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我大概是假beta-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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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白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视频不是你那个对手传上来的？被盗录的吗？”
　　
　　顾云初道：“嗯。”
　　
　　林小白紧张道：“发生了什么？你会不会有麻烦啊？”
　　
　　“没事的，我晚上回来和你们详细说下情况，”顾云初回道，“我先下了，谢谢你，小白。”
　　
　　林小白道：“好的好的，那初初拜拜！”
　　
　　通讯页面关闭，容璟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应该是容炎放出来的，管理员能调取格斗场的视频。”
　　
　　顾云初问：“暗网的信息不是被禁止出现在星网中的吗？容炎这是……不想干了？”
　　
　　容璟道：“他对视频做了模糊处理，又几乎没有暴露出视频的来源，格斗场会追究他的责任，但情形并不严重，最多给个处分。”
　　
　　“原来是这样，”顾云初点点头，“那他这样做，应该是想告诉我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想给我个警告。”
　　
　　“对，”容璟道，“他最近的任务似乎全是KEY相关，想到你很正常，但之所以现在就跟狗急跳墙似的发视频，应该是认出了我……觉得我在给你撑腰，他大概是必死无疑了。”
　　
　　顾云初道：“他本来就是必死无疑了，只是这东西放出来又怎样？用的身份终端不同，只要我不承认，最多就是多些风言风语。”
　　
　　容璟道：“我得回去查一查，他是不是除了自己猜测外，还拿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毕竟斯特那里……还有我和你这两天接触的录像，如果也放出来的话，你可能立刻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顾云初摇摇头：“这些事情都没关系，他或许会觉得我只是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平民，这些名声、流言很可能会毁了我的前程，但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杀了他。不杀了他，我也没那心思去追寻我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暴露出来，”容璟抿唇道，“那样的话，等你杀了容炎以后，你就会立刻和我断绝所有接触了吧。”
　　
　　顾云初怔了怔，他先前确实……一直没想过和容璟以后还会不会联络的问题。
　　
　　容璟垂下了眼睛，“我们先回去吧。”
　　
　　这边顾云初和容璟准备返回，那边，露娜·希思黎正敲开首都军校通讯编程系系主任的办公室大门。
　　
　　笑容慈祥的系主任扶了扶眼镜：“哎呀，顾云初可是我们专业四年级的尖子啊，而且作为一个beta，机甲驾驶竟然也能跻身学校的一流水准，希思黎上尉真是有眼光啊！”
　　
　　露娜脊背挺直，全没了私底下懒散慵懒的样子，笑容礼貌地问道：“我看顾云初的竞赛记录，感觉他有S级精神力水平的实力呢，怎么他的档案册上写的还是B级精神力呢？”
　　
　　系主任耸了耸肩：“竞赛的组委会也曾打电话问过我这件事，但我也搞不懂啊。下了机甲，检测器无论怎么测都是B，我也不能直接改成S摁上去是吧？”
　　
　　露娜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但语气还是很正常：“好的，那顾云初的档案我就调过来了，麻烦您签字了。”
　　
　　收好系主任签好字的晶体屏，露娜离开办公楼，一坐进自己的浮空车内，就立刻拨通了自家舅舅的电话咆哮道：“舅舅！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你老实告诉我，顾云初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23、如果　。。。
　　对面传来温厚的中年男人嗓音：“我连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私生子？”
　　
　　露娜看着终端上舅舅英俊的头像，用空着的左手点燃了嘴里的香烟，深深抽了一口后，困惑地问道：“那……总不可能真是姨妈的孩子吧？算起来时间虽然差不多，但姨妈的伴侣是谁？”
　　
　　中年男人道：“我也说不清楚，你先把顾云初的资料全部发给我吧，我比对下基因信息看看。还有，你别忘了，你姨妈当年是唯一一个失踪而非当场死亡的机师，后来杳无踪迹，生死不知……中间发生了些什么，连我也查不出。”
　　
　　露娜若有所思，忽然又想到：“那顾云初到底是什么性别？以姨妈3S的精神力，就算找了个beta，顾云初的巅峰精神力达到S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们家直系血脉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年男人笑道，“看样子顾云初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到时候再看吧。”
　　
　　露娜耸耸肩：“好吧，只是我今天来学校的时候听到了好些顾云初和容璟的八卦，有点在意。”
　　
　　“容璟？”终端通讯的另一边，爱德华·海明威轻轻皱眉，片刻后，他眉头舒展开来，“过后我会去查查他们俩怎么回事的，你放心，如果那真是我侄儿，看上容璟又怎么样，带回来就是了。”
　　
　　“好好好，我家舅舅可是海明威家的家主呢，区区容家又怎么样是吧！”露娜无奈道，“但容家怎么说也与我们并列首都星四大家族，容璟本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算了，说这些还太早了，确定他是我表弟了的话，舅舅你记得联系我。”
　　
　　爱德华宠溺地笑笑：“好好好，我记得了，今天之内应该就能出结果。”
　　
　　顾云初搭乘容璟的浮空车回了学校。
　　
　　下车前，容璟对他说道：“你下周六再到我这边来吧，我到时候来接你？”
　　
　　顾云初解开安全带，发现容璟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便凑过去，像昨天那样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脆弱。”
　　
　　容璟偏过头看了顾云初的眼睛好一会儿，深红潋滟眼眸中某种隐约存在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他弯了弯眼睛，微笑道：“嗯，我知道了。而且，我还在你身边呢，对吧？”
　　
　　顾云初一时没有明白容璟想表达什么，但后座有斯特坐着，他也没法多问，只能点点头，道：“是啊，那下周六上午，我等你过来。”
　　
　　“好。”容璟笑着回答。
　　
　　顾云初回到寝室，看了一整天连续剧的小熊猫立刻迈着小短腿奔跑过来：“爸比！你终于回来了！”
　　
　　弯腰把小熊猫抱起来，顾云初揉了揉它的脑袋：“抱歉，这两天都放你一个人在宿舍呆着，是不是很无聊？”
　　
　　小熊猫把脑袋往顾云初宽厚的胸膛上一埋，爪子扒拉着他的衣襟用力拱来拱去，撒娇道：“对啊对啊，只有跟着爸比才最开心啦！”
　　
　　顾云初笑了笑，问他：“那以后跟着爸爸去艾萨那流浪的话，还会像现在这么开心吗？”
　　
　　“艾萨那边境行星联盟吗？”小熊猫抬起了圆脑袋，黑乎乎的小眼睛大睁着，问道，“爸比为什么要去那里流浪呀？”
　　
　　顾云初温和地解释道：“因为爸爸现在还没法保住key啊，但又不能把它轻易交出去。毕竟那是你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而且还在垃圾星上陪伴了我足足六年……”
　　
　　小熊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们就去边境行星。嗯，可是这样的话，爸比你毕业后就不能参军了啊，你不是一直准备今后入伍的吗？”
　　
　　“我啊……”说到这个话题，顾云初也感到有些迷茫。
　　
　　他来到这个未来世界后，其实没那么多时间去细思某些东西。刚醒来时立刻就被饥饿的感觉占据了思绪，后来跟着莫非有吃有穿了，又得知莫非寿命不久矣，他得好好练习驾驶机甲，今后才能在离开垃圾星后找到立足之地。等到莫非去世了，他便把莫非留下来的月匕，和他去世前未能达成的两个愿望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找到可可和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保家卫国。
　　
　　沃林家出事前，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慢慢走下去就可以了，可血案发生后，他完全陷入了被动中，保住自己、并想方设法杀掉容炎——而杀掉容炎后呢？key在自己手里早晚要出事，他又暂时没有办法和整个容家抗衡。
　　
　　前段时间露娜邀请顾云初进入她的作战队伍，顾云初是想着暂时栖身于军中的话，来自容家的威胁是可以暂时隔绝的，但若是容炎爆出他和容璟的流言，必然眨眼出名的自己是否还能被露娜接纳？
　　
　　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可若是回到原点，顾云初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刨除所有旁的因素，来到这个世界十余年，自己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莫非死前，曾反复说让自己忘掉他说过的一切，去寻找自己的未来的就好——可直到现在，他都只拿别人的追求当做自己的目标。
　　
　　顾云初无意识地摸着小熊猫的脑袋，傻乎乎的小毛团并不懂顾云初在思考些什么，笑呵呵地举起爪子玩顾云初的手指。
　　
　　军伍生涯，他是喜欢的，前世本科毕业后，他也去参了军，自律严谨的日常与惊心动魄的任务，让他觉得无比充实。权利、金钱他也不否认自己的渴求，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自然值得努力去争取。
　　
　　而感情之类的——友情，他很珍惜他的朋友们。亲情？前世不曾拥有，今生能遇见莫非，值得他永远感谢命运的眷顾。
　　
　　爱情的话，以前未曾碰到喜欢的人，但现在……
　　
　　顾云初脑海中浮现出容璟的种种身影，从月光下紫薇树旁的初遇，到运输飞船上容璟喘息时迷茫而诱人的神情，再到冰原上他摸着小海豹如微风般和煦的笑颜。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顾云初知道自己此刻正不自觉的微笑着。
　　
　　如果是容璟的话。如果是容璟的话……
　　
　　他或许能稍微想象出自己最想要生活的模样。有一个温暖的家，和一个看起来冷淡，其实却笨拙而温柔的恋人。
　　
　　“小熊猫，”顾云初开口，声音低沉地问道，“你觉得容璟会接受一个alpha吗？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真正的性别……”
　　
　　小熊猫停下玩顾云初手指的小爪爪，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举手道：“我觉得会的！因为……因为容璟、比爸比喜欢他更喜欢爸比！”
　　
　　顾云初失笑：“你这绕口令……好吧，下周六，我直接问问他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顾云初整天都往训练场跑。作为陪练的盖亚，起初还兴致勃勃地说要试试顾云初升阶后的实力，但仅仅三场过后，他就叫苦连天了。
　　
　　因为，顾云初一如既往的不走寻常路。虽然当时爱莎就说顾云初升阶后精神力能达到S＋甚至以上，当谁敢真正相信，顾云初竟然真的一跃达到了2S的水准？！
　　
　　2S啊！整个联邦现役的2S级军人，就那么几十个啊！就算顾云初只有战斗时精神力能稳在2S，也是妥妥的联邦超一流高手了啊！
　　
　　“小顾啊！我跟你说！也就是你现在太空作战的经验还不够，等进了露娜的小队练一练，你马上就能大展头角！”盖亚劳累并兴奋着。
　　
　　顾云初一边拿纸巾擦额头的汗水，一边含糊道：“这些事情，今后再说吧。”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清早，容璟准时来到学校接顾云初。
　　
　　上了私人星舰，容璟拉着顾云初径直到了卧室，清咳一声，让他赶快登陆暗网：“登上去看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顾云初笑道：“是吗，那我也给你准备了……嗯，惊吓？”
　　
　　两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虚拟街道中，容璟带着他往人烟稀少处走去，直到街道似乎快到尽头了，才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楼。
　　
　　顺着楼梯到达三楼，容璟停在一扇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铁门前，输入验证密码。
　　
　　“你推开看看。”容璟转过头，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里却闪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明后天都日更！！





24、告白　。。。
　　顾云初依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空旷库房中，是一组整整齐齐码在房间正中央的硕大浮游武器。
　　
　　两个纯黑色的巨大炮筒，四支稍小的灰色枪管，一柄可收缩合金鞭，连带三个120发弹药箱，此刻都静静的坐在水泥地上注视着两人，周身点缀着的银色獠牙更使整套浮游武器看起来有种血腥的华丽感。
　　
　　顾云初愣在了原地，低声讶道：“末日獠牙？RCW公司上个月刚出的超高配置浮游武器？”
　　
　　容璟背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勾起唇角：“是的，漂不漂亮？”
　　
　　顾云初难得有些无措，见猎心喜地捏了捏手指关节：“我可以仔细看看吗？”
　　
　　“随便看，”容璟回答，又走上前几步，站在顾云初身旁笑道，“它们是你的。”
　　
　　顾云初扬眉：“上周我把我全部家当一起给了你，也才五十万而已，哪里买得起末日獠牙？”
　　
　　容璟移开眼神，将耳后的银色长发撩起来，放在手指上绕圈，道：“公司CEO优惠价，三折。”
　　
　　顾云初抬手摸了摸冰冷的纯黑色炮筒，手底的金属立刻响应般泛起淡淡的光芒，这是武器与精神力瞬间链接的反应现象，“好灵敏的触觉。”
　　
　　容璟显然也很满意这套浮游武器，“末日獠牙的设计我也有参与，绝对是目前市面上最尖端的浮游武器，精神力与武器间的传感的延迟缩短到了0。003秒，先前哪怕是军方出品到市场上的浮游武器，延迟也足有0。009，而在S级以上的机甲对决中，哪怕短短0。0001秒的差距都可能成为胜败的分水岭。”
　　
　　顾云初点点头，对于武器性能的追求，是每个机师都无法按捺的本能，但他还是得先把该说的事情告诉容璟，“容学长，你这里，应该没有监控了吧？”
　　
　　容璟怔了怔，似乎对顾云初突如其来的郑重语气有些意外，他摇头道：“没有监控了，这里是我在暗网上购置的私人仓库，容家的人摸不到这里来。”
　　
　　“那我就直说了，”顾云初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音色变得更加低沉而有磁性，“我并不是真正的beta，甚至……我很有可能是个alpha。”
　　
　　……？容璟的眼睛里分明是两个问号。
　　
　　顾云初抬手解开白色衬衣衣领的前两颗扣子，露出自己的后颈，抿唇道：“那次……你其实闻到了我信息素的气味，只是当时你不太清醒，可能没注意到我身上的味道，和beta平稳浅淡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顾云初指了指自己的颈后：“不相信的话，你现在自己分辨也可以。”
　　
　　容璟却低头道：“不用了，我知道了。”
　　
　　顾云初便放下手，说道：“所以，我即使和你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能和你在一起多长时间。而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无法回报，所以不能接受。”
　　
　　“顾云初……”容璟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顾云初意想不到的话，“或许你会觉得我很怪异，但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
　　
　　“呃？”顾云初愣道。
　　
　　容璟抬起头，俊美精致的脸上是一个浅淡的苦笑，“抱歉，其实我早猜到你可能不是beta了……我见过的机师可以说是非常多了，而一口气能径直提升到2S的精神力，几乎就意味着你到达3S级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偌大的联邦，3S级机师有几个？你又是个孤儿……当天的格斗战结束后，我私下重新调查了一遍你的所有资料。”
　　
　　顾云初笑了笑，并不介意：“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能理解你，只是今天看到末日獠牙，让我不禁以为你还是在把我当做普通的beta来追求。对了……既然说到了这里，那我也必须得直说，你不要让你的人提前把容炎给处理了，不管会背负什么，你都不用替我来承担。”
　　
　　容璟闻言张了张口，垂下眼睛，轻声道：“被你料到了？我确实已经安排了我的人，准备对容炎动手。但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了，不会被容家察觉的。”
　　
　　顾云初道：“但你以前那些需要动手的人，绝不像这次容炎一样，跟key、跟我、跟容家的暗馥机构牵扯复杂吧？你这次动手被容家察觉的风险，必定很大。”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容璟稍稍抬高了声音，“我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人，连保护你都做不到，我暗暗隐忍再多年，又有什么用？”
　　
　　“你……”顾云初摸了摸容璟耳边的银发，“你是不是还查出了我的身世？”
　　
　　顾云初的洞察力相当敏锐了，容璟知道自己再瞒也没有用，用力握住顾云初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他苦涩道：“是啊，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去找你，可我能做些什么呢？我没办法拦住他们不与你相认，也做不到永远不告诉你你的真正身份——所以我只好提前帮助你、希望你即便回到家族中，也不要抛掉我、不要去和那些更可爱无害的Omega在一起！”
　　
　　顾云初没有问那个“家族”是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揽过容璟的肩膀，拥住了他：“你完全可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的，容璟。我不是个很好的对象。”
　　
　　容璟将额头抵在顾云初的肩膀上：“我不知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之后我奉命去杀你时，也想着你要是愿意做我男宠的话，我就违抗命令留下你的性命……后来，后来和你的那些相处，我也觉得你哪里都好，不自觉地每天都想着你，丝毫舍不得和你分开，想留你在我身边、和我随时都呆在一起……”
　　
　　顾云初听着容璟呢喃着将他对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坦白，心里的涟漪渐渐扩大，即使脑海中各种念头和顾虑竞相交织，心口的门扉终于还是敞开了缝隙：“嗯，那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容璟的身体立刻僵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顾云初，你……你说真的？”
　　
　　顾云初笑着捧起容璟白皙俊美的脸蛋，慢慢凑近他，看着容璟睫毛轻颤着闭上了深红色的眼眸，在他柔软的双唇上印下了一个浅吻。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顾云初侧头在容璟耳边道：“我的初吻哦。”
　　
　　容璟抬手拥住顾云初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小声道：“我也是。”
　　
　　最终，顾云初还是收下了末日獠牙，容璟将做成指环状的空间钮递给他，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私心把空间钮做成戒指的样式，但又不敢太明显，就目测了你食指的尺寸……早知道今天你就愿意答应我，我就按中指的做了。”
　　
　　顾云初抬起手，把左手递到容璟面前，由他给自己戴上，微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容璟闻言抿了抿唇，可眼里分明已漾满了笑意，转移话题道：“那，那今天剩下的时间还有明天，我就都给你当陪练吧。私人星舰上的实体训练室没法用，暗网上开设的专业训练场也不少。”
　　
　　顾云初点点头：“好，没有比你更好的陪练了，我的荣幸。”
　　
　　容璟彻底笑了出来，弯着眼睛道：“那我们走吧。”
　　
　　这个周六便在酣畅淋漓的训练中过去，容璟再次把顾云初送回宿舍时，临别吻便从脸颊变成了啄在嘴唇上的轻吻。
　　
　　回到私人星舰的卧室中，容璟心情很好地再换了个身份，登陆了暗网。
　　
　　推开白天那间仓库隔壁的房门，一如既往的装修成黑白色调的房间中，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向容璟弯腰致意：“容少爷。”
　　
　　他是格林·佩特，曾是前任容家主宅的主管之一，从容璟还是个懵懂孩童时便看着他长大，在容璟十八岁成年邀请他为自己所用时，格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假死离开容家，成为只忠于容璟个人的副手。
　　
　　虽然说是上下关系，但容璟一直视他为自己最尊敬的长辈：“格林叔，暂时取消对容炎的暗杀吧。”
　　
　　格林一怔，随即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好的，少爷。这起暗杀的风险实在太大，您愿意取消真是太好了。”
　　
　　容璟坐进沙发中，无奈地笑道：“顾云初说不需要我的帮助，出了什么事他自己承担。”
　　
　　格林笑道：“那顾云初今后的成就必然不小。”
　　
　　容璟对此倒是不在意，他笑着对格林道：“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是吗，”格林并不意外，只是提醒道，“少爷，你要是真喜欢他的话，一定得注意海明威家族的动向，属下猜测，他们会想要趁容炎放出顾云初和你的流言，顾云初的名声和前程都一片灰暗时认回他。”
　　
　　容璟双腿交叉，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话他们的利益才能达到最大化，今天顾云初虽然没具体问，但他一定也猜到了。此外，海明威家多半还会在一周后的格斗场上布置人手，监控顾云初遇到变故时的反应，以此来检测他的资质。”
　　
　　“格林，”容璟抬头对做事细致周密的老者道，“海明威家那边不管怎样，总之都是会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