶南衣的尸体,仍然情难自已,落下泪来。

反观白鹤翎,他神色复杂,虽然满面唏嘘,但是终究未见得有多伤悲。

几人便将叶南衣埋在了薄雾谷中,白鹤翎的师兄亲手为老师立了碑,又哭了一场。

葬礼的全程,白鹤翎都未说一句话,只是将一壶药酒洒在叶南衣的坟前。

……

祭奠完叶南衣之后,那师兄便要离开了,他本是南阳一个做药材生意家庭出身的公子,因为仰慕叶南衣的医术,便千里迢迢来了这薄雾谷中自愿做他的药童,如今叶南衣已经故去,他也没什么好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对夏侯巽道:“看两位千里迢迢来这薄雾谷,想必是为了找师父诊治,如今师父虽然不在了,但是白师弟深得师父真传,想必能为二位尽微薄之力。”

那白鹤翎正因为冤枉了夏侯巽二人而愧疚,如今听师兄如此说,便未推脱。

三人同那师兄作别之后,白鹤翎便主动问夏侯巽道:“夏侯兄是为何来这薄雾谷,是求药还是治病?”

夏侯巽道:“治病。”

白鹤翎道:“我虽不才,愿为夏侯兄略尽绵薄之力。”

夏侯巽也回了他一礼,道:“如此便多谢白兄了。”

说着,二人便随着白鹤翎来到诊室,白鹤翎为夏侯巽诊脉之后,道:“夏侯兄气淤滞塞,肺腑寒凉,寒入心脉,但是身体中却无任何毒物和□□,依在下的推断,此为外力所致,江湖中能有此种寒凉内力的人不多……夏侯兄应该是中了天/衣教天宗宗主瑶光的弄月掌。”

夏侯巽见他年纪只有十三四岁,但歧黄之术却如此精进,既然他已经猜出了他身上的毒,那是不是说他这伤有能治好的可能了,他忙点点头,道:“在下的伤却为天/衣教瑶光所致,可有什么能解的法子?”

那白鹤翎刚要说话,却听到嵇彻道:“你方才说他身体里并无任何□□和毒物?”

白鹤翎听到他如此问,便点点头。

嵇彻道:“你如何能确定?!”

白鹤翎虽然不喜欢学习歧黄之术,但叶南衣曾将他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杏林奇才,他最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且他少年心性,遇事便爱争个高下,因此听到嵇彻如此说,便老大不高兴道:“我自然能肯定,阁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另投名医!”

夏侯巽赶忙安抚他道:“阿彻是我的兄长,他只是关心我的身体,并不是质疑白兄的医术。”

见白鹤翎脸色缓和下来,夏侯巽和嵇彻对视一眼……

若是白鹤翎的诊断没有错,那便是叶南衣临终前摆了天/衣教一道,他身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会爆炸的蛊虫……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薄雾谷忽闻噩耗
夏侯巽尤未能信,便又问道:“小白,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里除了有弄月掌造成的内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小白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道:“不要叫我小白!”瞪了夏侯巽一眼,不满道:“你方才还说信我的!”

夏侯巽激动不已,站起来拉住他的手,目光热切道:“自然信你!非常信你!”

南无阿弥陀佛西天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阿彻哥哥,感谢感谢!!!

白鹤翎无端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赶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用眼神谴责他这种变态的行为。

嵇彻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他容色淡淡,不慌不忙地问白鹤翎道:“那他的内伤可有法子痊愈没有?”

白鹤翎皱眉道:“若是叶南衣在,那自然是没问题的。”沉吟半晌,他承认道,“只是现在叶南衣已经不在了,若是以我之力,只有六七分把握,因此我不敢承诺。”

嵇彻表情虽未曾有大变化,但是他的眼神却变得沉寂起来。

夏侯巽听到他如此说,又见嵇彻眼神担忧,反而宽慰起嵇彻道:“没事,你看我既没有中那死无全尸的蛊虫,如今连内伤都有法子可解,小白说六七分把握,也不是全无把握,我一直是个幸运的人,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嵇彻未接话,转而对白鹤翎说,“那就劳烦你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自当尽心尽力。”

白鹤翎点点头。

白鹤翎只当他是正常搭话客气,并无什么意外。但是夏侯巽却因着嵇彻这番话而暗自心惊,他知晓嵇彻底细,此人从不会寒暄交际,更不会和谁客气客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承诺都会完成,因此夏侯巽明白他这句话的分量,心中熨帖自是不提。

要彻底为夏侯巽拔出寒毒,主要还是仰赖于薄雾谷中一汪天然的药泉,因此要医好夏侯巽只能在薄雾谷。

但是此番嵇彻和人宗一战中,斩杀人宗人马过半,天/衣教定然咽不下这口气,若是他们卷土重来,那便不好了。

虽然嵇彻神功盖世,但是天/衣教人多势众,到时候妄增杀孽便不好了。因此三人一合计,便只好生活在密室里。

薄雾谷的大雾每日未时前后才消散,乃是天然的屏障,当时天/衣教人宗的人马也是等到未时才进谷的,因此每日未时便派嵇彻出去打探。

果不然三日后,天/衣教果然来人了。

其中一个嵇彻也曾经见过,便是那日在永明寺出现的神宗的宗主白一心,他此番乃是一身女儿装扮,与他同行的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眉间一道闪电火痕,面容冷肃。

白一心修炼过东瀛秘术,轻功卓绝,但是他身旁的男子轻功却丝毫不逊色于他。

白一心埋怨道:“这谷中雾气内含瘴毒,对女孩子的皮肤很不好的。”

旁边的黑衣男子:“……”

又道:“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夺了暗珠,伤了你们人宗的右护法还能待在这里等我们卷土重来一网打尽?”

旁边的黑衣男子:“……”

见旁边的黑衣男子不说话,白一心露出一个微微心累的表情,道:“我看那二人必定走了,要不我们别去了,回去就说他们走了。”

黑衣男子:“…………”

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白一心说法的不赞同,他径自前去了。

白一心努努嘴,白了黑衣男子的后脑勺一眼,跟上了。

两人轻功卓绝,转眼间已经到了药庐。

所幸嵇彻早就同夏侯巽和白鹤翎报了信,此刻二人正在密室里躲着。

嵇彻隐了气息,躲在角落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两人站在药庐跟前,白一心道:“左护法大人,可是对我又什么不满,为何一路都不同我说话。”

那黑衣男子冷冰冰地看了白一心一眼,道:“白宗主若是说一句管用的,在下自当回答。”

意思就是白一心一路说的话都是废话,白一心听到这明显的嘲讽,也不生气,用一种哀怨的语气道,“左护法果然冷心冷面,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那黑衣护法轻嗤一声,不再看“她”矫揉造作的表演。

白一心见他如此,也失了逗弄的兴趣,打了个响指,用一种柔弱无骨的魅音轻声唤道:“宝贝们,都出来了。”

嵇彻心中一紧,以为他们早就在此埋伏了人,正想瞧个究竟,却听到一阵“嘶嘶”地蛇信声,他轻轻跳上房顶,往下看去,果然看见那白一心的脚边蠕动着许多长虫,各色各样。

忽见白一心从怀中掏出一只短笛,吹了一小段乐曲,然后柔声道:“孩子们,去吧。”

说完,他站在门口,闲散得倚靠着门框,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那黑衣男子轻哼了一声,进了药庐。

叶南衣的密室十分隐蔽,寻常之人自然发现不了,药庐本就十分狭小,这二位都是天/衣教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嵇彻随意乱动,只怕会被发现,因此嵇彻便站在墙角一个不起眼处观察着白一心的动态。

此人将他的蛇全部放出去之后,便靠在门框上,闲散得看着闲云。

少倾,黑衣的左护法走出来了,二人之间也未交流,白一心心情颇好的样子,还轻轻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

嵇彻全身戒备地看着他,此刻却忽然从拐角的廊上掉下来一条蛇来,嵇彻和他大眼小眼对视了一秒,全身肌肉开始蓄力,此刻他已经进入了那蛇的攻击范围,奇怪的是,那蛇只是对他虚张声势地吐了吐信子,并未攻击,转身便游走了……

那蛇一直游到白一心的脚边,冲着白一心高高扬起头,吐了吐信子……嵇彻正纳闷,这蛇既是白一心豢养的,又如何会对他做出攻击姿态呢?

正纳罕中,却未曾想,白一心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他藏身的墙角,唇角带上了漫不经心地笑容。

他转头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的人宗左护法,护法道:“可有什么新情况。”

白一心捏着一把嗓子,柔柔道:“没什么,只是方才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从墙角溜走了。”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那些蛇忽然都从屋子里爬出来,爬到他的脚边,他又吹了一段诡异的曲子,顷刻间,那些蛇便都散得一干二净了。

白一心道:“孩子们说里面并未有活人的踪迹哦~”

方才黑衣护法自己也进去查看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因笑道道:“白宗主牧蛇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

白一心道:“这些孩子到底是在这里野惯了,不如我自己在天山行宫里养着的那些个宝贝用起来顺手~若是左护法喜欢,回去我送你几个,保管你喜欢~”

黑衣护法道:“谢宗主美意,我还是更喜欢和人待在一起。”说完,便离开了。

白一心又冲着嵇彻的方向看了一眼,凭空说了句:“后会有期呀~”说完,便追着黑衣男子去了。

等二人走了,谷中又起大雾之后,嵇彻这才回到密室中,只见夏侯巽站在密室门口守着,见他来了,急切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发现?”

嵇彻皱皱眉,有些不确定道:“我觉得那个白一心好像发现我了……”

“发现你了?!”夏侯巽道,“怎么样,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嵇彻:“……”
白鹤翎:“……”这时候不应该问人有没有受伤吗?

嵇彻摇摇头,将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两人。

夏侯巽道:“他发现了你,却未告诉他一起来的同伴?”

嵇彻点头。

白鹤翎道:“会不会是他不想打草惊蛇,此番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夏侯巽点点头道:“有可能,他曾经在永明寺见识过阿彻你的身手,此番极可能是怕打草惊蛇,这才悄悄走了。”

其余二人皆认为有理。
……

接连五天,白鹤翎和夏侯巽都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但是却并未见到天/衣教一个影子。

五天都未来,就说明天/衣教极有可能不会来了,难道是白一心没将发现嵇彻的事情告诉天/衣教?为什么,他葫芦里买什么药?难不成真的是在永明寺对阿彻一见倾心?

想到这个原因的夏侯巽心中更加不舒服了。

但是天/衣教不来,他们也可松懈松懈了。

半月之后,白鹤翎终于将夏侯巽体内的寒毒都拔除干净了,他将此事告诉夏侯巽之后,神色却更加忧心。

夏侯巽便知他还有未尽之语,便道:“我说小药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期期艾艾得反倒看着不痛快。”

白鹤翎特别讨厌夏侯巽叫他小药圣,此时却也未做分辨,忧心道:“你体内的寒毒是拔除了,但是你的经脉已经毁了,从今以后在武学上……”白鹤翎挑了一个委婉的说法,道,“只怕是不能有什么进益了。”

夏侯巽闻言,想要努力勾起一个满不在乎地笑容,几经努力,却失败了,变成了满满当当的欲哭无泪。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蜀道难绝处逢生

白鹤翎发现,自己讨厌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他出生豪族巨贾,人又聪慧,从小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生只有两次体会过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是他被叶南衣虏来薄雾谷,第二次便是现在……他不禁想,若是叶南衣此刻还活着,说不定能让夏侯巽的经脉恢复正常。

江湖子弟若是在武学一途上再无可能,那便如同书生无法入仕一般无用,前途和命运从此便沉落下僚,几无翻身之日。

是以他看着夏侯巽,突然觉得十分愧疚,只恨自己医术不精,毁人前途。

未曾料想到夏侯巽只是怔了一秒,面容就恢复了平静,他对白鹤翎道:“此番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易,多谢小药圣你了。”说完,他对白鹤翎作了一揖,又道,“早前听闻天山王莲有伐筋洗髓之效,如果能得到王莲的话,我还能不能……”他虽然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似闲聊,但是白鹤翎依然听出了那压抑着的巨大期望……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说可以,就算天山王莲再难寻,夏侯巽也会不顾一切去寻找,可是……

他避开夏侯巽的眼睛,低声道:“没用的,天山王莲只能增强经脉,有强髓健筋的效果,但你的经脉处处凝塞不通,恐怕……”他摇了摇头。

夏侯巽眼神朝其他地方瞟了瞟,放开白鹤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就是那么一问,你也别这样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了,多大点事儿~”

仔细看他的神情,确实一派淡然,白鹤翎一时也摸不准他的想法。

他唇角勾起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甚至对白鹤路开了个玩笑道:“既然武道一途我已经完全再有进益,那那小药圣能不能赏脸让我做你的小药童,教我一些下毒治病的功夫,万一得了个什么夏侯神医的名头,未尝不是一条扬名立万的路子。””

白鹤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神医那么好当啊,这和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一样,机缘努力天赋缺一不可,照你那么一说,谁都能成神医了!”

夏侯巽伸了个懒腰,道:“你不就是我的机缘嘛,我可得巴结着你,小药圣师父,徒弟这就给咱们熬点粥,祭祭我们的五脏庙。”说完,他对着白鹤翎揖了一揖,转身走了。

他脸上满不在乎地笑容,转身之后便消失了……

夏侯巽走了之后,嵇彻突然开口问道:“听你今天的话意是说阿檀的经脉已经阻塞凝滞,再无疏通的可能?”

白鹤翎点点头,苦笑道:“除非他的经脉自己凭借内力冲开阻塞,借助外力是绝对没可能的,可是我为他疗伤之时,发现他内府空空,并无一丝内力,凭借自己的内力也无可能了,如今他只能像一个寻常人一般生活,而且方才有件事我还未告诉他……”白鹤翎叹了口气,道:“如今他的寒毒虽解,但是经脉受损,元气大伤,若是今后不好好保养,恐怕连普通人的寿数都没有……”

嵇彻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他活不过百岁?”

白鹤翎听到他的话,有些好笑道:“人活七十古来稀, 如今以他的身子,若是不好好保养,能过而立已是不错了。”

夏侯巽如今也不过十六岁,听白鹤翎的意思,他的寿数还有十多年……十多年,也不过就是师父闭关一次的时间……自从师父仙去之后,好容易有个人让他与这个世界有了丝牵绊,如今却连他也要离开了吗?

嵇彻半天为说话,白鹤翎以为他是担心夏侯巽,他摇摇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岂料嵇彻突然道:“若是借由内力筋骨再生呢?”经过这半年在江湖上的行走,他发现如今的江湖人和他的修炼法门大为不同,若是让阿檀修炼他们这一门的术法,虽然现在开始修炼练气入体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是若是成功,阿檀便有救了……

白鹤翎闻言,以为嵇彻未能听懂他方才之言,便道:“他如今体内一点内力也无,如何凭借自身之力再生精髓?”

“你只说这种方法可行不可行?”

白鹤翎道:“此种方法理论上可行,可如今他体内一点内力也无,若要修炼却经脉阻隔无法修炼,如何能用自身内力破除经脉阻隔,这根本就是一个悖论。”

嵇彻并未说话。

夏侯巽寒毒已解,薄雾谷自然非久留之地,他们几人自然是要分离的,白鹤翎去收拾东西后,嵇彻便去厨房找夏侯巽,进了厨房就看到夏侯巽盯着火炉上的粥发呆,那粥已经要溢出来了。

嵇彻赶忙将炉子上的粥罐从火上移开,夏侯巽被这点响动惊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笑道,“阿彻,你来啦……”闻到空气中的焦糊味道,跳脚道,“哎呦,我去,粥糊了……”

说着,他手忙脚乱去找勺子,看看还能不能补救,嵇彻看着他忙乱的样子,道:“你莫急。”

夏侯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容不变,道:“能不急嘛,粥都糊了。”

嵇彻没理会他的装傻,道:“我带你去我以前的家……师父生前对修行经验颇多,你的经脉……说不定能有办法。”


夏侯巽想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却不知为何红了眼眶,他侧过脸去,未免落泪努力眨眼睛……先前白鹤翎说他经脉受损,无法修炼的时候,他都未曾露出过现下这样的表情,嵇彻不知为何,心口觉得闷闷的。

夏侯巽道:“不用了,阿彻,不用浪费那时间了……对了,你不是想去江湖上游玩吗?等出了薄雾谷,我陪你去三峡玩……那里的景色美轮美奂,保管你去了就不想离开。”他只是……不想再失望了……从离开白马山庄的那时候,他所经历的都是失控的无力感和失望。

嵇彻还未开口,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们现在还要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江湖上吗?别忘了,你跟前这位仁兄可是杀了天/衣教人宗半数人,人宗由天/衣教的教主亲自统领,你们让他如此颜面无光,天/衣教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如今天/衣教是秦国的国教,三峡如今在秦国的地盘上,你们现在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就算嵇兄在厉害,他也只是一人之力,况且……”

他看着夏侯巽道:“我今年不过十五岁,行医也不过三年,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嵇兄都这样说了,不若你跟着他去看看,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嵇彻道:“就当陪我回家一趟,我已出门半年未回了……”

嵇彻和白鹤翎都如此说了,夏侯巽便道:“好。”

嵇彻将手放在他的头上,使劲按了按,道:“别气馁,我说过会陪你治好病的,就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听他说完,夏侯巽虽然觉得未来还是没着没落得,但心却不知为何安定下来了。

白一心已经发现了嵇彻,薄雾谷不宜久留,他们打算今日便离开,于是三人便将夏侯巽煮的糊粥凑合喝了。

喝粥的时候,夏侯巽便问起白鹤翎的打算。

白鹤翎道:“当然是回家了,我都已经三年未回家了。”

夏侯巽道:“你家在什么地方,若是我们顺路,便可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白鹤翎道:“我家住洛阳。”

夏侯巽道:“洛阳……”他惊异道,“莫不是洛阳白家?!”

白鹤翎点点头,有些惊异道:“你知道。”他家乃是商户,从来不涉江湖事。

夏侯巽道:“洛阳白,天下富,明珠耀堂白玉床,王孙公子竞折腰。”这首童谣在洛阳广为传唱,他以前曾经和义父押过洛阳白家的镖,故而知晓。

白鹤翎道:“那都是童谣夸张了,如今这天下,富贵如云烟,能苟全性命已是不易。”

夏侯巽道:“白家富贵泼天,而你小小年纪,却能放下富贵繁华,安心来这薄雾谷学医,此等心志着实让人佩服!”

那白鹤翎哂笑道:“哼……我不过是着了叶南衣那小人的道,被迫来此罢了。”

夏侯巽道:“其中竟有这内情?”

白鹤翎道:“这老疯子来我家为我娘诊病,不知为何说我根骨清奇,是学医的奇才,非要让我拜他为师,我不从……他便设计下毒带我来此,前些日子,我找到了离开的法子,想走,却被他抓住了,关在密室里。”

夏侯巽:“……”这天下有多少人想拜药圣为师,没想到最后却是这小子得了机缘……白家家大势大,这么多年未曾找来,估计是默许他跟着叶南衣了。

白鹤翎要去洛阳,他们要去蜀中,并不同路,因此到了荆州之后,便分开了。

分别之后,夏侯巽和嵇彻走了半月,几乎翻过了蜀中大半的山,才终于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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