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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文里修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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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云禅道人看不惯搔首弄姿的白一心,道:“魔教妖人不男不女,心思歹毒……夏侯贤侄,你千万莫要被这些妖人所蛊惑。今日我来便是来接你北上云台山,放心,老夫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你周全!魔教残忍,灭了白马山庄满门,到了云台山,我们便召集天下英雄共同讨伐天/衣教的大计,为你义父报仇雪恨。”

夏侯巽笑着打量了他一眼,这老匹夫明明也是为了蜃云图而来,却说得好像多为他着想似的!虽然他一眼就看出这云禅道人的假仁假义,但他却不动声色,笑道:“云禅大师,您是武林正道执牛耳的前辈,整个武林人人敬仰,若是能跟您走,那是晚辈莫大的荣幸,只是今夜三宗齐聚,恐怕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

云禅道人摆摆手,道:“无妨,贤侄不必担心。你旁边这位小友武功高强,若我们联手,这些魔教的妖人又能奈我们何?”

天韵珠冷笑道:“你这臭道士自诩正道栋梁,可方才我们这群邪魔外道要杀这寺里的僧众的时候,可未见你为他们求一句情,主持半个公道?你不也是想让我们用这些蝼蚁的命威胁夏侯巽现身,眼看这夏侯巽有了靠山,一时动不得,这才立马见风使舵,本座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名门正派,正人君子的面皮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肮脏心肠呢!!”

云禅道人被人当面戳破,颇为羞恼,指着天韵珠道:“你!你这妖言惑众的妖女!”

瑶光道:“夏侯巽,你寒毒已入心脉,若是没有我为你解毒,不日便会身亡。若是你将那蜃云图给我们天/衣教;我便替你解了毒,将你收入我天机宗门下成为我的关门弟子,此外我还会让大秦陛下封你个万户侯。从此天下无论庙堂还是江湖,再无一人敢随意欺辱你,万人之上的滋味,难道你不想尝尝吗?”

夏侯巽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云禅道人见他真的在考虑瑶光的建议,忙道:“小友,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魔教妖人蒙蔽了双眼!”说完,左手为掌冲着瑶光而来。

岂料还未近身,就被天机宗的剑阵挡住了去路,此剑阵名为“北斗”,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星宫方位摆阵,内涵奇门遁甲之术,变换无穷。

云禅道人自负为天下十大高手,压根儿没将这小小的天/衣教的剑阵放在眼里,直接就闯进剑阵中,却因轻敌被围困其中无法脱身。

趁着云禅道人被围困,天韵珠趁机对夏侯巽道:“夏侯家的小鬼,这一路本座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光了,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将蜃云图交出来,本座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识相,非要顽抗到底,那本座就将这寺院里的人全部都杀了,你要记住,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你虽然得高手庇护,但是他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夏侯巽面色难看,冷冷道:“他们是你杀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天韵珠冷笑道:“是我杀的又怎样,本座难道会在乎这几条命?倒是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入眠吗?”

天韵珠对着看护寺院僧众的珈蓝挥挥手,珈蓝会意,拔出剑朝着旁边离她最近的僧人捅下去,突然她发觉手腕剧痛,轻不可闻的“咔”声过后,右手手腕便折了,一道金芒闪过眼前落在地上熄灭了,她低头定睛一眼,原来是一粒金豆豆。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夏侯巽和嵇彻的方向,嵇彻缓缓开口道:“这些僧人手无寸铁,又没有蜃云图,何苦为难他们?”

天韵珠看着他,笑道:“本座也不想费力气杀他们,你们若是现在将蜃云图交出来,本座马上放人,并且写下字据,从此绝不踏足永明寺半步如何?”

夏侯巽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休、想!!!”虽然他嘴上顽抗到底,但手已经不可控制得开始发抖。

天韵珠道:“那便没办法了。”她忽然出手扔出一把银针,还未等现场众人反应过来,之间她五指并拢,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人群中的永明寺方丈突然爆体而亡,四肢四散爆开,头颅滚落在地上。

死亡太突然了,他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血溅在周围每个僧人的脸上,有些年纪小的小和尚被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腿软倒在地上。

夏侯巽的眼神和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方丈的眼珠子对上的时候,他浑身一震,仿佛能感受微风中吹来的温热的血液的粘腻感。就在今天下午,他才和这个方丈打听过建康城的情况,方丈心慈面善,十分和蔼,如今却遭此无妄之灾。

嵇彻明显感到夏侯巽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他悄悄地抓住夏侯巽的手,才发觉他的手心一片冰凉。

杀人的天韵珠一点感觉也没有,问夏侯巽道:“图,你交还是不交?”

夏侯巽:“……”

见夏侯巽不回答,天韵珠彻底失去了耐心,她不耐烦下令道:“接着杀!杀到他愿意交图为止!”

见他们如此不将人命放在心上随意杀戮,嵇彻面色肃然,只见白光一闪,他的身形突然动了……只是他的身法太快,众人竟无法捕捉到他的形迹。

那白光快如闪电,在永明寺僧众周围闪了一圈,待众人看到嵇彻的时候,他已停下动作。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细窄的刀刃,方才那白光估计就是刀刃发出的寒光,离他最近的天韵珠在细窄的刀刃上看到了嵇彻森然的双眼,他缓缓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忽而,天韵珠感觉自己身上剧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站在屋脊上的瑶光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嵇彻说完话之后,他身边所有的天/衣教地宗杀手全部倒地身亡,包括她师姐天韵珠,她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死期已至,死不瞑目的脸上带着惊恐至极的表情。

那嵇彻周围血流遍地,尸横遍野,唯独他一人站立在月光下,不知何时所起的寒风吹起了他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修罗场中的最强大的罗刹!

瑶光看着这一切,心脏收缩,灵魂深处都不可控制地生出惧意。

突然,语带笑意的声音想起,道:“哎呀,郎君你这么厉害,让奴心中好生害怕啊!”

嵇彻转身去看那说话的人,正是神宗的宗主白一心,只见他将匕首架在夏侯巽的脖子上。

嵇彻面上一寒,刚要提刀杀过去,白一心高声叫道:“郎君可千万不要冲动啊!他已经吃了绝命之毒七步散,你若将我杀了,他也活不了了!何况你看看我周围是什么?”

嵇彻这才注意到白一心的周围已经爬满了毒蛇,将白一心和夏侯巽围在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您好,天韵珠大大,您的便当已经热好,请尽情享用哦~






第17章 第十七回  玉面修罗寒霜刃(下)
白一心道:“郎君啊!你可千万别冲动,他已中了绝命七步散,你若是将我杀了,他也活不成了!”

嵇彻停下了动作,夏侯巽看嵇彻犹豫,道:“阿彻,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妖人的蛊惑,我没事!你快走!!!”

那白一心一听夏侯巽如此说,眼波一转,了然道:“哦?如此说来,那蜃云图便在阿彻身上咯?”

夏侯巽恨恨道:“不管是在我身上还是在阿彻身上,左右你都是带不走的!”说完,他焦急地看着嵇彻,道,“阿彻,快走!”

白一心笑容不减,和和气气道:“那可说不准哦~”说着,他凑到夏侯巽耳边,小声道,“正好借这个机会试试你的阿彻哥哥对你有几分真心。”

说完,他对嵇彻笑道:“怎么样,阿彻哥哥,我们来做一场交易,用你身上的蜃云图换这个小鬼怎么样?”说完,他冲嵇彻抛了个媚眼,道,“不过呢,我倒是希望你千万别换,等我将这小鬼杀了,我们便带着蜃云图双宿双飞,你觉得如何?!”

嵇彻还未说什么,夏侯巽喝道:“你这个妖人,不许叫他阿彻!”

白一心眼中闪现出浓重的兴味,道:“如此命悬一线之时,你竟然还在意这个,小鬼你的占有欲很强啊!”

夏侯巽脸红了,他赶忙去看阿彻,却发现他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安心又有些失落。

白一心的眼神从夏侯巽身上转到嵇彻身上;再从嵇彻身上转到夏侯巽身上;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突然,北斗剑阵中紫光一闪,云禅道人翻手为掌破开了剑阵,摆阵的天机宗弟子全部都吐血倒地。

云禅道人从剑阵中掠出,怒视着地上吐血的摆阵人,冷冷道:“雕虫小技还妄想困住本座,哼!”

忽而他低下头看到了脚边天韵珠和地宗杀手的尸体,心中剧震,看向嵇彻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谨慎的敌意,这后生究竟什么来路?

他被困在北斗阵中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就这会子功夫,这小子就杀了天/衣教的一个宗主和这么多死士,江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绝对不超过五个人。

这后生看上去不过弱冠年纪,竟然武功造诣如此之高,实在令人难安,若是不能为正道所用,将来必成大患!

正在他动了杀心的时候,却听得白一心那个妖人道:“怎么?郎君,你想好了没有?要图还是要这小子的命?”

嵇彻完全不用思考,缓声道:“换。”

白一心满意笑道:“阿彻果然神仙中人,爱美人不爱财宝,甚合我意,甚合我意!阿彻哥哥,若是有一日你不喜欢这小子了,便来□□教找我吧,奴很愿意和你双修哦,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听到嵇彻要换图的消息,夏侯巽心下焦急,眼眶都急红了,道:“阿彻,我不要你换,,就算你今天换了我,我也不会感谢你,只会恨你!你快走啊!将图送给我说过得那个人!我这一辈子都会感谢你!阿彻!!!”

夏侯巽的声音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歇斯底里了,嵇彻看着他孤注一掷的热切眼神,顿住了脚步。

白一心见嵇彻犹豫,道:“郎君,我忘了告诉你,这绝命七步散发作时间很快,你若是再不做出决断,半柱香时间之后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他了。”

嵇彻看了看夏侯巽,目光坚定地对白一心道:“换!”

夏侯巽:“阿彻!”

嵇彻不说话,朝白一心走过去,突然云禅道人拦在他眼前,道:“且慢!天/衣教妖人作恶多端,贫道绝不能看着武林至宝蜃云图落入天/衣教贼人的手中!!!夏侯小友深明大义,愿意为了天下安宁豁出性命!后生你为何执迷不悟!一人之性命如何能抵得上这天下安宁?!”

嵇彻淡然看着拦在他面前慷慨陈词的云禅道人,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待云禅道人慷慨陈词说完之后,嵇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说完,他绕开云禅道人继续朝白一心的方向走过去,白一心看着这一幕,越发心痒难耐,道:“如此妙人,唉!恨不能与之春/风一度啊!”

夏侯巽红着眼睛怒视着他,白一心一手举着刀,另一只手做了个告饶的动作,毫无诚意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觊觎你男人。”

夏侯巽听他如此说,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一心继续告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觊觎你冰清玉洁的阿彻哥哥。”

夏侯巽别开脸,在一旁生闷气去了。

另一边,云禅道人见嵇彻无视他,怒从心头起,对着他的背就是一掌。

嵇彻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他未转身,只是将还未入鞘的刀反手在身后比划了两下之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在场其余人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云禅道人一声惨叫,惊怒交加道:“你!”

白一心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惊愕道:“好快的刀法!”

离得近的瑶光看到云禅道人的右手手腕血流不止,估计是断了右手经脉。看着右手经脉断了的云禅道人,瑶光忽然想到此时正好可以杀掉云禅道人,重创云台山。

她当机立断飞掠向云禅道人,宛若惊鸿般一掌朝云禅道人打过去,突然胸口一痛,被人一袖子击飞出去,登时后退两步,吐出一口血来。

嵇彻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禅道人岂能感受不到瑶光的杀心?转眼间他就明白了他如今的处境,眼下他身受重伤,夺取蜃云图已是无望,再纠缠下去,不仅图得不到,人恐怕都要折在此地了,因此道:“贫道今日棋差一招,遭小人暗算,来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讨回来!”

白一心道:“这正道栋梁不仅擅长整肃乾坤,这颠倒黑白的功夫也不差嘛~明明是偷袭不成反被伤,如今却说是被人暗算……我看着中原江湖,迟早要完!”白一心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云禅道人面上一红,灰溜溜走了。

见瑶光受伤,白一心眼神中光芒一闪,笑道:阿彻,你这样厉害,奴好怕怕啊!若是你过来将图给奴家后,又将奴家杀了怎么办?不弱你将图交给瑶光,让她离开一刻钟之后,我便将小鬼还给你,怎么样?”

夏侯巽还是不死心,道:“阿彻,你快走吧!天/衣教诡计多端,就算你将图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白一心道:“你这小鬼,方才我们还聊你的少男心事聊得很愉快,现下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阿彻哥哥,你别听他的,你武功高强,我一个人岂能是你的对手,到时候我们拿了图我定然将他放走……这小鬼不是我的菜,我何苦纠缠他,且我还未睡遍天下美男,惜命得很,你大可放心。”

嵇彻道:“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嵇彻拿出蜃云图,夏侯巽见他真的要将蜃云图递给瑶光,突然出手握住白一心握着匕首的手,就往自己的脖子招呼去,想要自绝。

白一心闪电出手,定住他的穴道,在他头上敲了个暴栗,道:“你这熊孩子!”

夏侯巽周身穴道被封住,不能分辩,只能对白一心怒目而视。

嵇彻见他方才真的不想活了,要杀死自己,有些失望得看着夏侯巽。他将图给了瑶光,瑶光看着那个黑色的水晶一样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道:“这就是蜃云图?”

嵇彻点点头。

瑶光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眼神,蜃云图难道不是一张图吗?这黑漆漆的一团是什么玩意儿?!

她一时有些犹疑,但又不敢问嵇彻,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一心。

白一心也看到了那东西,白一心心狠眼毒鬼点子多,他看着那个和图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玩意儿,思忖道嵇彻若是真要糊弄,也不可能弄出个完全不像图的东西糊弄他们,虽然此物甚为反常,但想必就是真的。

因此他笑道:“师姐,我想阿彻如此光风霁月之人,必然不屑于骗咱们,此图虽然有些奇怪,但必定是真的。”
 
今夜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太过反常,谁能想到一个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能杀了他们□□教地宗的长老,重创云台山掌门,因此这蜃云图长成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瑶光冲着白一心点点头,就带着□□教的人悄无声息撤走了。

瑶光走了半刻钟之后,白一心给夏侯巽喂了一颗红色的丹药,道:“这便是绝命七步散的解药了。”

嵇彻在江湖上行走了数月,也多了几个心眼,道:“这解药真假如何能分辩?!”

白一心眼含嗔怪,道:“阿彻哥哥竟然不信奴家,奴家好生伤心。放心吧,这小鬼如今已经没用了,我若杀了他还要得罪你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对手,实在不上算,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嵇彻想想也是,冲他点点头。

白一心跳上房顶,打了个响指后地上的蛇纷纷散去,然后他将夏侯巽扔到嵇彻怀里,道:“阿彻哥哥,若是有一日你想念奴家了,就来天山天/衣教的总坛找我,奴家扫榻以待,和你共度/春/宵哦~”说完便飞掠而去。

嵇彻完全没有将白一心的调戏当一回事,当白一心将夏侯巽丢给他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接住了,然后将手搭在夏侯巽的手腕上试了试,确认他没有中毒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怀中的夏侯巽放在地上,却发现夏侯巽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他有些奇怪,唤道:“阿檀?”

夏侯巽不理他,依然低着头,嵇彻见他不理自己又不肯抬头,一时情急将他的下巴抬起来。

月光下,他看到了夏侯巽泪流满面的脸,一时间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瞎说大实话的神宗宗主白一心了解一下~





第18章 第十八回  天下苍生望谢安

嵇彻知晓失了蜃云图阿檀心里难过;虽说他当时是为了救阿檀的性命;但终归是自己没有做好答应阿檀的事情,没有保护好蜃云图,想说抱歉,但又觉得此时抱歉显得没有诚意,因此便默不作声温柔替阿檀擦去了眼泪。

阿檀低着头抽抽搭搭不说话,就算再坚强,他也不过是个年仅十五的孩子,这三个月九死一生都是为了完成对义父的使命,可到了如今就差一步,却突然功亏一篑,心中十分难受。

虽说将蜃云图给□□教这件事是嵇彻做的,但终归是为了救他的性命,若是他就此埋怨嵇彻,未免太不知好歹,但如今图丢了,他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义父?

……他不能恨阿彻,就只能怪自己,这几个月来九死一生的经历齐齐涌上心头,一时便情难自禁,落下泪来。

他正低着头抵着嵇彻的胸膛擦眼泪,忽然永明寺内进来了一队身着甲胄的官兵,那些人小跑进来在他二人两边列开,不多时,中间一个人未着甲胄,轻袍缓带缓步而来。

来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长七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风采卓然,见嵇彻看他,那人冲嵇彻含笑点头。嵇彻也淡然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看夏侯巽去了。

那人身旁的随从道:“竖子无理!见了侍中大人还不拜见?”

嵇彻想起阿檀以前给他说过的,晋国的侍中是个名叫谢安的人,于是便道:“你是谢安?”

嵇彻这句话可以说非常直接了,一般身居高位的达官贵人们都会觉得冒犯,但谢安听到他的话,不以为忤,和气道:“对,我就是谢安。你们二位莫不是夏侯家的人?”

嵇彻点点头。

谢安进来后,夏侯巽已经慢慢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听到嵇彻和谢安的对话,他站出来,冲着谢安拱拱手道:“侍中大人,你们来晚了,那图已经被天/衣教的人拿走了。”

谢安听了之后,笑容不变,道:“我已知晓。”

谢安只说了这几个字,夏侯巽实在猜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观其脸色之后暗暗感叹,这谢安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喜怒不行于色。

蜃云图已经被天/衣教拿走了,谢安道:“现下已经很晚了,若天/衣教的人卷土重来,两位性命怕是有危险。不如两位随我去谢府小住几日,如何?”

夏侯巽思忖片刻,现下天/衣教已经得到了一块蜃云图,必然会去继续收集蜃云图,不若先去晋国朝廷看看,观察晋国对蜃云图的事情到底作何打算,因此便道:“如此便叨扰了。”

说完,他们就跟着谢安一起去了谢府。

路上,他们坐在谢安的马车里,夏侯巽和谢安一直在聊北地和晋国的局势,未和嵇彻说一句话,每次两人的视线不小心对上,夏侯巽都会刻意移开视线。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下了,谢安说了句:“到了。”

夏侯巽和嵇彻跟着谢安下了车,谢家不愧为钟鼎之家,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朱漆大门上两两个黄铜的兽头擦得锃亮,门口立着十余人,为首的人清隽秀颀,身上披着一件青色的短帔,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织羽大氅,他身后站着十余个穿着短打的小厮,那人见谢安下了车,疾走两步喊道:“父亲!夜里更深露重,父亲夙兴夜寐为国事操劳,仔细着了风寒。”说着,便将大氅抖开替谢安披上了。

谢安道:“难为琰儿一片孝心,为父心中甚慰。”说完,转头对夏侯巽和嵇彻道,“嵇公子,夏侯贤侄,这是犬子谢琰。”又对谢琰道,“琰儿,这位是白马山庄的夏侯巽夏侯贤侄,旁边是他的朋友嵇公子。”

谢琰和夏侯巽见礼,然后问嵇彻道:“嵇公子的嵇是嵇叔夜的嵇吗?”

嵇彻点点头。

谢安道:“我这痴儿!心追竹林,十分仰慕嵇叔夜,因此才有此问,嵇公子可千万别见怪!”

嵇彻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因为听到谢琰仰慕先祖,甚至十分罕见地冲着他笑了笑。

旁边的夏侯巽心中又恐慌又难过。

第一次和阿彻见面的时候……他从未对他笑过,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夜里寒凉,夏侯巽心中郁结,先前在永明寺之时又中过绝命七步散,此刻寒毒毫无征兆地发作,刚走进谢家大宅,忽而喷出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得倒地不起。

嵇彻将他扶到怀中,用力晃他的胳膊,道:“阿檀!阿檀!!!”

谢安道:“嵇公子快将人扶到内院。”然后差了个下人去请大夫。

嵇彻将夏侯巽放在床上,将他上身的衣带解开,便要开始为他用内功疗伤。

嵇彻如同往常一样,想用自己的纯阳内功为夏侯巽冲开胸口的寒涩淤滞之气,但此次夏侯巽却未能如往常一样很快转醒。

嵇彻脸上露出罕见地焦急之色来,谢安道:“嵇公子切勿着急,夏侯贤侄可是中了内伤?”

嵇彻道:“数月前,他被弄月掌所伤。”说完,他突然记起来,瑶光说只要给了蜃云图就给阿檀治伤,后来阿檀又中了绝命七步散,他关心则乱,忘了瑶光这件事,让瑶光走了。

岂料谢安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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