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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冷门门派说变就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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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容抹去嘴边的血。
  前方还站着个人。
  是他大师兄的身形。
  朴山上前一步。
  “师父住手!”朱吟泊拦在燕容前方,半步不退。
  这大弟子平日最听他的话,竟也当众和他对着干。
  朴山长老压下眉角,训斥道:“吟泊,你身为我云尾峰大弟子,难不成要包庇罪人么?”
  朱吟泊目光一颤:“什么罪人,燕容什么心性师父还不明白么?”
  朴山长老冷哼一声。这三人全都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有能耐了,竟一个两个赶着在全门派弟子面前令他难堪。
  “你懂什么。”将人挥到一边,又拦过来,朴山长老干脆将人定在一旁。
  朱吟泊在身后喊师父,朴山长老不愿理会,头也没回,移步至燕容面前。
  原醇玉抱着人,跪在地上哀求地看着他,却也是一副戒备的姿态。
  朴山长老目光略过原醇玉,冷冷地看着燕容道:“这吸人修为之术,你是从何学来”
  燕容按着原醇玉的肩把原醇玉从身前推开,撑着地面直起身子,捂住嘴咳了两声,仰起头来,目光一分不偏地望进朴山长老眼中。
  “师父明知故问。”
  朴山长老心头火起,又起一掌。
  原醇玉扑过来,朴山长老一掌打在原醇玉肩头,竟是带了醇厚法力的一掌,原醇玉心里一凉,知道朴山长老动了真格。
  那一掌击得原醇玉整个人掀过身去,原醇玉跌开几步,半跌在地,用膝盖支着躯体才没有扑在地上。
  原醇玉爬起来,重新拦在燕容身前。
  不显山不露水百余年,朴山长老随性而为,懒散度日。魔道猖獗,朴山长老不执一件法器独自闯入魔修千伏宫,一掌打死老魔修,让一宫魔修失了头领。
  这一掌只用来匡扶正道——
  朴山长老看着倔强地挡在自己脚边的逆徒,冷然道:“我本不欲如此处置你,你就这么想被为师亲手打死么?”
  “一切因我而起!”
  原醇玉嘶吼出声,捂着肩头,凄然地看着朴山长老。
  “燕容吸食修为本是习得我寻到的卷轴,习得此术不曾害过别人,如今也不过是因我不愿失去修为和记忆。”
  “这一掌本就是我应得的,师父要打,也该是打我。不论多少下,我也当受着。”
  “我多年刻苦修炼,不肯接受因为心魔所困便一朝修为尽失。”
  “我狭隘自私,明知是我自己生出心魔,上重生台理所应当,却央求师兄和燕容,说不愿上重生台。”
  “我执着于地位和名声,便是为了这两样东西不肯放下执念,贪婪如此以至于生出心魔,却不愿承认,眼看着它越长越大。”
  “是我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打算以后周二周五周日更文,字数不定,一更至少3000【捂脸】
继续凹新文,这次学乖了好好存稿TUT三月开文,日更,求收藏么么哒~
——
  快穿之丢你一脸花花
  老板让周斟在各个世界蹲点,
  助老板的小情人度过生死劫。
  美人只能看,不能吃,
  当护花使者还有什么意义。
  周斟很乖很怂,不吃就不吃吧……
  但总有人辣手摧花害他被老板骂。
  周斟:你,没事干嘛欺负我(老板)家花花!
  摧花狂魔挑起周斟下巴:我乐意。
  怂货护花使者()x辣手摧花狂魔()

  ☆、第 35 章

  
  便是要在这重生台上散去全部修为; 也是应当……
  “就只是这样?”
  原醇玉回过头,燕容捂着嘴站起来,不容置疑地抓起他的手,裹住原醇玉的手背。
  手心贴上蜿蜒的纹路,剑在手中成形。剑身流光浮淌,令原醇玉心中猛地悸动。
  “你所在乎的,怎么可能就只是地位和名气?”燕容呼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扑在原醇玉的脸上; 纯澈的眸子里映出剑光,原醇玉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睛让他一阵目眩。
  “燕容;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原醇玉苦涩道。
  或许是常年独自一人,燕容的世界简单而纯粹,不曾有过怀疑和揣测。
  原醇玉知道,燕容向来信任他。
  他要燕容杀人燕容也不曾犹豫。
  他对燕容说看不过他身边围满了人; 燕容也不曾疑他怕这云尾峰第二弟子的风头被他抢了去。
  他说不愿上重生台,燕容也丝毫不疑他为心魔所惑诱他犯下罪孽。
  “不愿失去的; 怎么可能只有这两样东西。”
  “你总是喜欢夸大,不过是地位和名气,真的有这么厉害?”
  便是这么一个人,手中剑柄上流淌的法力才是如此纯净; 挥剑时可以不带丝毫杀伐之气反而如闲庭信步。
  “你拿着剑的时候,站在比试擂台上的时候,与人相谈的时候,为人赞赏的时候; 所见所闻如何用地位和名气概括。”
  握着他的手滴下血珠沿着他的手背滑下,唇齿开合间扑来鲜血的气味,只有望着他的眼睛里一股干净纯粹的执着令原醇玉忍不住战栗。
  燕容向来清浅飘淡的眸子里极少出现这样的执着。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原醇玉竟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立场来。
  “被我打倒又站起来的时候,被那些人打倒却又站起来的时候,小时候流浪各处,把生鱼冷肉吞吃入腹的时候,原醇玉,你究竟为的什么在坚持?”
  为何四处求生,为何倔强地不肯一命呜呼,为何不停地倒下去又爬起来,为何执剑……记忆的闸门忽然打开,原醇玉恍然捕捉到一句话,一句被他忘却许久的话。
  “我想好好活着。”
  那些人说,他这样的孩子,必然活不了几日。
  他便证明给他们看,他这样的孩子,也能活得长长久久。
  那些人说,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便是活在世上,也必活不得安生快活。
  他便想,不旦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把人世间所有美好的滋味都活一遭。
  他做了很多不能说与人听的事,仅仅想好好活着。
  他很努力地活着,与相依为命的人分享温暖。
  “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能活得很好吧。”少年曾不经意间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时他仍想证明并非不如阿鹦,扑到少年身边,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少年死去,阿鹦和他一刀两断的那天,他终于承认,告诉自己,“我想好好活着。”
  不愿为回忆束缚,于是抛下一切离开——也并没有什么可抛弃的——在各个村镇漂泊。
  直到朴山长老给了他新生。
  纵使畏惧着过去的种种不堪,害怕着被揭穿的一天,他告诉自己不能被任何回忆绊住脚。
  他执剑,因为想执剑,剑在手中的感觉令他振奋。
  他执剑站在对手面前,他想胜利,漂漂亮亮地胜利,与对手目光交汇的刹那并无太多想法,其实仅仅只是追求胜利。
  他喜欢被人赞赏,过去被否定了太多次,因而每一次肯定都令人激动不已。
  与人相谈是个很有意思的事,起初虽是为了自己,渐渐他沉迷于捕捉人们的一颦一笑和面上划过的微小情绪,探知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好好活着。
  如今不再挣扎于求得生存,竟连一直渴望证明的话也不知不觉中忘却。
  “朴山,还愣着做什么!你再犹豫,师兄就替你动手了。”掌门见朴山长老迟迟不动手,不耐地催促着。
  朴山长老在犹豫什么,掌门隔得远看不分明,燕容却是知道的。
  燕容越过原醇玉,对朴山长老说道:
  “我虽学得此术法,却不曾轻易使用,更不曾吸食山中生灵修为。我这些天并未突飞猛进,只是醇玉不在,我既已答应师兄替他比试,自然不敢怠慢,令师父烦扰。”
  花争弦一惊。
  话音落下的刹那,燕容极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怜悯。
  “我也不曾盗取仙石,仙石不见的那几天,我还在阴曹地府做客,师父当清楚得很。”
  朴山长老并不动摇。
  “仙石如何不见还有待商榷,但你应当知道重生台意味着什么——”
  “昨夜那人是我。”
  朴山长老的声音僵住,他回过头,看向插话者,不自然地开口:“吟泊,不得包庇,你连这罪也要替你师弟揽?”
  朱吟泊敛下略显阴柔的眸子,唇齿开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徒儿不肖,昨夜欲毁重生台的人,正是徒儿。”
  原来原醇玉上重生台前一天夜里,朱吟泊便欲毁去重生台了。可这重生台坚固得很,朱吟泊的术法非但没有在台上留下一丝划痕,反而触发重生台的结界遭到反噬。朴山长老闻声而来,朱吟泊无力应付,只好勉强交手几下,借着夜色施下障眼法遁去。
  朴山长老没见着人脸孔,只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招式熟悉得很,今日燕容又破坏着起死回生之法被抓了个正着,朴山长老便自然而然误认为夜里那人是燕容了。
  朴山几个大步走到朱吟泊面前,伸手一探,果真探得朱吟泊体内真气紊乱,背后一处伤口与他昨夜留下的无异。
  朴山长老又惊又气:“你!——孽徒!”
  原醇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朱吟泊真的去毁重生台:“师兄本无需替我做到这个地步。”
  朴山长老扬起一掌时,朱吟泊感觉到定着自己的术法忽然松了。
  但朱吟泊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乖顺地闭上眼,一副任他打骂的样子。
  朴山长老梗了半晌,那一掌终究没有落下,泄愤般地挥在虚空。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来,朱吟泊却听朴山长老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即便盗仙石和毁重生台之事都没有做过,修习此等术法并欲图扰乱重生之术已是不争的事实。”
  竟根本不打算理睬他了。
  “是我所做之事,我认。”燕容道,“但万千术法皆有存在之道,若说我做错,我不认。”
  “执迷不悟。”朴山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好,你不知悔改,为师打到你悔改!”
  原醇玉身上的铁链忽然节节崩断,手中召出一剑劈开朴山长老的法术,拎起燕容退开一大步。
  竟能在重生台上使用法力!重生台下一众弟子哗然一片。
  掌门见事态有变,当机立断领着弟子围过去,其余长老见势亦前来助阵,却都被原醇玉一道剑气格开,那剑气清醇凌厉,剑身光芒忽盛,不仅不见一丝魔气反倒比从前更加纯粹。
  “一切因我而起,若因此连累他人,我亦不认。”原醇玉剑锋一横,明眸映剑辉,夺目非常。
  方才思路顿开,竟在这关头突破了闭塞多时的瓶颈,真气在体内融会贯通,顿时四体舒畅,经脉通达,丹田处发热,天地灵气涌入其中,稍微一发力,就将身上束缚多时的铁链根根振断。
  众人诧异的视线中,原醇玉横剑护住前方,在燕容耳边促声道:“走。”
  燕容会意,二人从空中的破口处御剑而出,掌门及长老欲拦下二人却被朱吟泊施法拖住,云尾峰第一弟子虽没有与长老抗衡之力,却也成功拖延住时间,长老们眼睁睁看着燕容原醇玉二人在眼皮子底下越来越远,冲出结界。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朴山长老大怒。
  “我知道。”朱吟泊以剑撑着跪倒在地,“任凭处置。”
  朴山冷哼一声,不与他多言,脚下极快地冲向上空追了出去。
  跟着原醇玉出了结界,在一处僻静山林间落脚。
  燕容从剑上下来,脚步一虚,扶了把树干没让自己摔在地上。
  “燕容?”
  “无碍。”
  原醇玉二话不说把燕容捞了,探了探燕容的伤势,皱起眉头。
  “这时候逞什么能。”
  说着将手附在燕容伤前,运起法力暂且替燕容止血。
  原醇玉叹:“师父这次似乎是动真格的了。”
  燕容却抬眼看他:“你的眼睛。”
  原醇玉摸了摸眼睛。
  “不红了。”燕容道。
  燕容一眨不眨地看着原醇玉的眼睛,于是原醇玉在燕容澄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眼睛。
  原醇玉莫名发赧:“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燕容默了一瞬,道:“你怪我么。”
  原醇玉奇怪地瞧着他,燕容黯然道:
  “这么一来,你的寄托之处便再难称作寄托之处了。”
  不怪你。
  原醇玉话未出口,燕容忽然崩起了身体,警惕地看着他身后。原醇玉刹那也感觉到了,头疼地转过脸去。
  朴山长老穿过林木,径直向两人跃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害怕!不要多想!这是个甜文!确实是个甜文!(怂)

  ☆、第 36 章

  
  最了解徒弟的莫过于师父; 原醇玉用什么术法往哪里躲闪朴山长老心里有数,原醇玉提剑迎上来,朴山长老一阵风似的到了原醇玉身侧,手心擦着原醇玉的胳膊抓住原醇玉手腕轻轻一折,原醇玉手里那剑就从原醇玉手中滑落,落到地上。
  朴山长老食指抵住原醇玉的眉心,原醇玉便失了力道。又一手抵住燕容冷不防袭来的剑端; 将燕容的剑挥到一旁,五指顺着燕容的经脉滑至丹田。
  朴山长老边制伏燕容边对原醇玉道:“为师方才看过,你身上魔气已消; 可见你已降服自己的心魔。如今你无需再上重生台,只需将燕容带回去处置,你便是门派的骄傲。”
  “不可能。”原醇玉斩钉截铁。
  朴山长老语气凉薄:“为一个人放下所得的一切,醇玉; 不值得。”
  所以就应当为了保住所得的东西放弃重要的人?
  原醇玉掰住朴山长老的手:“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
  “冥顽不化。”
  朴山长老手一挥; 将原醇玉甩出去。
  又拎过燕容,五指在燕容经络各处游走。
  燕容本欲抵抗,感到朴山长老指尖注入一道真气涌上他的心脉,便垂下手不再动作。
  心口阵阵发麻; 来自朴山长老的那道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番,滞涩在心口的东西忽然消解了,燕容喉间一痒,提袖掩住嘴; 忍不住压下喉咙,又听到朴山长老的声音响起。
  “别吞。”
  “吐出来。”
  燕容牙关一松,又是一大口血涌出。脚下虚软,眼前却是清明许多,不再阵阵发黑。
  原醇玉被折了手腕松了剑又被扔到一边,咬咬牙调动体内气息,不死心地捏诀运剑,却见燕容在朴山长老脚边磕了一头:“谢师父。”
  原醇玉一愣,剑端在朴山长老身后滞住。
  朴山长老看着燕容点了点头,随手捞起剑柄,手中稍一发力,剑从他手中飞出,擦过原醇玉的衣角扎入他身旁的泥土中。
  “不过是破了一道瓶颈,和为师交手,还早了一百年。”
  原醇玉心下明了,到燕容身前一探,燕容的伤果真被朴山长老修复,原来师徒相残竟都是试探。原醇玉当即收了剑,喜上眉梢。
  “徒儿哪能和师父比,不过是网中鱼的心态,徒劳挣扎罢了。”原醇玉展颜笑道,“我就知道,师父是天底下最开明的师父。”
  这番恭维朴山长老很受用,摸了把原醇玉的脑袋,嘴上不饶人:“油嘴滑舌。”
  虽欲拿出冷脸对着二人,看两人乖顺的样子,又软下神色,拉了两人起身。
  朴山长老叹道:“为师想护你们,可我一人在门派中力所能及,你们闹了这么大的事,为师也只能让你们离开。”
  朴山长老掏出身上的钱币给二人作盘缠,原醇玉推却了两下,朴山长老不由分说地塞进原醇玉袖中,又替燕容拍拍衣服。
  “你们走吧,这些年我不曾刻意教你们什么,你们自行探索修行之道,早已形成自己一套修行之法,即便离开门派,也无需担心停滞不前。”
  原醇玉捂着袖中盘缠,依依不舍地看着朴山长老道:
  “我不甘心。”
  朴山长老气得拍了把原醇玉的脑门。
  “燕容都没不甘心你倒不甘心了!”
  拍得原醇玉捂着脑门不说话了,朴山长老道,
  “还记得为师说过什么吗,世间生灵命中皆有劫数。”
  “能独自战胜心魔者少之又少,因而为师替你感到欣慰。”
  “心魔已不再是你的劫。”
  “为师不希望培养你长大的师门成为你下一道劫。”
  朴山长老背过身去:“所以有多远滚多远,莫要让为师再看到你们了。”
  “师父。”燕容在后头唤了一声,唤得朴山长老脚跟一抖险些跌上一跤。
  “你也不甘心?”
  燕容道:“那本卷轴,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朴山长老默了一瞬,摆摆手:“或许是从哪个魔修手中抢来忘了销毁罢。”往事如烟,正好仗着年岁随口敷衍,“老了,不记得了。”
  实际上朴山长老修道百年,不见掌门长老一辈的刻板,顶着一张俊美男子的脸,行事许多时候倒像个孩童。
  最了解徒弟的莫过于师父。
  朴山长老平日没事,喜欢开着术法,偷偷看自己徒弟究竟在做些什么不能告诉师父的事情。
  吟泊翅膀大了,背着他勾搭了隔壁峰的语晴小师妹,还以为他不知道。
  醇玉小子又惹祸,掉进他玹易师叔的大酒缸里,朴山长老的法力跨过两座峰在玹易长老的大酒缸下开了个口子,玹易闻到酒香提了他家烂醉的醇玉小徒弟出来,估计该找他理论了。
  燕容小娃娃像他,不好好修炼,趴在太阳底下咕噜噜睡得香甜,稍一修炼就进步很快。
  燕容小娃娃睡醒了,没修炼一会儿就去翻书阁的书。
  燕容爱看书,原醇玉爱四处翻找,混小子竟然溜进他房间,翻出了些什么,他自己都有些记不得。
  卷轴看着眼熟。
  醇玉叫来燕容一块儿做贼,不就是想被抓包时多个陪自己挨罚的。燕容倒也不拒绝,很有兴致地狼狈为奸。
  燕容翻的卷轴,朴山长老想起来了,是食人修为的术法,不好,不好。
  一个鲤鱼打挺从吊在两棵树间的吊床上跳下来,冲回房间拎了两个调皮蛋除了,一人敲一脑袋。
  “这术法不许练了。”
  “好。”
  燕容小子说好,他一颗心就落下来,这孩子不撒谎,说不练就真的不练,他知道。
  朴山长老空手回了山。
  两个孽徒不知悔改,冥顽不化,被他逮着,自尽了。
  说这话时朴山长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掌中淌下的血丝泛着光,被朴山长老拿了帕子抹了把手,抹得干干净净。
  朱吟泊被禁足在房间。
  徐越在门口闹了半天,守在门口的修士屹然不动,有了数次整个人被拎出去的经历后,徐越绕道后院,翘着屁 股趴在窗前一颗老树的枝干上小声和朱吟泊说话。
  朱公子看起来不大开心,徐越呲牙咧嘴逗他开心。
  朱吟泊催他下来,提心吊胆半晌,小家伙果然身子一歪要往下掉。
  一只宽厚的手掌把人扶住了。
  朱吟泊看着来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师父二字在喉咙里卡住,堵得发涨。
  守在门口的两座山终于弯下腰挪了步子,朴山长老跨过门槛。
  朱吟泊垂着眸看着地面。
  布鞋压在木板上发出轻响。朴山长老的鞋尖出现在视线中,继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毁去重生台意味着什么吗。”
  用陌生的语气说出来,听着不像是真的。
  “知道。”朱吟泊道,
  “我打小在门中长大,看着师兄师姐上那重生台,又看着师弟入魔。”
  “那你应当知道,是什么让你那些为心魔所扰的师兄弟得到解脱,保证我门不受魔道所惑。”
  朱吟泊捏紧了十指。
  “解脱……”
  他合上眼睛,眼前略过重生台上下的一幕幕,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们走上重生台,在重生台上死去——虽留下躯壳,没有过去,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为了抵御所谓的魔,就自作主张地将整个人的所有经历也一并抹杀。”
  “只因生了心魔,便要否认过往的一切么。”
  朴山长老冷哼一声:“不过是在为袒护师弟寻找理由,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我并非只为袒护醇玉。”朱吟泊皱眉,“师父难道就觉得那重生台夺取人的过去是理所应当么!”
  “你什么都不明白。”朴山长老斥道。
  “千年前魔族肆虐,六界不宁,神仙大战魔族后,又有魔修为祸人间,百姓日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修仙者从魔道手中保护了这个人间,先辈留下法器和术,以免人间再遭千年前之灾,但魔道仍然经久不息。”
  “你的经历不过是魔修作乱,而整个魔道,远比你所知道厉害。”
  朱吟泊道:“千百年来并非没有修仙者被心魔所困又战胜心魔,我们何必如此依赖区区一座重生台,却不愿相信人自己——”
  “若你师弟彻底堕入魔道,失去人心,你能手刃他么!”朴山长老打断大弟子天真的幻想。
  “不忍亲手了结,那就只有将苗头早早掐灭,好过不得不你死我伤的关头却下不去手。”
  “我们不过是小门派,没有人同时拥有大修士的力量和果决,即便是掌门,修行百年也不过一介凡人,做不到放下心中的个人感情亲手杀死堕入魔道的弟子,只能依赖重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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