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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反派师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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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的是刘月半苍白的脸,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被人丢弃的木偶娃娃,胸口是一个被刺穿的圆锥形血洞。
  陈墨坐在他旁边的地上,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满脸恐惧。
  沈梦走了过去,他缓缓蹲下,伸手抱起刘月半还温热的身体,在他的鼻下试了试,又不甘心的号上了他的脉搏,感觉到手中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的脉搏,沈梦才开始慌了,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抱着刘月半渐凉的身体,瘫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闻讯而来的还有青云派的其他弟子,感应到那股魔气后,大家都迅速围了过来,看着沈梦怀中没有生机的刘月半,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寒蝉脸色苍白,忍着悲伤,把周围的形势查看了一圈,问:“阿梦,这是怎么回事?”
  沈梦仿若未闻,他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刘月半,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我,我知道。”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寒蝉转身朝声音看去,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
  “你知道什么?”
  “我都知道,我都看见了,那人全身笼罩在黑雾中,看不见他的脸貌,他本来想杀的是我,是胖哥哥救了我。”那男童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脸上带着害怕,语气颤抖着说道:“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说完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朝普罗山方向行去,脚步竟然出奇的迅捷,谁也没看到转身后的这个孩子嘴角泛起的冷笑。
  寒蝉没有起疑,他们到的时候,这孩子就在,他以为这孩子真的就是目击证人,重要的是,这只是个孩子,有什么值得可疑的。
  他看了一眼失了魂的沈梦,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召集了青云门下其余的二十五个弟子,跟上了前方的那孩子。
  沈梦抱着刘月半的尸体坐在地上,浑浑噩噩,恍惚中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许梦醒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明白,刚刚还拍着他的肩膀嘻嘻哈哈的人,怎么转眼间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人的生命就这么脆弱吗?脆弱到来不及多看一眼,脆弱到来不及说声道别。
  抱着刘月半的手满是滑腻,他抬起来看了一眼,满手的鲜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一滴滚烫的液体“啪嗒”掉在刘月半冰冷的脸上,接着越滴越多,沈梦控制不住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般疼的厉害。
  沈梦心中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小白,另一个就是刘月半。
  小白戴着面具,自己看不到他的样子,猜不透他的想法,小白就像水中的月亮,就像笼罩在迷雾中的星辰,自己仿佛永远也不能触碰到真实的他,对小白的感觉,纯粹停留在他曾经帮助过自己,自己永远也不能与他比肩,这种感情更多的是感恩。
  而刘月半不一样,他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兄弟,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同床共枕。
  镇子上面的生活水平并不好,就算有银子,客栈里也没有足够的肉食供应。每到用膳时,刘月半总会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碗中扒几块瘦肉给沈梦,并笑着道自己够胖了,而阿梦营养不良,要多吃点肉。
  刘月半脾气很好,偶尔有人带着恶意的嘲笑说他胖,他也总弯着眉,笑说自己是心宽体胖,能吃是福。
  他会开玩笑说:“阿梦,你长的真好看,我要是女的,将来一定要想尽办法嫁给你,非你不嫁那种。”
  看到沈梦轻笑,他会说:“阿梦笑什么?你别嫌弃胖女孩,我阿娘说了,胖胖的女孩才可爱,而且旺夫,懂不懂,旺夫!”
  他会略带羡慕的说:“阿梦,你的修练速度真快,将来必定能登上极道巅峰,我得提前抱好大腿,先说好,狗富贵,勿忘猫啊!”
  他会拍着他的肩说:“阿梦啊,我把我的肉削下来十斤,送给你好不好?帮你贴贴膘。”
  “阿梦啊!”
  “阿梦啊……”
  恍惚中,刘月半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可怀中越发冰冷僵硬的身体告诉沈梦,那个永远带着笑意叫他阿梦的人,那个小心翼翼找瘦肉给他吃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明天过后,大概可以看到师尊了
  哎呦喂!可想死我了


第29章 
  良久,沈梦伸手将刘月半睁大的眼睛轻轻覆上,他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抹眼泪,人死不能复生,胖哥走了,就要让他走得毫无遗憾。
  自己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哭,而是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帮胖哥复仇,也为那六个孩子复仇。
  悲伤过后,沈梦冷静的可怕,头脑也清醒的可怕。
  他开始想事发后的经过,听到尖叫声后,自己立马就赶了过来,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这里是一块荒地,视野开阔,就算凶手会御剑,就算他长了翅膀,也不可能立马消失不见。
  还有陈墨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吧,就算是凑巧,可是他刚刚好像恍惚中听到陈墨说是胖哥救了他,帮他挡了凶手的攻击。
  这个可能性大吗?
  不大。
  沈梦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与刘月半相处了这么久,可不觉得刘月半是个能舍己为人的人。
  他是嘻嘻哈哈,是大大咧咧,但他不傻,他眯着小眼睛算盘打得噼啪响,人也精明得很,他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珍贵。
  甚至曾经跟沈梦说过,人活着最重要,死道友不死贫道,好死不如赖活。让他去帮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挡刀子,绝对不可能。
  陈墨他撒谎了。
  为什么要撒谎?
  一堆的谜团,仿佛真相就躲在迷雾后面,只要拨开那团迷雾,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沈梦心中有一个猜测,隐隐约约他似乎窥到了真相。
  第一点,莫家庄杀童案,事发当天院子严丝合缝,似乎凶手插上翅膀飞走了般,可他们漏了那个狗洞。
  狗洞很小,一个成年人绝对爬不过,可是,如果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呢?
  第二点,那孩子的母亲曾说过,那天下雨,她曾站在后厨,看见窗外自己儿子举着的伞顶,尖叫传来,伞倒下,她却没看到杀人凶手,如果那凶手也是个与那孩子一样高的小孩呢?
  第三点,后来青云派众弟子回了客栈,三更时分,门外传来声响,自己立马拉开门看,门外却空无一人。
  长街外没有藏身处,可他们漏了插旗子的那个石墩子,石墩子后藏不下一个成年人,可如果是个八、九岁身材异常瘦小的孩子呢?
  第四,为什么凶手只杀幼童,要取精血的话,成年人的不是更纯?可如果凶手是一个没有足够力气能杀死成年人的孩子呢?
  沈梦一层一层拨开迷雾,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这个孩子如果……如果是陈墨呢?
  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
  因为他是个孩子,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他,刘月半肯定也没有多心,陈墨有心算无心,就算刘月半是个已经筑基的修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能被陈默一击得手。
  可一个孩子为什么有那么狠的心,有那么恨世的心态,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沈梦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孩子?
  不,或许,陈墨根本就不是孩子。
  他心思缜密,声音嘶哑,根本就没有孩子该有的奶音,头发粗硬,眼神也没有孩子的童真。
  最重要的一点,是陈墨姐姐说过的话。
  不,不对。
  或许那姑娘跟陈墨根本就不是姐弟,因为老乞丐的话,他们先入为主以为他们是姐弟,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姑娘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是大姐,她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沈梦跟刘月半大意了。
  当初,他们都被表面蒙蔽了双眼,那小姑娘头发盘起,明明做妇人打扮,她说起陈墨的时候,脸上的羞红,眼里满满的爱意,还有那一口一个的墨哥。
  最重要的一点,再穷的人家的孩子到了十二三岁之后也要分床睡的,可陈墨他们姐弟俩居然还睡一张床。
  一件两件或许还是巧合,但这么多的事情综合到一起,真相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姐弟。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是夫妻,他们是一对患有侏儒症的夫妻。
  事情到此似乎真相大白,可沈梦却慌了。
  陈墨把青云派的二十六个弟子引去了普罗山,不管他的身份是普通人还是魔修,就凭他那缜密狠毒的心思,既然敢杀刘月半,敢单枪匹马的把青云派的人引去普罗山,那他一定是有后手,或者说他在普罗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想到这里沈梦后脊背全是冷汗,他轻轻把刘月半放在地上,脱掉外衣盖在刘月半的脸上,眼神坚定道:“胖哥,你安息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小白给他的赤风鹰从他进镇子后就不见了,沈梦只能运足功力到双腿,一边往普罗山方向跑去,一边从怀中摸出传讯符,给寒蝉传讯道:“寒师兄,寒师兄……”
  可传讯符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传讯符不是什么高级法宝,间隔距离太远,或者被结界阻隔,还有陷进各种阵法中,传讯符都不能传递消息。
  普罗山与这里也不过十几公里,那肯定不是间隔距离太远,那就是后者,寒蝉他们遇到危险了。
  沈梦没有办法,只能卯足了劲往山上跑去,他已经失去一个好兄弟了,不能再失去这些朋友。
  * * *
  陈墨引着青云派二十六个弟子往普罗山山顶走去。
  可能是因为昨天下过雨,山顶笼罩在一片阴冷浓厚的白雾中,目视距离不超过一丈远,山底的太阳似乎被某种东西阻隔了一样,照不进这山顶来。
  大风吹过,雾散复又卷起,像一只只从地狱中爬上的无形鬼手,在招呼众人与它一同前往深渊,不知为何众人的后背竟然爬上了一层冷汗。
  山上怪石林立,到处都有拦路石、深坑、绊脚藤蔓,可陈墨却轻松的避过这些阻碍,如履平地,带着众人有目的的朝某个方向行去。
  众人跟着他走,直到走到一片相对较平坦的山间时,陈墨才停下,他背对着众人,语气带着某种听不出来的含意道:“大哥哥们,到了。”
  寒蝉环顾了四周,山间依旧白雾弥漫,除了阴冷得厉害之外,并没有看到特殊的东西,也没有看到别的人,他警惕的拿起手中的仙剑,冷声道:“你说的凶手呢?”
  陈墨缓缓的转过身,嘴角勾出一抹骇人的笑意,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冻人的寒意,一字一句道:“在啊!”


第30章 
  寒蝉紧紧盯着陈墨,不知为何,刚刚那个弱小的孩童似乎换了一个人般,不管语气还是眼神,怪异得像个孩子的躯壳里突然住进了一个大人,他不由握紧手中的剑柄,问:“凶手在哪?”
  陈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轻笑,道:“在你面前呀!”
  他说完后,不等众人反应,迅速退后一步,他摊开掌心,掌心中那锥形黑色印记,突然渗出一滴精纯殷红的精血,那精血缓缓滴在他身旁突出的怪石上。
  眨眼睛功夫,山顶如翻天覆地般出现了变化,那些怪石开始嗡鸣,发出淡淡的红色微光,地面开始颤抖,众人感觉呼吸困难,肩上如有千斤重,被压得直不起身来,空气逐渐扭曲起来,浓雾散去,露出山间的真面目,满地的猩红,土地似手被鲜血染成暗色。
  山间外白雾隐隐,风吹树动,而他们在这个地方却仿佛另成一界,没有鸟叫虫鸣,一片死寂,安静的能听到众人的抽气声。
  那孩子轻笑着站在不远处,表情狰狞,眼睛幽黑的看不见倒影。
  寒蝉抬头看着笼住他们气罩和若隐若现的红色的古篆,喃喃道:“我们中计了。”
  柳娟娟晃了晃身子,想抬抬手,却发现手上重若千斤,她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寒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我,我动不了了。”
  寒蝉侧头看了一眼柳娟娟,轻声道:“别怕。”
  他说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身上重得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溢出,他盯着陈墨道:“‘神落凡尘’?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失传已久阵法?”
  陈墨缓步朝他们行来,冷冷笑着道:“好眼力,‘神落凡尘’遗世这么久,你居然能一眼认出它,不愧是青云派的弟子。”
  柳娟娟看着缓缓走向他们的孩子,不由惊恐道:“寒师兄,他为什么可以轻松走动?”
  寒蝉艰难的抬手擦去她额间渗出的冷汗,然后开口解释道:“‘神落凡尘’是一个消失很久的上古大阵,以精血为开启代价,阵法越厉害,消耗的精血越多。”
  口中又有血气上涌,看着柳娟娟担心又害怕的样子,寒蝉默默把口中的血咽了回去,继续道:“可它消失在修真界很久了,不是这阵法太厉害,而是因为它太鸡肋,凡陷入阵中之人,都会应自身修为而产生负重压力,修为越高之人,受的负重力越重,反之则越轻,相传,如果给阵眼注入的精血够多,神人落入阵法中,会直接七窍流血爆体而亡,这也是它的名字‘神落凡尘’的由来。”
  “可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却可以入阵中轻松行动如无物。”
  寒蝉边说,边看着快走至身前的陈墨,用劲全身力气,抬起重如山的脚,不着痕迹的把柳娟娟挡在身后。
  他背对着柳娟娟,嘴角的鲜血压抑不往,喷涌而出,把他雪白弟子服染的血迹斑斑。
  寒蝉用力抬起手,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继续道:“可世间有几个凡人敢与修士作对,而修士与修士之间的战斗,用此阵法,简直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所以这个阵法已经消失很久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师尊说起才知道的,没想到,此次下山不但能见识到,还能亲身体验一次。”
  陈墨可不管寒蝉在说什么,他扫视了在场中的青云派弟子一眼,慢步行至寒蝉身边站定,手掌心朝上摊开,一把翻腾着魔气的黑色锥子蓦地出现在他的手心。
  寒蝉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中那把散发着血腥气的锥子,瞳孔微缩,轻颤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墨咧嘴,伸手在那把黑色的锥子上面轻轻的抚了抚,道:“如你所见,普通人。”
  寒蝉盯着那把让他灵魂颤栗的锥子,问:“普通人?那你为何会有噬血锥这种魔器?还能布下消失的阵法神落凡尘?”
  “机缘巧合。”陈墨拿着锥子在寒蝉的胸口处比划了半晌,而后开口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
  “有,”寒蝉看着眼前才到他胸口处的孩子,眼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疑惑,“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墨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锥子。
  “等等……”
  阵外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一个如青松般笔挺的身影快速行来,白雾散开后,露出一张俊俏非凡的脸。
  沈梦站在阵外面,眼中满是愤恨,表情却平静无比,他盯着陈墨,语气凝重道:“墨哥,你这样做,大姐知道吗?她知道吗?”
  陈墨没动,他挺着背脊僵硬的站着,可他拿锥子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寒蝉看着准备步入阵中的沈梦,大吼道:“阿梦,别进来。”
  沈梦仿佛没听到般,没有丝毫迟疑步入了阵中,瞬间强大的负重压力狠狠压向他,沈梦晃了晃,笔挺的脊背微微弯下,却依旧抬脚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入了阵的沈梦,寒蝉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低下了头。
  或许,他们这一批二十八个人,是青云派出山历练中,有史以来全军覆没的弟子,有史以来被一个凡人耍得团团转的弟子,有史以来最没用、最废物的弟子。
  而自己,作为这批弟子中年纪最大,修为最高的师兄,寒蝉这个名字将会被刻在青云派校场的训青石上,作为反面教材,流传千载,遗臭万年。
  他艰难的转头,看向不远处强撑着的一群师弟们,他们脸上除了害怕,更多的是义无反顾,寒蝉心中一松,其实,死亡也没那么可怕。
  身后忍不住轻泣的柳娟娟,突然软软的叫了他一声“师兄”,寒蝉缓缓抬起手,擦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轻声安慰道:“师妹,别怕!我在。”我们都在。
  除了先走一步的刘月半,他们一起出山的二十七个弟子都在,一个不落。
  只是,阿梦原本可以不用入阵送死的。
  寒蝉看着已行至身侧的沈梦,叹了一口气道:“阿梦,你何必……”
  沈梦打断了他的话,坚定道:“寒师兄,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有的事情他必须去做,比如报胖哥的仇。
  有的事情他也必须去面对,身为青云派的弟子,如果他现在丢下同门师兄弟,独自一人逃跑,那将来,他会一辈愧疚,一辈子良心不安。
  胆子如鼠,抛下同门,不仁不义这几个标签,将像一个黑色的烙印扣在脑门上,伴随他一辈子。
  下山历练,不止练修为,还要练人心。


第31章 
  陈墨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一眼,冷笑道:“到齐了?”
  “哈哈哈……”他突然笑的癫狂,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欣喜:“杀了你们之后,这么多精纯的血液,大概能完全治好小柔的病了,治好后,我们夫妻俩再浪迹天涯,开始新的生活。”
  他边说边举起了手中黑色锥子,狠狠扎向寒蝉的胸口。
  “不要啊!”身后传来柳娟娟嘶心裂肺的哭喊。
  沈梦被汗水淋湿了衣服,也模糊了眼睛,他站在原地,背脊微驼,膝盖曲下,他看着陈墨的动作,根本无力阻止,好恨啊!自己为什么不够强大,为什么不能早点看透陈墨,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朋友一个个离开,然后再轮到自己?
  好恨啊!恨弱小的自己,恨自己不够强大。
  寒蝉挣扎着想伸手阻挡,可大阵中的负重压力让他的手仿佛有千斤重般,他抬手的举动就像一个慢动作,根本就来不及阻挡陈墨那把已至胸口的噬血魔锥,只能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就在那瞬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奔向阵中,伸手狠狠的推开寒蝉。
  “噗……”
  一声利器捅入血肉中的声音响起。
  倒在地上的寒蝉摸了把沾在脸上滚烫的血液,睁开眼睛,一个十二三岁做妇人打扮的女童拦在他身前,右边胸口正插着那把噬血魔锥。
  “小柔……”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陈墨看着被自己狠狠扎透右胸的人,眼中充血,满是不敢置信。
  事情发生在眨眼间,陈墨根本来不及收手,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小柔会来?
  “小柔,”陈墨松开手,魔锥叮的一声掉在地上,他一把接住委地的小柔,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胸口,无措的伸手想去堵,可血液透过他的指缝,依旧快速的涌了出来。
  他瞪着眼睛,声音颤抖哽咽:“小柔,你为什么要来?为什要来,呜呜呜……,我会治好你,我们还要去看花海,去看雪山,去看草原,我们约定好的,等你病好后,我们……”
  “墨哥。”小柔躺在陈墨的怀中,胸口的疼痛让她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抓着陈墨衣角的手指节苍白,她咽下口中狂涌而出的血,忍着痛楚道:“我想跟着去看花海,去看雪山的人,是曾经很单纯的墨哥,花海的美好,只有曾经同样美好的墨哥才能看,不是你,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小柔。”陈墨伸出颤抖的手帮她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
  小柔忍着痛,艰难的挥开他的手,声音虚弱,充满痛苦道:“别叫我,你不是墨哥,我的墨哥,他是个温柔体贴又善良的人,他下不了狠手,更不会杀那么多孩子。”
  她虚弱的声音夹杂着嘶心裂肺,几乎是用吼着道:“你满手鲜血,杀人无数,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呜呜呜,你不是他……”
  陈墨慌了,他喃喃道:“我是为了救你,小柔,我是为了救你。”
  “你别怕,魔魂说了,把他们全杀了,收取足够的精血后,我就能救你,小柔别怕。”陈墨抱起小柔,让她斜靠在阵中的怪石上,捡起地上的噬血魔锥,眼中满是疯狂。
  “陈墨,你够了,停手吧!不要再杀人了,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小柔靠在怪石上,眼中满是绝望。
  她与陈墨相遇在少年时,当两个侏儒症人相遇时,都以为是遇见了彼此的天使,那时的陈墨很寡言,可见到小柔后,总有说不完的话,他很善良,他会帮受伤的兔子治伤,会喂养街上的流浪猫。
  可自从她生了一场怪病,医药无用后,一切就变了,那个曾经善良的人,开始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阴郁,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半年前,他们搬了地方,不知从何时起,每月初三,陈墨会做丹药给小柔服用,那曾经被判了死刑的病情,在服用了那种满是腥味的丹药后,竟然慢慢好转起来。
  陈墨不解释,小柔也不多问,直至今早,细品了院中那两个少年的话,所有巧合不再是巧合,她才知道,她的墨哥,再也不是曾经的墨哥了,他成了一个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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