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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剧情需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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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似乎知道这个答案不对,反问道:“正确答案应该是?”
“是白生澜祭。”于印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都会不自觉的变得轻柔。
在于印口中,席恩听到了另一种解释,是隐于十城之下的真实。
贵族们抵达十城后,便组织人手对十城进行了探索。
他们发现了十城的核心,即如同缩小版十城的模型。
席恩对此并不陌生,因为幻影秦漓便是凭借当初分给他们家族的秦瀛城核心,同吕家对峙了九百年。
“十城的核心,并不仅仅是掌控一城的作用。”于印说,“聪明的人,能通过核心,洞察十城的秘密。”
白生澜祭毫无疑问,就是这个聪明人。
他发现了聚窟城的特质,并提出了一种可能——能够让十城人不再受生老病死所苦的可能。
他的想法得到了几乎所有贵族的支持。
并不确定会不会成功,他开始尝试彻底封闭聚窟城,将其余城池的死气导入聚窟城,只在世间留下“生”的力量。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首先受到影响的,便是路边微不足道的野草,很快便被纯粹纯净的“生”的力量改造,成为了“返青草”、“不死草”。随后,就是动物、人类。
再后来,环境被彻底改造,让走尸、鬼魂、幻影,也有了诞生与存在的空间。
所以不死草与十城人漫长的生命,并无太大关系。
在环境改造完毕后,就算新生的人不服用不死草,也同样会不老不死。
“到这一步,还都是皆大欢喜。”
席恩声音淡淡:“皆大欢喜?真的是所有人,都愿意不老不死?”
就像长干,他又有几分想活?
被迫长生,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惩罚了。
于印忽然笑了笑:“对,没错,他也是这么说的。”
于印口中的他,自然是白生澜祭。
白生澜祭在“生”的力量效果开始彻底显现后,才恍然发现,他太想当然了,太理想化了。
他独。裁地剥夺了所有人选择死亡的权力。
他做错了。
生与死的界限,不是单凭个人便能模糊抹消的。他这样做了,付出代价的是整座十城。
他看着如长干这样的人活着煎熬,看着善良质朴的人们心生恶念,看着欲望与罪恶在年年岁岁里滋长,看着曾经设想得无比美好的十城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做错了,就必须纠正自己的错误。
他开始寻找让生与死回归正轨的方法。
他想要找到一种温和的方式,重新打开聚窟城。
可他的行动被贵族们察觉了。
回归正常?
怎么可能愿意!
谁有哪个魄力,舍弃已经到手的长生不死?!
要夺走他们漫长的生命的白生澜祭,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他们在暗中谋划,趁着平民反叛的时机,在最后一次利用完白生澜祭的力量后,将人彻底抹杀。
“彻底?”席恩不解,他很早之前,就听白生胧说过白生澜祭的死亡,当时他便想问,在没有死亡的十城,白生澜祭难道就没有鬼魂之类的留下?还是说,被流放去了聚窟城?
“彻,底,的。”于印一字一顿,声音沉郁,抬手指向祭台的方向。
席恩抬眸看去,远远的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见血红的石台上,白生澜祭的身躯化光消失,是死亡后投往往生池的景象。
这时他才注意到,石台的不远处,有一口乳白色液体的池子,那是往生池。
死去的白生澜祭,径直投往了这口往生池。
如果不出意外,他会从往生池中获得新生,成为一只鬼魂,再现人世。
然而石台上僵硬的于印却有了新的动作。
他跳下了祭台,走到了往生池畔。
他低头看着汩汩翻涌的池水,看着刚才死去的男人的身形逐渐在其中凝聚、凝实。
而后他伸出双手,仿佛在隔空抚摸男人的脸颊。却在下一刻,舒缓伸展的五指狠狠一握,周围的空间也在他这一握之下,片片碎裂,猛然狂暴起来。
席恩的视野全被破碎的空间阻拦,再也看不清往生池畔的景象。
于印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千流城的空间本就混乱,哪怕是澜祭,没有一定的防护,也无法在城内生存。”
“那个祭台所在,是贵族们消耗无数珍宝,勉强支撑起的一个处刑地。处刑地内部是安全的,四周则被空间裂缝包围着。”
“在他还未转生成功之际,我打碎了那片空间。将空间裂缝引入了原本安全的处刑地。”
于印看着席恩,暗沉的眼眸中,暗藏的疯狂与扭曲竟与鱼朝恩有几分重合了:“你猜,后面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席恩不可思议地望着屏障后方的那处混乱,耳边是鱼朝恩撕裂嗓子般的尖锐哀鸣。
还能发生什么?
在白生澜祭转生成功之际,空间崩碎。
刚转生为鬼魂,力量尚处在虚弱期的白生澜祭,甫一新生,便会立即死于空间崩碎之下。
然而十城是没有真正的死亡的。
他会继续在这个往生池内转生。
新生后继续死于空间崩碎之下。
……
如此循环往复。
生不止。
死不休。
这便是,十城独有的,“彻底”的死亡了。
第132章 江山一统
白生澜祭现在、此刻; 还在千流城的某个地方,持续着新生与死亡的刹那循环么?
如果是的话,那么在千流城上来去自如的鱼朝恩,为何不将人救出?
席恩沉默片刻,说是开口问,但实际却像是洞察了真相的陈述:“那里不止是幻境,同时也是真实的白生澜祭所在的往生池吧?”他指向屏障之后。
如于印先前所说; 这道屏障是鱼朝恩的枷锁,他跨越不了,闯不过去; 于是无法拯救困在其中的白生澜祭。
任他如何在千流城中来去自如,这座城上,始终有一处禁地,他无法入内。
他救不出白生澜祭。
哪怕与对方朝夕相伴; 在千流城上共同存在了数百年,却咫尺天涯; 隔着一层屏障,眼睁睁看着对方沉沦地狱,自己却无能为力。
真是残酷。
每日重复的真实、每日重复的幻境,都直面而来; 刺激着他。
他而今的实力越是强大,越是说明了他所怀的深重执念,与激烈感情。
“是啊。”于印说,“澜祭就在那儿。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他已经死去新生了多少次……”
席恩看着他清隽平静的面容,有种他将所有炙热尖锐的情绪都切割下来,全数抛给了鱼朝恩的错觉。但细细深究他漆黑眼眸的深处,又觉得站在这儿,语气平淡的于印,与旁边深陷幻觉无法自拔,濒临疯狂的鱼朝恩别无二致。
于印与鱼朝恩,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有着相同的记忆与情绪。
只是在白生澜祭死去之后,他们分别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成为了两个不一样的个体。
但好歹起点是同一个人,骨子里有些东西是怎样也不会变的。
像是……对白生澜祭的执着……
于印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席恩的眼角眉梢,他不似鱼朝恩那样,将人错认,只带着微微的赞赏:“不愧是与他相同模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头脑也一如既往的清明。”
席恩终于问了出来:“我和他很像?”
“不是像。”于印抬起指尖,似乎想触碰他的脸颊,“是一模一样。”
席恩微微侧身,打算避开他的触碰,却在刚刚侧过一个小角度时,感觉身畔一阵劲风划过,带起的风压使皮肤生疼。
在他恍然身边鱼朝恩的嘶吼声已经停下有一会儿了时,他的余光也瞥见鱼朝恩一脚踢出,于印双手招架的景象。
双臂与小腿的碰撞,激起巨大的气浪。
鱼朝恩顾忌到席恩,在气浪掀起的瞬间,将席恩的位置移动到不受影响的远方。
“离,他,远,点!”他凶狠地压低了声音,目光狠戾又冰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于印放下在胸前交织的双手,轻轻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目光漠然:“你就不是了吗?你是诞生在他死后,而非死前。你来自于一个刽子手的廉价感情,而非衷心无辜的他的副手……朋友。”
“呵呵呵呵。”鱼朝恩诡异地勾起唇角,面容说不出的邪气,“对,我们都是刽子手,都是白眼狼……”他话未说完,就一振衣袖,风沙如墙立而起,朝着于印压去。
他癫狂的笑声在风沙的呼啸唳鸣里,也格外刺耳清晰:“我们都该死啊哈哈哈哈哈!”
席恩被鱼朝恩放得够远,没有被他与于印的战斗波及到。
在战斗开始后,鱼朝恩有意识的将战场往更远处转移,而于印竟也配合着,同他一起远离席恩所在的方向。
席恩渐渐看不清二人的身影了。
再一会儿,凭借远方传来的巨大轰鸣与空间的颤动,他才能确定二人的战斗还在持续。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正午的骄阳还在,说明他还身处鱼朝恩的幻境里。
没有勘破幻境趁机离开的想法,谁知道离开幻境的力量后,他会不会一个照面就被空间裂缝绞杀?在自然的天威面前,人力常常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足为道。
——当然,那一人一幻影除外。
远远的,都能感受到战斗的中心所酝酿着的澎湃的力量,惊天动地,形成混沌的异象。
世界频道里,原本闹闹嚷嚷着撤退还是留守千流城的玩家们,这时也都在短暂的沉默后,飞快刷起了消息——
“我去!那是什么!”
“看天!快看天!那是破了一个窟窿吗!”
“系统没骗人?千流城真要完了?”
“绝壁要完!还是快点跑路吧!”
……
席恩点了点队伍频道,徐迪他们也发来了消息。
之前他被鱼朝恩掳走,知情的只有时辰生一人。不过时辰生并没有告诉大家,而徐迪他们忙着协助月溪他们的行动,也没有过多留意席恩他们这边的动静。
直到千流城外的异象连他们都看见了,这才分出了心思,想问问席恩和时辰生,城外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发现——
地图上代表席恩的小蓝点,什么时候跑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去?
那里已经是城外的深处了吧?
席恩居然还活着?
于是欧萨拉在队伍频道里敲了时辰生。
【队伍】欧萨拉:席恩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队伍】辰时:他做任务去了XD
【队伍】秦狄:寻找鱼朝恩那个?
【队伍】辰时:大概还要加上缉拿叛徒于印那个XD
【队伍】厄斯德蒙:他怎么在城外活下来的?
【队伍】辰时:刷脸XD
【队伍】徐迪:我就说!学长的脸就是旷世宝物啊!
【队伍】辰时:'拇指'
……
席恩看他们聊得起劲,也没插话,只默默围观着,心情被感染得愉快了不少。
再抬头看遥远的方向,那几欲搅动天象的战斗波动,眸色沉静——双方都是以死相搏的姿态,毫不保留,实力尽出,注定战斗不会黏着。现在的波动比先前弱了不少,或许胜负即将分出。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至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爆发出来,令幻境的空间寸寸皲裂,摇摇欲坠时,他撑住被波及得晕沉的脑袋,随意地坐在地上,心中浮现出一个肯定的声音——
结束了。
幻境中,明亮炙热的太阳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灯罩,一片片落下,暴露出背后黑黝黝闪现的空间裂缝,狰狞如怪兽的大口,要将一切靠近的全部吞噬。
很快的,碧蓝的天空、辽阔的黄沙……都裂开了纹路,化为大小碎片,簌簌落下。
没有声息的。
从席恩的角度看去,真的很像世界频道里,玩家们咋咋呼呼的世界崩碎的模样。
是一种寂寥的残景,有着波澜壮阔的绝美。
鱼朝恩便在这番景象当中,如蓝天上坠下的碎片,落在了席恩面前。
他还存在着,却并不代表他胜利了。
他的身形已经透明模糊,仿若一缕青烟。
他半跪在席恩身前,痴痴地望着席恩的面容,在这最后一刻,他似乎依旧没有认出,眼前这人并不是他所执着的那人。
“我不是于印。”他虚弱极了,声音也如青烟,散在空气里,“我是鱼朝恩。”
话落,他的身形完全透明,无声息地消失于空中。
十城的第一个幻影。
从诞生起便从未消亡过的幻影。
迎来了他的第一次死亡。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通往聚窟城的通道不能再一次关上的话。
席恩闭了闭眼,将鱼朝恩消失前传入他耳中的最后一句话在心中滚了滚——
“当心,昆吾…割玉刀。”
听到这个声音时,十城各个任务大厅中'寻找幻影鱼朝恩'的任务,都悄然标注为“已完成”字样。
同时,整个幻境空间,彻底崩碎。
在混乱的空间将席恩绞杀之前,一股熟悉的禁锢力量包裹住了席恩的身躯。眨眼之后,他落到了千流城的城墙脚下。
与他一起落在这儿的,是面色苍白,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坐靠着城墙的于印。
今晚千流城的城墙边,至始至终都热闹非凡。
他俩的突兀出现,其实并不惹人注意,但于印的容貌却在第一时间,吸引来了齐刷刷一列身披银铠的士兵。
于印不该出现在人群当中,他一旦出现,就会被决心抓捕他的十城评议会的爪牙察觉。
因为他很重要,太重要了。
“是你抓到了他?”为首的士兵指挥着手下,迅速地向于印口中倒入了数瓶药剂,确保眼前这个原祖城城主束手就擒,再无半点反抗之力,而后才看向席恩问。
席恩摇了摇头,没打算捡这个便宜,却看见本该在药剂作用下,四肢瘫软的于印,忽然一手撑地站了起来,朝他狠狠扑来。
“若不是中了你的诡计……”于印冷酷地说着,目光仿若要凌迟了席恩一般,“我要让你生不如——呃!”
绷紧了神经警惕着他的士兵,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在他才刚刚触碰到席恩衣袂时,一脚踹翻了他。
为首的士兵惊疑未定,呵斥道:“愣什么神!给他灌双倍,不,三倍的药剂!”
于印被士兵联手拉开,“咕噜咕噜”灌下特制的药剂。
席恩听见又一个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但相比起到手的庞大的奖励,他更多在意的,是现在手中握着的一枚光滑细腻的球形玉器。
——是于印在刚才塞给他的。
他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对上于印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发现这个被士兵粗鲁对待,狼狈至极的男人,眼中居然是笑着的。
下次见。
这个男人微微动了动唇瓣,无声的吐出这三个字来。
而后终于在药剂的作用下,缓缓合上了眼眸,昏迷了过去。
第133章 江山一统
席恩看着那个前不久跟鱼朝恩打得天塌地陷的人; 昏迷着被士兵带走,有种荒诞离谱的违和感。
太简单,太轻易了……
他觉得,于印像是故意被抓走的。
要解开他的疑惑,或许得全看于印刚才塞给他的小玉球了。
席恩将小玉球放入背包,飞快地披上斗篷,在附近众人围拢上来之前; 灵敏地穿入人群,隐匿了行踪。
之前由于士兵的到来,周围的玩家都被远远隔开。距离太远; 夜色之下,席恩的容貌模模糊糊,任谁都看不真切。于是玩家们只好奇士兵队伍如临大敌的行动,并没有认出席恩来。
唯有在席恩与于印传送过来; 第一时间看清他们二人面容的玩家,在附近频道与世界频道中大肆宣扬感叹——
“遇到席恩了!”
“他身边那人是于印!”
“哇哦; 士兵来了!”
“于印被带走了!”
“难道是席恩男神抓到了于印?!”
……
这几个看见真相的人毕竟是少数,再怎么宣扬,也没有被人当真,大多数人嘲笑他们是异想天开; 牛皮吹大了。
而就在这附近的玩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干脆凑过来见一见。
至少他们见到了一队队士兵严防死守的带走了一个人。
是不是于印?没看清。
原地还剩下一个人。
是不是席恩?还是没看清。
直到拉开隔离线的士兵撤离,他们才得以涌上前去; 去确认那个站在城墙下空地上的人,究竟是谁。
却不想人家动作更快。
反而朝他们冲过来,在大家反应不及的时候,瞬间融入了他们之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来。
……哦豁,人跑了。
就在众人感慨真相石沉大海时,终于有人发现——
“缉拿于印那任务已经被人完成了?”
“等等!这么一说,寻找鱼朝恩那个任务也被完成了?”
基本所有玩家都接过这两个任务,此时任务被别人完成,他们接下的任务自然就无效作废了。
“握草,谁运气这么逆天?居然搞定了这两个任务?”
“这奖励加起来,都能直升第七天赋了吧?”
“眼红两个幸运儿!”
“眼红+1”
“眼红+2”
……
“先不慌眼红!谁说一定是两个幸运儿的?”
“'惊恐''惊恐''惊恐'不是两个,难道还是一个?”
“'扶眼镜'两个任务一前一后,完成时间相差那么近,说不准就是同一个人完成的呢。”
“是……是谁?”
“大家心里都有猜测了吧?刚才频道里还在讨论他呢……”
“我来说一个名字吧……席恩?”
“复议。”
“复议+1”
“复议+2”
……
席恩绕过人群,走到城内冷僻角落时,世界频道里正飞快刷着“真是席恩的话,完全没有一点意外感呢”,“啊啊啊可恶啊!这次没有尾随男神吃到肉啊QUQ”,还有一大群人诚恳道歉——“刚才那位爆料的兄弟,对不住,误解你了!我不该嘲笑你吹牛皮的!”……
欢脱的联邦玩家们失去了两个报酬丰厚的任务,也是一如既往的看得开呢。
席恩在屋檐的阴影下站定,这才取出玉球,打量起来。
系统消息里称,'你获得了一次性道具:“于印的留音球”'。
于印留了什么音?
他将玉球夹在指缝间,没有急着去激活,反而在瞥了一眼小地图后,抬头望向了小巷尽头。
随着他的目光落到那里,一个瘦削的身影不疾不徐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苍白的皮肤,殷红的眼眸,走在夜色下,走在荒僻冷清的石板路上,像是来到人间迷惑人心的恶魔。
恶魔远远地抬起手来,朝他挥了挥,没有血色的薄唇扬起愉快促狭的笑容。
席恩看着他走近,再走近,直至走到他面前,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没几两肉的脸颊,把那奇奇怪怪的笑容捏得变形:“故意的吧?”
他说得没头没尾,但时辰生却听明白了,也不反抗,乖乖由他揉捏着,好好一张昳丽的面孔被搓揉得滑稽极了,然后老老实实地点头。
当然是故意的——
在城墙上,鱼朝恩露面的时候,他和席恩说着小话,不止说,还动手动脚。
他手花花地撩了一把席恩的脸颊。
于是把鱼朝恩给刺激到了。
在鱼朝恩眼中,席恩就是白生澜祭。他执念的人居然被另外的人给调戏了!
刺激大发的鱼朝恩,当即就把席恩给掳走了。他自己也因情绪激荡,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
席恩好笑地看着时辰生眼里浸出一层水汽,雾蒙蒙的无辜的看他,明知道是作假的,手中的力道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在冰凉的脸颊上说是揉捏,不如说是抚摸。
“早就知道白生澜祭和我长一样,嗯?”他说。
时辰生再次点点头,狭长的眼眸里透出笑意来:“当然是一样的。他就是我照着你的模样捏出来的呀。”
席恩怔住,在种种疑问与吐槽前,他首先是目光凝住,声音紧绷:“说这个,没问题?”
时辰生的话中透露出了一层再清晰不过的意思:白生澜祭是由他设计创造出来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时辰生与不死纪这个游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辰生也旁敲侧击的暗示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这样直白地阐明二者间联系的。
因为“不能说”,有某种规则约束着……这已经是席恩与时辰生心照不宣的秘密。
“没问题。”时辰生低低地笑了出来,“现在的话,这种程度,已经没问题了。”
约束着他的神秘规则,松动了。
席恩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一瞬,琥珀色的瞳仁明亮异常。他流连在时辰生脸庞上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下一秒就将人整个的抱入了怀中,紧紧的,仿佛要把这一把骨头嵌入自己的身体。
时辰生安静地由他抱着,只抬手环住了他的背脊,轻轻拍了两下。
他们都还记得,在天网中重逢时,时辰生邀请席恩进入游戏说的话——
“有一个游戏,只要完成了主线剧情,就能让大家都醒过来。”
通关游戏就能拯救大家这种事,听上去格外离谱,但席恩从一开始就深信不疑。
他用下巴蹭了蹭时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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