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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重生之贱受逆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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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被快感淹没的大脑片刻清明。
  眼皮撑开极为沉重,刹那间看清了压着自己那人的脸,陡然一僵,惊醒过来。
  月上三更,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上齐木惨白的脸。
  他坐起身,喘着粗气热汗淋漓,手在双腿根部杵着,那处刚疏解过的半硬不软,白浊从手背上滴落。
  他抬起手,仔细看了看,控制住手臂颤抖,满是震惊。
  看清楚了那张脸,自那之后总共才见过三次,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齐木记得,他叫宫漠。
  深呼吸。
  少年人身体真是血气方刚,几百年没做春梦了,还夜夜欢歌不消停,对象是个女人也就算了,他究竟是有多饥渴,连男的都不放过?
  心跳加速,齐木猛地闭上了眼。有些绝望。
  卧槽,不会真弯了吧。
  手无力放下,在床被上蹭了蹭,齐木跳下床,拽过沾满痕迹的被褥,手指上挑一道火星划过,火焰燃起,毁尸灭迹。
  这绝对是意外!
  三年来没见过女子,碰到的要么是弯成麻绳拧着解都解不开,要么弯成波浪线看不太明显,其他光着膀子尽是汉子。军队里憋不住了还队友互相打炮呢,那可是真枪实弹,出来了还不都是笔直笔直,照样结婚生孩子……
  齐木气沉丹田,稳坐蒲团之上吐纳。周身灵气翻滚跳跃,明显情绪还没平静。
  搞不好还真是尊上这些日子来尽玩暧昧,自己小心翼翼候着成天想男的,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对个刚认识没见过几面的汉子发情。
  一夜过去,齐木万分疲惫,脑子就没平过,到了正堂端坐数久,还一阵恍惚。
  手持狼毫金笔,案上放着一纸皮卷,密密麻麻的名字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全是加入齐木阵营,亦或是想要加入,智囊团对之有疑虑的,通通拿来齐木过目。
  后者很神,单看名字就能知道剔除部分人,勾选出的人加以栽培,都能委以重用。到目前来看,没出过任何纰漏,极为不凡。
  至于这个的原因,齐木不说也没人知道。
  身为作者,起码对某些名字会有深刻印象,人分好坏,取名方式有差异。齐木单看名簿,能有印象的并不多,但若是能对上号,那必然是两个极端,要么此人恶劣得可怕,要么是惊世天才难能可贵。
  此刻,执笔停滞许久,齐木一动不动。
  暮钰饶有兴趣地说了半晌,没见回答,绕到一侧,抬手在齐木眼前挥了挥。
  “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一眼望去暮钰抬手贴在齐木眼前,倾身,一半长发垂下,脸靠近齐木的耳侧,很是亲密,而后者并未拒绝。
  此时,秦休正好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皱眉。
  “你什么时候同小木这般熟络了?”
  见他表情,暮钰乐了,当即凤目迷离,深情款款,食指勾起齐木的下巴,在脸上轻轻刮了刮,道:“自然是,在你闭关的时候,我们已经……”
  秦休不悦,正要上前把暮钰拉开,齐木明显在发呆,似乎没意识到两人的存在。
  “小木,外面有人要见你,那位男修……”
  齐木浑身一震,一跃而起,砚台笔墨掀翻在地,嘭地一声打断了秦休的话头。他呼吸不稳,气血未平,吼道:“谁说我喜欢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暮钰被镇住了。
  秦休脸色白了些,眸光几分闪烁,瞬间恢复如常,看向齐木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笑。
  “没人说这话,小木你听错了,别激动。”
  齐木吼完一嗓子,浑身轻松了不少,淡定地眨了眨眼,这才看到屋里站了两人。扭头看到暮钰奇葩的姿势,但见秦休古井无波的脸,手掌抬起按了按太阳穴。走了下去。
  “静不下来,我得出去一趟。一休哥,你方才说什么?”
  秦休张了张口,哑了一会,才道:“外面有人找你,叫宫……”
  听到这个字,齐木脑袋再次炸开锅,脚步一顿,紧接着飞速冲了出去,留下道道残影。
  “不见!就说我不在!”
  大风袭过般,卷起一地白纸。齐木失去踪影。
  “叫龚……岚。”
  秦休喃喃地说完最后一字,白纸飞扬中,失了沉稳,面色惨白如纸。他深深呼吸了几下,闭上了眼,抬手挡在眼前。
  暮钰轻轻走下台,面色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抬手,却在距离秦休肩头一寸处生生停下,握拳,收回。
  “你喜欢他。”轻轻的,却是肯定语气。
  秦休抬起的手臂抖了下,嗓音低缓。
  “是,很喜欢。”
  暮钰轻叹:“既然如此,怎么不说,就这么憋着不难受么?”
  “与你无关!”
  秦休放下手臂,出乎暮钰预料,竟然并没有失态到流泪。似乎说出来之后轻松了许多,无奈:“若是说出来,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每天看着他,只为他着想,若是他需要,便能把自己能给予的毫无保留献出来,这便是真正的喜欢,这种最普通得让人感动的情感,才是正常人该有的么?和魔族的疯狂、完全不一样。
  在凤颜黑暗而绝望的占有欲吞噬下,自己体无全肤,早已忘了喜欢该是什么样。
  暮钰想说,你不试试,怎么可能知道没有好结果?
  可说出口,却变成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今日什么也没听到。”
  秦休恢复如常,古井无波的脸,待人疏离不远不近,微微点头,转身出门。
  齐木特地绕了远路,速度快到极致。
  他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这般反常,定是和渊落有关。
  当年考虑不周,只为了变强没想过更深沉的影响,身理也就算了,潜意思竟然梦到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很能说明问题,心理严重受影响!
  天,直的不都是这么被掰弯的么,一旦接受了能和男人那啥,还直个球。
  齐木深深体会到作死的痛苦。
  他不喜欢男人,他一纯爷们躺着被男的干,这事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第一次差点被渊落弄死在床上,联想到最初还暗自期待过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辈子的心理阴影都被这给填满了。
  哪怕幡然悔悟,但现在玩暧昧的是尊上不是他……
  “跟我还有什么暧昧好玩的,您和仙尘才是真爱啊!只要你俩不反目,天下太平。”
  来到内殿,兜兜转转,寝宫没见着人,禁地外围一片狼藉,神纹尚存,比之先前更为可怖。新布置的,即是说被摧毁过。
  和长老打了声招呼,几人欲言又止却还是让他进去了。踏入魔殿的刹那,齐木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渊落站在大殿中央,脚边尽是玉器碎片,灵药神珍炼制而成的仙露琼浆散着腾腾仙雾,灵气逼人,清香扑鼻让人精神一震。
  全是圣灵级仙药,而今能炼制此等级丹药者屈指可数。却被摔在地上,一时间齐木脑中除了丧尽天良,再无其他词语。
  大殿内除了尊上再无他人。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往往不说话的时候,比盛怒更让人难耐。一时间齐木气势减了大半。
  “极品仙药扔了一地,真可惜。”
  魔尊就是魔尊,旁人倾家荡产也买不来的宝物,拿来丢着玩。
  渊落转身,森冷寒气逼人,他定定地看着齐木,原本到嘴边的‘滚出去’并未吐出来。
  半晌,耳边传来一言。
  “可惜么,本尊炼制的,被人砸了,白费了这些灵药。”
  什么!
  齐木睁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
  尊上亲自炼药,那人不领情,当着尊上的面摔在他脚下!这可是圣灵级仙药,浸透了地面,如此之多,哪怕是尊上也不可能很快炼制而成,必是煞费苦心的。
  把心血踩在脚下碾成碎屑,哪里是可惜,若换做自己,早就愤怒得想杀人了。
  但渊落只是静静站着,冷漠得反常。没生气?
  齐木张张嘴,他能感觉出自己嗓音在抖:“仙尊,方才出来了么?”
  此话一出,赶紧闭上了嘴,在此地提仙尊必然是禁忌,仙尘被关在禁地一事,没几人知道。
  他想问的是,仙尘能出来么,您既然监禁他就不能更到位一点,不让他出来!
  谁知渊落听闻,嗓音冷了许多,道:“谁说他是仙尊,他算哪门子的仙尊!”
  得了,是真生气,还不是一般的气。
  齐木并没多想,顺着道:“是是是,仙尘不是仙尊,您才是。您不生气的时候比他像仙尊多了。”
  渊落瞳孔微缩,盯得齐木有些发毛,忍不住一阵哆嗦。
  “见这里没其他人,我就随便说说,再不乱说了。”
  渊落坐回王座之上,王者之气显露无疑,他一挥手,地上碎裂的玉碗恢复如初,莹莹绿光从地上升起汇聚落回碗中,稳稳放置在下方木盘之内。完好无损。齐木看得眼睛都直了。
  “闹又如何,摔了,也给本尊喝进去。”
  地面上的灰尘脚底沾着带进来的,该不会混进去了?
  有这么闹矛盾的么,齐木不禁莞尔。
  尊上习惯高高在上,仙尘想必也一样,而今后者落到这副田地,尊上还在高处站着,一方妥协,另一方就该哄哄,可尊上怎么都哄不到点子上。于是两人各种相伤。
  旁观者看得多清啊。
  这两人同在大陆顶端,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情商不够,无人指点。
  齐木想干这事很久了,在他看来,论理论知识,论实践,没人比他更适合。只是找不到恰当时机,而今看来正是时候。
  他跟着走上台阶,站在王座前方,这事没少干,渊落并未阻止。
  “尊上,其实和仙尘好好相处,很容易。”
  渊落抬眸,并未当回事。
  “哦?”
  “看得出来,仙尘非常喜欢您。”
  渊落没有疑问亦没有反驳。明显默认了。
  齐木又道:“您对他太过纵容,这样不对。”
  听到这句,渊落这才看着他,少年眸光很亮,却很是严肃。
  “本尊没有。”
  尊上,您知道什么叫纵容么?
  “我这样说您就明白了。尊上,您几日去一趟禁地,通常呆多久。”
  渊落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人看穿,斜睨:“除非外出,本尊每日都会去。”
  很正经的语气,完全没觉得不对的口吻。
  齐木噗嗤,差点面无表情喷他一脸口水,捂住嘴,眼角最大限度弯起,笑得明显,弯下腰来。
  “你们俩本就相处不大愉快,还每天都在他眼前转悠,这么说吧,仙尘今日生气,到了明日气还未消,您去了,免不了又得吵上一吵,再吵后日您还是出现,还不是撞在气头上,恶性循环!除去这个不说,就算不吵架,一天到晚腻歪在一块也是会看腻的,他冲着您发火,无论怎么发怒,他只需闹上一通残局还得让人收拾,丝毫不用在意您怎么想,打定了您明天还是会去见他,您容忍过头了,于是他变本加厉。”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都在死磕,伤人伤己,看都看不下去了。
  渊落似乎对这么有理有据一大长串话些许兴趣,甚至对齐木口中明显美化很多的尊上您处于弱势,一直隐忍的一方未做反驳。听完后,颇玩味。
  “你想说什么?”
  齐木眯着眼,明明是本着两百颗真心,为撮合两人深思熟虑出的方法第一步,却是仙尘听了必定吐血的话。
  “既然您多年来坚持每日去一趟禁地,想必仙尘也习惯了,那要不要试试故意隔数日不去,事后看看他什么反应,我猜绝对不可能差到哪去。尊上,这叫若即若离。”


☆、118·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此话一出;渊落盯着他看许久,嘴角上扬,别有深意。
  齐木道:“若即若离是第一步;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倒贴是最愚蠢的办法。当然;倒贴这两字对您来说是新鲜词;这只是打个比方。”
  “偶尔吊吊胃口,方能让他觉得珍惜;愤怒无理取闹的时候晾几日;一旦不敢笃定您每日都会去,保不准再去看望的时候,仙尘也就舍不得对您发火了。
  论专业技巧,一番开导头头是道,有理走遍天下,除齐木外还有谁?他可是看过或构思过无数种纠结虐恋的人,助攻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顶着面无表情的脸,引经据典高谈阔论……此计策的重要性,说话不带气喘,一气呵成,叫人惊叹。
  渊落低声轻笑一声,低缓而勾人,令人灵魂荡漾骨头酥麻。
  “何来如此大的自信,若是不对,不怕本尊一怒之下拿你出气。”
  两年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失去防备会变得撩人,连轻笑听着都像喘息,心理阴影太过沉重。齐木心脏漏跳了一拍,抬脚下意识就想往外跑。
  听到这句,猛地一顿,刚抬起的脚又放下。
  “尊上不试试怎么知道,择日不如撞日,以免夜长梦多。”最后这句说的是自己。
  一天到晚想着这事连打坐都不安稳,根本无法一心大比,若是尊上和仙尘能够好好相处,那么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修炼变强的时间更加充足,不用担心仙元大乱得提前远离魔域,不用担心何时覆灭皇朝,没有任何顾虑。
  渊落抬手,抚上齐木的后颈,沿着向上,没入发中,指尖在后脑摸了摸。
  “好。”
  于是,变化向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魔尊尚在内殿一日则必去一趟禁地,百年如一日从不曾间断,而自逆反者擅闯魔殿当众拂了魔尊的面,被关押进死牢炼魂而死后,尊上连着半月未踏足禁地。
  这一良好变故在内殿广为流传,众长老唏嘘不已,笑逐颜开。
  ——尊上的忍耐终是到了尽头,魔域主宰一个不悦,谁敢不从,哪怕是禁地那位也是一样。
  一连整月,嚣张的教主没了火气,数日灵药再没故意间断过,难得安宁。
  再入禁地。
  灵花盛开,枝繁叶茂,崭新的竹楼碧绿清雅,栅栏内,一个石桌,围着四个石椅,黄褐藤椅翻倒在侧。
  白衣男子和衣端坐在石椅之上,长发倾泻而下遮了半张脸,添了些狼狈,紫眸空洞,如同失了魂一般。
  不知坐了多久。
  面前放着白玉茶壶,两个杯子,凉透了的茶上漂浮着几片花瓣。清风吹过,桌上零落花瓣打着旋离开。
  齐木猜得半点没错,真实情况却比他想的还要夸张百倍。
  仙尘等了整整一个月,瘦了一圈,整个人像散架了般,毫无神采。
  渊落刚出现的刹那,仙尘像被惊醒了般,浑身一震,紧接着抖个不停。
  他不敢发怒不敢大声说话,嘴里除了说原谅什么也没有,看着渊落,紧紧握着他的手臂,像个被抛弃的疯子。
  一时间风度,气场,威势等无影无踪。
  以至一人走一人空留,半空撕裂一道狭长黑缝。
  “主上息怒,属下以为,一切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
  宫漠道:“属下知罪!”
  “那你还在磨蹭什么,多久才能到玄天殿?”
  “而今耽搁了些时间,但过不了多久就能脱身,属下一道灵神已经降临,仅是极境,魔尊应该并未知晓。”
  仙尘嗓音沙哑,心情差到极致:“见过面了,如何?”
  这一说话题转向齐木。宫漠一惊,主上果真神机妙算。
  “没什么特别之处,人缘不错,并未对属下有任何怀疑之处,从他下手轻而易举。”
  “别太轻敌,”仙尘眸光森冷,條然起身,身侧枝桠化为一地齑粉。踉跄数步,气血翻滚,喉间鲜血来不及下咽,溢出嘴角,竟有些血腥森气。
  “他不怕死竟敢拿渊落来对付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遵命,属下定不负所望。”
  空间战台。
  人声鼎沸,轰鸣震天,术法之光漫天,场面极其壮观。
  齐木立于战台之上,遥望着下方一人,竟有些不可思议,心跳不稳。
  宫漠站在下方,与秦休等人遥遥相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齐木,面如朗月,妖孽貌美。
  他嘴角上扬,几分邪气,几分蛊惑。齐木看着他,有什么在体内蠢蠢欲动,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对手攻袭之下,齐木不再左右躲闪,猛地停住,双手结印,演化道法。
  无量火光从掌心飞出,顷刻间席卷开来,恐怖火焰腾空而上,气势雄浑,场面极其壮大。
  对战那人顿时就慌了神。
  火焰蒸腾侵占了大半将那人逼至险境,完全无法躲闪,炙热温度下浑身血液几乎被蒸干,杀伐未至之时去了半条命。
  原本不愠不火的战场顿时被滔天神火淹没,极具威势,令人震撼,下方观战之人顿时沸腾了。
  众人皆知西苑齐木出手向来凌厉,神不知鬼不觉,能够一击毙命绝不多走一步,功法身手超乎寻常,扑朔迷离,叫人看不出深浅。
  强势爆发终于姗姗来迟,转瞬的变化,极为鲜明的对比,更具冲击力。
  瘦猴乐了:“小木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向懒得出手么,这对手还不至于动真格吧,这突然爆发吓一跳。”
  田白眸光晶亮,极为兴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西苑无人不成!”
  庞猛费劲地挤了进来,垂头丧气,见这阵势嘴唇颤抖:“小木该不会是见我败了,被刺激了,方才见他一个劲往我那个方向瞅来着,真够义气。”说罢,肩膀抖了抖,可怜地吸了吸鼻子。
  “汉子,要坚强,”瘦猴眉毛挑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平常心平常心。”
  “你以为老子是因为输赢才这样的么,运气太差碰上了元婴境,换你也赢不了!得了,连前一千都没进真丢人。”
  一旁凌听皱眉:“排名第几?”
  汉子哭了:“一千零一,老子不活了!”
  有人安慰道:“能坚持到现在的,都是强者,只可惜西苑弟子还未落败的,合起来也不过百人罢了。”
  田白睁大了眼,指着自己鼻头:“那么说,我进前一千了?”
  “什么?”这一下,几十个不幸落败的西苑弟子回过头,难以置信:“田师弟,你一直都没败?”
  田白,引灵境。比之这儿落败的众人低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不止没败,还毫发无损,这几十场战斗下来,都碰上的是什么对手,这么神奇?!
  瘦猴哑口无言,庞猛下巴都掉下来,半晌吼了一声:“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气运,气运逆天了!赶紧抓抓,蹭点好运气,我们衰到家了!”
  田白刚露出的一点谦虚僵硬在脸上,眼见无数只爪子伸过来被当成珍稀妖兽随意乱摸,被困在人群中无法逃脱,又气恼又好笑。
  一群人打打闹闹,场面极为欢腾。
  站台上,对手本身和齐木境界等同,元丹巅峰,对付起来并不困难,放在平时三两下就解决了。
  齐木难得大显身手,声势浩大,看上去自然是精彩万分。
  突然,人群中一道豪放粗野的嗓音响起,极为不和谐。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成何体统。这罗木也不过如此,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不然怎会数久未分胜负,火焰漫天只为困住对手,平白浪费真元,若是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罗木就等着输吧。”
  靠近战台边沿处,露出一处空缺,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壮士,身着兽皮长相粗野,正肆无忌惮嘲笑着。前后左右围着四人,为其马首是瞻,谄笑侍奉着。
  “老大说的是!不过这人不叫罗木,齐木才是。”
  又一人道:“老大霸气威武,若是老大出手,十个齐木都不够看!”
  兽皮壮士头往上一扬,鼻孔冲着天呼气:“那是自然,若是大爷我出手,不出半刻钟,定将这两人打趴下。”
  何为嚣张狂妄,这便是!
  这几人大摇大摆自说自话,对异样眼光浑然不觉,一时间引得周围无数人窃窃私语。
  瘦猴扭过头,脸皮抽搐,指着那几人,手抖:“这什么人啊,还要不要脸,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田白面露疑惑对书生道:“这人不是才引灵中期么,比我还低了一个小境界,周围那四个人是眼瞎了么,还是我看错了?”
  凌听道:“这人叫刘武,排行第三,外号刘老三。战事开始,未败过,前千名之列。”
  比之常年在洞天修炼不曾外出的众人,凌听只是四大苑内的普通弟子,寻常来往之下,多多少少对人有些许印象,知道的自然多了些。
  “比试到目前为止,怪人不少,战场之上还隐匿修为也不是没有,”书生沉思,又道:“这人如此张狂还未曾有过败绩,不可小觑。”
  几人严肃点头,眸光放到站台之上。
  恐怖火焰之下,对手也算狠角,愈战愈勇毫不懈怠,天赋至强可见一斑。
  这人是天机门弟子与书生有同门之谊,善推演,利用一切可乘之机提前躲开攻伐,竟然坚持了三十个呼吸,还未落败。
  齐木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气喘,反观另一人满头大汗,心神消耗过度,落败也是时间的问题。
  场面极尽恢弘浩大,原本振奋人心叫人热血沸腾的战斗,却被吵吵闹闹杂音搅乱了心情,战台边沿那几人还不见消停,有心人根本无法静心。
  火势渐小,对手行动滞缓,最后关头,明显齐木要给最后一击了。
  刘老三道:“大爷我何曾看错过,这两人根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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