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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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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沉默来掩饰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胳膊都要酸了,沈砚突然冷声问道:“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这极度平静的声音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回,害他不得不面对现在的处境。他还想赖着不放开,沈砚已经无情地把他推出去,抱胸冷冰冰地望着他。刀锋般森冷锐利的视线下,徐墨将头低得更低,怕被他看到脸上的尴尬。
“之前你都是在骗我?”
“我……”
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解释,他怕沈砚生气,怕沈砚打他,但沈砚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徐墨稍稍犹豫,还是跟了上去,追在他身后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睡觉。”
原来只是睡觉,还以为要和谁拼命。徐墨于是继续跟着他搭讪,直跟到最高层的台阶上还想靠近,却有把剑鞘悄无声息地顶在他胸口把他推了出去,沈砚双眼在深夜里发着灼灼的光,冷声威胁道:“我突然觉得,你是想我打到你说。”
实话?徐墨紧张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怕沈砚真的生气不理他了,只好艰难地将自他失忆后的事简略地重复了一遍,还有后来他们十天的约定。爱人一次次失忆,他要自己说出这些已经很难为情了,不想他说完后沈砚根本不信,瞪着他眼神更怒,“你又骗我!”
“我这次没骗你!”
“你还不承认!”
沈砚抬起剑作势要打他,眼角瞥见有人来了,忙收了手换作惯有的冷淡模样,变脸速度之快让徐墨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对着沈替淡淡道:“五弟,这些年难为你了。”
沈替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冷淡中难掩关切,又看到他背上的流云剑,眼睛便亮了,“哥,你终于想起来了,没关系,只要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把剑你打算怎么办?”
沈砚便将剑交给他,吩咐道:“融了吧,为了这把剑已经牺牲太多人了。你先回雷泽族……”他看了眼徐墨道,“等我问清楚一些事就去找你。”
徐墨很不是滋味地听着沈砚关怀备至地问沈替一些情况,还嘱咐他注意身体,把小弟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什么是什么,走之前还欢喜地拉着他的手笑眯眯道:“好,都听你的,等你办完事一起回家。”
徐墨忍无可忍地从后面拽了沈砚一把,此处又只剩他们两人了。沈砚马上换回冷冰冰的模样,用剑鞘指着他冷声威胁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剑麟呢?”
“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不说?!”
沈砚本想动手严刑逼供,但对着这张脸又忍不住心软了,便放下手拂袖而去,摔门把他关在门外不理他。徐墨百口莫辩,他试着敲了敲门屋里也没反应,只好作罢。
他猛地抬头看到满天星斗,似子星辰非昨夜。
漫漫黑夜,秦仙坐在最高的屋顶上出神地望着漫天飞舞的流光,仿佛就要随着星辰穿梭到那段过往。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只是让自己回到她还在的年头。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
是青青。
但又不是青青。
对了,这个女孩给他很讨厌的感觉,总是让他想起青青已经死了。
她满脸担忧地问自己怎么样了,秦仙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她还在那里,他便笑道:“青青姑娘,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我明天就会好了。”
他仍在笑,青青头次觉得他的笑离自己很远很远,原来他只是把自己扮成别人看到的样子,他现在只是装不下去了,才想让自己离开。可是青青觉得,无论是现在的他还是白天他,都是自己无法靠近的。她从屋顶下来的时候脑中还在想着那双孤独的眼睛,黑暗中冷不丁地听到一声:“青青姑娘。”
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这才在模糊的黑暗中辨识出坐在栏杆上的人影,结结巴巴道:“公子,这么晚了您还不睡,不会是被魔尊大人赶出来了吧?”
徐墨嗤笑:“他倒是敢?我只是出来吹吹风,没想到就遇上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青青的内心在狂喊:这么冷还要吹风?你以为我傻吗?!
她隐隐听过一些关于秦仙过去的事情,然而各个版本都语焉不详,终于逮到机会,便向他问当时的事。
徐墨听了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台阶上,幽幽一叹。
那场内战仙盟有人数上的压制,秦仙只好临时去圣朝求援,他尽量在成亲的当天赶回来,怕误了吉时。那时候沈砚神智总是不清醒,便让他留在了观尘山。
成亲当天云中书院到处张灯结彩,交战多次的疲惫中终于透出一丝喜庆。他就是现在这样坐在栏杆上思考人生,心里想着捱过了这阵后清宵仙门会不会迎来一次新生?
青青有喜了,秦仙很快就要做父亲了。
沈砚有时会冲他笑。
他教的法术凌茗都很用心地在学。
沈替似乎也不再对他有那么深的敌意。
朝中那位好像没那么介怀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而灾难往往就是在最疏于防备的时候,悄然降临的。
他再厉害,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一两个人,却保护不了所有人。那夜遍地的尸骸,地上的血被雨水稀释顺着台阶潺潺汇成小溪,张贴着囍字的旧木门被抓出红色抓痕,鲜血浸透的嫁衣……都刻在他的记忆中凝固不化,一次次地嘲讽他有多无能。
青青没能等到见到秦仙最后一面。
等秦仙回来的时候她早已断气,尸体都凉透了,秦仙抱着妻子的尸身跪在雨里,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但似乎除了对不起就是对不起。秦仙失魂落魄的没有听到,他看了许久才看清是他,于是轻轻摇头,自语着:“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不怪你,是我自己无能……”
仿若是濒死之人竭力发出的声音,虽努力,却轻如鸿毛。他抱起青青,不顾那嫁衣的颜色染上雪白的衣襟,一步步带她回了房间。
不多久,圣朝的援兵借到了,但秦仙却说不愿再打了。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想到这里徐墨叹了一叹,道:“那串珠子是你前世送他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青青将手捂在胸口,垂眸低声自语道:“听了他们过去的事,我觉得我和他更远了。”
徐墨见她半是惆怅,半是茫然,眸间像是已心灰意冷,忙安慰她说:“他对你爱理不理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你还不了解他,他就喜欢动不动就打他踹他扇他耳光的。”
青青的内心在狂喊:那分明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这夜很长,等青青走后天还是没亮,徐墨将支着脑袋的手拿开,盯着那根栏杆想,他现在大多事都想起来了,可最重要的一件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就是当年的碎魂箭到底是谁放的。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想过,但今天的情况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今天和当时放箭的是同一个人吗?
当时在场的人都是太乙仙盟的。沈砚自然是仇人遍天下,可清宵仙门强盛的时候,他因为年少轻狂得罪的人也不算少,碧海间尤其视他为头号大敌,可他又觉得不像是碧海间的人了。
碎魂箭的萃取十分麻烦,材料也极为难得,那件事后凌茗便下令不许仙盟人制作了。也就是说现在还能拿到大量碎魂箭的人,一定在仙盟有着雄厚的势力背景,这样范围就缩小了一半。
最糟的可能就是仙盟有人和后卿余党勾结了,邓元帅是沈砚亲手杀的不会有错,杨澄是男宠出身,平时吹吹枕边风就算了,只有薛栖连个尸体都没找到,他深深怀疑是玲珑心念在同门之情上放跑了薛栖。
这件事可以找苏罂或是凌茗确认,但眼下凌茗不适合问,苏罂又不知躲到哪去了,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玲珑心,只能从逍遥派试着找到玲珑心与薛栖的过往。
这时天边已有光刺破黑暗,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那日看到魏示从玲珑心书房出来的事,心道不好,飞身朝铸剑台赶去。






第45章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三)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三)
铸剑台。
“刷——”
流云剑被拔出鞘,魏示看着它,面具下的表情无喜无悲,仿若雕刻成的木像立在那里。剑锋凝着的冷气在他眼中若流走的水纹,只要毁去它,魔王后卿便没无重生可能,再没什么可以撼动雷泽族的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了沈替了。
就这么融了它吗?
台下的草从中发出些许风吹声,魏示将目光转向那边,放出的杀气将柔韧的劲草压得弯了下去。他随手将剑丢进火炉中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火舌一舔将那剑的冷纹烧得通红,溅出的火星滚落在地上。
见他走来,躲在草丛里偷看的宋凌压力很大,已经开始走马观花地回顾一生了,然而魏示刚下了铸剑台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将军,这么巧,流云剑融了吗?”
魏示收了杀意,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徐墨哈哈一笑,目送他走远才跑到台上检查。
他用夹子将铁块取出,可那剑却已经融得根本无法判断原型了。徐墨心里一沉,将它重新扔进炉中,再去寻宋凌,然而便宜徒弟早趁着他跟魏示打招呼的时候就溜了。
徐墨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兔崽子回去了。回去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刚要敲门就见身后掠过一道白衣身影,还未看清便陡然出现在面前。那人转过身来,柔和的日光下,他掩在乌黑长发下清丽的脸露了出来,清池般冷艳的眼中现出的光,只一眼徐墨就脸红了。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想要搭讪,可磕磕绊绊地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去哪了?”
沈砚看起来没有做完那样生气了,对他示意道:“进屋说。”
徐墨偷偷觑他背对着自己关门时颀秀的背影,觉得他举手投足都钩在自己心弦,沈砚从袖中取出几份典籍搁在桌上塞给他,道:“这是我从逍遥派密室里偷来的。”
徐墨蓦然呆住,用眼睛说:你怎么老偷东西?
沈砚不悦道:“你不愿看我就送回去!”他说着将那几卷典籍一揽,作势要收走,徐墨不及多想忙将那些书护在身下,“愿意愿意,我又没说你什么。”
沈砚这才冷哼一声,自己在一边坐下。
徐墨翻开书发呆,字里行间看到的都是沈砚的脸,正要想入非非就感觉到了沈砚冷飕飕的视线,他忙端正态度,目光蓦地凝在书简中的两个字上——薛栖,他神色终于认真了起来。
白日的明亮色彩在他翻书间匆匆而过,待看完这些书简已暮色沉沉。他对着沈砚急切又好奇的眼睛,喟然一叹:“我们都误会了,薛栖不是逍遥派叛徒,她和我父亲一样是为了仙门的未来牺牲了自己。”
他对着沈砚缓缓道:“这记录是薛栖师父留下的。如果书中所说是真,薛栖离开逍遥派是在清宵仙门灭门后,各仙门危在旦夕的时候。那时还没有太乙仙盟,静涯子刺杀后卿成了绝唱,薛栖加入帝国是想凭一人之力找寻杀死后卿的机会。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才智越来越得后卿器重,这件事传开后,许多仙门都去逍遥派讨要说法,冲突中原本就体弱的掌门师父重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了,其他弟子也受不住流言和打压也渐渐散了,逍遥派在短短一年便败落了。”
沈砚将信将疑:“那她为何不解释?”
徐墨道:“在后卿身边做卧底已经把命悬在刀尖上了,如果被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吗?所以她不但不能解释,而且是后卿死后这件事也不能公开,因为一旦被他人知道,不单她,连整个逍遥派都会遭到后卿余党的报复。后面发生的事没有记录,不过记得我们在太乙仙盟的时候也是有逍遥派的消息突袭万妖国才那么顺利,所以玲珑心应当是理解她的。”
沈砚回忆着,恍然道:“所以玲珑心对外声称薛栖已死,是为了平息这件事,让她以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既然如此,薛栖又为何和杨澄勾结,想要复活后卿?”
徐墨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她为了保护师父和仙门去了帝国,最后却是自己要保护的名门正派害死了师父和打散了逍遥派,本是英雄,却背负了骂名,她心里一定是记恨仙盟的。”
沈砚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墨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啊,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天水米未进,沈砚正饿了,听说要吃饭便不再追问。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先将那些书整理好送回去,徐墨则去膳房给他找吃的东西。
他翻来找去只找到两个肉包子,便给沈砚带了回去,不想折返的时候却正撞见刚推开房间出门的秦仙。当时玲珑心为了促进他们“感情”把他们安排在隔壁,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着实尴尬。
徐墨只能无言地低头数地砖,秦仙抬头看星星。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妖风打破了几乎凝滞的尴尬,一抹灿黄模糊的影子擦着他们蹿入长廊旁侧萧索的密林中,沈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别让它跑了!”
徐墨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苏罂,他翻身一跃将它拦下,手中化出镇魂枪对准她,目光灼灼。苏罂似是怕他那枪,退了一步想往身后逃,却又对上沈砚冷冰冰的剑。
“还不跪下受死?”
眼看已经无路可逃,苏罂反倒不跑了,眼珠在勾起的狐眼中转了转,抿嘴娇笑道:“你们这些仙盟的真不要脸,总是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
沈砚面无表情道:“花花也是小姑娘。”
徐墨道:“少废话,你见过薛栖了?凌茗到底答应了你什么?”
他说话时沈砚阴测测地看了他一眼,但迅速地移开了视线。苏罂听了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你想让我说什么?你徒弟没背叛你,你徒弟是为了你好,你徒弟是被逼当仙尊的?哎呀,魔尊大人瞪得人家好怕,仙盟那群伪君子的内斗,你一只妖怪掺和进去做什么?这样,看在我们是同族的份上,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沈砚怀疑地盯着她,刚靠近一步便听徐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别靠近,狐妖有媚香!”
他这才发觉有股霸道的香气扑面袭来,只吸入小口就已经神智不清,仿佛坠入无底深渊般栽倒在地。徐墨见装忙上前搀他,沈砚便搂住了他的脖颈,无意识地朝他怀中缩,徐墨心一乱,苏罂趁此机会逃了。
他想去追又放心不下沈砚,正手足无措时看到了秦仙,顾不上那么多对他喊道:“快拦住她……”
秦仙见他主动与自己说话,怔了一怔,本能地拦住苏罂去路,这才听到徐墨的后一句话:“小心她身上的香气!”
可惜已经晚了。等徐墨好不容易扒开沈砚缠着自己的手臂把他背起来赶到时,秦仙已经扶着身旁的栏杆神志不清,虽隐忍却还是发出低促的喘息声。另一面沈砚抱着他脖子的手臂越缠越紧,稍微低头就会有些憋气。
两个人都中招了,看来只能下回再找苏罂了,他自然不会把秦仙扔在这里不管,只得一边背着沈砚,一边抱起秦仙送他回房。
好在秦仙虽然呼吸急促,浑身发烫,但不粘人,直到徐墨将他平放到床上的时候才稍微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过来,喉咙动了动,伸手握住徐墨的衣角唤道:“青青……是你吗?”
看来那媚香会让人的神智变得不清醒,甚至出现少量幻觉。他的声音染上□□后,听起来竟有些动人。徐墨满头大汗地掰扯他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指,可刚解开手指又被攥住衣袖,欲哭无泪。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摸!”
这时候身后本来还算克制忍耐的沈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有意无意地在用滚烫的侧脸来蹭他的耳朵,碰到的地方如同烧红的铁,徐墨顿时心猿意马,像是对着一只熟透了、正发着诱人香气的果子,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他忙抱起沈砚要回去,可刚想走却再次被秦仙揪住。
“青青,别走……”
虽然他中了苏罂的媚香,但牵住徐墨衣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徐墨情急之下用力一扯,衣袖被生生拉断。他顾不上那么多,怕他再纠缠便抽出秦仙的衣带将他绑在床上,这才摆脱。
徐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背沈砚回房,将他平放在床上。沈砚紧闭着双目,半清醒半混沌,额头亦是沁着细密的汗珠,原本剔透白‘皙的脸也因情动的缘故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徐墨哪见过他这副春色萌动的样子,只见他含羞带怯,刚才还狂跳不止的心脏在这瞬间漏跳了一拍。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附身想要一亲芳泽。
正这时,沈砚猛地睁开眼凶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像只受伤的孤狼,恶狠狠地威胁道:“敢碰我就杀了你!”
他说这话已经耗费太多心神,彻底蜷作一团没了力气。不消多时,粗重的喘息从臂弯中传出。徐墨委屈地捂着脸移开视线,不敢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怕控制不住,干脆转过身去红着脸讪讪道:“我,我先去看看秦仙怎么样了。”
可他刚要挪动脚步,就被沈砚从后面抱住,身后传来他含糊不清地威胁:“不许走!敢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他说这撒娇般的情话,衬着绯红的脸,徐墨顿时觉得一股酥麻由被搂着的地方升起,沿着骨髓蹿入后脑,不禁打了个激灵。而后才想到沈砚突然亲昵是因为神志不清才会粘着他,于是他强逼着自己将抖似筛糠的手覆在沈砚的手背上,他脑子一片混乱,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嘴上磕磕绊绊道:“别,别这样……我受不了了……”
说着将沈砚推了出去,推的时候没注意轻重,沈砚本来就没有力气,被他这么一摔更加头晕目眩,模模糊糊地见他要走自己却没了力气阻止,越着急越控制不住动作,竟从床上扑通跌了下去。
徐墨心里一揪,忙回来扶他,然而还没碰到就又挨了一巴掌,但这下打得轻飘飘的。徐墨正发懵,就见他发红的眼里现出了水光,更气地打他,“抱我啊!愣着干什么?!”






第46章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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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五)
第五幕:故事重叠悲伤的轨迹(五)
云中书院山下。
“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得罪了玄微和那个人定然会被报复,此地不宜久留。”
苏罂棕绿的狐媚眼转了转,自语道,“薛栖心思歹毒在我之上,怕是要杀我灭口,我不能被她找到。”
这么想着,她便做了决定,可一转身对上的却是银光森冷的剑。站在自己面前都是位清秀俊朗的翩翩少年,周身围着孤冷而澈然的灵气,容貌却有些像徐墨。她听说沈砚将后卿封进自己体内后,外泄的妖力,竟促使流云剑孕育生出灵物,一时心中大骇。
狐妖的媚术对剑灵是没有作用,她嘴唇哆嗦着,惊骇地说不出话,生怕那剑就这样刺入自己的身体,便求道:“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欺骗的。她给我内丹作交换,我不想这么做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我那时功力全失只能听命于她,我也没办法……”
少年一言不发地听她将那些事讲来,手腕转动,忽地一剑斩断她的尾巴。苏罂发出尖声惨叫便晕了过去,空气顿时如凝固般静了下来,少年如一尊木桩般在寒风中立着,似乎在思忖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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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醒来时天边已经现出亮光。
他揉了揉疼得发涨的头,捡起那串珠链,回想着那个梦,思绪远远飘到她还在的时候。此时已是深秋,就连空无一人的房间都感觉到萧索的气息。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两人视线蓦然对上,都是一愣。秦仙嚯的起身,将亡妻的遗物小心收好。青青敏锐地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里一沉,慌乱地低下头道:“我煮了些小米粥,一起喝吧。”
秦仙却没有动,而是继续盯着她,举扇行礼:“青青姑娘,昨晚很抱歉,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青青头更低,绞着手指赧然道:“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秦仙愈发歉疚,“不知你等了多久。”
青青身子一僵,面色煞白,抬眸震惊地盯着他。秦仙见她反应如此剧烈,便耐心地解释道:“昨夜我们不是约定申时在凉亭见面吗?我临时出了些事失约了,你怕是等了很久吧。”
青青愣了许久,浑浑噩噩地答了声无妨。秦仙见她脸色难看,还要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却听墙另一边传来稀里哗啦一连串声音。
徐墨一连“忙”到天渐亮,刚要浅浅地睡着就被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踢了下去。
“砚……”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对上沈砚冰冷的的剑刃,比剑还冷的是他的眼睛,“我有没有警告过,敢碰我就杀了你?”
徐墨忙解释道:“是你让我抱的……”
“又撒谎!”
沈砚大怒,举手想要打他却发现自己和徐墨都是□□。他只好咬着牙把衣服扔过去,房间里一时间只闻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徐墨怕他误解,一边穿服一边着急地对他解释道:“是真的,昨夜你中了媚毒,神志不清让我抱你的。”
沈砚把最后一枚扣子系上,脸上的嫣红漫到脖颈,刷得拔出剑来指着他怒道:“做男人要敢作敢当,想不到你品德如此败坏!”
事关清白,徐墨终于急了:“我品德败坏?分明是你扑上来抱着我不放,我不抱你就闹,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是我想碰你吗?!”
说完后意识到失言,却见沈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他的剑稍都在发抖,他忙改口想要补救,却见沈砚豁得起身推了他一把,“你给我滚!别让我看到你!”
徐墨见他终于动怒了,既不走也不说话,只不知所措地站着。沈砚撵他也不走,便冷眼望着他问:“你不走是吧?”
“我……”
“那我走!”
没等徐墨说话便摔门走了。
徐墨早在刚才就已经后悔了,一见他要走恨不得马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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